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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开屏啦
慕容卿跑到跟前儿才发现原不是追云发了癫, 而是杜若与白一方在逗马,这会儿咯咯咯正笑呢。
虚惊一场。
慕容卿埋冤:“逗马也有个分寸,远瞧着吓死人。”
白一方勒了缰绳:“我在阿若身侧你们慌个什么劲儿,还有你们这骑装一点新意都无, 红橙黄绿青蓝紫的, 不知晓的还以为我来了盘丝洞。”
这话可太坏了,尤诺作势鞭子就要抽出去, 可白一方已调转马头, 溜了。
尤诺骂:“白大哥那张嘴真该拿针缝起来。”
白双双道:“理他做甚,我哥还有两月不到就要启程边疆, 往后估摸一年才能归一次家。再没机会说道你们了。”
“啊?二姐,这事儿我怎么不知晓。”慕容卿有些急:“什么时候定下的?”
“就前两日, 大哥终于求得了皇上的旨意。本是想趁这两月将大哥的亲事定下,可大哥说等挣了军功再说。”
杜若道:“边疆一直不算太平, 异族总是撩拨, 白大哥从小养尊处优当真要去吗?”
“那是他的志向。”白双双望向白一方的背影:“大哥从小就想上战场, 这些年已是委屈他了。”
慕容卿心思软, 一想到从小在自己跟前儿就大哥马上就要走,心情一跌千丈。更想到以后自己大哥可能会受伤也可能会死, 眼泪没出息就落了下来。
杜若和尤诺宋令仪哄她,白双双却严厉斥她:“哭什么哭!大哥堂堂好男儿,老鹰般的人物,他要入军营杀异族,是他心之所向, 你在这没出息矫情什么!”
慕容卿被骂得哇的一声索性开了嗓子嚎:“我舍不得大哥!”
白双双怒气更甚:“谁舍得?爹舍得娘舍得还是我舍得?可你瞧谁跟你一样听了消息就哭, 难不成你非得看着大哥缩在京城,当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鹰你就高兴了?不知所谓!你若这点格局都无, 不配做我妹妹!”
慕容卿抿着嘴不敢再出声,她不是不懂这些道理,可她也是真的害怕大哥会死。
她小脸儿憋得通红,心里也有些气,御马去了长廊处等着白一方回来好好问问。
可惜白一方直到黄昏时分,才给了她这个机会。
由荷花夫人为首,屏风阻拦,男女两旁各自坐落。因着慕容卿那双大眼珠子实在盯得白一方难受,他无奈做到了两个妹妹中间。
白一方给她夹菜:“又掉金豆子,多吃点,看看能不能攒一壶拿去浇花。”
慕容卿没心思调笑,只小声问他:“大哥,你当真要去边疆了吗?”
“对啊,这不从小就想去,念叨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了不是。知己好友都替我高兴,就你一直哭。”
慕容卿听了准话,心里更是难过,掏出刚从脖子上摘下来一直握在手里的护身符塞到了白一方手里,期期艾艾道:“这是干爹干娘给我求得,大哥你带着,去了边疆万事以保命为主。”
白一方扫了眼手心的护身符,这是妹妹五岁那年差点儿身死之时由高人所画之符。说来也奇,五岁以前容易高热的妹妹在此之后越发康健起来。
足以道明此符的厉害。
这符白一方自不会拿,他扯了扯慕容卿落在肩侧的辫子:“你是想爹打死我是不是?这符你都敢拿给我?”
慕容卿不依:“我在上京城能有什么事儿,大哥你若不拿我明日就去求皇帝伯伯不让你去。”
这事儿她是真的干得出来,皇帝也真会因为慕容卿的眼泪而不让他去。
白一方无奈,只好先带上,打算临走之前再偷偷塞给喜鹊就是。
席面儿继续,慕容卿却没了心情去和谁人交谈,连着对面的陆郴她都没给几个眼神。
至于今日一改装扮,从不穿黑衣以外的沈止,他是着了件儿上好珀光缎鹅黄广袖的素色外袍。里头穿了素色白里做衬。那鹅黄极浅,颇显矜贵。
近日大理寺也没什么案子,沈止不怎外出,皮子养白了些。加之他头束竹叶簪,腰配团云玉佩,将一介武夫装扮得文质彬彬。
他本就身量宽,着此色不显女气,中和了他身上的硬朗,温润了不少。
沿路是有不少丫鬟仆妇,包括现在席面儿上的贵女时常给他眼神,可慕容卿是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不但没注意到沈止,也没注意到陆郴的脸色不大好看。
慕容卿这场席只一直拉着白一方的袖子,生怕人马上就要走了似的。
待宴席散,要各自家去,慕容卿也没和白一方慕容轩以外的男子说上话。
搞得白一方还挺高兴。
妹妹对他如此依恋,证明他这哥哥当得不错。
回去路上,兄妹三人共坐一乘,白一方靠在车壁上一副扬眉吐气之态:“卿卿,等哥哥成了将军,定要找遍天下能人异士破你批命。”
“这些年皇帝伯伯爹娘都在找着,大哥你干嘛要用这理由哄我。我又不会拦你,我只想着你好……好的。”
这是两句说不到又要掉金豆子,白双双不耐,抬手直朝着她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给我憋回去!”
慕容卿瘪着嘴,真就没敢再掉。
白一方酒气未散,笑道:“是不是嫌你二姐烦?大哥带你御马回府可好?”
慕容卿猛猛点了头。
两人两马,一前一后从车队末端奔出。
月见夕雾见状赶紧掀了车帘子;“主子主子!快去跟上!”
沈止对此等事也糊涂蛋,窜出马车就御马跟了上去。
马车卡在中不溜的陆家寒酥也瞧见了,他瞥了眼丝毫动静也无的自家主子,连提醒都不敢。
这是郡主今儿没顾得上他,又被白老大刺了许多句,还有沈少卿大改装扮碍了他眼。
自家主子能痛快就有鬼了。
寒酥也忍不住腹诽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沈少卿今日着实俊俏得太过出彩,这么一比他觉得自己若是郡主还真不大好选。
主要是沈少卿慇勤太多,他是女子才不高兴找个喜怒不定的夫君。
寒酥又想,可自家主子对郡主也实在是好,且嘴上从不邀功,单就那一套紫玉就寻了好些年。
就这性子差了点儿。
啧啧,果真人无完人。
和陆郴比起来,沈止就有些愣头青。
白一方瞧见沈止之时,慢了速度,他语气不悦:“灼渊,我与妹妹跑马,你跟过来作甚?”
慕容卿也是瞧见了,御马到白一方身侧并不去看沈止。
此刻天已擦黑,月光虽明,但不足以驱散一片黑暗。
树影成黑,鸟儿四散,沈止在这里就显得尤为不妥。
沈止不言,白一方则继续道:“上京不比江湖,虽如今男女大防已没上一辈那般严苛,但灼渊你贸贸然一同,容易吓到姑娘家家不说,旁人也会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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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听了这话去看慕容卿,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对着白一方颔首致歉。
“灼渊无意唐突,先行一步。”
“诶诶诶!不对!”白一方唤住他:“你得回了马车里,不然后头的人还是会以为咱们是一道儿走的。”
沈止闻言又调转马头往回走,惹得慕容卿忍不住笑出声。
沈止望过来,慕容卿又撇过头不与他对视。
待人走了,慕容卿才道:“刚没看清楚我还以为是郴哥哥追来了讷。”
“若是他来,我直接劈断他的马腿。”
平日白一方这般言语慕容卿肯定是要护着陆郴的,可有了边疆之事,慕容卿就不忍心和她大哥还嘴:“劈就劈吧,可怜的是马儿又不是郴哥哥。”
“少来,他才不会干这等二愣子的事儿。”
逗得慕容卿又笑出来:“大哥也觉得沈少卿有些傻不是?”
白一方扯着缰绳,仍有不爽:“也不知沈家怎么教的,竟一点规矩都无,日后我不在你见了他离他远些。”
“大哥早间儿不还唤沈少卿作沈宝贝儿吗?”
“我可没说过这话。”白一方皱眉:“回头得让杜子音好好同他说道说道,前有突然请求赐婚搞得满城风雨,后又跟个二傻子一样。”
他是真的烦,觉得妹妹两个桃花一个狗一个傻,难不成这上京城竟没一个才俊比得上他了吗?
慕容卿多少猜到自己大哥再想什么,谄媚了一句:“自是无人比得上大哥好。”
这话熨贴得白一方心里甭提多舒服。
原说跑马家去,后又带着慕容卿去了路边摊吃了烤毛蛋儿。
只被他轰回去的沈止,被月见夕雾追问:“郡主可瞧清楚了主子装扮?”
沈止难得捏了捏眉心:“天色已黑,许是瞧见也不大看得真切。”
月见前头一句:“那主子可与郡主说上了话?”
夕雾紧跟一句:“主子可巴结了白大公子?”
沈止眉头皱紧,艰难吐出一句:“未曾,且被说教了一通。”
两个丫鬟摆摆手说无妨,并鼓舞他:“主子无需在意白家大公子,今儿只要让郡主瞧见这身打扮就行。烈女怕缠郎,主子一定不要脸皮薄,厚了脸皮继续就是。”
可沈止归家之后,那身儿找了母亲讨银子换来的衣裳他再不愿穿。
且一瞧见那鹅黄,就想起慕容卿全然忽略他的模样。
沈止于情爱之中算是木讷,可这事儿每每回想都让他觉得丢人。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这和孔雀开屏求偶有何差别?
可很快就打脸了。
第025章 绣之考
四月初二, 是“绣”之一门小考的日子,今年女学将学生历年来课业绣品都发放到其学生手中,要办一场义卖。
所获银两悉数捐了,所捐场所是位于女学一旁的善人堂。
此处原身主人也是先后, 每逢天灾人祸亦或战事, 这些银两就能派上大用场。
这几年国泰民安,除却边疆异族不甘总有异动以外, 百姓都安居乐业。
慕容卿念此, 想着要是自己的绣品能卖出个好价钱,那这些银子就会变成自己哥哥身上的军衣, 粮草,兵器。
他哥哥从末等兵做起, 还不知晓要熬到猴年马月,可哪怕自己在里头只是贡献了一点点, 杯水车薪, 可能和哥哥志向有这样的牵连, 慕容卿心里就很高兴。
今儿就算是要拿了自己的课业去见真章了。
尤诺在自己那些绣品里翻来翻去, 都没几个能入眼的,她很恼道:“早知晓今日, 我当时就该认真些,这都什么货色呀,当真能卖出去吗?”
慕容卿这会儿刚理好自己的,拍了拍坐在自己前头的杜若:“该卖多少价钱为妥?我这料子都是上好,但绣得着实一般。”
杜若与她悄声解释:“说是义卖, 但银钱多数来源于达官贵人, 寻常百姓你就不定价,让她们自由随了银钱便是。”
“可所卖银两不是和名次挂钩吗?这般的话若谁家人脉多些不就卖得多了?”
杜若摇头:“这回名次怎么定还没说, 不过真是按照银两也是无法,上京城就这风气,当真绣得好,也是有望名次高些。”
慕容卿想到自个儿大哥肯定是要来凑热闹,以他的身家说不定会豪掷千金;二姐想来也会派人来看看;然后轩哥哥该也是会派人来买,再然后就是郴哥哥,该是会让寒酥或是灵泽来。
这样卖得还有何意思?
慕容卿又去看了看自己的绣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平平无奇毫无特色:“早知晓我就该料子铺得大些,这样旁人还能做做衣裳,这些荷包手绢绣得还不如路边普通商贩,真是给女学丢人了。”
“倒也不用妄自菲薄,卿卿你的虽是针脚一般,但花样儿都是意趣。这小乌龟绣得多可人,旁人多是花草,你这多新鲜。”
宋令仪的话让慕容卿心里舒服了些,待用过午食,慕容卿心怀忐忑地上了“战场”。
义卖之处就在女学门前,早间儿女学已是将摊位都理好,一人一格,统共四十八格子。
平日里名次好些的如杜若宋令仪的摊位在最中间,路过此地最先能到的地方就是这里。
如慕容卿尤诺这些差生,铺子就不显眼了,在边角处。
“咱们本来就没什么名次,还给安到了最里头,这样这回小考想力争上游都难。”
慕容卿拍拍尤诺,以示安抚:“咱们课业差,自是不能和厉害的争了位置,怪就怪咱们怎么平时那般懒惰。”
尤诺从绣品里掏出一把团扇给自己使劲扇着,她是燥得难受。结业考日子越来越近,她的课业还在半死不活的吊着,每天每夜都在为课业发愁,已是许多日子没松泛过了。
她嘴角都起了燎泡,瞧来让人忍俊不禁。
慕容卿也抽了一把团扇,给尤诺扇:“你别急,你娘亲不是在家中给你请了个夫子?”
“那夫子凶得厉害,我娘特意叮嘱了她,道是我有何忤逆戒尺伺候无需顾及什么。”尤诺说得咬牙切齿:“最过分的是我每日晚食之后都会吃上一碗甜羹,如今这甜羹只有夫子允准才能用了,逼得我安寝时候都得抱著书册睡,太苦了。”
“我不也是,我二姐你晓得的,我手都磨出水泡了。”慕容卿伸出手掌给尤诺看:“你瞧这指头,待天热了若还是如此指不定多难受。”
“待八门小考完毕,咱们这些差生不得被逼死。”尤诺哭丧着一张脸,嘴里还不住言语:“早知晓当年我还不如不入女学,可不入女学又不会与你们相识。”
她一副命真苦的模样,说得慕容卿也觉应付课业真是疲倦。
两人站在摊位前,等了一盏茶时候就见着有人过来逛了。
慕容卿眼巴巴的去瞧,头一个掏了银子的是个牵着孙女儿的老枢,给了宋令仪十个铜板儿,看得让人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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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有人来逛,摊位前渐渐热闹了起来。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逛到了慕容卿的摊位前,一眼就欢喜上了那乌龟荷包:“大姐姐,我想要这个,但我只有一个铜板儿。”
慕容卿见有人欢喜她的绣品,心里甭提多欢喜:“一个铜板也可。”言毕让小姑娘近前来,就将荷包系到了其腰间儿。
粗棉布的衣裳配这荷包,并不相称。
可小姑娘摸摸荷包,极为欢喜,抬头冲着慕容卿笑露了刚掉了的乳牙,说话间还有些漏风:“大姐姐系得真好看。”
尤诺笑出声,小姑娘赶紧捂了嘴转头去找自己娘亲去了。
“月影缎做得荷包就卖了一文。”尤诺摇摇头,“亏,太亏。”
“好歹有了一文了。”慕容卿小心收好那一个铜板儿放到写了她名字的匣子里,在抬头间就见着白陆两家的马车到了。
先下来的是白一方,慕容卿眼见着他从头买到尾,最后到了自己这处时,颂溪怀里那些绣品都抱不下了。
慕容卿护着自己的摊子:“大哥你不许买我的!”
白一方挑眉:“你的那么丑,白送我也不要。”他背着手,挪了步子去看尤诺的。
“白大哥,你买我的,最好是都买了。”尤诺可没慕容卿那酸气。
“啧啧,你这绣品狗爪子绣出来的?四十八个摊子最丑的就是你这处。”
尤诺笑眯眯:“这不就比出来了?我的最特别。”
白一方闻言一乐:“行吧,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全部带走二百两。”
“卿卿你得和阿诺学学,胆子大脸皮厚,只有这般才能挣了银子可晓得?”白一方抬手狠狠敲了尤诺脑袋一下:“你个土匪,张口就敢二百两。”
尤诺还在哄他:“白大哥行行好,您指缝里漏一点,小的我今宿家去就有甜汤喝。”
慕容卿实在没脸看尤诺那作低伏小的模样。
白一方是来当送财童子的,前头的人自持身份都没敢开口,一大堆才用了不到五两。他想到上回武斗坊坑了这妮子五十两,就让颂溪拿了二十张十两的小额银票。
他先是数了十张摁在桌子上:“你这些东西可不值当二百两,一百两当爷买个高兴。”
尤诺还待再哄哄呢,白一方又数了十张摁在桌子上:“这是给你厚脸皮的赏钱。”
尤诺呀了一声蹦起来,生怕白一方反悔,立马将那二十张银票抱怀里。她相当识相,十张放到匣子里,另十张自己收了。
慕容卿说她:“你怎还自己收了?”
尤诺理直气壮:“你没听见么?白大哥说那是赏钱!”
白一方笑得露了白牙,折扇一开大摇大摆走了。
尤诺还在后面吆喝:“白大哥有空常来!”
慕容卿拽她:“你小声点儿!又不光彩!”
“你懂什么呀你。”尤诺捧着自己荷包猛猛亲了好几口,打算夫子再不给她甜汤,她就每日下学在外头喝了再家去。
东西都卖完,尤诺让她身边的桂月端了把椅子来,她会享受的,歪在椅子上扇着扇子笑慕容卿:“你可别光顾着脸面了,早些卖完早舒服些。”
慕容卿嗔她:“定是能卖完的。”
寒酥是等着白一方走了,直奔了慕容卿这处来:“郡主,哪些是能买的?”
慕容卿晓得是她郴哥哥来捧场子,可她也不想被陆郴笑,在桌子上挑挑拣拣,挑了个自以为是绣得最好的小猫手绢:“就这个。”
“好勒。”寒酥放下一张银票就跑了,生怕那银子送不出去似的。
尤诺蹦起来抽了那银票看,怒道:“亏了亏了亏了!陆修撰出手就是五百两,我跟白大哥要少了!”
“诶呀,你闹什么。”慕容卿取走那张银票放到匣子里:“都是要送去善人堂的。”
尤诺撇嘴:“我都怀疑先后当初定这小考就是为了敛财。”
先人目的不知,慕容卿还在勤勤恳恳卖着绣品,她东西卖的慢,可捧场的人多,陆郴的五百两,慕容轩的二百两,白双双十两,荷花夫人身边的嬷嬷都来留了五两。
且她的东西尤为受小孩子欢喜,到了快黄昏的时候,被小娃娃们买得只剩下两条绣了兰草的手绢。
那匣子晃一晃,可不少铜板儿。
再去看尤诺,已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夫子派了人就要收摊子,这个时候前头才见沈止官袍都未来得及换,朝着此处匆匆而来。
他与康宁郡主传闻在场的人都知晓,见状也不着急走了就想看看热闹。
只见沈止步不停,目不斜视,直朝着慕容卿那处去,慕容卿颇觉尴尬,脚上踢了尤诺一脚。
尤诺睡得正迷糊,被踢醒迷濛着双眼道:“怎?是下学了吗?”
这会儿沈止已是站到了慕容卿的摊位前。
他瞧了瞧一粉一蓝两条孤零零的手绢,伸手拿了:“只有这些了?”
慕容卿昂了一声。
然后就见沈止从袖口里掏出了一角碎银子,他有些犹豫去问慕容卿:“可够?”
如若沈止掏出了大几百两的银票,慕容卿定然不卖,可那可怜巴巴的一角碎银子,慕容卿就觉得没什么,她点点头:“够了够了。”
“好。”沈止放下碎银子,却还没走。
第026章 六入梦
那碎银子像是被绞下还没有多久, 孤零零地在摊位一角。
慕容卿见他不走,因有些不知怎么同他言语,团扇遮面特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一旁尤诺看好友的耳朵越来越红,替她解了围:“沈少卿, 我们要收摊儿了。”
沈止嗯了一声, 又从袖口里掏出了十个铜板儿放在桌子上,指了指慕容卿受伤的扇子:“团扇, 也要。”
慕容卿啊了一声:“好。”, 随后呆呆地将自己手中的团扇递了出去。
这团扇是普通的绿竹炳,扇面儿绣了一对鸭子。是不知两年还是三年前, 慕容卿养的,后来鸭子太大放在院中吵闹不大方便, 就放到了白家的马场里头。
如今还在马场里生龙活虎地到处玩儿。
她刚绣好这团扇时,可用了好一阵子。
慕容卿瞧着沈止接过了那扇子, 不敢瞧他脸, 就只好去瞧了他的手。他的五指修长, 骨节分明, 可上头的茧子尤其多,完全不像是个世家子弟的手。
且他手里还拿着个紫玉手捻, 越发衬托了他手粗糙。
她愣神片刻里,难免就想起了陆郴的手。那是一双让许多女子都会自惭形秽的手,白皙处又不伐力量,尤其是瞧着陆郴捻杯饮茶之时,还会莫名教人有些脸红呐。
“那我这便走了。”
“唔。”
慕容卿见人转身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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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诺就立马靠近她咬耳朵:“你胆子也忒小了, 都不敢看他,所以你都没瞧见, 他鼻尖上都是汗,一看就是特意为了你赶过来的。”
尤诺将“为了你”三字咬得很重,搞得慕容卿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心里那点小得意又冒了出来。
而且沈止也太心机了,还特地去换了碎银和铜板儿,就为了和她说几句话。
不过这点小念头很快就没了,因着学生收完摊子之后夫子就要说了这回的成绩。
慕容卿将自己的匣子交上去的时候,特意听了下,她似乎是铜板儿最多的一个,也不知晓这回成绩如何。
结果上了夫子的大当,因她没说具体的名次规则,大部分人都当着是赚得银子越多名次越高,也当着是卖完了就算了事。
没想到拿了名次的只有杜若与宋令仪二人,其他人皆是次等。
众人一片哀嚎议论。
夫子忍不住笑意,言语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抚的意思:“这回是义卖,可你们竟只顾着卖不顾善人名姓,悉数记下来的只有杜若与宋令仪,你说你们拿次等是不是应该?另,涉及到银钱,就该有了记档,这回只有杜若交来的匣子上写清楚了每样东西的估价与卖价。你们和人学学,一个个缺心眼儿地当真以为自己是绣娘了不成?”
宋令仪去看杜若,她是想到了记档写价,之所以没记,是因为她缺银子。
很缺很缺。
思来丢人,这场小考她因白一方杜逡荷花夫人等人照拂,所获不少,便私自昧下了五十两。
数目不多,可已经能解去她的窘境。
只因这窘迫便被夺了名次,宋令仪心中颇为不甘。她自认绣工第一,心细处与杜若也不遑多让,偏偏她太难,杜若可无她一般的忧愁。
自然不服。
杜若并未察觉到宋令仪视线,而是正应付着尤诺的埋冤。
“你怎不同我说,我家去又得挨手板了。”
杜若解释:“我平日里做事都喜好清清楚楚,夫子也没说了规则,便没同你们说道了。真怪上我了?”
慕容卿很坦诚:“尤诺不该怪,因你说了她太懒也不一定会照做;可我肯定会听阿若你的,你没提醒,我心里多少难过的。可又觉得自己这般也不应该,那是你的习以为常,所以怎会怪你?”
好友说得肺腑,杜若心里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没顾及上去提醒,是显得有些不大气了:“这回是我没周全,一会儿下学去请你们去万花楼吃了可好?去吃花宴。”
每逢春,万花楼会特地上了百花宴的席面儿,因着时节只能吃一阵,所以要价相当贵,也相当紧俏。
这一顿,只单单算席面儿,还不算上雅间与茶水一应等估计就得二百两打底。宋令仪细算心中略有疲惫,与她们三个比,她总是比不上的,也融不进去。
好似慕容卿尤诺那话也像是在点她,怪罪她怎不去提醒了她二人。
好似白一方会舍得给尤诺花上二百两,那般亲近了像对妹妹,却对她的摊子匆匆而过。
杜若大家闺秀,也将她逼成了万年老二。
有杜若在,恐是她想靠结业考来打个翻身仗的念头,终会落空。
宋令仪浅笑着上前:“也有我的不细心了,今儿阿若请了花宴,等结业之后我再来请一场可好?只我可请不起百花楼,只能吃些别的。”
慕容卿哪里会真贪那一口吃的,只高兴着好友都这般顾念她;尤诺是听了能吃花宴,什么次等良等都不在意了。
晚间儿,慕容卿吃饱喝足家去,脚步一转没回静雅堂,而是去了她大哥的何畅楼。粘到白一方最后烦得给她轰走。
黄鹂画眉笑慕容卿:“郡主若每日都如此,怕是大公子会烦得早些启程。”
打趣儿的话慕容卿却当了真:“那可如何是好?”
“郡主不如让大公子与二姑娘一样,教导了郡主课业,许是见到大公子的次数多些。”
慕容卿是心里极度舍不得白一方,想着这法子一举两得,便听进去了画眉这话。她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因着近日疲累,几个眨眼间就睡了过去。
紫竹林依旧。
小桥流水的景色初瞧来惊艳,瞧多了也就那样儿。
慕容卿没什么心力去想沈止,她这会儿只想睡觉,朝着草原那处去,见上回沈止说是要盖了竹屋的竹子还在,便换了个地方窝着睡觉去了。
她是真睡得着,以致于沈止出现她都不晓得。
少女睡得香甜,樱粉色寝衣与草地映衬,青嫩得比春景更美。沈止脱了自己的上寝衣,盖在她身上后,光着上半身继续去盖屋子。
他手刚摸到那竹子,又怕动静吵到睡着的人。
心里也舍不得这点时辰,又走回了慕容卿身侧坐下。
他盘着腿,手中摸着紫玉手捻,索性闭目开始调息。
蒲公英漫天,风不知从何起,将其垂髻的发丝吹得微微扬起。那几缕发丝无端给其添了些许神性。
慕容卿翻个身,摸不到九苔如意就迷迷糊糊睁了眼,她一眼就瞧见了那紫玉手捻。白日里也见着了,梦里也见着这手捻。
虽不知为何他这手捻能带到梦中,但她上回问的问题答案似乎已是不言而喻。
慕容卿为微不可知的叹了口气,不知晓要如何面对他。
“为何叹气。”
“沈少卿。”
“嗯?”
慕容卿背对着他,轻声道:“我想请你,不要再入我梦可好?我不喜欢这样。”
“我也不喜欢。”
这话慕容卿不明白了,一着急就坐起来:“那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如此?”
沈止侧头看她。
那眼神沉静,让慕容卿无端就心虚脸热,她膝盖上还是他的寝衣,云罗的料子,轻薄柔软。不过四月天气,他安寝时竟已是穿得这么薄了。
她递给他:“你还是先穿上。”
活说得像个恩客。
沈止接过:“害羞了?”
他的语气实在稀松平常得如说了吃饭喝水这样的事儿,听得慕容卿心里一跳一跳,这人言语怎么这样?
搞得她都没办法反驳,哪家姑娘能看见男子裸着上半身还不害羞的,真的是
沈止系着寝衣带子,视线内慕容卿手指玩着衣角,嘴巴微微嘟着,他难免就想起上那次亲嘴儿的时候。
他也不太会,只记得她的嘴唇很软,还有股蜂蜜的味儿。
甜得很。
思及那甜,他还稍有些紧张。
“上回那事儿你可原谅”
慕容卿可再听不得他提及此事,忙打断:“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老提这事儿作甚?你烦不烦,既我不欢喜你入梦,你也不欢喜,你下回别到了我梦里成不成?”
沈止又用那种沉静如潭的眼神看着她,看得慕容卿莫名其妙。只他也不再言语,起身劈竹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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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卿性子就这样儿,听不得安静,她也爬起来跟在沈止身后:“你说话呀,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那你如何才能答应?”
“慕容卿,我答应不了你。”沈止一掌劈断竹子用藤条绑着,他头都没抬,来了句:“你晚饭吃的什么?”
“啊?万花楼的百花宴,怎的了?”
“那我明日也去尝尝。”沈止抿唇,还在绑着藤条,用力间眼中的倔强尽显:“你不用排斥我,因我便是伤害我自己也不会伤害你,我只想同你说上那么几句话,问问你吃些了什么,用了些什么,就如此就行。”
“我不喜你说这些逾矩的话,不想听。”
“那便不说。”
“你为何要去求赐婚?”
“我也不能骗我自己。”
“我不会欢喜你的,死也不会。”
沈止闻言,停了手中动作,问得郑重:“你竟是宁愿身死也不愿欢喜我半分?”
慕容卿在他眼中瞧出了受伤,话就嗫嚅了。
第027章 一吻间
慕容卿难免反思起自己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旁人欢喜你, 这样的心意不该被践踏才是。可她又很苦恼已经明说了不愿意,还得如何?
她拿捏不好拒绝与不尊重之间的分寸,嗫嚅间什么也没说成。
沈止也不知如何与女子相处,他虽明白自己欢喜慕容卿的心, 但实际上两人真在一处时, 他不知如何言也不知如何其他。
听了杜逡的一回馊主意,他也没觉得女子就当真如了杜逡嘴里的“你得寸进尺得着得着人都是你的了”这句话能当真。
就显得笨拙了。
一笨拙, 人就只能直白。
慕容卿见沈止朝自己走来, 她不自觉退后。
沈止半低头看她,柔声道:“别怕。”半晌后也不过是拂去了她肩侧的蒲公英。
他这才道:“我并未如何同女子交谈相处过, 哪里不妥,或是你哪里听着不舒服, 便同我说,我可以慢慢学着。”
这般单纯的话让慕容卿气势起不来, 反而自责:“其实沈少卿你如何都行, 只你我之间总有牵连不太好。而且你虽说你欢喜我, 可我觉着你也不过是臆想着郴哥哥不好, 所以善心发作,而非欢喜我这个人。”
沈止闻言心就像是被揉皱了, 整个人有种解释不出的混乱:“我总想着你,这难道不是欢喜吗?有人一直对你不好,我会心生怨怼,难道不是欢喜吗?”
慕容卿无奈了:“好比我看到一个人觉得人家过得不好,我也总会念着对方的, 人家已经不好了竟还有人欺负, 我也会对那人心生怨怼。这是善心,无关情爱。”
“那情爱是什么?”
“是例外, 好多好多的例外与偏爱。”慕容卿声线清脆:“不是因着对方多好才欢喜,是即便对方不好也觉得可以甚至是心疼。”
“你在绕我。”沈止笑不出来,声音都显得有些硬:“我不想同你说这个,你句句所指是他,我不想听。”
慕容卿教他:“那你也得分清是当官儿当久了的毛病还是吃醋呀?”
“我说不过你。”
慕容卿还是头回听说竟然有人说不过自己的?她忍不住碎碎念:“这不是谁说得过谁,既你无法反驳,那证明我说得是对的。”
“而且…”
面前的小嘴儿一直嘟囔个不停,沈止不想听,但还想继续理她,可又不想再听她说这些。思索间右手已是捂住了她的嘴。
慕容卿猝不及防瞪大眼睛看他。
“你是多欢喜鸭子?”
这句话慕容卿没听懂,等嘴上没了覆盖,面前人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