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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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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根朽枝枯

这事不能对外泄漏,他亲自去了一趟褚家。这是于自家有功的恩人,门房得过吩咐,一面打发小厮快跑去通传,一面直接将人往里送,以免耽误。

褚颀早在去年就亲眼见识过他的本事,多次诚心招揽,乐得如此,听他说完后立即点头,把定下的计划和盘托出。

赵家禾到家便说了这个好消息,巧善见他仍旧精神涣散,不免担心,小声问:“这是不是打乱了你原定的立功计划?”

赵家禾摇头——褚颀提了她三次,称的都是王姑娘,是何居心?

巧善跟着紧张起来。他一见她这神色,忙说:“我是担心我们都出去了,留下妙妙怎么办?”

“几位嫂子还没接回来,单留下青桃照看,未免太辛苦。把她和妙妙都送去医馆,后院和铺子里都是自己人,又有小五在,就更放心了。不是他家要把妙妙接走做人质吧?”

她自己都不信,摇着头说:“不能呀,几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又接连送了几次赔礼,方才又有呢,不像个计较的。”

“前几次是真赔罪,这回是遮掩。”

她懂了,明早要出发,他们该提早过去“回礼”。

镇南侯恃功矜宠、顾盼自雄,早就和褚颀不对付,常私下贬低褚家一窝病秧子,不病不灾的褚颀则是个只知道抢属下功劳,托庇祖荫的软蛋。

在宴席上激他是第一步,巧善扮的是侄儿,不用刻意装样子,她这弱身板,正好对上不成器,也不用特地装强,该慌就慌,该乱就乱,正合镇南侯的心意:外人信不过,家里人又不行,看这伪君子能撑多久,哼!

一阵你来我往的暗讽过后,褚颀突然变了调,明着挑他的错,骂他无能又贪婪。

镇南侯被激得脸红脖子粗,怒斥褚颀是以小人之心胡乱猜忌,叫人取来账簿,用力甩到小孩儿面前,冷嘲道:“小兄弟,你叔叔等着你长进呢,你好生看看,看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天下人了?”

小孩儿看看叔叔,再瞟一眼镇南侯,又赶紧转回来看叔叔。

叔叔没动,只哼了一声。小孩儿战战兢兢拿起账簿,匆忙翻了几下,在那两位的针锋相对中慌得丢开了手。

假的,不用记。

褚颀转头呵斥她,叫她别在这丢人现眼。

侍卫把她领走,一路讲大义、家族荣光,说到客馆还没完,关上院门接着教训。

丫头进来送茶水兼窥探,等她走后,借倒茶的工夫,换过两人来接这训话。赵家禾带上她,从窗外翻出去,照着其他人清好的路去了临近镇南侯居处的库房,静待换防的间隙,上了书房的顶,趴伏在那等着。

第一步没成,是预料中的事。镇南侯鲁莽放诞,但身边肯定少不了沉稳有智谋的人提醒,不会拿出真账簿挑衅。第二步原定是偷,但这是镇南侯的地盘,守卫层层叠叠,硬闯不可能不闹出动静。在他没被定罪前,褚颀敢闹他,那对错就调了个。褚颀叫了轻功最好的属下到此一游,无功而返,让镇南侯又轻松赢下第二局。

褚小爷走了,褚颀并没有急着去动那本子,只管垂眸喝闷酒。

他没儿子,不久前折进去个侄子,听说军中那两个也伤得不轻。这是人手不够,病急乱投医,又挑了个软蛋来栽培。多惨,多好!他越落寞,镇南侯越痛快,装作大度不计前仇,接连敬酒,一会说两人同病相怜,一心为国还要招来猜忌,暗示朝廷派褚颀来查他,是想坐收渔翁得利;一会唉声叹气,诉上下交困、领兵太难的苦;一会又借安慰,暗地里奚落他后继无人。

褚颀忍了又忍,不耐烦再听这些,捡了那本账簿来翻,在酒劲的鼓动下,推了桌上的杯盘,朝镇南侯甩出几张账片子,怒斥他胡作非为:“放肆! 糙米六钱的市价,你竟敢记七钱半,打量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吗?你目无法纪……”

镇南侯扯扯面皮,一听这开头,就拎起那假账簿移到烛火上点着了,扔在那道海陆盛烩上。他干笑着解释:“这不过是个乐子,做不得数。今晚先安心喝酒,喝痛快了再谈公务,行不行?兄弟心里苦啊,误会你跟前边那几个一样,是那等只贪功不讲理的人,便拿它来试。兄弟你是正经办大事的人,是我错了, 这就赔礼,来来来,请坐,请坐,我自罚三杯!你放心,我比你更着急,那么大的罪,我可担不起。稍后账簿账房,通通奉上,以洗冤屈。 ”

他连哄带劝,让褚颀又坐下,换了酒菜接着喝。

被撤走的除了杯盘,还包括那账片子。褚颀有备而来, 上边记着附近几县的时价,细到每季价格变动,再有本地天气、粮蔬产售、药材进出,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丝毫不差。这就堵死了“因供不应求而一时高涨”的借口,也不能再扯多次赈灾和疫病肆虐用药多的谎。

不管这些东西从哪个县来,都能溯源较本。

朝中多的是自己人,皇帝起疑发怒也无可奈何,以往都轻松应付过去。只有这回一早就被盯死了,他们也存了观望的意思,一直拖延着没交账。做了几套假账随机应变,但那些都绕不过虚价虚事这个弯,经不起细查。

幸好还有补漏的机会,价不能动,只好再在量上接着动手脚。

镇南侯借更衣之名,出来找师爷,商定之后,师爷去书房补救,镇南侯叫心腹去叫人。

这样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敢去找账房来办。师爷暗自叹气,细细交代护卫,再召集些人手,里三层外三层围住这里,剩下几队人轮番巡逻。

一静一动守卫,才能保万无一失,让苍蝇都飞不进来。

镇南侯一个人做不来这事,真账簿上有数目,也有各自的印信,既是分赃的凭证,也是“一损俱损”彼此拿捏的把柄,丢不得,也销毁不得,藏得很深。

机关隐蔽,钥匙只有一把,师爷把人打发到外厅,独自留下,小心翼翼取出,再去外间奋笔疾书,照着真账拓新账。

两名校尉守在左右,添蜡烛、倒茶。饶是自己人,那也不能随意窥探,人一靠得近了,师爷就摆手挥退。

账不能随便改,也不能凭空变成全军大肚怪,因此多算了粮,就要多出来很多张嘴,配的衣衫鞋袜和兵器也要合得上数目。一面照着抄名目,还得一面算新数,一个错都不能出。

师爷忙得头昏脑涨,不敢瞌睡,时不时起身走两步,喝一碗酽茶,再接着做。茶喝多了,尿脬装不下,他是个谨慎的人,撒泡尿的功夫,也不会让真账簿离眼,一直随身带着。好不容易做完了,他仍旧不放心,一本一本,从头到尾再算两遍。确认严丝合缝了,再把这些本子交给校尉,让他们来回翻动,将它做旧后,递出去誊抄分送。

他不敢轻易走开,将账簿收好,靠着那博古架打盹,守着东西等镇南侯来。

镇南侯把褚颀灌倒了才赶来,亲自打开密格翻账本,确认东西没被掉包,亲自上锁,收好钥匙,等着假账簿送回来。

一块被送回来的还有合谋捞钱的人,接下来要对口供,人越少越好,便叫校尉出去打发人。

外防少了,但脚底下人很多,还有厉害角色,仍不能轻举妄动。赵家禾用眼睛盯底下,用耳朵盯四方,一直在留意四周动静,寻找守卫缺口。巧善瘫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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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回顾那些窥来的数目,让自己沉浸其中,不去在意身子的酸痛。

等到那些人自以为胜券在握,热情高涨讨论怎么对付褚颀时,他抱起四肢发麻的她,从东北角开溜。

远处观望的人,立马在西南面闹出动静。

天亮后不久,镇南侯就很有诚意地送来账簿,又说已经派人去召调粮督粮的官员,等人到了,想问什么都能问。

他见褚颀又将簿子递给了傻侄子,暗自发笑:好好的家业,就要败光咯!

“褚兄慢慢查,我头还痛着,先去歇一歇。失礼了!”

“请!”

提早记了要紧的字形,又备了窥筒,但有些附加的字太小,在房顶上趴着看不清,那就看算盘,还有因师爷身影遮挡而漏看的地方,借这假本子对照,能补齐了。

巧善专心致志忙,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在看她。

褚颀盯着她写的总数,因惊讶而目露赞赏。

赵家禾忍不了了,走到他跟前,打手势示意借一步说话。

褚颀跟出来,他便细说了书房所见,来了些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细细致致,好拖延时间。

巧善清完一项,起身来找褚颀,指着本子说:“我猜他怕把自己绕进去搞昏头,因此扩数时制定了规则,每一战死残都是加三成,抚恤银

记录在册的兵战死以后,家属能拿点钱或者米,几十两的样子。战场上致残的人能吃一段时间国家粮再返乡,也能领补偿。

就会多出来几万两。投军人数上,这几个地方加了两成,白钵县只加一成,安山县是三成……我不知道营中实数是多少,照着他这规则倒推,得出来的粮资是这些数,别的还没算。”

“你估的没错,这一战之后,呈报里确实是二十七万。”褚颀点头后,顺口帮她解了惑,“白钵县崇佛,寺庙多,出家的人多,本就少了劳力,募兵自然少。”

巧善恍然大悟,跟着点头,又问:“他虚报了这么多人,排阵之后,几行几列,一查便知。他们怎么敢……”

“附近多的是人,衙门也有,随时能拉来充数,我估摸着昨晚筹划好,已经召齐了。还可以先死后生,再造身份重新投军。虚报敌军数量,将战事延长,又能多立名目捞钱。三十两的抚恤银子,经层层克扣,到遗属手里的可能就几两,最多十两。”

居然有这么多使坏的门道,巧善不由得长叹。

褚颀劝道:“早些查办,能补的尽量补上,不能寒了人的心。”

褚大人忧国恤民,褚家军里必定没有这些龌龊。

巧善欣慰地点头。

两人有来有往,赵家禾看得眼酸,赶忙插一嘴打断他们:“如此看来,这师爷有点本事,把假做得滴水不漏。”

褚颀点头,示意巧善接着去做,他翻着手里真假本一一对照,脸色越来越沉。

好时机,赵家禾借回避之名,去里边抢活干。

“昨晚累着你了,眼睛疼不疼,胳膊酸了吧?你报数,我来写。”

果然还是他最会疼人!

她见四下无人,趁交错换座时,悄悄亲他一口。

原本要进来的褚颀瞥见这景象,不想打扰,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赵家禾听出来了,大喜过望,装不知道,把腰搂住,黏着她要回亲,挨了一下掐才放手。

她朝他扮凶相:办正事呢,别闹!

他装可怜,瘪嘴委屈巴巴:知道了。

第132章 双喜

做好了账,就没他们什么事了,赵家禾立马找个借口要带她走。

褚颀安排人护送,赵家禾以“大事为重”拒了。

褚颀看着巧善,迟迟没点头放行。巧善碎碎地动了两下胳膊,悄悄提醒赵家禾。赵家禾不情不愿地退出去,门口有护卫在,没法贴墙或戳窗子,他就靠着柱子,凝神去听。

“赵娘子南下,有没有交代几时回转?”褚颀咳了一声,接着说,“有事要请她帮忙。”

巧善怕耽误大事,把她知道的都说了:“买药容易,提早通过信,过去就能拿。但不巧碰上了棘手的事,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她在那开了两间卖棉布、粗绸的铺子,原打算卖掉,可惜没来得及,连同铺子里的货,都让当地的乡绅给霸了。他们设了个局,以牵扯人命官司为由,先查封,再占为己有。”

褚颀皱眉,垂眸盯着指尖,随即回神,点头,客客气气说:“好,我知道了。这事多亏了你们,一时顾不上,回头再谢。失礼了,请回吧!”

来的时候,褚颀带着他们逛过街市,好悄无声息地和探子会合。

巧善提早记下了要逛的铺子,买了十几把腰扇和一匣子绢花,又买了几样耐放的零嘴,临走的时候,凑巧看到老人挑担卖泥娃娃,连稻草带箩筐一块买了。

买这么大一堆,才一两多几文,只够一碗燕窝的钱。

她盯着箩发怔,他看着她的耳朵出神。

马车颠了一下,她回神,回头问:“你怎么了?”

“你的耳洞怎么回事?”

“填了膏子遮掩,褚大人预备的,还有,你要用吗?我拿给你。”

“不用,只是突然想到你很少戴首饰,我们去挑些合你心意的,耳环耳坠耳珠,各样都添一些,找着了门路,不差钱。”

她摸摸耳朵,望着车帘答:“是小英帮我扎的耳洞,先戴着茶叶棍,她说等我十岁了,就送我一对嵌米珠的银丁香……动静大了容易划到

为了规范女子的举止,耳环后面还有长长的勾,尖头,摇头晃脑动作幅度大,就可能划破皮。

,我不喜欢戴。”

不戴就不戴吧!

那丫头命不好,死得早,但也没白活,至少有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情谊。

他掀起小帘子,对着野林子默念:王小英,感谢你最初对她无微不至的照看,好好投胎,别辜负她的惦念。

等他们回到玉溆,刚进门就得了个大好消息:那药配出来了。

巧善赶紧洗漱完歇一觉,养好精神好赶过去帮忙!

赵西辞人没回,但没忘记大事,让药先行。小四过来后,没急着去找铺子,先去医馆帮忙,和小五一块商量,慢慢试。

祖传的宝贝所剩不多,用完就真要断绝了。

两人是伴着药香长大的,闻得出用了哪些料,但怎么配,毫无头绪,只能慢慢试。老大夫人糊涂,不敢轻易丢给别人照看,小四把他也带上了。

老人闻着熬出来的药膏味,突然放下汤碗,站起来叫嚷,一会喊阿丹,一会找锁,一会又背药名。

小四把火烧得旺旺的,让味更大,引他多说话,仔细听着。

等老人睡下,他将藏在箱底的匣子取出来,推到小五面前,缓缓说:“这是师祖留给你的东西,要不要撬了这个锁?也许方子就在里边,即便没有,能找到他说的锁也好。”

小五抬眼,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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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小四不敢回看,扭头避开,把说过很多遍的话,重又说了一遍:“他从来没说过要把百效堂给我,你才是少东家,你看着办吧。”

他走回到箱子那,垂头望着里边的衣衫出神。

窗没关,门也没关,风吹得他身上的长衫一会鼓一会瘪,人像是在晃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经不住,要被风吹走了。

越来越瘦,也不见长个子。

小五盯着这背影,凶道:“你过来呀,躲什么躲!骗鬼的少东家,他早就说了,要把铺子和针都交给你,没我什么事。说女人不洁,没资格……一直是你在管他,你们才是亲爷孙,我是外人……”

这锁不用撬,她小时候常玩,轻易就找到了机关,用小指尖连戳三处,啪一声,远离铜锁的另一面便弹开了盖。

银锁,银票,底下还有东西。

她顾不上发牢骚,立马往下翻。

没有方子,只有房契、地契。

他拿起银锁,摇了摇,欣喜道:“不是空的,没铃铛。”

她抢过去,将指甲插进旧缝里,用力一掰,果然掉出来一个纸团,慢慢展开,竟是个残片。

“别丧气,只缺了一角,有用!”小五捏着它,大笑着讥讽,“老家伙是有多懒,有了这一大半,难道配不出?”

小四拿起那一沓银票,送到她面前,小声提醒:“不是不会,怕是不能!铺子开在定江,一年只得三五十两的利。”

光是最底下这张,就够老头辛苦一百年。

哪来的?

银票几年一废,这些都是新的,显然老头清醒的时候,按时去兑换了。

论治病救人,他们家差马神医一截,靠这个发财,不如发梦。

除了……那药。

什么地方伤药用得多?

火舌舔过的药方,支支吾吾不肯说的秘密,变更的姓,京城有房契,却要躲在定江那窝窝囊囊。

她一手拍在那银票上,咬牙说:“他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本来姓白,百效堂,既是百治百效,也是老祖宗白皛的名。我不叫柳丹,叫白丹参,生我那天,铺子里的丹参没了,他们懒得费心思,就取了这个名……”

“丹参,是丹参啊!”他根本没听进去前一句,只盯后边这段,高兴到跳起来,大笑道,“丹参活血化瘀,也在方子里,你忘了吗?”

她哪能不知道,只是谁乐意叫这个,她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起!

小四高兴得什么似的,摩拳擦掌,欢欢喜喜告诉她:“这药是你们家最要紧的宝贝,你是这里边的丹参啊!他把东西交给我,叫我等成……成名那天拿给你。他一早就说了,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留的!丹参,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他人糊涂了,也时时喊阿丹。”

既然在意,为何从来不说?

既然宝贝,为何不能打破规矩,助她达成心愿?

小五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走到她面前,听到他说:“你别哭!在我看来,丹参是最好的药,男病女痛,它都能治。活血化瘀,通经止痛,清心除烦,外用内服,怎样都好!”

她抬眼看上方,强睁着眼睛,逼泪水退回去,“你先前说的是成亲吧?”

小四垂头,为难道:“那是师祖说的顽话,你不用当真,就当没这回事。”

“我在外坐馆,抛头露面,男女老少,残的废的,我都碰了,以后还要碰。坏了名声,嫁不出去了!既然当初你上了这个当,就别跑了,娶我吧!”

“好!”小四不觉笑出了声,他捂了嘴,赶忙说,“对不住,一时忘了形!”

小五悄悄叹气,摆正脑袋,垂眸盯着桌上的匣子,收敛脾气,好好说话:“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说要嫁你,只是想要把你绑住,接着照顾他,帮扶我。这样对你不公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以后别再用小四了,该叫什么叫什么,房契地契你都拿走,我再写个自愿售卖的契给你带上,到了那边,你花几个钱打点打点,就能办好。这些银票,你一半我一半,够你成家立业了,你走吧。不要操心这里,有了钱,我买十个八个壮实的人来伺候他,不用你操心。”

“不不不,你们愿意让我照顾,我就很高兴了。这很公道,很公道的!阿丹,我我我……”

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站在赵家禾面前,是不是也这样?

喜欢,欢喜,就是这么笨拙。

她扶额大笑,“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干活去!”

“哦……好!阿丹,那这个事……”

“先干活。还有,再叫阿丹,我揍死你!”

“知道了。小四好记,用惯了,一时难改。”

“随你。”

有了方子,就要赶紧制出来。伤病伤痛,见效越快越好,就眼下这局势,打仗是迟早的事。

巧善睡一觉,便叫上重新赶回来的几位嫂子,拎着炭炉陶罐,一块过去帮忙。

小五瞧见她,立马丢下手里的活过来,两人同时开了口。

“我给你带了绢花腰扇,还有……”

“我要成亲了!”

“啊?”巧善惊喜,看看四周,压声说,“那太好了!你安心做药,这事我有经验,包在我身上。小五,恭喜恭喜!”

小五弯腰,将头凑过来。

巧善帮她插上绢花,含笑看她,心满意足道:“好看,颜色正合适。”

小五也在笑,跟头上的扶桑花一样明媚,好似脱胎换骨。

巧善越想越高兴,抱住她感慨:“小五,真好!”

“是啊,嫁了人,还能接着做这些事,很好!”

两人欢喜半天,到分别的时候,才想起还没交代男方是谁。

小五不怕羞,追出来,大大方方告诉她:“是小四!”

“知道了,他很好!小五,你喜欢博山奁,还是宝座奁?”

小五失笑,摇头说:“都好,我只会梳这一种头,不买也行。”

赵家禾去了痼疾,早就乐开了怀,很爽快地说:“一样买一个,留着玩!嫁出去以后不要怕事,不痛快了就砸他个稀巴烂,我们是你娘家人,随叫随到。”

巧善拍他,嗔骂:“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小四人好,不会有那样的事!”

小五半点不介意,脆声应是,随手比划了几招,嘴里喊着霍哈,又像是最初那个爱玩爱闹的小五了。

真好!

前明后清。

第133章 泰山可倚

婉如和梁武的好日子在四月底,赵西辞提早把左右两侧的宅子买下来,用来安置出嫁的姑娘们。

先成亲的人先选。

婉如不愿意挑,赵西辞就将两座院子的东西南北做成签子,先成亲的先来抽。

婉如抽到东边这处的东厢房,得了个“咚咚”的诨号。

梁武家境普通,但他家求娶的心是诚的,提早将家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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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也同意小夫妻平常住在外边,过年过节再回梁家团聚。

两头都尽心尽力,处处熨帖,婚事简办,但热闹不减。

三天回门,两人就在隔壁住下,接着当差。

这头办好,小五和小四也开始走礼,定在九月不冷不热的时候成婚。

进了五月,这老天爷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了似的,一改先前的阴郁,轰轰烈烈地晒起来。

本就热,熬药膏子简直是酷刑,先前十炉同堂的场面绝了迹。地窖里的存货不少了,于是停了这活,安心备嫁妆。

巧善先到医馆看过小五,再去自在馆找赵西辞。

她刚将匣子放桌上,赵西辞就摆手道:“这能花几个钱,不用不用,快拿回去!小五也是好姐妹,何必见外?”

巧善笑道:“你想多了,我可没钱给你。”

赵西辞跟着笑,把匣子扒拉过来,挤眉弄眼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别的宝贝我都要!”

巧善憋着,等她开了匣子露出震惊,才接下一段:“我没钱,小五有。她说这些交给你去安排,她有事要忙,说只有你最清楚该花在什么地方。”

她压低了声,正经说:“只一条,不能问钱是从哪来的。”

赵西辞笑,拍着匣子说:“管它哪来的,能花就是好钱。”

“不怕被牵连?”

“不怕!”

赵西辞将银票拿出来分拣清点,边干活边念叨:“头前还担心钱箱子见了底,这会又该愁装不下了。那边有个败家子,卖了些祖传的宝贝,凑了十万给我。你男人去年盘下来的棉,留一半卖一半,本钱就回来了。他带回来的那些稀罕玩意,半个月就卖光了。嗐,世道再不好,有钱人总是有钱,有闲情逸致买乐子。这一把……有十一万整,还真能做不少事。小五真仗义!”

“对!我劝她多少留一点,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巧善走到门口,左右看过,回来覆到她耳边,悄声问,“囤多少粮了?这天气,积多了会不会生虫?以前在八珍房,我们会用麻布包了花椒放在米缸里,有用。”

“这个数。还得想法子走远了买,不能光囤在这,远水解不了近渴,打仗了再回头拉,费时又费力。我盘算着在那些要紧的必争之地提早买好,藏在只有自己人知道的地方,随时取用。”

赵西辞比划完,接着说:“仗是一定要打的,上边不仁,处处烂穿了底,神仙也难缝补。镇南侯那,他弄一出离间计,让他们互相怀疑是对方泄露了真账,等着怕死的人先跳出来告发。据说已经查明的数就有上百万两,这还没算吃喝挂账那些。我叫他想法子截下来,他看不起中饱私囊,那就为百姓留着,偏那死脑筋不肯,道理一筐接一筐……”

“你去见他了?”

赵西辞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否认:“他家里那两尊大佛想见妙妙,我不放心,亲自送过去。听她们闲聊时提起,觉得有些意思,便记下了。”

方才说的明明是“我叫他怎样”,兴许是凑巧他也在家,遇上了,就像上回那样。

巧善想通了,没追问,点头说:“忠字插心中,大概就是这么坚定吧!你还记不记得赵香蒲赵老爷?他死的时候,我看见了,并不是对外宣称的急病突发,而是……他为了杀反贼,捆了一身的炸药,毫不犹豫点着了,和那些人同归于尽。”

赵西辞惊呼:“这么狠!我只记得他是个总把书中事挂嘴边的迂腐……唉!是我错了,不该口没遮拦。我虽不认同,但既然我做不到,该有敬意还是要有。”

她起身,走到神龛那,对着财神爷拜一拜,嘴里念道:“赵老爷,您是好汉,失敬失敬。求关老爷

关公是武财神之一,司命禄,庇护商贾,招财进宝。他还是个好会计,又勇猛,所以西辞选了这个。

保佑他转世投胎后财源亨通,事事发达。”

巧善跟过来,照着拜了。

赵西辞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把攒下来的账都拿出来盘点。

早几个月她们得罪了褚家,生意便艰难起来,铺子里的人忘了她的仁义大方,一个个支支吾吾,找了借口辞去。有往来的商户也忸忸怩怩,一会说手头不方便,一会说人不方便。

她懒得啰嗦,也不想再去请人,关的关,卖的卖,只留了做老本行的铺子,加倍厚待留下的这些伙计,不拘岁数,胆大心细就提拔了做掌柜。仍愿意走动的商户,主动再让半成利。

那些见风使舵的人看褚家时常往这头送东西,又“方便”起来了。

冷暖俗情,历来如此。

赵西辞不想生这个气,只当笑话看,转头又感慨:她再努力,也不如靠山管用,这也是个笑话。

唉!想要护住这些姐妹,那头还真不能丢。

两人盘完账,又细细商量一番,等到妙妙被送回来,便将这些事丢开手,专心教她识字:一个挑东西摆给她看,一个写字让她对着认。

马神医给孩子看过,确实救不了,但好在耳朵是灵的,人又从聪慧,要什么就指,或是拽着人到跟前去拿,不急不躁,很有耐心。

早点学字,是想着将来遇上比划不好的事,能写出来,让人明白。

她还小,不着急,一日学几个词,剩下就是玩。

赵西辞仍没死心,拿彩球带两人玩——先练好脚上的准头,不怕她踢不会毽子!

婆子进来送拜帖。

巧善起身告辞,外边有阿代和小留等着,赵西辞没有不放心的,但仍抱了妙妙送到门口,看着她被那对兄弟接上了才回房。

客随贴一块到的,人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可真出息,还会翻墙了!”

“男女有别,为着你的名声,还是隐蔽的好。”

臭讲究!

她将妙妙放到桌上坐着,小孩都喜欢高处,拍着手,乐陶陶地来回摆腿。

他看着小孩的脚,欲言又止。

她干脆把人抱起来,站桌上,让死守规矩的人更难受。

憋,接着憋!

她看不下去了,嫌道:“找我什么事,快说吧。”

“近来怎样,有没有遇上麻烦?”

她捂了妙妙的耳朵,越过她跟后边这人说:“早跟你说了,要睡就痛快点,不睡就离远点。你一个大男人,爽快点不行吗?”

他垂眸短叹,“我希望你过得好,不愿意……不能伤了你。两家的亲事,是我父亲……”

她一听就来气,哼道:“不是你父母的主意,就能随便休弃?原来你们男人都这样混。我可不愿意做那样的人,她再不好,你再不中意,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真要送走她,她指定没活路。裹脚的人家,不会把女孩当人看,你给再多补偿,也会逼死她。”

他正是出于这样的顾虑,彼此磋磨二十年,仍旧不能做出决断。

老捂着也不是个事,他可是大忙人,难得抽出空,还是趁早把话说明白的好。正好妙妙玩了大半天,揉起了眼睛。她把妙妙抱到怀里轻拍,哼曲哄睡了,再送到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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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睡。

她没生育过,但很会照料孩子。

他不觉问道:“你跟前那些伺候的人呢?”

“小点声!”她将脱下来的小鞋子拿起来翻看鞋底,再将它们摆整齐,这才走回来说话,“她们也办着大事呢,我后悔出来晚了,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她们。这全是你的错,你个混蛋,做什么要把我推那火坑里去?”

“对不起!他房里没人,斯文有礼,只是学而不思,不通庶务。我以为……”

“家里没有,那是要做出一副读书上进的样子给你看,外边一堆知己,这个难得,那个不容易,忙着呢。你要有心补偿,常叫人过去看看,别让她们亏待阿婵阿妍。还有,不要死太早,再熬个十几年,到时候管一管她们的婚事。我谢谢你。”

她阴阳怪气,他照单全收,一本正经点头,而后又是一副“我有一肚子话,但不知从何说起”的死样子。

不怪她总在他面前放肆,就是他给逼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关了,再是门,回头见他又大惊小怪,顿时起了歹心,嘴里问:“你那个好翠莲呢?这是你爹指的,还是你母亲送的?”

她趁他愣神的工夫,快步走到桌边,作势要往他腿上去,果然把人吓坏了,直往凳子后摔去。

她得意大笑,撑着桌子跳上去坐了,像妙妙那样,甩啊甩!

第134章 顾虑

毕竟是有身手的人,他一回神就稳住了,没摔翻。

身子不狼狈,心很狼狈。

“你怎么……”

“是不是又要说女人不该啊?换作是个男人,即便是躺在桌上,你也不会这样介意吧?”她跳下去,背对着他说,“你容忍我们放肆,愿意伸手庇护,只因你是个好人,对谁都如此。”

他刚要说话,她转回来,面无表情道:“可是大多数男人呢,把女人当狗,给块骨头当恩惠,就觉得女人该掏心掏肺回报,甚至为他去死。喜欢的时候,伸手逗一逗,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你不是那样的人,但在你眼里,男人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因此女人就该在一些事上让步。褚颀,你看不到女人的困境在哪。我是主子,她们是奴才,活就应该留给她们去做。可我不是,她们曾经照料、守护着我,为我挨过打骂,甚至愿意为我丢掉性命,那我也应该为她们遮风挡雨,而不是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奉献。我不想死,不是留恋这狗屁的世间,是我还不能死。我要是死了,这里也就塌了,她们怎么办?”

“我没有那样想,只是不愿意看到你辛苦,你为她们做了很多,这已经很好了!”

她摇头轻叹:“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感念身边的人付出,不是大手一挥,赏几两银子给几块布就算了事,设身处地替她们想在前头,才算是真心。你父母把你教得很好,我猜你必定见识过穷苦百姓的艰难,才能始终心怀仁德。可是,那回我听到你说‘才不至于典妻卖儿’,要不是有人在,我定要痛骂你一顿。既然心疼不得已典妻卖儿的男人,怎么不多想一步?那些被典的妻,被卖的……呵呵,从来都是先卖女再卖儿,连这名头也要占了!是不是觉得典去了吃得起饭的人家,这女人就暂且过上了好日子?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吗,有几人能体谅她身不由己,在事后少拿名节去羞辱她?被卖出去的孩子,不是只有去了下三滥地方的悲惨,进到大宅子里,被苛待,被打死的比比皆是。这就是下等人的命,褚大人, 你看得见的那些,已经是被优待的人,不算真的凄惨。康平县北门那有条冻风巷,巷尾有两座没有名头的院子,有空去那看看吧。要说是我娘家亲戚,别吓着她们。也别吓到自己,瞎的,残的,坏了脸的,什么样的都有,你早做准备。”

他惊诧不已。

她再叮嘱:“不要露出怜悯,不要给什么承诺,看看就走!我虽收留了她们,也没有当菩萨供起来,断了腿的都在干活。别嫌我刻薄,只会吃喝睡,那是活死人,凭自己挣下吃喝,她们才算真正活了回来。”

他从来不知道这些,看着她,目光深沉,“好!你说的这些话,我会好好想想。你先记住一件事,不论遇上了什么难处,都不要忘了告诉我。我给你留的人,你随时调派。”

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手还是管得紧紧的。

她耸肩,知道他始终过不了那关,不会有行动。

迂腐!

想要早点把石头滴穿,那就得多滴水。她便故意以吃醋的口吻再问:“你还没告诉我,那翠莲如今养在哪呢。”

他抬手,碰了一下发痒的眉毛,正准备答。

她笑一声,抢着说:“你家小姨子告诉我,你心爱着翠莲,伤了她姐姐的心,问我是不是很可恶。我说是啊,男人都该死!”

他总算抢着了说话的机会,皱眉道:“她在胡说八道。翠莲做过两年房里人,成亲前已经放出去了!”

“不是还有三五个照着翠莲找的俏美人吗?原来大人还是个长情的主,二十年念念不忘,啧啧……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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