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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前世if线(1)
丝竹之声遥遥送入烛火幽暗的卧房之中, 房中的暧昧气息比之方才微微消散。
床前散下的帷幔遮住了床内的一片旖旎风光,但床前散落的凌乱衣物可见方才的激烈情形。
躺在外侧的郎君眉间紧皱,缓缓睁开眼来, 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帐顶。
神识渐渐回笼,他似是在去赴宴的路上,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泛起了酸软无力。
在宫中浸淫多年,见识过宫中各式各样手段的太子殿下当下便立即意识到了不对,猜测是中了什么迷药, 忙令长风去寻解药。
附近只有一处空殿, 他中了药,不知对方目的, 此时不便再去赴宴, 只好先去那儿等着长风。
然后……
他只记得, 一进殿看到卧榻上的人似乎就失了控,情.欲在体内乱窜,无法压制。
后头的事就记不清了。
他扶了扶额坐起身, 锦背顺着胸膛滑落向下, 手臂上的梅花状红点将他的眼刺痛了一瞬。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是中了什么药, 慌忙看向身边的人。
只见面容姣好的女娘浑身不着一物,锦背将风光尽数遮住,但露出的脖颈上零星散着几个暧昧的红痕。
她在意识昏沉中秀眉紧皱, 似是还未从风浪中缓过一样, 如花瓣般的嘴唇红肿水润, 带着被蹂.躏后的痕迹。
容惟呼吸窒了一瞬, 刚发泄过的情.欲又有要被点燃的趋势。
他竟被容恂摆了这么一道, 他早该想到,容恂好端端地去请皇帝为他和贺之盈赐婚, 本就不只是为了和他抢人,而是为了在今天狠狠摆他一道,让他负上玷污亲弟未婚妻的污名——虽然他本就打算将人抢过来。
此时门外忽地传来长风焦急的声音:“殿下,殿下!”
容惟看了眼身旁沉睡的女娘,草草将衣物穿上,开了门。
长风见到他这般模样,便知发生了什么,震惊得说不出话,但事情既已发生,此刻只得寻求补救之法,他忙道:“殿下,三殿下怂恿着陛下娘娘带着人往这来了,您快离开吧。”
容惟剑眉紧蹙,“孤更衣完便走,你在外头守着。”
长风犹豫道:“那里头那位可需要属下解决?”
“先解决皇帝的事,你去通知长云过来看着。”
容惟刚想转身,脑中莫名冒出不好的预感。
容恂此回设计他不成,必然不可能留贺之盈一条命,他走了之后,若是容恂的人设计将长云引开……
又或是,长云还未到,容恂的人就到了……
长风见殿下转了个身又转了回来,忙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容惟皱皱眉,“罢了,不用通知长云了,你想法子把人带到郊外的私宅上。还有,想办法让容恂那头以为孤已将人解决了。”
长风愣住了。
里头那位究竟是哪家娘子,依殿下的行事风格,难道不是应该让人立刻把那位娘子杀了灭口吗?
但殿下这分明是要将人保下来,还要养在郊外的私宅里……
长风还未回话,容惟已利落地将门阖上。
房内又暗了下来。
容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迅速地穿好,又将女娘的衣物捡起。
看着手中繁复的衣裙,他皱了皱眉,看向了仍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看样子她应该也是被容恂下了药,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
情况紧急,他只得亲自上手摸索着给她套上衣裙。
活了十九年,今夜才头一遭接触女娘的郎君如何会为女娘穿衣?
他心下着急,面对着这复杂的系带,索性直接打了个死结,确定不会露出里头的春光后,又用锦被将人裹好。
房门打开,长风正焦急得在门外转圈,见他出来,忙迎了上来。
“殿下,您快过去吧,再不走陛下娘娘就要到这儿了。”
容惟点了点头,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赶紧将人带走,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长风见自家殿下神色郑重,也正色道:“请殿下放心。”-
夜幕仍低垂着,贺之盈感觉头痛欲裂,迷茫地睁开眼。
湖水色鲛绡软帐闯入她尚有几分模糊的视线中,令她怔了片刻。
这不是姑母为她准备的床帐!
贺之盈连忙坐起身来,只见床幔紧闭,一丝光线都难以刺入。
她环视了一下周遭环境,腿间传来的黏腻感,以及身上的酸胀令她心头扬起不好的预感。
记忆这才如潮水般涌来,只记得她似乎是食了未婚夫容恂派人送来的糕点,那时身旁的女娘们还夸赞容恂为人体贴……
后来她便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以为是饮了果子酒的缘故,便想着出去醒醒酒。
似乎才刚转过一个回廊,眼前便是一黑。
随后便只有零碎的记忆……
忆起那人身上的明黄服制,她瞬间慌了神,她竟然被容恂暗算了!一向温文尔雅的未婚夫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利用她来陷害太子!
只是……她现在又在哪里?!
她慌忙地掀开帷幔——
看外头天色,已是下半夜了。
屋内燃着的明亮烛火映入她眸中,烛火旁那个面容俊秀,一身玄衣的郎君也一同闯入她眼里。
那人剑眉星目,眸若寒潭,正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她掀开帷幔的响动,那人忙抬眸望来,与她四目相对。
她怔愣了一瞬,正要塞入绣鞋中的双脚也顿住了。
“你……你是?”
那人面色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似是不只该如何回答她,顿了几息后方张唇欲答。
但贺之盈已从他的反应中猜到了几分,压着心中的惊涛骇浪试探地问道:“太子殿下?!”
那人面色微变,显然是被她猜中了。
房中寂静了一瞬。
容惟缓慢合上唇,一声淡淡的“嗯”自唇间挤出。
贺之盈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心中数道惊雷滚滚而过,但此刻面对着他,又带有几分尴尬。
她不自在地垂下眸子,忽地看到了胸前裙裳打成死结的系带。
她愣了愣,“这……是你帮我……”
素来冷情的太子殿下如白玉般的耳垂上染上几丝绯色,他轻咳一声,简明扼要道:“情势紧急。”
女娘的乌发带着几分凌乱,露出来的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痕无不昭示着方才他们做了情人间最亲密的事。
容惟脚底又泛起燥热,虽然在她仍昏迷时,他已经将之后的事都盘算好了,也预想了说辞,但此刻却是生平头一次这般慌乱。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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恂给我们都下了药后,带了圣上前来,紧急之下,我只得先令下属将你带走。这儿是我在城郊的私宅,你不必害怕被容恂发现。”
贺之盈语气不可遏制地染上愤怒:“我知道,三殿下想借我陷害殿下您。”
容惟骤然抬眼,神色中带着几分震然。
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虽然他知道,她一向聪颖镇静。
只是……他没想到,她对容恂竟然一丝情意都无?她并没有他预想中的,被未婚夫设计的悲愤,亦或是,被心上人辜负的伤心难过。
他能看出,她现在顶多只有识人不清而惨遭暗算的愤怒与恨意。
容惟头疼,预想的说辞忽然有些派不上用场了。
只见她深吸几口气,忍下心中的愤怒,对他强撑着扬起笑容,“多谢殿下救我。”
贺之盈心中感激地想,容惟此人,倒也没有外界说的那般心狠手辣?
按常理而言,他应当立刻将她杀了灭口,可他不仅没有,还将她带到了城郊的私宅安置,让她不必担心容恂找来。
她知道,若不是他及时带走她,容恂那头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虽然他们之间发生了那般尴尬的事情,但他的稳重令她感到分外安心。
心跳无形中加快了几分。
容惟有几分心虚地移开眸子。
想来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将她带回私宅安置,可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出于掩藏在暗处的、在内心翻涌着难以压抑的要将她抢来占有的欲.望。
他微扬起唇角,掩去眼中的占有,温声道:“贺娘子不必客气,这些日子你便先待在这儿。”
说着又象征性地征询了一番她的意见,“可好?”
贺之盈方才就想着此事该如何收场了,但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该如何解决,没想到这头容惟就给她先递了个台阶。
这太子殿下人可真是不错,顶多只是有几分不善言辞,外头的人何至于对他误会这般大呢?
是了,想来必定是容恂带人在外头散布的流言。
思及此处,贺之盈对这位好心的太子殿下生了几分好感,感激道:“多谢殿下。”
说着她又皱起眉来,“但这段时日,宫里那边……”
容惟神情意味深长,回答道:“贺娘子还不知道吧,今夜宫里传来消息,有一位娘子饮多了酒,不慎坠入荷花池中。禁卫巡逻时发现,将人捞了起来,但已为时尚晚。”
早在他讲到一半时,贺之盈便猜到其中内情,有几分惊讶地望着他,这事定然不是容恂做的,那便只能是面前这位太子殿下的手笔,为的便是让容恂误以为她已死,消了斩草除根的心思。
“善良”的太子殿下顿了顿,继续道:“而那位娘子,经查明,正是三皇子的未婚妻。”
她对这位办事滴水不漏的太子殿下更生了几分好感,“多谢殿下相救。”
容惟点点头,准备的到嘴边的说辞又不住打转起来。
他想说,若她愿意,在了结了容恂后,他会为她寻个新的身份,让她入主东宫……
其实无论她愿不愿意,他对她,都是势在必得的。
只是在想吐露的这一瞬,他忽地生出了几丝犹疑,他怕听到她的拒绝之言。
那说辞在唇舌中转了几转,他无力地闭了闭眼,还是将那几句话咽了回去。
他复又开口道:“贺娘子,这段时日你先在此住着吧,待过了风头,我再想办法。至于今夜之事……”
见他苦恼地皱眉,贺之盈善解人意地接过话头,“殿下也是受害者,我并不是想要借此事便要赖上殿下之人,殿下救下我,我已是很感激了。”
虽说她意外同其他郎君有了肌肤之亲,但大祁一向民风开放,更何况,听闻太子殿下一向不好女色,此番他也并非有意,归根结底,还是容恂手段过于下作!
容惟被她的一副说辞说得微微怔愣,笑容凝滞在面上。
他此刻倒恨不得她是那等要赖上他的女娘!-
而此时的三皇子府上,屋内传来一阵响动。
容恂望着面前满地的碎瓷片,语气阴寒,转目看向跪在地上的杨标。
“你确定,那荷花池打捞起来的人真是贺之盈?”
杨标头低得更低,“殿下,真的是她,纪明毓趁机再三确认过了。”
屋内静了几瞬,又响起瓷器的清脆碎裂声。
紧接着,满带怒火的声音响起,“我可真是低看了他,枉费我布了这么久的局!”
纪明毓借职务之便进入东宫,回来禀报他,容惟屋中所燃的香料有异,并不出自宫内制香局之手,而是出自济江来的那位小娘子之手时,他就知道,一向如铜墙铁壁般的他的皇兄也有了软肋。
他便趁容惟不防,抢先求娶了贺之盈,就为了今日的这个局。
可没想到,他竟这般狠得下心,‘心眠’对他有效,便可见他对贺之盈并不只是有好感,可即便如此,他醒来后居然还能将人杀了。
他这段时日来付出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杨标又道:“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容恂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眼中又满是阴鸷,“先同董开保持联络,容惟一直在派人暗探济江那边,我们做好防范,多派些人手过去。”
济江那处的财路不能断。
第72章 【完】前世if线(2)
贺之盈在容惟的私宅之中, 日子过得清闲了不少,她先前忙于同各位贵女夫人们交际,成了容恂的准三皇子妃后更是加倍的花心思在此之上。
如今骤然闲下来, 她倒不知做些什么。
所幸容惟此处一应俱全,书籍种类丰富,其中还有不少香方古籍,而弹琴作画等用具更是不缺,她甚至还找出了一套调香用具。
贺之盈暗自感慨, 到底是太子殿下。
且容惟做事很是体贴稳妥, 特地派了几个婢女来伺候她,那些婢子们做事也很是干净利落, 并不比跟了她多年的紫锦和霜云差, 连厨子烧出来的菜都种类丰富、甚是美味, 她的日子竟比在朱府还要滋润不少。
许是有了容恂的对比,她觉得这位太子殿下不仅精明强干,有勇有谋, 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 想来外头那些于他不利的流言必然是容恂派人散播的, 毕竟外头还说容恂是位文质彬彬,带人谦逊有礼的皇子呢。
容惟隔一两日便来私宅看望她,主要是告知她外头的消息。
贺之盈得知, 宫中已将她的“尸.首”运往了济江, 无人发觉她还活着。为防风声走漏, 连她的父母以及姑父姑母都被蒙在鼓里, 听闻那日她的姑母贺岚很是伤怀, 贺之盈不免有些担心。
但幸而容惟告诉她,之后会为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眼下的情况只是暂时的。
贺之盈才觉安心不少,但太子殿下帮了她这么多,她该如何感谢呢?
这不禁令她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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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
这日晚间,容惟处理完政事,便御马赶来了私宅。
听到门外熟悉的马蹄声,贺之盈忙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她知晓这是容惟来了。
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心海,沉沉地落在了心底,而水面上泛起了几圈浅浅的涟漪,贺之盈掐了掐指节,压下心中莫名的躁动,走出房门迎接来人。
黑夜之中,院中仅有几盏昏暗的灯盏燃着,她只见来人一身玄衣,那玄衣上由金线绣着的祥龙纹在黑夜中淡淡散着金光,他俊美无双的面容在昏暗之中瞧不真切,但只看他的身影逐渐逼近,贺之盈的胸腔就莫名地狂跳起来,压也压不下去。
她屈膝行了个礼,“见过殿下。”
手臂被一托,那掌心的温热顺着肌肤传递入体内,躁动地冲向四肢百骸。
他的声音依旧清泠好听,“贺娘子,不必如此多礼。”
说着守礼地往后退了半步,收回了手。
虽然他们那日有了肌肤之亲,做了情人间最亲密的事,但之后他对她却是守礼得很,从不越雷池半步。
贺之盈回以一笑,笑靥宛若三月盛开的桃花,扑鼻而来一阵清甜之香。
“殿下今夜前来,可是出了什么要事?”
容惟道:“进屋再说吧。”
二人进屋后,相对而坐,虽房门开着,但进屋后贺之盈总觉得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令她心中略微起了几分异样。
容惟轻咳一声,唤回她的神识,她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殿下,可是三殿下那儿有了什么动作?”
她忙问道。
容惟摇摇头,“他尚未发觉,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你一事,你可知道一人?”
“谁?”
有什么事是他这个太子殿下查不出来的,莫非这人与她有关?
容惟答道:“纪明毓。”
贺之盈一愣,纪明毓是她好友纪明矜的哥哥,在京中任禁卫军统领,虽在纪明毓前往京城任职前,她同纪明毓关系甚好,她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纪明毓可以算得上是她半个兄长,但上京后她与纪明毓碰面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她斟酌着词句道:“明毓哥哥是我好友兄长,与我也算熟识。殿下怎的突然问起这事?可是明毓哥哥犯了什么事?”
听了这个称呼,容惟眸中墨色更浓,语气带了些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断然地道出事实:“他是容恂的人,那晚的事,便是他同容恂里应外合。”
贺之盈心中轰鸣,震惊之下,猛然站起了身,却不慎踩到了裙摆,就要往旁跌去——
面前那人一个箭步,将她搂进了怀中。
那夜萦绕在鼻尖的竹香传来,令贺之盈不自觉地忆起当时的画面,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赶忙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被他触碰到的地方还留有淡淡的触感,如一根羽毛挠在她心上,令她心中升腾起一种抓心挠肝之感。
容惟眸色更深,似有浪潮在他眼底翻涌着,急急要将她吞没。
她倒不常见他如此神色,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有了这一出,她也冷静下来不少,又绕回方才的话题,“多谢殿下,明毓
哥哥怎会是三殿下的人,他似乎与三殿下素无来往。”
她在容恂周围的一段时间,对于他交好的郎君倒也知晓一些,纪明毓从未与容恂来往过。
更何况,在她眼中,纪明毓一向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容惟敛去眸中神色,“其中内情,我并不清楚。但是那晚若不是他借职务之便相助容恂,容恂的计策不会实行得如此顺利。并且,在你的假尸.首从荷花池打捞上来后,纪明毓趁机查探是否属实后,偷偷将消息递给了容恂身边的人。”
虽然贺之盈与纪明毓如今生疏了一些,但幼时她去纪家游玩时,纪明毓有时做完了功课也会带着她们一道玩乐。所以在贺之盈眼中,纪明毓一直是一位耐心又有风趣的兄长,甚至他赴京任职时,她还伤怀了好一阵。
而如今,在她眼中一向是好兄长的人,却与她那阴险的未婚夫合谋,用那下三滥的招数谋害她。
她不由得怀疑起来,是否在权势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她就这般被当作一个棋子,毫无自主可言。
容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道:“你也不必难过,在宫中便是如此。”
但我与他们不同。
他压了压眼中翻涌的情绪。
贺之盈心头一暖,这些日子她的世界可谓是天翻地覆,她从前认为的善人,实际是不择手段的,而从前所认为的心狠手辣之人——
她看向了面前的郎君。
或许她可以信任他吗?-
此事后过了几日,贺之盈正在院里指挥着婢子们晾晒花瓣,院子内一派忙碌之景,倒一扫往日的清冷。
忽闻身后响起一道清冽之声,“这是做什么?”
贺之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时面色还未和缓过来,澄澈透亮的眸中闪着几丝惊魂未定。
“殿、殿下。”
那人想是刚处理完公务赶来,今日换了件素雅的月白袍子,更衬得他如高山雪松一般,高不可攀。
他嘴角难抑地勾了起来,“吓到你了?”
分明就是被吓到了,但少女还是摇了摇头,如琉璃珠般的眼眸晶莹水润地望着他,“没有。殿下,我正带着婢子们晒干花呢。”
容惟看了眼她身后的几大篮花瓣,“你这些花瓣是哪儿来的?”
最后一句话令贺之盈心头一跳,她忙辩解道:“殿下,我可没有摘你院里的花!这些都是被风吹落在地上的落花,我收集了好久才得了这几篮子。”
这慌里慌张辩解的模样让容惟更觉有趣,他轻笑道:“紧张什么,我还未穷到几朵花都要同你计较。只是,你要这花做什么?”
他素来面上无波无澜,即便他同她说话时虽然温和,但许是因着他出生便是太子,他身上始终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与疏离。但此刻他笑起来,面容依旧俊美,如三月春风拂面般和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消融。
贺之盈心里不自觉跳动得更快,面上也染上笑意,“殿下帮了我这般多,我身无长物,没什么可回报殿下的。我自幼便喜调香弄花,便想着为殿下调味香,剩下的还可做成花茶,只盼殿下不嫌弃。”
“不会。”
他的反应带着几分激动,贺之盈微愣。
面前那人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以掩尴尬,“那我便等贺娘子的回礼了。”
贺之盈又端上和煦的笑。
他话锋一转,“恰好到用膳的时辰了,贺娘子不介意我留下吧?”
“怎么会,此处是殿下的私宅,是我叨扰了殿下才是,哪有反过来介意殿下的道理?”
容惟强忍着要勾起的嘴角,对下人们吩咐道:“摆膳吧。”
用过一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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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惟又无意提起早上处理公务疲乏,贺之盈立即善解人意地提出可以午休后再启程。
此举正中容惟下怀,他便缓缓踱着步歇息去了。
这一歇息,就到了未时。
贺之盈瞧着天色,纳闷道他怎的还未起身。又转念一想,容惟贵为太子,这阵子又出了那件事,他还要分出精力来为她善后,必然是累坏了。
这般一想,她心中更是感激,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只要容惟有用得着的地方,她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的。
等了一阵,见他还未起身,她午后又无聊得紧,索性令婢女们将前些日子未画完的画搬了出来,烹上一壶茶,就这般在院中花架之下作起画来。
眼前的海棠花已初见雏形,丰姿冶丽。
忽地,手上传来一阵力道,只见笔身上多了几只修长的手指,握在红棕笔身之上更显白皙漂亮。
贺之盈下意识顺着抬目去瞧,就撞进一双染着几分笑意的桃花眼中,如夏日溺进清泉一般,心头的燥热都解了个干净,不想再从里头出来。
回过神后,她忙要站起身来,却被他按住了肩膀,硬生生给她压在了坐椅之上。
“别动。”
他俯下.身子,竹香立刻缠绕上来,他鼻尖溢出的温热气息俱数喷在了她的脖颈,贺之盈心里狠狠一颤。
他轻声开口,因午睡醒来,嗓音还带着几分慵懒喑哑,“你这儿画得不够丰满。”
说着便带着她的手将他口中所说的那处完善。
贺之盈心里轰然炸开,脑中嗡嗡作响,只知他似乎一直在指点她,但那些话她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分不出心思去听。
他身上的热浪沉沉袭来,烫得她心跳飞速,后背滚烫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卸了力道,贺之盈险些没握住笔。
只见他帮着绘了几笔之后,面前的海棠花已更加妍丽漂亮,可见他的画技超然。
她眼眸一亮,眸中闪烁着几分敬佩之意,“殿下的画功当真出神入化。”
容惟面色淡然地“嗯”了一声,便道自己还有事先走了,若是贺之盈没见到他白皙的耳垂上又爬上绮丽云霞,一定也会误以为他心中毫无波澜-
贺之盈调制的香料不出几日便大功告成,她特地派人寻了个精致的锦盒来装上,但这锦盒始终比不过她自己准备的,不过也只得将就一下,等这阵子事了了,日后她必然会送他更好的东西。
她不禁有些期待下一次碰面,只是容惟来时不定,她只知道他隔一两日便会来一趟,因此这两日她总提着心,连用膳都不能好好用,总是担心下一刻远处就会传来熟悉的马蹄之声。
而被女娘千盼万盼的那人在这日黄昏终于到来,彼时贺之盈正同婢女们将屋里的灯盏点亮。
听到外头的声响,她从屋中探出头来,惊喜道:“殿下来了。”
在对上她明亮的眼眸的那刻,容惟这两日的疲累烟消云散,她仿佛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院中的温馨让他几乎难以抬脚离开。
他心中涌起一阵阵激荡与眷恋。
“都下去。”他淡声同屋中的婢子道。
贺之盈招呼容惟坐下,将早已准备好的香料拿了出来,如献宝一般,神色欣喜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