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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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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抄了梁明煦的作业,引得后者不满,开车时手指不耐烦地敲击方向盘。

方离有点想笑:“因为你选得好,所以我才抄你作业的。”

但是,很快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方离又有些笑不出来了。被项锋骗过一次,瞒了七年之久,方离确实有了些心理阴影。

秉着不内耗原则,他打算马上就直接问梁明煦,只不过没有等到他开口,车刚到他家楼下,梁明煦就先说话了:“今天安安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

原来刚才吃饭的时候梁明煦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

方离看他挺淡定的,心已经放下一半,问道:“你说李女士是你表姐,别人又说你是李安安的爸爸,有什么解释?”

“李茹其实算是我的律师,当时不方便和你细说。”梁明煦道,“之前和你提过,我母亲留下了一笔遗产,也就是我的创业资金,不过遗嘱规定我得在二十五岁之后,或结婚生子之后才能继承,否则由我父亲全面保管,必要时他也有这笔钱的支配权。

“当年发生了一些事,他做了危机申请——当然是假的,所以我请了律师团队来维护我的权益。当时整个团队都认为情况不够乐观,就想了一个办法。李茹在律师实习,个人原因有些签证上的问题,可能无法继续完成学业,如果她那时有一个孩子,对我们双方都有益处。”

方离听不太懂:“所以你和李女士结婚了?”

梁明煦反问他:“怎么可能。”

又很平淡地说,“我那时不到法定年龄,只在继承时做了申请,后来并没有真正注册。”

方离:“那李安安是怎么来的?你们打官司不用亲子鉴定吗?”

“找了一些程序上的漏洞。”梁明煦道,“律所提出了建议,双方一拍即合,利益交换。她既然同意,应该怎么做就得自己想办法,孩子怎么来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看结果。”

梁明煦显得有些冷漠。

在南极的暴风雪交加的那一晚,方离就知道梁明煦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方离还是感到了不适应。

就像看完电影梁明煦发表的言论,他似乎无法理解某些情感,尤其是他完全不重视的。

方离期望他能改变,引导向地问他:“那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且让一个女生年纪轻就独自抚养孩子是很可怜的?”

梁明煦看着方离:“事情办得很快,三个月就结束了。她已经获益,完全可以选择终止妊娠,但是她感情用事,所以后果也得自己承担。”

他们讨论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商品,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和执行的人思维都很逆天。

方离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问道:“因为一个母亲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有那么难理解吗梁明煦?”

梁明煦蹙眉:“确实难以理解。终止就只是一个胚胎,生出来就是一个孩子。孩子愿不愿意来这个世上,没有人问过孩子的意见。”

方离有点生气,问:“你是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人,孩子也是你让她想办法有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知道自己说了方离不喜欢听的话,梁明煦垂眸:“现在安安很好。我们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吵架。”

方离沉默了一会儿,说:“今天先就这样,你让我想想吧,梁明煦。”

作者有话说:

三观对撞

小梁的人格缺陷导致他不能是个完全的好人,看待事物的态度无法被小方认可

不过其实小梁和李女士处成了姐弟,从李安安的黏人程度可以看出来。而李女士其实也另有隐情~

小梁的自私和冷漠是值得批判哈。

第34章

“不要。”

梁明煦拒绝了方离的建议,理由很充分。

“如果我现在让你下车回去,明天早上可能会收到你的消息,说要和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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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怔住,嘴巴张了张,竟然没有理由反驳。

在刚才和梁明煦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过程中,他的确闪过这样的念头,他们只是在试,说好了看彼此合不合适。

梁明煦注视方离:“不要骗我。”

方离只能点了点头。

梁明煦试图解决问题,似乎有些委屈,但处理方式显得比方离要成熟:“我不是很理解这件事让你感到不适的点。可以说明吗?”

方离感到意外。

过往和项锋发生争执时,总是以对方不顾对错的迅速服软或以方离的独自冷静告终,下一次再遇到总免不了拿出来再次争吵,方离以为这是互相磨合的过程。

原来是可以这样摊开来交流的。

仔细思考了一阵,方离开口说道:“其实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并且像你说的,你们是签了合约,不存在谁压迫谁,我没资格评价任何当事人——即使我仍然不认可将生命和生育能力工具化的行为,这是我在意的第一个点。第二点是我比较在意的是你看待事物的态度,我觉得你过分理智和冷漠了,怎么说呢……有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旁人死活都和你无关的感觉。”

梁明煦听着,没有打断方离,也没有马上为自己辩解。

可能是性格与职业使然,方离对自身的道德感和三观要求很高,教书育人,有时候难免会在精神上吹毛求疵。虽然这偶尔也让他自己十分疲惫。

“我觉得我们的价值观有很大的不同。”

方离说。

梁明煦抓住方离的手,方离没有挣脱,让梁明煦感到些许安慰。

“知道了。”他轻轻揉捏方离的手指,“我的确认为别人的死活和我无关,除了心理医生判断的潜在反社会人格,我也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以前的我只看我在意的。”

方离:“……”

梁明煦接着道:“但现在我知道这会让你困扰。所以我会尝试改变,试着不那么理智冷漠,保留一些人情味,也许能尽量和你的价值观靠近,只是需要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讨厌我。”

方离不喜欢做那个让谁为了自己改变的人:“可是这样你就活得不自洽了。”

如果一个人硬要违背自己的本性和内心,其实是一种折磨。

梁明煦说:“没关系,我不需要自洽。”

他的精神世界本来就疯狂又偏执,从没自洽过。

方离低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到底是心软的,过了一会儿,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感受一些世界的美好,就像我们在南极那样,生活中其实也处处都有美景。”

他说完抬头看向梁明煦,觉得梁明煦似乎很想吻他的样子。

但是很突然的,梁明煦的手机响了,因为连接着车辆,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数字,看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梁明煦点了拒接。

那串号码紧接着又打了过来,梁明煦再次拒绝。

他的手机上好像总是有这个号码打过来。

“你怎么不接。”方离问。

“是我父亲。”梁明煦说,“我一般不接。”

方离想起来,他的确没在梁明煦的手机里看到过有关家人的备注,也从没听梁明煦提过他的父亲。

他们的关系可能很差劲,梁明煦连他的号码都不存。

梁明煦的确很想吻方离。

方离今天穿了一件褐色衬衫,衬他的肤色,显得很可口。

忍住了想要吻方离的欲望,梁明煦第一次对方离提起身世:“他是入赘,认识我母亲时就知道她得了脑瘤。因为有家族遗传病史,他们商量好不要孩子。但他还是让她怀孕了。”

方离愕然,梁明煦看起来却并不是很难过。

“如果终止妊娠,就只是少一个胚胎。”梁明煦的侧脸线条紧绷,长睫毛低垂着,助听器刺眼,“他却花言巧语,唯利是图,让她选择生下来……每个人都知道注定不会是健康的,但根本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任何言语在这时都是苍白的。

方离感到心里一阵绵密的刺痛,不由得攥紧了梁明煦的手,指甲盖泛起白色。

“还好我不会有后代。”梁明煦看向方离,“可是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和他很像,就更加厌恶我自己。”

*

整个晚上,方离都处于“梁明煦好可怜”的心疼状态,那一句“更加厌恶我自己”简直对他造成了精神污染,他没有办法不去想梁明煦当时的表情。

这当然不是方离的错,方离也不觉得就“舅舅变爸爸”事件展开讨论引发出梁明煦的自我剖白是他的错,可是,他就是感觉自己做得不够好。

明知道不会健康却还是被生下来,梁明煦的出生只是因为利益算计,和爱无关。

有这二十多年的经历,他让梁明煦如何自洽?

这种深埋的伤痛,本来应该在一个温情的、值得纪念的时间点,朝思想和关系都更为成熟的恋人吐露的。

而不是在这样的一个类似于批判的情况下。

林夏果曾经有一次吐槽,说圣母玛利亚应该从台子上下来,让方离坐上去。

所以,到底要不要去酒店找梁明煦,让方离在家犹疑不定。

分别前他们没有接吻,车子在路边停太久了,有遛柯基的大爷大妈总往他们车里看,越站越近,讨论这个车是不是得花五十万,和他们的小孙子开的玩具车一模一样。

方离只得说让梁明煦好好休息,然后就下车了。

大爷大妈挺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原来是住三楼的小方老师!”

一回头,梁明煦已经把车开走了。

难道生气了吗。

梁明煦没那么小气,但方离满脑子都在想这个问题。

刷鞋子,拖地,喂猫。

方离把梨子抱在怀里,眼前出现了梁明煦少年时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公寓里发噩梦,却无人问津的场景……所以那时候才会领养小猫的吧。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方老师坐立难安,跟判错了学生的分数让学生哭一晚的负罪感没什么区别。

最后还是关灯、出门,下楼打了车。

四月底的夜里还是有点冷,方离加了一件外套,报出酒店的名字。两手空空,方离在酒店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梁明煦喜欢吃什么。他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买巧克力,便只能如法炮制,照着最贵的巧克力买了一盒,希望梁明煦吃完心情会好一点。

先到前台做了访客登记,对方和梁明煦通话后,方离才得以成功上楼。

在电梯里看手机,发现已经十一点了,方离后悔自己犹豫得有点久,一会儿要回家的话会特别晚。

梁明煦很快打开了门。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头发还是湿润的,没有戴助听器,看上去刚刚洗了澡。

“你打算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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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离站在门外,把每个字的发音口型都做全。

“对。”梁明煦神色淡淡地做了手语。

方离有点局促,感觉很冒失,把巧克力交给梁明煦:“那你明天再吃。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晚安。”

说完就想要走。

不料却手腕一疼,被连人带巧克力一把拖进了房门,随着“砰”的关门声,梁明煦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是一个粗暴的吻,在梁明煦的地盘,充斥着满是掠夺的味道。方离被按在门的背后,被迫仰着头,梁明煦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让他感觉很危险。

糟了,这个人好像要发癫。

方离不是来接吻的。

昏暗的光线中,梁明煦的眼神让他感到畏惧,那种带占有性的、发泄般的吻却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理智霎时被击溃了,什么三观道德都旋转着坠落。

巧克力盒子掉落在地毯上,方离的手回抱梁明煦,回应他的吻。

这一次梁明煦没有问方离可不可以摸,直接把方离抱起来,让方离不得不用腿夹着他的腰,用这种姿势抱去了里间卧室。

卧室里更暗,只有床头的阅读灯亮着,方离被放在床尾脱掉了外套和裤子。

梁明煦伏下去。

方离喘息着惊叫出声:“梁明煦!”

对方听不见。

方离里面还是穿着那一件褐色的衬衣,梁明煦似乎很满意,留着它,只是掀起来,露出方离白皙的腰和肚脐。

“你不要——”方离满脸通红地弓起身体。

还是听不见。

而且已经开始了。

方离根本不敢看,于是又颤抖着脱力躺了回去,他挣扎,喊梁明煦放开,却被梁明煦死死地扣住膝盖,分得很开。天花板在他的眼前继续拉近、远去,梁明煦湿润的发丝从他手指根里冒出来,眼前随即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神智才恢复,方离大喘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又这样做了,这种事的赢荡指数对他来说甚至超过X交,背德般的羞耻感涌上他的身体,却无法欺骗自己没有爽到。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过去二十多年都误解了自己,其实自己就是喜欢这种半强迫的类型吗!

正在心里疯狂辱骂自己,梁明煦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罐东西,一边走,还一边戴上了助听器。

看清他拿的是那个开过封的东西,方离脸红得更厉害:“你拿这个做什么!”

“带你一起。”梁明煦解开睡袍,宽阔的肩膀和腹肌露出来,甚至还有人鱼线,再往下,则是恐怖的方离根本不敢直视的东西。

他这个人似乎从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就那么涂着东西,手自顾自地动作,脸上没什么变化,但也不掩饰急促的呼吸,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方离。

“今天我不会X进来。”?

方离都要疯了!

这才是真正的赢魔!

被握住脚踝,整个人拖了过去,方离才发现自己除了衬衣以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扯干净了,湿哒哒的温度可怕的东西贴上来,梁明煦不由分说地握在一起,方离像猫一样,神经彻底炸掉:“梁、梁明煦——”

“在。”梁明煦膝盖抵在床垫上,因重量增加,床垫一阵晃动,他困扰地说,“本来今天不想做的。”

方离:“?”

那你现在干什么啊啊啊!

“还以为你真的讨厌我了。”

梁明煦委屈地说,眼尾有点发红。

“你应该讨厌我,并且生气得更久一点的……所以,我会努力做更好的人。”

方离心情凌乱地察觉自己竟然马上又兴奋了,离大谱!

梁明煦看到他这么快重新站起来也很满意,开始动作,又低下头吻方离。

“我最喜欢吃巧克力。”他说,“方离。”

作者有话说:

小方XP重塑中

本文又名《我和我的蛇精病魅魔男友》

第35章

巧克力在亲吻中吃光了,方离每吃一颗,嘴唇、舌头以及牙齿都被舔得很干净。

他不想回忆那过程。

这是一个颠覆方离认知的晚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不用真的做,也能有那么多花样,甚至比来真的更加让他羞愤欲死——他的身上从头到尾都挂着衬衣,梁明煦故意不解开,却一点都没妨碍那双手作乱。

这个嬴魔没有实战经验,但是知识储备十分丰富,可见没少幻想演练!

房间里非常乱,方离睡得很沉。

闹钟响了很久,他才勉强睁开了眼睛。人是被梁明煦从后面抱着的,关了闹钟,他翻了个身,梁明煦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还在沉睡中皱了下眉毛,很不满的样子。

“我只睡了四个小时。”方离面无表情地说,“今天的课你给我上吗梁明煦?”

梁明煦没戴助听器,自然听不见,甚至闹钟那种又大又高的声音都没把他吵醒,所以也听不到方离的控诉。

方离恨得想咬他。

昨晚本来打算回去的,谁知道送个巧克力而已,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梁明煦一开始还算隐忍,后面就失控了。像那种饿急了的人,抓到手里的面包怎么也不肯放手,方离从嘴唇到脚踝,身上每个地方都感觉很疼,腿间也是火辣辣的,连手腕都依然有痛感。

上午的第一二节课都是方老师的,方离连个迟到假也不敢请,强撑着爬起来,头昏脑涨地去浴室洗漱。

房间的地上扔着衣物和空盒子,满地都是巧克力包装纸。

方离捡东西的时候还看见了用空了的罐子,想起来后面都用它涂了哪些身体部分,不由得头皮发麻。

晚了。

现在把这具身体扔进太平洋也没有用了,整个海域都会被污染,鱼类全都发癫变成se情狂。

方离来到洗漱台前,镜中人脸色苍白,嘴唇红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别人看一眼就知道昨晚很多次xing高潮。

他已经想好了出门就买口罩,如果有同事问起就说自己得了重感冒。

衣服也皱得不像话,方离骂骂咧咧,只能找了一套梁明煦的,简单冲洗之后就换上准备出门。

梁明煦还没醒,房间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方离轻轻拉开窗帘一角,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没留神碰到了桌子发出好大一声响,他下意识回头看向梁明煦,发现对方还在沉睡,自己又忘记了他听不见。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被折磨整晚的方离恶劣地想,至少省了耳塞钱,还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梁明煦脸颊睡得有些发红,黑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露在外面的肩膀白皙宽阔,手臂结实,小臂和修长的手指上能看见青筋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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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梁明煦也可以甜美无害。

方离心中的不忿稍减,俯身过去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回神后感觉自己已经色令智昏,无药可救了。

拖着虚弱的两条腿,方老师竟敢没有优惠券就打车去学校,路上不忘帮谭高飞订了一束花,想了想,给梁明煦也订了一束。

订完以后,他忽然觉得梁明煦应该从来没收到过任何人的花,又开始心疼。

完蛋,不仅变身se情狂,这日渐加重的圣母病这辈子应该也好不了了吧。

到学校没多久,梁明煦就打来了电话,听起来不太高兴:“走了怎么不叫我?我想送你的。”

“时间还早,我看你还在睡觉。”方离一边收拾课本,一边找小蜜蜂,“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就没有叫你。”

梁明煦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又关心道:“你声音怎么闷闷的。”

方离说:“戴口罩了。”

梁明煦那边沉默了一下,可能意会了什么,问:“身上还难受吗?”

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在,但方离也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回答太详细,就只能说:“还好。”

梁明煦说:“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尽量不让你高强度用腿。”

“梁明煦!”方离脸马上就红了,忍不住提高声音遏制他,又冷静了两秒,压着声音道,“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晚上带来我家洗。”

梁明煦那边有下床的声音,随后问方离:“你穿我的衣服走的?”

方离:“嗯。”

尺码不合适,穿起来空荡荡的,还好他平时也会穿一些宽松的Oversize款,不太引人注意。

梁明煦那边没说话,方离疑惑:“怎么了?”

难道洁癖到不喜欢别人穿他的衣服?那昨晚乱搞的时候怎么没有洁癖?!

梁明煦的声音重新传来:“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晚上能不能穿着我的衣服做。”

方离七窍生烟,直接把电话挂了。

*

方离工作一天,梁明煦那边整天都处于亢奋状态。尤其是收到了方离的送的花,连续发了很多条信息过来,还发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条朋友圈,上一条是一张南极的鲸鱼照片,方离发给他的。

梁人机:[第一次收到的花和巧克力都是男朋友送的。【照片】]

小宋和林夏果,以及凯文点了个赞。

因加了谭高飞,方离看到了高飞狗头像的评论:[秀什么,帮我订花顺便给你买的哈!]

方离点了评论想回,结果系统提示该条评论已经被删除。

方离:“……”

算了,没晒过也蛮可怜的。

他也给梁明煦点了一个赞。

下午再看手机,谭高飞发了朋友圈,拍摄一张泳池的照片,梁明煦正在里面游泳。

谭高飞配文道:[开了两个会,送我去吃饭,刚才去健身房现在又开始游泳,精力爆棚,我不想遛了,有没有人把他领回去?【叹气】]

方离想笑。

临近放学,方离见到了李安安的妈妈李茹女士,对方特意提前二十分钟来到学校,就是想找方离谈一谈。

方离知道她来是因为什么事,请她来到廊桥的石凳处,这里比较僻静,也是前一天李安安和王瑞希产生摩擦的地方。

“安安不是梁明煦的孩子。”李茹穿着得体,看着很干练,说话也开门见山,“不好意思,因为这些误会给方老师造成了困扰,安安也给您添麻烦了。”

方离猜她肯定是知道他和梁明煦的关系,否则不会特意来解释,便也没有掩饰,露出梨涡:“嗯,梁明煦已经和我说了。李律师,只是一件小事,你不用在意,多和安安沟通。”

李茹笑道:“我猜小梁也会立刻和你解释的,这种锅他才不肯背。他这个人就是吃不了一点亏,我以前常常被他气个半死,感觉他是什么冷血怪物,难怪又生病又没人要。”

方离慢慢收起了笑容,不知道李茹这么说的用意。

不过,他察觉到对方有话和他说,不仅是因为李安安这件事。

“但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还是伸出了援手,这么多年也一直都照顾我们,比我还疼安安。”

李茹继续说。

“李安安的出生证明上的确写了他的名字,不然我根本不可能继续留下读完书。这种关系不好解除,孩子的生父——是那时候在华人圈子里认识的人,也算是我的前任,已经早就断了联系……有这层关系在,说不定以后还有要麻烦小梁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离点点头:“不会的。”

说实话就算会,他其实也还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立场来介意。

李茹欣慰道:“以前看他跑来国内找你,总觉得是他的执念,但是看到他这么多年以后还是和你在一起了,我真的很为你们感到高兴。”

方离怔住,不解地问:“梁明煦跑来找我?”

没有吧,他不可能一点印象无。

李茹显得有些无奈:“我料到他不会跟你说,他其实是特别要面子的,如果我不说,他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你。这个闲事我还真的管了。

“他来找你,我知道的就有一次,大概七八年前,他还在读大学,也就是和他父亲争夺遗产后不久。那时候他也刚查出来脑瘤。我听谭高飞说,在那之前他还跑回来过一次,那次是他第一次手术后不久,被他父亲关了半年。”

“我不知道……他没和我提过。”方离意外极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大学,还有大学之前?我真的没有见到他。”

“见到你也会认不出来的,和现在根本就是两个人。”李茹说,“我记得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瘦得很吓人,那么高的个子只有九十多斤,说实话真的很丑。他性格也阴森,律所和我一起实习的女孩很迷信,见到他就会悄悄捏十字架。”

李茹说的这一次,是在梁明煦的大学期间,也是在方离的大学期间。

按照年龄推断,方离那时候还没有和项锋在一起。梁明煦小时候和外公外婆一起居住,后来出现晕眩才被父亲接到国外生活和治疗,长期和一位照顾他阿姨居住在医院附近的公寓里。他的父亲工作繁忙,并没有尽过多少陪伴的义务,这些都是方离知道的。

据李茹说,梁明煦十八岁以后继承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更是和父亲几近反目,他第二次回国时已经完全独立,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除了他的医生。

来到方离大学所在的城市待了半个月,梁明煦回去后被谭高飞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主治医师骂了个半死,他却显得十分精神,一反常态地开始配合治疗。

方离回忆着,产生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似乎有一段时间,他在学校里总是能看见一个诡异的人,很高很瘦,形容枯槁好像个骷髅。方离觉得对方很可怜,有一两次还想去扶一下,但同学总是会把他拉开,和他说对方有病。

对了,其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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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球场上……

方离明确地记得,那个人在看台上看了整场球赛,明明那么热闹拥挤,他身边方圆三四个座位都是空的,旁人把他当瘟疫般都避之唯恐不及。

那天方离在做后勤负责给球员发矿泉水,注意力基本都在项锋的身上。他对梁明煦说,项锋的个子不是最高,但是姿势很帅,笑起来牙齿很白。

如果看台上的人真的是梁明煦——方离猛地想起,梁明煦说那天方离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手腕上有红色的腕带,和啦啦队的打扮一样。方离问他怎么知道,他说帮忙搬家时在方离的相册上看见的,可是,方离这时候才记起,相册里的照片上根本不可能有啦啦队。

那天搬完家,方离在哭,梁明煦还帮他擦了眼泪,说:“都怪我。都怪我那时候没有来找你,不然你就不会遇到他了。”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方离回味过来,好像有数把刀子往他的心里插,疼得厉害。

他不知道梁明煦都经历了这些,更不敢想象那时候的梁明煦会是什么心情。

这个剧情,怎么会这么刀……

然而这还不算结束 。

李茹是来接孩子的,时间不多,讲得也很简短。

她告诉方离:“我们都以为他说不定像他母亲一样,撑不过去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拟定了遗愿清单。”

“遗愿清单上说,他喜欢的人想看企鹅,总有一天,他要带他去南极。”

作者有话说:

收束一些世界线~~

小梁:[可怜]

小方:[爆哭][亲亲][亲亲][亲亲]

第36章

梁明煦这一天有些忙碌。

中午陪“其实都不怎么熟”的谭高飞去相亲,梁明煦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谭高飞说最多和对方聊半小时,但梁明煦看他们聊得蛮开心的,不耐烦地看了三次手表,最后在第四十五分钟时谭高飞终于起身,绅士地把方离帮他订的花再次递给了女孩。

“聊得不错?”梁明煦问,“要进一步发展吗?”

对方是谭高飞父亲的医生朋友的女儿,两个人都是快三十岁的年纪,双方父母一拍即可,想把他们凑成对。

谭高飞耸耸肩:“算了。我觉得她有点听不懂我说话。因为她打算出去留学,就多聊了一阵,以后能帮忙就帮帮。”

梁明煦无情地说:“听不懂是不是因为你拽洋文。”

谭高飞不服:“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全程使用标准普通话,我意思是我们两个的差距有点太大了,文化上的,职业上的。她是时尚行业的,天天关注色彩风向标,我们能聊什么。”

梁明煦说:“我和方离就没有这个问题。”

这人谈上以后说话就有正宫味,谭高飞给怼得无语,反讽:“知道了,你们从小就沟通无障碍。他天赋异禀,和鸟说话,和猫说话,不会手语还能和你说话,毕竟迪士尼公主。”

方离的公主绰号就是这么来的。

高飞狗贫瘠的想象力无法get什么叫灵魂共鸣,只能局限在迪士尼的世界。

梁明煦很理解。

下午梁明煦铁打不动要去健身房,他对锻炼有执念,自从康复后就保持着至少一周三练的频率。谭高飞眼睁睁看着他从一根长竹竿练成了现在的衣架子。只要梁明煦不说,很少有人看得出来他生过大病。

为了弥补单身被秀收到的伤害,看着梁明煦从泳池里出来,胸肌腹肌一应俱全滴滴答答流水的样子,谭高飞故意道:“你说,像方离那种条件的,要是你没这张脸这副身材,死缠烂打还有效么?”

梁明煦用毛巾慢吞吞地擦着水,冷白皮在泳池水波反射的光线下发光,冷冰冰道:“你闭嘴。他不是外貌协会。”

不然,在他们小时候,方离也不会主动和他这个“怪物”玩了。

谭高飞:“嗯嗯,我信了呢。你锻炼肯定纯粹是为了健康!”

梁明煦阴森地把毛巾扔他脸上。

因为谭高飞的突然到来,GNT国内总部开了个小的欢迎会,几个高层约了晚上一起吃饭,梁明煦也必须得参加。

饭局结束后,梁明煦不再给谭高飞当司机,把他扔给了小宋,自己回酒店拿了方离的衣服——已经交给客房洗好了,然后才往方离家去。

两个多月以来,这条路梁明煦已经开得很熟悉了。

路上,他接到装修团队的电话,对方告诉他环保治理已经完成,说随时都可以入住。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急切,跟随着方离的节奏,像方离所希望的那样互相了解,会让安全感逐渐增加。

天已经黑了,三楼的窗户亮着温暖的灯。

方离来开门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对劲,没有看梁明煦,而是弯腰抱起前来蹭腿的梨子走开了。

梁明煦换好鞋子进屋,把衣服口袋放在椅子上,在书桌前面找到了方离。桌上摆着一本相册,正翻到方离记忆中篮球赛的那一页,后勤部和系篮球队的球员们合影了几张照片,照片上的方离还很稚嫩,笑容很大,梨涡很深。

“怎么了?”梁明煦问,“怎么开始看照片?”

这场球赛会给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方离已经看了照片很久,眼睛发酸,但是没有找到梁明煦的影子。

当然是不会有的。

那时候散场时,梁明煦肯定躲在某处,不会明晃晃地出现在镜头里。

“梁明煦。”方离搂着梨子,指着其中一张隐约拍到看台人群的照片问,“你那天就在这里,是吗?”

他抬起头,眸子黑白分明,身上还穿着梁明煦的衣服,看上去和大学时无异。

梁明煦被问得怔了怔,心里一沉:“李茹找你了。”

“好聪明。不愧是动了手术还能研究数学做上市公司的脑子。”方离说,“如果她不讲,你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梁明煦沉默了。

答应过方离不骗他,不回答就是默认。

方离因愤怒脸色发红:“你偷偷地跑来我的学校,是不是跟踪我了?你都跟踪我去了哪些地方,到了哪种地步?持续了多少天?李律师说在那之前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我高中吗?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一连串的质问,让房间里针落可闻。

跟踪,窥视。

这些都是很恐怖恶心的行为,可以报警的程度。

因为梁明煦所做的,不仅仅是大家认为的回国看看方离那么简单,他是真的在偷看方离的一举一动,窥探方离都在哪里生活,认识了什么人,穿了什么,吃了什么。

通过对照片事件的分析,方离猜到了。

“你回答啊!”方离大声了一些。

梨子被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从他身上跳开了。

梁明煦指尖开始发凉,黑眸沉沉,终于开口:“是 。我是跟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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