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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侍郎一顿。
“若是为了报复,你为何没有对狄澄下手?”李希言嘴角勾起,嘲讽道,“把谋逆的事情说成为了女儿,你可真是巧舌如簧。”
“对。”于侍郎忽然认了,“我就是谋逆,怎么了?”
“为何谋逆?”
于侍郎此时一副大无畏的模样,直接盘腿坐了下来,闭着眼睛,老神在在。
“难道还真是为了你的女儿?”
“李少使没有父亲,没有受过父亲的疼爱。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于侍郎张开两条腿,萁坐着,好整以暇看着她,“为了我的女儿,我的命都可以不要。”
李希言看了眼前的人许久才站起身。
“把人押去刑部大牢。”
让人没想到的是,第二日就出了意外。
“李少使……”刑部尚书真觉得没脸见人。
“您让我过来不会是因为于侍郎的事情吧?”
刑部尚书长叹一口气。
“您先进来看看吧……”
他带着李希言往天牢的方向走。
“今日一早……狱卒就发现人死了。”
李希言心里一颤。
果然……
“怎么死的?”
“他进来的时候,我们明明已经搜过身,但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绳子,自己把自己勒死了。我想着到底是你送来的人,就想着还是先请您验一验。”
“自己把自己勒死?”
“是。我也知道这说法离谱,但是你看过就明白了。”
走下梯子,往地面下走就是刑部的天牢了。
今日的天牢格外亮堂些。
直走到尽头就是关押于侍郎的牢房了。
一走过去,就能看见于侍郎的尸体就坐在靠着牢门的位置,一根绳子穿牢门的缝隙套在他的脖子上。李希言先是查看了绳结的形状,是个普通的死结。
没有问题。
容朗不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验尸。
死者的脖颈处有几道绳子勒出来的索沟,上面还布满了抓痕。
这和自杀的表现是完全一致的。
出于谨慎,她还是仔细看了看。
口唇面色青紫,双眼上翻,舌头外吐。
“确实是自缢的,只是……”
刑部尚书感叹:“于侍郎怎么想的?这样勒死自己多痛苦啊。”
李希言抬头向上看。
刑部天牢的牢房上方没有横梁。
“或许是因为找不到地方吊死吧?但是……绳子哪儿来的。”
就算是他想着自尽,也不会随身带着绳子。
“看守的狱卒在何处?”
她说完,一个年纪不小的狱卒才战战兢兢走上前。
“属下见过李少使,昨日是属下在看管。”
“可有人进入过?”
狱卒抬起头,畏惧地缩了缩脑袋。
“没……没有……”
“当真没有?”
“没有!”狱卒连连摇头,“天牢里送饭都是属下们代劳。昨晚于侍郎进来的晚,连饭都没有送过一次。”
“杨尚书。”李希言这就准备离开。
刑部出的事情,刑部的主管官员不开口,她也不好插手。
“这事情你就先查着吧。”
“长乐王那里……”
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会如实禀告。”李希言还是公事公办的意思。
她不愿意再多言,以免这个滑头的杨尚书再说什么求情的话。
“下官告辞。”
“诶诶!”
她走得飞快,杨尚书也拉不住,只能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唉……”杨尚书心里憋着气,看着这鹌鹑似的狱卒更是火大,斥责道,“你看看你们!天牢啊!都看不住一个人!”
这下好了,他和瑞王长乐王都关系平平,于侍郎之死,定然是要拿他开刀!
“大人……”狱卒试探着开口,“其实昨晚有人来过。”
“那你刚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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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李少使的面怎么不说!”
“就是因为当着她的面,属下才不敢说啊……”
“什么意思?昨晚来的是什么人?”
“是……户部的……徐令诚。”
第144章 囹圄 紫宸殿内。 ……
紫宸殿内。
“你说什么!”皇后怒然作色。
“回禀皇后殿下。”刑部尚书怯怯地瞄了一眼一旁面色不明的瑞王,才说道,“臣本来也不敢妄下断论,但是……徐令诚是长乐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
他趴下身:“臣不敢多想,只能请二位殿下拿主意。”
瑞王盯着他许久,露出一个浅笑,满是杀气。
“好,很好。”
皇后抚着起伏的胸口:“陛下待二人不薄啊!原本以为长乐王是真心喜欢李希言,如今一看……”
“这也是臣所担忧的,绣衣司本就有人手在宫闱之内,如今又与长乐王关系匪浅。二位殿下一定要慎重。”
“算你忠心。”瑞王思量了一二,“这事情要绕过绣衣司。你去,让中书令过来。”
“是。”
“本王就要看一看,斩断了绣衣司这条臂膀,他容朗还有什么办法!”
四月二十八。
这是皇帝昏迷以来,第一次规模较大的朝会。
三省六部的官员都来了许多,外面的皇宫的护卫也比平时多了几倍。
绣衣使的官职特殊,一般都是皇帝直接下达命令,极少上朝。
只是因为太庙神像倒塌的事情加上于侍郎之死,李希言作为负责的官员还是被召参与了这次的朝会。
她将事情的缘由一一说清。
“于侍郎是自杀?”
“是,并未他杀的痕迹,但是他自尽所用的麻绳是个疑点。”
瑞王一笑:“不算是疑点,杨尚书,你来说。”
“是。根据看守的狱卒所言,那晚,户部的徐令诚徐员外郎曾经进去过一次。”
徐令诚?!
容朗和李希言齐齐看向他。
他去天牢做什么?
徐令诚低着头,岿然不动,就像提到的不是他一般。
与此同时,朝堂其他人的目光或明显或隐蔽地集中在了二人身上。
徐令诚的事情谁不清楚?
那么年轻就能爬上户部员外郎的位置,不就是因为他是长乐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吗?
“狱卒?”瑞王说道,“事关重大,将那狱卒交上来和徐员外郎对质。”
“是。”
狱卒明显已经在外等候多时,片刻后就被引进来殿中。
“下官见过殿下。”
狱卒规规矩矩行完礼,垂首站在殿中。
“于侍郎是你在看管?”
“是。”
“杨尚书说,昨晚只有户部的徐令诚去见过于侍郎?”
“是。昨晚快到子时的时候,徐员外郎穿着一身黑斗篷来了。下官本来是要拦他,但是他却说是有户部的公事要寻于侍郎问话,说几句话就走,还给下官出示了自己的令牌。下官就让他进去了。他进去就就问了几句,说是户部借他们运货的马车要归还给谁。于侍郎说让他找崔郎中即可。然后,他就走了。”
李希言问道:“本官四月十六一早问话的时候,你为何对此隐瞒不言?”
“我……”狱卒一脸畏惧,“徐令诚是长乐王的人啊,你又和他是未婚夫妻……”
他朝着瑞王说道:“不是下官刻意隐瞒,下官不敢说……怕……”
瑞王直接对着徐令诚发难。
“徐员外郎,他所言可否属实?”
徐令诚出列。
“回殿下的话。户部确实有借过工部的马车。但是此事并非是下官负责。下官没有去过刑部大牢?”
“那四月十五晚子时你在何处?”
“那个时间,下官自然在家中。”
“有谁可以为证?”
“下官的夫人……”徐令诚说完也反应了过来,妻子的话是不足采信的,他抬起头,“退一步说,即使那晚下官真的去过刑部大牢,那于侍郎之死和下官有什么关系?那狱卒不是说他一直在旁看着吗?”
狱卒答道:“下官虽然在旁边,可是谁知道您有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啊。”
带进去一条绳子,多简便的事情。
“令牌可以造假。”徐令诚据理力争,“狱卒那日并没有看清来者的脸,凭什么就凭一个令牌笃定来者就一定是臣?”
狱卒咬了咬牙。
“下官还有证据!”
他一下跪了下来,像是要拼命一般。
瑞王瞥了他一眼,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你还有什么证据?”
狱卒从怀里摸出一枚田黄玉玉佩。
“这是那日徐员外郎离开时不慎落下的,下官在第二日收拾于侍郎尸体时才发现的。”
田黄玉!
是皇室的象征!
众人都忍不住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容朗。
容朗也惊讶了一瞬,旋即坦然道:“这枚玉佩是本王的,只是早在正月十五晚上的宫宴就遗失了。”
“皇叔。”瑞王直视着他,“空口无凭。”
“怎么?你怀疑是我冒充徐令诚去杀了于侍郎?”容朗直接大喇喇地问了出来。
“不是怀疑,而是合理推测。”
瑞王淡然自若的模样有几分像是李希言。
“徐员外郎,你有何解释?是你冒充长乐王,还是你被谁冒充了?”
徐令诚垂下肩膀,跪了下去。
“下官那晚真的没有去过刑部天牢。那晚,臣的夫人因为怀有身孕,闹着睡不着,在岳母房内睡下,臣那晚被岳父叫去喝酒了。一直没有出过家门。”
“那你的令牌呢?作何解释?”
“是……”徐令诚顿了顿,“是因为……长乐王殿下要走了臣的令牌!”
“胡言乱语!”李希言实在忍不住了,“容朗要你的令牌做什么!”
“李少使,明明当时你也在……”徐令诚一脸惶恐,“当时,你们说要令牌做些事情,让我不要多问,我就没有再问。”
“本王对你有恩。”容朗气得满脸通红,“你竟然设计陷害本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是,王爷和李少使对臣有大恩。可是……臣也不能替殿下背上这样的黑锅啊!”徐令诚磕了一个头,“王爷对臣的恩情臣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难报答一二。可是,臣如今家有怀孕的妻子,若是真的背上这个罪名,臣的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怎么办?难道要靠我那年迈的岳父岳母吗!殿下!陛下待您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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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您的亲兄长。您回头是岸啊!”
事情的发展让大臣们都害怕了起来。
容朗不说……李希言可是绣衣司的人啊……
他们小心翼翼地张望着殿外,这才发现今日的殿外没有绣衣使的身影。
一个都没有。
难道……
“来人!”瑞王一甩袖子,“将长乐王和李希言立即拿下!”
一身黑甲的护卫从殿门口鱼贯而入。
这是皇帝的暗卫。
大臣们几乎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不由闪开,让出一条路。
进殿是不能带刀的,但是二人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
李希言一掌打开一个暗卫。
“瑞王殿下!是这个狱卒蓄意陷害!长乐王若真是要去杀人何必亲自去,还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瑞王站在暗卫身后,一双眼睛毫无温度。
“是被陷害还是百密一疏?”
“瑞王殿下!”李希言一脸不可置信,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李希言!你还敢抵抗!他容朗可以什么都不顾,你呢?你连国师府和你绣衣司的下属都不顾了吗!”
瑞王大声的呵斥让李希言慢慢停下了动作。
她确实不敢……
身边的暗卫立即将她捆了起来。
大家都很忌讳她的武功。
只剩下一个人的容朗独木难支,很快就被反扭住了胳膊。
瑞王得意一笑:“把这两个逆贼关入刑部天牢!听候处置!”
刑部天牢。
二人被关在相邻的牢房。
容朗靠在两间牢房共同的墙坐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我不该和你订婚的,是我连累了你。”
“没有。”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容朗摸着腰间,“看来那晚我的玉佩是被人捡去了,才设计害我。”
“是我教的好学生。”
“若是你没有和我订婚,就不会被搅进来了。”
容朗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狱卒。
“你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国师会救你的。”
“推不了。”
“他的目的只是我。只要你和我没有了关系,他就没必要杀你了。绣衣司的人也会救你。”
“绣衣司?谁?关姐吗?她来劫狱还差不多。你别再说了。”李希言的语气很平稳,像是在说什么平常的话,“同年同月同日死罢了。”
“姐姐……”容朗的声音带着笑意,“你怎么说得像是在拜把子一样啊。”
“那该说什么?”
“生同衾,死同穴。”
“好,都听你的。”
沉默了一瞬,容朗的声音不复之前的轻松,耳边传来干草被压倒的声音,他应该是换了个姿势坐着。
“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不许这样。”
李希言没有回应他,站起身在牢房里走动着。
“听说这间就是于侍郎的牢房……”
她缓缓踱步。
“真是晦气啊,才死过人的地方……”
天牢看不见昼夜变换,但是狱卒却会有休息的时间。
二人的老实让狱卒放松了警惕。
他们面前已经没有人巡逻。
正盘腿坐着李希言倏然睁开了眼,她的眼神分外清明,锐利的眉眼中带着冷冷的光,像是能够看透一切。
她起身,弓着腰,手指在砖墙上一一划过。
一块墙砖晃了晃。
她扣住砖缝,用力将砖取了下来,砖缝中掉出一个小土块。
捏开土块,里面露出一块白色的玉石渣子。
这是于侍郎留下的信息。
脚步声响起。
是狱卒来巡查了。
李希言将砖块塞了回去,坐回了原位,等待着。
第145章 宫变 “什么?!少使被抓了!……
“什么?!少使被抓了!怎么可能!瑞王……还有长乐王呢!”苗青一把扯住了来通知他们的温潇。
温潇却老神在在,轻声细语把今日早朝的事情说了一遍。
“难怪……难怪最近防务变动……”关风和喃喃道,“这是陷害……”
方淳听得着急:“瑞王故意陷害的?怎么会?他们关系不错啊,王爷也没有争位的心思。”
“怎么不可能?那可是皇位。”关风和嘲讽一笑,“如今陛下生死不明,他为了独揽大权自然要先对辅政的长乐王下手。”
苗青一脸愤恨:“是啊。他都忘了,当时在泸州,要不是少使……”
“好了。”温潇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有国师在,希言不会有事。你们谨言慎行,没事别出门。”
“温正使!”卫川忍不住吼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什么坐以待毙?殿下没有动绣衣司的意思。你也是快要定亲的人了,稳重些。”
温潇说完转身离去。
“那长乐王怎么办……”方淳弱弱地说道,“国师能保住少使,保不住长乐王啊。”
众人早已经把容朗也当成了半个自己人。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卫川毫无风度地在屋内乱转。
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谁!”卫川着急着,语气也不太好。
外面沉默了一下才有声音响起。
“是我。”
“你怎么来了?”卫川语气一下软和了下去,连忙去开门。
来者是个端庄静美的女子,正是万娘子。
她一进来,见众人的神色,心中不由一沉。
“是出什么事了?”
她的大伯万尚书还未散值,对于今早的事情,她自然还不知情。
卫川关上门,让她坐下才说道:“少使和长乐王被抓去刑部天牢了!”
“什么?!”万娘子霍然起身,一脸惊异,“谁下的令?”
“自然是瑞王。”
万娘子微微摇了摇头,又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刑部的杨尚书说是看守于侍郎的狱卒告发,于侍郎死前徐令诚去看过他。徐令诚最开始不认。后来那狱卒竟然拿出了长乐王的玉佩,说是在于侍郎的牢房里捡到的。徐令诚一下就换了口风,说是长乐王拿了他的令牌冒充他去的。”
“于侍郎是怎么死的?”
“少使亲自去验的,是他自己把自己勒死的。问题就在那个勒死人的绳子上。于侍郎被关押前是有被搜过身的,不可能还能带着绳子。那绳子只能是别人带进去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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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谁是那晚去看过他的人谁就是指使他谋害陛下的人!”
万娘子再次确定道:“于侍郎真的是自杀?”
“是。”
于侍郎的死很重要,刑部和绣衣司都验过。
“这……不对啊……”万娘子皱着眉,“于侍郎也算是被陛下重用的人,好好的,他为何要谋害陛下?而且最后还以如此惨烈的方式为指使者遮掩?”
关风和说道:“他交代过,说是他为了他女儿。他觉得陛下害得他女儿只能被送回老家所以怀恨在心。”
“假话。”
关风和摊开手:“那日我就在旁边,他只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的女儿,还说什么为了他的女儿命都可以不要。少使也认为他是在说谎,可是他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说。”
“等等!”万娘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说他为了自己的女儿命都可以不要?”
“是啊。”
万娘子之前为了报复狄澄和于娘子,特意了解过于家。
“这话也没错。于娘子是他先前的妻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他的亡妻和他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是以对这个孩子,他最是宠爱。就连他后面续弦也特意挑了个性子柔善的,生怕女儿被继母欺负了去。只是……这话在那时说就有意思了。”
关风和反应最快:“你是说……有人用他的女儿威胁他?”
“没错。”
“可是……这又如何?”
万娘子对着卫川郑重问道:“你不是说李少使让你请我来帮忙的吗?”
“是啊……”
“她当时怎么说的?你原原本本说一遍。”
“当时我们查看完放置神像的木台……她走出来就告诉我,说你武功很好,让我请你来帮忙,我问她提你干嘛,她说就当是让你回报……”卫川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御花园的恩情。还说什么……”
苗青惊呼:“她还说有要事要万娘子去办!”
“我知道了!”万娘子长出了一口气,“李少使是早有预感。”
在座的人都反应了过来。
只有方淳还是懵的:“什么预感啊?怎么回事啊?”
万娘子解释道:“王爷本就是负责这次修葺太庙的人,一旦太庙出事,王爷怎么都脱不开关系。而这件事又扯到了于侍郎的身上。只有我,了解于侍郎,且那个幕后黑手对我没有防备。”
“你的意思是……”
万娘子叫婢女进来。
“于家最近有什么动向?”
婢女对答如流:“于娘子好像回来了。”
“她回来了?”万娘子站起身,“去会会她。”
于府。
万娘子坐在马车上,带着众多婢女男仆。
“砸门。”
“是!”
门被砸得邦邦响,却没有人出来,婢女问道:“小娘子,要婢子喊几声吗?”
“自然是要的。”
“是。”
那婢女站在门口扯着嗓子:“于娘子在家吗?我是万娘子的婢女,我们家小娘子来找你说话呢!”
一直没有动静的于府一下打开了门。
万娘子下了马车。
“怎么,于府不欢迎我来做客。”
仆人拱着手:“万娘子,我家小娘子还在老家呢……”
“那就找你们夫人说话。”
万娘子蛮横地带着人冲了进去。
于府的仆人想要去挡却被万娘子带来的人直接撞开。
自己家里是真丢不起这个人!
于府仆人见拦不住,只能火速把门先关了。
而口口声声说要找于夫人叙话的万娘子,直奔于娘子的闺房而去。
她带的人多,于府的人根本就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气势汹汹地冲进去。
于娘子看着来者,面色瞬间变得比身上的素衣还要白。
“万……”
万娘子走过去:“怎么?妹妹不欢迎我?”
“怎么会不呢……”
“妹妹是不满意我这样叫你了。若是你当时真的被狄澄抬进门做妾,我叫你一声妹妹也不算错儿。”
万娘子一句话就气得于娘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地瞪着她。
“别生气啊。”万娘子握住她的手,一脸故作出的悲伤,“听说于侍郎去世,我才赶来安慰你的。”
她个头比于娘子大上不少,手上更是有劲儿,直接把人扯进了房内。
“我还让人带了礼物给你。于家现在困顿,我怎么能不施以援手呢。”
于娘子给她按住坐下。
“妹妹,不给我上茶吗?”
身边只有一个婢女,但是于娘子也实在是不敢得罪她了。
她只能吩咐婢女:“去,泡些茶,再上盘点心来。”
婢女一走,房内只剩下二人和万娘子的婢女。
“是李少使让我来的。”万娘子将声音压得极低,“我知道是有人用你威胁你父亲。等收到消息,我就会来接你。现在,需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于娘子一直视她如仇敌,只是此时她也只能放下芥蒂。
她和万娘子素不相识,勾引狄澄也是为了狄澄的地位。
二人所谓的仇怨本来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如今命都快要没有了还要利做什么。
她掏出了一张白纸:“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其余的我并不知情,府里很危险,谁我都不敢信任。我刚到老家就被人迷晕带走了,我中途醒过一次,只记得他们在京城郊外的一个山谷里停留了很久,那里有很重的药味。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中了。”
“你,小心。”
万娘子准备起身离开。
“滚!”
于娘子一把将她推出去。
“我不需要你来嘲笑我!”
门被砰得一下关上。
万娘子被推了出来,却还是笑眯眯的。
端着茶水来的婢女看见她这样吓得不敢吱声。
万娘子瞟了一眼茶水点心。
“好生精致呢,可惜,于妹妹不乐意招待我。”
她掩唇而笑,像是得胜了一样缓步离去。
五月初五。
皇帝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没有了容朗,瑞王在政事开始逐渐变得力不从心。
这让他变得急躁。
汉王和寿王为了容朗求情不成被他禁足在府中。
若非豫王求情,怕是二人也要挨上几板子。
宫城内外的布防也被他天天调动,闹得武将们心生怨念。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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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户部都开始闹着没钱了。
而在这一日。
宫中为了端午举行的宴会并没有停止。
大臣们的脸上出现了忧虑的表情。
怎么这个瑞王……肖似祖父?
先帝带来的阴影就这样被勾了出来。
瑞王主持宴会自然是坐在最上面。
他垂着头,脸色并不好看。
而皇后也根本就没有露面。
“瑞王殿下。”户部的郭尚书忽然上前拿着一卷竹简走到最前面。
他并未行礼。
瑞王将手上的酒杯重重一放。
“郭尚书不会行礼吗?”
“礼?”郭尚书扬了扬手里的竹简,“有人篡改圣意还稳坐高堂算是有礼吗?”
这话的指向太过明显了。
宴会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瑞王黑了脸。
“郭尚书这是何意?”
“豫王安,既贤且长,聪慧敏博,温恭孝友,温仁宽明。可册为皇太子,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郭尚书将诏书朗朗读来。
空旷的空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已经有敏锐的人悄悄打量起了四周的情形。
这是……要造反啊!
第146章 对峙 瑞王还是沉得住气的。 ……
瑞王还是沉得住气的。
“伪造诏书是死罪。”
郭尚书丝毫不惧:“是啊,伪造诏书是死罪。可是,到底是谁伪造诏书呢?瑞王殿下,论德行,你对自己的亲叔叔都如此刻薄,哪里比得上豫王殿下宽仁德厚?论才干,这几年豫王殿下辅佐陛下,政绩卓著,而你呢?自你监国以来,我们户部都要拿不出粮了!等到年尾,这些大臣的俸禄都发不出来!”
“假诏书是哪儿来的?”
“自然是陛下的亲笔诏书。豫王殿下,才德兼备,还是长子,立他为太子自然是正统。”
瑞王起身去抢:“拿来!”
郭尚书毫不客气地躲开。
“瑞王!你和皇后矫诏篡权,还不快快伏法!”
他一声怒斥,忽起来杀喊声,宴会场地被一群手持长刀的士兵围住。
而为首者就是一直未到的豫王。
“二弟。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大哥?”瑞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为何要谋反?”
豫王温和的神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淡至极的表情。
“我没有谋反,是你在谋反。”
中书令挺身而出:“都带兵围宫了还不是谋反?放你大爷罗圈屁的诏书,老子中书省都没见过的诏书是什么诏书!”
他撸起袖子,比武将还要粗蛮几分。
“老子活了一辈子啥事儿没见过。今日老子就站在这儿,看你们那个不怕死的敢动一下!”
其余的大臣虽然不满瑞王最近的行径,但是对此时变了模样的豫王更生忌惮。
犹豫之间,大部分持中不言,而三省的宰相是打死都不认诏书的。
皇帝所有的重大诏书,都是由中书省草拟,门下省覆核,尚书省执行。
立太子的诏书明明确确写的就是瑞王的名字!
门下侍中为人要文雅些。
“我们门下省接到的太子诏书上确切写的是瑞王殿下!陛下在商议立太子之事的时候,几位亲王以及三省的官员俱在!还有……宋国公!”
宋国公慢悠悠站起来。
“虽然瑞王殿下冤枉了老夫的外孙,但是,陛下确实说的是立瑞王殿下为太子。”
“什么长子?!”一个大胡子文官站出来怒斥,他是太常寺的少卿,自然是从“礼”的角度入手,“瑞王殿下才是嫡长子!你不过是个卑贱婢女所出的庶长子,还论起大义名分来了?”
宰相们连同皇帝的亲外公都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豫王却没有任何动摇的意思。
他抽出刀。
“杀!”
“杀什么?”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响起。
抽刀声戛然而止。
帝后二人骑着马带着一队人马缓缓而来。
皇帝不是昏迷了吗?!
此时的皇帝却面色红润,丝毫没有病色,反而是一直看似康泰的皇后右手已经被纱布裹着。
豫王手里的刀一下掉在了地上。
突然出现的皇帝,震慑了他身后的士兵。
他是皇帝,更是大晋的战神。
无人敢在他的面前动武。
“爹,娘。”瑞王没有一丝惊讶,垂首站在一旁。
“你可真是有本事,连皇宫的护卫都调得动了。”皇帝停下马,“拿下。”
身后的士兵猛然冲向豫王的队伍。
聪明的大臣们都往皇帝身后躲。
只有中书令老当益壮,捡起一把刀将准备逃跑的郭尚书扯了过来。
刀架在郭尚书脖子上,他激动得直蹦哒。
“乱党!乱党!”
皇帝所带的人都是正经的精锐,不过片刻,豫王身后就只剩下数十人。
他摔下马,用刀撑起身体。
“外面呢?我外面还有五千人马,你防的住吗?”
“乱党已经尽数剿灭,臣前来复命。”
冷冷的女声像是挟带着风雪而来。
李希言一身绣衣,疾步而行,手中拖着滴血的长刀,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长刀在空中一划,豫王身后数人倒下。
“叛军首领原千牛卫左将军吴觉已经被右将军拿下,绣衣司接管了宫城防卫。”
她衣袍一撩,就这样跪在了豫王的身侧,像是将这个掀起宫变的核心人物当成了空气一般。
豫王忽然大笑。
原来,他一开始就步入了陷阱中。
皇帝抬手让她起来,旋即看向了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豫王。
“你,为何要反?”
这样幼稚的问题不应该出自一个成熟的帝王口中,但是他还是想问。
“我为何要反,陛下比谁都清楚,怎么不敢说出来吗?”
“朕不能传位给你是有苦衷的。”皇帝难得逃避一个问题。
豫王低低笑了:“我不过是拿回本来就该属于我的东西。”
简单的一句话让帝后二人都变了脸色。
“是谁告诉你的!”皇帝大声问道。
“陛下如此疾言厉色。”豫王晃晃悠悠站起来,“是怕别人都知道我是康王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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