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2 / 2)
“那万一你不在的时候尤诺发动了呢!”
这话没什么直接的因果关系,不过连星自己联想到了要是自己不在,他媳妇儿的可怜模样,第二日就开了两亩荒地出来。
最后,慕容卿指着连星鼻子狠狠道:“你娃娃的名字我来取,谁让你当年抓我头发。”
这事儿上连星据理力争,死活不同意。
可惜拗不过尤诺帮着慕容卿一起说连星不是。连星嘴皮子是利索,碰到尤诺却是一物降一物。
逼狠了一句难听话说不出来,跳窗而出直接去找了沈止打了一架。
他不敢拿慕容卿撒气,不代表不敢拿沈止怎么样。
曦和五年的连星不敌沈止,曦和十一年的连星已是和沈止平分秋色。
喜鹊站在石头边抬头看那根本看不清的身影,问紫珺:“主子爷和连星公子哪个厉害?”
紫珺一摆手:“这两人都不是人,别问我,我可看不出来。”
竹子原本在劈柴,见那在树上半空过招的两人,眼睛都看直了,忘记了手边动作。
他求到慕容卿和尤诺跟前儿的时候,慕容卿很是惊讶:“你想学武功为何不在我夫君跟前学?反倒是想跟连星?”
竹子老实道:“我觉着连星公子更厉害些。”
尤诺乐了。
慕容卿不高兴了。因她不高兴,往常散步只用散了半个时辰,她今儿则拉着尤诺连逛了两回,凑一起有一个时辰多。
晚间儿,慕容卿躺在怀里气鼓鼓地咬沈止胳膊:“你既每日闲着无什么事儿,你好好练了功不不行吗?”
“嗯?为何?”
“你还为何?竹子说连星比你厉害!”
沈止翻身去捏她腰间的痒痒肉:“我师父倒是想我武功天下无敌,难不成你也有这期盼。”
慕容卿猛猛点头:“对!你就得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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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
惹得沈止发笑。
不过后头连星再找他切磋,他便认真了些。
于是竹子倒戈,如墙头草一般又想和沈止学。
尤诺又不高兴了。
这么你争我夺,乐乐呵呵斗嘴玩闹,时日光景一晃而过,来到了十二月初二这日。
紫霞山冬日无雪,比起上京城的冷,要暖上许多许多。
一行人在厨房用饭,慕容卿还在和连星争要取什么名儿好。
慕容卿拍桌子:“娃娃得跟尤诺姓了尤,你连姓氏都无,还被通缉,凭何要跟你姓?”
连星一支筷子又戳穿了桌子,他咬牙切齿:“连就是我的姓!”
慕容卿啊了一声,扭头问沈止:“有这姓儿吗?”
沈止将碗里剃干净鱼刺的肉放到慕容卿的碗上,淡淡道:“我不知道。”
慕容卿又去看其他三人,都摇头说不知道,她只好看向尤诺。
尤诺扒拉了一口青菜,又啃了一个鸡腿,她摸着肚子,深吸了口气:“等我生完再吵吧,我羊水破了。”
众人顿住片刻。
紫珺是最快窜出去要喊接生婆的人,竹子立马去劈柴等着烧水,喜鹊忙到了主屋要去拿了铜盆。
沈止在厨房里头按住了身子发抖哭哭啼啼的连星,慕容卿扶着尤诺到屋子里准备生产。
本以为照顾了这许久,尤诺体形也控制住该好生一些了,可还是生得极为艰难。
中途,慕容卿看着那一盆一盆的血头皮发麻。
尤诺精神头倒还好,痛一次骂连星一次,最后疼得她受不了,尖叫出声。
连星也挣脱了沈止终于爬到了屋子里头。
尤诺心里那个恼啊,抓着连星头发:“你说的!这个孩子生完你的宝贝全是我的!做不做数!”
“还有银子!还有你这个山头!”
“还有你以后挣的,都是我的!”
连星呜呜直呼痛,到底还是应了。
两人这么个样子,慕容卿又不慌了,又哭又笑的陪产,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
一声娃娃啼哭。
慕容卿心神才一松,她这会儿已是满头是汗,身上还有些许血迹,看着那么白生生胖乎乎的娃娃裹在襁褓里,她就想让外头的沈止也看看。
可她太累了,被喜鹊推了出去歇息。
沈止还在门口守着,见慕容卿出来之后,上前一步接住了她。
他的手从她的胳肢窝穿过,慕容卿也将身子的重量全然依靠在他身上。
“是个女娃娃。”慕容卿没什么力气但很高兴。
沈止手托住她身子,从正面抱着她,准备带她去山顶的温泉清洗,他轻声道:“你可算放心了。”
慕容卿跟只小猫样儿的去蹭了他脖子:“生孩子真吓人,那么多血,连星头发也被尤诺扯了好几缕,我原还觉得遗憾我和你没能有了子嗣,现在也不觉得了。”
沈止想到屋子里那跟抢劫一样的话就发笑:“你不必经历此遭,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慕容卿笑出声,就要去捂沈止的嘴:“你可别在连星跟前说,尤诺馋他那宝库那么久,斗智斗勇的,你说出去了尤诺该不高兴了。”
沈止点了点头。
月色撩人,温泉水光氤氲。
慕容卿非要拉着沈止和他一起洗,两人就一同泡着了。
她懒懒道:“紫霞山不见紫霞美景,全是石头。”
沈止抚着她后背:“待不住了?”
“有点儿。”
沈止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想去安北,想去看看你小时候待过的地方。”
“冬日安北山脉,冰天雪地,不宜去。”
慕容卿撒娇:“为何不宜?多穿些就是了?还怕买不起衣裳吗?而且你那么小都在山中里过活,难道我还不行?”
她又晃了晃沈止的胳膊,荡起温泉一片涟漪:“我们去给你师父祭拜祭拜嘛,这么多年了。”
许久之后,沈止道了一声好。
曦和十二年一月,慕容卿与沈止准备启程去往安北。
紫珺累了,不打算同行,连星也的确有法子医治她的身子,她便在紫霞山留了下来。
竹子很舍不得慕容卿,前一夜给慕容卿磕了头,道是她长得和自己娘亲很相像,感恩莫及,不过他还是想留在紫霞山和连星学习武艺。
喜鹊自然是跟着慕容卿一起。
还有当初被慕容卿派来护着尤诺的两位伯伯,也现身同她道了别。
因着还会再见,慕容卿心里并无多伤感。她将叠银票塞给尤诺,又将早早准备好的上好紫玉长命锁给小娃娃带上,才依依不舍的和沈止下了山。
此时,万里无云,蓝天如碧洗。
沈止拉着慕容卿的手,轻声道:“想她了就再来。”
慕容卿嗯了一声,笑眯眯地紧扣住了他的五指:“我去哪你都得陪我!”
“自然。”
慕容卿踮起脚亲在沈止嘴角:“我不占你便宜,你去哪,我也都陪着你。”
——————
安北大雪纷飞。
沈止再踏上当年的那条路时,却因身旁慕容卿的吵闹埋冤,让他觉得记忆里那个可怜孤寂的幼童,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第104章 番外:愿非愿
我唤做陆之易, 是陆家氏族里并不算多出色的孩子。
在我七岁那年,族中二次登上阁老那支陆氏,来了族中想要挑选孩子过继。
整个宗族有儿女的长辈,都显得格外激动与急切。
我娘说, 成为那位陆阁老的孩子, 往后的前途就不愁了,还不仅仅只有这些。
身份, 地位, 权势,银钱, 铺子。
都成了唾手可得。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我日后的父亲。
许多细节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住了他当时的满头白发, 还有右手的断臂。
我惊讶为何身体残缺不全者还能成了阁老。
七岁孩童,不通人事, 当着全族人的面儿, 就那么问出了口。
我娘当时就怕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嘴中不断喊着阁老饶命,阁老恕罪。
平日里对我孤儿寡母嘲笑的人, 此刻都面若寒蝉,没一人出声。
而我,护在了我娘面前。
我不知他看重了我哪一点,总之,我成了那个被老天爷眷顾的孩子。
成了当今大宁朝, 手握重权阁老陆郴的, 儿子。
我娘也被接到了京城,住进了陆府里。
对此, 我对父亲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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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童表达了恩情,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只能拿着我娘做的吃食端去了飞雪阁。
父亲就那么一个人坐在长廊下,摸着个不知道是什么黑色毛做成的一只猫儿玩偶。
很小,就那么落在他的手心。
夕阳的光,洒在他脸上、身上,瞧着清冷又孤寂。
父亲没有吃我娘亲做的东西,他说:“虽我将你过继了来,但也不逼着你去做了你不欢喜的事儿,你可有想做的?”
我那时高兴坏了,因我实在不爱读书写字,只爱舞刀弄枪,比起和父亲一样的走文职之路,我更想保家卫国。
我几乎没犹豫就立刻给了答案。
父亲闻言,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后来,我便有了武上的两位老师;文上,便是我父亲,亲自教我。
我一直以为父亲已是年过花甲,可寒酥伯伯告诉我,父亲如今是五十有二。
我问:“父亲的头发已是白透了,人也有些佝偻,五十出头不应该啊,这是为何?”
寒酥伯伯叹了口气,只望着隔壁白家,并未回答我。
我便懂了,这是不好宣之于口的,不方便人知晓的过往。
在陆府的日子,我过得很快乐,父亲除了在学业上对我有所督促以外,平时并不管我。
就这样,我长到了十五岁。
父亲也迎来了他的花甲之年,他的身子也愈发地差了起来。
我教父亲不要再劳累了,大宁朝如今繁盛,百姓安居乐业,他实在无需如此殚精竭虑。
父亲并未理会我这番劝导,仍然早出晚归,为着百姓燃烧着他所剩不多的寿命。
六十为大寿,寿宴还是要办的,即便父亲并不喜了那热闹,可自打我进了陆家,这么多年,府上从未办过一次喜事。
父亲也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便由着我去操办了。
满堂热闹之时,已嫁了人的永安长公主慕容雪也到了。我发现父亲看到永安公主时,那双眼也焕发了些光彩。
我以为父亲是因为曾是永安公主的太傅才会如此,可我发现不是。
他的眼睛穿过永安公主,像是看了别的人。
到底是在看谁,我在当夜有了答案。
酒过三巡,热闹退场。
父亲坐在首位,低着头,他的手抚着脸,分明就是有泪落下。
我上前,看着那几滴晕开在父亲衣裳的泪渍,我听他念了一个名字。
“卿卿。”
我不知晓这是谁,却明白了,我父亲那段无人敢提起的往事,大抵就是让他伤了心白了头的因由所在。
我有些害怕。
扶着父亲回了飞雪阁的时候,甚少在府中现身的彩练姑姑就站在门口等着。
我与彩练姑姑并不熟稔,只晓得她是父亲的妾室。父亲从不踏足她的房中,听寒酥伯伯说过,早年里,父亲想放她走,可她不愿。
父亲就这么一直养着她。
彩练姑姑在哭。
我不好说什么,只教她赶紧回去,父亲见了她就不高兴。
彩练姑姑却跪在地上,朝着父亲磕头,她的声音都沙哑,嘶喊着:“主子爷!这么多年了,该放下了啊!”
父亲醉得太厉害,我也不知晓他到底听没听到彩练姑姑的话。
天,下起了小雨。
那点凉意让父亲睁开了他那双浑浊的眼,待他看清脚边儿的人是谁之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彩练姑姑的声音渐消,身子也歪倒一边。
人,就这么没了。
我不懂父亲这一声冷笑的意味,也不懂彩练姑姑死后,父亲愈发沉默的样子。
我觉得父亲,也活不长了。
他在一次上朝路上,晕了过去,再醒来之后,脑子就糊涂了。
行止倒还如常,可记不对日子,他的记忆像是倒退了几十年。
父亲开始喊我灼渊。
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你晓得吗灼渊?我在抓住了秦自生之后,带着他去拜祭了柳依,我只不过告诉他,害死柳依的人是他,他就疯了,撞死在了柳依的幕前。”
“我当时在想,按着这做法,我也早该一头撞死才对。”
父亲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寒酥伯伯却抹了泪。
我问:“灼渊是父亲好友吗?”
寒酥伯伯点了点头。
“那这位长辈人呢?”
寒酥伯伯没再给我回应。
父亲脑子也有清醒的时候,他趁着还能交代后事,就将陆家的产业和一应田产生意都交到了我的手中。
这些他似都不太看重,反而是将私库的钥匙给我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
“待我死后,将这些东西,与我埋在一起。”
我不敢去看,我怕看了之后,父亲会更快的死去。
到了八月,父亲嘴里只会念了一个人的名字,说了一个人的事儿。
“卿卿。”
“卿卿。”
父亲时常会像个孩子躲到竹林里,然后在我找到他,朝他伸出手的时候,说:“卿卿,下雪了,好冷啊。”
还会满院子无目的地弯着腰走着,嘴里不住的说:“卿卿,看到珍珍了吗?我找不到她。”
也会经常挪了梯子,放在那堵和白府相连的墙壁处。
可父亲一次都没有爬过。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梯子下,背着手,仰头望着。
我能从父亲此刻的背影里,想到他年轻时的风姿。
想来无人能及。
可他此刻却成了这副模样。
我很伤心,伤心着我父亲的伤心。
我不想父亲死,我逼着寒酥伯伯告诉我,告诉我卿卿到底是谁,灼渊又是谁。
我咆哮,父亲都快死了,我要找到这两个人来看父亲最后一面。
寒酥伯伯仍旧不肯说,最后是灵泽伯伯,对我叙述了那段往事。
我听得尤为恼怒心酸,父亲被无情女子所负,被好友所背叛,终身未娶未能有了子嗣,孤寡一生,凭什么?
我真的很想问问,凭什么?
寒酥伯伯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叹息:“郡主也不容易。”
我不明白是如何不容易,我问两位伯伯郡主在哪?
“常年云游,行踪不定。”
“呵。”我冷笑。
我父亲寂寥一生,他二人倒双宿双飞好一对神仙眷侣,我没办法不恨。
每日,父亲唤一次卿卿,我的恨意就浓上一分。
今年的天,冷得格外早。
十月里,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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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雪。
那日,父亲坐在廊下,拢着大氅,我蹲在他身侧,想让他回去。
父亲却眼眶发红,伸出他那双已经如枯槁的手,颤抖着想抚了我的脸。
那手伸到半空又停下。
我硬生生忍了眼泪,先父亲一步捉住了他的手。
父亲这才敢,轻轻触碰了我的脸。
“卿卿,你终于原谅我了吗?”
我哽咽,紧抿着嘴不言语。
“我好想你啊,明明昨日你还在我怀里,为何我却觉着像是过了许久许久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死在了我的怀里,我抱着你的尸体回家,桌子上你竟然提前给我留了一封和离书。梦里我不敢打开,可我还是看了。”
父亲笑:“是一张白纸。”
我不敢张口,怕一张口,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梦里的后来我就去当了和尚,佛祖显灵时候,我也能见到你。每一次,你都死在我怀里,还有一次,你在我面前,直接自戕了。”
“那梦太可怕,我不敢想。”
父亲还在笑:“还好,卿卿,你还活着,你还在我身边。”
雪,越下越大,俨然有风雪压城之势。
我就那么看着父亲,絮叨了许多他和卿卿的事儿,低语之中尽是温柔。
父亲的双眼更加空洞浑浊:“如果是那样的夙世姻缘,不要也罢。”
“你忘了我吧,忘得干干净净。”
“没有我,你才比较好过。”
“那便如此过。”
说完这句,父亲的手再无力,我按着父亲的手,不想让他放手。
“爹,爹。”
“你不能死。”
“我还没有建功立业。”
“我还没有成为将军!”
“你醒醒啊!”
“醒醒!我求你!”
父亲带笑的嘴角,让我几欲崩溃。
当父亲的头垂下的那一刻,我再抑制不住,抱着他的尸体,恸哭出声。
漫天飞雪,这么的冷。
我的父亲,就死在了这样的一个雪天。
第105章 番外:多年后
沈止连着好些年都没赢过白一方, 前几回都是他娘楚阳跟在屁股后面垫了银子。
今年慕容卿的意思就是,别逞这个强了,赢不了就算了。
沈止已是穿戴整齐,他欲要出门, 信誓旦旦:“今年肯定能赢。”
慕容卿是和他大哥打麻雀打得都快戒了, 死活不肯去,无奈今年就成了沈止单刀赴约。
他前脚走, 慕容卿后脚就去了沁菊阁要和她婆婆玩对赌。
楚阳今年依旧压沈止能赢, 慕容卿则还是压不能赢。
婆媳之间的赌注从一开始的一百两越玩越大,到如今已是成了一个要求。
一个要求可大可小, 反正比银子划得来。
沈止不就是为了慕容卿一个要求到如今都非得赢了白一方吗?
婆媳二人在家是翘首以盼等着沈止家来,好将今年定个胜负。
结果从早间儿等到黄昏, 沈止才姗姗来迟。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对龙凤胎。
楚阳和慕容卿就不懂了啊。
慕容卿问沈止:“你把我侄子侄女儿带回来作甚?”
沈止难得露了副懊悔的神情:“今年又输了, 不过大哥今年没要银子, 而是教我帮他看顾儿女。”
“看多久?”楚阳招呼了龙凤胎到身前, 她心疼摸了摸妹妹的脸, 实在不明白哪有当爹娘舍得把自己长这么漂亮的孩子托付给别人。
“半年。”
慕容卿噌一下就站起来了:“半年也太久了!这怎么行!他们呢?我爹娘呢?”
沈止抚额,语气都有些木了:“白大哥被圣上派去西丘交涉, 都说西丘风光秀丽,乃是一绝,于是岳父母也打算一道去。”
楚阳接了句:“西丘蛇虫鼠蚁多,且是公务,带孩子的确不方便。”
慕容卿不干了, 她和沈止要是给他大哥带半年娃娃, 这半年岂不就得憋在上京哪都不能去了?她可是和尤诺约好了三月里要去天下第一楼看看的。
带着娃,她岂不是就瞧不见三月楼外春景了?
且这两娃娃也不是什么好带的娃啊!
“不行, 咱们得把孩子还回去。”
因着此刻天色已擦黑,是以慕容卿和沈止便等着第二日去送。
夜里慕容卿狠狠咬在沈止肩膀上不撒口:“都说了你赢不了了,你还得非得去,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沈止为着她咬得尽心,嘶了一声才回:“总会赢的,不过赌注一直都是银子,今年是被坑害了。”
慕容卿依旧很恼怒,她腮帮子咬累了才道:“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侄子侄女脾性,大哥教你带你就真敢往家领啊。”
沈止沉默。
此话也不是慕容卿空穴来风,夸大其辞。
白一方这对儿女,一同出生,身为哥哥的白行简早了一会儿,白行昭就成了妹妹。
哥哥如其名,是个简单性子。也不知是不是隔代传,于武学一道上承袭了祖父,也就是慕容卿爹爹白鹤的天赋,只要是武功,一学就会,文上则不显。
沈止想着他师父的武功心法也不好失传,就将秘籍默了出来给了他岳父,让白行简学着。
小小孩童,俨然比沈止当年不遑多让,那般晦涩的心法,入门并不费劲。
六岁的娃娃,已是厉害得很。
至于妹妹白行昭,性子刁钻古怪。虽说是龙凤胎,哥哥也长得好,但她长相就跟脱离了白家人长相一般,比她二姐那种精致不一样,竟是出尘意味。才六岁,已是漂亮得任谁见了都得惊艳的程度。
当真成年,还不知是何等的美貌。
因她身子骨弱一点,所以被宠得跟什么似的。
人又聪明,还一肚子机灵主意。
每回都是妹妹在后面出谋划策,哥哥在前面无脑执行。
不知教杜若还有白一方操了多少心。
有一回,慕容卿就是被这两小儿忽悠了,竟在白府里头迷了路。后来沈止找到她才知,是她被引着进去了白行昭所设的阵法之中。
她当时就恼了。
才六岁的小姑娘就会设了阵法了,长大了还得了!
家里那么些人,这对龙凤胎不敢惹了自己爹爹,不舍得自己娘亲,祖父祖母也不舍得。白双双是龙凤胎惹不赢,总也不得逞还得挨罚,就再也不敢了。
最后整出的那点动静,全招呼到了慕容卿身上。
龙凤胎还喜欢和沈止较劲,惹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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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就找他媳妇儿。
总而言之,慕容卿是怕了这对兄妹了。
这回被白一方坑得要带这两娃半年,慕容卿那哪是不愿意,那是心慌加没本事。
沈止被慕容卿缩在她怀里嘀嘀咕咕的样子惹笑,捏了捏她腰间儿上的肉,含着笑意说:“明儿送回去就是了。”
“也就是我大哥,一大堆歪点子能治得住,我哪里行,还有你也太老实了,总被欺负。”
沈止不置可否。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后于子时前相拥而眠。
第二日,正月十五花灯节,慕容卿都没了前几日对花灯节的兴奋,早上一起来随便穿了身儿衣裳就拉着沈止要送娃。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慕容卿沈止到的时候,白府看门的下人上前行礼,满脸笑意道:“郡主来晚了,昨儿姑爷前脚走,主子们后脚就出发了。”
听得慕容卿脑袋都发昏。
她正要冲着沈止发脾气,白行昭从兜帽里伸出手去拉了拉慕容卿的衣角。
她眨着那双大眼睛,小嘴一瘪,眼睫忽闪忽闪就要流泪似的:“姑姑,爹娘不要我和哥哥了,你和姑父也不要吗?”
这招是白行昭用惯了的,家里其他人已是学着抵抗,唯独慕容卿,她是一见小丫头委屈心就软了。
沈止蹲身下来,又给白行昭拢好兜帽:“瞎说什么,骑大马好不好?”
骑大马就是小孩儿骑脖子上。
慕容卿不喜欢沈止那脖子每回都被白行昭占了,刚想说不许,白行昭就道:“阿昭不想累着姑父了,今儿花灯节,阿昭就要一个兔子灯就好。”
那模样太可人。
两老实人被个小丫头骗子哄得买了一车花灯。其中有一半儿还是妹妹没忘记她哥哥白行简,给他哥哥要的。
娃就被迫带了起来。
沈止要教白行简武功,剩下的白行昭就多是慕容卿带着。其实沈府有嬷嬷,丫鬟,小厮,慕容卿异想天开,觉着自己应也是无需多费心的。
她就学着她干娘当初教导她那般,教导着白行昭。
先是字。
白行昭对慕容卿的字嗤之以鼻:“姑姑明明是个心思纯净的人,怎这字写得如同狗爬?沈德正拿爪子印都要好看许多。”
慕容卿对着自己的字,左瞧右瞧:“这么工整,你说狗爬?那你写给我看看。”
再瞧六岁女娃下笔如有神,慕容卿瞧她笔下横撇竖那,汗颜之
一下午,慕容卿被白行昭这个小娃娃比得什么都不成了。她备受打击,第二日说什么也不想管白行昭,就让喜鹊拙燕看着女娃娃。
她不去,沈止也就不管了白行简,陪着慕容卿在院子里烤肉吃。
慕容卿一脸委屈:“这才过了三日,真要半年哪里受得了啊,这还是两娃娃图新鲜安生着的,再过几日我都不敢想。”
沈止饮了一杯冷酒,手上用着小刀给慕容卿片着鹿肉,直到一整块肉成了整齐规整的薄片,他才道:“其实你我可以也去一趟西丘,把孩子送过去,主要是我是输了,才应下,若如此,显得我不守信用。”
慕容卿嚼着肉,回过神有些狐疑地打量沈止:“那你为何那天还愿意同我一道儿去白府。”
沈止不说话了。
“你猜到了我大哥会溜是不是?”
沈止还是不言语,只手上将片好的肉同一块腌制好的梅子一起塞到了慕容卿嘴里。
“你别拿吃的堵我嘴!”慕容卿摇他:“你是不是忽悠我来的!”
沈止面上儿瞧不出什么,他面不改色道:“的确是愿赌服输。”
说了跟没说一样。
慕容卿是真委屈啊,合着一家子只有她一个老实人。
夜里,沈止身体力行的安慰她,哄得慕容卿咿咿呀呀哼哼唧唧。
正舒服着,门突然被踹了开。
冷风往屋子里一钻,激得慕容卿浑身一哆嗦。沈止正欲动手,结果看清楚踹门是谁的时候,脸霎时黑透了。
他只能用被子将慕容卿裹好,自己则迅速套了衣裳。
罪魁祸首拿着手里的木剑就要往里头冲:“就算是姑父也不能欺负我姑姑!”
白行简一绕过屏风,就被沈止拎了起来。
“谁让你来的?”
白行简挣扎:“姑父你坏得很!你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疼姑姑!结果夜里你就打她!我刚都听见了!姑姑喊得老难受了!”
床帘后头的慕容卿躲在被子里,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沈止脸色是越来越沉,一手拎着白行简,大踏步到了门口,一个跃身又将想跑的白行昭也给拎了起来。
白行昭顺势抱着沈止胳膊:“姑父你欺负姑姑就算了,还想打我们吗?”
“就是!你打死我我也要替姑姑报仇!”
沈止再受不了这两个娃,直接将孩子扔到了沁菊阁。等他又回了听松院时,慕容卿还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他哄了半天,慕容卿才露出个脑袋,语气说不上来高兴还是不高兴:“两娃娃还挺护着我是不是?”
“我以后再不和大哥打麻雀了。”
沈止那眉毛还皱着,慕容卿笑眯眯地伸出手给他抚平:“输了十年还不够啊。”
“都十年了啊。”
“对啊。”
沈止拥住她:“日子过得好快。”
慕容卿靠着他,语气里多是感慨万千:“只怕剩下半年,就不会觉得日子快了。”
两人一想到那两娃,再没了做快乐事儿的兴致。
沈止亲了亲慕容卿的额头:“就让我爹娘带吧。”
结果沈自道与楚阳带了三日,就受不住娃娃的闹腾,又给送回了听松院。
期间,沈止还来了招祸水东引,教两个孩子去找了沈琮。
惹得沈琮半年没归家。
整整六个月,过得有笑有泪还有怒。
白一方来接自己这双儿女时候,见着沈止和慕容卿眼下的乌青,还有那显然不如之前精神的模样笑开了花。
他一手一个,抱了白行简与白行昭,笑问道:“喜欢姑姑姑父吗?”
“喜欢!”两个娃异口同声。
“明年还来吗?”
“来!”
沈止和慕容卿扭头就走。
杜若在旁唤:“对不住啊。”
白一方牵着杜若,笑着就要跟着进沈府:“来了来了,打一场麻雀啊。”
沈止和慕容卿走得更快了。
艳阳高照,鸟儿飞啼。
正是人间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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