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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他小声嘟囔。
“要感冒的。”我无奈地笑笑,“马上就要去东京合宿了,可不能生病。”
“不会感冒的。”他说得信誓旦旦,眼神却还是四下里乱瞟。
“笨蛋才不会感冒呢,影山君是笨蛋吗?”我把缘下学长的理论拿出来又问了一遍。
影山君皱起眉头,像是有些落寞又有些失望地问我:“千树觉得我是笨蛋吗?”
平日里总是硬邦邦的声音今日也被雨水泡软了,配上影山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兮兮的。
我猛地扭过头,打开门道:“影山君不是笨蛋,所以是会感冒的,快进来吧。”
今天下雨,足球部没有训练,所以表哥早早就回家了。表姐也在家,两人都在厨房里,转头看是我进来,都松了一口气:“给你发消息问要不要去接你,你也没回,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要给你打电话。”
“嗯……路上没看见消息。”我糊弄地应了一声,“那个,影山君和我回来的时候全淋湿了,可以让他进来擦擦吗?”
表哥和表姐这才发现我后面还跟了一个湿淋淋的男生,一动不动地站在我身后,低眉顺眼的,像是一只被淋湿了的大狗,注意到两人的视线才一个激灵,瞬间站得笔直,接着就把自己对折成一部折叠手机:“你们好!”
莓玲姐招呼他进门,我从鞋柜里翻出给客人穿的拖鞋递给他,他却捏了捏书包的背带:“我身上太湿了,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小狼表哥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莓玲表姐就抢先说道:“没事,进来擦擦身子,要是感冒可就不好了。”
影山君只好进了屋子。
我上楼拿了新的毛巾,还跟小狼表哥借了他的衣服,让影山君先去冲个澡,把身上湿淋淋的衣服换掉。好在表哥和影山君个子身材都差不多,他的衣服影山君也能穿。
“那千树呢?”他捏着衣服问我。
我指了指楼梯:“不要紧,楼上还有一间。”
他这才应了声,和身后表情臭屁的表哥与笑眯眯的表姐又行了礼:“打扰了。”
我趁机上楼跑回房间,也不顾还有些湿润的发丝,一头钻进被子里,满脑子都是刚才加速的心跳声和影山君湿漉漉的眼神。
明明已经不喜欢影山君了,为什么脸还会这么烫?——
影山一直到了浴室,才意识到自己要在千树家洗澡这件事。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对他而言都陌生了起来。
洗漱台边放着三只牙杯,其中一只上面有个可爱的小兔子,露着两只大牙,憨憨地冲着影山笑。
千树的。
侧边的毛巾架上有一条米白色的毛巾,右下角绣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冲着影山发送了一个wink。
千树的。
影山像是无意闯入了什么小动物的领地,每样东西上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千树的痕迹。洗手台上遗落的头绳和发卡,柜子上贴着的动物贴纸,精心整理清洁过的挂帘,还有……
他僵硬地扭过头,看见摆在墙边架子上的沐浴露和洗发露,粉色的瓶子与蓝黑的瓶子交错放在架子上,其中粉色的瓶子上印了一个红红的荔枝。影山不用费什么劲就可以区分出来,两个粉色的瓶子分别是千树常用的洗发露和沐浴露,而蓝黑的是他表哥的。
影山原本伸手去拿那个蓝色的瓶子,回过神时,粉色的瓶子却已经到手里了。
鬼使神差的,影山低头闻了闻。
是荔枝味的。
这间房子楼上楼下一共有两间浴室,这两天莓玲来了,千树就在楼上楼下都将洗漱用品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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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方便三人随时洗漱。
那个名叫影山飞雄的一打开门,李小狼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荔枝甜香。那个黑发蓝瞳的少年还沾着湿润的水汽,荔枝的香味就像是在他身边吹出了一个又一个粉色泡泡,挤挤挨挨地绕了他一圈,与他十分格格不入。
李小狼深吸一口气,把头上要暴起的青筋压了下去。
他就知道的,他第一眼看影山就觉得不爽。
李莓玲笑嘻嘻地给影山递吹风机,他顶着翘起的发丝又给李莓玲行了个大礼。
“晚饭在我们家吃吧,要不要打个电话和家里说一声?”李莓玲打量着影山问。
“不用麻烦了!”影山慌忙拒绝,半晌又补充了一句,“家里没人……”
“那就省得打电话了,在沙发那儿坐一会儿吧,晚饭很快就好。”莓玲一锤定音。
千树是女孩子,洗澡洗头要比影山麻烦得多。等她吹完头发下来的时候,影山已经在沙发正襟危坐好一阵子了,余光看见她下楼,又从沙发上弹射起来。
千树穿了一件影山没有见过的家居服,但是还是一样可爱好看,头发刚刚吹干,就没有扎起来,松松地披在肩上,衬得她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脸又小了一圈。
“需要帮忙吗?”千树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两人问道。
影山心里一惊,立刻应声:“我也来帮忙!”
因为他走得太着急,衣角勾到了茶几上铺着的桌布,原本稳稳当当摆在茶几上的玻璃杯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影山连忙伸手把那杯子捞起来。
还好刚才千树的表姐给他倒水时,他因为太紧张,一口气把水都喝干了。
远处目睹了全程的李莓玲一愣:“不愧是打排球的啊……”
李小狼已经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也就不需要影山和千树帮忙。影山也知道自己平素做事有些没头脑,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了千树的表哥表姐不高兴。
“来尝尝这个,这可是我的拿手菜。”李莓玲热情地给影山夹菜。
影山还记得千树说这个表姐很喜欢人夸她,于是吃了以后十分肯定地说:“很好吃。”
说完影山还嫌不够,日向平日里最会夸人,他都是怎么夸的来着?
日向:“你这个球好厉害哦!”
影山:“你这道菜烧得好厉害哦!”
日向:“啪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影山:“唰的一下就吃下去了。”
日向:“是怎么打的?教教我,教教我!”
影山:“是、是怎么烧的?教、教教我。”
影山学不来日向那样浑然天成的语气和神态,只好用格外严肃的表情和目光证明自己是认真地在夸人,没有开玩笑。他几句话说得振聋发聩义正辞严,神态真诚得仿佛在做情感类访谈。
李莓玲:“真……这么好吃?”
影山坚定地点点头。
这样千树的表姐一定会喜欢他吧?影山在心里默默地想。
第45章 邀请
虽然影山君吃饭的时候那番奇奇怪怪的夸奖令整个餐桌沉默了一秒,但是很恰好的是,表姐就是吃这一套的人。
听说小学的时候,得到了夸夸的表姐直接暴起和表哥一起干掉了一对酷爱打人的暴力双胞胎。
也不知道送到警察局没有。
结果两人还真的当场结成了师徒,吃完饭表姐就给影山君围上了蓝色的小狗围裙,一脸严肃地开始和影山君传授秘笈。
窗外的雨小了些,表哥本来想让影山早些回家,被表姐一肘子制止了。
“切东西的时候手小心点,千万别切到手了。”我看了眼拎着菜刀的影山君,不放心地提醒道。
影山君没有答话,熟练地把手上的菜切成大小均匀的块,我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影山君说过,他在家都是自己做饭。他对吃的东西不挑剔,所以晚饭大多对付一口,能吃饱、能满足基本的营养需求就行,所以烹饪苦手,但是切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影山君喜欢吃什么?”表姐盯着锅里的油,顺口问道。
我一边切着手上的姜丝,一边下意识回道:“加温泉蛋的猪肉咖喱饭。”
话音刚落我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一回头影山君和表姐都在望着我,我慌忙解释:“球队里每个人的喜好我都清楚……”
“哦——”表姐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转头又问,“那千树喜欢吃什么?”
虽然主语是我,但是询问的对象很明显不是我。影山君把案板上的菜放进碗里:“喜欢吃那种很酸很酸的糖。”
像是引发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影山君打了个激灵,严肃而又认真地重复:“真的很酸很酸。”
莓玲姐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红着脸反驳:“上次影山君明明说喜欢!”
“喜欢,”影山君回答得一本正经,“但确实很酸。”
我无话可说,只好愤恨地往锅里加了更多姜丝。
“但是千树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呢,我真的不知道。”影山君向表姐询问。
表姐神秘一笑:“我把千树爱吃的菜都教给你!”
影山君双眼发亮:“谢谢莓玲姐!”
能看出来影山君虽然平日里吃饭能保证自己饿不死,但确实家里不怎么开火。炒一盘简简单单的番茄炒蛋,鸡蛋下锅时被吓得往后跳了两米远,番茄下锅的时候跳了三米,惊魂未定地盯着锅里翻腾的菜,要不是莓玲姐眼疾手快,那盘菜就要糊在锅里。
等到我红糖姜茶熬好的时候,影山·黑巧版·番茄炒蛋也已经出了锅,黑黢黢的,若不是看见菜完好地下锅,我都认不出来是什么菜。
影山君看着那盘“番茄炒蛋”,还是用表姐事先准备好的便当盒给装了起来。我拦住他:“都这样了还吃?”
影山盯着碗里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是不能吃……”
表姐一贯是事事求先、要强求胜的人,这盘菜一瞬间激起了她的斗志:“不行,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教你炒出一盘合格的番茄炒蛋!”
“好了!”表哥忍无可忍地发话,“时间不早了,让影山同学早点回家吧!”
莓玲表姐可惜地收了手,还不忘提醒影山:“有机会再来,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影山君头点得格外用力。
我无语地给影山君装了一碗红糖姜茶:“淋雨了,喝点姜茶祛祛寒再走。”
影山君猛地灌了一大口,被生姜辣的差点没喷出来,但有我盯着,又不敢,只好含泪咽下了那口生姜红茶,又悄悄拿起刚才没喝完的水杯,灌了自己一口凉开水。
我笑眯眯地问:“怎么样,不酸吧?”
“不……不酸……”
我把姜茶给表哥表姐也一人装了一碗,表哥看了一眼窗外,还不忘操心道:“趁着现在雨小,抓紧时间走,不然一会儿下大了,又该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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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我从橱柜里把伞拿出来。
“怎么拿两把?”
“我送送他。”
表哥在我身后似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大概是也觉得姜茶太辣了吧。
门外泼天的雨幕已经转化成了细密的雨丝,轻轻柔柔地给夜幕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纱。我撑着伞和影山君走在夜色里,四周都寂寥无声。
“咦?”我看了一眼布告栏,“白天的时候雨太大了没注意,这个海报是什么时候贴的?”
布告栏上新张贴了一张海报,提醒大家记得参加八月初的七夕祭,温软的橘黄色路灯打在那张深蓝色的海报上,衬得上面缤纷的花火愈发灿烂了。
“一直听说仙台的七夕祭很有名。”我感慨道。
国中的时候,没有和我一起去七夕祭的朋友,表哥都和小樱姐在一起,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小情侣带上我,所以来了两三年了,也还没有去看过仙台的七夕祭。
想去看看。
如果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就好了。
明明“喜欢的人”四个字不应该有对应的对象,我的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影山君身上飘去。他看着那张海报附和着我点了点头:“确实应该去看看。”
我低头用鞋尖敲了敲地面,之前及川学长说影山君有在追求的女孩,那他应该会邀请他喜欢的女生去参加七夕祭吧?
不知道会是谁。
要不问问?
好奇心作祟,我还是张了嘴,只是比我更快的,影山君神色紧张而郑重地叫了我一声:“千树——”——
上次合宿的时候影山就想邀请千树去七夕祭了,但是被讨厌的月岛给打断了。看见千树对七夕祭好奇的时候,影山倒是想给她描述一下,七夕祭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是很遗憾,影山刚张嘴,就发现自己也浑然不知。
他压根儿没去过。
去过的人是美羽,她和前男友去七夕祭的合影在她桌上摆了一年,直到分手才被美羽丢进垃圾桶。
美羽之前去七夕祭的时候,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上精致的浴衣,将头发仔细地盘起来,还会在脸上涂涂画画,最后看起来明明和平时别无二致,但影山确实觉得她比平日里更漂亮了。
不过在美羽去参加七夕祭的日子里,影山一向在家里百无聊赖地打排球,他对七夕祭唯一的印象就是美羽每年都会带回来一条金鱼,只是他们不擅养殖,那金鱼每次到他们家里没几日便奄奄一息。
但是之前日向说,要在有纪念意义、浪漫的时间和地点与女生表白,七夕祭应该就是一个不错的时间点吧?
影山心跳悄悄快了起来。
“千树,”他的嗓子有些干涩,以至于他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想去七夕祭吗?”
千树撑着伞,表情似乎有些不解。
“千树,要和我一起去七夕祭吗?”
说出来了。
像是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影山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只是在碰上千树有些怔愣的眼神时,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
是不是不该这么直接问出来的?如果千树拒绝了怎么办?
他屏息凝神等待着千树的回答,似乎比等待比赛结果还要焦心。
好在千树的嘴角弯了弯,眼睛像躲在云层里的月牙,一瞬间拨开云层绽放出光彩:“好。”——
影山君没有让我送很远,也不过是到我们平日里分开的交叉口,他便催我回去。
“小心淋雨感冒。”他学我的样子老气横秋地提醒我。
“我喝了姜茶,才不会感冒呢。”我笑道。
“千树是笨蛋吗?”影山君问。
话一出,我们都轻轻笑了起来。
到底还是站在雨里,我们没有再纠结,而是挥手告别了。我哼着歌回到家里,把还滴着水的雨伞收起来,莓玲姐姐探出头来:“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算是好事吧?”我想了想,不确定地道。
表姐挑了挑眉,用下巴指了指我手边的信封:“姑姑姑父寄给你的,前面忘了和你说了,记得拿上。”
“我爸妈寄来的?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发消息,还写信?”我疑惑地拿起那个信封,比平素见到的信封大一些,还蛮有分量的。
表姐和表哥都摇头表明他们也不太清楚。
我拿着信封上了楼,在床上滚了一圈,掏出手机开始回消息。戈薇的账号黑着,大概在医院没看手机;千代挂着哭脸说自己在表白时没好意思说自己喜欢野崎君,说成了她是野崎君的粉丝,结果野崎君居然真的给她签了个名。
重点是野崎君居然就是梦野老师!
好小众的文字。
我盯着那几条消息看了又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才缓缓打了一个问号。
她现在甚至还在野崎家帮忙干苦力,据说野崎君很早就看上了她出色的绘画天赋,现在她在帮忙做涂黑的工作。
仁花安慰千代让她不要在意,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七夕祭,千代却说她要陪野崎君去收集素材,七夕祭是恋爱剧情中的浪漫高发点。
我看着那几个字突然有点脸红,仁花又在群里发了消息,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去七夕祭。
虽然对不起仁花,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和仁花道:“我有约了。”
群内再次炸开锅。
我扛不住千代的狂轰滥炸,把手机静音藏到了枕头底下,自己也把脸埋了上去。
男生邀请女生去七夕祭,总归不会有别的意思,那及川学长上次说影山有在追求的女生,难道是我吗?
完全没有被追自觉的我回想了一下近期影山君的种种异常,觉得这种事应该还是应该怪影山太不明显了。
那我呢?我喜欢影山君吗?
心跳在想到今天下午的雨伞时就骤然快了起来,它仿佛在用自己的速度宣告一个事实。
“咚咚。”
喜欢。
第46章 七夕祭
“姑姑姑父说关于给你寄的那个东西,让你早点给他们消息。”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表哥问,“他们给你寄了什么?”
“哦,没什么,明信片,让我给朋友顺手分一点。”我扒拉了两口嘴里的饭,含糊地说道。
表哥和表姐都没多想,说既然我爸妈问了,就早点给两人发个消息,免得两人担心。
在家可以关手机,回到学校自然免不了被一阵盘问,我只好小声应付:“是影山君……”
仁花面色虽复杂但平静,像是早就对此有所猜测了。
“之前不是说,你喜欢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像漫画男主吗?”千代糊涂了,“又改主意了?”
她有些担忧地问:“千树是真的喜欢影山君吗?”
手里的笔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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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在草纸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圈,我小声道:“是喜欢的。”
就算我学习成绩再优秀,基础知识再扎实,我也很难对“喜欢”这个情绪下一个准确的定义。毕竟它不是一道数学题,没有公式供我代入,也没有条件让我参考,我所能做的只是一点一点地小心剥开花瓣,露出中间那一点娇嫩的花心。
花心上的拇指姑娘,会因为接近影山君而脸红,会因为和影山君在一起而雀跃,也会因为一些原因而而黯然神伤。
这就是喜欢吧。
“以前看漫画的时候,有这样一个说法。”千代拿着漫画书,神神秘秘地和我道,“如果你想象和一个人亲吻,你觉得开心,那就是喜欢他!”
和影山君……什么?
我呆在原地,脸像个熟透了的番茄,千代一句话给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仁花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佯怒打了千代一下:“胡说什么呢!”
实际上三人都默默闭了嘴,把头埋进臂弯里,一句话都不好意思再说了。
我眼前莫名浮现起影山君的脸,记忆忽然无限清晰地从他的发丝一寸寸落到嘴唇。
我连忙住脑,不能再想了,都怪千代!
“不、不过,”仁花努力打破了这个令人羞赧的僵局,“既然影山君邀请千树去七夕祭,就是要和千树表白的吧?”
“对哦!”千代眼神一瞬间亮了起来,“真好啊……可以让我观摩吗?野崎君估计也会想去,他肯定想收集素材!”
“你俩又胡说!”我揉了揉脸,好像这样就能掩盖自己两颊通红的事实,“他又没说……”
“男生邀请女生去七夕祭还能有别的意思?”千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再呆也不可能单纯是为了去七夕祭抓金鱼吧?”
空气瞬时沉默了一秒,仁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千代,艰难开口:“如果是影山君的话,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我也感觉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浇清醒了:“仁花说得对,现在高兴为时尚早了。”
千代沉默地拍了拍我的肩:“……反正野崎君邀请我去七夕祭也只是为了拍素材的。”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千代还是不死心,“影山君和千树表白的话,千树会答应他吗?”
我愣了一下,迟疑道:“我还没想好……”
“哎?”仁花瞪大了眼惊讶地问,“为什么?千树不是喜欢影山君吗?”
“因为……”
“千树。”
我们三人抬头望去,来人是月岛君,看见我抬头,冲我招了招手。
我起身同他一起走到教室外面,他小心地让我走在内侧,避开人流,等到了安静的地方才问我:“刚才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想到刚才我们的话题,我多少有些脸红:“没什么……”
他善解人意地没有再追问,而是掏出一张票递给我:“下次合宿结束后,有一场漫画展……”
“啊,对了,月岛君,”我眨了眨眼,难得没有等对方说完话就打断了他,“昨天那道题,我做出来了,你要看看我的解题过程吗?”
他的手颤了一下,然后神色自然地将那张票收回口袋:“好。”
在我们两人走回教室时,我听见他用很轻的声音问了我一句:“你那天……已经有约了是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好在我们两人都能听懂。
我轻轻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追问,接了我从教室拿出来的草稿纸就和我告别回去了。
“月岛君来找你做什么?”千代转回头问我。
“问我昨天那道题怎么解的。”我神色自然地答道。
“就这件事吗?”她明显不太相信。
我点了点头:“就这件事。”——
虽然邀请千树去参加七夕祭已经是第二次询问了,但其实两次的影山都是一时兴起。
也不能说是一时兴起,应该说这个想法早就模模糊糊地存在了他的脑袋里,只是在那时候它看好了时机,就这么突破了所有的限制自己出来了。
影山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表白,总之先把上次的情书又抄了一遍。
以防万一,他这次信纸正反两面都看了一眼,不是英语小测卷的背面了。
还没有到社团活动时间,但是影山闲着无聊,心里又乱,就自己拿着排球,到校园的角落里,一下一下地练着托球。
他到底该怎么表白?千树会拒绝他吧?被拒绝了怎么办?他是应该继续努力还是就此打住?
影山越想心越乱,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七夕祭到底该怎么办啊!”
他都没察觉到边上冷不丁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吓得他排球一个没托住,砸在他脑袋上,弹出去正好飞到了那个男生手里。
男生似乎比他高一年级,人却没什么架子,笑眯眯的,十分和善地把球递还给他:“同学,这里不能打排球。”
“好、好的,非常抱歉!”影山注意到对方袖子上的学生会袖章,连忙道歉。
“没关系,就是要注意不要被别人发现了,在这里打球时会被关起来的。”男生眯着眼睛,继续笑着说。
影山没听说过这种事,惊讶地问:“是这样吗?”
“是的!”男生虽然还是眯着眼睛,但是表情明显严肃了很多,“被关起来的人是会留下记录的,有这样记录的人,这辈子都不能再去参加七夕祭了!”
影山大惊,甚至都忘记了手里还抱着一个排球,排球落下骨碌碌从脚边滚开:“还有这种事?”
“是的。”男生严肃地皱着眉,“而且据说在这里打球的人会被诅咒,告白的时候都不会成功。”
影山仿佛感到一阵晴天霹雳,告白之路出师未捷而先粉身碎骨,他惨白着脸抓住学长的袖子:“那学长,还有解决办法吗?”
男生严肃地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
影山点头如捣蒜。
男生叹了口气,透过一双眯眯眼认真地说道:“还好,你还没有被关进去,还来得及。”
“仙台七夕祭的来源,是很多很多年前,仙台有一位仙女,她打算在七夕祭这天和心上人表白,但是那个时候的排球还是石头,大家在打排球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心上人给砸死了。”
影山听着,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想不到用胳膊打石头该有多疼。
“他们打排球的地点,据说就在学校这块草地边。所以之后仙女伤心欲绝,在此处下了个诅咒,若是在这里打球的人,都没有办法顺利地和心上人在一起,表白一定不会成功。”
影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僵硬地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继续听男生道:“不过仙女施下诅咒的时候,还是心疼真心相爱的情侣,只要能在七夕祭当天在仙女塑像前真心悔过,就没事了。”
“那、那仙女的塑像在哪里?”影山紧张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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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
男生刚要答话,突然被一个女生声音打断。影山还记得男生说自己不能被别人发现他在这里打球这件事,吓得当即就从原地跳了起来,没等男生反应过来,就已经从地上捡起球,一路飞奔跑走了。
跑到拐弯处,他还不忘停下来和男生道谢:“谢谢学长!”
千春走过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在拐角一闪而过,以及空中还残留着的袅袅“谢谢学长”的尾音。
“你没有又胡说八道吧?”千春警觉地问山崎。
“没有啊!”山崎坚定地否认。
千春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但是到底刚才影山溜得太快,她没来得及抓住山崎的把柄。所以她只好狐疑地看了山崎一眼,把他手臂上的袖章拆下来:“不准戴着我的袖章招摇撞骗!”
“我……”
千春瞪了山崎一眼,山崎立刻从善如流:“好的。”
影山回到教室后,一颗心七上八下,他想旁敲侧击地问问别人有没有听说过这个诅咒、又该如何解咒,又怕这样就暴露了自己已经被诅咒的事实,只好憋着一个字都没说——
没过多少日子,就到了第二次合宿。影山君特训的托球有了很大的进步,只是还是无法和日向君合上,两人的关系还是处在那样不冷不热的氛围里。
我掏了一块糖递给有些郁结的影山君,叫他不要担心。
虽然很酸,但是这种糖果在难受的时候,非常有助于放空头脑。
这次合宿在森然,有了上次学姐们的提醒,我这次来的时候准备的全是长袖长裤,还带了一堆的花露水和驱虫喷雾,头上也戴了帽子和口罩,吓了排球队众人一大跳。
田中前辈愣愣地看着我:“千树学妹,你要去采蜜吗?我只见过养蜂人穿成这样。”
“不会去采蜜的,这辈子都不会去的。”我干脆地道。
只是想一想那密密麻麻的蜜蜂我就要死了……
来到森然的第一个晚上,我就看见一只天牛趴在体育馆门框上,我当即吓得腿都软了,说什么也不肯靠近那门框一步。
好在音驹的灰羽列夫君长手长脚,出门时顺手就帮我把那只天牛摘下来丢到了门外,我这才敢惨白着脸和他道歉,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门外走。
“之前千树说怕虫子,我还以为是千树说着玩的。”仁花见了我的状态忍不住感慨,“原来这么害怕啊。”
刚刚从身上抓下来一只蜘蛛的我虚弱地点点头。
森然傍山靠水、空气清新,在炎热的夏天里温度也凉爽不少,确实是夏日避暑的圣地,但这里的虫子纯天然纯有机,靠着水灵灵的树木和青草鲜花长成了不可思议的大小。
白天倒是还好,只要离草丛远一些,被虫子突袭的可能性就很小。可一到了晚上,体育馆的灯光一打开,那些虫子就开始疯了一般往窗户上撞,门口虽然挂了帘,但还是有个别虫子能寻到缝隙,带着一股开天辟地的勇气从外面闯进来,然后吓死一个正在体育馆里干活的我。
时间长了,连学姐们都看不下去,问我要不要先回宿舍休息。
虽然学姐们是好意,但我还是拒绝了。
合宿的人多,工作也多,这么多男生还一群排球脑袋,头脑清楚遇事冷静的屈指可数,把所有工作留给学姐们也太过分了。
而且就算我回寝室,也是要开灯的,还不如留在体育馆里,至少有不怕虫子的人可以帮我打虫子。
但是当然也有例外——
“千树学妹,你看这只天牛,好大啊!”木兔学长兴冲冲地抓着一只天牛到我面前。
木兔光太郎,森然合宿的头号天敌,热衷于和我分享他抓到的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
我立刻向后退了一大步,笑眯眯地望着木兔学长,但是实则已经警惕地摆出了防御姿态:“嗯,好的,就停在那里吧,木兔学长,不要再往前了。”
我四下里看了一圈,试图在场馆里看见猫头鹰饲养员的痕迹。
完了,赤苇学长不在,他刚才好像被白福学姐叫走了。
天要亡我。
木兔学长捏着那只张牙舞爪的天牛,又往前迈了一步:“可是这只天牛真的很大,这是我见过最大的天牛!”
我谨慎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确实呢木兔学长,我有个主意,难得遇见这么大的天牛,不如带回家做标本好不好?你快回去,不然就做不成标本了。”
“标本?”木兔学长疑惑地歪了歪头,“标本怎么做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响。
果然,下一秒,兴奋的猫头鹰就撒开脚向我跑来,一边跑一边问:“标本怎么做?千树学妹教教——”
老实说,在他迈开腿的那一瞬间,我也已经撒开脚丫子跑起来了,只是我千算万算,我没算到木兔学长居然没有抓紧他那只难得的天牛,手不知道怎么滑了一下,那只天牛就从他手上掉了下来。
那只天牛就在我们两人面前,松快了一下他刚才被抓得有些僵硬的身子。
然后直直地朝着我飞来。
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维持住淡定表情的只有机器人,我忍不住尖叫起来开始满体育馆乱跑,企图甩掉身后“刺啦啦”飞行的天牛。
木兔学长惊讶地喊:“千树学妹,不要跑啊,帮我抓一下那只天牛,我还要回去做标本呢!”
“啊啊啊我怕虫子啊木兔学长!”
“啊!”木兔学长显然是已经忘了我和他说过无数遍的这个事实,立刻正义凛然,“千树学妹不要怕,我帮你把这只天牛抓起来!”
然后这个体育馆就出现了我在前面跑,木兔学长在后面追,聪明人或许还可以看见中间那只飞得歪歪扭扭的天牛这样的奇怪场景。
刚才迷茫地看了半天戏的众人反应过来,开始帮忙扑虫子。
那只天牛虽然飞得歪斜,但是却极其灵活,以木兔学长这样全国都名列前茅的排球选手,竟然也扑了半天没扑到它,继续晃晃悠悠地躲过他的魔爪,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
我走投无路,突然想起来包里还有驱虫剂,只好闷头跑到我的包边,抽出驱虫剂,大喊:“大家离远一点!”
“什么?”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大多下意识停住了脚,趁此机会,我已经举起那瓶杀虫喷雾,冲着那只天牛一顿乱喷。
那只虫被迷晕了一瞬,但还是坚定地朝着我飞了过来。
只是更加晃悠了。
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体育馆的大门,又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开玩笑,门外只可能有更多虫子!
我无可奈何地接着闷头跑,慌不择路地还是跑向了门口的方向,听见挂在门口的帘子响了一声,脚却没来得及刹车,只好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撞了上去。
“千树!”
鼻头撞得有点疼,我抬起头满眼泪花地看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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