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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肌理撑开的布料无法替人掩饰,把其下的昂起公开处刑。
起得那么快,那么高,像是一根利刺狠狠贯穿了哨兵今晚饱受折磨的廉耻心。
他甚至试图收拢大腿欲盖弥彰,这么做并未缓解丝毫,反而让他更加唾弃自己。
腺体痛得好像要渗出血,戎予的眼里没有一滴泪,却布满通红的血丝,即便那轻软得好像没有重量的精神链落下时,比密布倒刺的鞭子更容易令他身躯震颤,他还是一字一句地耐心教着不谙世事的向导如何将他的命门锁紧。
把哨兵的教学一步步实施到位的卿鸢满足地吐出一口气的时候,眼睛都有些失焦的哨兵也在低头无声地喘息。
开心过后,又有点不确定的卿鸢问:“这样可以吗,戎予队长?”
哨兵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煎熬中给她鼓励:“您做得很好,向导小姐。”他不会借由教学暗中索要多余的奖励,继续按部就班地指引她。
教她勒紧时,赞扬她的力度。
教她尝试如何管束训诫自己时,赞扬她严厉坚决的态度。
教她可以举一反三时,他的声音有一段停顿,接着再很轻地赞扬她的创意与学习能力,甚至慢慢地做出结论:“卿鸢小姐是我见过最棒的……向导。”
真的很难不飘啊,卿鸢嘴角都压不住了,感觉两辈子加起来受到的肯定和赞扬没戎予带她这么一会儿多。
鹿族队长果然是看起来严厉,内核耐心宽容的超好大家长。
卿鸢对自己充满信心:“那我把精神体放进来了?”
戎予微微皱起眉,准备好承受:“好。”
他很想让向导有个美好的体验,哪怕她的美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可有些事情是他的意志力无法左右的。
卿鸢刚让饥肠辘辘的小水珠扑到皮毛流着黑水的神鹿身上,就感觉不对,她看过去,神鹿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融合了神鹿元素的哨兵,还在精神世界里的她和小水珠像是被丢到了故障的电视机里,在虚无的精神世界和现实疯狂跳台。
她想要抓住生出鹿角和银色长发,浑身赤果,遍体鳞伤的哨兵,让自己稳定下来,她的小水珠和她做了同样的事情。
可无论是她还是她的精神体都无法碰到他。
她的脑袋一痛,意识被甩出来,她用了几秒时间,才恢复视野,看向她对面的哨兵。
她看到他浑身笼在神鹿的银辉中,如水流下的银色长发间是峥嵘的鹿角,神鹿的伤口在他的皮肤上绽开,除却身上的作战服,他和她之前“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再想用精神链找回他的精神巢,链口却在他的身上摸索,无法再没入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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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予被她试探的摸索弄得喘息不上来,又不能躲避,保持着姿势不变,只有被碰到的肌肉在控制不住地抽搐:“向导小姐,我的精神体和我融合在一起了。”
卿鸢想起戎予之前跟她说的,灵肉合一。
它指的应该就是鹿族的精神体(巢)和哨兵身体极容易合二为一。
当时戎予还说了另一个词:水,汝,交,融。
那这个词的意思,不就是,她没办法再用精神力为他治疗净化,而是要和他像修仙文双那个修一样……
这个不行,卿鸢抿起唇,思考片刻:“没有方法,能让你的精神体和身体分开吗?”
戎予看了她片刻,低下视线:“有,但是应该会让向导小姐感到很龌龊,恶心。”
第33章 就要升破级
“什么办法?”卿鸢听到还有希望, 眼睛亮起来,身体向前倾。
她越是靠近,哨兵的视线越低:“当我的身体和精神体受到的刺激到达顶峰, 它们会短暂地分离。”
卿鸢一下没反应过来:“刺激?顶峰?”
戎予缓缓沉了口气,薄唇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抬起眼看她:“在我快要髙朝的时候, 精神体会脱离我的肉体。”这句话里的某个词, 对他来说如同荆棘, 如果可以, 他宁可咽下去,也不想让自己脏她的眼睛,可他又无法回避她的问题, 只能让荆棘从咽喉滚出来, 带着淋漓的血给她看。
卿鸢有点忘了怎么说话,嘴巴动了动才发出声音:“这样啊,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吗?”
“不。”戎予抬起眼, 深深地看着她, “向导小姐不要这么说,哪怕只是假设性的提问,也不要把您放在为哨兵服务的处境里, 这会让他们想要。”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毁掉自己向您谢罪, 尤其是。”他顿了顿,“像我这样的哨兵。”
“我可以自己。”戎予目光有一瞬想要躲闪, 但最终还是继续看进她的眼里,修正自己的话,“我可以把自己玩到适合您操作的程度。”
他微微咬重“玩”这个字, 让向导小姐更深刻地理解,他在她面前正确的身份。
卿鸢瞳孔地震,在戎予的眼里看着自己的倒影,他的眼睫也和他新生出的长发一样变得银白,她一直以为,像戎予这样棱角过于分明,五官过分周正的男人不适合长发,尤其是这样的浅色系长发,可事实是,他现在非常漂亮,漂亮得令人恍惚,就算再不堪的词从他嘴里吐出来也有了神性的加持。
这样的人压抑着对自己的憎恶,竭力平静地对她说出玩自己的话,不仅不会让人感到他说的“龌龊”“恶心”,反而……
她有点想看,这是可以说的吗?完了完了,她现在彻底变态化了,卿鸢想抢救一下自己:“没有别的方法了,只能是这种刺激吗?”
她的问题让戎予的心脏又是一缩,神情却无澜:“我的身体现在只对这样的刺激有反应。”准确地说,是他银当的身体,他不想再用那样的字眼玷污向导的耳朵。
他自己清楚就好。
卿鸢看了一下戎予脸颊上的伤口,好像真的是这样,他身上那么多,那么重的伤都没什么反应,看来是对疼痛免疫了。
别的刺激……卿鸢也想不出来了。
那就只有……卿鸢心情很复杂,又期待又担心戎予队长那样刚正自爱的人接受不了自己做那种事情。
还是在她的面前。
卿鸢纠结片刻,小声说:“戎予队长,我不会看的。”虽然她想看,但她会用引以为耻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的。
戎予明白她的意思:“好。”
卿鸢坐回到了椅子上,还和戎予拉开了些距离,闭上眼睛,脸热热的:“你好了,就叫我。”
“是,卿鸢向导。”
哨兵好像把这当做她交给他的任务了,回答得很郑重,这让卿鸢更不好意思了,在黑暗里紧张地等待,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捕捉微小的声响。
寂静的帐篷里,布料摩擦,锁扣分离,拉链齿牙逐个打开的声音都无比清晰,清晰到每次响起都带着画面。
卿鸢眼睫微颤,双手抓住了椅面。
但她听了很久,也只是单调的轻响,没有喘息,也没有其他声音。
会不会太久了?卿鸢微微皱起眉,接着听到戎予的声音:“抱歉,向导小姐,我做不到。”
卿鸢没敢直接睁开眼睛:“你先整理一下。”
“是。”停顿一会儿,“我整理好了。”
卿鸢睁开眼,戎予衣冠整齐,甚至把之前拉开的衣领都拉了上去,脸上除了眼角的小孔腺体有些红肿,没有其他事后的表现。
也不算事后,他没做到,卿鸢清了下嗓子缓解尴尬:“是因为我在这里,你不自在吗?还是……你不太舒服啊?”
“不是。”戎予摇头,看了会儿地面,抬头看她,“向导可以靠近我一点吗?”
卿鸢感觉到什么,暂时没按照他说的做,只是问:“怎么了?”
果然,哨兵因为过于羞耻,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地说出原因:“只有您才能让我……我不会做别的,只是想闻闻您身上的味道。”只要一点味道,他就能立刻不值钱地荡漾起来。
卿鸢没说话,在戎予把她的沉默当做拒绝,向她道歉时,她把椅子拉近,低下身,向戎予伸出手。
“让我帮帮你。”
映着高级异种都无动于衷的眼里竟然飞快划过一丝因为自卑自厌生出的怯意:“不……”
“不是那种帮,不要动。”卿鸢让想要躲避的哨兵停下来,抬起手,指尖落在他眼角肿胀的腺体,稍微用力。
哨兵闷哼了一声。
卿鸢发现了问题:“泪腺这里是因为之前压抑得太过分,流不出来了吗?”
戎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在更努力地忍耐,可卿鸢也不了解鹿族独有的腺体啊,只能强行唤回他的思绪,又用了点力:“戎予队长,请回答我的问题。”
戎予听从她的话张开唇,想要回答问题,可耻的喘息却先占据了他的唇舌:“哈……是。”
“那怎么样才能疏通它?”卿鸢边问,边自己寻找答案,指尖略微拨开边缘潮湿的腺体,她能感觉到里面蓄得满满的,一按都有些晃荡,但它因为被主人自控得过了头,就算现在可以释放,也只是无力缩合,先流下的反而是哨兵眼睛里的透明泪水,“这样揉一揉可以吗?”
戎予咬牙忍耐,违背意志,不去躲避,可最终实在受不住,还是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
没有用力,一点也没有,不像是制止,而像被折磨得快死掉的人无力的求饶。
卿鸢看了看哨兵被她纤细手腕衬得更有力的大手,没感觉到他来给她阻碍,但感觉到他仍然在控制腺体不收紧泪液,轻声安抚:“没关系的,戎予队长,不用再忍耐了,我允许你流出……”
她的指尖一烫,银白的,带着异香的泪液流进指缝,握着她手腕的长指微微收紧:“对不起,卿鸢向导,弄脏您的手了,我帮您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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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在此之前请不要闻……”
卿鸢没让戎予去拿纸巾,问:“你的眼泪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吗?”
她感觉闻过那股异香后,体温会快速上升,但她觉得,它的作用不仅于此。
戎予闭上了眼睫,像是在和什么做着激烈挣扎,简略地回应:“嗯。”
“那……”卿鸢看着自己的手,“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把它们浪费了?”她把手摊开,放到戎予面前。
银色的眼睫如同蝶翼扬起,哨兵的眼神坚毅但又迷离,清醒地感受着自己堕入深渊,向导轻软的指令粉碎了他最后一道防线:“像你说的,帮我弄干净。”
他的天性让以前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深恶痛绝的他比专业从事这种工作的人还要纯熟出色。
怎么伸出舌尖,怎么下贱又勾人。
他统统都知道。
把最后一点贪婪地带走,咽下,戎予同时表现出欲求不满,和要被自己恶心得快要吐出来的样子。他微微摇了下头,试图用气流摩擦,纾解鹿角难耐的痛痒。
他好想把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但他看向面前的向导,没有她的允许,他永远也不会做。
卿鸢看着哨兵,他不主动要求她赐予他什么,可漂亮微皱的眉宇间尽是在失态边缘的痛苦和焦渴。
“继续吧,戎予队长。”卿鸢这次没有坐到椅子上,也没有闭上眼睛,“我看着你,做吧。”
既想忠诚于她,也想忠诚于自尊心的哨兵在短暂的静默后照做:“……是,卿鸢向导。”
银白的泪液汹涌,从眼角的泪腺挤出来,顺着他的脸庞分流而下,将哨兵的银发黏在他的脸侧,颈间和打开作战服露出的胸膛……
卿鸢按照承诺看着他,看到他不自觉地低下头,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指尖碰了碰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变得柔软敏感的鹿角。
“嗯……”这是哨兵允许自己发出的不堪声响的极限。
他忍不住想要用鹿角蹭蹭她的手背,可她拿开了手,轻轻柔柔地抓起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她发现了他偷偷想做的事情,睨着他,给出惩罚:“喜欢蹭?那就这么蹭。”
戎予看她几秒,蹭角对鹿族是很直白地,表明自己发晴的动作,给她看到他这样做,就和给她看自己发掻没什么区别。
但他知道,这是她赐予的奖励,他不会,也没资格拒绝,就着这个仰起脖颈,丝毫掩饰不了脸上放浪神情的角度,缓缓地用身后的支撑蹭着鹿角。
向导的浅色军靴贴在哨兵的深色军靴边,轻轻地让它们分开。
哨兵受不了自己摆出那样的姿势,却执行得分毫不差,只在瞳孔快要碎散前,微微喘息地提出一个要求:“可以,可以叫我一下吗,向导小姐?”
卿鸢答应了他:“戎予队长。”
他闭了闭眼:“不,我不配这个称呼……”他睁开眼,浅色的眼瞳铺满欲念和痛苦,“向导小姐,请叫我……当夫。”
卿鸢手指稍微收紧,这个陌生而又莫名叫她兴奋的称呼让她打了个激灵,轻笑了一声。
她嘲弄的笑声让哨兵又羞耻又满足,感觉她稍微靠近,气息扑打在他耳边。
他咬住唇,又想低头,被缠着他长发的手提起来,一切难堪的变化都逃不出她的视线,充血的肌理在拉抻到极致后用力地弹了几下,最后无力落下,来不及平复气息,就立刻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告知向导就私自……”
“那个不重要。”卿鸢放轻声音,“戎予队长以前没做过吗,表情这么漂亮?”
戎予皱了皱眉,没显出更多痛苦的表情,低声回答:“从来没有,能做成这样,是因为向导,也是因为我。”他顿了顿,“我是天生的……”说出那个不堪入耳的词,他眼下的腺体又是一阵滚烫地翻涌,他抬起手,擦了一下快要滴到地上的泪液。
卿鸢把那只擦过泪液的手,放到哨兵的唇边:“那现在怎么办?因为你没有提前告知我,我错过了你精神体和身体分离的机会,没办法做精神连接了。”
戎予抬头看着他的向导,接着低下眼睫,舔走指尖的泪液:“银奴随时可以再来一次。”
卿鸢赞许地看着他,轻声感叹:“戎予队长,真是好银当啊。”
哨兵没有反驳,顿了一下,呼吸微微急促地抬头向她报告:“向导小姐,我的精神体要出去了。”
“这就要出去了吗?可你的手还没放上去呢。”卿鸢把精神链放出去,但又不急着落在和哨兵渐渐分离开的精神体上,只在它的周围轻轻扫过,“戎予队长是不是坏掉了呀?”
“足够下贱的话……不需要用手……只需要向导的一句话……”戎予先是低头,这次卿鸢没逼着他抬头,是他忍耐不住,仰起脸哀求地看向她。
卿鸢这才轻轻叫了他最喜欢的“爱称”,用精神链把神鹿拥住。
小水珠开饭了,吃到一半的时候,卿鸢的意识回笼,慢慢地想起她在燥热迷离中对戎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呼吸一窒,她好像被戎予的泪液影响了。
但吃到一半,她也不能就这么停下来,卿鸢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清醒过来。
感觉差不多了,卿鸢让小水珠回去,小水珠恋恋不舍地往嘴巴里塞了两大口,又抱了一大把污染,塞到透明的身体里,觉得卿鸢看不到似的,从容地回到了精神链里。
卿鸢忙着尴尬,没理管小水珠这种连吃带拿的行为,睁开眼睛,只看戎予的眼睛,绝不往下看一点点。
其实她往下看也看不到什么,戎予应该也清醒过来了,在她闭着眼等小水珠吃完的时候,把自己身上都整理好了。
可能是因为戎予的精神巢还没重建好,神鹿没有去休息,而是站在她的身边。
它的皮毛看起来好多了,外溢的黑水都被小水珠干了,剩下的都是更深处的毒素和污染,伤口还在,但也在肉眼可见地愈合着,除了还是有些虚弱,它又恢复了散发皎洁银辉的神圣模样,它低下头,温柔地舔了舔卿鸢的颈侧,像是在跟她道谢,然后走到戎予那边,也轻轻地舔舐他。
神鹿似乎对她和戎予为了治疗精华它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卿鸢假装自己也一无所知:“戎予队长,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今天辛苦你了,向导小姐。”戎予眉眼冷肃沉静,除却腺体周围晕染出一点半凝结的泪液,没有其余异样,但卿鸢看着他,耳边莫名回响起,他自己侮辱自己的声音。
不,那个不是真正的戎予,是被鹿族泪液影响的戎予。
同理,那个按照他的请求叫他那个什么,后来还举一反三叫了好多别的的卿鸢也不是真正的卿鸢。
对,就是这样,她不是变态,至少没那么变态,卿鸢很心虚地安抚自己。
戎予没有往帐篷外面看,只是微微侧头,目光落在皱着眉,烦恼着什么的向导身上:“他们应该回来了。”
汪汪大队和黑狼他们吗?卿鸢迅速整理好情绪,要走出帐篷。
戎予叫住她:“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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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帮您清理一下。”
卿鸢低头看,她的手上还有凝固的银白泪液,刚降温的耳朵又热起来,沉默地把手递给戎予。
——
这两队哨兵应该回来有一会儿了,在各自的帐篷边休息整顿,卿鸢走出帐篷,刚要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就感觉他们都看过来,先是看她,再看向戎予。
戎予接收到的目光和投向向导的视线携带着迥然不同的情绪,犬族哨兵还算比较好,异化狼群眼里的鄙夷,嘲弄,还有敌意已经尖锐得到了将要化为实质的利剑,将他钉在耻辱柱的程度。
戎予没有回应他们的目光,退开了一些,和向导拉开距离。
卿鸢没看到那头疯狼,也就是黑狼的队长,这让她莫名地更加没有安全感。
快速走过用阴冷森然的目光追踪她的黑狼群,走向乌曜他们。
大德牧它们也在,蹲坐在哨兵脚边,大尾巴狂扫,把地上的尘土都给扫飞起来了,当她走近的时候,大白熊很自然地站了起来,要过来迎接她,被白毛哨兵低声叫了回来,白毛哨兵难得看起来那么正经,和其他犬族哨兵一样站得笔直。
卿鸢刚要开口,就见这些哨兵齐刷刷地向她敬了个礼。
乌曜没有看她,看着前方,低声说:“卿鸢向导,感谢你今天为我们小队所做的一切。”
卿鸢摆摆手,她已经夸了自己很多遍了,不用再夸她,或者感谢她了,她真的会骄傲的。
而且,这样会让她超级超级不好意思……卿鸢正有点脸红,听到身后的黑狼们在大声起哄嘲笑,回头快速地瞪了他们一眼,转回来,招呼犬族哨兵按老规矩排队:“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让我检查一下你们的伤口。”
不给乌曜拒绝的机会,卿鸢打了个不响的响指,示意他跟她过来:“队长,你是第一个。”
乌曜看了一下自己的队员,白毛哨兵在他的视线里,默默地把他边打异种,边精心挑选采摘的狗尾巴草束放回到身后,乌曜转头,安安静静地跟上卿鸢,指尖在有什么凸起的口袋上按了一下。
卿鸢没有注意到这些,进帐篷就等着乌曜把作战服脱掉准备好,但他并没有像之前那么自觉顺从,脚边的大德牧的尾巴也不摇了,一人一狗特别严肃地看着她。
卿鸢愣住:“怎么了?”
乌曜低眼看了看近距离在向导身上闻到异族浓烈的信息素,一时间无法冷静下来的大德牧:“坐好。”
大德牧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蹲坐下来,乌曜向卿鸢摇摇头:“没事。”说完他还是决定把大德牧暂时叫回精神巢里。
犬族的占有欲非常强烈,而且嗅觉灵敏,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主人与其他种族进行过互动,严重的,还会出现应激反应。
天性里的占有欲并没有让乌曜真的萌生独占向导,甚至为此做出过激行为的想法。
可能有过一瞬,不过很快就被他的理智捻灭。
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又凭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他只是向导小姐的狗,不,他连做她的狗的资格都没有。
有幸被她的光芒照耀到,就已经是值得他用一生庆幸感激的事情了。
乌曜单膝蹲下,把向导的军靴擦拭干净,卿鸢想起自己用军靴对戎予做了什么,心虚地把脚往后藏,乌曜也没有勉强她,将另一条腿也放下,笔直地跪好。
卿鸢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要我先看看你的精神巢吗?”
“是。”乌曜点头,抬头看她,“卿鸢向导在那里留了些痕迹,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留下。”
痕迹?卿鸢把精神链放出去,接着一顿。
她在控制失控的犬族哨兵时,最先连接的就是乌曜,当时太着急,没注意力度,最后又直接晕了过去,现在才看到,她的精神链在他的精神巢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而且,深深的烙痕之中还有一丝丝残余的精神链,应该是她失去意识时,自动切断留下的。
如果留下的精神链再多点,那就和给乌曜打上精神链锁没什么区别了。
“疼不疼?”卿鸢非常抱歉,意识抚过乌曜的精神巢。
原本安静的精神巢像被人直接用手触碰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被凝固的岩浆堵住的裂缝又一次挣开,有潮湿炙热的浆水流出来,而它很快又恢复原状,把因为这次收缩而扯松了许多的精神链轻柔而努力地撑起来,似乎很眷恋被它们缠紧控制的感觉。
肩背因为过度紧绷有一瞬坍塌的犬族哨兵重新跪好,轻声回答:“不疼。”他抬头看着对他来说犹如神明一般的向导,像是想要像她乞求什么,又不敢真的许下愿望引起她的不悦,“真的,不疼。”
虽然犬族哨兵这样说,但深知他们喜欢并善于忍耐的性格,卿鸢还是赶紧把留在乌曜精神巢上的精神链都回收了。
精神链离开,烙痕再深,对恢复能力极强的哨兵来说,也不算什么,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浅了不少。
但哨兵的精神巢似乎更难受了,甚至不受他控制地微微缩张,重新流动起来的火元素也越淌越多。
第34章 就要升破级
卿鸢赶紧把精神链探入乌曜的精神巢, 检查他的火元素是否又有失控的趋势,刚一进入,就有火舌向她卷过来, 卿鸢想起军训在太阳下面站军姿的时光了,全身上下每块皮肤都像被日光含在嘴巴里,烫得要命。
但只是一瞬间, 很快这些疯狂的火元素便被毛茸茸的爪爪踩住, 猖獗的火元素在大德牧的肉垫下跳跃, 逐渐被制服, 流进大德牧的身体里。
卿鸢立刻觉得凉快了好多,心里也开心,大德牧进步真快, 对火元素的吸收能力增强了好多。
她用意识摸摸乖乖蹲坐在她面前的德牧脑袋, 啊!
被烫到的卿鸢收回“手”,看着大德牧甩着大耳朵扑灭从头顶冒出来的小火苗, 然后抱歉地看向她。
卿鸢不怪它, 她也没真的受伤。看来大德牧现在对火元素的控制能力还不太稳定, 需要再多练练。
卿鸢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乌曜和大德牧之前离彻底失控就差一点点了,有点后遗症很正常。
但大德牧无法原谅自己, 用大鼻头碰了碰她的精神链,看她没懂它的意思, 它笨拙地试着把自己缠到她的精神链里面,松松地在自己的脖子缠了一圈, 然后轻轻咬住精神链,笔直蹲坐好,很像那种乖巧到有自我管理意识的大狗狗替主人把自己栓好, 自己叼着狗绳,等主人来拿。
真的不用这样啊,如果实在太愧疚那就让她再摸摸它,如果可以的话,她这次想揉揉它的大耳朵。
卿鸢这么想的,从精神链里跳出来的小水珠却不是这么想,露头的瞬间,便从透明的小身子里扯出一个长鞭子,在卿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照着大德牧抽了过去。
大德牧呜地一声,身上又亮起一些流动的火元素,却没有反抗躲避,反而趴下来,方便小水珠惩罚自己。
卿鸢突然想起来了,乌曜失控的时候,小水珠被同样失去理智的大德牧用爪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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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揉搓了一会儿,它现在是在报仇。
好啦好啦,它上次也不是故意的,卿鸢试图把小水珠拉回来,但盛怒的小水珠还是抽到了德牧几下,德牧一声不吭,只是身体微微颤动,看得卿鸢都有些心疼,赶紧叫小水珠去吃饭,小水珠还很生气,撅着水流嘴巴把鞭子插回自己的身体,拿出了刀叉,趴在大德牧身上ngry et。
卿鸢看到它故意钻到大德牧身体里,吃了好几口都已经和德牧融合到一起了的火元素,把大德牧折磨得大耳朵都在哆嗦,但也一动不动。
卿鸢严肃起来,警告小水珠好好吃饭,不然她就要把它收回去了,小水珠像个气呼呼的小果冻晃悠悠地骂骂咧咧,把污染菌丝像意大利面条一样卷到自己的叉子上,卷了好大一坨恶狠狠地放到嘴巴里。
卿鸢监督了小水珠一会儿,确定它完全化仇恨于食欲了,用意识安抚了一下大德牧,悄悄揉揉它的大耳朵。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手感超好,像是果冻Q弹,但更有韧性,就算稍微用力也不怕弄坏它,稍微用指尖一扒拉,毛茸茸的一团便在手心里颤颤。
大德牧发现她在偷玩它的耳朵,条件反射地把耳朵背到脑后,很快又竖起来,歪头,试探地把它们送到它看不到的,但能感觉得很清楚的她的“手”里。
有大德牧的纵容,卿鸢忍不住多玩了几下。
不能玩了,人家还在接受治疗呢,卿鸢克制住自己,把意识浮上来,睁眼看乌曜的情况。
他很难受,汗水连成了水光,覆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上,可他和大德牧一样,无论多么痛苦,还是逼着自己保持乖巧待命的姿势。
小水珠估计还得吃一会儿,卿鸢想让哨兵换个放松一点的姿势,还没开口,就听乌曜的声音响起:“卿鸢向导,我的精神体……”他不知用什么词语形容德牧做的错事才恰当,停顿了一会儿才低声继续,“冒犯了你的精神体,我应该连着它那份一起,接受双份的惩罚。”
卿鸢摇头:“不用了,我的精神体已经报复过你们了。”小水珠抽大德牧,咬大德牧的时候,乌曜应该也不好受,“而且当时情况特殊,我知道你和你的精神体都不是故意的。”
乌曜抬起头看了一眼对待他们无比宽容的向导,接着又低下头:“我知道您不忍心惩罚我们,那至少允许我做一些补偿向导的事情,可以吗?”
他要替自己闯祸的精神体补偿她吗?卿鸢莫名被戳到笑点,带着笑意问:“你想怎么补偿我?”
乌曜眼睫微颤,不再压抑,把早就想长出来的狼狗耳朵放出来,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小心翼翼地流出来,不敢擅自碰到向导,圈着自己。
异化特征对正统派来说是“毫无自制力”“低级原始”“软弱”“堕落”的象征,乌曜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对他来说,在向导的目光里变出耳朵和尾巴,比在她的注视下脱下衣服还要羞耻。
但是,他的耳朵轻轻抖了抖,轻声说:“我不该擅自揣度向导的喜好,只是从刚刚你和我的精神体的互动中,感觉到向导好像不讨厌这样的耳朵。”
“不是不讨厌,是很喜欢。”卿鸢看着乌曜发间的大耳朵,手指都痒痒,但她没随意上手,哨兵和精神体还是不一样的。
她以为乌曜是想变出耳朵逗她开心,她也很捧场,点头:“你这样很好看。”
犬族哨兵毛茸茸的耳朵看不出变色,但他自己很清楚地感觉到它们在发烫,还有尾巴。
他抓住忍不住想在向导的夸奖中摇动的大尾巴,低下头:“我的能力有限,不能为向导做太多其他的事情,只能请向导……随意玩弄我的耳朵,如果不嫌弃,尾巴。”他顿了顿,调整自己因为羞耻有些颤抖的声音,“尾巴也可以。”
刨去“玩弄”这个词,卿鸢对乌曜提出的补偿方案还是很心动的,而且她最近一直在想,其他向导都能靠和哨兵增加肢体接触,提高治疗净化的效率。
她以前不愿意这么做,一是因为她没办法立刻接受这里,哨兵和向导可以只是因为工作就亲密接触的世界观,二是因为她害怕,三是因为她的体质太脆弱,之前试过,和一个和她一样被嘲菜鸡的E级哨兵牵一下手,结果精神连接没做成直接晕了,她的手后来还疼了一个礼拜。
她现在应该比以前要强了不少,是不是可以再试试在精神连接的时候和哨兵做些适当的肢体接触了?
从绝对不会伤害她的犬族哨兵开始尝试,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卿鸢越想越心动,问乌曜:“我摸你现在的这个耳朵,算是我们有肢体接触吗?”
肢体接触,本来没想那么多的犬族哨兵喉结滑了一下,小幅度地点头:“算的。”
卿鸢搓搓手:“那……我就摸摸?”
乌曜把头低得更低:“这是我的荣幸。”
卿鸢把手放到乌曜的头顶,他没有动,耳朵尖尖却抖了一下,接着忍不住又抖了两下。
卿鸢弯起唇,觉得很可爱,却不知道犬族哨兵羞耻得脖颈都红了起来。
她把手轻轻落下,能感觉到乌曜在极力克制,可当她的手指收紧,毛茸茸的耳尖也抖得更厉害了。这也太可爱了叭,卿鸢把犬族哨兵乱动的耳尖夹在指间,假意要惩罚它们。
这次颤抖的不只是哨兵的耳朵。
卿鸢放松了一些,认真感受,她把手放到哨兵耳朵上以后的变化,好像更有力量了,而且这种新添的力量是暖融融的,像是带着乌曜身体里的火元素。
她懂了,通过身体的接触,哨兵坚韧蓬勃的精神力能够流向她,相应的。
她的指尖微动,在乌曜耳朵里的薄膜上轻轻刮了一下。
“嗯……”哨兵无法接受这种强烈的痒意,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哨兵也能更敏锐地接收到向导的刺激。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卿鸢催动精神链,稍微缠紧乌曜的精神巢。
仿佛一道强电流从犬族哨兵的尾骨窜上他的脊柱,他怎么绷紧身体也没用,最后还是屈服于本能,躁动地挺了挺腰,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
乌曜被自己的行为臊得抬不起头:“对不起,卿鸢向导。”
卿鸢以为他指的是他的精神巢,可能是第一次接受这种被增强的刺激,它刚刚差点要挣开她的精神链。
卿鸢揉着他的耳朵,轻声安慰他:“没关系,刚开始会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以后适应了应该就好了。”
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她是可以接受,也很喜欢的。目前除了手心有点热,没别的不适的症状,她觉得保持个几分钟,不是什么问题。
她甚至还生出更多的意欲,看向缠在乌曜身上的大尾巴,蹲下身。
“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乌曜队长?”
只是听她这样问,他的尾巴根就攒集起麻酥酥的细微电流,乌曜不敢开口,抬起尾巴,把尾巴尖轻轻放到她的手心。
哇,卿鸢握住毛发稍微有点硬,但非常顺滑的大尾巴,与舒服的手感一起传给她的还有哨兵更澎湃的力量。
她能感觉到小水珠都变大了好几圈,吃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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