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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泠,我知你不喜这个孩子。”裴铉的声音放软,几乎带着哀求,“你若肯进了洞穴,我答应你回府后不要它了。”
他现在只求她活着了,以前或许是他贪心了。
“我熟知地形,还可以再找到一个隐蔽处。”宁泠对着张川说:“你们侯爷这个样子,你们说他能跑多远?”
张川和林韦德没有说话,这正是他们心中所想。
“我再不济,也还有武功傍身。”裴铉情绪激动,他上前大力拥抱宁泠,将她抱得死死,几乎将她挤压地喘不过来气。
他一声声呼唤,声嘶力竭:“宁泠,宁泠!别犯傻!别走好不好!”
宁泠不为所动,对着张川冷静催促:“你再不下手,我们四个都要死在这儿。”
裴铉闻言立刻松开她,欲要防备他。
可奈何他高烧不适,身体反应十分迟钝。张川一记利落的手劈下来,他失去了意识。
林韦德接过裴铉,张川和宁泠看着两人进了入口后,将四周恢复成远样。
“我们分头行动。”做好一切后,宁泠转头对着张川,“目标小些,能分散更多人。”
张川爽朗一笑,他明白了宁泠是不想拖累他。
“我要下山去找护卫。”他语气坚定,侯爷的身体急需救治。
宁泠一个弱女子,尚且能有如此魄力,利落行事,不肯苟活。
他堂堂一阶男儿,明知下山是九死一生的路,他也绝不气馁害怕。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宁泠笑笑:“那祝我们都平安。”
“夫人,失礼了。”张川这声夫人,叫得心甘情愿。
两三句话时间,两人分道扬镳。
其实宁泠并没有其他的藏身处,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然她不会争吵,而是直接带人再去寻找。
宁泠想了想,毅然去了父母坟墓处的方向。
等待许久心心念念的祭祀,她还没有见到她的爹娘。
只是可惜了没有香蜡钱纸等物,但是她相信他们不会怪她。
如果能死在这儿,也算是在这得偿所愿,与父母团聚。
宁泠在黑夜里快速穿梭,很快就被寻找的人盯上了。
开始是一个,但是她没有能力除掉他。
后来尾随的人越来越多,宁泠遗憾地想还是没有机会去见父母了。
追杀她的人,很是兴奋:“是那个侯爷的女人,好像还怀孕了。”
既然是一场有预谋的暗杀,对人的身份背景都了解地一清二楚。
“要活捉!”有人强调。
宁泠不知他们活捉是想去威胁裴铉,还是不怀好意。
她跑得精疲力尽却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勉强靠着熟悉地形,拉开一点点距离,又会被快速他们拉进。
浑身都被大雨湿透,她跑得连气都喘不上。
身后是密密麻麻,敏捷快速的身影,偶有紫色闪电劈开黑沉的天空,瞥见身后模糊的黑影,压得人精神紧绷,只剩下人的本能,逃!
宁泠每次差点被捉住时,都一遍遍告诉自己捉住后下场多么悲惨,激发自己的潜能奔跑。
终于她跑了不知多久,到达了终点。
是一处陡峭的万丈悬崖,身后的人吓得惊呼一声,纷纷退后几步。
宁泠站在危险的悬崖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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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湍急打着浪的河水。
不得不感化造化弄人,竟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来之前她就想,若是洞穴的计谋没有成功,有必要实施这个吗?
小时候有人采药失足跌落,他那个时候运气还不错遇见枯水期,水流平稳。漂流到下方县城救下,回来后众人都感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更多的人是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不知她是否能有这个好运,上山时她还在思考有必要吗?
现在上天已经帮她做出了选择,宁泠释怀一笑,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悬崖。
第63章 第63章【VIP】
失重感传来,宁泠的心跳加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从高空重重砸入水面,身上痛意蔓延,头晕无力,强烈的窒息感。
黑暗里她奋力挣扎,划动四肢,将头颅浮出水面呼吸。
可她的力气早在追杀里耗尽,宁泠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使自己能够漂浮在湍急的水面上。
她的意识断断续续,感觉自己似是昏厥又似是清醒。
许是上天怜悯她,在她漆黑绝望的夜里,抓住了被大风折断的浮木。
宁泠再也坚持不住,趴在浮木上不省人事。
两天后白氏兄妹出门采药,白洲言背着背篓走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上。
白佳蹦蹦跳跳走在前方,连着下了几日暴雨,山谷里满是清新味。
“咱们先去小溪边看看吧。”白佳眼眸弯弯建议道。
“你真是陪我来采药的?”白洲言宠溺笑笑,“我看你是嘴馋雨后的蘑菇。”
雨后靠近水流处的蘑菇最为鲜美可口,许多人雨一停就火急火燎地出门,晚了定抢不到。
以前他出门采药时,小丫头从没这么积极过。
白佳调皮地眨眨眼睛:“走嘛,走嘛。”
白氏兄妹去了河水边采蘑菇,白佳忙碌的身影到处转。
不论再茂盛的绿植她都要拨开好好检查一番才放心,费力找了一圈,毫无收获。
白佳脸色沮丧,莫非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她不死心地到处看,看见远处好似有个人躺在水流处。
她胆子大好奇心重,跑过去望了一眼。
好似是个女子,倚靠这一截浮木半趴在木头上,垂着脸不知死活。
“哥!”白佳不知该怎么办,大声喊道:“你快来,这儿有个人泡在水里。”
正在另外一边找蘑菇的白洲言闻言急急跑来,看见小妹心急地站在河边。
他见了这景象,环顾四周:“说不定是上流冲下来的人。”
小溪上面是一条大河,到了山谷这儿分了流,一处在此成了小溪,一处与其他河流汇集。
白洲言世代学医,信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忙取下背篓脱了鞋靴,向溪流中走去。
他先是走近拉起她的手腕搭脉,白洲言脸色一变,竟然有了身孕,情况不太好。
又将面趴在浮木上的人翻过来,观察她面色舌头,气息虽弱但还好。
白洲言把人背在身后,走出浅浅的小溪。
“哥,还能救不啊?”白佳语气着急。
“先回去再说。”白洲言答道。
白佳懂事地点点头,将放在地上的背篓背上。
宁泠在晚上醒来,她头晕得离开,勉强睁开眼皮看了眼四周。
房间布置简单,四周放着晾晒好的药材。
白佳端着药碗进来,见她醒了很是开心:“你终于醒啦,快把药喝了。”
“谢谢你救了我。”宁泠开口说话,声音很是嘶哑。
“其实是我哥白洲言救了你。”白佳话多,叽里呱啦地说:“你是我们在山后小溪里发现的,你不小心掉大河了吗?幸好你运气好被冲到小溪里,要是冲到其他地方可悬了。”
宁泠看了眼自己,换了一身衣衫,但手腕处的一只镯还在,其他的应该被冲走了。
白佳见她这动作,解释道:“是我给你换的衣衫,换下后我帮你洗了还没干。”
说完后她有些脸红,她还没见过皮肤这么好的人,又白又嫩摸着可舒服了。她身上那件衣衫也很好看,是她从没见过的料子。
宁泠烦请她将衣衫先拿进来,百佳不知为何但还是照做。
那套衣
衫是月白色织银线,裙摆下方还坠着不少白色圆润的珍珠。
宁泠接过衣衫,其实已经半干还带着点润意。
她将裙摆上坠着的珍珠扯下,递给白佳:“我身上没有银子,只能用它们作为报酬,请你们不要介意。”
其实她偷偷在衣角里缝了金瓜子,可她担心被人当做贼。
“不用,我们救你不是为了银子。”白佳连忙阻止她的动作,“你家在哪啊?我们帮你通知家人吧。”
白佳看她穿着佩戴都极为精致讲究,暗自猜测她家世不凡。
宁泠扯珍珠的动作一顿,脸色变了。
她竟然好不容易到了这儿,何不更名换姓隐居于世。
思及此宁泠不由地落下泪下,白佳面色无措:“怎么了?”
白洲言听见里面声响不对劲进了屋子。
“哥,我刚才问了她家在那,她就哭起来了。”白佳赶紧说明缘由。
“我名为陈蝶,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见他来了,宁泠连忙起身拜谢。
给自己取了个假名,破茧重生,忘却前尘。
白佳连忙扶起宁泠:“不用,你也不用担心酬谢,这件衣裙这么好看,将珍珠扯了下来多可惜啊。”
“其实我还有私心想请二位答应。”宁泠面露难色,“我父母双亡被族亲卖给一位老爷做了妾,正妻看我受宠趁着老爷不在将我扔入河里,请二位不要将我的消息泄露出去,我虽侥幸躲过一次,可也不能次次躲过。”
白佳震惊地张大嘴,没想到话本子的内容竟然如此真实。
“姑娘可知你已有孕在身了?”白洲言问道。
宁泠点点头,看着架上的药材:“可否劳烦两位给我一碗落胎药,我会付钱的。”
“你如今的身子不适滑胎。”白洲言皱眉,“而且它已有三月了,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大出血。”
宁泠失魂落魄地躺回床上,没有说话。
“还是先喝药吧。”白佳端来药碗。
宁泠接过药碗,真诚道谢:“谢谢。”
“这个孩子很懂事。”白洲言想了想,“如果是在水里它没了,你估计也难以存活。”
他是医者,自然希望给孩子一条生路,而且这位姑娘刚才水上救**虚高热,哪敢下猛药堕胎。
宁泠听了后用手掌摩挲着肚子,垂眸看着它。
好不容易千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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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苦活下来,她不想死。
这个孩子的确坚强,来的蹊跷偶然。
红花油对它毫无作用,那夜逃亡带着他没有拖后腿,跳下悬崖也没有一点动静。
除去最开始的孕吐和嗜睡,她几乎不相信自己怀孕了。
如果它在落入水里时没了,在水上漂流又流着血。
她没有机会平安活下来。
“那就留下它,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宁泠下了决定,反正她孤身一人,在这世上也不孤单了。
白家兄妹两人,都是父母双亡。
白佳尤其心疼陈蝶,她若不是有白洲言这个哥哥在上头护着,估计就要走她的老路。
“姑娘不必担心,我们对外说你是远方来的亲戚。”白洲言安慰道。
宁泠十分感动,激动地眼泪直掉:“谢谢你们。”
三日后,争晖院内。
林韦德紫叶小心守在裴铉身边,裴铉高热不退,伤口恶化,一直没醒。
林韦德的眉头紧皱,哀叹一声。
他们躲在洞穴里没被人发现,张川拼着命及时通知了山下的护卫。
可宁泠却
他无言面对侯爷。
裴铉勉强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
见他醒了,众人都面带惊喜。
裴铉的眼眸迫切地寻人,一遍遍都没有宁泠。
他死死盯着林韦德。
“侯爷,夫人她”林韦德眼圈发红艰难说完,“她跳崖了,我已派人沿着河流去寻。”
裴铉只听得跳崖,跳崖,跳崖,这两个字如同魔音似重复地往他耳里钻。
霎那间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觉胸口被一块大石压得喘不过气。
他不相信地颤着嘴唇,想要再问些什么。
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心口阵阵剧痛传来,铁锈的血味拥上嗓子。
他浑身失控地哆嗦,再张口。
一股鲜血顿从他嘴里喷洒在干净的锦被上,小丫鬟们慌成一团。
林韦德连忙跑去请太医。
裴铉往日那双锐利闪亮的眸子,如今失了神色,暗淡灰扑扑的。
不可能,不可能
他再醒来的时候是第二日,情绪似乎稳定了些。
“张川呢?”他脸上苍白。
那日张川劈晕了他,应该是张川带着宁泠一起吸引敌人,他最清楚她的事情。
“他担心侯爷病情,拼死下山杀了一条血路出来。”林韦德哐当一声跪在地上,“身中数刀,不省人事。”
谁都不愿见到现在的情形,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你们让她一个人去面对杀手?让她去送死!”裴铉眼眸狠厉地看着林韦德。
他们都舍弃了她,让她一个人去当诱饵牵扯杀手,有隐蔽藏身的,有趁机下山找援兵的,让她一个人孤身无援面对追兵。
“侯爷,你想怎么罚我都成。”林韦德哐哐哐地磕头,“可张川护主心切,我愿代他受罚。”
裴铉大笑起来,笑得泪流满面,疯魔癫狂。
罚谁?他裴铉罚谁?去罚为救他身中身中数刀的张川?
去罚林韦德?让他去死?
他只能恨自己无能,怨恨自己的蠢。
“侯爷,侯爷。”林韦德连忙安抚他,“属下打探过,早年有人失足跌崖后有被救起的,夫人一向心思缜密,之前逃跑颇有计划,说不定她有把握才敢去做。你当务之急先养好病,咱们还没揪出敌人。”
他要给裴铉一个希望,人还活着,还有机会,就像夫人前几次逃跑一样,只要费心费时间还能找到。
还要让好好养病,要抓到人给夫人报仇,千万不能自暴自弃,消沉不起,病情加重。
裴铉眼眸发红发狠,如用阎王修罗:“我一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身体底子好,太医精心照顾,几日就能起身。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鼻青脸肿的林韦德地摇头。
依旧没有消息,三个月了还没有消息,他不再细想。
裴铉将刺杀他的青州富商王氏成功逮住,人直接押进了他府里的私狱。
王氏早知被抓难逃一死,他冷笑地看着裴铉,毫不气弱。
裴铉阴沉着脸跨做在木凳,专心致志地磨着刀。
牢狱里光线昏暗,霉臭味在空气中散发,安静的室内只有那清晰可闻的磨刀声。
王氏被全身紧紧捆在木桩上,他不屑地吐着唾沫:“堂堂侯爷,也不过如此。”
见裴铉不理他,他阴笑地开口:“那个女人死得很惨。”
林韦德皱眉,当日抓捕时他特意留了活口,严刑逼供下都说是跳崖了,生死不明。
“闭嘴,少捏造事实。”林韦德怒喝。
侯爷现在的精神禁不起他刺激。
王氏被骂了笑得更欢:“哈哈哈哈,你们心虚了?一群大男人,用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当诱饵。”
林韦德欲要动手,裴铉眼神制止了他动作。
“什么侯爷,什么贵族,看着自己的妻儿去送死,我王某人可做不出。”王氏对裴铉吐口水,“可惜了那个傻女人啊,我只想命人活捉的,她倒是重情重义地很,硬骨头直接跳了下去。裴铉啊裴铉,看看为你枉死的妻儿,你配当一个男人吗?只会当缩头乌龟躲在女人后面,那个女人遇见你真是
太倒霉了,你裴铉这辈子都要活在愧疚里,时时刻刻忏悔,永远不配再拥有真心,永远不会再有人对你这么好了。”
裴铉拿着刀走近:“是啊,永远不会再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不配为父为夫。可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用着锋利的刀,亲手为他凌迟:“我永远活在愧疚悔恨里,我也会让你永远生不如死。”
“啊!”王氏的惨叫声响彻侯府,还有他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想染了毒的利箭,直直插在裴铉心口上,痛得撕心裂肺,难以呼吸,和他一样生不如死。
鲜血汇集在两人叫人,裴铉拿着利刃,手上沾满鲜血,浑身凶煞,面露痛苦绝望。
林韦德心惊肉跳地看着,生怕裴铉失控发狂。
裴铉却很冷静地一刀刀割肉,忍受着王氏的滥骂和那些难以入耳之词。
都是他裴铉应得的。
王氏不堪折磨生生疼晕,裴铉平静地擦干刀:“请太医为他诊治,用最好的药,吃最好的吃食,我要他好好活着,我要他每一天都在忏悔恐惧里活着,我要他每一天生不如死,后悔活着。”
林韦德:“是。”
裴铉回了争晖院,看着她为他缝制的香囊,旁边是他精心准备的小孩鞋袜。
他想伸手去摸,又想到自己一身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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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在,肯定蹙着眉头嫌弃他,不能惹了她厌弃。
裴铉着急地想着,急匆匆地去了沐浴,将自己洗了几遍,消去留在身上的血味。
他才出来小心,仔细地一遍遍抚摸荷包和鞋袜。
他痴癫地将它们拥怀里,那是他的妻儿啊,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家。
他拥了许久将它们仔细收好,又贪婪地屋内一次次地寻找着她留下的气息,留下的东西。
他找到他杀马她划了脸的发簪,往事一遍遍浮现在脑海,可故人已不见踪影。
发簪和以往一样锋利,他不可自控地用着它在手臂上划。
只有痛意才能提醒他还活着,他不能行尸走肉,他要去找到她们。
第64章 第64章【VIP】
自跌崖后,宁泠在床上静养了半月。
身体好了后,她将手腕处的玉镯取了下来藏好,再把缝在衣衫的金瓜子取出来,值钱的珍珠也没放过,然后亲手烧了落崖时的衣物。
她看着被凶猛火舌吞噬的衣物,嘴角不由上扬。
一切都结束了,她与裴铉彻底两清了。
珍珠是上好的南海珍珠,大小适中,颗颗匀称,色泽光亮。
她请求白佳去帮忙当的,小镇上生人扎眼得很。
回来后宁泠要将银子分一半给白佳,她却不肯要。
白佳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个掌柜眼睛蹭一下亮了,还一个劲追问我还有没?”
“多了也不能都给他。”宁泠笑笑摇头。
其实这种东西应该在县城,或者州城去典当最合适,小镇压价得厉害,可她不能一直赖着白家兄妹白白吃包住。
白佳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将典当来的三两银子给了宁泠。
宁泠要给她,她还是死活不要:“你再这样,我可恼了。”
白佳双手叉腰,粉面嘟嘴。
“好。”宁泠无奈笑笑,“等会我去买点糕点果子,你可不能推辞了。”
白佳张口欲言,又默默闭嘴了。
对于好吃的,她还真不能狠心拒绝。
三颗珍珠当了三两银子,宁泠寻思着大些地方应该能更多些。
白佳看着珍珠这么漂亮,可从没想过这一颗饰品如此值钱。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宁泠拉着白佳,打算顺路去租个小院子。
白洲言还没成亲,她可不能耽误了别人。
刚开始两兄妹十分不赞同她一个人在外居住,尤其白佳都要哭出来了。
还是宁泠连连保证,就在附近找个院子。
宁泠静养时白佳没事与她闲聊,偶然得知宁泠会制香,好奇心颇重,宁泠也不藏着掖着,虽然躺在床上不便行动,口头教了她许多,还说待她好了手把手教她。
白家虽然世代学医,可她实在讨厌那苦臭的中药味。
制香可不一样了,香喷喷十分文雅,白佳很是喜欢。
白洲言没有说话,但猜测宁泠的夫君应是权贵之家,不是简单的富豪地主。
她佩戴的手镯,水头十足,他一个不懂首饰的男儿家,也能一眼瞧出是顶好的玉料。
普通穿的一件衣裙,都是用珍珠镶嵌坠边。
她还会制香,小镇附近没听过谁会,这种东西一般只有世家大族,官宦世家才讲究。
她不愿多说,但白洲言能感觉出她心地善良,对白佳如同亲妹,白佳想学,她尽心尽力教她,他亦真心待之。
“白大哥,你和我们一起出去吗?”宁泠看向白洲言问道。
白洲言温和笑笑:“你们去玩,我在这里还要看店。”
宁泠点点头,白家在小镇上经营着一家医馆。前院看病抓药,后院居住。
白佳手臂挽着宁泠:“咱们去玩。”
宁泠还是第一次逛这个小镇,白佳热情地介绍。
有着白佳帮忙,房屋很快租好。
就在他们侧隔壁,原本宁泠想租紧挨隔壁米铺的后院。
米铺的店铺在前院,后院一直没人住。
“米铺老板可不好惹,别租他家。”白佳小声地说道。
宁泠点点头,路过米铺的时候。
米铺正在卸货,一个佝偻的老婆婆身形颤颤巍巍地扛着着装满的袋子走。
宁泠皱皱眉,一般这种活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干。
白佳咬耳朵:“他们家黑心得很,又要洗衣做饭,又要干重活,外面都说不当人用。”
老婆婆脚步虚浮无力,走得慢了些。
老板挺着个油腻凸出的大肚子,“周婆子你再耍心思偷懒,今天晚上可没晚饭吃了。”
“老奴真没偷懒。”周婆子声音微弱。
老板横了她一眼:“一把年纪了,除了吃饭有力,干啥都不行,我早就不想要你了,你再拿不出本事来就滚出去做乞丐。”
他早就想卖了周婆子,去买个结实的汉子。
奈何没人肯要周婆子,不过他可不干赔本的买卖,她周婆子要是没用了,他只能扫地出门,自生自灭,总不可能给她养老。
宁泠和白佳长叹一声,回了屋。
初秋时节,宁泠六月份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
她气色红润,皮肤粉白,添了几分丰腴。
一月前白家兄妹为她补了户籍,对外宣称她夫君已亡,族亲为了争家产,将人赶了出来。
私底下乡亲邻里嘀咕,怕是做了妾或是通房,老爷又死了,正房那肯多养闲人。
宁泠有时候听见了一笑了之。
宁泠的肚子大了,一个人很不方便,虽然白佳常常跑过来找她,有时候晚上还不肯回去。
可她觉得还是不行,还是要找个人。
她打算烧火煮饭时,发现米缸里的米没有了,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加上肚子大了身子沉,手脚有些浮肿。
她就去了旁边的米铺称了一些米,依旧是勤劳的周婆子在干活。
老板坐在躺椅上,喝着茶水。
周婆子眼睛不好使了,看不清楚称上的刻度。
宁泠好心帮她看,老板不放心地过来盯着,生怕让宁泠占了便宜。
几个月过去了,周婆子还没卖出去,他对她更没好脸色。
“搬东西不行,说没力气。”他怒气冲冲骂道:“现在轻松的活也做不了,我看你要当祖宗。”
周婆子依旧低垂着头,畏畏缩缩的模样。
宁泠心动道:“老板,买周婆子多少银子?”
老板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陈姑娘要买人?这个婆子虽说愚笨了些,可人还是勤快。”
刚才还将人贬低得一无是处,现在倒是知晓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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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用得白佳的户籍,现在她有了户籍又一个人行动不方便,倒是可以考虑添一个人。
她观察了周婆子三个月,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本分人。
去人牙子手上买个能干的人,容易奴强主弱,对于宁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需要别人帮忙干什么重活,和她一起搭伙照顾小孩子就行。
“你先说价钱。”宁泠笑笑,“不划算就算了,反正人牙子多得是,可以慢慢选。”
老板咬牙道:“别看我天天骂这个老婆子,可处久了和亲人一样,一两银子我就忍痛割爱了。”
宁泠噗嗤笑出声:“老板可真会说话,一两银子强壮的汉子随便挑,聪明伶俐的丫鬟都能买两个了,你既不想割爱,我亦不强人所难。”
她将米钱结了,转身就要走。
“五百文。”老板连忙出声,“这个价钱很划算了。”
外面买个婆子大约也是这个价钱。
“三百文。”宁泠慢悠悠说道。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后,依四百文成交了。
宁泠带着周婆子回了院子,两人相互扶持过日子。
一晃就到了宁泠要生产的日子。
大概因为平日她劳作运动多,又有着白家兄妹照料身
子,没有吃太大苦头就平安产下一子。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轻轻摸了他的脸:“就叫你宁泽铭吧。”
盛安城争晖院内,下午正在处理事务的裴铉莫名其妙心慌地厉害。
他用手覆住胸口,心神不宁。
他脸色难看,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许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林韦德端着一个木匣子进来。
裴铉的心猛烈跳动。
“是夫人的首饰。”林韦德担心地盯着裴铉的神情。
霎那间,裴铉的手颤抖地厉害,不过一个小小的木匣子,他使劲全身力气似乎都揭不起来。
啪嗒一声,木匣子又阖上。
裴铉深吸气,在林韦德想要帮忙揭开时,一股气揭开了盖子。
木盒子内是拍卖行的那只手镯,其余的是她当天佩戴的银簪等物。
银簪等物还好,可套在手腕处的镯子都掉落了,裴铉想摸玉镯的手僵在半空。
水流冲走头饰很正常,但手腕的镯子都没有了。
很有可能是人没了,捡尸人去取了卖钱。
“哪来的?”他的嗓音低哑。
林韦德道:“有人在浮白州下方约一百里捡到,银簪等物差不多也在附近几里路。”
裴铉神色痛苦,嘴唇蠕动几次才问出口:“附近可有发现尸体?”
“有。”林韦德声音放小,又立马解释:“如今水流奔涌,有许多溺水”
他话还没说话,却见裴铉的身形一顿,似乎要昏厥。
吓得他连忙扶住,大声道:“属下都命仵作验过,没有符合夫人的。”
他这番话给了裴铉些希望,可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多尸体根本无人关心,或是被山野间野狗畜生分食了。
裴铉脸色惨白,颓废地跌坐在地上。
他神色潦草,喃喃低语:“对,对,对,还没确认。”
说完后,他又起身要去私牢。
王氏虚弱地抬起头颅,看着眼前人。
他向来是在夜里才来折磨人,没想到现在白天都不让他好过了。
裴铉命人将休养的他绑在木桩上,呈现一个大字形。
王氏逞强地看了眼裴铉:“哟,大白天又开始发疯了?”
裴铉不理他开始磨刀,动作间露出他的手腕处,上面缠绕着绷带,还渗透出丝丝鲜血。
林韦德揪心地看着这一幕,王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可侯爷也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磨好的刀刃反射出裴铉眼眸里滔天的恨意。
王氏说话专往裴铉伤口处撒盐:“我想想为什么?难不成是找到那个女的尸体了?哈哈哈哈。”
“夫人吉人自有天福。”林韦德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看来不是啊。”王氏神神颠颠,“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要是人还在,算算日子孩子都出生了,可惜咯,一尸两命啊。”
裴铉怔怔愣在原地,想到当初她与他争论。
他信誓旦旦说要给她找最好的稳婆,保证一定会让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他是个废物,无能的男人,什么都做不到。
“我看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是不是要把自己逼疯了?”见状王氏说得更开心。
当锋利的刀刃,一片片划下薄若蝉翼的肉片,只余下他凄惨的叫声萦绕在侯府的上空,侯府众人人人自危,笼罩在恐怖的气氛里。
将人折磨晕了,裴铉洗净手回了争晖院。
依旧是先沐浴更衣,他茫然地望着四周,半年过去了,她的气息已经消失殆尽,她用过的毯子,香囊的香味都在逐渐褪去。
似乎整个人都将要慢慢彻底消失在他视野,他怎么拼命都不可挽留。
裴铉拿着手镯放在心头摩挲,悔不当初。
怪自己当年贪心,既想要孩子又要宁泠,最后却是两手空空,只留悔意。
林韦德不敢让裴铉一个人待太久,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令人心惊。
林韦德端来一碗面:“侯爷,还是身子要紧,晚饭你没吃,我让灶房煮了一碗面。”
“端走!”裴铉暴吼一声。
林韦德固执地端了面进来,他不能放任侯爷折磨自己。
那碗热腾腾的面放在饭桌上,鲜香的气味飘散在空气。
他又想起了当初他心有不甘地缠住她,让她亲自下手给自己煮一碗面。
竟还不知好歹地没吃完。
原来当时只道是寻常,以为他们有的是时间。
他呆呆地望着那碗面,沉浸在自己回忆里。
鼻子酸了,眼睛红了,晃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
林韦德发现他的情绪不对,担心他又用簪子划手腕。
“侯爷,你想想忠国公现在还逍遥法外,当初可是有他的手笔。”他要激发侯爷的求生欲,“咱们还没给夫人报仇,你常病不起,他裴书伦就嚣张得意了。”
裴铉冷笑出声,揩去满脸泪水,声音阴狠一字一字道:“裴老狗。”
他坐在餐桌上一口一口艰难地吃着面,色香味齐全。
可他入口全是苦涩,心里想着却是那天没有吃完的那碗面。
他吃完面后,低低说了一声:“我好想她。”
林韦德听了也鼻头酸涩,强忍泪眼:“所以侯爷更要好好保养身体。”
他还以为侯爷会借酒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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