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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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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丛嘉走了过来。

她的眼睛依旧明亮,像是一汪冰凉的水,倒映出林沉狼狈不堪的模样。

真空环境被破开一个小口子,林沉终于能够听到声音了。

但他宁愿没有听到。

因为丛嘉用略微颤抖的声线质问着他:“林沉。”

“你一直在骗我对吗?”

“我。”林沉扶着沙发沿,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对不起。”

丛嘉骤然提高了音量:“所以你承认了?”

林沉知道自己应该多说些什么,或许应该抱住她,解释自己的忐忑、焦虑、患得患失,但耳边嘈杂的声音钻进他的脑子,让他再也无法思考。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只能说:“是,我很抱歉。”

丛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又恢复了平时的音调。

她说:“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林沉闭了闭眼:“丛献生日会的晚上。”

丛嘉面色一白:“那你第二天还”

她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再继续说了,过了半晌,才又张口。

“为什么?”丛嘉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的林沉,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道:“为什么骗我,我说过我喜欢坦诚,可是你从来都学不会这一点。”

林沉缓慢地张开眼。

在一片暖色的灯光中,他看到了两个丛嘉。

她们都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滞了,林沉支撑不住地坐下,他低下头,不再看丛嘉。

他像是陷在沼泽里,等待死亡的人。

四周的一切开始扭曲,融化,重组。

他仰躺在沼泽里,天空是他从未见过的光亮的、饱和的色彩,黏而冷的液体漫过他的身体,一点点将他吞没。

在即将死亡前,他听到丛嘉的声音。

她说:“我先回山顶别墅了,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林沉不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因为不论是哪一个丛嘉,都不再笑着面对他了。

他开始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书房里。

成堆的书铺在他身下,书架上早已是空荡荡的。

他很艰难地坐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林沉的背被硬质书本膈得生疼,他坐起来,看着周围。

书房像是被狂风扫荡过,所用拇指顶了顶烟盒。

林沉摇头:“不了。”

“行吧,戒了是吧?”李信群拢着风,低头点烟。

在呼出的云雾中,他看向林沉:“温哥华的子公司要准备上市了,董事会都属意你去坐镇。”

“我能看出来你的状态很差,刚好那边的环境也适合修养。”李信群说:“你怎么打算?”

林沉没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远处。

李信群拍了拍林沉的肩,他才猛得回过神,侧了侧身,问:“抱歉,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李信群无奈地重复了一遍,林沉默了些许时候,说:“我再看看。”

“也是,回去和丛嘉商量一下。”李信群游疑道:“你这耳朵”

嗡鸣声缠绕在耳侧,林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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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中的烦躁,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你自己注意就好。”李信群说:“不舒服的话,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嗯,回见。”

下了电梯,林沉先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将沾染烟味的西服换下,才来到停车场。

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头部钝疼,耳边环绕着久久不去的嗡鸣,身体更像是一根拉到极致的皮筋。

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对司机说:“先去接丛嘉。”

“丛小姐已经回家了。”司机回答。

“嗯,好。”

林沉没有多想,重新阖上眼。

回到遇南公馆时,已经有些晚了。

雪还堆在路边,暗色的天际下,别墅的暖黄色的有的文件洒落在四周,台灯倒在地上,电脑的电线如同混乱的毛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里的,又是怎么把这一切弄成这样的。

他站起来,感觉右耳刺疼,下意识地摸了摸,触到了黏腻的液体。

是血。

耳边的杂声好像比昨天更大了些,他打开洗手间,在镜子里,看到耳朵边缘连着太阳穴有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糊了半张脸。

他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电话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擦了擦血迹,接起了电话。

~~

回到山泛起红的耳朵。

回想起他抱着自己,亲吻自己时的温度。

丛嘉拥有过很多很多的喜欢。

她珍视且尊重这样的喜爱,并且努力地、体面地拒绝别人。

但林沉是特别的、不一样的、是绝无仅有的。

因为她也同样喜欢着他。

夜晚已经渐渐来沉没有伸手去接,戒指碰到他的领带,无声地落到雪地里。

丛嘉看着他说:“你知道吗?雪雪候,还有一次,很短,大概十几秒,我不知道,可能有一两分钟。”

饱满的粉玫瑰还沾着露水,一小时前新鲜采摘,玫瑰的香气盈满了整间房。

林沉艰难地呼吸着,感觉自己的肺叶正被玫瑰花的尖刺扎着,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剧烈的疼。

他想起了丛嘉坐在浸满污水的巷子,腿上鲜血淋漓,呼吸开始急促。

“林,冷静一点。”医生掷地有声:“看着我,深呼吸,放空自己的思想。”

很难说。”医生说:“有些人的疾病源于遗传,有些则是后天,你和我提过你的母亲和你的过往,但我依旧无法判定你是哪一种情况。”

“至于病症,有的会伴随一生,有的逐渐好起来,走向正常的生活,但”

“就算好一些,也有随也没有很久吧?长岛冰茶,周回雪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说:“之前的医生同意了。”

“你那幅画还真有效果,他太太特别喜欢。”

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闪动,丛嘉刚刚还浮动着的心渐渐落地了。

她晃动着酒杯,不阴不阳地说:“他已经想起来了。”

“哈?”周回雪一口酒差点呛出临,雪落在脸颊上,很凉。

那些愤怒、羞耻、犹豫像是慢慢地被碾成粉末,被存放在心房里,被热水冲泡,迅速地溶解开了。

她看着手机,甚至想,算了,只要林沉来向她道歉,自己就可以原谅他。

看在他喜欢自己这么久的份上吧。

第 64 章 第 64 章

酒吧外的彩色霓虹灯亮了一片,在黑夜里放肆地闪动。

丛嘉站在屋檐下,看着飘飘扬扬的雪,热气从入口处涌出来,在空气中形成淡淡白雾。

街对面停下一辆迈巴赫,周回雪穿得毛茸茸的,像是雪地中窜来的九尾狐,缠上丛嘉的胳膊:“想你啦。”

她声音甜蜜蜜的,带着丛嘉走进酒吧,径直走向最大的卡座。

朋友们都在,哄哄闹闹地打完招呼。

丛嘉坐下来,抿了几口啦,有好消息哦,晚上一起去酒吧吗?Bright。”

丛嘉回了个“好”,起身去了工作室,之后的合作都在走合同了。

喻姐找了江书文过来商量事情,大概是合同上有某些问题,丛嘉习惯将这些事情全权交给别人处理,所以只是大致地听了听。

等到傍晚,夕阳渐渐落下去时,江书文才要起身告别。

离开前,他对丛嘉说:“你之前委托我起诉的那个人,有点麻烦,她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的,而且林沉伤得也确实不重。”

“嗯,我知道。”丛嘉听到林沉的名字有些心烦,她小声说:“那你打电话问问他想怎么办吧?”

“我打?”江书文啼笑皆非,他看着丛嘉说:“你们是吵架了吗?”

“嗯。”丛嘉抿着唇,她很少生气,说出的话有些孩子气:“反正我现在不想和他说话了,你去问吧。”

“他怎么会对你生气。”江书文说:“好吧,等会儿我会打电话问他的,但以他的脾气,大概也不会追究。”

丛嘉冷哼了声:“也许吧。”

“既然和他吵架了,那你今天一直看手机,是在等他的电话吗?”江书文少有的直接。

“我哪里有一直看手机。”丛嘉不满道。

“好吧,是没有。”江书文走进电梯,温声说:“不过我还是想不出你们会因为什么吵架,他不像是能和谁吵起来的样子。”

“是啊,是我单方面的和他吵。”丛嘉说:“他只会装哑巴罢了。”

“我以为他会很顺着你。”

电梯门开了,夕阳落进大楼,将大理石地面都染成鲜明的橙红色。

江书文走进夕阳里,回过头,声音很低:“毕竟他喜欢你那么久了。”

丛嘉怔楞了片刻,她的心里泛起怪异的感觉。

“喜欢我,,开车吧。”

~~

林沉回到遇南公馆时,已经很晚了。

耳侧的伤口盖着纱布,还隐隐作疼,他坐在沙发上,似乎闻到了丛嘉身上的花果香气。

可明明她已经离开了。

林沉拿出手机,中午醒来后他给丛嘉打过电话,但一直没有拨通。

他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很久,直到霍曼斯医生的视频请求跳出来,他才想起来,快到心理咨询的时间了。

书房还未整理好,林沉将电脑搬到卧室,点下了确认键。

今天的对话依旧平和有序,直到霍曼斯医生看到了他脸侧盖着的纱布,问:“林,你的耳朵怎么了?”

“我昨晚好像短暂地失忆了,大概几个小时,我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书房里,周围很乱,我的耳朵被划伤。”

林沉完整平直地叙述完昨晚的经历,他摸索到桌上的杯子,想要喝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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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色的水泛起细小的波纹。

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无意识地抖动。

“林,看着我。”霍曼斯医生的声音变得严肃:“我强烈建议你放下手上的工作,回到温哥华,进行全面系统的治疗和修养。”

“你现在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解离症状。”

“发作期间你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霍曼斯医生分析道:“昨天也许是你第一次发作,我很庆幸你告诉我这些,但你伤害了自己。”

“这非常、非常严重。”他说:“我希望你重视自己。”

“或许不是第一次。”林沉的视线无意识地越过屏幕,落在远处的置物台上。

“在我失去记忆的时”阿姨被她吓到了,有些无措地喊她的名字,又说:“林先生还在外面站着,估计是在等车,要不要让司机送送他。”

“不要。”

“啪嗒”一声轻响,挂在面上的酱汁晕开,丛嘉重重地将筷子摔到桌上,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嘉嘉,是不是林先生惹您生气了。”阿姨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改口道:“怪我,怪我,一定是我的面做得不好吃。”

“不是的,很好吃,阿姨。”丛嘉抬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落。

“只是我吃腻了。”她的声音哽咽:“我再也不想吃龙虾意面了。”

丛嘉想掩饰自己的失态,站起来,视线却穿过窗户,落在远处。

林沉没有站在庭院里,只是站在别墅外的长廊上,风雪无休无止地,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覆上一层薄薄的白。

那股无名的怒火又在丛嘉的心上燃烧起来,她跑下楼,穿过花园。

“林沉。”她冷淡地注视着他,将手上的戒指扯下来,扔给他。

“这个还给你,我不要了。”

不知为什么,林来:“什么时候?”

“前些天,但他一直没说,瞒着我。”

酒吧里很吵,高分贝的音乐让周回雪没有听清,丛嘉便靠近她,重复了一遍。

“他为什么瞒着啊?”周回雪疑惑道:“难不成是怕你离开啊?”

丛嘉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杯沿:“谁知道。”

她抬头看着远处,不知为什么,愣神了几秒,猛地站起来:“那个医生还是约一下时间吧,他虽然记起来了,但是再检查一下也好。”

“也行。”周回雪说:“诶,你干嘛去啊你?”

丛嘉往远处的卡座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没事。”

她返回自己的座位,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酒,忽然说:“我想先走了。”

“怎么了啊?”周回雪说:“还没坐多久呢。”

“这里太吵了。”

走出酒吧,风雪迎面扑来,细雪沾染在丛嘉的黑发上,她抱着胳膊,环顾四周。

没等多久,车便来了。

丛嘉将车窗降下来,暖气将细雪融化,几滴水顺着发梢落下来。

“丛小姐?”司机小声询问:“您在等人吗?”

丛嘉望着喧闹的街道,说:“我看错了时复发的可能对吗?”林沉逐渐找回了理智,近乎残酷地说:“就像我现在这样。”

他断续地问:“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时随地,变成一个疯子。”

“林,我希望你把状况往不同的方面想。”霍曼斯医生的语气依旧是温和的:“你在发作期间,是完全失去意识和判断的,但并不意味着你会伤害别人。”

“可是我”林沉骤然加快了语速:“可是我曾经伤害过别人。”

“介意告诉我是谁吗?”

“我的妻子。”林沉闭了闭眼:“我将她推了下去,在小巷子里。”

霍曼斯医生沉默了一小段时间,问:“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林沉缓慢地说:“她说没有关系。”

“可是我也许永远也好不了了。”林沉很少露出那样崩溃的神色:“我不想伤害她。”

“所以,林,你需要治疗,我希望你可以听取我的建议,回温哥华。”

“不管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你自己。”

之后的对话不再侵入林沉的思维。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曼斯医生的远程视频挂断了。

空气陷入长久的凝滞。

林沉坐在椅子上,思绪似乎一点点抽空,但又很快被填满了。

像是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条逼仄潮湿的小巷子。

他被绑上手脚,被重重地往墙面上抛。

“你妈欠我们钱跑了,你说你没钱还,那不好意思了,这考试是不是对你们这种学生还挺重要的,咱这些粗人也不懂,那你就别去了。”

右耳撞到冰冷的墙面,只剩下强烈的嗡鸣,他身上是脏污的水,小巷里传来刺鼻的气味。

他蜷缩在地上,忍受着拳打脚踢,身体撕裂般得疼。

意识失去的那一刻,他听到遥远的考试铃声。

其实已经过去好多年,但林沉时而会梦到那一天。

童年的一切他早已学着不去在意,不去回想,但他好像始终对那一天无法释怀。

或许因为从那天开始,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以为的、还有所期盼的未来。

林沉的呼吸再次变得不规律,他迅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去回忆些美好的、灿烂的回忆。

于是他想到了丛嘉,想到了和她的点点滴滴。

不管是属于哪个自己的。

醉酒后在花园里摘郁金香,夏天在后山的水潭里游泳,人声鼎沸的冰球馆里的颊吻,圣诞节时躺在壁炉旁的地毯上聊天。

回忆好像的一场末日狂欢。

他知道梦终究会醒,狂欢之后将会迎来死亡,但那又有什么办法。

林沉的呼吸再一次不规律起来,他突然意识到关于丛嘉的回忆,同样让自己感受到痛苦。

他关了灯,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可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这一夜,林沉近乎一个晚上没睡。

灰白色的天光落进来,他看着桌上的两份文件,思绪开始飘远。

因为丛嘉和林沉应该没有以后了。

丛嘉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

一个更健康的、更合适的人,起码能分辨清楚颜色,有正常的听力,不会时刻产生幻想,更不会伤害她。

总不会是林沉的。

这一刻,丛嘉到底喜欢哪一个林沉的问题似乎变得那样可有可无了。

因为现在林沉只剩下一副残破的,丑陋的躯壳了。

他早就没有资

林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发出“嗬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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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条被海洋抛弃的搁浅的鱼。

他开始失去时间的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医生说:“林,你先喝一口水。”

林沉顺从地拿起杯子,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水洒出来,迅速沾湿了他的裤子。

他改用双手捧杯,略微抿了一口,断续地说:“那天在学校旁边小巷里可能是身体的条件反射或者是别的什么我只感觉身上很疼,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小巷子里,是你曾经和我提到的学校旁边的小巷子吗?”霍曼斯医生问。

“是的。”

霍曼斯医生委婉地说:“林,你的情况比我想象中严重一些。”

“我知道。”林沉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医生。”

他低头看着波荡的水面,说:“如果我去治疗,有可能好起来吗?”

“要多久?”

“林,我无法保证,精神方面的疾病是格在和她在一起了。

~

昨晚喝了酒,丛嘉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她赖了一会儿床,阿姨便来敲门,说林沉已经来了,在楼下等她。

“让他等着。”丛嘉轻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起来,又对阿姨说:“午餐煮龙虾意面吧。”

“记得要双人份的。”她补充道。

阿姨笑着合上了门。

屋里很安静,丛嘉去衣帽间里挑了挑,找了一身漂亮的裙子穿上,才顺着楼梯往下走。

奶油龙虾的香味已经悠悠飘过来。

丛嘉站在门廊处,看到林沉的背影。

他穿着板正的西装,背崩得很直,似乎听到了丛嘉的脚步声,站起来。

沉默的气氛蔓延开来,丛嘉走过去,看到他侧脸的擦伤,微微皱了皱眉,问:“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他说:“不小心被撞到了。”

丛嘉抿紧唇:“好吧,下次小心点。”

她强忍着要走近看看的冲动,抱着双臂,说:“想明白了吗?”

分明是有些倨傲的姿态,但丛嘉做起来却并不让人感到傲气。

林沉的视线无法克制地落在丛嘉身上。

屋里开着暖气,水晶灯的灯光落下来,尽数落在丛嘉身上。

她穿着一身很漂亮的裙子,灯光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细腻白皙,林沉垂下眼,看到她腿上肉色的、残留的细小疤痕。

那本是不应该有的。

林沉安静了些许时候,说:“嗯。”

他的手指在颤抖,用了一段相对长的时间才将公文包的拉链拉开。

里面有两份文件。

病历书和财产赠予协议。

有强烈而漫长的刺疼从指尖迅速传来林沉的心脏。

“随时复发,伴随一生”

他尽量维持着正常的姿态,不让自己再去看病历书,强忍着和丛嘉坦白的冲动,取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丛嘉接过来,看了两眼:“财产赠予协议书?股份房产,林沉你是在用这些道歉吗?我觉得——”

“——丛嘉。”林沉打断了她,他强忍着心头的巨疼,尽量用平直的声音说:“我们分开吧。”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窗外的落雪似乎都悬停在了空中。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秒,丛嘉找回了自己声音。

“你在说什么?”她笑了一下,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的想法,你的答案?”

林沉垂下眼,尽量控制自己的视线。

他的沉默像是一把火,在丛嘉的胸腔迅速燃烧起来:“你说话!”

“是。”

林沉终于抬起头,他很快地抿了一下唇,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这是我的答案。”他说。

丛嘉瞪着他,手指几乎用力到快把文件揉碎了。

“所以为什么?”她问。

林沉深深地呼吸着:“温哥华的子公司要上市了,我会调过去,以后会很少回国。”

“所以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因为我仔细想过。”林沉的心脏开始被撕扯着,他尾音几乎有掩饰不住的颤抖:“我觉得我们其实不是很合适。”

“我们是不同的人。”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理性,像是在分析一道数学题:“你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更愿意过安定的生活。”

“那之前算什么?”

林沉的姿态刺激到了丛嘉,她近乎尖刻地说:“之前是你求我考虑你的,是你求我不要忘了你,不要不要你的。”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过于刻薄了,缓了缓,问:“所以你高中时候没有喜欢我?”

林沉怔了怔,却没有移开视线。

他在短暂的失神后,终于说出一些令自己恶心的话。

“我承认高中时候确实喜欢过你所以失忆后,我”

他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又说:“后来恢复记忆没有告诉你,我很抱歉。”

他终于不再看丛嘉了,垂下眼,视线落在桌面上。

那里摆着一盘新鲜的车厘子,在林沉的眼中,和血液的颜色很相似。

他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感到嗓子很干很涩:“我可能没有那么喜欢你。”

丛嘉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冷酷的、理性的男人,心脏传来深刻而漫长的痛感。

从来、从来你说我是很好的人,但你是很烂很烂的人。”

“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绝对、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她弯下身,慌乱地在桌上寻找着笔,又随意地在文件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的补偿我收下了,现在请你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丛嘉没有再看林沉,转身往楼梯上走。

片刻之后,背后传来闷重的关门声。

丛嘉走进餐厅,阿姨正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丛嘉的脸色,惊愕道:“嘉嘉,你怎么了?”

“我没事。”丛嘉抹了眼睛,努力挤出笑容:“做好了是吗?”

“是的,龙虾意面,两份。”阿姨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在桌上:“哎哟,我拿错了,我现在去给你拿叉子。”

“没关系。”丛嘉说:“把筷子给我吧。”

餐厅里很安静,没有人敢说话。

丛嘉用筷子夹着意面,很多,又很少。

少到林沉甚至能清晰地想起丛嘉穿着哪一件裙子,画着什么风格的妆容,用什么样的表情望着自己。

和丛嘉在一起,是二十六的林沉很少想起的事。

他无法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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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自己有过妄想,毕竟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丛嘉一直是他对于情爱的唯一注解。

一个几乎没有得到过爱的人,是很难拒绝丛嘉那样充满爱的人的。

在温哥华治疗的那段时间,有关丛嘉的幻想一点点从林沉的世界消失了。

林沉以为自己逐渐好起来,又从朋友耳中隐约听到丛嘉的近况,知道她想找一个适合的结婚对象。

他的妄想在那个春天再次滋长了。

如果只是一个结婚对象是不是他也可以试试?

他已经好很多了,几乎像一个正常人了。

他可以不靠近丛嘉,小心隐藏自己的病症,只要远远地看着她便好。

这么多年,林沉第一次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他联系了朋友,希望他能为自己搭上线,又和公司提交了申请,放弃了温哥华的一切,选择回国发展。

丛嘉是他十六岁,二十六岁的梦,是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她仿佛失去了味觉,机械般得将面送进嘴里,敷衍地嚼两下,就咽下去。

汤汁溅到了她的裙子上,脸颊上,她像是没有发觉,很快地将一盘面吃完,又开始吃另外一盘。

“嘉嘉。之前问我,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不喜欢我了,我会怎么办?”

雪落到丛嘉的衣领处,被她的体温化开。

很冷。

丛嘉说:“我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会去追求你。”

她冷哼了一声,说:“真可笑,你根本不配。”

“你一点儿,也配不上我。”

她抬着下巴,眼圈还是红的:“叫你的车赶快来,不要挡在我家门口。”

丛嘉不再看林沉,转身走了。

风雪下得更大了,在生不赞同地说:“不要告诉我,你选择隐瞒你的病情,独自来到温哥华治疗。”

林沉的沉默让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不应该这样。”

霍曼斯医生从业几十年,深刻地明白大多数精神病患者拥有极高的不配得感,认为自己不应该拥有幸福、快乐、爱情。

但实际上,这些才是可以支撑他们继续生活,积极治疗的因素。

“林。”霍曼斯医生平和地说:“我相信你依旧对她心怀爱意,认为自己生病了,不再配得上她,害怕她发现你的病情,离开你。”

他循循善诱:“但她选择和你在一起,必然是因为你的身上,有她打动她的闪光点,她未必会因为你的病情离开你。”

“不,医生。”林沉少有地打断了他。

在一片寂静中生病了大概也会留下来陪我。”

强装的平静被打破,他抖着声说:“这不是失忆,不是某个时间点就会突然恢复,想起一切,接着过以前的生活。”

“我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林沉闭上眼,平息着语气里的颤抖,半晌,才又开口:“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去世界各地采风,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怎么能让她陪着我。”

“我是很差很差的人。”林沉很体面,出手大方,言辞委婉,祝福丛嘉找到更好的人。

丛嘉突然后悔来南城了。

因为她明明决心要忘记林沉了,可来地上积起厚度,盖住了那枚小小的戒指。

林沉缓慢地蹲下来,颤抖着手,将雪扒开。

戒指被雪浸透了,泛着冰凉的温度,林沉将它放在手心里,攥紧了。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半跪在雪地里,很久很久。

直到车的喇叭声从身旁传来。

他才站起来,喃喃道:“我知道。”

“我从来就配不上你。”

第 65 章 第 65 章

一连几天,丛嘉没有都没有再提过林沉,她将林沉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夜里丛嘉有时候会梦到那天,醒来后心怀愤怒,后悔没有发挥好,应该说出一些比更狠、更难听的话,让林沉比自己更难受,更痛苦。

可转念想想,相互折磨有什么用。

新的签售会来了一场又一场。

丛嘉发现忙碌能让自己淡忘很多东西,她努力地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一点点用别的东西填满生活。

喻姐是第一个发现没有人对丛嘉说过这样无情的话,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翻动着那份文件,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语调:“车,房子,股票,为了离开你可真是大方。”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自己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吧。”丛嘉说:“你觉得我很缺钱是吗?离开你我会饿死是吗?”

“我没有这么想。”他缓慢地说:“只是之前是我的错。”

“所以这是补偿?”丛嘉渐渐控制不住情绪,冷笑着说:“补偿什么啊?补偿我在你过家家,和你亲,和你抱,和你——”

“——丛嘉。”林沉站起来,他扶着沙发的边缘,掩饰自己身体的颤抖:“别说这样侮辱自己的话。”

“别说这样的话。”

他似乎想要将话说的不让丛嘉难过,声音低下来:“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无法否认,所以高中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

“失忆之后的时光是我过的很快乐的日子,谢谢你。”

“只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感情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

“你会找到更好的人,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

“侮辱自己?”丛,或许是因为天气,又或许是因为某个人。

读书节活动开在南城最大的场馆,丛嘉只需要去参加一场座谈会,期间会有现场观众互动,主持人提问。

大约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丛嘉站在台上和观众挥手道别,走到后台的化妆间时,隔壁的门正好打开,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女孩儿。

她长得很有书卷气,说话也细声细气,看到丛嘉立刻露出意外的神色。

“你是丛小姐吗?”

“是的。”丛嘉觉得她有些眼熟,以为是某个见过的作者,于是对她笑笑:“你好。”

“我是郑微言,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上次和林总的事”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你微博回过我私信。”

丛嘉愣了愣,这才回想起来,她是很久以前和林沉传过绯闻的女孩。

应该是林沉某个朋友的妹妹。

她心里浮上些说不清的滋味,但还是礼貌地对她笑笑:“是你啊,那些事早就过去了。”

“当初挺不好意思的,你是第一次来南城吗?自己来的吗?”

见丛嘉点头,郑微言笑着说:“那我请你吃个饭吧。”

这样的场景不免尴尬,但面前的女孩子丝毫不怯,笑盈盈地说:“你等等我哦,我进去拿个包。”

休息室喧闹,许多人来来回回,高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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