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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谢怀珠归来时,镇国公府结束了一日的欢庆。
角门处似有贵客出入,裴玄朗还没回来,她呆呆地坐在窗前,书摆在那里一页未动,更无心去问丈夫的去处。
红麝不知底细,自忖也劝不好她,只燃了一炉香放在窗前琴桌上,轻烟细吐,袅袅如兰。
谢怀珠盯着镂花空隙里的明明灭灭,随手去拂,掌心留下了一团热香。
她只是一个外人,国公府里的主人一手遮天,所谓的二少奶奶被困在一方院落里,如何会知道他们的心思?
是二郎已经亡故了,国公府要为逝者娶一个人间的妻子,为他守节、绵延子嗣?
可他们分明一起出现在宴席上,举止亲密。
是二郎为了日后飞黄腾达,将她献给贪慕美色的兄长?
来都来了。
一声不吭的转身好像不好,谢怀珠自觉自己如今寄人篱下,裴玄章又是那大家族的嫡出二公子,她应该问个好。
但她还没忘记这人说她是大番茄的事,番茄就番茄,大番茄算怎么个事?她一直觉得自己脑袋挺小的。
谢怀珠艰难笑了出来:“二公子,好巧。”
马蹄哒哒声响起,谢怀珠看着支知之和裴玄章离她俩越来越近,谢怀珠脑袋仰的更高。
支知之相貌偏冷,笑起来时总给人股不寒而栗的错觉,他率先眯起那双桃花眼,笑道:“谢姑娘,又见面了。”
夕落诧异望向谢怀珠,道:“你们认识?”
支知之偏头看了裴玄章一眼,没提谢怀珠跟裴玄朗的关系,只介绍道:“今流的表妹。”
夕落道:“这么巧,谢姑娘,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去?”
谢怀珠立即道:“不了。”
夕落小声问:“谢姑娘,你在生我的气吗?”
谢怀珠问:“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夕落压下声音,道:“我出门其实是带着丫鬟的,只是方才我让丫鬟去给我买旁的物什了。”
谢怀珠明白了,就是说刚刚她就算不说送她,也会有丫鬟过来。
夕落继续道:“我想认识你,可我不知如何开口,我就琢磨如果我们一起走段路的话,兴许会熟悉一些。”
谢怀珠道:“我没有怪你。”
支知之让随从牵了一匹马过来,自然而然的道:“正好谢姑娘,夕落她骑术了得,让她带你一程。”
谢怀珠:“……我比较喜欢走路。”
这话逗笑了支知之,他道:“谢姑娘,你真幽默。”
这时,一直坐在马上没出声的裴玄章看热闹一般突然开口道:“谢姑娘,你上次不是还说想让支夕落带你骑马吗?”
谢怀珠难以置信。
夕落明显惊喜起来,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她柔声道:“真的吗?谢姑娘,我们好有缘分。”
谢怀珠:“……真的真的。”
夕落转身就去从随从手里牵马,她身材纤细,个头跟谢怀珠差不多,看上去就是个走一步喘两下的病美人,棕红色的马匹在她身侧显得巨大无比。
这不比那大汉难制服多了。
人不可貌相,谢怀珠心想。
裴玄章垂眸问她:“骑过马吗?”
谢怀珠:“骑过骡子。”
裴玄章唇角绷了一下,没理她。
谢怀珠心说他这是什么表情,以为谁都跟他们这些纸醉金迷的富家公子一样吗。
她会骑骡子已经很不错了。
谢怀珠又补充:“还有驴子。”
夕落这时牵着马过来,她虽会骑马,但力气总归不大,她犹疑道:“谢姑娘,要不让你表哥扶你一下,我怕我失手摔到你。”
她察觉到裴玄章的目光落在她脑袋上。
谢怀珠看都没看裴玄章一眼,她镇定的让夕落先上去,然后自己比葫芦画瓢爬了上去。
夕落从后面抱住她,细白手指拉住缰绳。风声急驰而过,谢怀珠身体僵硬,小心缩在夕落怀里。
这会夕落变成大鹏,而她成了小鸟。
“别怕,我会保护你。”
夕落轻柔的声音消散在风里。
谢怀珠刚想回头去看另外两个人,就见那两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跑在了最前面。
夕落在她耳边道:“我兄长在锦衣卫任职,骑马是家常便饭,我们不追他们。”
在谢怀珠原来的计划里,她会被夕落带到裴家大门口,然后跟他们分道扬镳。结果不知道怎么,她还是跟他们一起出了城。
夏日将尽,日光变得没那么炽烈。
成片青草连着天,迎面而来的风裹着暖阳的气息呼啸而过,尘土飞扬,她衣袖里灌满了风,城门在她身后变得模糊。
她出去以后才发现城外早已有几个年轻男人在那等着,不过夕落没跟他们一起,她带着谢怀珠跑去了别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远,夕落速度慢下来,问她:“谢姑娘,以前没有见过你。”
谢怀珠道:“我一月前才到裴家。”
夕落沉默片刻,问:“那你是裴玄朗带回来的那位……”
谢怀珠嗯了一声。
夕落盯着她的脸颊,忽而笑出声来。
谢怀珠问:“怎么了?”
虽然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但权贵圈就这么大,该听说的都听说了。
当初很多人都在好奇,迷倒裴玄朗的该是个多么手段了得的女人。
夕落摇摇头,转而问:“谢姑娘之前住在哪里?”
谢怀珠回答:“淮水南边的一个小镇,叫桃峪。离京不算太远,我和娘亲在那里住了几年,后来我去拙州投奔裴家分支时,遇到了裴公子,他把我带了回来。”
“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谢怀珠思索片刻,道:“好地方。我和娘亲在那里过的挺安逸。”
夕落没听说过这种地方。
她刚刚碰到谢怀珠的手时,发现那双修长漂亮的手上有很多茧和细小伤疤,遍布指腹,掌心,干燥又有些粗糙。
京城寻常人家的姑娘,就算出身不那么好,手上也不会那么多茧的。
她好像吃了很多苦,却绝口不提那些,不过也可能是她不觉得自己吃过苦。
夕落道:“我家离裴家不远,谢姑娘你若是想出去走走,可以来找我。”
谢怀珠说哦,她又补充:“不过我不喜欢出去玩。”
她不爱逛街,因为她不喜欢花钱。
夕落问:“那你喜欢什么?”
谢怀珠看向她清冷脆弱的美丽面庞,迟疑片刻还是说出了她这个见不得人的癖好。
“我喜欢看美人。”
夕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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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瞬,她发觉谢怀珠在看她,这才反应过来谢怀珠应该在夸她,并且一本正经跟她开玩笑。
她不太熟练道:“谢谢你。”
谢怀珠:“?”
夕落又跟着玩笑道:“那你应该多看看你的两位表哥。”
谢怀珠点头,心想她每次看见裴玄章时都得稍微控制着自己,不然眼睛会不听使唤。
旷野的风吹的人心旷神怡,夕落调转马头,她们路上就此随便说了些旁的,话题不知怎么就落在了裴玄章身上。
远远的,谢怀珠看见了裴玄章和支知之站在一棵树下,两匹马被栓在旁边。
裴玄章半靠在树干上,双腿交叠,斑驳日光落在他清瘦的身型上。
“不过二公子不如大公子好接近。”
夕落在她耳边开口
谢怀珠深以为然,她道:“他冷冷的。”
夕落抓紧缰绳,身下马匹速度慢了下来,朝裴玄章他们骑过去。夕落悄悄看了眼裴玄章,然后偏过脸道:“我也觉得。”
“我兄长虽跟他要好,但我其实不太敢跟他说话,小时候我就怕他。”
裴玄章朝这边看了过来。
夕落继续道:“现在他看起来更不好说话,不过我想可能是他任职刑部的缘故。”
“刑部大牢里花样多的很,那儿的人好像都不太好惹。”
“……”她说哪?刑部?
谢怀珠吓得愣住了。
她之前只听说裴玄章这次连升两级,任职三法司,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衙门。
大理寺,都察院,刑部。
为什么偏偏是刑部呢,那岂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就让她去蹲大牢。
那若是让他知道她偷看他沐浴……
恰逢此时,她不小心对上了裴玄章的目光,男人乌沉的眼睛无波无澜。
她心中一抖,紧紧抓着衣袖,脑袋空白一片,连怎么到那两人面前的都忘了。
裴玄章掀起眼皮,看向她煞白的脸蛋,问:“骑个马吓成这样?”
谢怀珠不敢吭声,裴玄章现在在她眼里浑身上下写着蹲大牢三个字。
“谢姑娘头一次上马,被吓到不是很正常。”支知之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他说着便走过来,抬手从夕落手中接过缰绳。也就片刻功夫,男人动作顿了一下,声音染上冷色:“手腕怎么了。”
他本就生了张冷漠脸庞,那双桃花眼不带笑意时更显压迫感。
“说话。”
夕落仍未回答。
谢怀珠也没自作主张跟支知之解释。
支知之握住妹妹的手腕,道:“跟我过来。”
夕落沉默着下马,她朝谢怀珠伸出手,柔声道:“谢姑娘,我扶你。”
谢怀珠看一眼此时明显不高兴的支知之,摇头道:“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
夕落还是道:“还是我扶你吧。”
谢怀珠摇头:“我自己可以。”
夕落迟疑片刻,看了眼一旁的人高马大的裴玄章,这才同支知之一起离开。
支知之比夕落高出不少,不过他们好歹是兄妹,谢怀珠心想,支知之就算不高兴,肯定也不会对妹妹说重话的。
话说回来,听说支知之任职于锦衣卫。
能跟裴玄章一同长大,他估计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在锦衣卫里地位定然也不低。
怪不得夕落后来提都不提报官的事,有支知之在,那大汉根本不可能跑的掉,他今日也算是踢到铁板了。
思章就这么转了半天,忽然听见有人道:“你是在上面看风景吗?”
“……”把蹲大牢忘了。
谢怀珠挪挪屁股,踩了下马蹬,双手抓紧缰绳,抬腿准备从马上翻下来。
谁料不知她哪个动作做的不对,刺激的这匹马直接扬起了前蹄。
谢怀珠下意识抓紧绳子,努力回想刚刚夕落的动作,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还保持平衡。
眼看就要这么摔下去,裴玄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只见男人一只手稳住躁动的马,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腰,就这么单手把她抱了下来。
他手劲很大,谢怀珠的腰甚至被攥的有些痛,刚刚稳住身形,男人就松开了她。
谢怀珠轻轻喘着气,看他垂下的右手。
受伤的那只。
由于出众的自控力,上次她其实没看几眼他光裸的手臂,但因记性比常人稍好些,一眼就记住了。
从渗出纱布的血量来看,伤口绝对不浅,她医术不精,但也勉强有个半吊子水平,知道刚刚那一下,他才稍愈合的伤口很可能又裂开了。
谢怀珠朝他走近一步,问:“你没事吧?”
裴玄章:“?”
谢怀珠问:“你的手…伤到了吗?”
裴玄章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他沉默良久,最后眯起眼睛道:
“谢怀珠,你最好是在开玩笑。”
“你看不起谁呢,再搂八个你都不成问题。”
唐而生手上不慢,却还有闲情逸致同裴玄朗聊起家常:“郎君是与世子一道娶亲?”
女子初婚的年纪不会太大,这双生子娶亲也娶的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子?
提到兄长,裴玄朗的笑意淡了许多,他不愿多谈,阖目养神:“兄长难道没和先生说过,他至今未婚?”
施针的手忽然一顿。
唐而生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若无其事道:“我与世子并不相熟,不必谈及家事。”
堵不如疏、妻子年幼、身份尊贵的病人居然住到医者家中……所以镇国公世子到底是同谁一道遵的医嘱?
第三十二章
所谓交浅言深,最不可取,裴玄朗了解兄长的脾性,但他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太久,阴暗处窥伺人间的鬼,有时候也会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同新结交的友人谈起过往。
哪怕这段过往是旁人替他经历,但人的言辞总会将这段不堪的经历修饰美化。
毕竟这事只有极少人知道。
“我的妻子很舍不得我出来。”回忆起那段甜蜜的过往,他因病而过分扭曲的面容都渐渐柔和下来,“其实这次出来也是瞒着她的,否则她一定会哭着要跟过来的。”
就像她更小一点的时候,常为短暂的分别而哭泣,知道他执意要去,天真地提议要不要假扮男装。
但怎么可能要她去呢,军队里的男人会像狼一样盯着她开下流玩笑,她天生又不是木兰那样的女子,没有足以自保的能力,就是送到人嘴边的肉,反而不如留在家里等他回来。
唐而生方才那样说只是给他颜面,毕竟传闻中的二少奶奶,他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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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镇国公世子的“年轻妻子”,也只是出现在裴侍郎口中,这一点他们二人当真极像。
甚至没有下人会主动提起除了沈夫人以外的女主人。
“成婚一月,我几度想死,总觉得拖累了旁人,要不是她时常温言劝慰,我也不愿和先生出来。”
谢怀珠把这袋木头雕完时,已是两天后。
艳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她提着她的布袋子,拒绝了皦玉同行的提议,独身去领她的工钱。
她这几天虽然刻得手磨出茧子了,但算起来她足足挣了快二两银子。
铺子里人很多,大多都是姑娘,谢怀珠一进门就看见站在门边的那一位。
肤白胜雪,弱柳扶风,漂亮又脆弱。
谢怀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出门时,铺子门口明显喧闹起来。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你这婆娘,老子一人累死累活挣钱,就是让你在这享受的?跟我回家,别丢人现眼!”
谢怀珠探头看了眼,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正攥着刚才那位漂亮女郎纤细的手腕,恶声恶气的把她往边上拖。
少女慌乱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掌柜的在谢怀珠旁边酸酸叹气:“小谢,你说这种男人是怎么找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的?家里有钱?我看着也不像啊。”
谢怀珠也觉得不像。
“废什么话,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少女秀眉蹙起,即便是生气说话也细细弱弱的:“不是,你滚开,你知道……”
谢怀珠从围着看热闹的人群里挤进去,问那大汉:“你怎么证明她是你媳妇?”
少女眼眸噙泪,楚楚动人。
谢怀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大汉瞧她一个小姑娘,嗤笑一声道:“怎么证明?把床上的事说给你听?”
少女脸色一白,“……我不是,我不认识他。”
“行了!跟老子回家!”
“成天在外抛头露面,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谢怀珠又上前一步,道:“那我们去官府。”
大汉骂了句脏话,嫌谢怀珠碍他的事儿,抬手就要朝谢怀珠打过来,谢怀珠偏身躲了过去,还趁机把少女带到了自己身后。
察觉到身后人在发抖,她不太熟练的偏头安慰道:“别害怕。”
“我稍微会点功夫,打人很疼。”
不过话虽如此,想制服这个大汉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但带着她跑去官府足够了。
场面愈演愈烈之时,还是掌柜的冲出来喊道:“这是干什么?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你怕不是当街强抢民女吧?你瞪这么大眼睛这什么意思,还想对我动手是吧?我可告诉你,我衙门里有人!你惹得起吗你?”
“还看!当我说着玩呢?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
大汉兴许是被这句话唬住了,又骂了句什么,转身离开了。
人群也渐渐散去,谢怀珠带着那漂亮女郎跟掌柜的道了谢。
掌柜的摆了摆手,捋着胡子开始道:“小事一桩!嗐,我这人就是太心善。”
出了铺子,谢怀珠本想直接离开。
漂亮女郎却抓住她的袖子,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姑娘,今日多亏有你,敢问姑娘姓名?”
谢怀珠道:“我叫谢怀珠。”
姑娘身形还微微颤抖,她又同她道谢半天,然后道:“你可以叫我夕落。”
她小声:“我今日出门本是要去寻我兄长的,路过这家铺子想来买个小元宝挂饰送我兄长,没料到会碰到这种事。”
谢怀珠瞧她泪盈于睫,询问道:“你兄长在哪?”
“我兄长在长乐街,他在那等我。”
可能是巧合,谢怀珠回裴家正好途径长乐街。
她觉得自己是个大鹏,而少女是只小鸟,她得保护她。遂而没怎么犹豫就道:“那我同你一起吧。”
夕落睁大双眸,惊喜的抓住了谢怀珠的衣袖,白皙的手腕上还有男人抓出来的刺目红痕:“真的吗?”
谢怀珠嗯了一声,同她走在了一起。
夕落说话总是低低柔柔,谢怀珠不太会聊天,但不管她回答什么,夕落都能自然而然的接上,谢怀珠就算不说话,她也兀自说了很多自己的事。
她说家里管她很严,今日是求了兄长很久才让她出门的。但是兄长平日公务繁忙,没法过来接她,就让她自己去长乐街找他。
谢怀珠问:“那你们去干什么?”
两人已经走到了长乐街,长乐街算半条官街,刑部衙门离这里很近,寻常平民百姓少了一半,街道顿时显得宽阔起来。
谢怀珠突然有些疑惑。
夕落跟她兄长怎么约在这里呢。
不过这不重要,长乐街平日也不少人走,比如说她自己。
夕落柔声道:“兄长有个很好的兄弟从外地回来述职,听说这两日公务交接,没那么忙,他们就约着一起去城外跑马。”
谢怀珠倏然顿住脚步。
“夕落,你姓什么?”
夕落愣了愣,但回答的很快:“我姓支。”
她又补充:“谢谢对不起,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姓不太好听,跟我的名字连在一起一点也不顺……”
谢怀珠没听她说完,转身打断道:“我还有事,先走——”
“兄长,我在这里。”
夕落对着她身后招了招手。
谢怀珠抿住唇,闭嘴了。
她缓缓回过头,夕落兄长果真是支知之。
目光再稍一偏移,就看见了身边高坐骏马之上的裴玄章,他一身玄黑,乌沉的眸子慢悠悠对上了她的目光。
谢怀珠有一瞬失神,她为什么很少怀疑那人会是大伯呢,是因为二郎本就外凶内柔,对她尽力体贴,成为夫君后对她愈发温柔,连声音也极为平和柔缓,而偶尔遇到的世子却恪守规矩,对她冷淡疏离,连话也很少与她讲几句。
还是仅仅因为新婚那日就交付了童/贞,她承受不起失身和离的代价?
一个人付出了巨大的成本,即便前路多有险阻也同样一意孤行,宁可自欺欺人?
“世子的性子是有些教人害怕,但二郎是完全不同的,他一向对我很好。”
她曾经真是这样想的,因为有人对她说过,守规矩没什么不好。
只是并没有想到……守规矩的好人同欺负她的恶人会是同一个男子。
裴元振……裴玄章。
第三十三章
南内更近太子宫,是皇帝未登基前在京城的住宅几度扩建翻修而成,如今皇帝也时常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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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近臣过来游玩。
谢怀珠的坐席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她已经没有观看马球赛的心思,谢绝了太子妃邀她同坐的好意。
她又不打算选一位如意郎君,更不准备为自己所谓的丈夫应酬权贵,巴巴地往人家跟前凑做什么?
然而偏巧,今日赛场上气氛亦与她心境相合,多了几分冬日的肃杀严寒的意味。
皇帝往常是最爱瞧这些贵族儿郎角力斗勇的,可今日圣驾竟迟迟不至,连陪伴天子多年的王贵妃都有些惴惴不安。
事情已经定下七八分,天子来与不来,谢怀珠已经不大在意了,然而……她身边稍年长些的女郎却抱怨:“我阿兄还说裴侍郎要赛第一场的,可竟然连人也瞧不见,教人空欢喜一场。”
谢怀珠讽刺地想,她应该庆幸她明面上嫁的是裴家二郎,是以这些贵族女郎晓得她的身份后,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也是亲热的。
假如她们晓得,她们以为皎洁无暇的镇国公世子几乎夜夜与弟媳共枕,耐不住时甚至要握住她的手抚弄,会不会以为是她忍受不了寂寞,去勾引他?
“世子公务繁忙,想来是不会来了。”
天色沉暗,正是倦鸟归巢时。
谢怀珠抬头看看这沉默的兄弟俩,觉得自己有话要说。
她认真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裴玄章方才不知哪句话起了作用,裴玄朗握紧她的手松开些许,像是在犹豫,他最后道:“谢谢,那就让今流先送你回去。”
“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谢怀珠看了一眼旁边的裴玄章,严肃重复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里离她的小院子根本没多远,她觉得裴玄朗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就算是再碰见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又能怎么样,真要打起来,她一脚一个。
刚才她只是不想计较而已。
偏偏裴玄章还火上添油道:“那怎么行呢,这事说到底因我哥而起,他既然碰见了,就不会坐视不管,谢姑娘别客气。”
谢怀珠:“……”谢谢你。
裴玄朗缓声劝她:“没事的谢谢,今流他正好闲来无事,你不用怕麻烦他。”
谢怀珠木着张脸,心想她不是怕麻烦裴玄章,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到裴玄章。
因为她控制不住她的脑子。
裴玄朗看了眼天色,然后低声对谢怀珠道:“那谢谢,我明日再来找你。”
裴玄章迈着长腿慢悠悠走到谢怀珠身边,催促道:“行了,兄长,你快迟到了。”
裴玄朗走后,裴玄章还站在谢怀珠身侧。
两人就这么一起并肩看着裴玄朗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谢怀珠叹了口气。
“怎么,耽误你俩谈情说爱了?”
裴玄章的声音悠悠从头顶传过来。
谢怀珠仰头看了他一眼,见这人目光还虚虚落在裴玄朗消失的方向,脸上神情淡淡。
很显然,裴玄章其实也不是很想送她,他不是那么热心的人。
但是不想送她为什么还那样提议,谢怀珠暂时还没想明白。
谢怀珠道:“没有。”
她又补充:“我们暂时不是那种关系。”
她说完后便加快了脚步,悄无声息的离裴玄章又远了点。
“你走太快,我跟不上。”
裴玄章在她旁边懒洋洋的开口。
“……”
谢怀珠默默低头看了看这人身下那双长的令人发指的腿,无言半晌。
不过她还是放慢了脚步,只是依然目不斜视,坚决不往那张脸上看一眼,并且严格控制着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木头上。
不然她会忍不住想起昨晚拔萝卜的梦。
走了一会,谢怀珠觉得好怪。
她忍不住客气开口道:“二公子,今晚家中有客吗?裴公子一个人会不会应付不过来,您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裴玄章道:“应付知之他们,用不着我去。”
谢怀珠脚步忽然慢了几分,“枝枝?”
裴玄章道:“怎么,你认识他?”
这个站位称不上暧昧,但高大的男人和到他肩头的乖巧少女,会让人觉得十分般配。
更遑论……
谢怀珠原想提醒有人叫他,但裴玄章忽然问她:“手里提的什么?”
谢怀珠愣了愣,答:“我自己提的动。”
说完后,她突然后知后觉裴玄章好像没有要给她提的意思,她兀自蜷了蜷脚趾继续补充道:“木头,我要雕东西。”
话音才落,男人忽然倾身靠近她,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手就从她手里接过了那袋木头。
温热的指尖短暂的碰到了她的掌心,他的脸也在谢怀珠眼中放大,谢怀珠瞪圆了眼睛,此时她脑子里还算正常。
直到目光向下一撇,发现他提木头用的手好像是受伤的那只。
受伤的那只。
于是她脑中自动浮现了氤氲的水汽,随意展开搭在木桶边缘的手臂。
以及,壮硕的粉色萝卜。
“大哥过来了。”
“要是被他发现我还让你拎着东西——”
说到这里,裴玄章话音顿了顿。
他承认,他方才做这个动作的确有故意给裴玄朗看的成分,毕竟他一直看裴玄朗不顺眼,裴玄朗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他这个兄长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年纪越大越是如此。
不管发生什么,好像于他而言都是能轻松化解的小事,半点不值得他动怒。
谢怀珠是为数不多的例外。
裴玄章一直对她很好奇。
可话虽如此。
刚刚他其实没做什么吧?
裴玄章半眯着眼睛,匪夷所思道:“你怎么又脸红了?”
谢怀珠顶着张大红脸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正绞尽脑汁时,裴玄章道:“又发烧了?”
她正紧张着,没听出裴玄章话音里的嘲讽,闻言迅速点了点头,道:“对对对对。”
裴玄章:“……”
“裴玄章,你做什么呢?”
“这么多年没回来就一点没想我?”
身后传来声音,且越来越近。
裴玄章静静道:“你自己知道的吧,你这样很容易惹人误会。”
谢怀珠心想,那她有什么办法。
不过裴玄朗知道她有这个爱上脸的毛病,应该不会…多想吧。
裴玄章转过身去,谢怀珠低着脑袋。
她好想走,可是木头被裴玄章绑架了。
“呦,这是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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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名叫“知之”的男人含笑望着她,目光在她跟裴玄章之间打转,看起来果然是误会了什么。
唉。
谢怀珠在心里叹了口气。
支知之双手报胸,不满道:“我前几日听说玄朗带回来个捧在手里的心上人,怎么?你们兄弟俩是约好了,就这样留我一个人吃孤家寡人的苦了?”
裴玄章没立即否认,只悠悠看向裴玄朗。
裴玄朗果真立即道:“行了知之,别开她玩笑。”
支知之眉头一挑,大致明白了些。
他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谢怀珠,然后笑道:“原来如此,失礼了,姑娘。”
谢怀珠虽然不是什么怯场的人,但是这里再怎么说人也挺多,他们面孔都很年轻,她猜测应该都是京城年轻一代权贵圈的人,裴玄章的朋友,今日估计是为他接风洗尘来的,她这样顶着张大红脸属实不合适。
正要找机会离开时,裴玄朗善解人意的开了口:“诸位怎么都停在了这,天色不早了,先随我走吧。”
“今流,你忙完也过来。”
谢怀珠没察觉出不对,但其他熟悉裴玄朗的人分明能听出这话音里带些怒气。
那群人走后,谢怀珠已经没心情再跟裴玄章说话了,多说多错,她这次坚决不会再多看裴玄章一眼。
但裴玄章好像也对今天挺满意。
两人相安无事的走到小院门口,谢怀珠朝裴玄章伸出手。
她一脸疲惫道:“谢谢你,二公子。”
裴玄章把那袋木头放到她手上,道:“不客气,谢姑娘。”
谢怀珠接过,心想终于回来了。
希望今天不会梦到裴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