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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相见欢 信上的内容是关于这次……
信上的内容是关于这次罗耀被杀案的。
里面向皇帝说明了凶手戴三的特殊情况——傻但是没有傻彻底。
接着就是关于她对于此案判罚的观点。
戴三虽痴钝,但是其程度远不到不通世事或是无法自控的地步,应该判以斩刑。
最后就是以此案引申而来关于律法中对于这种特殊情况的建议。
第一,所有无法自控且有伤人倾向的痴癫之人无论有没有犯罪都应该由其所属的家人严密管控,其所属之地负责管理的官吏也要提供一定的帮助。
第二,以罪犯的实际情况作为判罚标准。凶手本身的病情是否严重?作案时神智可清醒?
第三,涉及人命,不赦。
第四,利用痴癫之人作案之人,应该罪加一等。
“怎么样?”
容朗抬起头,粲然一笑:“姐姐,你说的很好啊。”
“真的?”李希言放在膝盖上的手捏成了拳头,语气也隐含一份不确切,“陛下会同意吗?”
“当然会啊!”容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看看啊。你这第一条能够很好预防癫狂之人暴起伤人。第二条第三条更是合情合理,把什么情况都考虑进去。第四条就更好了,还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这些人因为心智不全而被利用。哥哥不仅会同意,肯定还会偷着乐自己手下有李少使这样能干的官员。”
李希言被他一通吹捧,搞得有些脸都有些烫。
“王爷玩笑了。”
“我说真的呢。”容朗搬着凳子凑近了一点,“李少使要是个男儿,哪里有那些人的事。”
这话触到了李希言的心底。
若非她身份特殊再加上绣衣使一职也特殊,她这辈子也摸不到权力的一角。
“王爷这话要是让那些人听去了,定然是要气个半死。”
“心胸狭隘的人就是爱生气~”容朗撇撇嘴,“他们也只能拿男女来说嘴了。”
毛茸茸的脑袋就在眼前晃来晃去。
李希言像是魔怔了一样,伸手摸了一把。
容朗就势蹭了蹭:“唔。”
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好久没有被姐姐摸头了。
他扬起头,又蹭了蹭,眼里满是餍足。
双目相对。
李希言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像是触电了一般收回了手。
她怎么……
心跳声震耳欲聋。
容朗见她像是被吓到的模样,暗自叹了一口气。
“李少使。”他压下心里的苦涩,挤出一个轻松的笑,“我们是不是还要去醉春楼一趟?”
醉春楼。
因为还是白日,整座醉春楼都静悄悄的,安静地矗立着。
屋檐下,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着,被风吹得一摇一晃。整座醉春楼的外部都是以红漆为装饰,在阳光的反射下有些刺眼。
大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涂着金灿灿的漆料,让人目眩。
李希言不轻不重叩了两下门。
“谁啊?大早上的还来逛青楼。”
里间传来的声音很粗犷,应该是青楼豢养的打手龟公。
李希言压着嗓子,声音低沉:“开门。”
青楼里的客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白天来的也不算少见。
看门的龟公耐着脾气打开了门。
“女的?”他表情凝固了一瞬间。
面前的一堆男女,穿得普普通通,看上去也就是普通人家。
可是这样貌气度……
绝非凡人!
反正他是没见过哪个女子身上有面前这人的气势。
“小的瞎了眼。”龟公弓着身子,“二位是来找人?”
李希言直接走了进去,扫视了一眼四周。
摆满了大圆桌的大厅空荡荡的。
一楼二楼的门窗都紧闭着,安静得让人窒息。
龟公凑到二人面前。
“二位来找谁?小的这就去帮二位叫人去。”
李希言没有看他:“你们这里管事的人呢?”
“哟~”一声做作尖利的女声传来。
迎面走来一个穿红着绿的中年妇人,浓妆艳抹,眼神透着一股子精明。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二人。
不像来嫖的也不像来捉奸的。
倒是像……
官府的人!
她收起了轻佻的笑意,动作都老实了不少。
“二位客人找我有什么事呀?”
“戴三的母亲在你这里。”李希言的语气很肯定。
老鸨表情一变。
竟然知道戴三?
想到戴三的性子,她眼皮一跳。
“戴三惹事了?!”
李希言负手而立,“他母亲要赎身,我来接人。”
“赎身?”老鸨眼珠子直转,“没听秋娘提起啊……”
鼻尖的脂粉味浓得呛鼻子。
容朗心中生出几分不耐。
“多话,快把人叫来!”
他黑脸的时候还挺吓人。
老鸨讪笑一声:“是,是。”她转头对着龟公吼了一声,“还不快去把秋娘叫来!”
龟公急忙应下。
等龟公一走,老鸨招呼着二人坐下,还颇为殷切地给二人倒上了茶。
“二位是戴三那孩子的朋友吗?”
李希言顿了顿:“是。”
老鸨心中疑惑更深,可见李希言的冷面,根本就不敢再问。
片刻后,龟公就带着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赶了过来。
妇人眉眼之间和戴三仿佛,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这妇人浑身都是一股沉着之气。
她手上抱着一把琵琶,背上也背着一个小包袱,显然是早有准备。
李希言主动说道:“我姓李,是戴三的友人。他有事来不了,所以托我来接您。”
秋娘看了二人一眼,眼神不明,嘴上还是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二位了。”她说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五十两赎身银子,我们说好的。”
老鸨犹豫了一二才接住。
“你在我这里也呆了这么多年了。”老鸨没有急着去拿卖身契,问道,“你真想好了要走?”
她悄悄用眼神瞟着背后的二人。
秋娘明白她的意思,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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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三和我说过的,有个姓李的朋友。”
老鸨这才放了心:“那就好。我去给你拿卖身契。”
她揣好银票带着龟公向后走去。
人一离开,大堂只剩下三人在。
李希言起身走近,低声问道:“戴三提起过我?”
不可能啊……
秋娘摇头:“没有,但是我知道您二位不是坏人。”她抿了抿嘴唇,“戴三呢?”
李希言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我是绣衣司的人。戴三前段时间帮了绣衣司的大忙,如今已经被绣衣司纳入麾下,派往凉州做探子。今日来接你是准备送你去京城安置。”
“你是……李少使?!”秋娘低声惊呼,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又被认出来了?
李希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眉头的红痣。
“是。”
秋娘捂着自己心口:“您说的是真的?戴三他还能给绣衣司帮忙?”
“我知道他的情况。”李希言忽悠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既然用他,就有用他的理由。”
“那……我能见见他吗?”
“过几年吧。凉州事情紧急,他已经动身。”
容朗看见秋娘的样子,心生恻隐。
“日后有时间相见。”
“也是。”秋娘傻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家戴三还能有这样的造化。”
正说话间,老鸨就拿着卖身契走了出来。
“喏,拿去。”她把卖身契往秋娘怀里一塞,“你命好,以后好好过日子。”
到底相识多年,也不是没有一点点情分。
秋娘语气也染上一份哀愁。
“你保重好身体,少喝酒。”
老鸨愣了一下大笑一声:“老娘都喝了一辈子的酒了,就是不陪客也改不了。”
“该走了。”李希言的声音有些发闷。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青楼这样的地方,让她觉得无力。
“好啦好啦!”老鸨挥了挥帕子,一脸的不耐烦,“快走吧,都赎身了,还恋恋不舍呢!”
秋娘回头看了她一眼,随着二人走出了大门。
“先去县衙一趟,给你办脱籍,然后再办一份路引。”李希言说道。
秋娘点点头:“好。”
二人此时都没有心情说话,一路沉默着。
县衙离此处并不远。走了一刻钟就到了。
今日守在门口的是徐县尉。
他一见三人到来,就迎了上去。
“走吧,户房那里正好没人。”
李希言对着秋娘介绍道:“县衙的徐县尉。”
秋娘那双和戴三一模一样的眼睛弯了弯:“见过徐县尉。”
徐县尉几乎是不敢看她的,转过身:“嗯……走吧。”
他带着三人绕着小路去了户房。
户房确实没有多余的人在。
当值的小吏很快就把户籍路引办好。
拿着新户籍和路引。
秋娘激动得手都在发抖,脑子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外。
今日是晴天,日光强烈。
她的眼睛被晃了一下,落下了两滴泪。
在她身后目光不能及之处,游廊的花窗后,一双和她相似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
“娘……”
低低的呼叫无法传入秋娘的耳朵。
徐县尉走上前。
“夫人,我们该走了。”
秋娘有些慌张地看着一旁的李希言。
“他送您去我们的据点,我去太显眼。据点那边会有人带你离开。”
秋娘这才安心,朝着二人行了一礼。
“多谢二位大人。”
秋娘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
李希言合上眼,深吸一口气。
就像是吃下一大口连麸面做的馒头,粗噶的一坨哽在喉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还划着嗓子疼。
“姐姐。”容朗的声音就在耳边,如同一汪可以入口的清泉,“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烦。”她抱怨着。
这样熟悉的模样让容朗怔愣了一瞬,他扬唇一笑,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什么好烦?”
“风太大,天太冷,日头也不好,指使他的人也没抓到,刺客的身份也没有查到,还被害落了水……”
李希言一边走一遍发泄似的低语着。
容朗微微侧着头听着,时不时搭句话。
踏出县衙大门,二人往回走。
“李夫子!”
“少使!”
几声满是欢喜的呼喊让李希言不由向前看去。
在路的尽头,他们已经到了。
第72章 再度启程。 客栈。 ……
客栈。
一进屋,关风和就抱着李希言狠狠在她的脸上亲了几口。
“老天保佑,你没事!”
动作之快,让一开始就被阻隔在后面的容朗红了眼睛。
李希言十分无奈地推开她。
一大堆人都在呢!
房内被塞得满满的。
钟力哭得最厉害:“少使,我们当时都吓死了,你怎么……”他打了个洪亮的嗝。
“这不没事?”李希言踮起脚拍拍他的头,对他安抚一笑,“我好端端站在这里。”
“嗯……”钟力吸了吸鼻子。
苗青倒是淡定些,只急切问道:“您可有伤着哪里?”
“没有,都是些皮外伤。”
卫川直言:“你说的皮外伤一般都是伤得很重的意思。”
所有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说的没错!
张锦挤到前面:“这落水最伤身了,如今又是冬日,这寒气入体可了不得。这几日您得好好补一补,免得以后岁数大了才遭罪。”
“说得对!”瑞王也挤了过来,“李夫子的话可不能信,她肯定伤得很重。”
李希言气短,指着容朗:“不信你们问他?”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消失了。
绣衣使们的面色都有些怪异。
卫川更是以一种含着极其明显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苗青搓了搓额头。
他可什么都没说啊。
自己做得太明显,都拼死相救了,傻子才没反应过来。
“王爷要说实话!”关风和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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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哈哈,“可不能骗我们。”
气氛一松。
在众人“如狼似虎”的眼神聚集下,容朗如实相告:“李少使最开始有些发热,但是早就大好了,诸位不必担心。”
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怎么有一种在被审的感觉?
“哦!对了!”瑞王一副此时才想起自家小叔叔的样子,“小叔叔,你呢?你没事吧?”
张锦有些尴尬。
哎呦,还真忘了自家小主子……
他堆着笑脸:“您没受寒吧?”
“我没事。”容朗敲了一下瑞王的脑袋,“这时候才想起我啊?”
瑞王摸着头:“我当然更担心李夫子啦,她当时可是昏迷的,你又好好的。不过,说来还真是多亏你不要命地下水,不然……”
苗青咳了两声,打断了瑞王的絮叨。
这个小殿下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他想法有些阴暗。
不会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然后为长乐王博好感吧?
真心机!
“真心机”的瑞王歪着脑袋看了过来:“苗校尉,你风寒啦?喉咙不舒服?要不要去找大夫瞧瞧。”
苗青面色一僵。
这是在阴阳我吧?是在阴阳我吧……
瑞王看他面色不好,关切道:“真没事儿吗?”
“你瞎管别人做什么!”容朗哪里不明白苗青的异常,只好祸水东引,“你李夫子还挂着你的功课呢?这几日可有落下?”
出乎意料的是,向来贪玩的瑞王这一次挺直了脊背:“一点点都没有落下!”
李希言有些意外,朝着张锦问道:“张公公,小殿下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张锦一脸欣慰,“小殿下长大了。他一边哭着一边说自己可不能辜负李夫子,即使那日刚到泸州,他都没有落下一个字儿的课业呢!”
李希言不由露出一个笑。
“那倒还算值得。”
瑞王害羞地低下头:“我才没说那样的话呢~”
“声音都哭哑了的人肯定不是小殿下。”积累了怨气的卫川趁机开口。
“你!”瑞王窘迫地不行,开始揭他的底,“你还不是急得一口饭都没吃!脸都小了一圈儿。”
卫川脸皮何等厚。
“担心上司是我做下属的本分。至于瘦了这件事……小殿下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二人这次形影不离,关系倒是近了一步,直接斗起了嘴。
“停!”李希言敲了一下桌子,“闹得人头疼。”
关风和一听她头疼就急了:“头疼?是因为受寒了吗?”
李希言哭笑不得:“怎么会?被这俩人闹的。”
二人乖乖闭了嘴。
“好了。刚好你们都在。”李希言正色道,“说一说,这次船只被袭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关风和抱拳,“根据那些船工所言,当晚,他们正在各司其职的时候,忽然窜上来几个黑衣人。他们当时想要预警,却被那些黑衣人拿了个帕子往脸上一扑,就昏迷了过去。等他们醒来的时候,船已经沉了。那些死了的刺客被我们捞上了两具尸体,和之前在苏州遇见的一样,尸体溃烂,线索全部断掉。至于那些刺客的来处,还是和之前苏州的漕帮有关系。”
“那些船工可有死难?”
“死了三个,其余有些伤。”
李希言脸色很沉:“多给些抚恤,若是家中子女出息,可接到绣衣司中做事。那些伤了的也多给些赔偿。”
“是!”
“再叫个人去县衙找关在牢里的戴三画两幅人像。”
“人像?”
李希言没有解释,只大致说道:“居心叵测之人。你们这次也辛苦了。”她的声音安定而有力,“回去休息一日,明日晚上登船,去交州。”
当晚,众人歇在了来福客栈里。
冯老板很是激动。
这都多久没生意了,总算是有了些人气!
心情好的结果就是他的厨艺也超常发挥,吃得每个人肚子都圆滚滚的。
瑞王砸着嘴:“冯老板,您这手艺也太好了。难怪我小叔叔和李夫子都没瘦!”
“小叔叔?”冯老板有些迷惑,“您叫李郎君小叔叔,怎么会叫李娘子为夫子呢?”
屋内的炭火很旺,瑞王迷迷糊糊的。
“不叫李夫子叫啥?难道叫小婶婶吗?”
现场骤然一静。
隔壁桌的苗青把筷子重重放下。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冯老板哈哈一笑:“小郎君真风趣,你当然应该叫她小姑啊!”
李希言解围道:“这孩子打小功课就是我在监督,所以才这样乱喊。”
“是这样啊!”冯老板笑道,“贵府定然是和睦极了。”
李希言假笑。
“家中确实和睦。”
我才没先帝那种渣爹呢。
“哎呦!我的蒸肉到时辰了!”冯老板慌慌张张往后厨跑。
掀起的门帘,灌进一股冷风,瑞王这才清醒了些。
“他为啥让我叫李夫子小姑啊?”
容朗毫不忌讳:“我和李夫子以姐弟相称。”他用肩膀碰了一下李希言,“对吧,姐姐?”
“嘶——”
绣衣使们的目光都锁定了过来。
李希言忍住瞪他的冲动:“权宜之计。”
“李郎君。”关风和忽然站起,冲着容朗笑得杀气腾腾,“听说您武功不错?”
容朗打死也不会在李希言面前示弱。
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尚可。”
“比划比划?”关风和眯眼笑。
“好啊。”容朗站起,和她对峙着。
二人的眼神如同刀剑相交,杀意四起。
关风和抬手一引:“请。”
破皇子!敢肖想她家少使!
容朗阔步走出大门,站在门口的空地上,摆出起手姿势。
破流氓!敢亲姐姐!
第二日一早,李希言慢悠悠起了身,下了楼去用早饭。
绣衣使们已经坐满了整个大堂,但是却都沉默得可怕,只听得到筷子和碗接触的发出轻轻的敲击声。
气氛十分压抑,连平常最多话的卫川都埋着脑袋吃面。
倒是最少话的李希言主动开口:“怎么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苗青目含泪光:“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只是……”
他说不出口……
昨晚,他们一群人车轮战都没打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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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怀鬼胎”的长乐王!
最重要的是,那个长乐王连兵器都没拿!!!
丢人,太丢人了!
李希言昨晚睡得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只觉得迷茫得很。
“少使……”钟力吸溜了一口面条,“你觉得我武功怎么样啊?”
“还行。”李希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虽然失于灵巧但是一力降十会。”
钟力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光。
李希言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师从观空大师,你们和他比自然是……”她顿了一下,“稍逊一筹。”
卫川幽幽地说道:“不止一筹……”
“只是你啊,不要拉我下水。”关风和立即撇清关系。
卫川阴阳怪气:“请个客都拖了半年的人就不要说话了。”
“请客?”容朗带着瑞王走了下来,“什么请客?”
他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关风和与李希言中间的位置上。
关风和自认脸皮没有他厚,只能挪开。
什么人啊!
卫川回答道:“在沧州的时候她就说要请客,到现在连一杯酒都没喝到她的!真是抠门极了。”
“你闭嘴吧啊!”关风和转过身打了他一下,“马上请!刚好快冬至了,请你们吃饺子。”
钟力弱弱地说道:“冬至不是要吃汤圆吗?”
“吃饺子好不好?谁家冬至吃汤圆啊?”卫川反驳。
另外几个绣衣使也反对:“冬至就是吃汤圆!”
“吃饺子!”卫川说了句俗语,“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没听说过吗?”
“大冬似大年!不吃汤圆怎么算添岁!”
一伙人分成两派吵得火热。
却似乎还有不嫌事大的声音冒了出来。
“冬至……”出来送饭的冯老板一脸懵,“不是该吃羊肉么?”
总算有人和自己一派。
苗青扯着嗓子:“就是就是!入乡随俗!在蜀地就按蜀地的规矩来。”
“不要!”卫川拍桌,“就要吃饺子!”
气氛逐渐焦灼。
李希言终于开口调停,用四个字化解了矛盾。
“羊肉更贵。”
卫川一下坐了下去:“那就吃羊肉。”
一群人恢复安宁,关风和一下不乐意了。
“诶?你们这些人咋回事儿?一听羊肉贵就点头了?”
李希言按住她,对着冯老板问道:“不知蜀地这边儿这羊肉是个什么吃法?”
“羊肉汤!”冯老板搓搓手,“我做这个一绝,各位今晚就在小店吃吧!”
“爹。”在后面帮忙的冯小郎探出脑袋,“你忘啦,客人们等会儿就要离店。”
冯老板表情一下变得艰涩起来:“还真是忘了。”
“爹。”冯小郎走过来,扬起笑脸,“你不是说要给客人们露一手吗?去弄点儿羊肉汤的香料包吧?”
冯老板这才想起来,急忙往后厨跑。
其实,李希言心里也有点儿发酸,她朝着冯小郎招手。
冯小郎小跑着过来:“李姐姐有什么事吗?”
李希言压低了声音:“以后有什么事处理不了的,去找徐县尉。”
“徐县尉?”冯小郎恍惚了一下,咧嘴笑了,“我明白了,就说是您让我去找他的。”
“聪明孩子。”李希言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十分温柔。
一旁的瑞王咬着勺子。
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他!
容朗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你多招人烦啊。”
瑞王呆住:“小叔叔,你怎么这样?”
“我说错了吗?”容朗耸耸肩。
第73章 第六案:侯府灭门案 夜幕将垂……
夜幕将垂,翻腾的云雾掩盖住了不远处的叙永县。
这座被云雾笼罩着的小城在视线中,渐行渐远。
东风刮起水上的雾,脸上无端端被扑了一脸小水珠,风一吹,更冷了,冷得人打哆嗦。
一股暖和得发烫的热气忽然罩了下来,李希言抖了一下,转过头。
“李少使。”
容朗又换回了原来的称呼,可是听着还是让人脸上发烫。
“就算这儿没京城冷,也不能在这里吹凉风啊,”
李希言垂眼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
长短正合适。
“在想什么呢?不说话?”容朗歪着脑袋,凑到她面前。
李希言睫毛颤了颤:“迷药。”
“你也想到了?”容朗眯着眼,“迷药一般分为两种。吸入和口服。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那么迅速的致人昏迷。至少,我没有见过这种迷药。”
“刺杀瑞王的人和偷盗密信的人是一拨人。还有那些刺客的死。”
奇特的毒药和迷药……
“绣衣司查了,没有任何头绪。”李希言看着前方灰黑色的云雾,表情很是沉重。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她总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摆弄着……
容朗语气轻松:“总是和五王之乱的旧人脱不开关系。”
“五王之乱牵连的人众多,一个个查起怕是要用个好几年的时间。”李希言看着他,在等着他的回复。
她确实“居心不良”,算计着套他的话。
“等渤海王的儿子招了就好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前几日,徐令诚来的信。这人确实厉害,竟然抓到了那人的孩子。”
这双眼睛似乎能够一眼看见底。
李希言心底生出一分羞愧。
“是个好消息。”
容朗猜得到她的心思,直接说道:“其实李少使关心此事可以直接问,我对你知无不言。”
太过直白的话让李希言沉默了。
“好了。我说这话又不是需要你回复我什么。”容朗又靠近了些。二人的肩膀几乎要靠在一起,“其实哥哥呢,是肯定不会真把渤海王的孙子给杀了,最多威胁威胁。不过,那些人肯定是不敢相信的。”
“陛下仁德。”
“当年之事本就是……说不清。死了那么多人,就是株连也株连够了。更何况,渤海王……还算是我们亲叔叔呢。”
“咳咳!”苗青做作的咳嗽声响起。
二人被吓得一个激灵,反而贴得更近了。
容朗捂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吓我一跳。”
苗青震惊地瞪大了眼。
装什么啊!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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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言皱了皱眉。
苗青气结。
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还能吓得到这个一拳头能轰开钟力的男人?原来还没发现……
他低着头闭上眼。
“羊肉汤好了,关姐让属下来叫人。”
等二人走到正厅内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火热。
瑞王一瞧见二人就兴奋地招着手,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两个座位。
“快来!坐这儿!”
李希言走到他的右手边坐下,一边挨着关风和。
全场就只剩下瑞王左手边的位置。
关风和用余光瞟着。
很好,完美隔开了他。
然而,她根本没有料到容朗的脸皮厚度。
容朗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在瑞王跟前,定定地看着他。
“嗯?”瑞王不明所以,拍了一下空位,“坐啊。”
容朗面色不改,点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坐这边。”
瑞王不由坐了过去,嘴巴还是不饶人。
“好好的,换啥位置,真是搞不懂。”
卫川看了一眼毫无所觉的李希言,急忙说道:“主要是少使特别烦您,不爱和您坐一块儿。”
他一定要阻止这个长乐王把窗户纸戳破!
关风和赞许地朝着他点点头。
她大手一挥:“开饭啊!都别客气。”
羊肉汤奶白奶白的,还冒着腾腾热气,上前洒满了绿绿的菜叶,清香解腻。
众人都动了筷。
味道确实很好,吃下去还让人觉得浑身暖融融的。
李希言吃了几口,都脱掉了披风。
“少使。咱们这次去交州要去一趟安南都护府吗?”
“不用。都护府那边没什么大事。主要还是要去平南侯侯府。”
关风和摸了摸鼻子:“要搞他们?”
“你这么说得……”李希言无言,“说得这么不好听。”
“哈。平南侯那家子破事儿一堆,还需要咱们亲自去动手?”
“到底是勋贵人家,在交州盘踞已久,一时之间找不到大的错处也是不好动手的。”
关风和忽然扯起了嘴角,笑得非常邪恶。
“王爷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正在专心给李希言夹菜的容朗动作一顿。
“自然。”
“啧啧。”关风和砸着嘴,“就怕王爷到时候舍不得呢~”
“舍不得什么?”容朗放下筷子,“关校尉这是何意?”
关风和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京城里的人都说王爷和平南侯家的小姐……”
“不认识。”容朗急忙瞟了一眼李希言,拂了拂袖子,语气坚定,“无稽之谈!”
“这个我作证啊!”瑞王飞快咽下嘴里的羊肉汤,举起手,“我小叔叔之前还闹着要当和尚呢,怎么会和哪家的小姐有牵扯?而且平南侯家的那个家教……”
他煞有介事的摇着头,一脸鄙夷。
容朗被他一番话说得心是落下又提起。
解释就解释提什么当和尚的事!
卫川大着胆子,趁机揶揄:“说来王爷这头发长得还挺快啊。”
“啥呀。”瑞王再次挡在了前面,“没长多长,当时他就剃了一块儿,短头发都束起来藏在发冠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