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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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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江淮景正将林知瑾几人送出吏部,正寒暄着,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诶呀,险些又忘了。”

众人驻足,纷纷投降疑惑目光。

江淮景有事当然要先请示领头人,遂拱手向林知瑾道:“近日本部一吏员回老家奔丧,走的急,有几处没交代清楚,下官想着梁大人之前参与过此差,应该能帮忙梳理一二,烦请林中丞准许。”

林知瑾瞥了眼梁颂年,转而意味不明的阴阳了句:“协办大人记性确实不好,总是忘事儿。”

江淮景不以为然,只道:“连日多忙,等过了这阵子,下官定要上奏陛下批几天假,好好睡上几天。”

林知瑾当然知道两人是同窗,只是在查案期间,他比较忌讳大臣们私下过多交涉,不过梁颂年并无官职,江淮景也算洁身自好。

他不愿意多去揣摩,只摆摆手道:“这还需江协办去问本人,本官只需他协助假-币案事,其他一概是不归我等管束的。”

江淮景听言微微侧头看向梁颂年,轻飘飘问:“梁大人?”

梁颂年面上不动声色,只向林知瑾拱手礼道:“今日既已无事,下官去去无妨。”

话说至此,双方便也就此散去两端。

梁颂年跟着江淮景进了吏部,穿过正厅,进了最里的小书房,等门关上了才忍不住咂舌道:“拙劣,太拙劣了。”

江淮景回头,似没听懂,“说什么呢?”

梁颂年道:“说你方才借口漏洞百出,做戏也是相当生硬。”

江淮景哼了一声,“我倒想找你过府一叙,送了几次请帖去相府,可就跟仍海里一样有去无回,你是真没看到还是无视我呢?”

梁颂年愣了几秒,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江淮景不可置信道:“请帖你看都不看?”

梁颂年见江淮景坐到了书案前,自己也不客气的拉了凳子坐下。

“不是我不想看,是从承阳回来后,找我‘过府一叙’的帖子太多了,无非是有意拉拢结交,我实在是……”

江淮景接话道:“所以你干脆叫下人看见这类请帖就直接无视。”

梁颂年不置可否。

江淮景摇了摇头,也没想继续深究,转而又道:“你什么时候跟你这位大舅子相处的这般融洽?事事都叫你跟着。”

梁颂年驳了句:“你少在这夸大其词,有事说事。”

“怎么就夸大了!”

江淮景不忿道:“要不是这几天我没逮到你落单的时候,我至于演今天这么一出儿嘛!”

这阵子朝中上下最关注的莫非假-币案,而林知瑾主导这事,当属最忙的,其次是他亲点能参与此案的人并不多。

所以不止他梁颂年忙,是跟进这案子的人个个都忙,江淮景自然也知道这些,此刻不过是争口舌之快罢了。

梁颂年心下了然,也懒得再斗嘴,便又催道:“到底找我干嘛?”

江淮景瞧他不耐烦的样子,非要噎他一句:“过府一叙不行吗?”

梁颂年付之一哂,紧接着起身要走。

“那个承阳县令的供词你看了吧?”江淮景见状不为所动,只在他身后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

梁颂年又落回了座上,平淡道:“看了。”

江淮景眉峰一挑,“然后呢?没了?”

梁颂年明知故问:“不然呢?”

“你不觉得有问题?”

江淮景急了,“他要招供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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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在暗账上的人,就算再多说几个名字去查也不为过,可是他竟一口咬出了裴氏!”

梁颂年仍没什么反应,“说明裴氏确有掺联,他如实交代有什么问题?”

江淮景见对方并不坦诚相待,气不打一出来,声调也拔高了些。

“裴氏已被灭族!他这个县令无缘无故翻出这些死人干什么?!”

余音震慑许久,才缓缓散尽,紧接着便是似无尽头的沉寂。

两人安静了半响,梁颂年忽然问道:“在朝为官,人人皆有所图。或追逐富贵名利,或施展理想抱负,抑或站到更高的位置掌握更高的权利……江协办呢?为什么?”

34、论道

◎“这个地方,还请临川兄多留意。”◎

江淮景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愣神儿间,江淮景脑海中不知怎的,竟闪回奉元二年放榜那天。

莘莘学子挤在贡院外墙,个个仰着脖子去看那几张写满考生名字的黄纸,或失望而走、或喜极而泣、或默不作声地离开……

江淮景当时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第一时间并不是顾着喜悦,而是冲到了梁颂年面前去显摆。

可当时梁颂年的一番话,却令他满脸蒙羞,记忆深刻,此时想来,耳畔仍有回响。

“新帝登基,朝堂各怀心思,外敌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际,我等若有愚能,必不可吝啬自身,以后同朝为官,还需齐心为主,为国为亲奉献此生。”

一转眼,数年已逝。

两个初入仕途的少年兜兜转转身归一处,以不同的身份,共谋当朝官场事。

“华服称臣,享誉而承责。我如今之势,说句不谦虚的,不至高位大权,富贵名利也是触手可得。只是……有人曾与我说过,为官者,必不可吝啬自身,更是可以甘愿为国为亲奉献此生。”

江淮景将遥远的少年之言,又拉到了眼前,还给了梁颂年。

后者愕然片刻,忽然笑了出来,“那个人有没有告诉江协办,理想会被现实的风雨所淋,愚忠比无为更误国呢?”

江淮景唇角也溢出笑来,煞有介事凑近梁颂年,小声说道:“多年观察,那人非愚忠蠢者,而今龙位者亦为明主,当真幸甚至哉!”

“这么说来,江协办在朝中看似中立,心下却是明明白白的有所偏向?”

江淮景是聪明人,自然能听得明白这言语间的试探,但他丝毫不恼,反而直白应答:

“我不屑于随波逐流,是我的心气,我不靠结党营私走至官位,是我的能力。天下不是上位者个人之天下,而我也非一人之臣。入仕多年,我只偏向我认为正确的,其中或有误判,也因我非圣人,情理之中。”

他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平和的说出,可又重重的砸进了梁颂年的脑子,让他不得不直面内心深处的迷惘。

“江协办一席话,还真是令在下醍醐灌顶啊。”

江淮景眯起眼睛扫量他,嗤了声,“几句闲话己见,还真叫你严肃起来了,你是做了什么心里过不去的事么?”

梁颂年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从北疆回京之时,心思坚定,目标纯粹。一晃半载至今,牵涉过多,也似被叶障目。近日四处逢迎,虽公事所趋,却离不开各党各势,险入泥沼。”

他说着叹了口气,向江淮景拱手道:“幸得临川兄开解,拨云见日,除却烦恼,明定心智。”

“行行行,”江淮景听不得他矫情,“你试探也试探了,既知我无私心利用,现在可以坦诚相待了吧?”

梁颂年深深看了他一会儿,方道:“我去承阳时,你便猜到了我想翻裴氏旧案吧?”

江淮景神色一滞,须臾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查事,我想不知道也难吧?”

梁颂年不接他这话茬,自顾自道:“我去承阳前,心里也没什么底,更是不知道事情会走向哪,所幸有惊无险,竟超乎意料的顺利。”

江淮景嘴角抽了抽,“只是超乎意料?你不觉得这事随心随的太诡异了吗?”

“是,我是觉得。”

梁颂年如实道:“所以陈县令的供词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非我所为,更非我所控。”

这下江淮景懵了。

未等开口,又听梁颂年道:“在我像你这般疑惑之际,有人向我主动坦白了,说他也想重审裴氏谋逆案。”

江淮景略微一想,“林中丞?”

梁颂年摇摇头,遂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

江淮景一惊,心下了然,脑袋却乱成了浆糊。

忽然间,气氛肃然了起来。

江淮景从桌案旁抽了张新纸,抬手将其撕成八个小块,遂拿笔着墨,逐一落字。

分别是: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皇和相。

江淮景写完后,收笔搁置一旁,将这八张字条转向梁颂年,“你年初归京之际,便有心入仕,当时定是多方了解过朝堂大局之势吧?”

梁颂年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废话,盯着桌上的几张纸稍加思量,伸手将写有皇和相字的两张纸分至两侧。

又将写有礼部、刑部的字条拨到左侧皇字下,将写有户部、工部的字条拨到右侧相字下,唯剩余吏部、兵部不为所动。

江淮景见之一笑,手指点在吏部、兵部两张字条上,抬头道:“这是为何?”

“临川兄身处吏部,自然知道此间各职各有依附,势力不等又互相制衡,非一方所控也。”

梁颂年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散无落点。

“当初瑶瑶有心助我入仕,私下引导你设局,推着我在入赘风波未消时就去了吏部,连我爹都以为是林相刻意为之。

如今想来,她是通过当年裴氏与旧吏部尚书周博鸿之间的联系,知道周波鸿不经查。

以春闱舞弊将事情闹大,不仅吏部局势明了,更是让我冒出风头,好到陛下面前为我请命。”

这话倒是叫江淮景意外,毕竟他对此事的认知还停留在雨夜两人饮酒相谈,不过既然聊到这了,他不问白不问。

“可若是为了助你入仕,当了林氏女婿还愁没有机会么?何必这般折腾,还费力不讨好的与你多番至气。”

“是啊,如此折腾,”梁颂年叹了口气,“我也是自承阳回来后才想明白她为什么的。”

江淮景催道:“知道就快说!”

“我兄长的死并非意外,这是我从北疆重返京都朝堂的原因,也是瑶瑶助我入仕的原因。”

江淮景直接站了起来,“什么?!”

梁颂年瞥他一眼,“至于这么激动嘛?难不成你也觉得我兄长当初是因无能而败战的?”

“不是,”江淮景思绪一乱,嘴上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了,“启年大哥绝不会是当初传的那般,只是,只是……”

他只是个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无奈话锋一转,问道:“所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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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摇摇头,“我也还不清楚原委,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裴氏所为,所以我必须让这已经封档的旧案重启。”

“那知瑶是通过裴氏知道启年大哥有冤,才想助你入仕为他翻案申冤?”

江淮景眉头拧成了一团,“可她为什么要暗自帮你,又为什么避开林家?”

梁颂年默了默才道:“她有难言之隐,与我交代这些已是不容易,我不想再去逼她。”

他说罢,用指节敲了敲桌子,“何况林氏朝堂关系复杂,当年与裴氏之间或许有过什么隐情也未可知。”

江淮景尝试消化这些信息,深深地吐了口气,坐下时道:“又招你入赘,又不要你与林家混为一谈,还真是挺矛盾的。”

梁颂年听言一哂,“万事开头难,我梁家没落多年,不借林家的势怎么能走到现在这步。”

他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了句:“承阳归途遇刺两回,想来我要走的路在京都也不会太平。这样一看,相府自然要比梁府安全些,招婿过门也定有夫人担忧我而护我的这层意思。”

“我呸!”

江淮景啐了他一声,“有话说没说了?少在这恶心我。”

“还不是你将好好的话扯这么远的,”梁颂年忍笑回了这么一句,将桌上的吏部往前推了过去,“吏部你比谁都清楚,就不必多说了。”

紧接着,他将手按在同样停留中间位置的兵部,犹疑道:“兵部…我身为局外人也没那么清楚,大概看起来像是更加复杂化吏部。”

江淮景点点头,便见梁颂年伸手又将左侧皇字底下的刑部拨到了右侧。

“户、刑两部因假-币案洗牌,主导的是林氏长子,户部先改,到了刑部时,能用之人太少,从而将林氏次子换了过去,这事……临川兄如何看?”

江淮景盯着桌子上的这几张纸好一会儿,遂往后一仰,闭上眼似在养神,许久才缓缓道:“历朝历代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局面,无非是帝王有为,将权力收回手中,反之成傀儡也。”

梁颂年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隐约觉得这事背后并没有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依你之言,谁都明白的道理,林相为何仍要冒进,仿佛要带着林氏一族自取灭亡般。”

两人思绪又到了说不下去的地步,双双沉默半响,几乎是同时开口:“裴氏?”

江淮景哑然失笑,“这人死了还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波,还真是叫我等开了眼。”

梁颂年沉了口气,“既然陛下想翻出旧案,我也想为兄长申冤,那就且先走一步看一步,总会越来越清晰的吧。”

话音未落,梁颂年已经站了起来,“话说多了口干舌燥,你这没茶没酒的下次就别邀我来了。”

未等江淮景开口回怼,他又颇为严肃地,悬空指了下写有兵部的字条,“这个地方,还请临川兄多留意。”

35、逛街

◎最后一个音节被柔软的吻堵了回去◎

林知瑶在家门口遇到了梁颂年,这倒是个意外。

“爷今儿个倒是回的早!”银花在林知瑶身后小声道。

林知瑶回过神儿,也低声回她:“天都黑了,怎就算早了。”

两人一言一语间,梁颂年已经走到了眼前,虽眉眼含笑,仍盖不住面上的疲惫之态。

林知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梁颂年的手就递到了眼前,她莞尔一笑,十分自然地将手搭了上去。

连日多忙,两人仿佛自许久没有如此闲适的独处了。

就这样牵着手默默往院内走了一段路后,林知瑶忽然道:“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梁颂年侧头,又听她道:“夜市出了不少新花样,京都啊,早就在你去北疆前要繁华多了。”

“是吗?”梁颂年浅笑道:“那当然要去看看了。”

入夜后,京都街上星星点点的燃起灯火,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流光溢彩,越是繁华处越是人流如潮、笑声不断。

别说梁颂年,就连林知瑶也因身份地位所束,许久没有来这嘈杂纷乱,或有安全隐患的京都夜市闲逛了。

不过那些偏爱新奇热闹的贵女,倒是会乔装打扮,从而潜入其中,只为图一时之乐。

林知瑶也可以那么做,但她没有。

裴氏覆灭前,压在她心里的积怨太多,裴氏覆灭后,她与梁颂年的摩擦不断,总归是没有心情的。

可此时,她与梁颂年手指交缠在一起,于人潮中穿梭前行。

他们能感知对方手心的温暖和亲昵,还有无形中逐渐浓烈的爱意。

林知瑶曾经惧怕的那些东西,仿佛都在一次次向梁颂年崩溃的坦白与争吵中,渐渐消失远去。

她并未好好地向他坦诚过,可他却好像什么都懂了。

“喜欢哪个?”

林知瑶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面前是眼花缭乱的花灯摊位。不止有细致多样的花灯,还有形状各异的兔子灯、蝴蝶灯、金鱼灯……

“都是小孩子才喜欢的。”林知瑶佯嗔了这么一句。

“你这话倒是奇怪,”梁颂年微笑道:“我看街上人手一个,难不成都是来哄孩子的?”

林知瑶左右看了下,果如梁颂年所说,未等她再开口,梁颂年已经和热情推销的摊主,你一言我一句的付了钱。

“欸,我不……”

林知瑶话没说完,手里就被塞了兔子灯。

梁颂年从她身侧绕道正前,上下打量着林知瑶看了又看,嘴角衔笑,不知在得意什么。

林知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上前一步去拉他的袖子,瞪道:“不过提个灯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灯火纷杂,晃了我的眼,竟瞧着这兔子灯和你神态颇似。”

林知瑶低头看灯,皱眉道:“这圆鼓鼓的哪像啊!你还真是叫灯迷了眼!”

梁颂年低头凑近她,耳语道:“你小时候脸就是圆鼓鼓的,确实挺像的。”

跟在身后看热闹的银花并未听见梁颂年这句调笑,定睛看了林知瑶手提着的兔子灯好半响,忽然顿悟道:

“夫人就是属兔子的!这花灯栩栩如生,很是灵动呢!虽说不上来,还真有些像的!”

林知瑶刚听完梁颂年的话,紧接着便听见银花这句,转头气道:“你,你——”

“既然是出来溜达闲玩的,你也去逛逛买些喜欢的小玩意儿吧。”

梁颂年从腰间摸了一把银钱,伸手递给银花,打断了林知瑶的情绪。

银花没立刻接下,而是用眼神请示林知瑶。

林知瑶一直当金银花为姐妹,自不会过分管束,何况刚刚是梁颂年闹她,与银花是扯不上多大关系了。

林知瑶伸手将梁颂年手心的银钱全塞给了银花,转身又去他腰间摸索,嘴里念叨着:“要大方就多给些,别藏着掖着。”

梁颂年被她上下其手摸的发痒,笑着躲道:“都给了都给了,随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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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碎钱罢了,真是没有了。”

林知瑶这才作罢,转头对银花道:“去玩吧,若是相中了什么钱不够的,就叫店家记我的帐,回头叫他们去相府要去。”

得了主子准话,银花瞬间笑开了,点头答应着,转身就没入人流中去了。

“欸,”林知瑶在她身后喊着,“我们顺着这条街绕一圈就回去了,你一会儿不用来寻我们,直接回家去就行!”

“好——”银花声音远远的应着,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梁颂年的手又顺着林知瑶的臂弯滑了下去,再次十指相扣。

“咱们也走吧,我的兔子夫人。”

林知瑶怒瞪他一眼,“喂!”

梁颂年显然是没被她这一声威胁到,仍不管不顾道:“兔子多可爱,干嘛生气。”

林知瑶不自然的咳了咳,嘴里嘟囔道:“多大的人了,还什么可爱不可爱的,叫旁人听了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这样啊,”梁颂凑到她耳边道:“那我只偷偷说给夫人听好了。”

林知瑶顿时红了脸。

经过刚刚这一遭,林知瑶闷头走了好大一段路都没再理梁颂年,后者多次试图开启话题失败后,无奈只能牢牢抓住对方的手引路。

然而没走一会儿,梁颂年就停下了脚步。

起初林知瑶并无反应,直到听见梁颂年在向摊主询价,才愕然抬头道:“你不是没钱了?”

梁颂年嘴角一勾,在袖口摸出一粒银子,“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么个漏网之鱼。”

林知瑶白了他一眼,显然是不信。

摊主左右看了看,生怕这位顾客是个妻管严,连忙把刚刚梁颂年摸的那几款酒坛往前推了推。

“这几个都是我们店的招牌,今日店铺周年特大优惠,绝对超值,客官您看您是钟意什么口味?”

梁颂年眼神一一扫过酒坛,若有所思道:“茉莉煮茶味清香,陈酿成酒想来也不会差,便来这壶茉莉的吧。”

林知瑶几次欲言又止,终还是等到梁颂年付完钱,两人退到一旁时,才脱口道:“就你的酒量还需买什么酒,在这多闻一闻就醉了。”

“哪有这么夸张,”梁颂年道:“喝不了几杯是真的,但也不至于闻倒了吧。”

林知瑶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何况,”梁颂年卖关子道:“不买酒可不让站在这个位置的。”

林知瑶只顾着说话,脚步跟着梁颂年的走,一时不察,竟走到了溪边的石桥上。

她环视四周,发现许多拎着他们同款酒坛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仿佛在等待什么。

再望去,后面挤的人更多,但都不曾拎酒,看来是有意被隔离在外围。

“大家都在这等什么呢?”林知瑶问道。

梁颂年拎起手中的酒在她眼前晃了晃,“刚刚店家不是说今日是他们店铺周年嘛,听说清晨放了许久的响鞭,夜里要放烟花呢。”

林知瑶满脸困惑,“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道?”

梁颂年道:“今晨出门早,路过的时候鞭炮连天,便逮住个人随口一问,不成想晚上真和夫人赶上了这场烟花。”

话音刚落,咻咻几声冲天。

所有人的视线随之而去,就见砰砰砰的几束烟花接连在夜空中炸开,又是咻咻几声补了上去,如此反复不断。

林知瑶也被眼前的绚丽吸引,再顾不上其他。

梁颂年看了会儿烟花,忽然侧过头,本是想看一眼林知瑶的表情,却意外的入了神儿,定定地注视了许久。

他们从小便相识,是众人眼里的青梅竹马,他见过她小时候肉嘟嘟的脸,见证她慢慢地从一个小团子出落成京都无人不知的倾城佳人。

本该结成连理,却错过了她五年时光,这已是他终身都后悔莫及的遗憾,竟还在重新拥有后,继续行她伤心之举。

时光荏苒于此刻静止,梁颂年忽然在心底溢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心酸。

相较于恨裴少煊,他其实更恨当初那个选择逃避的自己。

砰砰砰——

星月被突如其来的热烈占据了主场,朵朵流光溢彩的妖冶花朵于夜幕绽放,又转瞬即逝,流淌下各色的璀璨光芒。

烟花映在林知瑶的粉玉般的脸颊上,忽明忽暗,配上她那种由心底洋溢出来地喜悦笑颜,令梁颂年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好像不必再去矫情遗憾,梁颂年适才的那股酸意似乎淡了下去。

因为在这样的美丽场景下,与她共赴喜悦的,唯他而已。

簇拥的人群欢呼雀跃,不知谁的酒坛碰到了谁的酒坛,碎裂声被淹没在了烟花绽放之下,唯有酒香随风而起。

想来这两坛酒是同一种,因为人们只能闻到漫天的桃花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逐渐沉醉其间。

林知瑶正着迷在烟花上,猛的被梁颂年拉走,逃离人群而去,脚步急切,连询问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至无人墙角下,林知瑶大口吞吐着来调节气息,抬头回望,人群与烟花仍热闹绽放。

她回过头未及出声,便听梁颂年迎头道:“夫人所言不假,我真是闻闻那酒气就醉了。”

“什么……”

最后一个音节被柔软的吻堵了回去,林知瑶瞳孔骤放,心跳瞬间失去了控制。

36、吃酒

◎“酒壮怂人胆,我想醉。”◎

银花稍微贪玩了些,回来的竟比那看烟花的夫妇俩还晚。

“金花姐姐!”

她刚进院子便见到了金花,扬声一喊,对方就快步来到了自己眼前。

“你怎么自己回来的?”

金花上下打量她一眼,“还回来的这么晚?”

银花听言,侧头往主屋方向望了望,见烛光已经亮起,方皱眉道:“爷和夫人没说吗?”

“说什么?”

金花听不明白,想起刚刚的情形,又道:“我还想问你呢?这俩人虽拎了坛酒,却身无酒气,怎得红着脸回来的?”

“啊?”

银花和两人分别时,他们既没有酒,也没有脸红,这下子倒是被问懵了头。

金花瞧她的反应,便知晓自己是白问了,遂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就算了,瞧着该是没什么事,你且交代交代你这是什么情况吧。”

“哦,我和夫人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爷,本是往咱们院里走,可夫人突然说去逛街,我们就又返回去了。”

银花说罢,还补了句:“再多走一段路保准就能见到姐姐你了!”

她不说这最后一句倒罢了,说了就难免被金花敲了下头。

“既然就差这两步,你就不知道来跟我说声再跟去嘛,害得我在家空等着你们,寻思着是被困在宫里了呢!”

银花揉揉头,含糊着解释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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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边掏自己腰间的东西,边说道:“我随他俩逛了一会儿,爷便赏了我些银钱,叫我不必跟着,自己去逛逛,夫人也应允了,我想着他们是嫌我碍事,就听话的拿钱走了。”

银花说完,已经掏出手绢包裹着的圆形神秘物,在金花眼前故作弥彰的晃了晃,见对方并不打算好奇追问,便直接掀开了手绢。

“哪来的镯子?”

金花这一问,银花立刻眉眼笑开了,得意道:“方才不是说了,爷赏了我写银钱,我自己逛了许久,偏就相中这个了。”

金花借着月光打量银花举着的玉镯,细腻温润奶白底子、微微透明的质地,表面还流淌着谈谈的光泽。

最为独特的还是上面的一抹橙黄色,仿若夕阳余晖般生动玄妙。

“品相上等,只是这颜色不常见,”金花说着收回目光,“花了多少钱?”

银花盯着眼前的镯子,眼神里满是喜爱,“全花了!”

金花眉头一皱,“什么?”

银花不明所以,以为她没听明白,解释道:“爷给的那些银钱,还有我自己今日带在身上的,全部都用来买这个了。”

金花两眼一黑,沉了口气才道:“就算这镯子真值这个钱,你也……”

她话说一半,突然被银花拉起了手,将这抹夕阳玉镯顺着她的手腕套了进去。

“果然合适!”

银花对刚刚的话充耳不闻,只专注于眼前自己的成果,左右好好欣赏了一番,才开心的抬头道:“金花姐姐你戴这个真好看!”

金花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物件儿,“给我买的?”

“是啊,”银花满眼笑意,“我常见的那些玉镯子都是青白色,可是这个竟然有一抹金色,简直是为了金花姐姐量身定做!我和那个摊主讲价讲了好久,他才终于愿意卖给我了!”

金花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银花见状,担忧道:“金花姐姐,你不喜欢吗?”

“不是,”金花目光钉在镯子上,若有所思道:“我很喜欢,就是觉得太贵重了。”

银花听到这话,才又扬起笑来,“天价的东西也没有我和金花姐姐的情谊贵重,何况这是我买得起的,不是天价物件。”

她说完,见金花表情仍有些凝重,权当对方还在为价钱的事郁闷。

于是,她连忙拉起她的手,打趣道:“我都恨不得嫁给金花姐姐做妾了,真心天地可鉴,钱财乃身外物,能花在姐姐身上也算值了!”

金花终还是被她逗笑,“你竟说些混扯的话,都是在哪里学来的。”

银花得了便宜继续卖乖,抱着她胳膊道:“肺腑之言,肺腑之言呐!”

院内两人说笑玩闹,屋内两人却陌生如初见,看起来是各自在忙各自的,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根本没什么可忙的。

由于卧榻之处早被金花铺理妥当,梁颂年在搞乱被子,又叠好,又搞乱了几次后,转移到枕头朝向问题。

林知瑶这边床铺没什么文章可做,进屋就冲向了书案,先是将日前看的几本书分类归入书架,又慢吞吞的开始清理纸张磨盘。

双双沉默了不知多久,忽如而来的倒水声突兀地响起。

林知瑶下意识回头,便见梁颂年已经彻底放弃了他那一亩三分地,转去了茶桌上,将适才买回来的酒打开倒了一杯。

梁颂年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对视了几秒后,清了清嗓子道:“买都买了,怎么也要尝尝这招牌是个什么味道吧。”

林知瑶撇开目光,随口道:“嗯,也是。”

又是一阵莫名地沉默,梁颂年空抿了几口酒,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林知瑶闻声皱眉,索性也过去坐了下来。

不等她发问,对方先主动交代了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你要非问我笑什么,我也说不出个什么原因来。”

离别五年,他们互相就思念牵挂了五年。

在那之前他们两小无猜打打闹闹,陪伴互相长大成人,虽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都不曾逾矩。

除了世家名门的作风品德拘束,也是因为他们始终坚信对方一定是自己的佳偶,并不急于一时的暧昧。

久别重逢,时局无奈也好,恐再失去也罢。他们奉旨成婚,仓促行礼。继而琐事缠身,纠葛不断,亦未打破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

可尽管谁都没有主动去改变现状,他们二人还是越走越近。

好像在大婚当晚就拥抱过了,再后来他们的拥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习惯,牵手也是。

就连今夜的吻……也是情之所起,便顺其自然了。

“尝尝吧。”

梁颂年也给林知瑶倒了一杯,递过去道:“味道还是可以的。”

林知瑶犹豫片刻才接过来,“酒再好,以你的量还是浅尝即可,不然要是像上次……”

“酒壮怂人胆,我想醉。”

梁颂年说这话时,茉莉香味儿仿佛将林知瑶笼罩了起来。

她一时分不清这酒气是来自手中还未及品尝的酒,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梁颂年。

“我看你并不需要酒来壮胆。”林知瑶抓着酒杯的手紧绷,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起青白。

忽然间,两人已是鼻尖相抵。

“好像也是。”

梁颂年再次开口,酒气浓郁到林知瑶也有些昏了头,她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温热的气息交融缠绵,缱绻旖旎的亲密愈演愈烈,不久前拥吻过的唇角还有潮红未褪,此刻又出现在了毫厘之间。

即将沦陷之际,林知瑶偏过头去,错开了梁颂年的再进一步。

她垂下眼睫,将眼底的情绪全部遮下,片刻后,又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这样的情况下,林知瑶应该说点什么,事实上她也想说点什么。

可她就是如鲠在喉,烈酒灼心,一个字都说出不来,更别提有何解释。

梁颂年酒量不好,但酒品不差,林知瑶率先起身,再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

她至睡前仍是没有开口,梁颂年最终也没有去追问。

次日,两人都没有提昨晚,林知瑶如约进宫,梁颂年继续跟进假-币案。

九月的风,吹着吹着就凉了起来,不受寒的花草树木渐渐凋零,一场撼动朝廷各部的大案也缓缓拉下帷幕。

林知瑾身为主审,自然要给皇帝及众臣一个周全的交代。

因此在结案前,他选择在一个相对不算繁忙的朝会上,将案件流程和细节逐一复盘。

这场公诸于众的假-币朝会,对于梁颂年这个临时的承阳特使,此案的编外协助人员,仍是没有亲眼朝见的资格的。

不过他倒是得了闲,不仅好好睡了冗长的一觉,还去聚贤楼吃了酒,尝了应季的新菜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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