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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别以为她不知道黄明薇打什么算盘。
黄明薇日日都去看她的孩子,恐怕,只是等想她孩子登上帝位再相认,必会找机会私下联络。
这孩手握大权后,废养母,尊生母,难道这种事还少吗?
血缘亲情确实是难以斩断的。
所以她要提前斩断。
如若她杀了黄明薇的孩子,换上别的孩子。
黄明薇想要再相认也没办法。毕竟对孩子来说,她只是个陌生人。
再者,身世会是那个孩子的最大软肋。
他就会一辈子听她的。
喜鹊退后两步,抱着孩子,摇头。
泪珠颤抖落下。
这几日她日日照顾小皇孙,心中早已有了感情。
哪怕没有感情,对待一个刚生下来不久的孩子……
她以为来了黄明曦这里,黄明曦对待下人极好,哪想到她竟然比黄明薇还要狠。
暗影中,她衣着繁复,姿容端庄,却如无情鬼魅。
“你已经背叛明薇了。她不可能放过你。所以你不可能再背叛我了。”
“可他也是您的外甥。”
“今日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选一个。”
喜鹊望着黄明曦的眼睛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再违逆下去,她的手缓缓上前,握住小皇孙柔软温热的脖颈,幼儿的肉软糯,可是她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
黄明曦轻声道:“喜鹊,你的兄长父母都在府内,对么?”
……
这半月黄明薇感染风寒一直昏昏沉沉。她听从大夫的话,要等风寒完全过去再去见孩子。
这日黄明薇病刚好,还躺在床上,让喜鹊趁黄明曦去照顾三皇子,抱孩子过来给她看。
喜鹊一抱来孩子,黄明薇忙不迭地把孩子揉入怀中:“小半月不见,麒儿胖了不少呢。”
喜鹊静静站在床边,面容惨白,嘴唇颤抖,眼眶早已发红。黄明薇虽然害她,可此时此刻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己刚生下来孩子满怀的疼惜和喜爱。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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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薇摸了摸孩子的脸蛋,小耳朵,最后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忽然发觉一处奇异。
这孩子生下来时,头发处是一枚胎记的。
淡青色,又藏在发中,难以察觉。
此时此刻却没了。
黄明曦仔细看了看,难道不是胎记只是青斑,到了时日就会消?她第一次生产也不太明白。
“喜鹊,你来看看,这里是否有青斑?面容似乎也有哪里不太对。”
喜鹊要走上前,可一走上前见到了孩子的面容,她就浑身发颤,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掐死孩子的面容。
那是皇孙,那是她自小服侍着长大的黄明薇的孩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如此狠下心肠,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时一闭眼就做了……此后日日受折磨,夜夜做噩梦,良心不安,于心不忍。
喜鹊忽地跪了下来:“侧妃!”
……
喜鹊一五一十地埋头说完。
黄明薇抱着孩子,坐在床上。
她刚从病中好转,此刻还是一席亵衣,长发披散,原本娇艳的眉目多出了凄楚和愤怒,语气颤抖着:“所以她让你做,你便做了。”
“是。”喜鹊跪趴在地上紧闭眼睛泪流满面。
黄明曦!
黄明薇紧紧地紧紧地攥住被衾,恨不得将指甲掐透掌心,以缓解她的痛苦。
她不似喜鹊紧闭双眸,而是紧绷着脸颊,任由圆滚滚的泪珠从脸上落下。
今后你与我,不死不休!
第94章 死在自己手里。
#医女(6)
两日后, 喜鹊被发现位于房内上吊。
黄明曦得知后,去了黄明薇房内。
“难得姐姐有闲心来看我。”彼时,黄明薇虽然病好, 却并未彻底下床, 靠在床头。
“你身侧丫鬟死了,我自然来看看你。”黄明曦站在门口,依然端庄贵气。
“是啊, 姐姐一向如此有同情心。体恤下人。”黄明薇冷笑着,掰掰自己的手指甲, 连看也未看她。
喜鹊的死两个人心知肚明。
她的颈部勒痕明显, 不是上吊所致, 更像是被人从身后用绳子勒死。
有些人便是太短命。喜鹊就是如此。
人要么愚忠,要么彻底只看利益。
别中途投靠了, 又心软藏不住事。
她亲手杀了黄明薇的儿子,黄明薇能够放过她吗?
好在黄明曦也不计较。
若想彻底保密, 就不会让喜鹊做这件事。
她知道,黄明薇是不会说的, 就算为了自己的地位也不会说。有个名义上的儿子至少她还有盼头,真要是三皇子死了,她更是无所依仗。
黄明曦站在门口, 铺上了点儿光,身影更显得重:“妹妹既然还未彻底病愈, 就好生休息吧。”
黄明薇扭头去看她。
此时此刻, 黄明曦依然一派安然, 维持着她王妃的气派。
喜鹊只是个丫鬟也会于心不忍, 痛哭流涕。
可她是她的亲姐姐呢。
念及喜鹊还能说出真相,黄明薇赏了她一个全尸。
以前她就知道黄明曦是个只考虑自己的人, 现下她更是看清了她。
为什么要自己的麒儿?
黄明曦是怕要是她自己设计假孕,时间太长被人戳破吧。
现在麒儿被人掉包,日后东窗事发,她也完全可以推给自己。是她黄明薇为了争宠,弄了个假男孩来。
好、好、好。
她黄明曦永远清白,端庄,永远要当王妃、当皇后 ,当高高在上睥睨她人的人,其他女子都没有她聪明、识大体、顾全大局,能给黄家带来荣耀。
因此她可以随意牺牲至亲之人。
以前牺牲了她的幸福,现在又轻易牺牲她的孩子。
黄明薇冷笑一声。
黄明曦说完之后,并没什么情绪,转身离去。
本来照那大夫所说,对三皇子需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三皇子经过日夜昏沉,提不起劲的病痛后,竟像是怕了。
主动向黄明曦提起,要戒女色,专心养身体。
奇怪的是,三皇子戒除女色之后,病体还真有好转。
虽依然下不了床,却不似之前精力虚弱,连手都抬不起来。只不过还是身体困乏。毒性未全解。
一个月后,三皇子又跟黄明曦发了一通大火。
原来柔侍妾让人用手帕传血书,说自从三皇子说要戒色后,黄明曦以她们损耗三皇子身体为由,将她们杖责三十,打入冷院。
俞妾室因肾虚体弱,被打了三十仗后又没得到医治,一命呜呼了。
现下柔侍妾以泪洗面,也快活不成了。
其余他从路上带来的女子都被黄明曦打入了冷院。
三皇子听闻大怒,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毕竟柔、俞只是两个用来玩乐的女子,最令他大怒的事,黄明曦竟然在私下看他的奏章,还以王妃身份见他的臣属。
之前三皇子就觉得黄明曦这个人野心甚大。
如今更是如此。
过继黄明薇儿子之事,还是趁他昏沉时替他按下的手印,她自己便做主了。
赶着病中过继,怕不是真盼着他死。
三皇子更疑心自己这莫名其妙身体久久不愈,便是黄明曦下的毒手,命人全换了,从府内找些新的人,最好年龄小些,检查仔细,免得被混入内奸。
这日,一个小丫鬟端着药汤走到三皇子屋门口。
屋子门口守卫的士兵朝她身上摸索一阵,确定她没有带兵刃,又让她亲手摸药碗,倒出药用小杯尝一口,才允许她入内。
三皇子还在生气。
他戒色许久,虽身体好转许多,却还是有些乏力。府内的大夫全都不中用,只会让他静养静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殿下,奴婢前来送药。”那丫鬟声音小小的,稚气十足,听起来像个小孩。
三皇子也没在意。
过不久,那丫鬟就掀开纱帐。
三皇子刚接过汤药,也不需要她喂,自己端起喝。
他要早日好起来。
小黄站在床侧望着他,无声捋起袖子。
从军营中,别的没学会,就是学会了给人缝伤口和打架。
一枚金发钗被她削去了发饰部分,藏在胳膊肉中,这样能够躲过门口护卫的查验。
小黄慢慢地解开了没打死结的缝线,拿出金刺。
小孩一年不见就会窜个大个头,她之前来过三皇子府当丫鬟,那时候她小小的,像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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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经过军营生活,她黑了许多,又长了高个。
四皇子府面积大,下人多,这次被分到了其他院子。
又因为药汤可能有毒之事,更换了好几批下人。
是以,皇子府的人竟然没发现她之前来过,还在火灾中失踪。
与庄蝶分开后,起先护卫们带她去了外地,可落脚就起火,显然她的消息被泄露了。
之后,他们化作饥民逃跑。
一路,她听闻了许多士兵与各处敲鼓喊冤的事,又听到圣上于殿前审理。
小黄提议干脆重新回到皇城。
刚进城就听说三皇子生病,她打定主意再次混入四皇子府中。
她想起庄蝶姐姐说:“但若是与□□物合用,或者受特定的催情香激发,便会激发毒性,时日久了毒性就会累加。无知无觉。”
护卫们起先不同意她的计划。
直到有个哥哥说“灯下黑”,他们这才同意。
若真是三皇子派兵搜寻,只会往外,绝不会想到小黄就藏身在他的府邸。更何况,他还一直以为小黄是男子。
一回生,二回熟。
小黄经过磨炼,也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入府已有快三个月,很快把情况摸熟了。连带柔侍妾的血书也是她帮忙传的。
她想让三皇子多宠幸女子。
再之后,是三皇子更换送药的人。因年龄小,总唯唯诺诺地听话,十分容易被人轻信。
澜将军也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黄握紧金刺,往前一扑,不由分说,扎在三皇子喉咙上,以防止他喊人。
三皇子药碗掉落被褥,黄汤浸没。
他瞪大眼睛,喉咙瞬间像是灌水般堵塞。啊呀说不出话。
他的手抬了抬。
此刻身体体弱,否则何至于被一个小丫头制住,还未来得及动手,小黄抽出来,朝着他胸口又是连刺几次,毫不手软。
“我要为小贺哥哥报仇!”小黄尽力压在他身上,黑眸眸光坚定。
“小贺……是谁?”三皇子喉咙鼻腔喷出一口血问。
是以前对付的什么大臣,还是皇族,派了杀手来杀他?
“你不用知道小贺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杀了他,你就要死!”小黄再次□□了好几下,见三皇子已露死意,迅速整个金刺没入三皇子胸口,狠狠按下去,“还有澜将军!”
三皇子忽然眼熟,认出来:是了……是沈澜的儿子,还是……女儿?
鲜血在喉咙翻滚,喘不上气,胸膛里像是有水在晃……还是血?
三皇子咳了两声,意识已然模糊,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死在沈澜的儿子手里。
三皇子一动不动。
小黄眼睛眨也没眨,直勾勾盯着他。
澜将军说过,想要杀人,想要对准心脏,且不留任何余地。
军营中死人见多了,小黄知道死人什么样,她迅速翻了下三皇子眼皮,瞳孔已涣散。
再次探他鼻息,也没有了。
小黄快速捋起袖子,深呼吸一口,重新端起药碗,恭敬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两个护卫只看了她一眼。
直至她没入竹林中。
小黄迅速往地上扔下托盘汤碗,飞奔离去。
三皇子过世的当天晚上,徐慕白站在家中的窗口,对着屋外皑皑白雪,收到了率迟带来的密信。
黄明曦料想得不错,这次三皇子带来的女子和仆从中,确实有徐慕白的人。
“没想到三皇子就这么死了。”率迟道。
徐慕白点点头。令人惊异。
他从没打算杀三皇子。
因三皇子活着比死了对徐慕白用处大。
圣上不会这么快退位。
三皇子的倒行逆施一定会把其他人逼来自己身边。
不过,徐慕白转身 ,死了也好,少害点人。
“最令我惊异的,反而是黄明曦和黄明薇的事。”徐慕白走回,坐在桌前,之前黄明薇模仿黄明曦笔记给徐慕白写信,已经令他知道两姐妹必有间隙。
但此等亲手杀了自己妹妹亲儿子的事,也算是骇人听闻。
黄明曦的野心和欲望,比徐慕白想象得大得多。
此等魄力和手腕,倒也确实罕见。
只可惜,能力未必能撑得起野心。
“殿下,是否要对付黄明曦?”率迟问。
徐慕白摇头:“不用。如今我手里有‘她’的倾慕信,再加上谋害三皇子亲子的罪证。倒也不用太担心。”他给自己倒热茶,“三皇子离世,阁老们一定会看我的反应。不能冒进。”他半饮一口,目视前方,“人永远是死在自己手里。”
世上便是如此无常。
即便徐慕□□于谋算,也不得不感叹,人的爱恨情仇最是有变数。
譬如陈沐阳临时为了庄蝶背叛自己。
又譬如三皇子其实是死在自家宅院争斗中。
他喜新厌旧,冷漠寡情,无论什么样的女子进了他的府邸,都会不知不觉地变形。
黄明曦黄明薇当初早春宴何等明艳之人,如今水火不容,仇深似海。
三皇子与黄明曦明明是夫妻,却不齐心协力,反倒各自提防算计。
妻妾争斗不休,家仆龌龊丛生,府中缭乱至此,否则何至于被一个小丫头趁虚而入。
率迟注意到徐慕白视线往前凝视稍许。
循着他视线转头。
庄蝶正从对面的雕花窗口路过。
自从上次率迟带她进皇宫面圣后,之后公子又去找了一次他。再之后,他就把庄蝶接回了如今的四皇子府邸。
说汪棋有孕,身体不好,庄蝶精通医术,正好来照料。
可率迟疑心。
是庄蝶把她受圣上召见那件事告诉了公子,公子以这个理由带她离开徐府,以免她私下再次被圣上通过密道传召。
可公子没跟他说,他也不方便问。
此时此刻,率迟阖眼,他也宁愿自己不知道。
知道了反而为难。
正如当初庄蝶问她“你究竟是谁的人”般,他迟疑许久。
三皇子在的时候,圣上一心一意帮公子对付三皇子。
可三皇子一死……
圣上也,未必肯放权的。
三皇子此番命丧,对公子是喜是忧还真不好说。
徐慕白道:“你去把那件狐毛披风给她。”
率迟拿起木架上搭着的披风依言过去——本来披风一般丫鬟提着,不过公子议事,除了他,从来不让旁人在侧。
率迟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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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递给庄蝶披风:“是公子让我给你的。”
庄蝶扭头扫了眼徐慕白。
“帮我谢谢公子。不用了。我不冷。”说罢离开。
率迟站在原地凝视庄蝶背影,又回头扫了眼徐慕白。
其实他一直好奇一件事。
姜姜中意陈沐阳算人之常情。
陈沐阳风趣、善于逗乐。
可明明之前她是逃避沈澜的,却仿佛记挂沈澜之死,竟然还帮沈澜养马,马上挂了沈澜之前送的金蝴蝶球。
论相貌,论权势,论能力,当今天下,公子无出其右。
为何姜姜就似乎从来没对公子动过心?更何况她还跟公子有过……
徐慕白淡淡道:“拿回来罢。”
第95章 你知道的。
#医女(7)
庄蝶替汪棋把脉, 把完脉,送她的手放回被窝里,收起问诊包。
“你身子没什么问题。我开的药名为补胎, 实为滋补。过两日, 等你来了月事,便可‘见红流产’。”她们遣退了丫鬟,四下无人, 说话更为方便。
“好。”汪棋双手袖在被褥里。
定亲之前,四皇子找她商量假成亲, 之后她病故离开。
不过, 徐慕白提议加一次假怀孕、流产、再伤心过度病故的过程。
之前在天庆祭祀已经装了一回体弱病重, 还刻意在手帕上呕血,被不少人瞧见。
这会儿, 就算是直接病故估计也无人怀疑。
加了怀孕,四皇子应该是想破某方面传言, 毕竟他之前在徐府、四皇子府这么久都没纳妾,早被人怀疑有问题。
只不过, 汪棋此时此刻想的是,自己离开或可脱身,四皇子就算没了自己, 也无法脱身。
自己病故,恐怕过不久, 祖父还会打算再塞一个姐妹过来。
想到这, 她幽幽叹口气。
庄蝶问:“你为何叹气?”
汪棋抬头。
她相貌不算出众, 然而肌肤似雪, 佳润白净,眼神清澈, 在庄蝶眼中亦是十分好看。
“我为四殿下与那女子叹气。”
“那女子?”庄蝶疑惑。
“是。”汪棋蜷起双腿。庄蝶是四皇子找来专门帮她做假孕的人,四皇子也说凡事可信赖庄蝶,“四皇子真是我甚少见过的痴心人。”若不是她已经有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府中住了这么久,少不得也会对他倾心。
她虽然不算天生丽质,但身侧的丫鬟也有貌美的,府内也有不少。来了四皇子府内大半年,她还真的没见四皇子对女子有什么兴趣。
他谨慎克制,温和有礼,相貌又清秀绝伦,以至于汪棋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那方面有问题,才会对女子不感兴趣,甚至提前主动找她提出“假成亲”的计策。
庄蝶没说话。
汪棋:“你大概没见过四皇子中意的人。那也是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若是能配在一起,才叫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庄蝶心下有点明了了:“你说的是三王妃?”
汪棋诧异,怎么连庄蝶也知道。
好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
“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出去说。”她叮嘱。说了恐怕会给四皇子带来不好的声誉。
虽然全城都知道四皇子还未被圣上相认时,就去向黄明曦提过亲。
因黄明曦如今嫁给了三皇子,这件事已没人再敢提了。
汪棋放下双腿,额头靠在床边。
她自小喜欢读民间流传的故事,总被不少才子佳人的故事打动。
“我祖父让他选一个成亲。他私下找到我,说要与我假成婚。若不是真心相爱,何故守身如玉至此。毕竟对皇子来说,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是不妨事的。不喜欢放着不管便是。”
汪棋相信他是心中有一人,而不是真的无能。入府听说他跟黄明曦的事,不免为他难过。一个嫂子一个叔叔,就算是三皇子死了,两人也无法相近。年纪轻轻丧夫,黄明曦也是可怜人。
“庄姑娘成亲了吗?”汪棋又问。
“成过了。”
“那该知道真喜欢一个人,必然是想无时无刻在一起。若是分别也就够了,日日相望却碍于礼法不得见、不能见,更不能表露,才叫人折磨。”
红炉香漫,徒添缭绕。
庄蝶在军营中待了许久,见惯了生生死死,已许久没想这些情情爱爱了。
庄蝶道:“你好好调养身体 。别想那么多。我先出去了。明日再来。”
“嗯。”汪棋点头。
庄蝶走到门外合上门,大雪漫天,飞檐落壁。
视野中白茫茫一片。
前几年皇城都没怎么下雪,要下也只是下一两场,今年却一直大雪漫天,直直下到了三月,真是个冷年。
庄蝶走到马厩中,前去看了看“杂种”。
杂种在四皇子府中被喂养得很好。
天冷了。
马厩也加上了不少挡风板和稻草,令它更为暖和。
槽中放满了新鲜的嫩草。
庄蝶走到杂种身侧,抚摸马背。
养杂种不仅是为了沈澜,也是因杂种救过她的命。
万物有灵,这样的一匹马不该随意给了旁人,也不该苛待。庄蝶摸了摸它,安抚一阵。
说来也奇怪,若让她选,她心中唯一选定的夫婿是陈沐阳。也是她唯一动心,想要跟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
可她并没有汪棋所说,日日相念,夜夜相思。
甚至,分别这一年多,她已经不怎么想他了。
她希望他能遵照他父亲、他自己的心意,娶一个门当户对,两个人亦能相知相守、志趣相投的女子。
陈沐阳不是自发地喜欢草木,仅仅是因为她喜欢才开始研究的。
他很好。
好到令她会欢心、愧疚、负担。
相反,近日庄蝶想得最多的是沈澜,她不知这是否因自己“负心薄幸”。
是因沈澜新死?
还是,他第一次让她见到人的爱火原来能如此旺盛。
不是出于理智考量,而是纯粹出于本能。
而后他竟然也学会了克制忍耐。
她总是想到,沈澜带着五千士兵追击残部那日,他在营帐前骑在马上,黄沙满地,烈烈风中,目光沉静的直视日光。
明知,是赴死。
一名丫鬟手里揽着白狐衾急忙忙赶来,四处寻人,见到庄蝶连忙上前:“庄姑娘,下雪了,快披上外衣,以免受凉。”
“是四王妃让你给我的么?”庄蝶接过。
“不是。是四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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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蝶停了一阵,低头系上系带:“多谢。”
她再摸摸马背,这才离开。
徐慕白安排的屋子靠近他的主屋。
每日去汪棋那里都会路过。
徐慕白院落跟之前在徐府差不多,只不过更为宽大而已。
屋子的窗口都有雕花,且不设窗门,用席面遮住。
他好像一直喜欢通风透气,不喜欢关闭。
那棵大槐树也在,即便落满了雪亦能看出生机勃勃。他移栽过来了。
徐慕白正在凉亭处,披了件黑狐裘独自饮酒。
这时候连率迟也不在。
在徐府他就时常在屋内从窗口观望。
起先,庄蝶以为他看槐树,再之后以为他看明月,再很久之后……
她想,他看的也许是一个方向。
皇宫的方向。
庄蝶垂眸正要走过,忽地,她见徐慕白有个吃痛动作时的,酒杯一颤,左手紧紧按压在左腿之上,像是疼痛难忍。
下意识地,庄蝶走过去,半蹲在他身侧:“你怎么样?”
徐慕白低眸望她,久久地,之后才神色和缓,微露笑意,轻声道:“痛。”
“你一直痛还是天冷时会痛?”
“天冷,时不时便会痛。”
难道没有彻底好全吗?庄蝶蹙眉。
之前徐慕白的双腿已有气色,很快就能好。
她却因沈澜的追踪离开,也是她的遗憾。
身为医者,无论如何总是想亲眼见到痊愈,再看看痊愈得如何的。
“今天天冷会痛,为何一个人在这雪天凉亭内饮酒?”庄蝶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撑起他来,“以往在徐府出去,你每次出府,都要备一个软毯,盖住双腿,更何况如今天凉。我扶你进房。”
徐慕白任由庄蝶扶着进屋内。好在他也能走,不像需得她千辛万苦挪到轮椅中。
屋内染了炉火,十分暖和。
庄蝶扶他上床,替他脱鞋,又盖上被褥。
“还疼么?”庄蝶问。
徐慕白点头,只静静望她。
这里暖热,狐衾碍事,庄蝶干脆接下放在一旁的木架上,找椅子在床边坐下,半掀开徐慕白的被褥,卷上他的外裤腿,隔着里裤按压他双腿的经脉穴位揉了一阵后,才道:“这呢。”
徐慕白:“你好像一直没有男女之防。”
庄蝶道:“医者仁心,男女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躯体而已。我现在没有带金针出来。待会儿我去取金针,再给你扎针。你经脉还得日日疏通才行。”她又问,“为何身侧没有丫鬟?”
进府后,庄蝶没见到徐慕白身侧有贴身丫鬟。
“这个时候,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徐慕白道。
沉默片刻,他又道:“你先帮我揉揉。”
庄蝶帮他按摩双腿。
徐慕白看着她的动作。
身侧不设贴身丫鬟除了不轻信于人,也有一层自虐的意思,为自己弄丢了庄蝶。可如今,她又回来了。
还是姜姜。只有姜姜会令他有这种安心感。
徐慕白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
“之前你与我服食春药。起先是我被药物控制,之后很快便清醒了。之后都是我主动的。我明知你意识不清。”
庄蝶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他说这件事。
徐慕白阖眸,继续道:“我那时候不明白,为何我居然会做这种趁人之危之事。我本不该是这种人。现如今,我明白为何了。”
庄蝶问:“为何?”
“因为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男人。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自然会有……欲念。不仅那时候有,从一开始就有。不仅是从你帮我揉腿开始,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瞧上了你。”
徐慕白坐起身,左手握庄蝶揉腿的手,拉她到床铺上近前。
他右手拢住住她的脸,垂眸,低头印住她的唇。
吻了一次不够,还吻第二次。
庄蝶挣脱,徐慕白右手改为按住她后背背心,令她不容挣脱,愈加放肆地吻她,连舌头都轻微地探了一下她的舌尖。
以一种不像他使出的力气。
紧紧地箍住她的手腕。
令她都有些难以呼吸。
徐慕白略微分开,从来风光霁月,清冷似雪,庄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他的双眼,此刻琥珀眼眸中瞳孔漆黑,比夜空还要深。
此时此刻,他双眼中的贪欲,声音微低却藏着某种意味不出的渴望。
“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一直对你有欲望。”
第96章 那就好。
#医女(8)
徐慕白压庄蝶到床上, 手指插入她的发中,缠绵地亲吻。
庄蝶跟沈澜有过关系。
沈澜是强硬的,不容抗拒的;
徐慕白则不然, 他绵长温柔, 像网似的密不透风。
欲念深重却并不急躁,而是一下一下来回吻着她的唇,唇齿交缠。
庄蝶问:“徐慕白, 你是真心喜欢我,还仅仅只是想要占有我?”
徐慕白停下来, 琥珀双眼低低看她被亲得嫣红的唇。
“沈澜是喜欢你, 还是占有你?”
庄蝶目视他。
“你喜欢陈沐阳, 却没有选择跟他在一起;沈澜占有了你,可你如今却记得他。”因说话, 唇不便,徐慕白代偿似的, 蜷起手指扫过庄蝶的唇,“这很奇怪不是吗?你能原谅沈澜。如果我也对你做这样的事, 你是否又能原谅我?”
“你想要赌这个吗?”庄蝶双眸映着他的整张脸,“你不是沈澜,沈澜也不是你。”
徐慕白久久不说话。
他确实不是沈澜。
沈澜会做的, 他不会做;沈澜愿意赌的,他也不一定会赌。
沈澜自由而放肆, 凡事随心, 是因为他从来不计后果。
他没有跟庄蝶长久的打算。
所以完成他自己的愿望后, 他就去死了。
徐慕白不是, 他是只相信自己的人,为此他总是考虑长远, 谋而后动。
真正想要的人和事,他从不想假借于人,更不信任假借于人。
察觉到徐慕白力气松动,庄蝶推开他坐在床边。
却没有立即逃开。
她累了。
自从离家后,不是从这个男人身边,逃到那个男人身边;
再从这个男人身边,逃去另一个男人身边。
身边的人,如小桃一家,更如没什么关系的秋燕,都因为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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