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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娘子, 您相信徐公子的话吗?”
回月海楼的路上,紫锦看着深思不属的贺之盈,担忧极了。
娘子已同表公子定亲, 如今徐蓬与却说表公子身份有问题,且所透露的消息足可见他的雷霆手段,娘子同这样的人成婚,日后不会被他欺压吧?!
贺之盈脑中一团乱麻,将徐蓬与同她说的话翻来覆去地细想, 企图抓到那解开乱麻的一条长线。
表兄身份有问题?他不是她的表兄, 那他能是谁?他的那个胎记……
女娘心口狠狠一缩,不敢往下细想。
“你去吩咐他们准备一下, 我们明日便启程。”贺之盈沉声吩咐, 但紫锦还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一丝颤抖。
她在害怕。
紫锦知道事不宜迟, 也未再劝女娘顾及脚伤,回月海楼后立刻吩咐女使将娘子的衣物、用具等物都拾掇好,吩咐小厮备好干粮, 准备好马车, 再调了府卫随行护送。
月海楼立刻忙碌起来, 贺之盈同父母道明将上京后,就坐在软塌上看着窗外怔愣,房内女使忙进忙出, 却丝毫不扰她的心神, 只有女使们来请示她的意见时, 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贺之盈只觉得此刻, 自己是平静江面上的一弯小船, 但平静之下却暗藏汹涌,暴风雨顷刻将至, 就要掀翻她这艘小船。
霜云同紫锦不明各中细节,只知表公子的身份有问题,但贺家乃至济江却无一人发现,可见来头不小,也就忽视了自家娘子神魂不定之下的恐惧。
傍晚时分,贺之盈心绪稍定,又被不舍的情绪占定胸腔,急急忙忙找出纸笔给沈若真写信,无非就是解释一番自己要提前上京云云,并附上了一盒子的“雨添花”。
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再见,上辈子她离开济江后,直到身死,也再未见过沈若真。
“娘子,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您看还有要添的东西吗?”
夜幕低垂,烛火跳动旁,女娘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面容失神,片刻后才反应过霜云的话。
贺之盈摇摇头,“没有了,咱们轻装简行,你记得吩咐车夫,一定要找些脚力足的好马,我们要在十天内到京城。”
“是,那婢子先伺候您安寝吧,咱们走得仓促,若娘子再不好好歇息,明日路上定要受罪了。”霜云说着便去扶女娘。
贺之盈此刻确实身子不爽利,许是因着情绪起伏,忧思太过,头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痛,如被重物不断敲击。
罢了,索性上京便能有答案-
“盈盈!”
爽朗女声夹杂着马蹄声传入她的耳中,贺之盈踏上马车的脚步一顿,惊喜地看向来人。
只见沈若真从车上跳下,着急得甚至未等马夫搬出脚凳。
“幸好赶上了。”沈若真朝她奔来。
贺之盈眼睫微湿,心中酸涩得好几息都吐不出话语,“你怎么来了,现下才卯时……”
沈若真不满地微嘟起唇,“卯时怎么了,难道我平日里起得很晚吗?”
紫锦同霜云忍不住轻笑出声,连沈若真的贴身婢女月夷也是笑容难掩。
沈若真佯怒道:“不准笑!”
贺之盈破涕为笑后又强压住笑容,语气无奈,“好好好,我不笑了,”说着又正色道:“真真,我很开心能见你最后一面。”
沈若真连忙“呸”了几声,“什么最后一面,又不是见不着了,日后我有机会必然会去京城寻你的。”
贺之盈嘴角噙着笑,只看着她并不再细说。
沈若真又道:“好了,我先前就说你那表兄有问题,你此行去京城,一定要万事小心,莫让我担心了。”
贺之盈眼中泪光微闪,“我会的,你要时常给我写信。”
沈若真垂了垂眸子,掩去眼中水光,她扬起笑,“这是自然。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快启程吧,否则今晚怕是到不了驿馆了。”
贺之盈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
“盈盈,我必然会去寻你的!”
车窗之外,沈若真挥着手看着女娘在视线中逐渐离去,直到消失不见。
“娘子,我们已经拐过街角了,您快坐好吧,担心受伤。”紫锦忍不住劝道。
女娘这才将脑袋从车窗之外缩回,鼻头微红。
真的离开济江了。
同样的路,她今生又走了一遍。
京城对于前世的她,是待开的一匣子珠宝,可之于此刻的她,却是云雾缭绕,令她看不清,四下茫然。
她不知道今世能否避免前世祸端,城府极深的三皇子,杀伐果断的太子,身份陷入迷云的“表兄”……-
在女娘出发后三四日,容惟日夜兼程,终于在宵禁前瞒过他人耳目,回到东宫。
“殿下,方才下人收拾行囊时发现了这幅画,您还要吗?”
正堂内的男子隐隐散发着杀气,但说起话来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纸上画了一半的紫红葡萄映入他的眼睛。
素来高傲的太子殿下微微勾起唇角,漆黑的眸子亮了几分,将画纸递给长云,“好生收起来。”
长云接过,看着殿下在烛火旁微亮的神色,戏谑道:“看来殿下此去收获不小。”
什么贺娘子的,他早已听长风说了一耳朵,除去那夸张的说辞,长云也讶异自家殿下居然也有为女子动心的这一天。
被打趣的容惟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警告道:“长云。”
长云并不被殿下的冷脸吓到,依旧是一脸玩味,“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等等。”
“殿下有何吩咐?”
容惟轻咳了一声,“东宫里怎的燃这般难闻的香?孤不在,你们做事是越发随意了,快去换上孤带回来的香。”
长云一怔,殿下不是最看不上市井之物吗,况且这香,他闻着挺好的呀,与殿下平日所用一般无二。
殿下去了趟江南,连品味都变了?
见他迟迟未动,容惟不耐道:“还不快去?你若不知,便去问长风。”
提起长风,长云忽然记起,长风那一堆又臭又长的惊叹殿下居然要和江南的一个知府之女成婚之语中提到了一句——
未来的太子妃擅制香。
迷云忽散,长云面色更加玩味,“是,属下这就将那香找来。”
脾气不好的太子殿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长云退下后,他又摩挲起腰间的兰草玉佩。
“也不知她醒来会不会恼呢?如今在收拾行囊了么?”
声若蚊蚋,无人听清,模糊中便消逝在夜露中,仿佛坐着的那人只是微动了动唇-
翌日一早,一月多来上朝次数屈指可数,称要避灾的太子殿下声称凶厄已除,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言辞犀利,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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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一众官员都抬不起头,暗自拭汗。
罢了朝后,在朝上被狠戾的太子殿下痛批一顿的官员唉声叹气地行出大殿。
“太子哥哥。”
容惟脚下一顿,神情不耐极了,立即加快脚步,怎料身后那人见状也狂奔起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太子哥哥,臣弟都好久未见你了,怎的你听到了我叫你,还接着走呢?”来人脸上却不见恼怒,笑得灿烂。
“有事?”容惟沉声道。
五皇子容愉不满道:“无事便不能寻太子哥哥说话吗?”
容惟无心同这个聒噪的弟弟多攀谈,“无事我便先走了。”
“诶,等等——太子哥哥,你既然灾厄已消,那过几日母后办的宫宴,你一定会出席吧?”容愉眼神期待。
容惟眉头微皱,冷声道:“不会。”
“哎呀哥哥,虽然你本就不怎么去这些宫宴,可你都在东宫闭门不出这么久了,就不想放开了手脚玩乐一番吗?”
容惟睨了自己这个性情跳脱的弟弟一眼,已是不耐极了,“不想。”
容愉笑意微减,遗憾道:“好吧。”
容惟抬步便要走。
“等等,太子哥哥,你换玉佩了?”容愉惊讶地看向他腰中挂着的兰草玉佩,絮叨不休,“你先前那块不是带了十几年么?我早提过多次令你换了,还给你送了不少极好的玉佩,但你总不换,怎么今日忽然换下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拿起细看。
容惟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迅捷地侧身避过。
容愉伸出的手落了个空,尴尬地收回,委屈道:“太子哥哥,我只是觉得你这玉佩好看……”
容惟耐心告罄,撇下这个难缠的弟弟,扬长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容愉皱巴着一张脸,心道,太子哥哥还是这般冷漠。不过,那玉佩还挺好看的,也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哥哥会喜欢,倒是让他也生出换腰佩的心思了。
他唇角一扬,先前受到的冷落顷刻间烟云消散,立即往宫门走去,准备出宫再去淘些好看的玉佩来-
容惟摆脱了聒噪的弟弟,却不往东宫行,而是来到了凤仪宫。
“殿下来了。”殿中一年长的女官喜道,连忙吩咐宫婢端来他素来爱喝的茶水。
“芫姑,母后呢?”容惟开口问道。
那被唤作“芫姑”的女官面容和善,欣喜道:“皇后娘娘刚接见完各宫娘娘们呢,奴婢已让人前去通传了,娘娘都多日未见着殿下了,昨夜知晓殿下回京,高兴得好半宿未睡着觉呢,说正好殿下能出席过几日的宫宴,看看有没有可心的。”
容惟看着跟随母亲多年的女官,面上也染上几分笑意,“不用看了。”
芫姑立刻劝道:“殿下您六月便过二十岁生辰了,连五皇子都开始相看亲事了,您这兄长还迟迟未定下,别说娘娘着急了,奴婢也着急呀。”
容惟笑容更深,却仍旧道:“不必。”
芫姑心中一急,正要开口再劝,却见那内敛的太子殿下一脸笑意,摩挲着不知何时换上的、她从未见过的兰草玉佩,语气染着笑意道——
“我碰见可心的了。”
第42章 第 42 章
芫姑闻言喜色难掩, 嘴角压都压不住,“当真,殿下不是在诓奴婢吧?是在济江认识的小娘子吗?”
容惟正合上茶盏。
芫姑见他仅浅啜了一口便放下了, 疑惑道:“这茶殿下不喜欢吗?”说罢又轻声自言自语道:“奇怪了,这不是往日殿下最爱喝的碧螺春吗?怎的去趟江南口味都变了。”
容惟将茶盏放下,在济江喝惯了贺之盈制的茉莉茶,回京后喝别的茶竟是难以入口,早知便带些她制的花茶回京了。
不过不要紧, 月底她定然能到京城了, 这些时日他便忍忍吧,到时必定要让她补上。
思及此处, 他心中悄悄算着日子, 唇角微微勾起。
“兰衡!”
门外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语气惊喜非常。
一容貌柔和,气质淡雅的女子踏入大厅, 身后跟着几个着绿色宫装的宫婢。
她虽未着锦衣华服, 所佩戴的首饰也都以简雅为主, 眉眼亦可见留下岁月的痕迹,但见其娴静温淑,雍容华贵, 便知其身份尊贵。
皇后谢越婧接见完六宫妃嫔后, 便收到了一月多未见的儿子在大厅等候的消息, 急急忙忙地换了身衣裳, 便加快脚步赶来。
自他走后, 她就时常担忧他在江南的情况,又担忧这头会被有心人寻到证据捅到圣上跟前去。现下见到从江南回来的儿子正同芫姑交谈, 看上去心情甚好,心中吊着的大石这才完全落下。
闻声的容惟连忙起身,向母后行了个礼,恭敬道:“母后。”
谢越婧忙令儿子免礼,上下前后地将他打量了一番,见他安然无恙,这才到上首座椅坐下,一举一动皆是沉稳贵气。
娴静淡雅的皇后娘娘呷了一口茶水,淡然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一众宫婢应声,忙退出了大厅,只剩皇后太子与芫姑三人。
宫婢们一退下,谢越婧带着急切的关怀,忙道:“你自小在宫中娇生惯养的,我先前还甚是担心你不适应济江的气候饮食,现下见你气色良好地回来了,便知那贺家定未亏待你。”
容惟温和微笑,周身气息一下变得柔缓,“让母后担心了,”他顿了顿,低头笑了一下,莫名补充上一句,“贺家……的确待儿子甚是周到。”
一向了解儿子淡漠性情的谢越婧神色微变,眼神既疑惑又惊喜地看向芫姑。
芫姑在后头悄悄地点了下头,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越婧压了压唇角,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母后便安心了。”
静了一瞬,又闻上首道:“说起来,过几日母后要筹办一个宫宴。兰衡,你正好瞧瞧有无适合的女娘,你这婚事迟迟未定下,母后实在是忧心。”说着便叹了一口气,悄悄给芫姑递了个眼神。
主仆几十年,芫姑自然立刻意会自家娘子的意思,忙笑道:“娘娘还不知道呢,先前殿下同奴婢说已有中意的女娘了。”
谢越婧秀眉一扬,又惊又喜,“真的吗?兰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也未修书告知母后一声,好让我准备赐婚。快说说,是哪家娘子?”
容惟立即看透了母亲同芫姑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无奈地摇摇头,正欲回答,又被母亲打断。
谢越婧面上沉稳神色减了几分,“诶——让我猜猜,这女娘必然是你在济江认识的,是也不是?”
说着似是恍然大悟,一拍手掌,“我知道了!是贺家的女娘吧?”
容惟面色无奈极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了结最大心事的皇后娘娘语气都轻快几分,笑得开怀,“能被你这般挑剔性子的人看上,这女娘必定才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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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还另有过人之处。”
只见坐在下首的高贵太子殿下白玉般的耳垂染上绯色,“她……对儿子甚是上心。”
皇后笑容微带玩味,“你腰间戴的兰草玉佩,便是贺娘子送的吧。竟让你连戴了十几年的玉佩都摘下了。”
容惟看了眼那玉色润泽的兰草玉佩,心中更是充盈,“她送了儿子不少香,过会儿我派人送些给母后。”
皇后心知自家儿子这是想在自己面前,替贺娘子搏个好印象,大笑道:“不必了,母后就不夺你所好了,你自个用着吧。”
容惟耳尖更是红润。
谢越婧沉吟片刻,“若我未记错,贺娘子父亲是正四品济江知府?”
容惟正色道:“母后,您知道,儿子不在意家世。”
谢越婧见儿子这个严肃的样子,忙笑着安抚,“兰衡你别紧张,我不过是问问,母后自然知道你最不看重这些了。”
容惟听到母亲这话,身体微松,面色稍霁。
皇后又问,“那贺娘子可是同你一起回京的?目下在哪处落脚?兰衡,你可别藏着掖着,快带进宫来让母后看看,再挑个良辰吉日请你父皇赐婚。”
“母后,您也太心急了。她脚受了伤,怕是要月底才能到京城。”
谢越婧佯怒,“好,你不着急,我倒看看贺娘子到京城后你会不会急着找你父皇赐婚。”
容惟笑而不语。
见儿子这淡然的姿态,皇后内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了这样久的话,谢越婧口也干了,饮了口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宫宴你还是得去。”
容惟眉心一皱,他甚是讨厌宴会这样的场合,宫宴中除了皇帝皇后的生辰宴等他必须出席的宴会,他几乎不会出现。
正要推拒,皇后似看穿他所想,在他开口前,率先开口:“你一月多未露面了,虽说有圆华寺高僧断言,但总归令人生疑。”
谢越婧所言不无道理,他借避祸说辞一月多皆深居简出,京城总归有风言风语,皇帝更是试探过几回,只不过被皇后还有东宫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假太子挡过了罢了。
看来,这场宫宴他躲不过了。
容惟只得应下,“是,母后费心了。”
谢越婧又再细问了几道儿子看中之人的细节,见儿子露有羞恼之意,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传了午膳-
被母亲好生拷问一番的太子殿下被留下用了午膳后,终于在巳时前回到东宫。
东宫内已燃上了贺之盈亲制的“雨添花”,想起当时她在马车上分明想给自己赠香,又扭捏地各种暗示此香不易。
还有她正是因为采这香的原料,才会避雨洞中……想起那日洞中情形,她的一声“兰衡哥哥”,容惟唇角微勾。
一进正殿,便见长风跪在地上。
容惟目光一冷,立刻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他淡然地撩袍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神情沉稳得似是早就猜到一般,只在饮到茶水后略微蹙了蹙剑眉。
他语气平静道:“人丢了?”
长风连忙俯首,一副请罪的姿态,“殿下,请您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被那杨标逃了,而徐顺义与洪旭辉趁乱被那伙人杀了。”
容惟却是早已料到,淡然道:“起来吧。”
长风惊了一瞬,他将这样大的事搞砸了,殿下居然出奇地没有怪罪他?这让他心中更感不安,“殿下,您罚我吧。”
容惟眼都不抬,“罚你做什么?”
长风更是惊诧,斟酌着词句,“这……属下有罪。”
却闻坐在椅上的太子殿下嗤笑一声,“就算我们将他们带回来,你觉得,圣上就会重罚容恂么?”
长风惊讶片刻,渐渐明白过来自家殿下的意思。
当今圣上身子逐渐衰败,儿子羽翼渐丰,殿下自小优异聪颖,叱咤多年但如今已年迈的皇帝渐渐开始害怕儿子夺权,便刻意地更加宠爱有所才干的三皇子容恂。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注1)。
皇帝子嗣不丰,大皇子未满七岁便夭折,四皇子容慎又一向体弱,五皇子容愉又成日没个正形,只知吃喝玩乐,日后只会是个闲散王爷,难登大宝。皇帝只能靠三皇子容恂制衡殿下。
因此……即使将人平安带到,证据确凿地证实三皇子实官商勾结之事,吞并民生财政,皇帝也只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长风明白过来,请示道:“殿下,那咱们在济江搜到的证据……”
容惟实在饮不下茶水,只得放下茶杯,皱着眉道:“先不急,先查那几个官员。咱们不发难,容恂必然以为咱们是因为没有了证人,无法揭露,放松警惕。
他眼里泛起寒光,“如此再找机会,一击即中。”-
而在太子殿下忙着查禁中内鬼,处理政务布下棋局之时,夕阳西下,京城依旧繁华,热闹非凡。
一辆挂金坠玉的马车带着千里风尘,经核验后飞速越过城门,踏入京城,马蹄踩碎一片浮金,迎着余晖往西奔去。
京城之西,靠宫门较近,地理位置甚佳,居住之人亦非平民,大部分为在朝任要职的朝廷命官。
车窗上的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掀开,露出一张芙蓉面。
到京城了……
她漏夜赶路,有时连驿站都不住,只在马车中歇息,竟真的只花了十日便到达京城。
昼夜兼程的女娘明明身躯已是疲惫不已,但望着与前世记忆重合的街景,浑身血液竟沸腾起来。
她再次踏入了这个地方,等待命运的更转。
第43章 第 43 章
马车踏入青砖铺地的整肃街路, 一炷香后于一座府邸前停下,府邸宽阔雅致,一道匾额挂于朱门之上, 端正地书上“朱府”。
马车上先下来一个女使,匆走着向门房禀告,随后又有一婷婷袅袅的女娘被搀着下了马车。
朱府门房的小厮是朱府的老人了,又被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表小姐到来之事,转眼间便认出贺之盈, 忙遣人去通报, 自己则迎上前来。
“表小姐。夫人自收到信后一直念叨着您呢。”
朱府中的亭台楼阁都与江南完全不同,再加之姑父朱炎是个读书人, 如今又任职礼部侍郎, 府中上下装点更是文雅大方, 处处无不附庸风雅,简雅清趣,就连每处盆栽摆放也是极有讲究。
贺之盈跟着朱府小厮一路往正堂走。
隔得还有一段距离, 便见姑母贺岚同姑父朱炎带着表兄同表妹前来迎她。
“之盈!”
这些年来她在济江, 父亲与姑母两兄妹却感情要好, 多年来虽见面次数不多,但书信往来却是频繁。姑母为人热心爽朗,时常给她寄些钗环首饰或是新奇的玩意儿, 贺之盈对这个唯一的姑母也是颇有好感。
她忙迎上去, “见过姑母。”
说完又对着站在贺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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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儒雅男人道:“见过姑父。”
那锦衣妇人轻拥了拥她, “好孩子, 可算盼到你来了。”说罢忙回头对一双儿女道:“临翊, 暮蝉,你们好几年未见之盈了, 可还认得?”
贺之盈忙对着表兄表妹友好地笑。
那被唤作“临翊”的郎君样貌端正,只是性子却是略微腼腆,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而暮蝉却是继承了贺岚的爽朗性子,落落大方,早已在后边转着眼珠将这位从济江来的、好几年未见的表姐好奇地打量了一通。
蓦然听到母亲询问,立即朗声答道:“自是记得,之盈表姐依旧同以前一般,秀美动人。”
朱炎同贺岚忙笑起来,贺之盈闻言也是粲然一笑,连朱临翊也笑得露出白牙,多年未见的生疏之感顷刻间一扫而空。
贺之盈回赞道:“小蝉也是如以前一般嘴甜。”
贺岚笑了一阵,握着贺之盈的手,“好了,莫在外头站着了。之盈,你还未用晚膳吧,我未曾想你这般快就到了,没来得及准备你喜欢的菜式,今晚你便将就一下。”
贺之盈受宠若惊,“姑母言重了,我不挑食的,借住姑母家已是麻烦姑母了,您不必特地为我准备。”
贺岚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懂事又聪敏的侄女,握着侄女的手抬步往里行去,口中爽快道:“同姑母生分什么,把这儿当自个家就行。”
朱家一向注重礼数,食不言寝不语。
安静地用完一餐饭后,贺之盈回贺岚为其准备的小院稍作整顿,与前世记忆相差无二的院落令她心下稍宽。
待得沐浴完换了身衣服后,又带了紫锦往姑母的院子走去。
天色尚早,贺岚自是还未睡下,朱炎此刻正在书房处理职务,如此倒方便了姑侄二人。
“你那表兄我已遣人查过了,他确实是在一月前对外声称去了济江养病,数日前才刚刚返回京城,这倒与你信上说的日子吻合。至于旁的……太过隐私,我没有查出来。之盈,你是觉着有什么不妥吗?”
贺之盈摇了摇头,道:“姑母,你便权当我是过于谨慎了。”
贺岚自然理解,温声道:“婚姻大事,谨慎些是好事。对了,他可有同你说过何时走六礼?”
贺之盈仍记得徐蓬与的话,因此并未派人传信给宋将军府,她也不想将姑母牵涉入此事,只道:“他只说待我到京城便求圣上赐婚,但我来京仓促,想着先行整顿,再同他商议此事。”
侄女一向聪慧有主见,贺岚很是放心,况且年轻人的事,她也不想插手太多,只想着代替哥嫂护好侄女,让她风光出嫁便可。
因此她也未多过问,又将宋元熙夸赞一番,“说起来,元月时我曾在他的生辰宴上见过他一回,样貌端方,对人谦和有礼,可见其家风严正。虽说目下他虽只任龙武卫郎将,但瞧着前途无量。”
贺之盈一怔,捕捉到异样字眼,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元月?”
她曾问过他生辰,他告诉她的分明是六月初十!
更何况,他那般傲慢的人,怎会待人谦和有礼?
贺之盈修长的手指掐进手心,手心的痛楚丝丝蔓延,微缓心中惊骇。
一向爽朗的贺岚丝毫未注意到侄女的异样,只点了点头,又转而提起了其他事,“说起来,你来得倒巧,明晚皇后娘娘办了场宫宴,你可想去?”
贺之盈仍是怔愣出神的模样,直到姑母又问了一遍,才回过神来。
皇后娘娘的宫宴……
她记得前世约莫是有这么回事,名义上为宫宴,实际上却是为太子相看,不少女眷精心打扮,盛装出席,怎料等到宫宴结束,那傲慢的太子殿下都未露面。
当时的她已同三皇子定下了婚事,为避嫌整场宫宴也都是同那些小娘子在一处,未留意到表兄是否在场,但今世表兄初回京,这般盛大的宫宴大抵是会出席的……
她来得突然,“表兄”必定未设防。这场宫宴,或可拨云见雾,她必须要去证实心中猜测,若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也可放下心来同他……
“姑母,我去。”她下定决心,正色道。
贺岚见她如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怔愣了一瞬,“哦……好,那我等会便让你姑父给太常寺负责宴会宾客之人递个信。之盈,明日人数众多,你初到京城,若有不能应对的……”
“多谢姑母,您放心吧。那侄女便先回去准备一番。”贺之盈忙道。
贺岚点了点头,贺之盈便起身行了礼,旋身离开了。
看着侄女离去的背影,贺岚皱了皱眉,怎么觉着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想着想着又摇了摇头,许是她多心了,侄女舟车劳顿多日,难免疲累-
回院后贺之盈压根无心明日宫宴之事,只随意地选了参加宫宴的衣裳首饰,便吩咐着要安寝。
但烛火吹熄,帷幔放下后,天地间万籁俱寂,只闻微弱蝉鸣,她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帐顶,心中却是动荡不定。
种种疑团混杂,她几乎可以肯定,来济江暂住的绝对不是她的表兄宋元熙。
那人可以拿着姨母的亲笔信,上头更有着姨父的亲印,信不可能有假,但人却不是真的。
而她与那人,他们曾那样的亲密交缠过,如今离定亲更是只差一步。
她不敢再往下去想,与她相处多日,那样亲密,不仅骗了她,借了她表兄的身份骗了全家人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贺之盈强令自己稳住心神。
心道,总之,无论如何,明日定有分晓-
翌日傍晚,红日将落未落,夕阳余晖以金边描摹着巍峨宫殿,细细碎碎地散下无数道金光。
朱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外,贺之盈被扶着下了车,这才注意到宫门外已停了不少马车。
如前世一般,皇后娘娘今日宴请了不少人。
贺之盈怔然望着宫门甬道尽头处露出的辉煌一隅,一股复杂滋味由心口涌出,随着血液涌动蔓延四肢百骸。
朱炎同贺岚跟着宫婢走在前头,贺之盈同表妹朱暮蝉走在一处,朱临翊性子内敛,女娘家的私密谈话他自然是不参与的,只隔着一段距离同他们并排走着。
贴心的朱暮蝉见表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只以为因她是初次进宫,不免紧张,温言安抚道:“表姐,你等会便一直同我一处吧,我也好照应你。”
分明她才是姐姐,但朱暮蝉却说着照应之语,贺之盈笑道:“那便有劳表妹了。”
朱暮蝉亦是笑得得意,她本就性格天真烂漫,对这貌美的表姐更是心生亲近。
她压低声音道:“听说今日皇后娘娘邀请了不少女娘,等会儿我都介绍给你认识。”
其实那些人她都认得差不多了,毕竟上辈子她上京别有意图,自然同那些女娘们都打好了关系,到如今她还记得不少女娘的喜好。
但她面上不显,只是笑着点头。
朱暮蝉继续絮叨,“皇后娘娘为了给太子殿下相看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表姐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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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不知道,那太子殿下可傲慢了,谁都入不了他的眼,陛下都懒得过问他的亲事了,也就皇后娘娘一直为他费心。我看啊,今日的宴会他依旧不会来。”
贺之盈听着前半段时,心中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人,只因他也是这般目中无人。听到最后两句,心中却是莫名其妙地微松。
朱暮蝉又转而给她说了一些女娘的喜恶,让她先记下,等会再介绍给她认识。
谈话间,便到了今日宴会之地,华枫殿,入眼处皆富丽堂皇。
男女不同席,贺之盈与姑母表妹随着宫婢带领入了女眷席,因姑父官职算不得高,三人的席位并不靠前。
如今离开席还有一段时辰,但殿中已来了不少人,小娘子们均精心打扮,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谈笑,朱暮蝉便带着贺之盈结识了几家女眷。
而其中有位叫方声晚的小娘子,贺之盈前世与其交集并不多,只粗略有个印象。
方声晚对江南之地甚是感兴趣,拉着贺之盈攀谈了好半晌,语气感叹:“你们灯会这般盛大么?若是有机会,我也能够体验一番就好了。”
旁边的女娘立即呛声打趣道:“得了吧,你长这么大就没离开过京城,你父亲母亲能舍得你去江南游历?”
朱暮蝉和贺之盈闻言也是轻笑。
这位出言呛声的小女娘,她也记得,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女儿,也就是皇后的侄女,郑雨萝。长得很是玉雪可爱,前世她们也搭过几次话。
方声晚娇嗔地看了她一眼,又对贺之盈道:“你别理她。方才说到哪儿了?哦对,听说你们济江的花灯造型甚是别致,你见过京城的灯笼吗,你瞧着有何不同?”
贺之盈正要答话,忽听外头太监唱声道:“皇后娘娘到!”
众人忙收了笑意,回到自己的坐席上恭敬行礼。
“平身。”一道温淡的女声响起。
贺之盈悄悄抬眼,见为首那人锦衣华服,举止从容不迫,这便是皇后娘娘了。
她前世与三皇子的生母菡妃倒是接触多次,同这皇后娘娘接触不多,只知道她性子温和,待人和善,虽从未摆过皇后的架子,但却能让底下人信服。菡妃多年来与她针尖对麦芒,她却从未红过脸,总四两拨千斤地将菡妃挡了回去。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皇后的目光一直在女眷席中逡巡,像是在寻着谁,眼见目光即将相接,贺之盈忙低下头。
皇后虽早吩咐平身,但直至这位高贵典雅的皇后在上首落了座,底下众人这才起身回座。
“陛下政务繁忙,今日便由本宫待为招待各位。”
说罢,谢越婧递了个眼神给身旁的太监,那人忙唱声道:“开宴——”
聘婷袅娜的舞女们立即鱼贯而入,清歌妙舞一出,席间立即热络起来。
贺之盈眸光一顿,留意到皇后下首空了个座位,应当是给太子准备的,但现下却是空着,想必是与前世一般,他今日依旧不会出席。
她垂下眼睑,眸中神色不明。
酒过三巡,殿中已相互交谈热络起来。但男宾席离女眷席尚远,贺之盈一直未能找到机会寻宋元熙,但她心中也不急,索性今日有的是时辰。
她又浅啜一口茶。
面前忽地出现一盘色泽妍丽的糕点,贺之盈疑惑抬眸,只见是一位面生的宫婢。
那宫婢恭敬道:“问贺娘子好,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您的玫瑰冰雪酥。”
周遭的女眷已纷纷注目,投来好奇目光,嘀咕起这是哪家女娘,怎的从未见过,竟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
贺之盈受宠若惊,忙起身谢恩。
宫婢办完了差事并不多逗留,行了礼便立即离开了女眷席。
周遭投来的目光更加热烈,贺之盈望着面前的糕点怔愣,心下不住暗忖,前世似乎没有这一出,皇后娘娘怎会认得她,今生她尚未同皇后娘娘说过话,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住猜测,莫不是皇后娘娘性子和善,看在姑父的面子上便赏赐了她?但怎的姑母表妹却没有,独独赐给了她。
一旁的表妹朱暮蝉却是十分惊喜,“表姐,皇后娘娘谁都未赏,却独独赏了你。你一入京便得娘娘赏赐,这般荣宠,想必明日城中就传开了。”
贺之盈面露困惑,正要答表妹话,忽听得门外太监唱声道:“太子殿下到——”
席上宾客忙呼啦啦地起身行礼,贺之盈也连忙起身。
要蹲下.身的那刻,却见那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外走进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
他腰间佩着的兰草玉佩随走动轻摇,也晃着贺之盈摇摇欲坠的心神。
她盯着那张她以目光描摹多次,以手抚过,以唇相贴,日日朝夕相见,她熟悉到闭着双眼都能分毫不差地忆起的脸,此刻以着另外一个身份出现。
而席间众人却是无不恭敬,又敬又怕地向他行礼,口中唤他作——
“太子殿下。”
所有猜测在此刻得到证实,云雾破散,拨云见日。
贺之盈震然呆立,耳旁响起鸣叫,直激得她脑中一片空白,浑身血液在此刻倒流。
第44章 第 44 章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