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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解元待遇还行,单间,有吃有喝,并没有遭太大的罪。
几人一见面。
闻时颂就沉默了。
因为他明晃晃的看到了杜言生的角色面板。
名字:杜言生(曾用名:周山)
年龄:……
才智:90
体能:30
野心:0
社会关系:与先太子有旧。
你竟然真的不是杜言生?!
程见这个纨绔,说了一辈子假话,好不容易说一回真的,结果却没人信,真的可以说是很艺术行为了。
当然,这也就说通了为什么程家的下人一口咬定了程见掌握了杜言生的什么把柄。
这确实是把柄啊。
哪怕这个解元确实是杜言生自己的考的,他冒名顶替这事也够他一辈子无法当官了,甚至有可能变成欺君之罪,会被砍头的。
但杜言生最有问题的,还不是身份,而是野心。闻时颂从没在哪个人身上看到过这么低的野心值,哪怕是沈里,都做过要多赚点小钱钱的美梦呢,那也算沈里的野心。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能做到这么无欲无求的?
那自然是所图甚大,已经因为这份过于纯粹的理想而心无旁骛。
这点上,对方倒是挺符合他皇兄追随者的。先太子是个理想主义者,追随他的人要么是对仕途有一番追求,要么就是和他志同道合,或者说至少是认同他理想的人。杜言生也没有说谎,他确实和他皇兄有旧识。
于是,闻时颂一开口便是:“说说吧,小山,你和吴三是怎么认识的。”
这一句“小山”,却没让杜言生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上有任何变化。这就是一般人对老实木讷的人总会有的刻板印象了,他们总觉得老实人没什么危害,但实际上这种把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人,往往心理素质极佳。
杜言生也没问小山是谁,因为他很清楚太子既然敢说,那自然就是有把握的,他没问太子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只是如实说:“我在此之前,确实认识他。”
谢兰芝:“!!!”老杜,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宝藏男孩老杜继续说:“但我和他也确实没有仇怨,我可以接受血脉测试。”
杜言生没有说谎,但也交待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信息,他知道吴三和程见有可能产生的交集。
这俩一个是左中书的孙子,一个是五皇子的表弟,顶级权贵中的权贵。但往日里看起来交集并不多,毕竟爱好不同,一个附庸风雅,一个偏好专注当纨绔。不过,听韩乐风说……
“韩乐风?你为什么会认识韩乐风?”沈里一愣。
杜言生停顿了一下道:“是兰芝认识韩乐风。”
谢兰芝点点头,是的,他认识。
大家都是最上层的纨绔了,圈子看上去很大,实则很小,谁都人是谁。沈里点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谢兰芝道:“不过我以前确实和韩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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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还是老杜提醒我的,他说表嫂你和韩乐风以前有仇,现在虽然和解了吧,但保不准韩乐风是真的这么想还是装的,我作为你和表哥强有力的后盾,有必要帮你去试探一下。”
你别管谢兰芝这个人脑子怎么样,但他对家人的心是真诚的。也不怪他虽然不是谢大爷的亲生儿子,依旧得到了谢太傅和卫老夫人当亲孙子一样的喜欢。
谁会不喜欢这样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人呢?
虽然对方付出的好有可能有些笨拙。
至少沈里是抵挡不了的,就像谢兰芝之前说的,做兄弟,在心间。
韩乐风说,吴三和程见从两年前开始吧,因为缺钱而走到一起,做起了生意。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反正韩乐风就有点不乐意和吴三玩了,他不喜欢程见,同为纨绔,也是有鄙视链的,好比韩乐风就颇为看不上从江洲老家来的程见,他觉得程家家风不正,一家子男盗女娼。
“知道是什么生意吗?”
那谢兰芝和杜言生就不知道了,他们能提供的线索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闻时颂和沈里让人拿着这个线索去诈唬吴家和程家的下人,既然是跟在自家郎君身边的心腹,那知道的肯定多。
而沈里还有一个目的,借此去吴家宣扬一下,钓一下鱼。
看看教主会不会借此咬钩,来和他们一起查案。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要去作协,有一些三次元的事情要做,只能请假啦,大家见谅。
一想到明天早上七点半就得起,整个人就很绝望,早上一点也不好,到底是谁在早上好_(:з」∠)_
第74章 入主东宫第七十四天:
既然沈里都诚心诚意发出令人心动的offer了,那平凡之众……自然也很给面子的“应邀赴约”了啊。
只不过对方出现的姿势过于白给,一度让谢兰芝都在怀疑这是不是个陷阱。
闻时颂是派洪梁洪公公带队去的吴家,对吴程两家的下人展开了询问,效率奇高,手段了得,很快洪公公就把吴程两家那些能说的不能说的信息都带了回来,一看就是个因为大启没有设立东厂而被耽误的绝世人才。
除了口供以外,洪公公还带回了一个金色大波浪的卷毛。
讲道理啊,在一个古风背景的世界里,这金毛格格不入的都已经不是世界观,而是图层了。
一身织金的翻领胡服,却搭了一根红色的额带,一头金发在阳光下就像被风吹过的麦浪,整个人都在洋溢着一种为什么外国人少、追求强烈刺激的快乐气息。
对方十分热情,一进门就用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做了自我介绍,他说他姓夏,叫夏生,家里常年是做舶来品生意的,因为生母是个西域舞娘,所以才会有如此与众不同的混血外貌。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对方是纯正的大启人,只是兄长自幼体弱多病,这次宴会就被吓病了,如今正在吴家的客房里休息。
“我们家给不少贵人都提供过舶来品。”就包括死去的吴三公子家。
准确的说,夏郎君甚至算得上是吴三公子给自己物色的下一个生意合作伙伴。
只不过在大启是士农工商的天下,商人最末,在前朝世家公子们连官位都觉得污浊,当官只肯当所谓清贵的职位,更不可能去碰更“污浊”的阿堵之物。哪怕吴三和程见已经缺钱到要做生意的程度,也是让手下的人去做,自己明面上是不会承认的。
所以,夏生名义上是和兄长一起,带着家里的伙计来吴府为这次的宴会增添一些异域风情的。
他们兄弟也确实提供了,包括但不限于桌上船型的风雨表摆件,舞姬手腕脚腕上榄型的金花球串饰,乃至是……昆仑奴。
沈里看着夏生身后黝黑的保镖都沉默了,虽然知道昆仑奴就是黑人,但在古风游戏里看到这些,还是会觉得很出戏啊。
“这些我都没有收费。”因为夏生潜在的竞争对手还挺多,像他这样的商人这一次吴府来了好几拨,与其说这是一次合作意向的聊天,不如说这是一场暗中招标,夏生的诚意就是他提供的这些东西。
可惜,“工程”还没招到,主家先死了,但他自小就对探案一类的事情充满兴趣,在洪公公带队去了吴府调查之后,他就特意申请加入了“探案”组。
沈里:“……”
《夏公案》开拍了,肯定请你演第一男主。以后给自己编假名的时候能不能走走心啊?整个大启,还有人不知道夏洛克和华生的吗?
但闻时颂却对沈里小声说:“是真名。”
沈里:口。
谁能想到呢,一个听起来就像是现编的假名竟然是真名。当然,夏生大概也挺委屈,他刚出生的时候,大启还没有《夏公案》呢,明明是他的名字起在前头,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像个假名,他能怎么办?
总之,沈里为什么对闻时颂的判断这么信服呢?
一方面是因为沈里本来就对闻时颂的脑子很信任,从来不会怀疑他的判断,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
闻时颂终于对沈里坦白了自己觉醒的血脉。
这一次的坦白局,在闻时颂看来是极其尴尬的,但已经到了他不得不坦白的时候,不然他没办法对沈里解释杜言生的曾用名是周山这件事。
当然,闻时颂其实也能糊弄,好比什么在上次禁苑的事情之后,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就下面的人又去杜言生的江洲老家彻查了一番,没想到真挖出了这样的惊天大料。
闻时颂觉得他如果真这么说了,沈里也肯定会信的,不是因为他编的有多好,只是因为这是他说的。
但沈里越是这么相信,闻时颂反而越不愿意再骗下去,后续查案也肯定还有要用到他能力地方,不如趁此机会全交代了。想一想,沈里都把他的血脉全无保留的告诉他了,他当时就应该说的。
“那你为什么没说啊?”沈里一下子就被带歪了注意力。
“……”当然是因为闻时颂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啊。
就在闻时颂觉醒的前不久,他才和沈里大吵了一架,沈里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但当时他们真的吵的很凶。吵的叮叮咣咣,砸了半屋子的古董摆设,当然,仅限于财产损失,站在中间的两人连根毫毛都没有伤到。
重点不在于他们吵了什么,而在于闻时颂最后撂下的狠话,各种对觉醒血脉的瞧不上,他也是真的瞧不上,非常发自肺腑,
虽然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得不到葡萄非说葡萄酸的幼稚孩童。
结果,闻时颂这边刚刚抨击完,转头自己就觉醒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如果可能,闻时颂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他觉醒了。
沈里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自然不会去嘲笑闻时颂,他只会发自肺腑的赞叹:“拜托,你这个能力超酷的欸。”都有点像是沈里金手指的补充版了。
亦或者是把沈里的金手指拆一为二,一人一半,大家用的都是不完整的面板。
但两相结合,就非常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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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当下会非常便于探案,让反派无处遁形,堪称开挂。
沈里也没和闻时颂客气,小声回:“所以这个金毛是平凡之众的教主吗?”
“看不到。”闻时颂的角色面板上,人物职业介绍这一栏是波动的,随时有可能变更,但每次只会显示一个信息。好比沈里的职业栏就是太子妃,闻时颂对此很满意。但如果只看太子妃这三个字,是根本不会知道沈里的阿姊是大将军沈青起,小姑父是阳邑县主的。
如今夏生的角色面板上只有“商行少掌柜”五个大字,闻时颂也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平凡之众的教主,亦或者他那个自称生病的兄长是不是。
不过这位疑似邪教头子的混血商人,也是真的带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好比他知道吴三和程见合作的生意模式。
他们不只做一种生意,涉及的面还挺广的,但都是正规生意,没什么黄赌毒涉嫌其中,就是他们做生意的手段有些上不得台面,俗称吃相难看。
宛如明抢。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先看好某个生意,不自己做,只盘下对方对面的铺面,然后和对方的供销商谈,说自己做一个多大多大的单子,并承诺利润会比对面给的更高,高出不少,甚至是在赔本赚吆喝,对面根本没有办法加价竞争。
等拖垮了对面,供销商也加大马力投入生产了,他们再说出现了意外,算错了,给不了那么高的利润,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来,甚至更低。
供销商这个时候已经在生产东西了,且失去了一开始的合作伙伴,又找不到更多需要的下家,哪怕这一单赚取的是很微薄的利润,也只能因为沉没成本的原因,而咬牙同意。
这一套和诈骗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但这些商人甚至没有办法去官府告吴三和程见。告他们什么呢?违约?他们交违约金了啊,他们又没有说不交。可这一点点的违约金,对于苦主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们破坏看市场,却挣到了大笔的快钱。
只短短一两年间,两人就已经迅速发家致富。
“那有人想要他俩死,可太合理了。”都未必是为了钱,更像是为了出一口气,是一种仇杀。
好比一开始被逼的倾家荡产的竞争对手。
也好比违背信义在先、但后面也被黑吃黑遭了报应的供销商。
吴程两家的下人供出了不少名字,看上去是凶案嫌疑人,实则是一长串的受害者名单,这家掌柜的上吊了,那家掌柜的被气到偏瘫。每个人都有充分的想要吴程偿命的杀人动机,其中甚至有人也是这次被请上门来偷暗标的商人。
吴程就是这么无法无天,明知道自己坑了对方一次,还想继续坑下去。
因为对方已经上了他们车,没有办法下去了。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您知道吴三和程见是这样的人,您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合作呢?”沈里对夏生发出了疑问。
夏生也没藏着掖着,颇为坦诚的表示:“因为我也想黑吃黑啊。”夏郎君表示吴程二人的手段太粗糙,只是因为家世太好,才能一直没有翻车。他觉得他能玩过他们,甚至让他们也不敢报官。
沈里:……倒也没毛病。
第75章 入主东宫第七十五天:
所以夏生是平凡之众的人吗?他当然是啊,他多明显啊,他也没有特别努力的想要隐藏这件事,属于一个随缘的状态,对面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就继续装傻,捅破了,他正好能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点。
毕竟他们平凡之众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组织。
好吧,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
但那已经是上一代教主作的孽了,在孝贤太子插手之后,他们教内就进行了大面积的整顿与改革,大部分教众都已经洗心革面,有了与过往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他们仍然认为这个“血脉觉醒者比普通人优越”的社会是不对的,想要改变它,只不过改变的手段有待重新商榷。
而不管他们未来选择哪些改变社会的手段,有一点是一开始就被早早确立的,那就是像以往那样偏激的想要杀死所有人的教义是不对的。
带着大家把教义和根深蒂固的思想都进行转变,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在孝贤太子骤然去世之后,平凡之众的教内很是乱了一段时间,直至如今的教主上位。
是的,夏生虽然是平凡之众,却并不是教主,他只是教主身边的一个护法。
新教主是如何上位的,谁也不知道,甚至很少有人能够知道他的本来面貌,但一个人重要的并不是外貌,而是让人愿意心甘情愿追随的性格,以及能够统御教内外一切乱象的手段。夏生觉得他们的新教主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经过他及数方几年的共同努力,平凡之众终于死灰复燃,有了今时今日的规模。
但就在一切努力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教主已经决定让平凡之众渐渐重新走回大众视野,准备展开一系列非暴力不合作活动的时候,突然天降了这么一口平凡之众再次大开杀戒的大锅。
公然诬陷,颠倒黑白。
最可恨的是……
他和教主确实就在现场,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
但再怎么艰难也必须说清楚,不能再任由世人这么误会下去了,那有可能会让他们这个刚刚复苏的组织再一次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他们未必会有第三次爬起来的机会。
或者更糟糕的,让铁血派再次掌握话语权。
事实上,夏生遇到这件事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这是铁血派故意搞出来的事端。
之前说过了,平凡之众内在前教主死后,发生了很大的动乱,其动乱之源就是教众因为理念不合,而分为了两派,依旧支持杀死所有血脉觉醒者的铁血极端派,以及觉得过去的方式过于血腥暴力需要改革的和平派。
事实上,这两派一直在平凡之众内存在,他们最初成立的原因,不过就是一批一直在被世家压迫的普通人,在被逼无奈的绝境之下的最后一次反抗。
他们本来只是想报团取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只不过发展着发展着,组织就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极端,尤其是在前教主上位之后,他要肃清世间一切血脉觉醒者,觉得这份血脉力量就是万恶之源,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祖宗神仙庇佑,只有异端鸠占鹊巢,全都不应该活着!
前教主的手腕强势而又血腥,并且颇具洗脑能力,最终凭借一己之力,把教内和平派的声音彻底压了下去。
直至前教主去后,和平派才终于再次开始活跃,并在新教主的带领下,重新取得了主导地位。
夏生以前也被洗脑的很狂热,但他并不是因为被血脉觉醒者欺辱压迫过,事实上,他过往的人生就像他对闻时颂和沈里交代的那样,还挺有钱的。
他会加入平凡之众,是因为他认可老教主说的那一句“觉醒血脉只会害了你”。
他觉得他的生母就是被自己觉醒的血脉害死的。
因为她的能力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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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变得更加漂亮。
这能力在夏生听来简直毫无意义,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荒谬与可笑。一个手无寸铁、毫无保护自己力量和背景的舞姬,让自己变得更加漂亮,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她只能像一朵菟丝花一样,辗转依附于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
而以色侍人,又能维持到几时?哪怕她能一直漂亮,又能如何呢?那些娶了天仙公主的男人,照样有管不住自己第三条腿的。
但她不明白,也不理解。
如果这样的能力能成为她利用别人、让自己不断往上爬的手段也就算了,但是她没有,他的母亲有一个与现实格格不入的天真性格,只认真在憧憬着一场又一场的爱情。
却一次次如灯蛾扑火,相信了那些嘴上说爱她,实则只是馋她身子的渣男画饼。
她渴望被爱,渴望被所有人喜欢,就这么渴望了一辈子,但直至自己病死,最后身边还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陪伴。
直至濒死,她还是那么好看,阳光就像是为她塑了一层金身,让她整个人能都如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她好像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命运,又好像完全没有,她在最后只是虚弱而又执着的问他:“生生,阿娘好看吗?你喜欢阿娘吗?”
年幼的夏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觉得如果阿娘没有觉醒这份血脉就好了,也许她就不会有这样的人生了。
是她的血脉害了她。
但教主却在听到长大后的夏生这么说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手揉了揉他的卷发道:“你不是不喜欢她,你只是觉得比起自己的喜欢,你更希望你的阿娘能够自己先喜欢上自己。”
“觉醒什么血脉不是你阿娘能够决定的,在这方面她并没有错,她唯一错的大概只是如何使用这份力量。”
前教主总说血脉力量是邪恶的。
但新教主却说,没有什么是天生邪恶的,血脉力量就像刀枪剑戟,只是一种工具,决定了工具用途的终究还是人。是用工具伤害别人,伤害自己,还是举起工具保护弱小、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不过全在掌控者的一念之间。
所以,杀死所有的血脉觉醒者是没有用的,就像你毁了所有的武器也不能阻止战争。真正需要被改变、被教化的,是人心,是人本身的观念与想法。
“全天下有多少人?我们能改变的过来吗?”夏生这样问教主。
教主诚实的摇了摇头,他说:“我不知道,但能改变一个是一个,别管能不能成功,总要先去尝试。”
夏生觉得新教主比他到处渴望得到别人喜欢的阿娘还疯、还可笑,他竟然想去赌人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当初所有人都抛弃了他的阿娘,只有他选择了留下,他最后也还是选择了留在教主身边。
他是说,新教主的身体看起来就很不好,据说他在此之前生过一场差点死去的大病,如今看起来也像是随时都会死去,如果他不照顾他,那么谁来呢?
夏生本已下定决心,哪怕牺牲自己,也要帮助生病的教主从平康坊突围。
可不断咳嗽的教主却拦住了他,让他冷静下来,试着去相信一下这次负责查案的太子和太子妃,他们一定会换他们一个清白的。
因为教主就在这么相信着的。
夏生不明白教主为什么会相信这个除了血脉没有觉醒外就再无任何优点、对外的风评和口碑都很差劲的太子,以及看起来就没什么用的太子妃,但既然教主这么说了,他就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了。
因为与其说夏生是来帮助破案的,不如说他是来积极引导他们走向最终答案的。
就在昨晚,他们教主已经差不多锁定了怀疑目标。
太子调查的方向没有错,凶手就是和吴程二人有仇、昔日被他们害了的生意对手,他们如今就在吴家,是和夏生、谢兰芝一样的宾客。
只不过案发时太子并不在现场,没能看到事发时现场众人各异的表情。而他们教主就不一样了,在人人都在恐慌平凡之众再次开始作案的时候,他精准捕捉到了有那么几个人的表情非常古怪。
他们虽然看上去也很害怕,在人群中瑟瑟发抖。
但最初张口是“平凡之众”、是“三更死”这样的言论,就来出自他们之口,他们看上去慌乱,可扣帽子扣的却十分精准,就好像在故意把大众的焦点往某个特定的方向引导。
这也是夏生如今超大声在对太子和太子妃说的:“哦呀哦呀,说起来真是奇怪啊,这几位掌柜的证词,和他们当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呢。”
这话的表演痕迹之重,重到了谢兰芝都有点看不过去的程度。
他小声和沈里叨叨:“他是个傻子,还是他以为我们是傻子?”
反正你别管谁是傻子吧,朝廷派来检测血脉觉醒的人已经到了,这人的力量比较特别,他能够检测到某地是否有人使用过血脉觉醒,甚至可以具体到某天某个时辰乃至是某一些人,当然,只是一个大概,并不算特别精准。
老皇帝虽然还在觉得是毒杀,但在闻时颂派人去据理力争之后,也觉得如果存在这种像毒杀一样的血脉力量也很有危险,防不胜防,还是一并彻查吧。这才恩准派来了特殊人才。
对方也确实专业,很快就给出了结果。
当日吴家及附近,确实有血脉力量使用过的痕迹。并且他能分出来是在凶杀案之前使用的,还是凶杀案之后使用的。
凶杀案之后的就不说了,凶杀案之前的每个人都要交待清楚自己的力量是什么,都用来干什么了,为什么在那个时间段使用。
在加上夏生提供的方向,他们一共找到了朱秦尤许四组人。
朱掌柜是个干瘦的老头,精神浑浊,佝偻着背,身边常年有个老管家跟随。朱老爷子其实已经回家享清福好些年了,直至儿子成为吴程的竞争对手,被暗害,他才重新出山,再次接手了家里日薄西山的生意。
他说:“我就是个普通人,案件发生时,我在凉亭,没有在宴会上,我只是送给了吴郎君一个香囊,你们也检查过无数次了,这香囊真的就是普通的香囊,没有任何问题。我送礼都送出错了吗?”
秦掌柜是个一看就很精明的女掌柜,眼角向上,非常凌厉,一看就很不好说话的那一种。她看起来和吴程二人只是生意关系。但洪梁查到,她的妹妹妹夫是吴程的供销商之一,两人被逼得男的自杀,女的疯了。
她说:“我确实觉醒了血脉,也在宴会上用了,但我离程见是最远的,我的血脉力量只是能告诉别人我在哪里,根本没有杀伤性。我妹妹疯了,我需要随时告诉她,我在这里,我还活着,不要害怕。”
尤掌柜是一对父女,父亲是个普通人,女儿小小年纪就觉醒了血脉,但她一直在发烧,据说是因为被这次的案件吓的。他们的生意已经被逼的要活不下去了,这次是来吴程见求饶,希望他们能开恩,放他们全家一条生路。
尤掌柜说:“囡囡的血脉力量是没有伤害性的,她当时吵着要去外面的庭院看花,我们就离开了宴会。她想逗小鸟,才用了血脉力量,仅此而已。”
许掌柜是一个残疾人,是四个掌柜里生意情况最好的,因为一开始就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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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吴程二人的顺风车,只是他最好的朋友被吴程二人害死了,也就是朱老爷子的儿子,这两位看起来甚至有点仇怨,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许掌柜说:“我也就是个普通人,还少了个手,和两位公子也没有仇,甚至还要仰仗他们活呢。我当时喊平凡之众,是因为我经历过,我的手就是当时断的,我的族兄是血脉觉醒者,被平凡之众杀了,就在我的眼前,我当然会下意识以为这次也是平凡之众干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苦主联盟。
听起来每一个人都很不容易,遭遇过人间惨剧一样的被害过往。
但……
平凡之众也不容易,至少夏生觉得他们这个已经和过去不同的平凡之众不容易,如果不是这口锅实在是太沉,他们背不动,以他们教主殉道者一样的性格,说不定真会因为他们而保持沉默。
可夏生是不会沉默的,不是他们做的,就不是他们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就能结束这个案子了,感天动地~
第76章 入主东宫第七十六天:
在洪梁核实两个血脉觉醒者的力量是否符合他们所述的时候,沈里已经一步步挪到了夏生的旁边,戳了戳这只中西合资的金毛犬。
卷毛低头,态度还是很不错的:“殿下有何吩咐?”
“检查还要一段时间,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吴府,不如顺路去看看你的兄长吧。”沈里懒得搞语言艺术,直接提出了要求。这就是当太子妃的好处了,在这个封建社会,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拒绝他的要求。
以防万一,沈里还早早就让亲卫暗中看着夏生的动作了,防止他通过奇奇怪怪的血脉手段往外传递消息,沈里今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见到夏生那位神秘的哥哥。
准确的说是让闻时颂去见见,看看对方的角色面板上写了什么。
夏生心下一惊,因为显而易见的,他的“兄长”就是他们教主啊,他不知道沈里这是单纯突发奇想的关心,还是已经气了什么怀疑,正在对他展开试探。
而不管自己心里想了怎么样曲折的一圈,明面上夏生都需要第一时间挂上灿烂的笑容,给出回应:“我阿兄要是知道太子妃想见他,一定会倍感荣幸。只是他如今身体不适,您千金之躯,若被我阿兄不小心过了病气,我们实在是难辞其咎啊。”
翻译过来就是:不是我们不想见你,是怕把你也传染病了,所以婉拒了哈。
“没事。”沈里根本不容拒绝,“我带了大夫。”之前夏生说他兄长病了的时候,沈里就准备好要带上望仙楼的大夫了,“别看他只是酒楼的大夫,说不定医术比吴府的府医都要厉害呢,我们快走吧,你难道不想你兄长好的快一点吗?”
夏生肯定想啊,他们教主是真病了,想一想如果能让大夫看看好像确实挺好,只是:“太子殿下也去吗?”
夏生震惊看向沈里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闻时颂,你们这样真的很有问题啊。
闻时颂回答的更是直白,他居高临下的撇了眼夏生,情绪看起来就十分不爽,因为夏生过于与众不同的发色,沈里已经下意识看了他好几回了,金色头发了不起吗?像枯草似的:“因为你也没有完全洗脱嫌疑,我们正好找你兄长问问。”
太子把怀疑说在了明处,夏生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最终,他们还是一起走到了夏生兄弟暂时住下的客院,吴家老爷子不愧是位同左相的实力派,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整个吴府建的十分宽阔,哪怕是那一日的宾客暂时都住在了吴家,客人们被安排的住所也并不逼仄。
夏家两个兄弟和另外两户商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每家都能分到一个门阔三间的房子,因为兄长身体不好,还特殊照顾给了坐北朝南的上房。
只是在夏生上前敲门,小声用看似是在打招呼、实则一口气说明了所有情况的声音说“阿兄,我们来吴府查案,太子、太子妃两位殿下听说您病了,正好就带了大夫来看看您”,说完之后,夏生又敲了好几遍的门,里面却始终没有回应。
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直棂窗下是有一道黑色剪影的,只是那影子看起来毫无动作之意。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在想焦急的想不见面的对策,还是对方根本就不在里面。
但可以肯定的是,闻时颂并没有多少耐心,他就像个土匪似的,给了亲卫头领一个眼神,对方领命,对夏生抱拳的一句“得罪了”之后,就带队踹开了客房那面并不算牢固的双扇门。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件水云纹的衣衫在窗下的衣桁上挂着,风吹过,袖袍发出了猎猎之响,就仿佛在对闻时颂和沈里戏谑的眨眼。
夏生看起来也很震惊,赶忙对着盛怒的太子解释:“我阿兄绝无戏弄之意,也许只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个时候,有金吾卫一路从大门外跑了进来,着急忙慌的禀报:“殿下,殿下,平康坊的东南角走水了!”
如今整个平康坊都是封闭的,朝廷重兵把守,只许进不许出,若大火不熄,火势蔓延开来,坊内将不堪设想。
“还请殿下拿个主意。”
太子殿下能拿什么主意呢?赶紧去救火啊!大启的每个坊市之内的武侯铺,不仅是派出所,同时也是消防队。
他们有专门储水的皮质袋子,使劲挤压,便可以从竹筒中将水喷射而出,有点像是现代的呲水枪。一般金吾卫夜间巡逻时看到某处起了火势,就会在第一时间将其扑灭。如今是白天,因为没有了源源不断的客流量,大家都去查案了,反而巡街的频率下降,直至火势大起,才终于被人发现。
夏生也不知道是为了引走众人,还是真心实意的帮忙,他说:“我兄长大概是去找逍遥子救火了,我们也一起去吧。”
“逍遥子是谁?”闻时颂的关注点是人。
“他一个人就能救火?”水系异能?沈里满脑子都是二娃吐水,他在宫里就见过,对方只负责给老皇帝救火。
“差不多,但不太一样。”夏生一边疾走赶路,一边给沈里解释,“逍遥子是个云游的道士,我和兄长认识他也是机缘巧合,事实上,他和大多数的商人都认识,因为他可以隔空运货。”
这位逍遥道人能把甲地的东西直接凭空运到乙地。
沈里懂了,传送异能。
而既然能送东西,那自然也能送水,直接把池塘里的水运到起火地方,从天而降肯定能够瞬间浇灭大火。
“我那日来吴府之前,正好在平康坊附近看到了他,他应该也是来做生意的,我听到他说,他最近暂时就都会借住在坊东废弃的道观里,如果有需要,都可以去道观找他。”夏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只是他当时正在和朱掌柜聊天,我就没有上前打招呼。”
朱掌柜便是朱秦尤许四个嫌疑人中的一个,最年迈的那个。
夏生说着说着就愣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正是逍遥子给了朱掌柜那个苏绣锦囊,一个普普通通的锦囊,放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引起怀疑,但再一联想他们今日所查之事,这就很有问题了啊。他们神神秘秘的交易一个锦囊做什么?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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