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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相悖 “你知道自己不擅长说谎吗。”……
温夏醉得厉害, 但她喝醉时乖巧可爱,吐过一次之后就睡着了。
但格格更宁愿她大闹一场,将心里所有苦闷都发泄出来。
快天亮时, 格格被导师一个电话叫走, 走之前在电饭煲里定时煮了粥, 在床头贴了张写有“厨房有粥, 醒了吃”的便利贴后匆忙出了门。
温夏醒来时快九点,有阳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漏进来, 地板上亮起一隅光。
南方的冬天看起来比北方暖和。
温夏看了眼时间, 昨天订了往返票,今天中午就得回去, 简单洗漱了一下她就拿上包出发, 粥没来得及喝。
出发前她给格格发了消息,等她回到堰青, 格格才回过来。
格格说也快放假了, 不放心温夏,等放假就过来陪她待几天。
温夏知道格格和程聿有去小樽看雪的计划,没好意思破坏这个计划, 拒绝了格格的提议。
不过失个恋,拖累朋友显得不厚道。
温夏回宿舍后, 为填满时间找了段材料练口译, 这份之前就听过无数遍的材料, 她却频频出错, 经常听完一句就走神。
草稿纸上的速记也毫无章法, 就连结构都做得一团糟,稍微失神,就没办法顺利将整段材料译出。
温夏烦躁地将稿纸推远, 什么都装不进脑子里。
——除了景栩。
她脑子里全是景栩——雨幕里递给她一个草莓蛋糕,说“雨总不会一直下”的景栩;烈日炎炎下清新得格格不入的景栩;篮球场上意气风发如瑰丽晚霞的景栩;在路灯下跟她说“别认命”的景栩;便利店里为了不让她察觉到同情自以为装得天衣无缝的景栩……在盛大烟花下问她要不要试试的景栩;因为担心她而披星戴月赶到她面前的景栩……
每一个时刻的他,都被她清晰地印刻在心里最隐秘的角落。
她以为自己足够清醒。
因为早就预料到会有一别两宽这天,所以真到这一天时,自己一定不会难过。
可真的身处此处,难过似千军万马奔涌而来,她那点儿自以为是的清醒根本不足以与之抗争。
甚至近乎溃败。
她根本不似想象那般风轻云淡。
今天堰青也是难得一见的艳阳天,一缕光透过透明玻璃钻进,落在靠近窗边黑暗的角落。
温夏看着这缕光发呆,看着它从窗户的左侧慢慢移动到右侧,直至消匿。
温夏抬眼看窗外,天色仍好。
太阳仍高高悬挂,整个世界仍一片明亮,楼下篮球场仍传来球砸在地上的声音……一切如常,热闹喧嚣,好像只有那缕光,因太阳微微偏移而消失了。
温夏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往外走。
她想往喧嚣里去。
她想去晒晒太阳。
她在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
一片乌云悠悠飘来,温夏正好抬头。
乌云慢慢将灼眼日光遮蔽,温夏眯起眼,视线却未移开。看着那抹冬日里难得的灿烂慢慢黯淡,她忽然后悔了。
为什么要说出那三个字?
为什么要放弃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幸福?
为什么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放弃掉,从年少时就在她心底根深蒂固的人?
她拿出手机,想要联系景栩。
她想要告诉他,她后悔了,也想告诉他,她其实没觉得异地苦,因为他一向做得很好,从来没让她感受过不安……
可翻出景栩电话那一瞬,她眼神又恢复清明。
想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愿他自由,愿他不为世俗所累,愿他一身轻地去往更高处,所以才放手。
现在回头又算怎么回事?
他们之间,只有分别才是正解。
温夏收起手机。
可叹气的瞬间,乌云飘走了。
世界重新亮起来。
景栩就像太阳,天生带着让人望尘莫及的光泽,能驱散人间阴霾。
所以淤泥里的她总是忍不住靠近。
即使是现在。
她仍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
恰好他明媚。
却逢她自卑。
她咬了咬唇,做了个决定。
既然无法彻底放手,又无法劝说自己回头。
那就交给天意吧。
她第一次亲吻她的爱人那天,下了一场不算大的雨。
如果……
如果今天也下雨,她就不顾一切回头,尝试着自己做一回太阳。
即使景栩不要她,她也要尽力试一试——就像这几年她死命抓住一切进步的机会那样,尽力抓住景栩。
有乌云。
会下雨吧?
一定要下雨。
温夏眨眨眼。
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的借口。
老天爷啊。
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
今天我想要求求你——
一定要下雨。
可是,一直过了零点都没落雨。
她眼眶一热,鼻尖突然涌上酸涩。
又哭了。
她垂着头,任由滚烫眼泪灼在肌肤上。
温夏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懦弱。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传来一句:“这是怎么了?”
欠揍又藏着关心的一句。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宋有临。
胡老让宋有临回学校取份文件,他本来打算忙完这事儿就去趟京北,没想到在大学城最出名的那家酒吧见到本来要去京北见的人。
顾岑书让他滚,他就死皮赖脸和她同行的人混熟,他有钱会玩,很快被接纳。
只是顾岑书全程冷脸,除了那个“滚”字没再跟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整个过程都没喝酒,只是想等局结束时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只是人顾岑书自己联系人来接了,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他失意在街道游荡,没想到还能看到一向“铜墙铁壁”的温夏坐在公交站哭。
温夏见到他,迅速抬手想将眼泪抹干,眼泪却擦干了又淌。
宋有临在学业和工作上都帮过温夏不少。
温夏信任他,到后面也干脆不擦了。
夜越深,温夏就越觉得冷。
今天伦敦也降温了吗?
冬令时的伦敦,应该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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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景栩在干嘛呢?
在心无旁骛地准备比赛,还是也和她一样,在想另一个地方是不是降温了?
宋有临递给她一包纸巾,他不毒舌的时候还真有点儿兄长的模样:“被胡老骂了?”
温夏摇头。
宋有临没问了。
安静良久,温夏哽咽着:“没下雨。”
“嗯?”宋有临莫名其妙,转头看她。
她也转头,一双眸子水雾雾,嗓音像是被抽丝剥茧,只剩下一副苍白躯壳。
宋有临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脑子转了几个圈后,谨慎着开口:“是啊,之前连着下了好几天,终于放晴了。”
终于放晴了。
这句话像把利刃,刺入她心脏。
就好像,原本稳稳握在手里的东西,就这么恰好地,丢失了。
见她哭得更厉害,宋有临起身,去了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前,“哐当”两声过后,他拿着两罐啤酒走了回来。
他递给温夏一罐:“今夜都失意,同是天涯沦落人,一起喝点儿?”
温夏接过,两人无言着喝完了各自的酒。
连碰杯的流程都懒得走。
宋有临起身:“门禁了吧,有地方去吗?”
“有。”
温夏一罐啤酒下去,脑子都有些混沌,“我去我男朋友那儿。”
宋有临还没说话,温夏顿一下,声音哽咽:“不对,是前男友了……我没地方去了。”
温夏喝醉时说话轻轻软软,带着南方特有的软调,同清醒时完全不同。
宋有临这是第一次知道,有人酒量差劲到这程度。
他粗鲁地将人拎起来:“酒量这么差还敢跟人这么喝?”
温夏被人这么拎着也没生气,反而笑起来。
宋有临看着她笨笨傻傻的模样,“喝点儿酒把脑子喝坏了?”
温夏仍在笑,几分钟前还灰扑扑的眸子似是在瞬间亮了起来:“太阳出来了。”
“……”
宋有临抬眼看,头顶只有一片黑得快要滴墨的天。他又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轮廓深邃,气质卓然。
只是那双眼很冷,视线落在他扶着温夏的那只手上,宋有临突然觉得握着的这一小截胳膊十分烫手。
温夏跑过去,环腰将人抱住。
宋有临走过去,将人从景栩怀里拉出来:“有你这么占人便宜的?喝醉少女扑进你怀里,你一大男人躲不开?”
话音刚落,温夏又以同样的姿势抱了回去。
宋有临:“……”
景栩低头看一眼温夏,闻到酒精的味道,他柔声问:“要不要放开?”
“不放,暖和。”
景栩这才抬眼看向宋有临,眼神里展现出少有的攻击性。
仿佛在说:看见了?她自己要抱的,你情我愿的,你一外人插什么嘴?
他未置一词,同样身为男人的宋有临却瞬间读懂了他的眼神,立刻后退半步:“别误会,我对她没非分之想。”
圈子就那么大,他们虽然没正式打过照面,但对彼此都有耳闻,也因不同的契机远远见过彼此。
景栩知道宋有临和顾岑书的事儿,只是轻微挑眉:“知道。怎么样,顾岑书还让你滚吗?”
“……”被戳中痛处的宋有临气笑,“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他不肯吃亏,也挑着眉:“对了,她刚才说你是……前男友。”
“前男友”三个字咬得特重。
“……”
这话显然也戳到景栩痛处了,他没再理宋有临,低头,带着耐心柔声询问,“带你回家?”
温夏迷迷糊糊睁开眼。
做梦了。
梦到景栩了。
梦里他也好温柔。
她立刻委屈起来:“我没有家。”
景栩心脏被她的话扎的疼了一瞬。
景栩把温夏带回公寓,接热水替她擦脸擦手。
他粗略看了下套间,洗手间里她的洗漱用品、鞋柜里的梧枝绿拖鞋、衣柜里挂着的那几件女式衣裙、一起养的那几盆多肉……都不见了。
景栩坐在床边,看着醉得脸颊泛红的温夏,动作轻柔地替她将挡在脸上的碎发往后捋,语气无力又无奈:“这么决绝啊?连相处痕迹都清除了。”
房间内十分安静。
他指腹小心地描绘着她的眉眼,低喃——
“夏夏,你现在,还是会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哭吗?说完分手后,自己偷偷哭过很多次了对吧。
“你知不知道,伦敦气温降得厉害,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也在想我对吧?
“算了,不应该这么问,因为有人嘴硬死了。我知道你想我。
“还说什么异地太苦了,坚持不下去,不想再继续。
“温小夏,你知道自己不擅长说谎吗。”
第52章 没下雨 “谁分手了亲这么狠?”
温夏似是觉得难受, 又或许景栩力度太轻弄得她有些痒,她蹙蹙眉,将头整个埋进被子。
景栩怕她闷着, 将被子稍稍扯下来些。
他着急赶路, 从伦敦到堰青, 路途遥远, 沾了一身风尘,等她睡着, 他去冲了个澡。
洗完出来没多久, 温夏醒了。
她醉意未散,起来表情呆呆地坐在床上。
看到景栩时, 她嘴一撇, 双眸立即盛满水雾。
她想,反正是在梦里, 一觉醒来回到现实, 梦里的一切景栩也不会知道……于是抱着景栩肆意地释放着自己的委屈,哭得毫无形象。
她说得断断续续:“景栩,你怎么来了啊?”
景栩替她理好乱糟糟的头发, 一遍遍替她擦眼泪。
不知道过去多久,温夏哭累了, 抬手擦汗。
景栩失笑, 从她手腕上摘下发圈, 替她绑马尾:“哭热了?”
“嗯。”
“说说。”
“什么?”
“哭什么。”
“你不是应该让我别哭吗。”
温夏嗫嚅。
从小到大, 几乎所有人都会告诉她, 要坚强,面对生活的任何磨难都应该报之以歌。他们还会说,掉眼泪是懦夫行为。
景栩捧着她的脸, 严肃而认真地告诉她:“如果眼泪是你宣泄情绪的方式,想哭就哭。哭累了,我替你擦眼泪。
“眼泪不象征懦夫,我的夏夏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坚强。”
闻言,温夏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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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栩。”她喊他,然后委屈控诉,“没下雨。”
景栩没听懂。
“一整天都没下雨。”温夏抽泣着,哭得太过,话都说不顺畅。
“一整天都没有。”
她年少时,曾无数次看着天空。
无数次在心里想。
如果今天下雨,明天上学就主动和他打招呼;如果下雨的话,就约景栩一起去图书馆;如果下雨了,就鼓起勇气再靠近他一点点……
如果,如果……
如果雨落下。
偏偏一直晴。
或许是真的缘分浅薄,她每次许愿,都没下雨。
那时候,上天也不愿意成全她的愿望。
景栩房间里有面镜子,温夏透过镜子看他,话题被扯得很远:“你还替谁绑过?”
景栩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吃醋,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触感柔软,他心尖儿也跟着软了一瞬:“只给你绑过。”
温夏脸上写满不信:“那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景栩失笑,凑近她,两人呼吸交缠:“一学就会了,太聪明也怪我?”
温夏觉得他是故意的,这句话离得远也能说,偏偏他凑近,脊背微弓,家居服宽松,他刻意找好角度露出锁骨,故意给她看。
故意。
勾.引她。
他话说完了也不撤开,眼皮微动,视线还在她脸上上下大量了一圈。
她在梦里有恃无恐,身体微微前倾,唇瓣精准地触碰上另一方柔软。
她动作很快,蜻蜓点水般的一下,亲完就立即缩着脖子,没敢看景栩。
景栩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笑起来。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囿于他用身体构建的方寸之间,柔软的床陷下去一小块儿。
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指腹在她耳根处稍稍停留后开始轻挲,留下一串串痒意。两人距离本就够近,他稍稍往前凑,就吻住她的唇。
温夏微微张唇,牙齿轻轻在他唇瓣上咬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回应,景栩放在她脖颈上的手加了点儿力道,呼吸逐渐灼热,越吻越深。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暧昧忽起,一些两人配合制造出的细微声响丝丝缕缕钻进耳蜗,旖旎至极。
温夏对接吻这事儿仍不太熟练,过程中咬了一下景栩,丝丝铁锈味
温夏被吻得失氧,随着性子推开景栩,等呼吸顺畅后,自己盖了被子,躺下睡了。
“……”
景栩愣在原地,看着她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从喉间挤出一声极短促的笑,又气又无奈。
撩完就睡。
他低头看了眼,又把视线移到她熟睡的脸上。
她睡得倒心安理得-
翌日温夏醒来时,入眼是再熟悉不过的环境,心下一惊。
买醉后不清醒,还跑回景栩家了。
以后这习惯要改。
来不及多想,她起来把床铺好后想跑路,没想到,还没跑出卧室,就被景栩抓了个正着。
端着杯热水的景栩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抵在门框,因为身高差,他睨着她,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大概也是刚醒,嗓音有些低,莫名有些勾人,“跑哪儿去?”
景栩回来了?那昨天喝醉,自己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吗?那昨天是他把自己带回来的,还是自己习惯性往这跑?
这几个问题在脑海里冒出来,温夏没敢看他,推开他,跑了。
景栩:“……”
没跑几步,景栩长腿一跨,轻而易举追上她,而后轻松把人拎到客厅沙发上,手放在她肩膀一按:“坐好。”
温夏也知道自己跑不掉,没再有动作。
景栩在她面前蹲下,抬头看着她,但她一直垂着头,没给一丁点儿眼神交流的机会。
见她这副模样,景栩把谈一谈的想法暂时压了回去。
她心不在焉,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他几不可察叹了口气,声调软了许多:“夏夏,有人说今年生日要跟我一起过,现在她出尔反尔,怎么办?”
温夏好像听出了夹杂丝丝委屈的意味,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抬头看向他,一张脸写满“我好可怜我被辜负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言而不信的人我弱小的心灵被伤的好疼”。
温夏一时有些无言。
憋了好久,她终于憋出干巴巴的一句:“我们已经分手了。”
言外之意是。
在一起时说的话,分手就没必要履行了。
景栩听完这句话气笑了:“我没同意。”
“那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了。”
“哦。”景栩像是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十分淡然地回她,“过完再分。”
“……”
他语调虽缓,说话时却多了一丝平日里少见的强势。
不容置喙。
温夏头顶一只乌鸦飞过,拖出好长一串省略号。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景栩还是个无赖。
“再说,你要不要看看——”
他拖长尾音,故意停顿,将昨晚被她咬破的唇角递到她眼前。
“谁分手了亲这么狠?”
“……”
“你主动的。”景栩说谎脸也不热,还煞有其事,“我都拒绝不了。”
“……”
“你得对我负责。”
“……”
温夏视线触及那处,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立刻鸵鸟似的埋下头,脸红了个彻底。
温夏觉得他在强词夺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他又凑近了些。
他的视线、呼吸、气息……朝她侵袭,裹住她全身。
景栩趁她脑子不清楚:“快放假了吧,你住学校也不方便,搬过来住?”
“不……”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下午去帮你搬行李。”
温夏:?
温夏:“我没同意。”
景栩才不管:“不搬也行,给你买新的。”
“……”
温夏咬唇,盯着他,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出声:“景栩,我们分手了。”
她说得缓慢,一字一顿。
声音却支离破碎,像是每一个字都化成刀刃,割裂她、刺伤她。
闻言,景栩少见的强势彻底湮灭。
他用干燥指腹替她抹去眼泪,“不分。”
他想说,你哭了知道吗?既然分手让你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一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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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逼着自己说这两个字?
“夏夏,”他知道她现在一定陷入某种情绪里,不想逼她现在就理清一切思绪,他给她时间,“陪我过完生日,这几天你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算我求你——”比起强势,他的卑微更为罕见,“行么?”
景栩生日也没几天了。
温夏看着他,借坡下驴,又默默给自己找了个继续待在他身边的借口。
那就再多贪恋几天。
等过完生日,一定要清醒些,尽快抽身,不要再被他的温柔和坚定蛊惑。
下午景栩和温夏回了趟青外。
温夏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没花多久。
景栩生日前这几天,温夏数着日子过,抓紧每分每秒同他相处。
她想在“明天”来之前,用力幸福。
景栩似乎也是这种想法。
这些天,两人不约而同推掉了聚会邀约,就连温夏写期末论文、景栩画设计图时,两人都要黏在一起。
这几天温夏都睡得不太好,到半夜总会惊醒。
总觉得这段日子更像自己想象出来的乌托邦。
景栩生日前一晚,他们吃了晚饭,温夏问:“景栩,要不要看电影?”
景栩拿出手机:“想看什么,我买票。”
“不用。”温夏指了指客厅的投影仪,“家里看就好。”
景栩收起手机,视线落在她脸上,试图窥见她的情绪。
但她十分平静。
景栩开了投影仪:“有想看的吗?”
温夏似是随口一说:“《情书》吧。”
高中时英语老师包场请全班看电影,她只敢坐在离他很远的位置,连他后排的位置都没敢争取一下。
她当时其实没看电影,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所以这部电影的故事她一无所知,只记得中山美惠在一片雪白里喊出的那句“你好吗我很好”……
现在,她想要弥补年少时的遗憾。
她想要,同他亲密地,把这部电影完整看一遍。
但景栩不必知道。
看完后,温夏终于明白当年的同学们为什么会掉眼泪。
故事里的三位主角,都各有各的遗憾。
男藤井树青春时的暗恋未得偿所愿。
她的暗恋短暂窥见天光后,也要继续被埋葬了。
不知道谁说,青春就是遗憾和错过交织。
她的遗憾和错过都在某种程度上被填补过。
在暗恋里,她似乎算得上幸运。
景栩生日当天,温夏早早起来。
景栩的生日,应该会和朋友一起过,不知道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还没等她问,景栩已经主动交代:“今晚在家里过,就我们俩。”
温夏心头一颤。
眼里情绪复杂。
这是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吧?
本来以为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但最后一个生日,勉强能算得上他们的二人世界。
也称得上满意的道别。
中午等外面温暖些,景栩和温夏出了趟门。
他们去逛了超市。
他们很久没有一起逛超市了。
景栩推着车,温夏走在他身边挑选着货架上的商品,纠结时把商品递到景栩眼前让他做决定。
温夏很喜欢逛超市,因为可以同伴侣一起挑选生活用品,聊一聊最近的心情和发生的日常琐事。
是一件十分有生活感的事。
这几天的乌托邦生活,终于有了些踏实感。
从超市购置完,他们去了一家DIY的蛋糕店。
他们花了一下午,一起做了一个又丑又萌的蛋糕。
从蛋糕店到家正好饭点,他们一起做了顿饭。
景栩和她都心照不宣,没提分手的事。
吃完饭,两人收拾厨房,动作都慢吞吞的,妄图以此延长时间,来逃避即将面临的分手。
但时间不会给予同情和怜悯,温夏走到客厅,关了灯,只留了沙发旁那盏细长的落地灯。
“景栩,生日快乐。”她点了蜡烛,“许个愿吧。”
景栩抬眼看她:“许了就会实现吗?”
“……会的。”
“那我希望不分手。”他说。
空气里沉默被拉长,许久过去,她才听到他问:“会实现吗?”
现在这个时刻,如果她心底生出勇敢,她就可以给景栩一个肯定而坚定的答案。
但温夏甚至自己从来就不是勇敢的人。
或许在过往的某几刻她勇敢过,但她不是每时每刻都勇敢。
至少,此刻。
她不勇敢。
景栩曾窥见她的狼狈和怯懦,那些时刻他曾告诉她,伴侣的意义在于一起享受世间幸福和并肩对抗生活苦难。她可以试着信任他、依赖他,试着把那些想说却始终未言明的话告诉他,试着把解决不了的情绪交给他……
这些话还清晰如昨。
她视线在他脸上停几秒,而后似是下定决心般冷言,说出难听的话:“景栩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都说分手了,你还像病毒一样缠着我干什么?”
景栩没见过她如此刻薄的一面。
只是,她亮出自以为是的利爪,在他看来不过是拙劣至极的伪装。
他不过愣怔一瞬便笑起来。
见她疑惑的模样,景栩把那晚她没听到的话重复一遍:“温夏,你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吗。”
“……”
“我不能走。”景栩目光始终死死锁定她,“我知道有人很难过,一旦我走了,她又要偷偷掉眼泪,我得替她擦。
“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我就陪着你,等到你愿意说为止。”
温夏环腰抱住她,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闷,染了点撒娇:“景栩,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她把陈杏的事告诉景栩,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着,如此坦诚地把困住她的泥沼,讲给景栩听。
她说:“其实,分手并不单单是因为她。她的事儿其实不难解决。但是景栩……”
她停住,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我们之间有差距。你这个人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像个小偷,总是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想要进步,想要缩小这样的差距,我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可是陈杏又出现了。这好像是在提醒我,我的努力就在在广袤沙漠里撒了一滴水。
“它一定不可忽视,但作用微乎其微。
“你很好,你的存在很好。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太好,所以我也努力变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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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栩,你又能陪我多久呢?
“你身边将来一定会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她样样胜我,你们样样般配。
“趁你还没有很喜欢我,我想……我们就停在这里了吧。”
反正迟早会失去,她早早学会接受,对谁都好。
温夏开始说第一句时就已经掉眼泪了。
她不想显得如此脆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景栩面前已经可以放下一切防备。
她不是爱哭的人,却将所有可怜展现在他面前,掉过好多次眼泪。
——就好像默认了,景栩是她的庇护所。
她说完,房间里陷入安静。
此时已经很晚,窗外灯火寂寥,只亮着零星几盏等,光线冷白,被笼在雾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像现在景栩的表情。
景栩干燥的指腹在她脸上抹过,沾上湿意。
眼里溢出心疼。
他想替她擦眼泪,但更想让她快乐。
“谁说我没有特别喜欢你?”景栩替她擦着眼泪,温声细语,“温夏,你有点儿良心。”
“逢年过节想和你一起,知道你难过千里迢迢赶到你身边,送你礼物……这些都不是处于男朋友的责任,这些是喜欢。
“不是问我为什么回来么。”
“因为伦敦降温了,很冷。”
安静在沉默下蔓延,景栩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