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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跟你说起我的?”
“啊?”
“杏斗。”
“哦,哦哦,他说你原本也是普通咒术师,但不甘心死去,就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试验延长寿命的方法……”
在脑花口中眸遮是个渴望永生的咒术师,收养孩子就是在布局,从小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信仰自己。又在寿命即将终结时候摒弃老去的身体,转生到自己养大的孩子的肚子里再次长大。再次长大的孩子依旧被信仰着,于是成为了妖神,还能够保留咒术。
……哪怕神山匙再多知道一些妖怪的常识,就能发现脑花说的很难在现实实现。
甚至还抄袭了一部分羽衣狐。
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神山匙属实不是个聪明的人。
很快他和脑花产生交集的过程也被掏空。
神山匙和脑花附身的‘杏斗’一开始是合作关系,痴迷成神的是‘杏斗’,为此‘杏斗’研究眸遮,筹划了很久想成为第二个眸遮。但神山匙发现这似乎有些成功可能,在杏斗摸索出大概的计划之后,他选择摘桃子。
他背刺了痴迷研究成神却对伙伴轻信的同伴,‘杏斗’被阴差阳错制作成为还留有一定思维却听命于神山匙的活傀儡。
当然,对已经知道后续的人而言,这个故事就是神山匙被怎么耍得团团转的全过程而已。
这种黑历史神山匙当然不想说,奈何这两个家伙他们威胁起人来是来真的。
那个一开始看着柔弱的小白脸甚至还说出‘直接杀了吧,成为亡灵就算碎尸万段都不会再死了,下手也不需要有顾忌。’
这家伙才是魔鬼吧?!
鲤伴眼神都诧异了一瞬。
远处捧着茶杯喝茶的阴阳师摇摇头。
这才哪里到哪里,跟真正的鬼畜比起来简直是温柔,也就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才会被吓到。
他们问的这些只是想从脑花的行为中发现它的弱点,结果越往深里扒拉越是发现,脑花比他们想象的‘殚心竭虑’多了,面对阿桔的都是冰山一角。
脑花显然很谨慎,哪怕一开始就没计划着留下神山匙的命还是每时每刻都戴着伪装,所以神山匙才会被骗过。后来他真心实意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傀儡,睡觉有时候都让杏斗在床脚守着……
想到这个画面,艾修看神山匙的眼神带了微妙。
神山匙回想起来也倒吸一口凉气,头发都快炸起来了,看这样子就不可能发现脑花有什么隐秘的弱点。
啧。
神山匙绞尽脑汁,还是想到一个凑数:“身体体质很弱,弱到不像个咒术师,算吗?”
杏斗体质是普通人平均的水平,但对咒术师就是算弱了。
仿佛脑袋旁亮起灯泡,艾修追问:“他没有锻炼过吗?”
“试过,但锻炼了也没效果,我干脆给他四肢都用术式改造成傀儡,好歹提高了点硬度。”
“他前期还没开始伪装自己是傀儡时候呢?”
“没有,那家伙是个研究狂人……”理所当然的话说到一半,想到杏斗那家伙装得那么彻底,最后偷袭眸遮时候怎么看不像是此前表现得那样战五渣。所以这个研究狂人战五渣的形象——大概率也是假的吧。
神山匙表情彻底僵住。
“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你觉得特殊的就行。”
“他脑袋上有很明显的一条伤口,平时一般会戴神官帽子遮盖。我好奇时候还扒开他头发看过,是整圈横在额头和脑袋上。”
艾修觉得找到了关键点:“他此前有解释过吗?这条伤口。”
“说是出岛后被一个研究狂割开了颅骨,就是那时候觉醒了反转术式。”
逻辑是通的。
但明知道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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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面换了脑子,脑花显然深谙说谎话三分真七分假的秘诀,这‘研究狂’怕不是脑花本花。
“他不是有反转术式,没有把这条伤口愈合吗?”
“愈合不了,估计是什么奇怪的束缚吧,毕竟是生死间才觉醒的术式。”
直到现在,不清楚脑花存在的神山匙还是觉得杏斗就是个恨眸遮恨到入骨,脑子不正常的诅咒师。
甚至因此看向艾修的眼神都透出几分敬畏。
在杏斗这家伙已经那么可怕的情况下,还能让他忍辱负重,伪装布局那么多年就为杀死一个人。
艾修这是对杏斗做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才能让那家伙这么执着也要弄死他?关键人现在还好好的,杏斗付出那么大代价尸骨无存都没能弄死。
可怕,太可怕了。
脑补出魔幻剧情的神山匙有一瞬间觉得眸遮比对面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妖怪还令人生畏。
鲤伴冷冷瞥了他一眼。
神山匙蔫蔫地缩着脖子腹诽,果然还是一样的恐怖家伙……
两个怪物。
相比神山匙的犯罪历程,花开院秀元对那个石头更感兴趣,据他所说能够让他成为神明,事实神山匙也确实灵魂有向妖怪的形态转变。
虽然这家伙死前是个咒术师,但这种事情大概算是阴阳术的范畴。
阴阳师愉快地捧着茶杯跑去研究石头。这些时间因为能同死去的优秀同僚们交流,花开院秀元在阴阳术一道上比生前更加精深,他很快弄清楚原理。
实际这就是一个术而已,与其说是造神,不如说是利用一定契约造妖。
神山匙对阴阳术一无所知却莽撞使用这个术式,只能说还好他死得早。等他收集的怨念或信仰再多一些,这些混杂的东西大于他本人的意识,就会在他死后第一时间污染扭曲他的灵魂。
再出来的不论是依信仰为生的神还是靠畏惧而存的妖怪,都不再是神山匙自身。
但这只是粗糙的术,施术的人根本没打算让他真的成神或成妖。如果再细致一些,让人类维持自己作为人时候的理智思维却转变形态,也还是可以成功的。
能够研究出这样的术,对方不该做不到这点,只看想不想这样做。
毕竟这个术只对灵魂有效,成功后不管是成神还是成妖,都要舍弃原本的身体和能力。相当于一切从头再来,作为一只新生的、底层的弱小神明或者弱小妖怪,亦或者根本不成功。
一次根本没有保障的豪赌。
只是畏惧死亡的普通人类说不定会愿意,本就拥有超凡力量的家伙这样做,风险和要失去的就太大了。
这种术留在现世,一旦传播开绝对会造成巨大的混乱。
他仿佛已经看到充斥着工作和工作的黑暗未来。
花开院秀元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痛心疾首:绝对不能就这样认输,工作这种东西,真的不能再泛滥了!
小心地将东西连着石头一起封存扔去地狱,留作证物好给鬼灯做汇报。阴阳师拍拍手又溜达回来,这时候神山匙已经是一副脑子被掏空的表情。
眼看他再给不出有用的情报,不打算再浪费时间,艾修干脆一刀送他上路。
新生的亡灵茫然飘了飘才反应过来,这死亡一回生二回熟,思维还都清晰着,反而没了真实感。
神山匙手指颤抖:“我什么都交代了,你、你怎么还杀我?”
“因为我也没答应你说了就放了你。”说完艾修又安抚他。
“没事的,早些下地狱还能早些受完刑罚投胎转世,你本来就是要死的,多活一会少活一会没什么差别。”
第44章 第 44 章
这话里真诚满满一点不掺假, 当事鬼却险些当场又死一次,被气死。
鲤伴掩唇沉思,觉得自己似乎对小伙伴还是有些不了解。
花开院秀元笑盈盈道:“小朋友你要是下地狱和我上司一定会很合得来, 他会很喜欢你的,我保证。”
艾修:……
趁阴阳师禁锢神山匙的亡灵的时候,艾修和鲤伴交流了一下刚才的审讯所获。
“我刚才想到,如果脑花占据人身体的方法确实是将人杀死,那已经死掉一次的人和正常活着的人, 应该还是不一样……”
就像被吸血鬼初拥的人类严格来说只是尸体而已。
这样一联想, 本就对脑花厌恶警惕的艾修此刻更添了许多杀意。
就像鬼舞辻无惨,对这种不死不活存在就要害死他人的东西, 他总是一视同仁地怀有纯粹的恶感。
“既然是尸体, 那就应该不能再有生长, 刚才神山说脑花的身体很弱,如果它可以通过正常锻炼变强的话,不该放弃这点。”
以诡异寄居方式也要活下去, 必定是追求强大的。
“我猜它占据的身体会维持死亡前的状态。”
假设脑花占据一个小孩子的身体, 艾修不觉得这具尸体还能有正常人该有的生长。
“头上的疤痕或许是因为脑花附身才出现的, 这种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诡异的伤痕,消掉怎么都比留下更有利。连反转术式都消除不掉,大概率是术式必须要遵从的束缚。
这样, 也能解释得通他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占据我亲近的人的身体接近我了。”
能够接近艾修的, 大多是岛上知根知底也熟悉的人, 脑袋上忽然顶一道这么显眼的疤又忽然刺杀他, 后续可能还要在眸遮的脑袋上再开出同款的疤……
真这样, 简直是不把岛上那一只只寿命悠久的妖怪放在眼里。
它只能趁眸遮出岛落单的时候动手,弄这么迂回则是因为他此前藏在人群里藏太好, 它找不到只能想办法主动引他来。同时大概是忌惮眸遮的神秘,不确定他真实实力,怕计划失误暴露自己,脑花又做出层层布置。
如果艾修本身的也是个超凡的强者,脑花就会当这次只是试探,丢出明面上的神山匙扛锅自己跑掉,谋算等待下次机会。
甚至如果不是鲤伴在暴怒之下正好是竖着劈,只怕即便它判断失误,一番谋划没对艾修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脑花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有杏斗这个名字顶替所有的罪名,它自己则隐匿在深处,寻找新的机会。
而明确知道正常情况难以杀死艾修,按着脑花展露出的精于谋划的风格,之后要么不动手,要么就是确保万全之后再动手。
“还好。”
艾修真心实意地庆幸,想到自己现在东拼西凑的已经顺出来脑花五六个特征,以后完全可以反过来做针对,情不自禁拍了拍鲤伴的肩膀。
“幸亏你发现它的阴谋,这种东西真可怕!”
鲤伴默默点头。
跟羽衣狐有得一拼了。
谋划比羽衣狐还要细致周全许多,某种程度上,是比羽衣狐更加危险。
但这种家伙只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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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时候才是最大的毒害。
现在不过是秋后蚂蚱,死掉仅仅是时间。鲤伴眼眸带上冷意。
“你们在讲谁?”
花开院秀元在边缘探出脑袋。
“……占据人类身体的脑花吗?咒术侧的东西,咒灵?”
白衣阴阳师睁圆了眼睛,难得透出茫然。
即便他是难得的天才阴阳师,对这种东西也是不太了解。
咒灵这东西甚至和地狱都不兼容,鬼卒也只能感觉到咒灵存在地方的秽气。生前是咒术师的人只要灵魂脱离了身体,正常情况也都没办法再看清和伤害咒灵。
咒灵也完全拿亡灵没有办法就是了。
艾修苦恼地抿了抿唇:“咒灵大多是没有智慧的,六七百年以来,特殊的也就是两面宿傩一个。而且两面宿傩相比咒灵也更倾向于人类,天生异常和残忍的特殊人类,或是后天某种原因扭曲。
这个脑花能够契合人类的身体,还对咒术那么熟悉,我更倾向它是术式特殊的诅咒师。”
“还有可能和阴阳师有关,基于咒术和阴阳术不兼容,也可能是他对阴阳术有所了解。”花开院秀元给他们做补充。
听阴阳师说起造妖的术,艾修和鲤伴不约而同想到石田家那只妖怪。
有所不同,但两边都是同时涉及咒术和造妖,说相互之间完全没有关系只是巧合……他们是不怎么相信的。
花开院秀元扇子敲了敲手心:“总归,如果那只脑花是此前是人类,他这样的情况就是不正常的,我上报给长官说不定有奇效呢。”
“您是说?”
“寿命已尽却以非正常方式延存于世,这种可是要归属地狱。
可能这么说范围不太明确,但死后意外成为妖怪的,像刚才的那个大山匙不属于这个范畴。”
正阴暗蹲在角落的‘大’山匙:?
“举个实际的例子吧。之前有个咒术师,听说就是用少女的生命和灵魂延续自己的性命来着,那群咒术师还很拥护他,但鬼灯来现世出差时候意外发现……”
花开院秀元耸耸肩。
“这家伙已经不属于正常生命存在的范畴,本该归属地狱管辖。鬼灯不会杀人,但对他主动攻击的人他也不会留情,听说那批没眼色敢动手的咒术师被修理得很惨呢。
至于用少女的命给自己续命那个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狱里蹲着呢吧。”
虽然不清楚花开院秀元所说的是谁,但光这么听确实有点相像。
“我回去就上报,但如果可以还是自己留意最可靠,我们这边主要工作还是缉捕亡魂,其余概念比较含糊的,都只是顺带留意的事。”
艾修想起什么,忽然举手:“我可以加钱,悬赏可以吗?”
说着从空间里摸出一袋钱币,一出手花开院秀元就感觉到那股特殊的地狱的气息。
是地狱的货币。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有些年头了。”
还是他当年帮鬼灯干活的时候鬼灯结给他的报酬,说改天他下了地狱能用到,平时堆在空间角落也想不起。
“应该行,地狱货币只往下细分不改版。”
即:地狱最开始用于交易的货币,等到市场发展起来,原本钱币的购买力下降,就新创一种面值更小的出来,而原本的货币面值上涨。解决通货膨胀问题的同时不忘记给老员工的留福利,这点花开院秀元完全理解——听说最初战国的那一批地狱狱卒,即便重病也得一边嗑药一边工作,反正亡灵生再重的病也已经不会死了。
地狱里某位辅佐官阁下的拥护者不止一次举这个例子,以证明自家偶像还有存在一丝人性。即便更多亡魂在知道当初战国那批狱卒们经历后,反而更坚定那位辅佐官大人并不存在这种东西。
但从这个规定就能想到,在地狱,越是年代久远的钱越是值钱。
听艾修说有些年头的时候花开院秀元眼睛里就闪过一丝金光,慎重接过钱袋打开一看,果然,全是大面额的,当即喜笑颜开。
能够随便拿出这么一袋,说他跟地狱没什么关系,花开院秀元是不信的。
他颠了颠重量,看着艾修眼神透出亲切和欣赏:“很会办事嘛,放心交给我,只抽三成,绝对给你找到能办事擅找人的狱卒。”
这阴阳师,已经半点没有一家之主该有的气派样子了。
接收到好友后代的凝视,花开院秀元握紧钱袋子,正当生意他当然做的理直气壮。
形象气度也得靠钱维持嘛。
生前再有钱死后都得重新挣。阴阳师在地狱里比妖怪还泛滥,好不容易出个钱多事少的岗位,还有即便失去咒力也战斗力超强的咒术师来竞争。即便是花开院秀元,也就比其他亡灵多个可以出差现世的优势。
“好了小鲤伴,说说你想问我什么。”
花开院秀元将脸转向鲤伴。
“秀元叔叔应该知道吧?我老爹他……”
阴阳师挑眉等待后续。
鲤伴眼眸微眯,却依然从花开院秀元的表现中察觉到什么。
“他是不是打算和你共事?可以了解一下地狱招人都有什么要求吗?”
“嘛,一般来说,要求不能是活的。”
鲤伴一下捕捉到关键点。
“还有例外吗?”
分明还没收到确切的回复,鲤伴眼里却闪过恍悟。
难怪花开院秀元一直有种看他们父子俩笑话的悠哉感。
对方和老爹的关系更像是损友,真的有生命危险会不顾立场前去帮忙,哪一方有点小失误却会第一时间送上嘲笑那种。
花开院秀元扇子在半空虚点了下他,笑容加深:“听滑瓢说你误会他要自尽干脆离家出走,我都吓了一跳,是什么让你有那混不吝的家伙会轻易死掉的错觉?”
鲤伴内心腹诽了一通老爹把关键信息瞒着不说的行为。
哪怕他在这之前透露出一点点他也不至于误会。
忽然着急把组里的事物托付给他,自己则跑去母亲身体所在的地方一待就是好长时间。在那之前一切毫无波澜,只有花开院家因为自家祖宗成了鬼神这件事风头无两。
将隐晦显露的苗头与后一件事联系起来,原本难以理解的不安就似乎找到了来源。
对于妖怪而言,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几乎每一只妖怪都做好自己会在哪一次战斗中死去的准备。
知晓花开院秀元的存在,知道死后人仍旧保留有思维、可以在另一个世界自由生活。还活着的人难免会失去对死亡的忌惮,模糊生与死的界线。
就像花开院秀元成为了鬼神,原先因为他死掉开始针对花开院家的人和妖都不约而同谨慎维持了观望。拥有一个鬼神也成为许多组织和家族所期望的。
奴良滑瓢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但鲤伴更清楚老爹是怎么样深爱着母亲。
自母亲逝去之后,原本故意维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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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爱人的身躯真正出现老态,因为畏的流逝。
如果不是当时鲤伴还不足以真正独当一面,只怕最悲痛时候,这位奴良组的总大将也要追随他的辉夜姬离去。只需要死亡,就能够跨越原本横亘在他和母亲之间的阻碍,重新在一起,还能顺手关照一下组里。
鲤伴毫不怀疑那老头会心动。
“那家伙不告诉你,也是因为地狱当时对这个政策还有所争议,身为生灵却行使亡者的权责,并不是轻易的事。真想知道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这一块都是上司亲自负责,我在地狱也只是个小喽啰呢。”
花开院秀元热衷于在违规边缘横跳,但他敢把这种事随便透露给生者,鬼灯就敢把他扔进铜锅里煮三天。
秀雅的阴阳师眼尾轻扫艾修,和少年正好投来的目光对上,眉眼弯弯地回以一个笑。
手上有地狱的货币,却又是生者,如果不是没有在艾修身上发现同属于地狱的职能,他真以为鲤伴这位小朋友就是个现成的使者呢。
阴阳师拖着亡魂囚徒离开。
艾修是捏了下右手的印记,没理解错的话,鲤伴的父亲似乎是他的同事?
不对,如果是这样,现在在外面晃荡的就不该是鲤伴而是那位总大将了。地狱不可能闲到让员工还能有时间兼职一组首领。
枝和阿桔打扫好了房间还等在门口,看着她们眼里的血丝艾修才想起这会儿时间。
分明早上才到山形,那么短的时间却发生那么多事,信息量也大得惊人。
对了,鲤伴都没怎么吃饭,之前还和人打架了。
惦记着这件事,艾修安慰下两个女生就拉着鲤伴去房间。
手边的小碟里搁着方便吃还耐饿的果脯肉干,外头萦绕的血腥味被艾修支起的帐过滤,对面少年还在陆续往外拿东西,忙忙碌碌着,像此前的许多时间一样。
还残留着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浸泡在静谧温馨之中。
他差点失去他。
事实上,他已经弄丢了他一次。
不论他有什么头衔,被怎么赞颂强大,那时候的奴良鲤伴只是个只会说空话的无能的家伙。
只是因他的大意失散的小雀又自己飞了回来,就似乎一切都还好。
将卷起的被褥拿出来展开,艾修感觉到鲤伴忽然走到他身边,微微抬头:“怎么了?”
温热的指腹贴在脖颈中间,很轻柔的碰触,但那轻薄的按压仍让艾修不自在地收紧下颚。
“鲤伴?”
青年低垂的眼眸和少年的仰视对上。
他轻声说:“我想看一下。”
那双曾在落日下黑夜中都熠熠生辉的眼睛此刻像退潮的海水,卷着沙粒和尘埃,艾修微怔,说好。
得到主人的应允,鲤伴不再顾虑地指腹向上轻轻托着少年的下巴,自己则蹲下身来,细细看着那一节修长白皙的脖颈。
艾修从没那么清晰感知到视线的存在和温度。这样仰着头的姿势,他只能茫然眨着眼睛看天花板,另一个不在视线内的人却注视甚至桎梏着他的空门。
哪怕脖子并非他的弱点,这一刻他仍感到紧张,不是对于要害暴露的畏惧,而是仿佛将自己袒露在别人眼前的不自在。
少年人脖子细长,没有覆多少肌肉,连筋骨都透着纤弱精致。
像是一个用力就会弯折。
带着这样的担心,鲤伴手托住少年的后颈。
恢复正常姿态艾修才发现两人距离有些近了,他刚将视线从天花板上拔下来就沉到那双金色里。
喉结滚动,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等吞咽声传到耳朵里,他眼神都有些慌。
不正常沉默着的半妖轻笑了一声,眼角眉梢重新鲜亮起来。
“大概也是喂食的时间了。”
黑暗中,摁在后颈的手比往常用力,随着身体长高,似乎更尖锐一些的犬牙更深地扎进血管之中。艾修口腔鼻息间都是鲤伴的味道,来不及吞咽的血液从唇角溢出,滴落在鲤伴大开的领口里。
或许是此前完全妖化原因,鲤伴血液的味道此刻尤其厚重,霸道的畏溶于其中,一入口就攻占地盘一样扩散开,辣得舌尖发麻,热度自体内蔓延向四肢。
怀里人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软,最终液体一样摊开在他胸前,鲤伴才发现艾修状态不对,松开怀抱。没了支撑的少年身体无力得差点从他胸前滑下去,又被及时一把捞起来。
头晕目眩的艾修似乎还带点意识,就是这意识像飘在天上的棉花,风一吹就东一块西一团,凑不成型。
柔软又湿漉漉的触感印在伤口上,正要询问的鲤伴动作一僵,感觉着少年像小动物一样舐去他皮肤上的血迹。
原本大概是珍惜食物的清洁行为,但醉酒一样状态的少年显然经受不住诱惑,一个不小心就又咬了上去。
“唔……”
最初觉得辣的味道现在反而愈发欲罢不能,于是也醉得更加厉害。
修长的手指绕过一缕柔软的发丝,鲤伴一手撑着旁边的地面,侧着头,金色眸子仿佛暗处燃起的火光。他不仅放任了艾修在自己怀里放肆的行为,还悄悄将更多的畏放进血液里。
本就不清醒的眼神愈发迷糊,最后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被搁在被褥里就仰着脸懵懂地看过来。鲤伴俯身看向他,觉得自己像个给小朋友灌酒的坏人。
艾修是眸遮,按年龄算,他才是前辈。
虽然欺负人这种事,其实也不分年龄大小。
第45章 [VIP] 新年快乐呀!
被门外响动唤回飘着的意识, 全身过分舒畅的感觉让艾修完全不想睁眼,还把脸往软硬适中还温热光滑的枕头里埋了埋。
鲤伴饶有兴趣地等待,看他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已经察觉到还因此不太敢动的艾修:……
谁家枕头还是带温度带心跳的?睫毛抖了抖, 艾修终究选择睁眼直面现实。
刚要假装无事发生地起身,就被那几处已经浅淡却扎眼的牙印惊得头皮一麻。
为、为什么这个位置会有牙印!
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转过脖子,艾修对上鲤伴似笑非笑的眼神,往日是金色的双眸此刻成了黑色,凌乱的衣衫挡不住红痕。
乌黑卷曲的头发蜿蜒散落在枕头上, 愈发衬得主人皮肤白皙。
“鲤伴我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吗?”
张手盖住少年焦急后怕表情的脸往后推了推, 鲤伴坐起身懒散开口:“你能把我怎么样呢?这是我人类的样子,倒是你, 昨天喂你时候不小心掺了很多畏, 不会消化不良吧?”
“啊, 不会,妖怪的血可以增长我的妖力,不过到了上限不能吸收就浪费了……”
艾修呆呆地解释, 眼睛盯着鲤伴腰腹若隐若现的痕迹, 大脑宕机面红耳赤, 所以为什么会咬到这个位置??!!别、别的地方,不会还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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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掩面哀嚎:“你怎么没阻止我啊?”
鲤伴眼神飘了下,声音不见异状:“撒酒疯而已, 跟小狗一样, 还挺有意思的。”
被比作小狗的艾修黑线地翻了个白眼, 对着那些没眼看的咬痕又根本没法反驳。
“……真的没事吗?是不是我昨天吸血太多了你才变成人类的形态?”
鲤伴戳了把艾修脑门:“你忘了吗?我是半妖啊, 本来就是要抽时间变回人类样子的。”
“会对你有影响吗?”艾修又开始担心。
鲤伴见他已经完全转移了注意, 像是完全没有那根弦,无奈叹了口气:“只是昨天比较安全, 放心吧,我不会给自己留那么大弱点的,什么时候变回人类是可以控制的,就像人可以决定自己什么时候睡觉一样。”
说着眨了眨眼睛,左眼已经恢复成金色,身上的稍浅的痕迹也肉眼可见地更淡了一些。
鲤伴背对着他换下昨天的衣服,均称却有力量感和美感的背部线条猝不及防闯进眼里,艾修睫毛下敛,下意识地躲闪。他转过身心不在焉地换衣服,心里忽然闪过‘鲤伴恢复成人类形态,会不会是不想身上的痕迹那么快消失’的念头。
那不跟有些人刻意留草莓印一样吗?
意识到自己在联想什么,艾修老脸一红。
想着鲤伴刚才似笑非笑的表情,为留下他昨天撒酒疯的证据更靠谱些,省得他早上醒了不认账。
有参拜者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山匙神社门口的石牌都没了,大惊失色,远远看到拎着木板过来的巫女才没立即溜下山。
“巫女大人们,这是怎么了?”
“晚上出了些事,虽然已经被处理好之后的时间里也没办法再开放,还请早些回去吧,如果路上遇见其他预备过来的人,也可以帮忙告知一下。这是之前晾晒的果干,作为没法接待的歉礼。”
艾修和鲤伴并没有立刻离开,暂时还在神社里住着,艾修还要要联系藩城里的咒术师处理一下这件事的后续。
鲤伴也不着急,知道自家老爹不打算寻死,但估计也是铁了心要给地狱干活了,他回去就得继承家业,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自由。
虽然这样大概率要耽误父母之间的团聚,但老头不可能对地狱一无所知就不声不响做出决定,起码秀元叔叔就不会拒绝帮老爹送信。
他难得有喜欢的人,多留出些私人时间有什么关系?
鲤伴爱着艾修吗?
应该还不是,但喜欢是有的。
单独说这个词会觉得轻浮,但经过昨天晚上,鲤伴确定自己大概是栽进去了。
他对艾修存在欲想,想要将人拥入怀中,想要他独属于自己,也想要他一切安好。
至于说为什么还不是爱,因为鲤伴还可以接受艾修不回应自己的感情;如果艾修不喜欢男性,会对他的想法感到厌恶甚至选择远离,哪怕会失落,鲤伴还是确定自己可以接受。
爱的话,那就是至死方休了,是和仇恨一样刻骨的东西。
对于妖怪来说,抢夺霸占才是本能。
现在这样,不论他还是修都还有退路,也还不错不是吗?
今日天气很好,气温没什么变化却也天高气爽。风吹过被小石头压着的纸张,沙沙作响。
拿着刻刀的少年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留意到鲤伴手上的书半天没有翻页,不好意思道:
“很无聊吧?其实你不用陪着我啦。”
鲤伴懒洋洋的:“有些人想要还不得闲,我享受都来不及呢。”
不得闲的有些人:??是在说他?
“要不……你也来帮忙吧。”
鲤伴捏着被塞进怀里的纸,无奈收敛起闲散的态度,凑到艾修身边,拿起一张已经晾干的纸。
“你是准备把全部地方都撒上信吗?”鲤伴看着上面蝇头小字。
艾修刻刀小心地刻完最后一条线,露出记仇的表情:“至少每个咒术师世家还有藩城寮办都得来一个,省得不同势力之间情报不互通。”
只见每张信纸上都是脑花的情报。
至于艾修正在雕刻的,则是此前根据神山匙形容画出的带疤脑花形象大头,神态是它伪装杏斗时候的虚假微笑,脸却是标准脸。额头上的疤痕画刻尤其细致。
每封信里附带一张画像,鲤伴几乎可以想见脑花在咒术界甚至人类里彻底出名的场面。
对于只能在背后搞破坏的阴暗生物而言,这无异于将它所有掩体拆除,只能暴露在阳光之下。这种报复手段,初看仿佛小孩子赌气,细想下来可比任何大张旗鼓地追杀搜寻还要釜底抽薪。
鲤伴看着艾修刷刷印好好多张的画像,再看看自己手上废掉的纸,纳闷。
“为什么你……做这么熟练?”
艾修谦虚笑笑:“只是这么几张,还是很容易的。”
问就是禁书作者的心酸,从零开始造纸造墨,一个人就是整个出版社——没有人能挡住他发书。
艾修眯了眯眼,要是这些发出去还是不见反响——他就捡回老本行。这次就写小说吧,每个导致原本美好人物死亡和美好感情破灭的反派角色,脑门上都必须带一条疤!
哪怕最开始不出名也没关系,只要他不死,他可以无限再版,自己写自己同人,几十上百年运作下来,迟早让脑花像黑山老妖一样,拥有家喻户晓人人喊打的风光。
鲤伴:……
“听说了吗?前阵子那个山匙神社被妖怪袭击,两位神官都死了。”
“不是说神官其实是妖怪,遭了天谴?”
“但神社的神明救过人啊,妖怪怎么会救人呢?”
……
山匙神社的情况艾修当初是联系的当地的官员,对方妻子甚至都是信过眸遮的,得知这神社里两个神官都是诅咒师,吓得连忙联系藩内的咒术师检查。
神山匙在诅咒师里还是有些知名度,这边的咒术师一看傀儡就确定下他的身份。将神山匙的尸体带走特殊处理,还给艾修发了点赏金。藩寮的咒术师看艾修年轻,以为他是云游历练的咒术师,言语中带点招揽之意。
艾修将大概的情况加工后讲述一遍,顺带将脑花情报也撒出去几封。
这样一个可以抢占人身体还同时拥有原主人记忆的玩意。哪怕它没有在占据这个人身体后用这个身份做什么,单单是能够拥有身体所有记忆这一点就很能够引起人的重视。
尤其听说脑花还跑了,咒术师头皮都炸了一瞬,只觉自己的脑子也仿佛岌岌可危起来。
他从艾修那拿了好多传单\bushi\信纸,准备回去就给关系好的同僚每人寄一份。
艾修手头的信件也全部寄出去,虽然他的地址有些已经几百年了,还不知道地方有没有人。不过像菅原加茂禅院这种重视传承的大家族,即便搬迁原本的地址大多也会留作祖地,信件寄到应该还是能够引起重视。
神社里两个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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