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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为什么?”凌豫筝的声音变吃惊。
“新工作距离远,每天开车来回时间太久了。”祁音书先说客观原因,“所以打算租一个近点的房子。”
“哦,就和我差不多是吧。”凌豫筝点点头,再问,“新工作地点在哪?”
“城东那边,具体不太记得了,我可以回去发你看看?”
“发我——”凌豫筝声音迟疑半秒,却没拒绝,“嗯,行吧,我这个租房老油条确实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祁音书把塑料杯又端起,喝了一小口,面无波澜问:“那你下周想陪我去看房子吗?”
挑早餐的时候,两人都只选了一杯豆浆和一个蒸糕。蒸糕装袋子里,可以直接捧在手上吃。
凌豫筝在听完她这话之后,却忽然伸手,从木桌中央的竹筒内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
抽出之后,大约是又想起吃蒸糕不用筷子。
把筷子再放了回去。
祁音书嘴角噙着一点笑意,目光随着凌豫筝这局促的动作走。
凌豫筝时隔很久点点头,面上好似完全不在乎,喝豆浆,看远方,声音很平稳:“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
“我需要。”祁音书说。
凌豫筝呛了一下,跟见鬼一样看回祁音书。
祁音书眨眨眼,歪头:“不过你已经不生气了?”
凌豫筝眉心皱了皱,脸再次转开:“我生什么气?”
“就昨天。”祁音书微笑,“我说错话了,你难道不是超级超级生气吗?”
凌豫筝放下塑料杯,环胳膊,冷声:“我没有到超级超级生气的地步,但你说错话确实让我很不开心,而且你还不跟我道——”
“对不起嘛。”祁音书伸出食指,戳了下凌豫筝的胳膊,轻轻柔柔道,“你别生气好不好?”
“……”凌豫筝唇角抿了又抿,结果还是笑了,“没生气。”她沉沉说道,转回来认真看向祁音书,“我也很对不起,不该因为我个人的情绪就不想理你,还跟你发火。”
祁音书目光定在凌豫筝眼睛上:“个人情绪?所以是什么事情导致的呢?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虽然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祁音书基本算弄明白了缘由,但她还是期待凌豫筝能放下作为年长者的面子,将真心话讲给她听。
但,很可惜,似乎不到时候。
凌豫筝只轻垂睫毛,对桌面温和地笑了笑,含糊:“……没什么,小事。”
吃完早餐,祁音书站起来,特意又问了凌豫筝一句:“你真的不是想和我们一起散步吗?”
原本就要自动跟着走的凌豫筝,被这么一问,反而脸上尴尬了一瞬,右手指了指回小区的反方向:“真不是,我这不还要继续去晨练嘛,跟你们就不同路了。”
祁音书笑笑:“好吧,拜拜。”
她忽略凌豫筝脸上的欲言又止,很果断牵着斜刘海离开。
回小区,走到一个离小区大门不远,但比较隐蔽的地方。祁音书左手牵着绳,眼睛朝右望——没多久,就看见凌豫筝走回来了。
祁音书脸上扬起笑容,低头对小狗说道:“走斜刘海,我们去抓凌豫筝。”
请问大清早我为什么要穿这身折腾自己?
凌豫筝走热了。
口罩取下丢垃圾桶,正想摘帽子整理头发,听见身后近距离一声:“wer!”
她自然向后看,棕白色的长耳朵小狗正在一脸兴奋地哈气,视线往上,穿件薄外套的祁音书对她淡笑:“凌豫筝,你晨练这么快就结束啦?”
两人绕着小区走了两圈,等斜刘海速度明显慢下来,祁音书看看手机时间。
这次真诚表示:“我要回去补觉了。”
凌豫筝点头:“行,我,顺路送送你们吧。”
从3栋绕回1栋,凌豫筝双手背去身后,挺温柔地对祁音书笑起来:“拜拜。”
祁音书没动:“你晚上还想等我们吗?”
“祁音书我说了我没有等你们。”
“我们可能八点钟下来吧。”祁音书没搭理,指指凌豫筝坐过的长椅,“你还是在那等就行。”
“我没有——”
“拜拜。”祁音书挥挥手,转身回楼洞。
走几步,她忽然又转回去,笑眯眯地喊了声:“凌豫筝。”
“嗯?”
祁音书学那晚的凌豫筝,快步迈回凌豫筝面前,伸手抱住这个为“也”字生气的姐姐,靠在耳边轻声:“你对我真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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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所以下次不准不回我消息了,我会超级超级伤心。”
“……嗯。”凌豫筝沉沉地应了声。
“还有就是——”祁音书非常刻意地蹭了蹭凌豫筝的耳发,因为有帽檐压着,她这一蹭,凌豫筝的耳朵就露了出来。
再怎么样,被冷漠了一天,她消气了却也想“惩罚”一下凌豫筝。
她双唇完全贴近凌豫筝的耳朵,说话间呵出热气——
“姐姐,你猜猜。”
“收了你的贿赂之后,我会选你吗?”
第94章
萧疏音从公司开车离开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象征“平安”的玉苹果,悬在中央后视镜下轻轻晃动。
萧疏音很清楚,祁音书的“头疼”大概率是借口,她实在太了解祁音书了。但在开进小区之前,她还是先将车停在路边,快步去药店买了一盒退热贴、一盒感冒药以及一盒布洛芬。
“咔哒”,钥匙拧动家门,“werwerwer!”还未拉开门,就听到门内传来小狗欢快的叫声。
萧疏音左手提着装药的塑料袋。
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竟出现一瞬紧张。
下一秒,祁音书先从里面为她推开了门,表情非常吃惊:“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身上穿着睡衣。
看样子不打算出门。
家里也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萧疏音脸上放松,神色清淡地走进门,“砰”一声,门被她轻轻带上。
餐桌上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面,面上盖一个金黄焦脆的煎蛋。
哗——
萧疏音走进厨房,厨房里也飘荡着尚未消散的油烟气。
“你中午就吃这么简单?”她自然走去取下围裙,往身上套。
“嗯。”祁音书跟在姐姐身后,不敢太近也没有太远,“一个人,就随便吃点。”
“去把冰箱里的青菜拿来。”萧疏音淡声道。
一碗面,变成相对的两碗。
餐桌中央又多加了一份清炒油麦菜和一个番茄蛋汤。
萧疏音做菜速度很快,祁音书摆好所有盘子,坐下,挑面进嘴里,温度刚刚好。
她们各自低头,安静吃着,谁都没有讲话。
祁音书心里却总有一种忐忑的感觉,导致她完全忘记夹菜。
“群群,吃菜。”反倒是萧疏音来提醒的她。
一时间,祁音书心情很复杂。要搬出去的事,她原本打算等房子看得差不多再说,但既然,眼下她和萧疏音之间没什么能聊的,又恰好放假。
有什么事情,这期间解决起来也更方便吧。
嗯,不拖了。
祁音书认真吃完最后一口面,扯卫生纸,见萧疏音还在吃,就拿起手机看了会儿。
等萧疏音也放筷子,抽纸,祁音书放下手机看向对面的人:“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等会儿再说吧。”萧疏音起身,“先收拾。”
皱眉。祁音书连忙起身,端碗进厨房:“我来吧,也可以收拾的时候跟你说——”
“我说,先收拾。”
萧疏音冷冷地看着她,“你有事先去忙你的,等我有空了,我会去你的房间找你。”
祁音书被这一眼看得后背紧了紧,从小到大对姐姐天然的顺从让她想要退让。
但,这次她选择抿了抿唇,看着萧疏音的眼睛,坚持道:“我没什么事,也不说很多,就一句话。”
“……”萧疏音没有出声。
不算狭窄的厨房内,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萧疏音叹气,转身将碗放进水槽,打开水龙头,“哗——”这空间又热闹起来。
“好,你说吧。”
“我打算下个月搬出去住。”祁音书声音响起。
萧疏音洗碗的动作停止,任水流哗哗激荡在她的手背之上。
她沉默着,没有接祁音书的话。
“之前跟你说过吧,我辞职了要换家公司。”祁音书说,“新公司离这里很远,开车也要一个小时左右,所以,我打算在那附近租个房子。”
“这样。”萧疏音又擦擦碗沿,“那么你现在是在问我意见,还是——”
“单纯通知我。”声音很轻。
“我——”
“祁音书,我支持你的决定。”萧疏音声音极端平稳,“你要是一个人住会觉得害怕,我可以陪你一起搬过去。”
水流还在“哗哗”冲个不停,一个碗,哪需要洗这么久呢?
“不用,我——”最终,祁音书咽咽喉咙,“我想一个人住。”
下午三点过,祁音书一个人坐房间里,没开灯,笔记本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恐怖片。
号称近两年最佳华语恐怖片,音效搞得特别吓人。
本该被吓着的祁音书却始终面无表情,双手环在身前。
她瞳孔里倒映着画满符咒的鬼脸,心里想的却是她离开厨房,回头那一下,看见萧疏音低头叹息的背影。
“……”祁音书垂眸。
昏暗中,桌面上的手机亮起。
祁音书静静地看过去,没有动作,等屏幕到时间暗掉,她松开胳膊,上身前倾敲了下空格键。
解锁手机——
凌豫筝:【低至?】
祁音书没明白:【什么?】
凌豫筝:【打错了,地址。】
祁音书心里“哦”了声,切出聊天框找到她跟戚经理的聊天记录,复制,丢回给凌豫筝。
凌豫筝:【ok。】
祁音书放下手机,屏幕又亮了。
凌豫筝:【小祁你在做什么呢?】
祁音书:【看电影。】
凌豫筝:【和谁?】
祁音书莫名笑了下,拍张暂停中的画面,说:【和它。】
凌豫筝:【……】
凌豫筝:【别突然发鬼脸嘛/难过/】
过会儿,又说:【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清明节不适合看恐怖片吗,你还一个人看,不害怕哦?】
祁音书:【还行。】
凌豫筝:【/起司猫问号/】
正在输入中,持续两分钟,凌豫筝发她一句:【要不我陪你一起看?】
视频接通。
凌豫筝那背景特别亮堂,一双笑眼疑惑地靠近屏幕:“祁音书你家停电了这么黑?”
“没开灯。”祁音书只看了这画面一眼,就悠悠转开,敲了下空格键,凄厉的逃亡声又响起。
“哎——”凌豫筝在视频对面招呼她,“你先别看呀,我开电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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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祁音书又敲空格。
凌豫筝带着她走,视频画面不断晃动,一会儿是凌豫筝的下巴,一会儿凌豫筝的头发。
“你说我们这大下午的居然要连麦看恐怖片——”凌豫筝唠唠叨叨,“外面天气这么不错,带着斜刘海出去玩不好嘛。”
五六分钟后,凌豫筝坐定了,应该是暂时把手机架在了桌上。
只穿件白色短袖的凌豫筝,右手不时挪动鼠标,“咔哒咔哒”点击:“对了,说起来还有个事。”
闻声,低头对着斜刘海发呆的祁音书抬起目光。
凌豫筝没看镜头,好似非常随意:“我刚才查了下你那新公司的地址,离我家很近,要不然你租我家得了。”
“你家?”祁音书皱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家不就在我家旁边吗?”
凌豫筝看笨蛋一样无奈看眼她,转回去,松开鼠标,敲键盘。
“我家,不是租的这套,我自己家。”
“你要是觉得ok,我明天就可以开车带你去看,省得你上班后还要跑来跑去地找中介。”
说到这,凌豫筝对镜头竖起食指,笑眯眯强调,“而且你还能省一笔中介费哦,现在中介费可不便宜。”
祁音书为此身体向前,左手撑住下巴,右手扶住手机:“可我一个人,只想找一套小点的房子。”
凌豫筝敲键盘的动作顿了顿,看她:“你可以只租个卧室嘛,反正我家平常又没人,你就当你租了个小房子?”
祁音书笑起来:“还能这——”
“咚咚咚。”
背后忽然传来敲门声。
视频没有挂断,被倒扣在了桌上。
祁音书摁亮房间灯,开门,见萧疏音手上拿着车钥匙,便问:“你要出门吗?”
萧疏音声音冷淡却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嗯,我去买东西。”
祁音书躲开了注视:“哦,好的,你可以不用带家里钥匙,我一会儿给你开门就好。”
“嗯。”萧疏音应道。
“嗯,那我继续看电影了。”祁音书笑着朝右指了下,正要关门。
“祁音书。”
萧疏音沉沉喊了一声。
“啊?”祁音书赶紧停下。
门关上。
祁音书跟着萧疏音走出了家门。
下行的电梯内,祁音书仍穿着睡衣,外面单加了一件薄外套。
忘记带手机,所以只能捏紧右手光秃秃的家门钥匙。
“等你挑好房子搬走之后,我也会搬出去住。”静谧的电梯内,萧疏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祁音书怔了怔,看向萧疏音的侧脸:“为什么?”
“因为有人觉得我回新蓉,回这个家,都有目的。”
好似预感到萧疏音会说什么,祁音书五指收拢,脸上勉强笑着:“目的,你只是累了,想回新蓉来工作,怎么会有目的?”
萧疏音很明显地笑了声。
电梯门开了。
“我有啊。”萧疏音看她,脸上放出无所谓的笑意。
坐进车里,祁音书双手都垂放在腿上,握拳。听萧疏音如诉说别人的事情一般,讲出心事:
“祁音书,我回新蓉的目的一直很明确。”
“虽然上海的工作让我很累,但那也让我拥有无穷无尽的机会。如果不是必要,我不会放弃那些机会,累算什么?”
“……”祁音书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我会回来,是因为我发现你不再按照我熟悉的规律生活,你有了非常大的变化,我认为我一定要回来。”
“我——”祁音书干巴巴地冒了一个字。
“你有了全新的生活,原本,我打算退一步,但是我发现了那些票根。”萧疏音笑了笑,“祁音书,既然你都不需要了,为什么还要留着它们?”
“……”
“人生的判断题,我明明很少出错。”
最后,在祁音书的沉默中,萧疏音遗憾地叹了叹,低头,轻声笑起来。
“祁音书,这次我给你的答案又错了,对吗。”
第95章
“如果。”
祁音书双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彼此后,呼口气,松开,勇敢看向萧疏音,笑道,“如果你说的答案和我想的一样,姐姐,有的感情对我来说,哪怕曾经非常重要但它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
“我渴望过它,表达过它,所以我不后悔也不会回头。”顿了顿,“这种事,嗯,我想它没有什么正确答案。”
“对你来说,当初那样拒绝我是你的第一选择,那就是你的正确答案。”
“现在,你愿意这样告诉我你的想法,也是你的正确答案。”
萧疏音胸口轻轻地起伏了一下:“对我是正确答案,那对我们呢?”
“说开了总比永远藏在心底好。”祁音书笑了笑,“只有我们都放下了,才能真正成为永远的家人吧。”
前窗外开过一辆车,萧疏音定定地凝视着转瞬即逝的黑色残影。
她心底仍积压着许多想对祁音书表达的爱意,可她却只问了一句。
“一定要放下吗?”
“不一定。”祁音书的声音很平静,“但至少对我来说,你只会是我的家人了。”
萧疏音忽然就笑了一下,低头,沉声感慨:“原来是这种感觉。”
祁音书皱眉:“什么?”
“没什么。”抬头,萧疏音当着祁音书这个妹妹的面拿起车钥匙,边慢慢取下钥匙扣,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匀速,“房子准备租在哪里?打算一个人住吗?”
开门下车时,祁音书又回头看了眼姐姐,动动唇,刚想说话。
“快上去吧。”萧疏音没看她,只专心拉下安全带扣上,“我今天会晚点回家,不用等我。”
“……好。”祁音书点点头,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开门离开了萧疏音。
一个人乘电梯上楼,祁音书手里握紧一把光秃秃的家门钥匙。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手,摊开掌心,目光对着这把钥匙发呆。
看着看着,她弯起眼睛笑了下。
这一刻,祁音书对这钥匙,对十八岁那个站在姐姐门外绝望哭泣的自己,轻声说:
“别难过了,你的感觉没有错,她真的喜欢你。”
回家,祁音书立马受到了斜刘海的魔音攻击,它对祁音书出门不带它的“恶劣”行为表示严重抗议。
比格高高地站在沙发上,两只前脚都搭在沙发沿:“wer——”、“wer——”一阵一阵长声尖叫。
祁音书心中最后一丝残留的感慨都被驱散了,她手忙脚乱地换好鞋,跑到斜刘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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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斜刘海冷静!冷静!”她一边抚摸斜刘海的脑袋一边企图通过拍下巴的方式阻止这疯狂的场景。
斜刘海完全不吃她这套,尾巴一甩,又跑去沙发另一头,对着客厅窗户:“wer!wer!wer!”
“你别慌嘛,那个,我给你的那个蓝色袋子里有一个磨牙棒,你找出来给它,对,大号那个。”电话里,古雨气定神闲,“你给它之后在旁边陪它坐一会儿,只要它啃的时候看你,你就夸它‘啃得好啃得好!’,注意语气要夸张点哈。”
于是,祁音书就坐在斜刘海屁股后*面,按照古雨的指示。
皮笑肉不笑地一直淡淡夸赞:“哇,啃得好,啃得好,好棒呀斜刘海。”
手机震了震。
祁音书无灵魂地拿起来看了眼,人顿时坐直了。
凌豫筝:【/凋谢凋谢凋谢/】
她把凌豫筝忘了。
祁音书赶紧点开了视频通话的选项,拨了过去。
她以为凌豫筝还会像从前一样,得先挂她两三次再接。这次是她错,她做好充分准备。
没想到,凌豫筝几乎在她拨过去的下一秒就接通了。
不过没打开镜头。
画面上只有一个卡通鲷鱼烧的头像,宛若配音般轻哼道:“哼,还能想起我啊?”
祁音书左手下意识摸上斜刘海的后背,一下一下抚摸,也像在努力为某人顺毛:“对不起嘛,刚才太突然了忘记带手机,回来斜刘海又一直嗷嗷叫——”
“借——口——”凌豫筝懒懒地说,“祁音书你就是把我忘了,我要是不给你发消息,你指不定要明天才回我呢。”
祁音书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不会,我安抚好斜刘海肯定能想起你,我们不是还要一起看电影嘛。”
说着,她瞥了眼旁边已然冷静的小狗,手松开,起身朝卧室走。
“你电影找到了吗?”
“嗯。”凌豫筝声音淡淡的,“但我不想看了,我要去洗澡了。”
“这大下午的,洗澡?”
“这大下午的你不也去了趟北极吗?”
哈哈,果然还是生气了嘛。祁音书心想,不过凌豫筝态度比以前好很多诶。
因为她在思考,语音里安静了几秒,凌豫筝:“喂?祁音书?”
“嗯?”
“你。”凌豫筝像是语塞,“嗯什么嗯,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嗯——”祁音书拖长音调想了会儿,“你还想看电影吗?”
“……”凌豫筝沉默了,过几秒,“你把我这么晾了半天回来就只想着看电影吗?”
“是啊。”
“那我不看。”凌豫筝声音明显气了,“你爱看自己看吧。”
“我带着电脑去你家一起看也不行吗?”
语音里又安静了几秒,凌豫筝:“咳,我家有电脑。”
“所以你愿意让我过去吗?”
“……嗯。”
祁音书笑了,挪动鼠标关机:“好,我把斜刘海带上可以吗,不然我怕等我回来它又要疯了。”
“当然可以。”凌豫筝说,“你让它今晚住我家都行。”
“你可照顾不了它。”祁音书回身,到衣柜前,把语音点成扩音,丢床上。
双手一颗颗解开睡衣纽扣,“你家里有零食吗,吃的喝的有什么,需要我买点过去吗?”
“有。”
片刻后,语音里传来一阵翻塑料袋的声音,凌豫筝温声讲,“我这有饼干、果冻、薯片,什么都有。”停顿会儿,又说,“而且薯片是你喜欢的番茄味哦。”语气特别像幼儿园老师在跟小朋友讲话。
祁音书没吭声,脱下睡衣,换吊带,白色夹克,黑红格的百褶裙。
弯腰套裙子的时候,她随口问凌豫筝一句:“你家应该有毯子吧?”
“毯子?”凌豫筝疑惑,“哪种?给斜刘海当窝?”
“给人盖。”祁音书说,“我怕冷。”
“冷?”凌豫筝笑笑,“这个天都快30度了,怎么会冷?”
“不知道,说不定呢。”祁音书语调含糊,她换完衣服又在房间里转了圈,找到斜刘海的胸背,往外走,“水果呢,你家有水果吗?”
“水果?你等等我看下——”几秒后,“有几个橘子,半盒蓝莓,唔,水果还真是没几样,你想吃什么,我现在下楼去买。”
“不用你买。”祁音书手机放桌上,蹲下身,给斜刘海穿胸背,“我正好下楼,一起买上去吧。”
“哦,你是打算去正门口那家水果店买吗?诶,或者我直接点个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山竹。”祁音书站起身,淡淡回道。
“……”凌豫筝静了好半天,才,“嗯?”
“不用外卖,我就是突然想吃山竹,去门口随便买两个就好了,你要是有别的想吃的,自己点外卖吧。”
发现自己被祁音书忘在视频通话里,起先,凌豫筝耐心等了会儿没挂断。
她甚至还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企图能偷听。
可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凌豫筝从坐在电脑前等,到徘徊到客厅趴在窗口等,几只小鸟飞过,她又躺倒在沙发上。
不高兴皱眉,手机屏幕高高举在眼前,画面始终漆黑一片。
她可以理解祁音书临时被叫走,也可以理解那姐妹俩有话要避开她说。
但祁音书不能就这么一直把她晾在房间里吧?
看着视频通话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凌豫筝心里很吃味,第52:31秒,她面无表情地将视频挂断,锁屏,手机丢去了脑袋顶上。
人长长地横倒在沙发上,双手环在身前,闭眼,一遍遍深呼吸。
她发誓她今天绝对不会再接祁音书的电话。
闭着眼。
听窗外鸟叫一声声响。
可能都没过一分钟,她坐起身,愤愤转头,把手机拿回来,给祁音书发了三朵枯萎玫瑰。
下一秒,凌豫筝对着祁音书拨回来的视频通话“哼”了声。
不开摄像头。
是对祁音书的惩罚。
凌豫筝比祁音书还先等在小区门外。
她进超市逛了圈,随手拿一盒MM豆,等人扫码付账时,听见一声熟悉的狗叫。
扭头,见拉着斜刘海的祁音书径直从超市门口走过。
凌豫筝脸上自动出现了笑容,因为知道对方要去的目的地,她并不着急,慢慢等人拿扫码枪“嘀”一声,才弯起笑眼说:“谢谢。”
拿好收银台上的东西,凌豫筝撕开拉环,丢了两颗巧克力豆进嘴里。
水果摊前,祁音书左手抓着牵引绳,右手将塑料袋摆山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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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斜阳下,穿裙子的人稍微弓着身,黑色直发被光染成淡金色,挑水果的侧脸好认真。
这场景让凌豫筝看得心砰砰直跳,半天忘记咀嚼嘴巴里的巧克力。
过会儿,凌豫筝别开脸,对着路边一辆蓝色的共享单车轻轻呼气,缓和心跳。
被晾几十分钟算什么?
她想,反正我这假期又没事做,等等祁音书怎么了?
第96章
祁音书拎着塑料袋走出水果店。
一眼看见正站在店门对面的凌豫筝。
后者比祁音书还不怕冷,上身只穿件水洗做旧款的黑色短袖,身前印花是一颗看上去水灵灵的樱桃。
裤子,印有小熊和蝴蝶结图案,一条棉睡裤。
二人对上目光的这瞬间,那黑色粗镜框后面的一双眼睛愉快笑起来,放下手机,走近祁音书。
“你这山竹多少钱啊。”走近,像两人早已约好似的,凌豫筝歪头,垂下目光,指尖伸来勾她手里的塑料袋。
“三十七块八,六个。”祁音书强调,没抗拒,任由凌豫筝将她手里的袋子提走,还嘟囔一句,“没想到山竹这么贵。”
“它一直这么贵,而且剥出来还很少,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凌豫筝扫眼袋子里,合上,垂下胳膊笑得更灿烂,“水果刺客。”
并肩往回走的路上,牵引绳也被凌豫筝说着说着就拿过去。
祁音书双手都空出来,便揣进了外套的衣兜里,慢慢跟着凌豫筝走。
她们一路没有怎么讲话,直到走进电梯。
祁音书和凌豫筝都默契盯着这只屁股坐凌豫筝鞋尖上的小狗,电梯上升了一阵,凌豫筝才冷不丁说:
“你们刚才还聊了挺久呢。”
祁音书转头,凌豫筝虽然主动说话了,但没看她。
就像是在努力表演某种不在意。
祁音书对着凌豫筝的侧脸想了半秒,就拿定主意,轻轻“嗯”了声,看向电梯门:“是挺久。”
余光,感觉到凌豫筝为此看向她。
走出电梯,凌豫筝无声将牵引绳换到塑料袋的同侧,右手找出钥匙,开门。
天热,一双新的拖鞋被平放到祁音书面前。
凌豫筝蹲着,为斜刘海脱下胸背,只听“咔嚓咔嚓咔嚓”一阵猛响,斜刘海冲去了客厅。
“这小狗精神真足啊。”凌豫筝站起身,在她身边幽幽感慨。
把买来的山竹洗了洗,放进果盘里,再挑袋番茄味的薯片,最后,拿上一袋凌豫筝爱吃的糖。
客厅窗帘被拉上,凌豫筝蹲在电视机前,右手摁遥控板,仰头对着屏幕调试。
遥控板信号源的红光不断亮起。
祁音书抱个抱枕坐在沙发上,目光从这颗偶尔闪烁的红光一路往上,定在被屏幕照亮的侧脸上。
没有表情的凌豫筝真是很迷人。
比笑起来还要迷人。
“嗯,这样应该好了。”过会儿,凌豫筝起身,在稍微偏暗的莹光中朝祁音书走来。
凌豫筝家这个沙发是之前网上很火的云朵沙发,奶油色,看上去蓬蓬松松的绒布,长座与长座之间有一条不算明显的缝隙。
刚坐下,摁播放键,片头都还没来得及响。
凌豫筝又忽地将电影暂停,起身,在祁音书疑惑的目光中往房间的方向走。
大约半分钟后,人带着一张咖白色的绒毯从里面出来。
这配色和绒感让祁音书瞬间想起古雨从前给她看过的一张狗狗照片。
好像叫,可卡布?卡可布?
记不清这三个字的顺序,祁音书心痒痒,想要知道正确名字的渴望超越了她此刻对凌豫筝的关注。
低头,解锁手机,尝试在搜索框打入了“可卡布”三个字。
嗯,是可卡布。祁音书心里一下就舒服了。
不过凌豫筝怎么没有声音?她纳闷,抬头——
凌豫筝笔直站她面前,怀里抱着绒毯,脸上零笑容:“你就这么见缝插针地想要看手机哦,在等谁消息吗?”说完,躬身,将绒毯平整铺在她腿上,“怕冷还只穿裙子。”声音很淡地又“训”了她一句。
祁音书一下抓住将要离开的右手,拉近,把还未关闭的手机页面怼到凌豫筝眼前:“你看,你给我这张毯子是可卡布。”
“可卡布?”
显然,凌豫筝并不能顺利接上她内心的思考。
手被她拽住,上身弯在她面前,对她的手机皱眉片刻后不知想到哪儿去了,近距离看向她,问她,“你想养狗?”
祁音书看着凌豫筝动了几下的嘴唇。
松开手。
心里有点乱地赶紧低头扒拉手机。
“没有,什么养狗,没有。”哎呀,她也不知道她在回答什么。
“不过我这毯子很保暖,我都冬天在客厅看电视用的。”凌豫筝走去祁音书左边,坐下,拿起遥控板,“三十度的天看恐怖片,你又穿外套又盖毯子,感觉会热。”
祁音书心说,当然会热,我原本打算脱外套——
她垂在毯子上的十指都紧了紧。
这会儿,心乱七八糟地跳,突然就没勇气脱了。
电影开始播放。
其实前四十分钟的剧情,祁音书都看过了,斜刘海匍匐在她腿边,吭哧吭哧咬着她特地揣来的一个小磨牙棒。
祁音书心不在焉,眼睛盯着屏幕,不时低头,指间去戳戳不停在晃动的狗头。
凌豫筝坐得离她好远,声音十平八稳地问:“她们这是要去村里驱邪吗?”
“应该是吧。”祁音书回答,“刚才不是说村里有大师,能帮忙看看吗?”
“应该?你前面没看?”
祁音书看眼凌豫筝,后者直勾勾看着她,仿佛真的很好奇她的观影进度。
但不知道是这客厅光线太昏暗,还是凌豫筝的脸太漂亮。
祁音书脸一热,慌乱地收回目光,脑子里“嗡”了一声,磕巴道:“啊、嗯,看了不过被打断了嘛,没看多少。你还是自己看吧,问我我也不知道。”
“是吗?我还想说你能给我一点恐怖预警呢。”
凌豫筝安静了。
祁音书耳根燥热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不,更准确地讲,她的脖子、后背都渐渐泛起了热意。
是不是真的该把外套脱掉?
这毯子也太厚了。
好热啊。
忍了又忍,祁音书实在热得受不了,感觉后背和腰上都出现一种热过头被针尖轻轻刺的麻感。
她没有掀开腿上的绒毯,选择在熟悉的逃亡音效中,脱下了夹克外套。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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