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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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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被突如其来的力道骤然扯进车内, 贺之盈只觉身体失去平衡,撞进一人的温热怀中。

她闷哼一声,熟悉的竹香夹杂着微弱的她亲手调制的“雨添花”迅疾地缠绕上来。

肩膀随之一紧。

今日落雨, 贺之盈身上也难免沾上几分潮意,但男人身上的灼热此刻却环着她,将潮意尽数驱散。

嘈杂落雨声中,她隐约听到耳侧传来极浅的一声喟叹。

女娘站稳身子,缓过神后连忙要推开他。

还未等她的手触到他的玄色衣袍, 那人似是反应过来, 极快地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短暂的拥抱一触即分。

容惟靠着窗牖, 面色微霁, 像是在大漠苦行之人终于饮到了甘泉, 正一错不错地望着她。

自从上次他在皇后娘娘的要求下将她放了后,贺之盈就再未见到他。

直到今日。

此刻见到他,贺之盈心中复杂, 分辨不出是何种情绪。

但念及朱暮蝉还在巷口的马车内等她, 贺之盈不欲同容惟多言, “殿下,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我表妹还在等我。”

容惟稍稍扬起的唇角又压了下去, 周身气息微寒, “你就这样上了我的马车, 不怕我再将你带走?”

贺之盈轻笑一声, “殿下若是想带走我,断不会这般张扬, 选在朱府侧门动手。殿下,你究竟有何要事?”

许是因为知晓他现下无法如上次般轻易掳走她,连说话都有了几分底气。

容惟开门见山,“你前几日碰见容恂了?”

这是连掩饰都不掩饰了,明摆着告诉她,他派了暗卫盯着她。

女娘心中不悦,嘲道:“殿下的人没汇报给殿下吗?”

“你刚到京城不久,谨慎为妙。”

话语微露几分担忧。

男人垂下眼,长长的眼睫覆住了他若寒潭般的漆黑眸子。

贺之盈冷笑,并不说话。

她知道容惟不会轻易撤去暗卫,不过有他的暗卫在,她的确不用担心什么,甚至不用担心容恂会做些什么。

只是需要担心他罢了。

宽敞的马车内因着外头落雨,光线略暗,雨点不住打在贺之盈耳侧的窗牖边,敲得女娘心头不自觉烦躁了几分。

马车内安静了几息,忽听他冷不丁道:“前几日我去城郊办了些事,你出府碰见容恂那次,我恰巧不在。我回来后,你又再未出过门。”

贺之盈一怔,他似乎在解释为何连着几日未来寻她。

语气间似乎还有些委屈的意味。

贺之盈悄然抬眼觑了他一眼,却无意对上他闪着微弱期盼的眼睛。

被抓了个正着,贺之盈慌忙移开眼,却瞥见他右手漫不经心地正轻轻摩挲着那枚玉佩,修长的手指反复磨着玉佩上雕刻的高洁兰草。

那手法已是娴熟,仿佛已做过千百次。

就连那枚玉佩,分明只赠他戴了将近一月,却变得比之前更加莹润。

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贺之盈清清嗓子,将心中的繁杂心绪统统压下。

“殿下不必同我说这些,我对殿下的私事并不感兴趣。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她足尖点地,正要起身,视线中闯入一只骨骼分明的修长大手,压在了她的小臂之上。

玄色上的金色祥龙压在她的雪青衣料之上,紫黑相衬,更显威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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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盈皱眉看向他,用眼神询问。

还有什么事?

男人似是怕她跑了,忙道:“离容恂远一些,他并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他敢对你做些什么,你便来寻我。”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巧的令牌,递给她。

贺之盈一怔,猜测那是他打造用于调遣暗卫的私令。

见她不动,容惟又将手抬了抬。

贺之盈仍是不接,淡然道:“那殿下呢?”

容惟愣住,一息后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回应他的那句“容恂并不是什么好人”。

容恂温润如玉的面皮之下满是阴私算计,那他呢,又会比容恂好到哪儿去?

手段狠厉的太子殿下喉头一滞。

女娘面上露出几丝讽刺之意,沉声道:“告辞。”

说罢迅速开了车门,从马车中钻了出去。

马车内的海棠香即刻被外头雨水卷进来的泥土青草湿味冲淡。

贺之盈从容惟的马车上下来后,也未回头去看他的神色。

站在马车外等候的霜云手中利落地将伞倾了过去,在雨中盛放的西府海棠将女娘娇瘦的身躯遮了个严实。

方才同容惟不过交谈几句,但贺之盈还是生怕朱暮蝉久等,忙提着裙摆,急急往停在路口的朱府马车行去。

朱暮蝉的马车满是娇俏熙和的情调,暖香四溢,席位上的软垫绣着精致的牡丹,窗牖上还挂了一串珠帘。

比之先前那辆暗沉沉的马车,不知温馨多少。

因容惟出现而波动的烦乱心绪,也随马车上的馨香稍稍平复下来。

而朱暮蝉正靠着马车壁看着画本子,俨然沉醉其中,压根未注意到贺之盈迟了片刻。

见表姐上了马车,朱暮蝉娇笑道:“表姐来了,对了表姐,你不是和嘉乐公主挺投缘的吗,听说今日她也会去。”

贺之盈笑容微滞。

嘉乐公主容悦,年方十六,是容惟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妹妹,上回容惟也怕将她带回东宫的事传了出去于她名声不利,便对外称是嘉乐公主邀她入宫的。

因她刚至京城几日,不仅在宫宴上得了皇后赏赐,虽不过一盘点心,但皇后那晚只赏了她一人,后又有嘉乐公主邀她进宫一事,这一番下来,她虽尚未接触几个贵女郎君,却在他们之中有了几分名声。

更甚者有人猜测,是否是皇后娘娘看中了她,想要将她赐给太子容惟做侧妃。

但这些皆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今生根本未同嘉乐公主说过一句话,前世也只不过因着赐婚容恂之故,同嘉乐有几次接触罢了。

今日来的贵女郎君加之也有将近二十人,众目睽睽之下,她又该如何应对?

贺之盈心中更加烦闷,忿恨地将容惟又骂了几遍,决意等会低调行事,千万不能让旁人注意到。

京城的贵女郎君皆是聪敏,若是被他们注意到嘉乐与她压根不相识,明日便会有其他流言传出,难保不牵扯到东宫那位太子身上-

小宴设在光禄寺卿府上,同在京城西处,与朱府相距并不远。

马车迎雨而行,不过多时便稳稳停在秦府门口。

贺之盈同朱暮蝉由秦府小厮带路,往花厅走去。

遥遥便传来一阵笑谈之声,将淅沥雨声压了下去,是已到的贵女郎君们已在花厅玩闹开了。

行至廊下,有几位贵女郎君正在此处观雨。

在朱暮蝉的引见下,贺之盈同他们见了个礼。

“表姐,进去吗?”朱暮蝉问道。

贺之盈踌躇,心中担忧嘉乐公主在里头,她还未想好若是碰上了嘉乐公主,该如何圆过去。

思来想去,她索性先避开,婉拒道:“我便先在廊下赏赏雨吧。”

“好吧。”

朱暮蝉正要进去,忽闻转角之处传来女娘的娇笑声响。

一个鲜眉亮眼,身着华服的娇俏女娘从转角处走出,谢雨萝与她并排而行,身后还跟着三四个着宫装的宫婢。

贺之盈心里一紧,现下再往花厅走已是来不及,她没想到,竟直接同嘉乐公主撞了个照面。

这可怎么办?!

身旁的贵女郎君已纷纷朝嘉乐公主行礼。

贺之盈也只得硬着头皮行礼,随后将脑袋微低,遮挡住部分容颜。

但已有不少贵女郎君投来了探究的目光,在她同嘉乐公主之间逡巡,好奇着这位从济江远道而来不久的贺娘子,究竟为何受到嘉乐公主青睐。

贺之盈藏在袖中的手握紧,只盼嘉乐公主能够忽视她,别上前询问之前为何没见过她云云。

雨势减小,雨水顺着屋檐如珠串般滚滚而落,廊下静了一瞬。

只见那华贵的嘉乐公主往前一步,主动走到贺之盈面前。

瞬时间,贺之盈气息凝滞,心口狂跳。

怎料嘉乐公主挽起一个明媚笑容,热情地开口道:“之盈,上次你说要给我的花样子怎的还未给我,你是不是忘了?”

在场的众人恍悟,看来这位贺娘子果真同嘉乐公主相谈甚欢。

“嘉乐公主好似很喜欢这位贺娘子呢。”

“这贺娘子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皇后娘娘看着也很喜欢她。”

而贺之盈却是讶异非常,惊讶地抬起头来,对上嘉乐公主的笑颜。

嘉乐公主毕竟与容惟一母同胞,与他生得有五六成相似,只不过那一双相似桃花眼却不似那人般深沉若寒潭,潋滟水光之中闪跃着笑意。

见她抬目看来,嘉乐公主灵动地眨了眨眼睛,以眼神暗示她。

贺之盈忙扬起唇角,笑道:“对不住殿下,臣女竟不慎忘了,回府便立刻派人给公主送去。”

嘉乐公主娇俏一笑,嗔道:“下不为例!”

这时,花厅中又闹嚷着要去湖心亭中赏雨品茶,一众人乌泱泱地令婢女随从们拿了伞,便要往湖心亭去。

嘉乐公主有意拉着贺之盈落在众人后头。

众人已将目光转到湖心亭之上,正高声热烈地讨论着作诗的彩头,欢声笑语不止。

嘉乐公主轻轻扯了扯贺之盈的袖子,温煦笑道:“放心吧,哥哥已经交待我了。之盈,你不必担心被他人发现。”

第55章 第 55 章

嘉乐公主口中的“哥哥”指的是谁, 再明显不过。

除了方才刚把她拉进马车的那人,又还能是谁呢?

她杏眼圆睁,不明情绪沸腾起来, 在胸口乱蹿,急急地要跃出来。

虽然本就是因他逼迫才造就了后头的事。

只不过,她没料到,容惟竟然还想到了这一层,找了嘉乐公主在众人面前圆谎。

嘉乐扯了扯贺之盈的衣袖, 好奇地凑过来小声问道:“话说回来, 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哥哥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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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么挑剔的人,我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小娘子这般呢。之盈, 他是不是惹着你生气了?”

说罢又自顾自喃喃:“要不是这回送了我不少好东西, 我才不帮他呢。”

贺之盈忍俊不禁, 前世她与嘉乐并不甚熟稔,竟不知她是这样一个明快可爱的性子。

但面对嘉乐的疑问,贺之盈却回答不上来, 只得干巴巴回道:“我配不上太子殿下。”

嘉乐不甚赞同, “怎么会呢, 我哥哥脾气极差,为人又挑剔,之前又没同小娘子相处过, 我看没几个小娘子受得了他。”

说着灵光一闪, 神情顿悟, “不会是你不喜欢我哥哥吧?”

贺之盈眉心一跳, “我……”

怎么回事?

此刻她分明该坚定承认的, 但否认的说辞在唇舌间滚过几遍,迟迟未说出口。

嘉乐只当她不好意思直白否认, 见自己猜对了,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轻轻拍手,言辞间是难以掩盖的开怀。

“哎呀,没想到我傲慢的太子哥哥也有今天。之盈,你可千万别轻易答应他。”

她倒是万万不会答应的,贺之盈勾起唇角,回以一个笑,暗暗心道。

雨势微弱,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气,顺着廊道拐过几个弯,迎着石子路向前数十步,宽阔湖泊近在眼前。

两侧的花草芳香馥郁。

贺之盈忽闻身旁的嘉乐又道:“之盈,听母后说,你擅制香,我好奇得很,能否送我一些你亲调的香?”

这时,前方又传来了一阵笑语之声,分去了贺之盈几分心神,没注意到身侧女娘面上的几丝紧张。

这段日子本就为了筹开香铺,命人批量制了不少香。

她来京匆忙,行装从简,也未带几味香来,索性随着铺子里的香料一起命人制了,其中还包括她在济江未来得及制的“雨添花”。

是以,现在她院中库房堆了不少香料。

贺之盈想也未想便应承下来,“没问题。”

嘉乐又道:“对了,听说你泡制的花茶也甚是好喝,能否也送我一些?”

见贺之盈投来夹杂几许疑惑的眼神,她连忙补充道:“我听哥哥说的。”

贺之盈没有多想,嘉乐公主性子明快,想是好奇这些新鲜物什,口中果断道:“好。”

嘉乐悄悄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那等会我派人跟你回府取。”

进了湖心亭后,见两个小娘子朝嘉乐走来。

贺之盈认出那是前几日在街路上碰见的,同方声晚与谢雨萝在一处的女娘郑吟商,另一人便是今日的东道主,光禄寺卿之女秦月归。

见贺之盈在旁,二人神色犹豫片刻。

贺之盈心领神会,识相地寻了个借口同嘉乐公主分开了,抬步朝朱暮蝉走去。

光禄寺卿为人甚是喜欢捣鼓府上布景,不仅连花园中的假山都别有洞天,就连这个湖心亭,也都建得宽敞明亮,此刻十余

人在此,竟绰绰有余。

方走出几步,便听到其中一人道:“嘉乐公主,过几日端午宫宴,太子殿下应当会出席吧?”

语气满溢希冀。

贺之盈脚步顿了顿。

又听嘉乐迟疑回道:“哥哥定然会跟着祭祖祭神,但宫宴……”

贺之盈垂下眼,只停留了一瞬,抬步继续向前,后方的对话变得模糊不清-

小宴散后,雨势彻底了了,日头刺破薄云,照向水洼,闪着粼粼光泽。

广阳宫中。

嘉乐刚踏进正厅,便见那身着玄衣,面色暗沉的男子端坐在首位上,一旁的茶已是凉透。

看上去已是等候多时。

见嘉乐踏进殿内,掀唇道:“东西呢?”

手中把握着筹码的嘉乐底气十足,昂起头伸出手道:“那我的东西呢?”

容惟不耐地扫了眼一旁的长风。

长风连忙回意,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嘉乐。

“把东西给我。”

嘉乐得意地觑他一眼,手中连忙动作着打开锦盒,“等等,我先验验货。”

“啪嗒”一声,锦盒锁扣打开,露出盒中的紫玉。

嘉乐两眼放光,心满意足地合上锦盒,这才让身后抱着箱子的小太监把东西交给长风。

贺之盈见嘉乐公主感兴趣,竟送了不少来,箱子分量十足。

得到东西的太子殿下神色肉眼可见的明朗了起来,起身就要准备离开,又听妹妹好奇问道:“哥哥,你就这般喜欢贺娘子吗?”

大步流星的太子殿下脚下一停。

“少管闲事。”

那风风火火的玄色身影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留在殿中的嘉乐撇撇嘴,“这么急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有鬼在追。”-

大雨过后,京城的气候又愈发炎热起来。

贺之盈跟着小厮走上茶楼雅间,帷帽下的那张脸已是香汗微出。

女娘心中暗道不好,今日姑母安排了相看,若是花了妆可怎么是好?

那约定的雅间已近在眼前,贺之盈只得悄悄拿着锦帕,在帷帽长长薄纱的遮挡下,在面上轻轻按了按。

“娘子,就是这儿了。”

紫锦连忙递上一小锭银子,“下去吧。”

雅间门大开,仅有一巨大的绣百花屏风遮挡里头光景,透过屏风的薄纱,隐约可见一修长人影,正坐着品茶等待。

不知为何,贺之盈竟感觉有些眼熟。

姑母并未详细说明那人是谁,只说是个世家高门的公子,家风严正,代代为官,此人更是前途无量。

她心中暗忖,莫不是她前世见过?

那人将随从留在门外,她便也留下紫锦在门口等候。

绕过屏风,那位公子的真容露在了窗外的日光之下。

贺之盈惊呼:“江公子?!”

江皠微微一笑,如无瑕美玉的面容下暗含着几丝欣喜,起身见礼道:“贺娘子,又见面了。”

贺之盈大感意外,没想到姑母安排相看的郎君,竟然是江皠……

先前他在请她为母亲挑玉那回,确实说过要进京准备明年春闱,但她未想到,竟然会这般快的就碰上他,还是在这种场合……

见贺之盈神色意外,江皠面上笑容放大,“贺娘子很意外今日来相看的是我?”

他说话直白,贺之盈倒不知如何接话了,讪讪道:“倒也不是……”

江皠依旧笑得温和,但那笑容却比往日热情几分,轻提着茶壶为对面的女娘斟茶。

茶水倒入瓷杯中声响清脆。

他又道:“或许贺娘子不知道相看之人是谁,但江某却知道对方是贺娘子,这才来了。”

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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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直接明了,直击得贺之盈怔愣住。

“江公子,你……”

江皠身着月白,衣袍洁净得一尘不染,眉目带笑,“能娶到贺娘子,是江某之幸。”

贺之盈疑惑,“但我似乎与江公子接触不多。”

他们不过只见过两回罢了。

“贺娘子或许忘了,济江三月沈娘子办的赏花宴,江某弟妹落水之时,旁人袖手旁观,就连我的弟弟也在犹疑,是贺娘子奋不顾身凫水将人救下。那日江某虽不在,但事后却听说了娘子的英毅心善之举,心中撼然。”

他提起此事,贺之盈才记起,那日她救下的设计落水逼婚的女娘,逼婚的对象正是江皠的弟弟,江皓。

他早就认得她?

“那那日湖边小宴……”

江皠不好意思地笑笑,“恰巧见到贺娘子同好友游湖,便贸然派人上前,唐突娘子了。”

贺之盈心中百转千回,她先前从未想到有一日会同江皠相看。

许是见她面露犹豫,江皠忙道:“贺娘子不必现下便着急给我答案。我知晓贺娘子对我并不甚了解,现下我功名未定,若娘子愿意,待我考取功名后,再过六礼也不迟。这段时日,贺娘子可同江某多接触了解,再做决定。”

他一番话说得周全,贺之盈也不好拒绝他,只得点点头。

似是怕她不自在,江皠讲起了早前游历之事,将其中波折动荡,奇闻趣事讲得娓娓动听。

一番下来,生疏感倒消了不少。

待得行出茶楼之时,已是天色昏暗。

“江公子,不必送了,天色已晚,你快回去吧。”

江皠也未坚持,只道:“那娘子路上小心,望下次还有机会同娘子如今日这般畅谈。”

贺之盈笑笑,见礼离去。

直到望不见女娘的马车,江皠这才拍马离去。

江皠是只身一人前来京城准备春闱,所幸江家底蕴深厚,在京中也有宅子,倒省了他一番功夫。

江皠催马往家中赶,心中着急着温书,今日午后聊得畅快,倒误了时辰,今夜想来是要挑灯夜读了。

他急急下马,正牵着马要进门,宅子一旁的暗巷走出两个人影。

白衣郎君一愣。

走在前头之人一身玄衣,面色阴寒若冰霜,眼中沉沉搅着漆黑漩涡,周身气息威赫难言。

他冷冷掀唇,语气夹着难以抑制的怒火,“孤的人,你也敢觊觎?”

第56章 第 56 章

江皠口中的“宋公子”只说了半截便卡在喉间, 灵敏地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某个特殊字眼,神情疑惑一瞬后,划为顿悟。

他低眉敛袖揖礼, “见过殿下。”

站在暗巷中的那人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依旧持着一把折扇,缓缓从暗巷的黑暗中踱步而出,行至光下。

挂在街路两侧木柱之上的灯笼所散出的莹莹之光徐徐照亮他俊美的面容,腰间的兰草玉佩在灯火中珑玲透亮。

但即使灯火亮堂, 他一双漆黑的眸中仍似化不开的浓墨般, 仿若随时准备捕获猎物而蛰伏的猛兽。

而他身后的那人一身简装,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容惟走到那白衣郎君面前, 在江皠月白衣袍的衬托之下, 更显周身冷厉。

他敛眉看着他, 冷然开口,语调充斥威胁之意,“还不算蠢。既然知道了我是谁, 那就应该知道该如何做, 包括——”他一字一顿, 强调道:“放弃一些你不该觊觎的人。”

江皠并不被他周身戾气吓到,神色自若,仿佛他们此刻只是在谈话家常。

他平静地将心思剖白展露, “殿下的前半句话, 我听明白了, 但后半句却是不懂。据我所知, 贺娘子并未和殿下有何明面上的交集吧。既然贺娘子如今在相看, 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那么又为何不能是我?”

听到他的最后几句话, 容惟下颌紧绷,眼中的怒火倏地弥漫开来,仿若要将对面的人灼出一个洞。

还在济江时,见江皠的第一面,他就看他很不顺眼。

后来又在玉石楼前碰见他同贺之盈谈话,他便更加恼怒,情难自抑地昏了头,在贺之盈小院中等了她半个多时辰,只为探明他们之间谈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许是郎君间的默契与直觉,或许贺之盈根本未意识到,可他却确定江皠的心思并不纯粹。

今日午后他在外处理完要务回到东宫,便立刻从长云处收到了贺之盈同其他郎君在茶楼雅间中相看的消息,而最令他憋闷恼火却是,那人竟是江皠。

他竟这样快就来了京城。

果然,他就知道,他与他怀着同样的心思。

而此刻他亮明身份警告他,他竟丝毫不惧,甚至不愿让步,他心中气急,只要想到那日抱在怀中的女娘日后也会同江皠做他们做过的亲密之事,甚至更加亲密。

他心中酸涩得就要炸出胸腔,竟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江皠宅子,恰巧碰上他和贺之盈分开回到府中。

争锋起,孤傲的太子面上一片风雨欲来之势。

握紧折扇的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力道大到指节发白,他沉声质问:“江皠,你这是要和孤抢人?”

江皠脸上扬起一个温润的笑,比起面前黑衣郎君的压迫气势,他周身温煦似毫无锋芒,从容道:“殿下,这如何能叫‘抢’呢?归根结底,选择的权力在贺娘子手中。纵使殿下贵为储君,可以为常人所不能为,但也无法强扭改变贺娘子真正的心意。”

容惟被他一番敞亮之言说得怒极反笑,嗤道:“不自量力,你既知道我的手段,就该不该来与我争。江家逐渐衰败,你是你们族中最前程的一个,十年寒窗,你背负那么多责任,难道都可以抛下么?”

江皠被他说中,闻言神色微变。

容惟嘲讽地瞥他一眼,江皠虽前途无量,但却顾及太多,有什么资本同他争?

况且,这江皠是不是不知晓,在济江时贺之盈有多喜欢他?

只要他令贺之盈相信他,不再顾忌他的身份,到那时,她一定会像当初在济江一样,满心愿意地想要嫁给他。

玄衣郎君利落旋身离去,孤傲身影在灯火之下拖出长长黑影-

夜幕低垂,此时已过宵禁,白日里喧闹繁华的京城寂静下来,陷入沉眠。

贺之盈已散了发髻,换上寝服,正坐在烛光旁,垂目翻阅着香方古籍,神情专注。

过了端午,香铺便要开张,开铺时准备售卖的香料已准备得差不多。

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她大抵还能推测这一阵子贵女夫人们的喜好。

但她毕竟前世也未活多久,过了这段时日,可就说不准那些贵女夫人们是否还会喜欢这些香料,因此还需早做准备。

她这几日闲暇时便将先前收藏着的古籍拿出来翻阅一番,寻些灵感。

周遭安静,小院之中只偶尔闻几声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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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一跳。

倏地,女娘抬起眼眸,直直盯着雕花窗,凝神思索着什么。

霜云同紫锦见状,也跟着疑惑地看了眼窗外。

只见窗外夜色黯然,小院空空如也。

霜云神情困惑,“娘子,怎么了?”

贺之盈皱了皱眉,“你们没有听见吗?”

霜云同紫锦摇了摇头,并不知道自家娘子在说什么,外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声响啊?

贺之盈屏气凝神静听,那熟悉的琴音于蝉鸣声遮掩之下流入她的耳中。

这不是她收集来的琴谱孤本之一吗?

只是那琴声与她弹得有些许不同,拨弄琴弦稍显生疏,甚至弹错了不少音。

许是弹琴之人心境有所差异,细听之下,那人的琴声暗暗流露出几丝哀怨。

她记得最开始时,也就是容惟刚来府中那日,她志骄气盈地弹了琴给他听,好令他因她出色的琴技对她刮目相看,而其中一首便是这个曲子。

然后得来了他的一句似府中野鸭的评价。

紫锦忽然开口,“娘子!婢子好似听到了,是有人在弹琴吗?莫不是表姑娘?不过这首曲子,婢子怎么似乎听娘子弹过?”

紫锦说着说着神情又转为茫然。

霜云反驳道:“紫锦,表姑娘早就睡下了,怎会三更半夜的在院中抚琴?我倒觉得那琴音似是从侧门处传来的,莫不是旁边宅子中有人在抚琴?”

贺之盈的院子是朱府中离侧门最近的院子,因此只要侧门处的动静一大,便会俱数传至小院里。

而朱暮蝉的院子虽与贺之盈毗邻,但却在另一侧,与侧门并不处同一方向。

女娘细听辩位,确认了琴声来源,“是从侧门处传来的,应当是在巷子里。”

朱府旁的宅子与朱府隔了一条巷子,若是只在院子里弹琴,倒不至于传到他们院子里。

“真奇怪,谁家大半夜的不歇息,跑到巷子里这般幽怨地抚琴?”霜云撇撇嘴抱怨道。

确实奇怪。

这琴谱是孤本,也是一番辗转才流到贺之盈手中,会此琴曲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虽然那人弹错了不少音,但大体上也能听出他所弹之曲。

所以,绝不可能是朱暮蝉在抚琴。

那会是谁?

倏地,贺之盈心中一紧,心中闪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听闻皇后娘娘谢越婧年少时曾以琴技动天下,一手古琴弹得令人如痴如醉,动人心弦。

该不会……

就在这时,院外的琴声停了,一曲奏毕。

贺之盈垂下眼帘,掩住了明亮烛火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变得暗沉。

看来他离开了。

“咦?好似停了?”霜云诧道。

贺之盈细致地将古籍合上,轻放在案上,语气平静,“刚好,安寝吧。”

但她站起身,双脚刚触到地面,那悠扬的琴声又起。

紫锦皱了皱眉,不解道:“怎么这首似乎也听娘子谈过?”

贺之盈凝目望着侧门的方向,神色不明。

自然,这一首也是那日她谈给容惟听的。

墙外那抚琴之人是谁,已是不言而喻。

女娘蹙了蹙眉,他是不是中邪了?大半夜的不好好待在他的东宫,竟大老远跑来朱府外抚琴,也不怕被人瞧见。

贺之盈又望了眼雕花窗外,夜色如潺潺流水,清泠泠地洒下,覆在院中娇妍花朵之上。

现下是夏季,京城入夜后也并不寒凉,想来冻不着他。

紫锦生怕琴音扰了自家娘子入睡,请示道:“娘子,要派人将那人驱走么?”

琴音遥遥送入耳中,其中暗藏着的几丝幽怨拨得女娘冷不丁的心弦一颤。

她摇了摇头,“不必,安寝吧。”

霜云同紫锦应声,一个连忙将烛火熄灭,另一人则上前将拔步床前的帷幔放下,做完这些事后,二人迅速地退出了房外。

房中一下幽暗寂寥下来。

床幔厚重,将凄清月色俱然隔绝在外。

贺之盈眼前一片漆黑,视觉不明,听觉便在黑夜之中变得更加灵敏,那琴声在脑中放大了数倍。

本以为他弹个两曲便会因为耐心耗尽而离开,怎料他竟又继续地弹奏下一曲。

这般举动,颇有几分若她今夜不出来,就在此奏到天明的架势。

黑暗之中,女娘闭紧双眼,勉力将琴声摒除在外,强逼着自己入眠。

片刻后,忽闻被衾掀动之声,床前青色的帷幔被一只素白的手拂开。

几丝月色趁机灵巧地钻进了拔步床内,闪映在女娘带着躁意的一张脸上。

未过多时,只听紧闭的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

紧跟着,一个纤瘦的身影从门缝处闪了出来。

第57章 第 57 章

夜静更阑, 此时已接近子时,朱府的下人们均回房歇息了,安静的石子路上, 仅有月色同琴音随她前行。

随着她越发靠近侧门处,那悠扬的琴音也逐渐变得清晰,徐徐送入她的耳内。

贺之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侧门近在眼前,贺之盈循声源走去,最终停在了不远处的墙边。

墙边栽了不少花木, 绣鞋一深一浅地踩在地上的落叶枯枝中, 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几乎是她刚靠近墙边,那琴声便骤然停了下来, 发出一声刺耳的铮鸣。

空中仅余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几息之后, 墙外那人忽道:“贺之盈。”

并非疑问句, 而是十分肯定地唤她名字。

贺之盈沉吟不语,心中暗道,他听觉竟如此灵敏?

墙外那人也未再开口唤她, 二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一时间, 天地静谧下来, 容惟的琴音一停,那蝉鸣之声便在寂寥深夜之中格外明显。

贺之盈垂着脸,低头盯着袖口上的暗纹, 面上神色在幽暗之中难以分辨。

不过片刻, 墙外那人又开口, 声音夹杂着几分沙哑, “不要去同别人相看。”

他说话素来强势不容拒绝, 便是现下声音也依旧冷硬,却微不可查地带着几分微弱的请求之意。

贺之盈不答。

空中默了一瞬, 又闻他涩然开口,“你还要恼多久?”

贺之盈尽力让自己语气平静,“殿下,我并非是赌气。”

墙外那人呼吸急促几分,似是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们比得过我吗?”

论才论武,他天资聪颖,三岁便读书习武,由最好的名师教导,不过十五,他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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