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2 / 2)
沈清辞搀扶着张仁君从货轮上下来,站在岸边,看着这艘船,记忆犹新。
“当年你拿着我的手令将这艘船从西洋开回来,如今都已经过去两年之久了。”船身的油漆已经老旧,只有甲板重新刷过,“如知道今日的时局,官府就应该早日放开权限。”
“故步自封,只能自取灭亡。”张仁君拄着拐杖转过了身。
“爹爹。”看到船上下来的父亲,张寰迎上前。
张仁君的眼里多了几分仁慈,“有空,多回家看看。”
“好。”张寰应道,随后将父亲扶上了车。
等汽车离开后,沈清辞握住了张寰的手,夕阳落下,昏黄的光照耀在人的脸上,“我们也走吧。”
兴起于混乱中的商业,整条街道都十分繁华,对岸便是租界,汽车行驶出城,往东南的方向,却看到了与繁华相反的局面。
早已无力维持运转的清政府,面对爆乱,灾难,饥荒,只能任由发展。
各地的暴动,让商人们嗅到了商机,提前低价囤积粮食,再以高价售出。
战乱带来的,是饥荒与飞涨的物价,朝廷的威望已经遏制不住黑心的商人。
随之而来的,是民怨沸腾,往东行驶的路上,出现了无数的难民。
这样的局面,不仅仅只在南方,几乎是各地,但这一次,所有人都预见了,持续几百年的政权即将彻底陨落,正如背驰的夕阳,正在散尽最后一点徐辉。
即使心生怜悯,沈清辞也不敢让车子停留下来,这种时候,她太清楚饥贫会诱发怎样的人性。
行至人少的地段,在一个山路口,突然听见了孩童的哭泣声,声音并不洪亮,甚至是断断续续。
“旺旺。”车内的小狗突然扒到车窗上大声狂吠了起来。
路上出现了尸体,哭声越来越近,张寰看着沈清辞,“你听见了吗?”
“嗯。”沈清辞点头,她知道张寰的意思,于是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后面跟随的几辆车也都相继停下。
车上下来一些穿着西装的男人,身上配着枪支,警惕于四周,“老板,怎么了?”一个男人走上前询问道。
“你们听到哭声了吗?”沈清辞问道众人。
“刚刚好像是听到了。”男人回道,“这里到处都是死人,估计是弃婴。”
“都别愣着了,给我找出来。”沈清辞道。
“是。”
众人分散进入山岗寻找,片刻后,男人又听见了哭声,于是顺着声音寻去。
“老板。”
哭声是从一个年轻妇人的怀中传出的,她的身侧还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但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了气息,只剩怀中的婴儿,毫不知情的大哭着。
“老板,在这儿。”男人将婴儿抱起,却哭得更凶了。
沈清辞与张寰赶了过来,“应该是这对夫妇的。”男人说道,“不过这孩子出现在死人怀中,恐有不吉利。”他犹豫的看着二人。
“这也是一条生命。”张寰却不忌讳这些,从男人手中接过孩子,并擦去了她脸上的污渍,但随之而来的,是幼儿拽住了她的手指,停止哭泣,“既然遇到了,也算是缘分一场,她命不该绝。”
“把她们葬了吧。”沈清辞吩咐道,“孩子我们带回去。”
“是。”
翌日
——普仁街·東华医院——
忙完手中的事,沈清辞赶回了医院,“阿蘅。”
“事情处理妥当了吗?”张寰起身问道。
沈清辞点了点头,“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说只是因为长期没有跟上营养,所以体质很虚弱,但没有什么大碍。”张寰回道。
“对了,这个孩子是个女婴,医生说,如果我们要进行抚养,就要尽早去办理手续。”张寰又道。
“你怎么想的?”沈清辞问道。
张寰看着吃饱睡熟的孩子,“我们把她捡回来,也算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再把她送走,我实在不忍。”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现在时局如混乱,又能将她送去哪儿呢。”沈清辞回道,“既然遇到了我们,也是她的命数。”
“那给她取个名字吧。”张寰取下女婴手腕上的手环,上面写的大人的名字。
“就叫,”沈清辞蹲在床前,“璐。”
“沈璐。”
几天后,二人为孩子办理了出院,将其带回了家中。
自此之后,为了抚养成人,张寰留在家中的时间开始增多。
1910年,冬
自1908年始,清廷内外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各地相继发生民乱,
一辆汽车行驶在香港新界临江的街道,副驾驶上的男人手中拿着几分报刊。
“四月十三日,因为米价上涨,长沙市城中发生了抢米事件,十五日,浙江嘉兴的肉商开始抗捐罢市,豆腐业罢工,并联合民众将警局捣毁。”
“五月,湖北也发生了抢米事件。”
“七月,因为捐税沉重,山东数万农民发生暴动。
“八月,浙江与安徽相继发生水灾。”
“九月,安徽以北数州府,因为连年灾荒,爆发民乱。”
“同月,苏北各州饥民抢夺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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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怪不得您先前不愿意租赁剩下的船只出去,而是用来运粮,现在到处都缺粮食。”男人折上报纸,抬头看着后视镜里,坐在后座的女人。
正行驶的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让正在苦思的沈清辞回过神。
“怎么了?”她问道。
“有个人挡住了去路。”司机回道。
“我下去看看,请您稍等一下。”副驾驶的男人下了车,没过多久后回到车边。
俯下身小声道:“有人要见您,说是同盟会的人。”
“姓黄。”
是日夜
院中传来一阵声音,紧接着便有门开的声音,听见动静的小狗从大厅里跑了出去,并一路跟随在归来的主人脚下,活蹦乱跳。
“今天怎么这么晚。”张寰上前替她脱去外套。
“回家的路上见了一个人。”沈清辞疲惫的说道。
“什么人?”张寰挂好衣服,回到沈清辞的身侧。
沈清辞搂着张寰抱了片刻,随后拉着她坐下,“要变天了,很快。”
第124章 终章
◎我们◎
1910年十二月底,沈清辞将姑姑一家接入香港,除夕当夜,海湾附近燃放了一场盛大的烟火。
但在这场烟火之下,有与亲族团聚的喜悦,也有无法归家,与亲人分离的思念,更有望着北方满目疮痍的国家而发出的哀叹。
入夜时分,庭院的铁门外响起了汽车的鸣笛。
“除夕了,今天好晚。”张寰看着车上下来的人问道。
沈清辞看了看空荡的院子,“姑姑呢?她们今天没到吗。”
“今天下午就到了,在厨房忙呢。”张寰回道。
沈清辞于是牵着张寰回到家中,沈念正抱着孩子逗玩。
年夜饭上桌,一家人齐聚的时候,沈清辞发现少了一个人。
“茉莉呢,她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沈清辞看着姐姐问道。
“来了,但是刚到香港她就说这里有她的故人。”沈念回道,“她去见故人了,我说我陪她去,她也不同意,还说年夜饭不用等她。”
“她不是没有亲故吗,怎么在香港突然就有了故人?”沈清辞疑惑道。
“谁知道呢,我问她,她也不肯说。”沈念回道,“没事,她说了不用等。”
沈念说得云淡风轻,但眼睛却时不时看向门口,充满了担忧。
就在菜即将上齐,门外传来了声音,沈念听到后,三步并作两步。
“姐姐?”刚走到门口,就被跑出来的沈念差点扑倒,茉莉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是说了吗,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沈念抽身出来,“吃饭了。”
茉莉跟随沈念来到饭桌上,沈清辞与姑姑沈虞都十分的热情,尤其是沈虞,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莉莉,就当是自己家,不用和我们客气。”
“好的,沈姨。”
坐在婴儿车上的孩子,见到茉莉后,更是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
茉莉俯下身逗弄,那孩子便笑着露出了乳牙,并向她伸出了手。
“她好像很喜欢你呢。”张寰说道。
“她叫什么名字?”茉莉将她抱起。
“璐。”张寰回道,“被明月兮佩宝璐。世混浊而莫余知兮,吾方高驰而不顾。”
“先吃饭吧。”沈虞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向众人说道。
“今年咱们家又多了人,真真是越来越好了。”沈虞满心欢喜的说道,“全家福也该重新拍了。”
“好啊。”沈清辞回道,“一会儿吃完饭,趁着年夜咱们重新拍一张。”
饭后,沈清辞与张寰将客厅收拾干净,搬来了椅子让沈虞坐下。
随后在客厅中间架起了一台相机,屋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几乎是与相机的声音同时。
摆钟滴答滴答的发着声响,直至整点时,便有一只报时的鸟儿弹出。
砰!——
守岁的人纷纷走到庭院,“外头放烟花了。”
院中,在烟火璀璨的光芒下,印着一排倒影,沈清辞抱着孩子站在中间,张寰靠在她的身侧,挽着她的胳膊,将孩子抱在中间,二人贴得极近,一家人,场面很是温馨。
沈念一边挽着母亲的胳膊,一边牵着身边的人。
抬头望着夜空的沈清辞,在一道绚丽的烟火过后,低头看向张寰,“阿蘅,新年快乐。”
对视了片刻后,她挽着她的手,撇头靠在胳膊上,回道:“新年快乐。”
教堂的钟声也在此时响起,覆盖了整片海湾与民宅区。
“旧的钟声响起,新的开始来临。”
“但不管怎么变,都会是。”沈清辞紧紧搂着张寰,二人相互依偎,相互扶持与支撑。
“我们。”
(终)
————————————————
1910年,中国同盟会于香港成立南方支部,1911年1月底设立统筹部,策动广州起义。
各界革命人士,于日本得知,纷纷回国,赶赴香港。
是年四月,一条从福建来的游船停靠在香港海岸,船上下来二十余人。
“部长。”
“觉民。”迎接的负责人与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相拥而泣,“可算是盼到你们了。”
四月下旬,起义前夕
——香港统筹部——
参与起义的人员,在护送下陆续从香港抵达了广州,暗中筹备。
“情况有变,我必须要先行去往广州。”在门窗紧闭的房间内,临近起义的时间,气氛也越来越沉重。
“您是领导的关键指挥,提前去会不会有危险?”
“因为叛徒告密,导致第一批军火丢失,战力大损,打乱了我们原来的部署,前不久的刺杀事件,又令广州的清吏提高了警惕,并且加强了城防与盘查,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困扰,我已决定提前过去设立指挥部,部署作战。”
“这次的起义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的革命能否成功,诸位,务必谨慎行事。”
“是。”
四月二十四日夜,香港滨江楼。
台灯下放着一张手绢,手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字体也越来越小,心中言语,牵挂与思念,还有不舍,非一封书信可以言尽。
搁笔之后,哀伤的情绪久久不能断绝,但看着楼下的洋人,眼里又充满了决然,他将两封书信装入了一个包裹中。
四月二十五日,起义军迎来了新的意外,新任两广总督听闻风声于是调集军队回防广州。
在一番商议下,革命志士陈词激烈,遂决定如期发动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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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七日,广州发生武装起义,然而因为兵力悬殊,以及起义前的意外,最终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遭到清军回击,起义失败。
广州起义的失败,损失惨重,斗志出现消沉,但清廷的腐朽,让革命迎来了转机。
同年六月,因为无法返还欠款,清廷将由商人出资建设的川汉、粤汉铁路收归国有,并与英、法、德、美四国银行团签订《湖广铁路借款合同》,公开出售筑路权。
一场保路运动在各川汉地区爆发,以四川省尤为激烈,并引发了“成都血案”激起民愤。
九月,清廷彻底失去了对川的掌控,四川省宣布独立。
清廷在慌乱之下,下令调鄂军入川镇压,以致武昌兵力空虚。
是年十月,十日,在一声枪响下,武昌爆发武装革命,起义成功,翌日,中华民国军政府成立。
1912年2月,清廷被迫下诏退位,清王朝就此覆灭。
1911年五月,福建福州光禄坊早题巷的一间破落民宅里,收到了一个从香港来的包裹,包裹里是两封书信,其中一封——《与妻书》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
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彀,司马青衫,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
吾爱汝至,所以为汝体者惟恐未尽?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中国,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卒不忍独善其身,嗟夫!巾短情长,所未尽者,尚有万千,汝可以模拟得之,吾今不能见汝矣,汝不能舍吾,其时时于梦中得我乎?
第125章 后记
◎代号——孤雁◎
1927年秋,香港
沈宅
“吃饭了。”张寰走到沙发前提醒着沈清辞。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一眼窗外,随后摘下眼镜,又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精密仪器,拿起来细细的端详了片刻,问道:“那丫头还没回来吗?”
“刚从日本回来,这里的变化足够她好奇待上一阵子了,玩心大着呢。”张寰说道,“咱们吃咱们的,这么大了,饿不着她的。”
“你还记得咱们收养她的时候,那对夫妇身上好像有些图纸,但当时太匆忙了。”沈清辞盯着手中的仪器说道,“她把我的表全拆了,做了个这小玩意,说什么是定时装置。”
“这都多少年了。”张寰看着沈清辞拿起来的小玩意,“…”
“先吃饭吧。”她又道。
就在二人落座时,屋外响起了动静声,沈璐一下车,便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中。
“妈。”
“诶,”但却只有张寰应了她,“跑哪儿去了。”随后又命人添了一副碗筷,“快去洗洗。”
片刻后,沈璐坐到了沈清辞的身侧,并拿出了一份宣传单,“妈妈,您看看这个。”
由国共合作的黄埔军校,放开了招生界限,公开向全国招收女兵,凡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中学学历,皆可以报名考试。
沈清辞一开始只是吃着饭没有理会,直到张寰在桌下拉了拉她的裤脚。
她粗略的看了一眼,说道:“你知道进入军校,意味着什么吗,一旦卷进纷争中,将再难脱身,你才刚从日本回来没多久,你了解现在的局势吗?”
“现在不太了解,不代表我会一直不了解,而且在日本也有很多关心国家时局的同窗,我们也会经常在一起讨论,时常愤慨。”沈璐回道母亲。
“这个学校已经迁往了武汉,不在广州,你一个人…”沈清辞又道。
“我知道,可我不怕。”沈璐打断了母亲的话,“我不想一直在您的庇佑之下得不到成长,我也想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老师说我在计算学上很有天赋。”
沈清辞突然愣住,于是看了一眼妻子,由于经商,大多时间都是张寰在陪伴沈璐。
“这是你的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张寰却不管道。
“您就帮我写一份介绍信嘛。”沈璐突然拉着沈清辞的手,扮可怜道,“反正就一年的时间。”
“妈。”见行不通,沈璐开始求助张寰,蹲在她的身侧,可怜巴巴的拉着她的手,“您帮帮我嘛,妈妈只听您的话。”
“她想去,你就让她去吧。”张寰抬起头,对着沈清辞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自然要支持。”
沈清辞于是也松了口,“先吃饭吧。”
是夜。
张寰穿着睡衣坐在镜台前将挽起的头发放下,片刻后回到床上,“夜深了。”
沈清辞合上手中的《中央日报》,等妻子回到床上后,将床头的灯轻轻拉下。
月光通过窗户爬入屋内,张寰向沈清辞挪了挪,依偎在她的怀中,开口问道:“白天璐璐那件事…你是真的同意吗?”
“其实,我没有想过要拒绝她。”沈清辞搂着妻子回道,“我们确实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但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做主,以长辈的身份,用任何名义来干涉她的自由与选择,这对她来说,都是不公平的,她已经成年了,我们也是时候放手,她有自己的人生与道路要走。”
“只要她自己不会后悔,她所做的决定与选择,我都不会反对。”
1937年,夏,南京
一间阴暗昏沉见不到阳光的屋子内,一名弓背老者提着一盏老旧的煤油灯坐下。
“沈璐同志,由于你的上级不幸牺牲,组织决定将由你来接替她的工作。”
“我能问问,这位前辈同志的信息吗?”
“你应该认识,她与广州的一位医生交好。”
1938,春,广州
“恭喜你在南京译电训练班成功毕业,上级密电,将你调往广州站情报科,负责破译信息。”
广州火车站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来。”情报科专用的汽车上,司机看着手腕上的钟表的时间。
“再等等吧。”副驾驶上一名穿着军装的女子说道。
随着火车进站的声音响起,她从车上走下,望着往外涌出,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便锁定了向自己走来的同龄女子。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确认无误于是上前,“是沈璐小姐吗?”
“你好,我是沈璐,已从南京译电训练班成功毕业。”沈璐回道。
女子摘下手套,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情报科的章柠。”
沈璐于是放下行李,握手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不敢当,沈小姐可是破译天才。”章柠派人接过了沈璐的行李,亲自为她引路,“站长十分重视。”
几天后
电报房内,从小窗照进的光束,打在了沈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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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侧的阴暗处,站着几名军官,似乎在等待什么。
“怎么样?”其中一人问道。
沈璐拿起手中的文件,看着上面的破译信息,“有一名xx潜伏进了广州站。”
“代号——孤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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