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2 / 2)
丛嘉和他喝了两杯,酒意上来了,觉得脸颊有些热,脑子也有些迷迷糊糊的。
聚餐结束后,她半靠在林沉的身上,被他半抱着往外走。
丛屿跟上来:“先送回家吧,她今天喝白的,太猛了,家里有解酒药。”
“好。”林沉弯身将她抱起来,往车上走,丛屿扶着车门框,避免他们撞到头。
车厢里寂静,吵吵闹闹的人沉睡着,林沉看了眼丛屿,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有些不自在。
好在这里离家不远,很快就到了。
林沉把丛嘉抱到床上,丛屿便很快递来解酒药。
醉酒的丛嘉有些不安分,林沉哄了会儿,她才把药咽下去,胡乱说了些话,没过两秒,又睡着了。
丛屿呼出口气:“她喜欢喝,但没什么酒量,你以后看着点。”
“嗯。”林沉点头。
“行,我住二楼,有事可以过来叫我。”丛屿说。
林沉送他到了门口。
夜晚的温哥华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海风与潮声顺着露台飘进来,月光也沉静地洒落。
那副海景画悬挂在墙上,如同沉默的守护者。
“这幅画嘉嘉很喜欢。”丛屿忽然开口:“说起来挺巧,她为了你把原来那副画送出去,你又送了同一个画家的画回来。”
“这算是特别的缘分吗?”
林沉愣愣地立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什么?”他喉间干涩。
“原来你还不知道。”丛屿笑了笑:“是回雪那丫头告诉我的,你之前不是车祸了吗,嘉嘉想给你找个医生,原来的那幅画就当做疏通关系的礼物送出去了。”
他看着林沉的神情,忽而觉得自己有一些多嘴,连忙找补:“不过这也都是小钱,嘉嘉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她妈妈给她留的信托,这辈子都花不完。”
可林沉耳边好像一瞬间空了。
他不知道丛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自己回到房间里,蹲在丛嘉的床前,在静默的月光下,看着她,很久很久。
林沉突然觉得自己错了,错得很彻底。
他总是以为自己对丛嘉的爱,多于丛嘉对自己的爱。
但他不知道,在很多个,未知的、安静的时刻,丛嘉已经悄无声息地回馈给自己同样的爱。
丛嘉也同样地爱着林沉,这一认知让林沉感到愧疚,也感到幸福。
他知道爱情不是一场比拼赛,爱意也无法用特定的单位计量。
但林沉依旧想做给予的那方。
丛嘉在睡梦里叮咛了几声,睁开眼看他:“林沉。”
她的声音里含着浓重的鼻音:“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难过。”
“嘉嘉。”林沉弯下身,他们的脸颊相贴,带着酥麻的痒意。
“我爱你。”他说。
“嗯哼”,丛嘉说:“我知道啊,我也爱你。”
“不要再把你的画送给别人了。”林沉说。
“唔,你知道了。”丛嘉的声音很朦胧:“是哪个大嘴巴告诉你的,我可不是不坦诚,就是就是怕你哭鼻子。”
“嘉嘉。”林沉肃着脸:“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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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丛嘉的声音便轻了,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你不要难过,不要哭,反正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别的不重要,都不重要。”
她不再说话了,也没有感受到,有一滴液体“啪嗒”滴在了她的脸上,又被很快抹去了。
~~
自从那个端午节后,丛嘉感觉到林沉一天比一天变得黏人。
因为要调养身体,他去公司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候都会选择和丛嘉呆在一起。
在温哥华呆了几个月,丛嘉收到了好几副画,都是伊凡的海景系列。
“不要再买了。”丛嘉正色道:“我家里也没那么多地方摆。”
她不知道林沉是从哪儿收的,但能够断定这么短的时间内买到这么多幅,付出的一定远远高于市场价。
“等我们回国的时候,带回去摆在山顶别墅。”林沉说:“我记得你画室里摆的是临摹的。”
林沉的情况已经一天天的稳定,霍曼斯医生说,到了冬天,林沉就可以回国了。
“但还需要长期的观察。”在最后一次治疗结束时,他温和地说。
丛嘉托关系约到了海市最好的心理医生,林沉非常配合地答应了。
温哥华开始下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铺成雪白的绒面。
雪天很冷,不宜出门,但丛嘉早晨起床,突然很想吃街角的那家可颂。
“我出门帮你买。”林沉套上衣服。
“我们一起去吧。”丛嘉笑着牵起他的手。
樱花树的枝干上堆起细雪,林沉撑开伞,揽着丛嘉的肩,慢慢地在雪地里向前走。
天空很蓝,远处的教堂飘来悠扬的歌声,十字架被染成了白色,依旧巍峨地矗立。
“竟然忘了今天是周天。”丛嘉掀开林沉的袖口,看了眼时间:“买完可颂我们还能赶上第二场礼拜。”
“嗯。”林沉说:“我们一起去。”
坐在街角的面包店里,店主为他们端来可颂和热可可。
“我今天也喝茶。”丛嘉弯了弯眼,举起杯子,慢吞吞地和林沉碰了一下。
店里的暖气掺杂着黄油香气,外面的雪渐渐大了。
林沉撑开伞,将大半个伞面撑在丛嘉的头上,他们很准时地赶上了第二场礼拜。
过了几个月,教堂修缮完毕,这次,他们从正门一起进去。
林沉像过去一样,庄严肃穆,他已经学会了唱赞美诗,学会了祷告,像一个真正的、虔诚的信徒。
礼拜结束后,牧师喊住了他们,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要是没有林太太,教堂的修缮不会这么顺利。”
丛嘉有些不明所以,侧身望了眼林沉,却很快明白了一切。
回去的路上已经堆满了雪,还未来得及扫去,他们便牵着手,很慢很慢地走着。
“林沉,你什么时候捐款的?”丛嘉贴近了林沉。
林沉穿得很厚,蹭上去像个高大沉默的大玩偶。
“你回去的那几天。”他抿了抿唇:“有一天很想你,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堂,想到上次陪你来礼拜,我们只能从小门走进去。”
丛嘉的眼里像是落进了雪,亮亮的:“那你以后都陪我来吗?”
“嗯。”他说:“都陪你,回国了也陪你。”
“那你也要有信仰了吗?”
林沉突然停住了脚步,伞面微微抬起来一些,他看着远处高耸的十字架,沉默了一会儿,说:“嘉嘉,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丛嘉笑看着他。
“其实那年高考,我没有去成。”
“我知道。”丛嘉握住他的手:“郑先生告诉我了。”
“我母亲和继父离婚后,她迷上了赌博,欠了很多钱,后来她跑了。”林沉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带走我,他们在高考那天把我绑到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然后我错过了。”
他像是想把这段回忆很快带过,语速加快了:“那半年多,我去打了很多工,想麻痹自己,觉得我的人生可能完了,大概一辈子就这样了。”
“当时我的耳朵听不到了,需要一笔钱治疗,我凑不到那么多钱,听说继父回海市了,我就试探着来找他。”
丛嘉喃喃道:“林沉”
“嘉嘉,你大概也知道结果。”林沉自嘲地笑笑,冷风将他的头发吹起来:“我走投无路了。”
海市下了很大的一场雪。
林沉站在别墅的门口,忽然自虐般地想,干脆让另一只耳朵也坏了吧,这样就不用听到那些刺耳的羞辱了。
他没有伞,只能漫无无目地走着,走着,雪吹进他单薄的衣服里,身体慢慢地开始发麻。
远远地有一簇光亮,林沉缓慢地抬眸,巨大的LED屏幕上,是丛嘉温暖的笑容。
林沉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丛嘉了,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擦亮了一根火柴,而这一切都是他死前的一场幻梦。
但即使是假的,林沉也甘之如饴。
十二月,林沉站在大雪纷飞的街头,仰头看着那样耀眼而遥远的丛嘉。
她正举办完大学后的第一场画展,初出茅庐,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海市电视台转播着她的采访。
丛嘉站在画廊里,很耐心地讲解着自己的每一幅画,从创作背景到心路历程。
走到最后一幅画前,她说:“这是我没送出去的一幅画。”
那是一幅色彩鲜亮的画,漫长的街道两旁开满了樱花,路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本来是要送给我一个高中同学的。”丛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时画了两副画,最后决定送了另外一幅。”
主持人在镜头外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条开满花的路,画这幅画时,是想作为转学礼物送给他,希望他前路坦荡,万事顺意。”
在画廊的灯光下,丛嘉的笑颜很美,很灿烂,她停顿了几秒,才慢慢地说:“但后来我想,他那样厉害的人,不需要我的祝福,也能够有很光明的未来。”
十二月的街头,林沉站在画里的长街上,樱花树早已经不再开花,他望着远处的海面,轻轻地叫了声“嘉嘉。”
他的带着温度的声音掺杂在雪意里,远远地飘来。
“后来我回去继续读书了,因为我想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个人在乎我的,你说我会有很光明的未来,现在算不算做到了。”
“林沉”丛嘉扑进他的怀里:“你为什么今天才和我说这些啊?”
“因为你问我是不是要有信仰了。”林沉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说:“你曾经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失忆的我回答没有。”
林沉拥紧了她,贴在她的耳边,缓而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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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但我现在想告诉你。“
“嘉嘉,你才是我的信仰。”
在海的另一面,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山。
他们手牵手回到家,在落地窗前忘情地拥吻。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温柔地笼罩住他们。
丛嘉靠在林沉的怀里,看着阳光缓慢地落在白雪覆盖的群山上。
金灿灿的一片。
“是日照金山。”
林沉搂住丛嘉的腰,低低地回应着她:“嗯。”
他们相拥着,如同过去约定过的那样,在记忆回复后,一起看一场日照金山。
只是地点不同。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们在彼此身边就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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