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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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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盈立刻压住裙摆,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赌气:“不用了。”

容惟抬眸望着她一眼,见她眼都不抬,只望着裙摆上绣着的云纹,缓缓收回手。

洞穴归于安静,只闻湍急雨水声,呼呼风声,难以言说的气氛在二人间流转。

安静了半晌,女娘低声开口,语气挣扎犹疑,似是思考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开口。

“表兄,若你觉得我……”她顿了顿,有些难堪地继续道:“我一直在做戏,我知你只是因为我挟恩图报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娶我,其实……你若实在不愿,以后换别的方式报答我,也可以。”

还有一句她未说出口,那日他说的话如撕破她的脸面一般,她也不愿再面对他了。

她虽然记挂着避祸,记挂着家族,虽然她也知道开了口,可能又是归零重来,她又要日日担忧着未来。

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无法接受容惟这般说她。一直以来,他都是洞若观火地看她的种种把戏,对她也毫无情意,或许放弃这桩婚事,对他而言是解脱,她也不必因他的轻视鄙夷而一直难堪。

这番话在脑中萦绕数日,她不断权衡利弊,却还是在这个遮挡着疾风骤雨的狭窄山洞内说了出来,但说出来后,她竟感觉畅快了不少。

身旁的男人身形一顿,似是没想到女娘会主动开口说要放弃。

他对上她小鹿般纯净澄澈的双眼,一开口竟是嗓音干涩:“你要退婚?”

迎着他压迫的目光,女娘坚定地点头。

第34章 第 34 章

容惟想都未想, 果断道:“不行。”声音依旧干涩。

女娘拧起秀眉,带着些质问的意思,“为何?”

容惟定定地看着她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眼, 嘲讽一笑,“当初强迫我答应的是你,如今退亲的也是你。贺之盈,你将我当什么?”

说得好似她是那玩弄人心的薄情女娘。

贺之盈气性微气,呼吸急促几分, 她着实看不透这位阴晴不定的表兄, 他的想法一时一变,喜怒无常。

她辩驳道:“既然是我强迫你, 你也厌恶我的做派, 又为何不答应?”

郎君眼眸深邃, 移开目光,瘦削的下颌紧绷,月白衣袍下包裹的结实胸腔起伏了几下, 薄唇微掀, 极不情愿地轻声道:“没有。”

洞外雷声忽作, 贺之盈仿若被这道雷劈了一般,好几息方才反应过来他的“没有”二字的意思。

她迟疑着开口:“你……不是厌恶我吗?”

她如琉璃珠一般的眸子染上了几分委屈。

通身贵气的男人朝她微微倾身,他们之间本就为甚不多的距离更加微小, 一股沉沉压迫感袭来。

女娘不由得胸口狂跳, 脑中如塞了黏稠的浆糊, 又似使了多年的破旧石磨, 此刻竟是半分转动不得。

他一错不错攫着她的一双眸子, 沉声开口,“那你呢, 你可是真心心悦我?”

“我……”贺之盈下意识想开口辩驳,可望着男人那灼灼目光,又心虚地住了嘴。

扪心自问,她所做一切只是为了嫁他。他性情淡漠,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更是常常出言讽她,她面上一片殷切热意,可其中又有几分真情?

“贺之盈,”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你想要权势,我可以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贺之盈被惊雷劈了一道又一道,怔怔开口,声若蚊蚋,“什么?”

容惟眼眸如化不开的墨般漆黑幽深,此刻有着她分辨不出的情绪在浓墨中沉滞微转。

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你的真心。”

洞外风急雨骤,电闪雷鸣,正如她此刻心境。她几乎要溺毙在他好看的一双眼眸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她不禁怀疑起,她是不是因淋了雨发烧而发了幻梦,一向冷情淡漠的表兄竟然说要她以真心待他。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吗……

可是,他不是最不在意别人的真心吗……

贺之盈心口狂跳,一时间无法消化他简简单单一句话里蕴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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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久久不答,他眼中似乎漫起了几丝失望,移开目光。

“不愿便算了。”

贺之盈慌忙道:“不是,我只是……”

男人又转头攫住她清澈的一双眼睛,“只是什么?”

贺之盈却不答,反问他:“表兄,那你的真心呢?”

这回换成容惟愣住了,他没想到女娘竟还将问题抛给他,反将一军。

面容姣丽的女娘扬唇一笑,眼里再度流光溢彩,没有再追问他,而是下定决心道:“我答应你。”

说到底这门亲事于她更有益,他既主动挑明,态度认真,只想要她真心待他,她应承又何妨。

郎君似是被她看得羞赧,生硬地别过脸去。

外头雨势微减,洞中风势缓和,贺之盈感觉浑身不似先前般冰冻,微热的热意漫遍全身。

她大着胆子,用手穿过他的臂膀,试探地搂住了他精瘦的腰,不管不顾般地狠撞入他的胸膛。

本就结实的腰腹在她环上的那一刻更加僵硬。

容惟从未和人这般亲近过,虽然上回她被蛇所吓,情急之下慌不择路,跃进他的怀中。还有上上回,她脚下一滑,撞入他的怀中——

但,那都和和此刻不同。

他慌乱地去掰开她的双手,“你做什么?”

女娘鼓起勇气,没有松手,口中喃喃道:“表兄,我冷……”

他手中动作一顿,随后皱着眉,不满地开口:“不要唤我表兄。”

贺之盈不解,疑问道:“为何?”

容惟垂下眼眸,盯着女娘已半干的乌发,那熟悉的海棠香气顺着湿气钻入他的腔道。

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道:“总之别唤。”

她的表兄是宋元熙,不是他。

女娘贴着他的胸口,嗓音也似直接穿透他的胸腔,“那唤什么?”

他轻咳一声,也不明说:“我小字兰衡。”

贺之盈右耳传来他深重的心跳,直直地捶打在她心上。她翕动鼻翼,轻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竹香,柔和轻声唤:“兰衡哥哥。”

轰——

他脑中一炸。

女娘抬起脑袋,明亮的双眼看着他,似察觉不到他的羞赧般,仍笑着问他:“可以吗?”

他颔首避开她布满热意的目光,别扭地开口:“随你。”

贺之盈被他扭捏的样子逗到,又往他怀里缩了一缩,心里是从所未有的盈实,她又唤了一声,似娇似嗔:“兰衡哥哥。”

半晌,正当贺之盈以为他不会应答她,打算说些别的话时,头上方忽地传来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嗯。”

贺之盈扬起嘴角,心中的春苗好似要盛放出花。

夹杂着潮气,洞穴中微扬的尘土好似被粘合起来,时间也流逝得缓慢。

贺之盈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一半神识已随着疲惫陷入昏沉。

容惟剑眉一皱,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扯离自己怀中。

“我看看你的伤。”

贺之盈眼神还迷蒙着,似覆上了一层云雾,动作缓慢地将罗袜扯至脚踝处,原本细瘦的脚踝此刻如馒头般肿胀,雪白的肌肤上染着一片紫红。

容惟下手沉稳,用力捏着一动,女娘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杏眼溢出泪花。

“疼。”

郎君冷静地道:“没伤到骨头。”

贺之盈微抖着双手,将罗袜扯上,抱怨道:“你的腿疾是假的,可如今我的腿疾却是真的。”

容惟微勾唇角,“将养半月便可。”

女娘攥着腿上的罗裙,神色既委屈又不甘,杏眼微湿,直言道:“可我想同你一起上京。”

郎君避开她的目光,她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说话丝毫不避讳,她果真极爱慕他,还要同他一同回京。

那日的许愿条,或许……只是这个糊涂的女娘不明心意,可他一向明智,她此刻分明就爱极了他。

他咳了一声,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实话实说,“如若顺利,五六日后我便会启程回京。”

贺之盈一惊,神色黯淡下来,“这般快。”

容惟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没有说话。

洪旭辉已落网,找到账簿便是这几日的事,收尾的事自然不必他去做。他的好弟弟此刻正逮着机会治他个无诏离京的罪名,回京之事迫在眉睫,他已在济江待了一月有余,实在无法再逗留。

山洞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女娘浑然不觉,但容惟耳力过人,尽收耳中。

“他们来了。”他淡淡道。

贺之盈反应了一瞬,便要站起身子,但左脚传来的痛楚令她瞬间脱了力,往地上跌去——

腰间一紧,一股大力将她一托,她还未反应过来,眨眼间已站直了身体。

她抬目去看揽着她的腰的郎君,那人触到她的目光后如触电般火速收回双手。

眼看他如白玉般的耳垂变得血红,女娘不禁抿了抿唇压制上扬的嘴角。

容惟面色微恼,快步走到洞口,朗声将长风同霜云带来的人马唤来。

“娘子,您的脚……都怪婢子不好,若是婢子坚持同娘子上山,娘子也不会受伤了。”霜云甫一见到贺自家娘子一瘸一拐的模样,便泪盈满眼,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内心自责得要命。

见着霜云如在泥里滚了一遭,她的内心也不好受,拿帕子擦了她的眼泪,安慰道:“好了,我没事。回府再说。”

霜云点点头,开口唤人上来一同搀扶自家娘子。

那护卫还未靠近贺之盈,长风忽感觉周身被带起一股风,定睛一看,自家殿下已一个箭步冲到了贺娘子身旁,阻了那小厮要搀扶的手。

“你下去。”他沉声命令,不怒自威。

见着自家殿下终于同贺娘子消除矛盾,环绕周身多日的沉重气息和缓了下来,长风暗暗松了一口气。

外头雨势虽减小不少,但仍坠着雨珠,长风跟在容惟身侧打着伞,而她同霜云则由贺府的护卫打着伞蔽雨。

坡道湿滑,贺之盈的脚因受伤更加无力,脚下不住地在污泥中打滑,幸而身侧的那人大力地握着她的臂膀,才不至摔倒。

贺之盈注意到容惟先前在洞中已干透的衣袍又被斜雨打湿,但他似不觉般,专注地望着前方。

女娘心中一热。

山脚下停着马车,还拴着不少匹马。

长风请示道:“公子,您是骑马还是坐车?若您坐车,属下将您的马牵回去。”

容惟应答果断,“坐车。”

在一旁听见了他二人对话的贺之盈一怔,“你骑马来的?”

他竟冒那样大的雨骑马前来,难怪先前见到他时他衣裳半湿。淋了一路的雨,他还走了那样远的山路寻她……

贺之盈杏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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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喃喃道:“兰衡哥哥……”

一旁的长风闻言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惊异的目光在二人间逡巡。

殿下的小字一向是陛下同皇后唤的,而现下殿下不仅将小字告诉贺娘子不说,还允许贺娘子这般柔情蜜意地唤他如此肉麻的称呼……

长风立即意识到,完了!一向冷静自持的殿下竟还是彻底被贺娘子攻下了!

容惟的耳垂立刻染上绯色,不自在地握拳轻咳了一声,“上车。”

女娘由霜云搀扶着上车,背对着他们主仆二人之时——

高傲的郎君瞪了一眼瞠目结舌的长风,眼中警告之意明显。

长风连忙收回神色,低下头。

女娘并未发现二人的小动作,回过身来,一如最初唤他上车般:“快上车呀。”

第35章 第 35 章

“娘子, 表公子回来了。”

房门被霜云轻轻推开,外头悬挂的宝盖珠络琉璃灯散开的灯光悄然洒入静谧温馨的寝房。

贺之盈正用纤细的指尖拨弄着柔嫩的月季花瓣,闻言侧目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天已擦黑, 此时正是戌时三刻。

她嘟囔道:“怎的回来这般晚。”

今日送她回府后不久,他便立即出门去了,竟出去了这样久。

霜云未听清,疑问地唤了声:“娘子?”

贺之盈索性从软榻上起身,“走, 去风竹院瞧瞧。”-

贺府入夜后纷纷点亮悬灯, 府中灯火星星点点,霜云和紫锦一人手提着一盏灯笼, 跟着贺之盈行在通往风竹院的小路上。

贺之盈左脚崴伤了, 行得比往日慢了些。

霜云心直口快, 忍不住问,“娘子,您就这样原谅表公子了?”

一旁的紫锦狠狠瞪了她一眼, 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贺之盈却毫不在意, “他那日说话委实过分, 我也确实图谋他的权势,既他已表明想要我诚心相待,我也别有所图, 那也不必再计较之前的事了。”

虽然因着他先前种种行为, 她目下对他着实没有几分情意, 但既然日后要成婚, 她认真待他还是做得到的。

霜云仍旧忿忿不平, “表公子这般眼高于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天神下凡呢。我瞧着他一点儿都配不上娘子。”

贺之盈哭笑不得, 但内心却哀叹,她又何尝不想有机会选择自己中意的婚事呢?若是没有三皇子,她前世或许能寻到中意的男子,而不是被当作一颗棋子为人摆布,今世也不必如此紧迫,每日如有把利刃悬在她的头顶,费了不少功夫才解决这个傲睨一切的表兄。

她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直接一步到位,解决三皇子就好了。

她摇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袋,回过神,发现已行到风竹院外。

紫锦出声道:“咦,怎的没人守在外头?”

贺之盈知晓,表兄院中人事虽简单,但以往总是有两个小厮候在院门。

她道:“进去看看。”

穿过那条竹林小径,院中竟也是空旷,一人都无。

贺之盈眉心微蹙,心下生疑,莫不是又出门去了?那为何她的人手没有来回报?

她将目光落在那点亮着灯的寝房上。

她吩咐道:“你们在此处等我。”

说完便抬步,她左脚受伤,步下缓慢地朝那寝房走去。

风打树叶,击得沙沙作响,夏蝉开始鸣叫,一片响动之下,紫锦同霜云提着两盏灯笼侯在院里,微弱的光如两个沉静星子坠落在漆黑小院般。

光亮自门扉的小缝中泄出。

贺之盈眉心微皱,怎的连门都未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念及他的安危,她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

门内传来些细微动静,贺之盈试探地唤了一声:“兰衡哥哥?”

门内人似是被她惊动,那声响大了不少,瓶瓶罐罐碰撞声清脆,夹杂着细微的衣物布料摩擦声,听上去很是慌乱。

心中疑云更甚,莫不是三皇子又派贼人前来?!

贺之盈未细想,将门推开——

只见正对着门的红木桌旁,英俊郎君衣襟敞开,露出如玉一般莹润的结实胸膛,但腰腹间却胡乱地缠上了几圈绷带,隐约有血红渗出。

而房中的另一个男子手足无措,面色慌乱地看着她。

长风慌忙地喊了一声:“贺娘子。”

今日捉到洪旭辉,殿下套出他的私宅位置后,院里的暗卫们立即悄摸地从小门出了府,跟上殿下一同前往。对方的人手在先前的交锋中元气大伤,但他们也落不着好。

殿下料想今夜对方不会再有动静,贺府中一向清净,便将那些暗卫们都留郊外的秘宅中了,令他们破晓时再悄悄回府,此刻他们要么正在养伤,要么留下收尾。

但长风未想到,贺娘子大晚上忽然造访风竹院,他忙着在给殿下上药,蝉鸣聒噪,他一时间竟未听见贺娘子的脚步声同气息。

因着被塞过几回美人,甚至是小倌,殿下很是忌讳旁人擅自闯入寝殿内,以往便因此发配了不少人,贺娘子如此贸然闯入,殿下又该生气了……

长风不由得将目光挪到身旁坐着的郎君身上,只是他家殿下连看都不看他,直直看着贺娘子,但观其面色,不似愠怒的模样。

长风挑了挑眉。

贺之盈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她是头一回看到郎君如此情状,下意识地便想移开眸子,却被他胸膛上的一处印记攫住了眼眸……

贺之盈身体一僵。

那是一个小小的胎记。

如月牙一般……

熟悉的形状让她脑中有无数道惊雷炸开,她恍然地正要定睛细瞧,怎料那郎君就立即将衣裳合上了。

男人一边系着衣裳,一边漫不经心道:“你先下去。”

长风应了一声,手脚轻快地将红木桌上的放着几瓶伤药的托盘端了下去。

直到长风将门阖上,贺之盈仍旧如同被定在原地一般,双耳都开始鸣叫。

怎么表兄会和那太子有一样的胎记……

她脑中顷刻间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太子,那个与她翻云覆雨后杀了她的心狠手辣的太子。

但又立即被她的神智否定。

不可能,她分明记得清楚,前世太子容惟一直待在京城,何况无诏离京是大罪,他若是来济江待了这样久,朝中早有风言风语传出了,但她却并未听父亲提过。

更何况,表兄可是带着姨母的书信而来,她也未曾听闻表兄同太子有何交集,眼前的这个表兄货真价实,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许是灯火幽暗,许是她眼花了,只是相似的胎记罢了,不可能会是那般荒谬。

在胸前长胎记,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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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心中霎那间百转千回之后,定论之后脑中才微微清明,连带着绷直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容惟已系好衣裳,披起了放在一旁的外袍,皱着眉看向她,见她正盯着地面出神。

咳……先前她那般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膛,长风还在房内呢,真是个胆大的女娘,见过他的身体后又出着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垂眸看了眼胸膛,那处已被雪白中衣包裹,但他记得因为常年习武,他的胸膛结实遒劲,腰腹有着块垒,应当不算丑陋吧……她为何是这个反应?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贺之盈被他言语拉回了神,连忙摇头否认,扯出笑道:“没有。”说完方才反应过来,担忧道:“兰衡哥哥,你受伤了?”

容惟迎着女娘关切的热烈眼神,神色淡淡道:“不碍事。”

女娘上前几步在他身侧坐下,身体朝他挨了些许。

熟悉的香味立刻传来,如蛊虫般钻进她的腔道。

她神色担忧,一对秀眉紧紧拧了起来,“怎能说不碍事呢?是不是又是那伙人。”

他对上女娘水光潋滟的杏眼,轻点了点头,“遭了埋伏。”

埋伏?

贺之盈情急几分,目光在他身上逡巡,“还有哪儿受伤了?”

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袖子。

那云锦中衣上的玉手还未掀动就被摁下,郎君的手掌就这样直接的贴在她的细嫩手背上,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手掌上粗糙的茧。

她慌忙抬头去看他,眼前视野闯入他的薄唇,形状好看,许是在她来前抿了不少茶,现下在摇曳烛火之下泛着薄薄一层水渍,极淡极淡的茉莉茶味被她挺翘的鼻捕捉。

她忽地记起,以往见到他,有那么几回他总是端着那副无波无澜的姿态,静静坐着饮茶。

而被他送入口中,在他那唇舌间滚过的那一杯一盏,皆是她特地吩咐人送来风竹院的,她亲手制的茉莉茶。

贺之盈胸口泛起几丝异样,滞涩起来。

那昏黄的烛火摇曳生姿,他二人照在后头净白墙上的一对影也随之摇荡,周遭凝滞低沉,她不禁心旌摇曳起来。

风停了,蝉静了,天地之间阒无人声,沉寂一片。

她不知受何驱动,鬼使神差地微扬了扬头,朝他薄唇贴近几寸……

但那薄唇忽地挪开一寸,他英挺的鼻尖堪堪擦过她的鼻尖。

贺之盈顿时无助,此刻她反应迟钝,只下意识追去目光,捉到他的一丝仓皇之色。

他已挪过了头,并不看她,只以那峭拔的鼻梁面对着她。

他以手掌包住她的小手,动作迅速地将她的手从衣袖上挪开,如方才无事发生一般,口中沉静道:“没有。”

贺之盈赧然地收回手,压下心中的羞恼,面上轻笑:“没有便好。”

男人垂下眼睑,看向她的脚,只有一对镶嵌着明珠的鞋头露在裙摆外,他忽道:“你的脚如何?”

女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左脚,“霜云帮我揉了药,现下倒是不疼了。”

容惟点点头,昏黄灯光为他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金边。

房内又安静下来。

女娘因着先前的主动之态,心中漫起尴尬,装作忙碌地理了理披帛后以手撑桌站了起来,脚下缓慢地朝门口挪去,口中道着告辞之语:“兰衡哥哥,那你好生歇息,我便先回院了。”

手腕忽然被捉住——

“等等。”

被猝然一捉,加之她本就受了脚伤,脚下一个不稳,竟朝身后跌去。

第36章 第 36 章

贺之盈只感觉眼前视野急剧晃动, 情急之下,她反应迟钝,四肢失去了神识控制。女娘为维持平衡, 双手慌乱地朝周围抓去,如坠崖之人欲捉住救命稻草。

“嘶——”一道轻吸凉气声音在混乱之中响起。

贺之盈感觉整个人狠狠地撞到了容惟怀中,她与之相撞的地方疼痛蔓延。

女娘听到他的抽气更加仓皇,情势更加慌乱,脑中尚存的几丝清明告诉她, 她似乎伤到了表兄。

她心中顾念着表兄的伤势, 也不知伤到了哪儿,慌慌张张地抬首往上望去——

一道闷哼声响起, 而与之而来的还有她头顶的疼痛。

女娘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痛处, 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在伤处, 直疼得女娘小脸上精致的五官拧皱成一团,原本清浅的眼里瞬时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壳。

而被她击打的郎君也未好到哪儿去,与她左臂相触的胸膛起伏得剧烈, 声音似被她接二连三的“攻击”冲撞得有些嘶哑, “贺之盈, 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的俊秀面容在一片水汽中模糊闪烁,贺之盈的语气充满了歉意,软声道:“兰衡哥哥, 对不住, 我不是故意的。”

容惟却没接话。

水雾朦胧之中, 她压根看不清他的脸, 唯一能知道的便是, 他正盯着她。

贺之盈这才留意到此刻她与他挨得那样近,她的大腿隔着夏裳贴着他, 上半身几乎靠在他胸膛,郎君年轻气盛,如火炉一般,暖暖热意源源不断地传至她身上,心里。

意识到这点后,她的胸口剧烈顷刻间跳动起来,声音大得仿佛两个人都能听见,贺之盈叫苦不迭,他不会听到了她如擂鼓般的心跳了吧……

害怕落面子的女娘悄悄地透着消散些许的水雾,勉力观察面前男人的神色。

只见他脸色幽暗,眸中漩涡暗涌,正沉沉盯着她的一双眼。

浑身的血液似停顿了一瞬,女娘回过神后挣扎着便要起来。

怎知容惟在她跌坐之时将手放在了身旁的红木桌上,双臂竟无意识地如牢笼般将她困囿于他怀中。

贺之盈被他的长臂一挡,加之起身那一瞬忘却了左脚的伤,过于迅猛的动作顷刻间便牵动了沉寂已久的腿伤,她左腿一软,又往后跌了回去——

疼痛如瀑布飞流,顷刻流转在她血脉之间,她的脸又不受控制地皱巴起来,颤抖着轻轻抬起左脚,以缓解剧烈的疼痛。

郎君微微倾身靠向她,问道:“碰到脚了?”

她噙着因疼痛而溢出的泪花,点了点头。

容惟眉心紧皱,压着声音道:“你先起来,我看看。”

女娘一只手抓紧了他腰间的衣裳,略带委屈地说:“起不来,我脚疼。”

郎君被她的动作弄得腰腹一绷,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之盈再度抬首望向他,眼睛像小鹿一样纯净,蕴着点点委屈,鼻头微红。

容惟眼神阴翳,不知正想说点什么,嘴唇微动,敏锐的女娘立即察觉,眼神往下挪动了几寸,最终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见状,他胸膛起伏得更加剧烈,但她似是丝毫不觉,只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唇。她鼻尖正对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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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呼吸之间呼出的热气裹挟着海棠香重重击在他的唇上。

他微掀唇道:“贺之盈!”

却不防脖颈被一道力猛然扯下——

轰——

少女的双眼迅速撞进他的满带震惊的眼中,唇间一阵濡湿传来,一阵酥麻迅速地从脊椎骨处密密麻麻地爬起。

贺之盈她双臂环着他的脖颈,用力拉下对准那两片唇瓣后迅疾地闭上双眼,她将勇气都用在了前头,此刻她勇气耗尽,不敢去看他的反应。

暖黄寝房之中,娇小的女娘就那样坐在高大郎君的腿上,衣袖下滑落出一节藕臂,那女娘微微仰头,与郎君双唇紧贴,平日本就嫣红的嘴唇,许是因为此刻心中激荡,血脉之间加速涌动流向面部,变得更加娇红。

她做了活了十六年,快十七年来最大胆的事,而她却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只知道此刻胸腔处是一片充盈,有枝枝春花肆意盛放。

或许,也许……她确实,在她未感觉到的时候,在暗流涌动之下,对他生了几分真心?

极度的紧张令她只是贴着他的唇,不敢再多动一丝一毫,纤细的身躯此刻以着一个略显诡异的姿势,如被寒凉冰雪冻在大雪纷飞之中般僵住。

唇间柔软的触感带来阵阵潮水,不断地侵袭着她,她五感中除了触觉似乎都被潮水覆盖淹没,不——她惊讶发现,还有听觉存余。

心跳轰鸣,混沌之间,不知是她的,还是此刻与他双唇相贴的郎君的。

周遭气息在不知不觉间停止了流动,凝滞在二人之间。

贺之盈悄悄掀开眼帘,面前的郎君似乎陷入了沉睡,身体止住不动,面色淡然,唇部更是丝毫未动。

就像她在强迫他一般。

贺之盈顿觉无趣,神识在此刻逐渐回笼,原本激荡的心情被几分羞赧覆上。

女娘双臂一松,头微微后仰,就要分开黏连的双唇。

腰间猝然一紧,原本一动不动的郎君忽地倾身向她,那薄唇也有意识地追着她,压了过来,呼吸间又黏连在一处——

她瞪大杏眼,与郎君涌着奔腾的浪潮的一双眼相撞,如天雷重重滚过,贺之盈顿时忘记了呼吸。

她的皓齿因突如其来的力道重重地磕上他的唇,一股铁锈味顿时弥漫在二人相贴的双唇间。

但此刻,谁都未有心思顾及,在心跳怦然间,只凭着本能交换唇间的濡湿,他笨拙地吮着她的下唇,一口利牙将她唇周磨得疼痛热辣。

相贴的肌肤一片滚烫,热意在唇齿间流转。

分明只是两唇相碰,但贺之盈却有溺毙之感,一道娇吟溢出唇角,即刻被吞没在唇瓣相交间,腰间被收紧,她上半身紧紧地贴在容惟身前。

意乱情迷之中,她似乎无意中压到了郎君受伤的腹部,他皱着眉闷哼了一声。

贺之盈一个激灵,情潮褪去,立刻后仰将二人分开,不顾眼中压着惊涛、追唇过来的郎君。

“兰衡哥哥,你的伤……”她气息不稳地道。

她唇上的口脂花了,肆意糊在嘴周,眼中波光潋滟。

容惟眸色更深,强压着平复紊乱的呼吸,但嗓音却嘶哑非常:“无事。”

女娘仍是担忧,“可是我感觉你伤处更僵硬了……”

容惟闻言一顿,不自在地偏过头,强调道:“无事。”

贺之盈点点头,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还挂在他脖颈上,立即慌张地收回。

“我……我先回去了。”她右手摸索着桌面想要借力站起,却触到一片温热。

是他的手。

他的手不知何时从她的腰肢又挪回到了红木桌上

那只小手如触电般立即收了回来。

身侧的郎君胸膛震动,轻轻的笑从唇角中溢出。

贺之盈不敢去看他那破了口子,闪耀着水光的嘴唇,羞赧地又将右手按在桌面撑起身来。

女娘站直后,一瘸一拐地走出门,那脚步迅速,想来若不是崴了脚,此刻已跑出门去。

院外又响起了两人的脚步声,伴随着听着显然是受了脚伤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容惟垂下眼来,眼帘覆住了眼中的情绪。

门扉处响起两声敲门声响,随后长风的声音跟着响起,“殿下。”

容惟理了理腰间衣袍,方沉声道:“进。”

长风推门而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郎君唇上的口子时顿住,“殿下,您的嘴唇流血了。”

一边暗自惊叹。

没想到殿下英明在外,可私底下近弱冠之年的殿下,都这么大人了,同贺娘子饮个茶水还能不甚将唇咬破。

长风的好意提醒换来了自家殿下的一记眼风,那警告之意下竟暗含着几分羞恼。

长风委屈地低下头,他好意提醒罢了,怎的还不领情。

忽地记起自己想要说的事,又道:“殿下,那荔枝要给贺娘子送去吗?”

殿下午后好端端地提起那荔枝之事,长风心中暗自得意,幸而当初他见那荔枝不过几粒却又极其珍贵,擅自做主留了下来,怎料殿下还真问起了此事。

长风自得地揽功,果不其然,顺利地得到了他青睐已久的,放置在东宫库房中的一柄长剑。

长风耐心地看着容惟,等待殿下吩咐。

幽幽烛火旁握着茶杯的郎君动作一顿,片刻后又沉静地下命令,“明日再说。”

“是,属下告退。”

待门扉完全阖上后,那握着茶杯的郎君将那白瓷茶杯放置桌上,几滴茶水溢出,很快没入锦布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点洇痕。

容惟合上眼眸,那双唇相贴的触感,唇上破口的刺痛感在黑暗之中更加明显。

方才他拉住她,原本是想给她荔枝的,但谁知后面竟会发生了那样的事……

一向冷静自持,脑中清明的他,那时竟完全将此事抛之脑后。

他睁开双眼,轻轻抚上脖颈处的一道划痕,那划痕微红,斜斜向下,就要没入衣袍之下。

一声冷哼溢出唇角。

真是个牙尖,手也利的女娘。

第37章 第 37 章

贺之盈风风火火地出了风竹院, 紫锦同霜云不解地对视一眼,连忙提步跟在后头。

“娘子,小心您的脚。您等等婢子们。”霜云在后头唤道。

贺之盈虽一瘸一拐, 但仍尽力走得飞快,不过半炷香便回到了月海楼。

女娘直奔寝房,迅速将房门阖上,紫锦同霜云险些将鼻尖撞了上去。

望着紧闭的房门,二人只好在院中候着, 等待娘子传召。

霜云望乌黑的天, 忍不住道:“表公子是不是又惹娘子生气了?”

紫锦摇摇头,表示不知。

忽然, 眼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二人连忙上前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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