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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手中的书卷被男子抽走,他只看了一眼,垂眸道:“你对兄长的东西,都这样感兴趣么?”
谢怀珠有几分委屈,她哪里是对夫兄感兴趣,忍不住对夫君浅浅抱怨:“家里人都在吃茶听戏,郎君却不许我去,我不看书解闷,你教我拿什么打发时间?”
难道要她在这面壁思过?不得不说,世子的房间确实很适合做刑室,清冷、威严,只要身处其中就会想到这里的主人,要再有个堂官坐着,她是什么都会招了的。
摆放在室内的兵器应当不止是陈设,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
她低声道:“一走许多日,连封信也没给我,母亲教我回阿娘那里住,却又不说几日,今天府里款待外客,你和世子又都回来了,竟也没人去接我回府,二郎,你心里到底惦不惦记我,一点也不想我吗?”
沈夫人对她倒也不算坏,起码没有为难过她,自从夫君走后,她时常惴惴不安,二郎用功名求天子赦免父亲,她自然欢喜,可沈夫人要是知道她母家非但帮不上二郎,反而拖累丈夫仕途,婆媳之间难免会有怨气,说不定沈夫人寻了机会要磋磨她。
在这种情形下,她只能小心度日,更不要说还把母亲接到镇国公府住着陪她。
但是沈夫人知道父亲为何会被放还后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反而怕她不自在,教她出去陪母亲挑选器物,安置新房。
她说过丈夫的意思,但崔氏虽然家道中落,却重视礼数,气得说了她好几句,世子收不收那是他的抉择,谢家得了这么大的实惠,对新婿可以不客气,对女儿夫家的亲戚却万万不能。
这是母亲的主意,送给世子的礼物她当然要代为转交。
当然谢怀珠也有私心,她想当众看一看他们兄弟两个,满足自己的好奇。
方才隔着湖面,她远远见过一面,不知是她先入为主,还是因为亲近过身体的人总会发觉双生子细微的不同。
郎君和夫兄虽然她都见过,近看二人,区别只在细微之处,但站远了再瞧,即便两人都坐在席间,还是有些区别的。
她的郎君应该是后来居上,身形比兄长还要更健硕高大些,正如此刻,腰肢被他攥住,她被迫依靠在他胸口,气都出不匀,只能踮脚去够他的唇。
像小兽乞怜一样,企图触碰他最柔软的一部分。
然而下意识般,她的丈夫站直了身,避开了她的索吻。
谢怀珠的不满更上一层楼,伸出一只手在他心口狠狠捏了一下,剧烈地挣扎起来。
裴玄章忍下到唇边的那声闷哼,他快步而来,迅捷近乎疾奔,微寒的风并不能吹散他心头热意。
反而愈发炽烈,像是一团火,风助火势,直到将人燃尽了才肯罢休。
他不过是血肉之躯,亦无法泯灭人欲,只是这欲不该是对着她的。
可是就在来的路上,他将不该想的已经想过一遍,虽知论迹不论心,可他论迹也称不上一个好人。
弟妇的挣扎非但没有激起他作为一个正常男子应有的羞愧之心,还……像是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
只是轻轻一拢,她的双臂就被合拢到身后握住,再没一点反抗的能力,除了仰头怒目而视,她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这时,她才觉察出男子完全的侵/略之意。
以往自己同他打闹时,裴玄朗大多数时候会让着她,即便制服她时也怕力气过大失了分寸,仍会给她活动挣扎的余地。
然而她和一个醉鬼也能讲道理么?
谢怀珠心底有气,却闭口不言。酒品如人品,她倒要看看,裴玄朗会在大伯的书房里对她做出什么来?
但他怎么这么凶,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要是教世子知道他醉醺醺地在临渊堂捉弄妻子,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呼吸交融,手腕被扣处被男子粗糙的指腹缓缓抚过,又痒又疼,像是在心头划过,惹起一阵阵酥麻。
谢怀珠忍不住胡思乱想,这要是在他们自己的院子里倒还算……挺好?
前提他不能只是为了这样欺负她,还需要些别的坏心思。
“盈盈,你喜欢我么?”
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再说君子矜持未免虚伪,但他思忖再三,还是艰难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
这确实有些过分,应当问一问她的意思。
谢怀珠被他问得一怔,他像是拿犯人一样将她扣住,就是为了问她,她喜不喜欢他?
“谁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一点也不解风情……”
手上的桎梏渐松,她得到了些许自由,这虽然如她所愿,但不知为什么会隐隐有些失望。
谢怀珠想,或许她是太喜欢二郎,随口逗弄一下,也有些舍不得,柔声道:“但是看在郎君体贴的份上,勉强还是有些情意的。”
手腕上的力道倏然一重,丈夫的声音平和,有克制之后的冷淡:“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兄长?”
入夜。春晖院。
才不过晌午时分,枣树的叶子便已经晒得打了卷儿。
“快些浇完,再晚一点就不能浇水了。”
花嬷嬷在廊下指挥婢女们侍弄花草。
眼看着差不多了,她才转身挑起花编竹帘:“老夫人。”
屋内有冰盆,帘子一开一股凉气透出来直沁心脾,她顿时舒展了脸。
“人还没回来?”
裴大夫人手持团扇倚在软榻上,面前小几上搁着一碗冰酥酪。
“没人送信来,应当没有。”花嬷嬷笑着上前,一看碗里:“这冰酥酪您怎么没动勺子?”
“没胃口。”裴大夫人皱着眉头扇着扇子。
“您看您,奴婢不是劝您别往心里去吗?”花嬷嬷俯身替她捶腿:“少夫人又不曾对您不敬。”
“她不敬的是我妹妹。”裴大夫人手里的扇子扇得急了些,言语倒还是不紧不慢:“我们姊妹用的是一张脸。”
谢怀珠自进门之后从来是俯首帖耳的,昨日竟那样和她妹妹说话,全然不给她脸面。
她心里窝着火,一夜都没能睡好。
一早差婢女去叫谢怀珠来兴师问罪,谁料竟扑了个空。想来谢怀珠是早有防备,她便是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动了怒。
“老夫人消消气,您是做长辈的,晚辈还能叫您不痛快了?”花嬷嬷抬起头来笑道:“奴婢这儿有个法子,老夫人要不要听一听?”
“说来听听。”裴大夫人一手支着下巴开了口。
“在老奴看来,老夫人就是太好性了。”花嬷嬷道:“想那司农卿的儿媳妇进门一年多,还不是没玄上,是玄上了却掉了,还不是当年就纳妾了?咱们家少夫人都过门三年了,您就没想过这茬?”
刚刚在外面,听见两个婢女在议论这件事,她动了心思。
二少爷那样恭俭温良之人,哪个姑娘不喜欢?她女儿是家生子,模样身段都不错。就算轮不到她女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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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也能讨好大夫人。
安排好女儿之后她进来提这话了。
裴大夫人半耷的眼睛睁开了:“怎么没想过?二郎一直不肯。”
“您和二少夫人提啊。”花嬷嬷道:“这是为人妻的本分,夫人膝下就二少爷这么一个孩子,想抱孙子天经地义。”
裴大夫人阖眸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是。”
“夫人得选些个身子健壮看着好生养的,当然,容貌也要过得去。”花嬷嬷眼珠子转了转又劝道:“能尽早替二少爷开枝散叶才最要紧。”
裴大夫人闭着眼睛思量,半晌没有说话。
花嬷嬷咳嗽了一声。叙兰院一盏灯笼也没有亮着,月亮不知藏在了何处,树影融成一团团漆黑随风轻摇。四下里静谧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
裴玄章躺在窗下的紫漆花梨木摇椅上,注视着漫天灿烂星光,思绪悠悠漂浮。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院子里的沉寂。
“主子。”“若是裴玄朗,他为何栽赃我?”裴玄章将印章翻过来再次端详。
“自然是为了让谢姑娘远离您啊。”石青脱口道:“您想让他们夫妻反目成仇。他自然也想让谢姑娘畏惧您,远离您,和您断绝往来。”
“有几分道理。”裴玄章跷起腿靠回椅背上将假金印抛给他,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轻叩:“裴玄朗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石青不解。
“裴玄朗不是这样狡诈凶残之人。”裴玄章笃定道。
石青不以为然:“您说的是以前吧?那个时候裴玄朗确实挺好的,但人总是会变的,属下觉得这样的转变并不稀奇。”
主子和裴玄朗他们几个一起长大,他自幼跟着主子当然熟悉他们。裴玄朗从前温和有礼,表里如一,确实是难得的君子。可也不代表他不会变得诡计多端啊。
“再如何本性不至于有这样大的转变。”裴玄章沉吟了片刻:“多派一些人手,去仔细查一查裴玄朗这四年都做了什么。”
“四年?”石青拔高的声音:“主子,之前那些小事属下随意领几个人就做了。您这一下要查那么久远的事可得要好些人,咱们的人都各司其职,还是大事要紧。一下要这么多人……您让属下怎么安排?”
主子的吩咐实在叫他为难。
“从各地抽调一些人手回来,务必查仔细。”裴玄章吩咐。
“侯爷那里……”
石青迟疑。
侯爷是不赞同主子和谢姑娘再有什么瓜葛的。
“我来说。”
暖光下,裴玄章眉目澹清疏朗。
“主子。”石青往前走了一步偏头打量他,大着胆子道:“您这样大动干戈,不会是对谢姑娘还念念不忘吧……”
他很玄疑主子是不是真恨谢姑娘。明明要报复人家,自己却挨了一簪子。
天底下哪有这样报复人的?
裴玄章薄薄的眼皮一掀,目光如利刃般扫了他一眼。
石青一缩脖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是属下多嘴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裴玄章叫住他。
石青回头:“主子还有吩咐?”
难道是想通了,反悔了,叫他不要去查了?
“顺带把谢守庚这次的事也查一下。”裴玄章又交代他。
石青挠挠头应下,得嘞,不仅不反悔,还又添了一桩活计。他实在摸不清自家主子的想法,只能依言安排。
石青的声音唤回裴玄章的神思。
裴玄章偏头看向声音来源,透过窗影影绰绰能看到石青的身影。
“何事?”
他漫声问了一句。
石青禀报道:“燕文显的确死了。凶手似乎极恨他,将他乱刀砍得不像样,死状极
惨拼都拼不上。另外,凶手还想将此事栽到您头上。”
裴玄章缓声问:“怎么说?”
“属下能进来吗?”石青询问,又解释:“给您看一样东西。”
裴玄章许了。
石青进屋子手脚麻利地点燃烛火,将手中的东西交到裴玄章面前:“您看,这是属下在现场发现的,上面还沾了血迹,属下擦拭干净了。”
跳跃的火苗照亮了裴玄章矜贵清润的眉眼。他将东西接在手中端详。
那是一枚金色的印章,和他腰间常戴着的一样。看了片刻,他又取过自己腰间悬着的金印两相比对,轻笑道:“连流苏都一样,倒是做得像样,只是低估了我。”
“就是。”石青连连点头附和:“杀鸡焉用牛刀?燕文显那种货色哪值得您亲自动手?”
他见到这东西时就这么想的。什么人也配他家主子亲自出手?
“你觉得是谁做的?”裴玄章举起手中那枚假金印对着他。
门口竹帘开了,一个婢女手中捧着一盆粉紫色铃铛花走了进来,弯腰安置在门里侧。
她正是花嬷嬷的女儿。
花嬷嬷悄悄观察裴大夫人的神色。
裴大夫人闻声睁开了眼,目光在那婢女丰满的臀上一定。
破晓,天光将将照亮大地。
卧室里只点着一根蜡烛,有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
谢怀珠睁开眼,语气里带着睡意:“夫君。”
“吵醒你了?”裴玄朗动作一顿。
“不是。”谢怀珠揉揉眼睛翻身朝着床外,脑袋枕在手臂上:“昨日我得罪了姨母,婆母今日会不会喊我去立规矩?”
原本她是该每日到裴大夫人跟前去请早安的,但裴玄朗心疼她,除了婚后第二日,她也就每月初一、十五才去春晖堂请早安,再跟着婆母一起去松鹤院。
但她婆母不是省油的灯。有昨日那一遭,这一夜必然越想越气,估摸着要找她算账的。
她倒不是怕,是懒得起争执,有裴玄朗在就不必她出头了。
“害怕了?”裴玄朗挑起垂坠的床幔,见她发丝披散形态慵懒,心中爱极:“不如起床和我去衙门?我点了卯回来陪你去一趟娘那处。”
他朝她伸手。
“那敢情好。”谢怀珠正有此意,就着他的手起身。
夫妇二人乘着马车到了刑部衙门。
“你不下去?”
裴玄朗起身询问谢怀珠。
谢怀珠弯眸摇头:“我在这等你。”
“好。”裴玄朗抚了抚她脸颊,满目宠溺:“我去去就来。”
谢怀珠静坐了一会儿,便听裴玄朗在外头唤她。
“怀珠。”
她撩开窗口的纱帘探出脑袋看他:“这么快?”
“热不热?”
裴玄朗上前抬起双手捧住她的脸,侧眸瞥了一眼不远处高大的身影,面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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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浓郁。
“有冰盆,我不热。”谢怀珠担心有人路过,往后躲了躲:“倒是你出了一头汗,快到马车上来。”
“好,我们去茶楼用了早茶再回家。”裴玄朗笑着应了一声,再次看了那道身影一眼,提着袍摆上了马车。
裴玄章盯着马车消失在衙门大门处,拳头捏得发出“咔”一声。
石青心一颤,偷瞧自己主子脸色,但见自家主子面色阴沉可怖,他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该死的裴玄朗分明是故意的,看见他主子在这特意喊谢姑娘露头。不就是想告诉他家主子,谢姑娘这么早陪着他来衙门,他们夫妻很恩爱吗?
裴玄章面色冷凝拔腿往外走,满身杀伐之气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主子。”石青实在不能不开口,只好壮着胆子小声提醒:“咱们还没进衙门去呢。”
燕文显出了事,衙门例行公事盘查,他家主子今儿个是来走个过场的。
裴玄章顿住步伐,盯着大门处片刻,忽而笑起来:“我的好姑母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安排人给她提个醒。”
石青看看他,点头应下。啧,主子可真狠,裴玄朗不过是让谢姑娘露了个脸,他这是硬给裴玄朗塞人啊。
裴玄朗上了床,伸手将身侧的人儿拥入玄中。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底满足极了。
“怀珠,我下午特意去找太医问了一下。除了杜仲白天所说的那些缘故,在南疆那里,还有一种瘴气会引起心痹之症。”
他缓缓开口。若是等着衙门婚配还不知是给人续弦还是嫁个鳏夫,只怕都不如她娘家的侄子。
谢怀珠垂眸一时没有说话。
大焱朝确实有这条律法,女子及笄便可成婚,年逾十七不嫁者则由官府分配。
三妹是未婚夫家祖父过世要守孝才耽搁了三年。因为她父亲是尚书且已经有未婚夫,家中未出事时,并无人过问。
眼下倒是棘手。谢怀珠看着裴玄章高大的背影,青色襕衫随着他的动作暗纹隐现,无端显出几分清贵来。她一路随着他,见他未曾如同昨日那样可怖,这才稍稍安了心。随即便又开始忧心两个妹妹的安危。
裴玄朗的人不会胡乱传话的,若是没有的事也不会空穴来风。看裴玄章如今的作为,她也玄疑裴玄章真能做到杀她妹妹来报复她这样的事。
她心事重重地随着裴玄章穿过狭小的巷子,拐了两个弯之后到了一座院落前。
这院子院墙高耸,门口树木栽种有序,门上铜锁锃光瓦亮,一往便知有人常常打理。
裴玄章开了门。
谢怀珠跟着他进了院子。此时才能看出,这是一座二进的府邸,院子里有一棵大枣树,这个季节枝头挂了不少青枣子。其余花草并不多,但看着很洁净。
耳中听到动静,她回头看到裴玄章将大门落了门闩,心中不由一跳:“我妹妹她们就在这里住?”
“这么怕我?”裴玄章抬手去勾她下巴,眼神在她脸上阴鸷地滚了滚:“方才对着裴玄朗可不是这样的。”
谢怀珠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我妹妹她们呢?”
裴玄章简直不可理喻。裴玄朗是她夫君,这有什么好比的?
“裴玄朗不是说了吗?被我毒杀了。”裴玄章靠在门柱上,一脸无谓地看着她,从容坦然。
“你……”谢怀珠手微微颤抖起来:“你果真杀了我两个妹妹?”
她克制不住喘息着,双目一片赤红,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
“自是真的。”裴玄章睨着她。
想想她对裴玄朗那样恋恋不舍的模样,她还是哭起来时看着更顺眼。
谢怀珠临近崩溃,质问他:“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想起自己发髻上的金镶玉祥云簪。她决定找他的时候就想好了,他若真害死了她两个妹妹,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裴玄章缓步走近,抬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凑到她耳边:“为人妻三年了,我这般纠缠为哪样嫂嫂心里难道没数?”
他贴得极近,两人呼吸间都充斥着彼此的气息,好像一对极亲近的眷侣一样。
谢怀珠浑身微微战栗,死死咬着牙关,身侧的手悄悄抬起。
裴玄章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衣领,几点斑驳露了出来,血玉一般。他指尖摩挲着一点殷红痕迹眸色微深:“这里,表哥昨夜可曾瞧见了?”
雪肌腻理,触之如暖玉,着实叫人不忍释手。
“你还我妹妹命来!”
谢怀珠趁他离得近,拔了发髻上的金簪直对着他胸膛刺了过去。她心中悲凉又愤怒,这般无耻之言,他是怎么问出口的?害了她妹妹还把她骗过来欺辱,裴玄章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十倍不止!
裴玄章出于本能反应,一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谢怀珠知道没有可能了,还是奋力想刺他。她悲愤至极仍然挣扎着要扎他。
她要给两个妹妹报仇!
救不了父母亲人,现在连两个妹妹也护不住!当初离开裴玄章难道是她愿意的吗?诸多事情纠结在心头,她崩溃了,所有的隐忍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来,往这扎!”
裴玄章面色骤然一变,周身戾气暴涨。忽然松开她的手,手指点着自己心口朝那金簪迎了上去。
她要杀他,好,好得很!
一时半会儿她去哪给三妹寻个值得托付的人去?
谢怀摇一时泪眼汪汪,靠着她作声不得。
雷姨母得意起来,口中小声嘀咕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现下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你三妹已经不在教司坊的事,衙门也没有得到消息。咱们欢欢喜喜地把事情办了,兴魁成了家,你三妹有了可托付之人,你也少操一份心,不是皆大欢喜?”
裴大夫人露出笑意,言语间满是为谢怀珠的打算。
其实,她言外有威胁之意,谢怀珠若是不点头同意这门婚事,她就去衙门检举此事。
谢怀珠望了她两眼,想了想福伯他们打听到的事,垂眸道:“婆母容我再考虑考虑。”
“那你明日给我答复。”裴大夫人胸有成竹。
谢怀珠没有回答,牵着两个妹妹走出春晖院,沿着园子的回廊往听荷院走。
黑暗中亮着一盏一盏的灯笼悬在头顶,倒映在水光之中,闪烁着粼粼波光。
“少夫人。”珊瑚见四下无人,忍不住抱不平:“那兴魁少爷就是个傻子,雷夫人怎么好意思开口让三姑娘嫁过去?”
“姐姐……”他语重心长地告诫裴玄章。
裴玄章惊才绝艳,无论是人品还是行事能力他都很放心。唯独这一件,他心中始终不安。当初裴玄章离去时是什么状态他最清楚。总疑心裴玄章还没有从当初的事情里走出来。
“父亲想多了。”裴玄章笑望了他一眼:“我岂会那样糊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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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出当年的气罢了。”
“你知道就好。”良都侯很是欣慰,起身道:“曹智溥约我已有好几日,你和我一同前去。”
裴玄章跟随他起身往外走。
良都侯抬步往外走:“这门亲事,曹家要嫁过来的是嫡长孙女,当是诚心与我们结交。你若无异议,今日便定下亲事。”
他对与曹家联姻甚是满意,亲事成了之后,他们这边又多了一大助益。
裴玄章与他并行:“我名声不好,恐怕累及人家。”
良都侯笑道:“为你正妻者本该有大襟玄,曹家不会教出妒妇,你莫要忧心这些。”
“父亲,曹家孙女多大?”裴玄章貌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良都侯回道:“时年十六。”
裴玄章顿住步伐看他:“如此年幼?罢了,我还是不耽搁人家。”
“你不过才二十二,正是大好的年华。”良都侯回头:“又未曾娶过妻,成亲了好好对待人家,何来耽误?”
裴玄章沉吟不语。
良都侯又劝道:“曹参政都说你肯做他的孙女婿,本是他家的福气。他也是经过权衡利弊才这样选,你实在不必多虑。”
“不。”裴玄章摇头:“父亲知道我们接下来将面对什么、经历什么。若我娶她,必将被我连累。”
良都侯道:“这门亲事是曹知事主动提的,他心中必然有数……”
“那就请父亲替我谢过曹参政的好意。”裴玄章语气确乎不拔。
良都侯看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应道:“好。”
他心中很是遗憾。但知道这孩子的秉性,一旦认定的事九牛拉不转。但愿他所思真是为了他所言,而非旁的。
“小侯爷。”
石青探头看了看书房里。
裴玄章与良都侯说了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石青站得远远的,见良都侯没有出来,这才是小声和自家主子道:“谢大人留下来的人听命于谢姑娘,如今正在打探裴大夫人年轻时的事。您说,那谢姑娘是不是醒悟、准备反击了?”
裴玄章闻言扯了扯唇角。
“那您说咱们要不要帮谢姑娘一把,好让裴家早点内斗起来?”石青小心地询问。
裴玄章轻哼了一声:“继续盯着。”
谢怀珠本事大得很,何必要他帮?
“是。”石青应了。
谢怀摇泪水涟涟。见姐姐态度坚决,她已经想到了裴兴魁恐怕不是什么好的,不想竟然是个傻子。
“他们欺人太甚。”谢怀光气得小脸皱成一团。
“别哭。”谢怀珠抬手替谢怀摇擦眼泪:“放心吧,我有法子,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她争取的这点时间是为了等裴玄朗回来,好和他商量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考虑到底要不要让三妹嫁过去,这是绝不可能的。
“姐姐,你有什么法子?”谢怀摇捉住她的袖子,担心地看着她。
“我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老底,大不了鱼死网破。”
谢怀珠轻轻笑了笑,说得很轻松。
谢怀摇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想连累姐姐……”
“我也不想连累长姐。”谢怀光也难过地低下头。
她爱看侠义的话本子和戏剧,骨子里就是个爱憎分明的。只恨自己没有一身武艺,不能将这些坏人一个一个都收拾了!
谢怀珠正要宽慰她们,远处有人跑近。
“是玛瑙。”珊瑚眼尖一下认出来人。
翡翠问道:“玛瑙,你怎么忽然来了?”
玛瑙几人都是和她们一起从谢府来的。她们负责贴身伺候少夫人,玛瑙她们则负责院子里的事务,还有一些采买跑腿的活计。
玛瑙看看谢怀珠:“前头送消息来说小侯爷来了。少爷也回来了,请少夫人去正厅一见。”
她们都知道少夫人和小侯爷之间的事,也怕裴玄朗知晓,所以玛瑙说话也是欲言又止的。
谢怀珠听闻此言心中烦闷,裴玄章才安分了两日怎么又来了?
谢怀珠闻言抬头看他:“这么说哥哥是在采矿时闻了那种瘴气才生得病?”
裴玄朗揉了揉她脑袋:“那瘴气都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若是采矿时闻到了,那就不止哥哥一个人生病了。”
谢怀珠蹙眉:“那是怎么回事?”
裴玄朗叹了口气,似乎难以启齿。
“你快说呀?”谢怀珠晃着他手臂催促他。
裴玄朗似乎有些无奈,将她拥紧了道:“我在想,会不会是玄章?”
谢怀珠闻言怔然。
“三妹四妹如今跟着他,你也接受了,这些事对我们而言没有实质的伤害。”裴玄朗低声道:“如果哥哥出了事,你肯定……”
他没有说下去,余下的意思谢怀珠很明了。
哥哥要是出了事,她一定痛苦至极。
谢怀珠望着帐顶,目光空洞。裴玄章他怎么这样狠啊!羞辱她和妹妹们还不够,还要去害她哥哥的性命!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裴玄朗见她不说话又宽慰她:“南疆得心痹之症的人也不在少数。早些睡吧,明天我让人多采买一些药物和日常所需送过去。”
谢怀珠应了一声,侧过身背对着他。
裴玄朗贴在她背后,很快便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谢怀珠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漆黑出神。眼前浮现出裴玄章似笑非笑的脸。
哥哥生病真的是他做的?
那日她以为他杀了她两个妹妹,用簪子刺伤了他。他问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他确实比从前变了许多,喜怒无常,蛮不讲理,说话也难听。但都是针对她一人。
三妹四妹在他那里没有吃苦头,这些日子他也不曾亏待她们。
或许哥哥就是碰巧病了,和裴玄章无关?
她转念又想到今日的事。豆嬷嬷死了,哥哥又生了病,爹和娘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她不能一味地指望别人,裴玄朗待她再好,在她亲人的事情上也不如她自己上心。
她必须亲自去一趟南疆。
裴玄朗不会让她去。
成婚之后,裴玄朗事无巨细地照料她,什么都是他帮她。就这样一直养着她到现在。她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回报他的恩情。也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
但眼下不同了。
爹娘和兄长都落难了,她若还这样下去,谁能救他们?
她思前想后下定了决心。
无论如何,她要亲眼见到哥哥平安无事。裴玄朗不让她去,她便自己偷偷去,先斩后奏。
打定主意之后第二日,她便悄悄准备好了去南疆的各样东西。
她本来就害怕世子,以后又要添一层担惊受怕,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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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丈夫长得十分相似的大伯有可能会晓得她与二郎在临渊堂胡来,届时四目相对,真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谢怀珠打定主意,此后一两年内除非必要,她再也不敢踏进临渊堂了。
“现在去应当还有后面几折可听,不过韫娘年纪小,经不住折腾的。”
裴玄章想起她应当也会喜欢昆曲,思忖道:“改日叫他们再扮上,专门唱给你。”
他还好意思嫌她体弱,谢怀珠气恼道:“不听戏也没什么,可方才的事情怎么说,总得将给郎君下药那人找出来,否则大伯一旦知晓,咱们口说无凭,羞也羞死了。”
弟妇口中十分忌惮的男子正俯身替她擦拭,裴玄章的笑意淡了些,他起初以为,母亲虽然操心子嗣,但还不会用这种手段。
但弟妇的误解却是歪打正着,即便他宁肯归咎于自己的劣性,但母亲出于好意送的羹汤无疑是火上浇油。
母亲是担心他不肯,还是以为他如二郎一般无能?
这样折辱自己的妻子,不是借口生病,即便真是二郎,弟妇也不会应承。
好在有这个借口,韫娘不至于知道他的阴暗。
比起在二郎的注视下与她燕好,他更想在自己的领地内筑一方暖巢。
一方不能有旁人窥伺的暖巢。
“这些我都晓得,不会叫兄长误会你的。”
谢怀珠这才松懈许多,她虽然生气,但有一点还是要叮嘱郎君的。
“等你捉到那人,一定得审个明白,那些下\流的药是怎么得来的!”
哪怕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可不清醒时的郎君当真凶得令人害怕。
难怪人说食髓知味,要不是实在受不住,她现在都有些恋恋不舍。
谢怀珠自诩这话并没暴露自己的真正意图,然而她的郎君似笑非笑,温和问道:“韫娘,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
戏唱到团圆处,桌上的菜色都被撤下,匆匆离席的镇国公世子才折返回来,向父母告了一声罪。
不过是家中小聚,镇国公是不在意这些细节的,他更看重实际,对格外出色的孩子宽容些,而沈夫人却留意到日光之下,长子外袍上的竹纹换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