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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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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1 总觉得身处梦中

第三颗扣子被解开之前, 周棠迅速反应过来,伸手制止。

情急之下,她没能收住力道, 在裴寂容的手背上按出微微的红印,过了会儿才想起他此刻的身体状况,倏然将手松开,说道:“别这样。”

裴寂容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没有挣开, 他没有太明显的表情, 眼神平静却固执,轻声问:“那我该怎么做?”

周棠与他对视了两秒, 慢慢松开手。

“我们不该现在谈论这些事情。”她尽量不去思考当前的状况,把医生的叮嘱又在脑中过了一遍, 说道,“我们都该冷静一下,我让医生过来。”

说完,她很快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边时又回过头来,补了一句:“我不会离开。”

门再次合拢了。

室内恢复寂静, 只留下一道浅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裴寂容微微低下头, 浓烈汹涌的甜酒气味灌入鼻腔, 自体信息素不会引起任何反应, 他却仍然感到了深切的灼痛。

……

天已经黑了。

周棠站在走廊尽头, 透过落地窗眺望着城市的景象,苍白的灯光落在脚边,她被笼罩在明暗交杂的光影当中。

过了很久,她收回目光, 用手指按了按眉心。

总觉得身处梦中。

情况为什么会突然……不,倒也不是无迹可循,周棠对现状早有预感,只是出于理智,一直强行忽视掉各种早已映入眼中的迹象,不让心中的猜测破土而出。

那太像妄想了。

早在很久之前,周棠就幻想过多次类似的情景,虽然场合不同,因由不同,但在每个幻想的场面里,她都十分喜悦。

但是,现在,曾经期望的答案真实地出现在耳边时,她虽然也有本能的欣喜,但更多的是蒙在心头的一层隐忧。

怀疑的阴云挥之不去。

或许是,周棠想,或许是她的心态出了某种问题,明明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收到的回答也都在预想中,但就是没有办法轻易相信了。

即使裴寂容如此直言,她也只觉得……

还不够。

不够确切,不够真实,需要更加真实的论据。

想到这里,周棠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抬起眼来,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建筑,感到每一个光点都在眼中层层叠叠地晕开,毫不清晰。

大约一个小时后,医生过来告诉她,裴寂容的情况已大致稳定,可以见面了。

见面……

周棠又有点想叹气了。

不论如何,必须要说清楚。

刚踏进病房里,她没有去看裴寂容,微低着头思考要说的话,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一丝压不住的呼吸声,抬眸看去,率先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手指攥着被子,腕上有数个泛青的针孔。

两人都没有立刻开口。

周棠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将预先想好的问句说出口,忽然感觉脑海中闪过某些模糊不清的念头,促使她话到嘴边又换了措辞。

还不够。

如果“爱”是真话,会真到什么程度?

“统括监察的名单已经定了,依照的是部长现在的安排,我不在其中。”

停顿半秒后,周棠毫无预兆地谈起这件与当下毫无关系的事情,说道:“若是一切顺利,我接替法尔娜副部长也至少是七年之后的事情,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终于将目光上移,与那双漆黑的眼睛对视。

然后慢慢说出最后的话语。

“短期内,我没办法左右法案表决的最终结果。”

裴寂容的手一下收紧了,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变得明显了一点,像隐在皮肤下方的伤痕。

从听见第一个字开始,他就仿佛骤然冻结一般,连那点急促的呼吸声都变轻了很多,浑身紧绷,仿佛早已遗忘的噩梦又迎面袭来,引起恐惧,造成痛苦。

“我没有考虑到法案的事。”

他很轻很慢地说着,似乎全凭本能。

周棠平静地问:“如何证明?”

裴寂容蓦然怔住,这个简单的问题似乎比此前的种种争执还要更加刺中心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神色浸满茫然和痛苦,眼睛颤抖似的眨了眨。

他想过周棠对他的信任已经消解,但当这个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仍然难以接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这么惊讶。”周棠想起之前的谈话,没有再加任何称呼,用玩笑般的语气说,“其他人想让我相信他们的话,也必须要有证据,您和监察部来往的次数还算少吗?这是我们的统一风格。”

裴寂容的神色里茫然依旧,几乎是依靠本能在说话:“但你以前……从没有……”

“从没有怀疑过您?”周棠轻飘飘地说,“这是我的失误。”

视野里,那只苍白的手狠狠抖了一下。

裴寂容说不出话,只能倾听。

“这种事情上,Omeg应该能习惯用信息素来证明吧,但是很可惜,这个证据对我无效。”

周棠一边说,一边注视着裴寂容的脸,在他终于颤抖着闭上眼晴时,她也微微垂眸,将声音放缓。

“所以现在的情况还会出现无数次,无论您说什么,我都需要索取足够的证据,长此以往,不是很痛苦吗?也许最后的结果比此刻坏上百倍,我可不想和大法官闹得那么僵。”

她下了结论:“最好止步于此,我们都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就好,这样一切都能重回正轨。”

裴寂容蓦地抬起头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重回正轨……不,我不想、变成那样。”他的话语零碎,有些错乱,“我会向你证明,无论日后……我会证明,无论你怀疑什么,我都会想办法证明。”

周棠偏了偏头,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有效期又是多久?”

“永远。”裴寂容没有犹豫,笃定的说,“重构法案正式实行之后,我会递交卸任申请,之后,都按你的想法安排。如果你依然觉得这是谎言,我可以现在就……”

在这段话说完之前,周棠用指尖按住了他的唇瓣。

她问:“这是真实想法?”

裴寂容呼吸一滞,以为这个方案也无法得到认可,眼尾卷起一点红色,努力地集中精神思考其他办法。

在那双眼里的水汽又快要聚集以前,周棠轻轻叹了口气,耳语似的低声说:“好了,我们一会儿再谈。”

裴寂容抬眸看她,眼中满是无措。

他的手指越发紧绷,但力气却渐渐变小,几乎没办法再握住任何东西,很快,就有细碎的水珠坠落在手背上,像摔碎的点点星芒。

周棠目光微凝,下一秒,忽然松开手,俯身吻了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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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

第32章 32 哥哥

裴寂容微微睁大眼睛, 右手无意识地攀着周棠的肩头,指节仍然紧绷,在任何清晰的想法出现之前, 他先感到一阵劫后余生般的侥幸,眸中薄薄的水雾渐渐凝结,从眼尾滑落下来。

他流泪时几无声息,睫毛低垂, 遮住了眼中的神采, 安静得像一樽玻璃塑像。

周棠知道自己话说的重, 察觉到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时,又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便松开手,想要说几句话安慰一下。

刚拉开一点距离, 裴寂容的手指就骤然一颤,继而抬起眼来,长睫被水珠润湿,反射着碎乱的微光。

那双漆黑的眼中含着明显的惶然, 片刻后,他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颈。

周棠一顿, 没再开口。

气息杂乱地缠绕着, 像模糊湿润的雾中细雨, 裴寂容仰头胡乱地亲吻她, 温软的唇掠过眼眉和鼻尖后, 停了一停,慢慢地往下走,直到这时,他似乎才渐渐镇定下来, 呼吸变得均匀了些。

周棠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举动,手指顺着肩颈往后,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脊背。

“你……”裴寂容轻声问,“愿意原谅我了吗?”

他的嗓音有点哑,说的话断断续续,如同泣音。

“不。”周棠说,“只是想占您便宜。”

裴寂容怔了怔,下意识抬头,看见她眼睛里含着笑意,明显是在调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他随即垂下眼睛,指节在唇上抵了一下,低声说:“那,你……就不必再……”

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以启齿,他迟疑了很久,将脸也偏到一边避开视线,也仍然说不出口。

周棠观察了一会儿,了然的点点头:“您现在确实清醒了。”

裴寂容不解地看向她。

“只是我的私下总结,不值一提的想法。”周棠虽然这样说,但并没卖关子,很快就将这想法的具体内容讲了出来,“之前果然只是看起来冷静,相比之下,现在就自然多了。”

她叹了口气,露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说道:“您清醒的时候会说爱我吗?所以那只是幻觉,我们或许……”

裴寂容对这种句式和语气已经有些应激,即使能看出这只是玩笑话,也受不了地一下抓住周棠的手腕,摇摇头:“不要这样说,你知道我没有那么想。”

他静了会儿,抬起手指很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像是从这个动作里汲取到了勇气,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的态度不必再这么——不必再想以往那样。”

周棠想了想,问:“礼貌?”

裴寂容抿了抿唇,纠正道:“生疏。”

仅仅说出这个词,他就感觉心脏仿佛被扯动似的轻微疼痛起来,已然过去的种种景象再度出现,如噩梦重演。

周棠摸了摸他的眼角,说:“您看起来又要哭了,这也是发热期的征兆吗?”

“我没有哭。”裴寂容拒不承认,握住她的手指,别开眼平复着心情,过了几秒,他总算把在内心回荡了很久的想法坦诚说出来,“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其他的称呼都不用再加,那总让我觉得……”

他转回来直视周棠,咬了咬唇,将话说完:“很不安。”

周棠静静听着这个建议,始终没有什么表示,就在裴寂容生出些许紧张感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像要求的那样念出他的名字:“裴寂容。”

她咬字非常清晰,尽管语气十分平静——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语气,也仍然给人一种郑重其事的感觉。

裴寂容的呼吸停住了一瞬。

不知为什么,他甚至觉得这个简简单单的称呼上的纠正,比爱这个字眼还要直击内心,蓦地闭了闭眼,短促地应道:“嗯。”

周棠极少像对待朋友似的喊裴寂容的全名,但竟然没有多么不自在,想了想,说道:“但我还是觉得那样比较有意思。”

她笑了笑,俯下身靠近过去,欣赏了一会儿那张总被气质盖过的过分漂亮的脸,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很深的吻,唇齿交缠,难舍难分。

裴寂容的下巴被捏住,不得不仰起头来,感受着灼热的吐息在唇缝间流转,周棠始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随着时间推移,他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不由自主地伸手抵住了她的脸侧,然后立刻感到下唇被尖尖的牙齿咬了一下,细微的疼痛涌现,反而更令人昏沉。

就在这个时候,周棠退开一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哥哥。”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叫你。”

第33章 33 所以不要问

接近晚上八点, 周棠接到了部里事务官打来的通讯。

对方的语气相当严肃,她听了几句,脸上的笑意也迅速消散了, 皱了下眉,应道:“我马上过去。”

裴寂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通讯刚挂断,就轻声问道:“监察部找你?”

“对, 一个案子出了点问题, 下周就准备提起公诉了。”周棠放下终端, 捏了捏指节,“我现在要回去处理。”

裴寂容点点头:“好。”

他对监察部的忙碌程度有充分认知, 以往在不少场合,都见过接到消息就突然面色改变、匆匆离席的监察官, 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现在情况特殊,难免生出了一点点失落。

为了压下这种情绪,也提醒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裴寂容又多补了一句:“你先走吧。”

周棠却没动,将终端扣回手腕上之后, 低头看了看他, 抬了抬另一只手:“这样我可走不了。”

裴寂容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腕, 顿了顿, 若无其事地松了手。

周棠问:“舍不得我?”

裴寂容沉默了几秒, 微微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她。

“嗯。”他低低地说,“所以不要问。”

周棠整理衣领的动作停住了。

她又握住了裴寂容的手,俯身盯着他看, 理智全用来回想刚才的通讯内容,提醒自己正事要紧,一句那我走了在齿间来回转了好几遍,还没说出口,裴寂容却突然闭上眼睛,仰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克制,轻柔短暂,这个亲吻像一片落在嘴唇上的花瓣,这花瓣还没有落地,裴寂容轻轻推了推周棠的手腕,说:“你该走了。”

周棠点了点头,当真松开手,将距离拉远了一点点。

但下一秒,她毫无预兆地再度靠近过来,捧着他的脸回吻,热切而剧烈,如一场天长日久的热病,惊雷在心湖上炸响,没有归于沉静的时刻。

再度分开时,裴寂容没有立刻回神,手指仍然有些用力地抓着她的衣袖,片刻后才平静下来,将那些褶皱一点点抚平。

“我真的该走了。”周棠扯了下衣领,对镜子的渴望忽然空前迫切,“有事记得联系我。”

裴寂容替她抚平衣袖上的最后一道褶皱,微微颔首,说话时声音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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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哑:“嗯,晚点见。”

周棠不再耽搁,转身离开了。

裴寂容有些出神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在门合拢后很久,才收回目光,闭上眼睛,用指节抵了一下眼眶。

在那之后,他们又聊了很多很多事,周棠得到简短的爱字,并不满意,她似乎把这个字当成一个牵涉众多、线索隐秘的案子来看待,要把相关的一切都弄得一清二楚,得到一条逻辑严密的证据链才行。

最开始,她提出的问题都很平常,甚至有点官方,但越到后面,问得越深越细,连一点点细微的内心活动都能延伸出三个分支,整场谈话几乎变成了一段无限延长的自我剖白和心意倾吐的过程。

裴寂容做了多年法官,但直到今天才切身体会到言语的力量。

相比之下,因为越线的亲密接触而生出的羞耻,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了。

他垂下眼睛,用指尖轻轻按了一下微肿的唇。

……

翌日下午,监察部十二层。

周棠和几个同事一块儿挤在事务处的一张办公桌旁,哗啦哗啦地翻着凌乱的文件。

“嘿,加班小组的诸位,谁给我腾个位置?”林鹤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这不是我的桌子吗?”

一人摆了摆手:“现在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旁边不是还有空桌子吗?”

林鹤尝试着将一只手挤进人堆:“我拿个东西,一分钟。”

周棠不言不语地旁听着这段闲聊,将手里的文件翻到末页签上名字,站起身来,顺手从办公桌下方捞出来一个小箱子,递给林鹤,道:“这个?”

“嘘!”林鹤警惕地望着四周说道,“等会部长看见又要说我了。”

她接过箱子,看了一眼里面整整齐齐的卡带,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和周棠说话时也笑嘻嘻的。

可惜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人找你。”林鹤指了指地面,“在楼下。”

周棠:“谁?”

“嗯……你比较不想见到的……警务部的那个……”林鹤咳了声,“他说有正事我才说你在的。”

周棠叹了口气:“行,没事。”

林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评价道:“你看起来心情超坏。”

周棠问:“很明显吗?”

“完全写在脸上啊,你和部长吵架了?因为……加班?”林鹤说,“你以前不是很热爱加班的吗?”

“热爱?这种误解是从哪里出现的,我那时只是觉得无所谓而已。”周棠说,“但是现在……”

她停顿了一下,说道:“现在比较特殊。”

无论怎么想,在漫长的情感拉锯战终于结束、正式确定关系之后,面对的第一件事都绝不应该是加班吧?

更何况,部里根本没有要紧事。

昨天晚上,事务官在通讯里说的严肃至极,一副着急到连细节都来不及说清的模样,但她赶回部里之后,才发现根本没什么大事,摆在眼前的只有堆成小山的行政手续。

全部都是繁琐、冗杂、毫无意义的工作。

甚至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是另一位监察官,在这里的其他人都是分摊工作量的添头。

周棠中午就忙完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原本可以离开,但仔细想了想,她又觉得裴寂容虽然看起来平静,说不定还需要时间适应现状,因此没去找他,只留了几条信息说明情况。

她很快就发现,这个决定显然是错误的。

但是现在已经没办法纠正了。

相比之下,格兰特的突然来访都不是那么令人烦躁、那么糟糕的一件事了。

“情况特殊?”林鹤从她的表情里嗅到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生出百倍的好奇心,问道,“你在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周棠答得很快:“什么也没想。”

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这个回答太像故意掩饰了,但她此刻分不出太多心神加以纠正,随意补了点借口,也不管林鹤相信没有,就转身离开了事务处。

在走廊里迈开几步,周棠拍了拍自己的眉心,用力掐了一下指尖,但并没能打断脑海中盘旋的念头。

——怎么会那么好亲?

……

与楼上的独立办公区相比,大厅里人还要多上数倍,正中悬空的那块“请遵守秩序”的提示灯牌,都仿佛被遮蔽得暗淡了许多。

大厅里的每个人都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在这种沉闷的氛围里,独自站在引导台旁边、笑容灿烂的格兰特就极其的显眼。

周棠走过去,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寒暄话,直截了当的问:“你找我有事?”

“你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加冷漠了。”格兰特一反常态,没有凑过来动手动脚,只将终端屏幕递过来,手肘撑着引导台,偏头看着她说道,“案子有结果了。”

周棠扫一眼四周的人群:“你要在这里说?到我办公室再谈。”

“有什么关系,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格兰特的正常只维持了一分钟,很快就故态复萌,轻笑一声,靠过来低声道:“不过,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们就去更私密的地方谈吧。”

“说正事。”周棠已经渐渐习惯他的处事方式,难得心平气和,“不然我走了。”

格兰特凝神看了她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 ,竟然真的收回话题,敲了敲终端屏幕,说起正事来:“他们想要走海运,我们来不及申请海上的通行令了,只能寄希望于监察部的特殊通行权了。”

周棠点了点头,将这句话翻译了一下:“所以你想让我现在陪你们去海上抓人?”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直接过去的话,我会被控告滥用职权的。”格兰特皱了皱眉,神情忽然舒展,“啊,其实那样也不错,你愿意代表监察部审问我吗?”

周棠直接忽视了这段话,说道:“我没时间,至少今天之内都不行,我让事务官联系其他人,大概二十分钟,你们那边来得及吗?”

格兰特眯了下眼睛,答道:“可以。”

他这次回答的相当干脆,没有节外生枝,但周棠给林鹤发消息的时候,他又突然说:“你变了一点。”

周棠没有看他,说道:“你接下来要说的最好是有用的话。”

格兰特没有再说下去,沉默几秒又换了一个话题:“我改主意了,还是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不要找其他人,这件事结束,我就不再纠缠你了,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周棠从引导台上扯下一张便签纸,快速写好另一位监察官的通讯号,将它放在了格兰特面前,说道,“他在第二区交界,赶到关卡需要十五分钟,正好来得及。”

交代完正事,周棠接着上半句话说道:“你纠缠我又不是我的错,这不是个能拿来交换的筹码,好了,合作办案到此结束。”

格兰特紧紧盯着她,意味不明地弯了弯唇角,低声道:“难怪裴寂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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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阻止我来找你。”

“你们的爱情游戏有结果了?”

第34章 34 不要这么严肃

下午, 警务部就传来了行动顺利结束的消息。

得知此事时,周棠刚结束所有工作,站在办公室外的开放阳台上吹风, 看完消息后,她又想起和格兰特的交谈,不由自主地垂眸看了眼屏幕里映出的自己的脸,试图分辨出神色中的细微差别。

她没看出自己有哪里不一样了, 格兰特却肯定地说她变了, 但问起具体在哪里, 他也只说是直觉。

直觉。

说出这个词的如果是别人,可信度想必会高上许多。

思考无果, 周棠将目光从映出面容的屏幕上移开,在天边出现第一抹橙黄的晚霞后, 她转身迈进走廊,很快就离开了监察部的大楼。

持续至今的加班告一段落,没完没了的消息都成了过去式。

周棠调出时间表看了一遍部里的事务,确认它变得格外清爽, 接下来一周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忙碌后,她低头盯着屏幕犹豫了一阵, 还是关掉了通讯界面, 只给裴寂容发了个文字消息。

不知道法院是不是还在忙……

这个念头还没有落地, 屏幕就突然闪了闪, 终端震动, 新通讯提醒弹了出来。

周棠按着屏幕的手指顿住,惊讶地抬了抬眉毛,游移的视线停了下来。

通讯来的迅速,但她接起之后, 听筒里却没有立刻传出人声,首先响起的,是细微的呼吸声。

周棠也没有说话。

这份安静持续到第十秒时,听筒里的呼吸声停止了一个短暂的瞬间,这之后,裴寂容终于开口问道:“工作都结束了吗?今天晚上,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他的声音轻缓,语气里带着不太明显的犹豫,似乎这个简单的问题里蕴含着某种本不应出口的暗示。

“忙完了,后面应该也没事了。”周棠沿着林荫道慢慢往前走,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住宅区,“正准备回家。”

裴寂容问:“回家?”

“嗯,东区那套房子。”周棠说,“就在监察部附近。”

通讯又静了几秒。

裴寂容知道周棠说的是她现在的住处,从裴家搬出去之后的第一次通讯里,她就提过大致的地址,并没有隐瞒。

也因为这份自然而然的坦诚,他才将那当成一个很快就会过去的小插曲。

见他许久没有回应,周棠想了想,又随口说道:“其实我很早就买了,差不多是进部里的第二年,只是一直没怎么住过,等会儿回去还要稍微收拾一下。”

……差不多是全屋大扫除的程度。

周棠想到那样的景象就忍不住叹气,点了点屏幕,想看看智能管家是否在正常运行。

这是,她听见裴寂容说:“我现在住在法院这边,你知道的。”

他的声音有点发紧。

周棠停下了脚步,景观树木投下的阴影覆盖着她,枝叶间漏下的微光落在她的眼睛里,像散落的星芒。

“你的东西没有动过,和原来一样,这里离监察部也很近。”

“所以,”裴寂容问:“你愿不愿意过来住?”

……

从监察部到最高法院确实不远。

周棠从悬浮车下来的时候,终端的通讯记录旁显示着“十五分钟前”的小字,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对记忆造成任何磨损,她站在电梯里时,脑海中还不断地回荡着刚才的对话。

她一边为裴寂容的提议感到惊讶,一边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

这个想法在心里转了几圈,周棠的情绪仍然没有完全平复。

他们已经相识多年,按理来说,不会再有普通情侣会经历的某些过渡期,即使关系的性质突然转变,也不应该多么不适应才对。

但它就是发生了。

是因为,现在的进展太快了吗?

周棠有点儿弄不清自己的想法。

怀着非常微小的紧张,她走到了熟悉的门前。

这片住宅区的产权都属于最高法院, 尽管从外观上看,和附近的商业住宅并没有多少不同,但安防措施却严格数倍,如果没有经过内部系统认证的居住权限,这需要经过至少五道的身份核验。

距离上一次到这里来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周棠刚出现在门口,智能管家就播放了一道欢快的铃声,附加一句殷勤的“欢迎回家”。

下一秒,门从内侧被打开,裴寂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他已经换下了法院的制服,穿的很居家,因为仍在发热期的缘故,虽然打了抑制剂,皮肤上依然被体温烧出很淡的红,目光朦胧而迷离,没有信息素的加持,看起来只是低烧的症状。

周棠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点忘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裴寂容将门拉开,智能管家播放的铃声已经停止,他顿了一下,重复起电子音的台词:“欢迎回家。”

他站在玄关,左手扶着门框,指节纤长白皙,如同温凉的玉石。

周棠踏进门后,这只手微微收紧了一点,随即松开门框,朝她伸了过来,但还没有触碰到衣角,就被躲开了。

“别摸,不干净,下午帮他们押了一个嫌疑人。”周棠抬起手臂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她皱起眉来,“我应该在部里换身衣服的。”

裴寂容关上门,眼神很快清明起来:“你受伤了?”

“没有,清理现场的时候沾到的。”周棠说,“好啦,别这样,我没事的。”

裴寂容无视抗拒,握住了她的手:“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注意。”

他手指的温度和肤色不同,温热柔软,白的像玉——半融化的玉。

周棠看了他一会儿,唤道:“哥哥。”

裴寂容的手倏然收紧,抿起了唇。

他突然开始不适应这个称呼了。

“不要这么严肃。”周棠没有继续阻拦,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犹豫了一下,选择直白地吐露内心想法,“让我有点想亲你了。”

裴寂容愣了一下,像是不太能理解这句话,过了几秒,他才重新跟上极速转向的话题,但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手指就被松开了。

周棠熟门熟路地越过他往房间走,顺手脱下外套:“我去洗个澡。”

裴寂容注视着她的背影,隔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他竟然感到隐隐的失落。

第35章 35 真希望能永远如此

直到洗完澡, 周棠才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她将头发吹到半干,拈着仍然有些湿气的发尾穿过房间,想去外面倒杯水喝, 刚拉开门,看见裴寂容低头站在门旁的阴影里。

他垂眸看着地面,神情中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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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思索的凝重,右手的手指轻轻抓住衣袖, 门刚打开, 就微微地收紧了。

周棠有些诧异地松开手, 发尾垂落在肩膀上。

“哥哥。”她握住裴寂容的手,偏头凑过去问, “怎么不进来?”

裴寂容注视着她的眼睛,在看清瞳中倒映着的自己时, 目光急促的偏了一下,睫羽颤抖着遮住瞳仁,落下一小块幕布般的阴影。

他的脸上仍有发烧般的晕红,手指却十分冰凉, 像薄而脆弱的冰层。

周棠许久没有听到回答,笑了笑:“我提了一个很难的问题吗?究竟——”

后半句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亲吻淹没。

“不要问。”裴寂容很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又稍稍低下头来, “让我想一想。”

周棠下意识用手指碰了碰嘴唇, 唔了一声, 安静下来。

过了几秒, 她忽然发觉裴寂容手指的温度渐渐升高,手背紧绷,露出一点青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开口时, 声音也微微颤抖着,语速很慢。

“周棠。”他轻声说,“我还在发热期,今天晚上,我没有打抑制剂。”

周棠的所有动作都停止了一个瞬间。

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问道:“我应该怎么理解这句话?”

裴寂容低着头,手指慢慢从她的指缝间穿过,接着有点用力地握了一下。

“我应该……”周棠渐渐靠近,声音和气息混乱的交融在一起,“如何理解这句话?”

裴寂容偏了偏头,眨眼时,睫毛轻轻扫过周棠的鼻尖,像又细又软的雨丝。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他贴在她耳边说,“就当成是我的梦话。”

话音落下,周棠已经垂眸吻住了他。

她的声音融化在灼热的气息当中,模糊不清:“这是梦话吗?”

裴寂容闭上眼睛:“不是。”

……

但一切确实如同梦境。

没有开灯的室内昏沉模糊,轻纱般的光影弥漫融化,裴寂容咬着指节,失神地注视着一个模糊的光点,忽然,他眼中的微光急促地闪烁起来,仰起头时,脖颈的曲线修长而漂亮。

他在任何时候都是稳重得体的。

然而情.欲本就是不体面的东西。

堪称剧烈的酒味信息素滚动翻涌,它原本是清爽的,只有淡淡的甜和酸,此时却忽然具备了烈酒的素质,自顾自的灼烧起来。

没有标记……但是……

裴寂容咬住指节,感到一切都太多太过,深刻到无以复加,以至于眼前仿佛只有一片空白。他曾经觉得周棠的眼睛像一团黑色的火焰,现在这火焰就在他的身体里热烈的燃烧。

“哥哥。”

周棠用指尖轻轻触碰那些颤抖的睫毛,眼睛里泛起一点情不自禁的笑意。

“你现在……”她顿了一下,说,“真漂亮。”

她不愿用美来形容他,美太庄重严肃了,而他此刻是水晶一样的剔透晶莹、光艳动人,甚至漂亮得有些轻佻。

裴寂容勉力睁开眼睛,一颗发亮的细小泪珠挂在睫毛上,他微微眨了眨眼,就重新滚落回眼眶里。

像高悬数月终于落下的心。

“轻一点……”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伸手勾住周棠的脖颈,细碎的呢喃很快淹没在亲吻当中。

……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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