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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臂,摸上了龙的眼睛,指尖刚按在眼球上,就有一种奇特的触感从指腹传来,江雨眠愣了愣,指尖微微用力往下按。
这一按,龙的眼珠还真被她按下去了,机关转动的声音在江雨眠耳边响起,石墙突然缓缓转动起来。
这居然是一道机关墙,而且这机关极为精妙绝伦,如果不是江雨眠一时心血来潮,绝对不会发现这道石门后面竟然别有洞天。
她谨慎的朝里面看了看,机关墙后点着两盏宫灯,地面上铺着青石地砖,往下是一道曲折的台阶,不知道通往哪里。
江雨眠内心深处隐隐有些兴奋,犹豫了片刻,她提起裙摆走了进去。
沿着石阶一路往下,温度越来越低,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江雨眠看到了一屋子的画。
这确实有些出乎意料,江雨眠看向这些画,发现这些画上画着的是同一个女子。
古代的画师画工再传神,也比不得现代的照相机,很难完全体现出女子的美貌,但这女子的神态和气韵还是从画纸上透了出来。
想必真人一定是一位绝代佳人。
画上的女子从少年到成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的服饰也逐渐华丽起来,其中有一张画,女子头戴凤冠,穿着一身正红色宫装。
难不成这是月扶疏的母亲,金月王朝的皇后?
江雨眠定睛一看,发现画卷的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字。
她低声念了出来:“皑皑鬓雪,咫尺长生。”
她不禁自言自语:“这是什么意思,这位皇后追求长生失败了吗?”
可江雨眠记得,原著末尾出现过有关金月皇后的描写,说那是个美艳无边的女子,生得灿若朝霞,是原著中唯一一个可以艳压羽落清的绝世美女。
关于这位皇后的描写并不多,江雨眠只知道这位皇后体弱多病,女主羽落清来到金月王朝为月扶疏的父皇献丹时,仅仅是隔着珠帘看到过她,当时这位皇后正被发丝如雪的皇帝抱在怀中喂药。
“追求长生的,不是我母后。”一个声音从江雨眠身后传来。
江雨眠转过身,看到了霜雪天降般的月扶疏。
地宫本就黑暗,宫灯也不是很明亮,月扶疏走路没有声音,又一身白衣出现在她的身后,倒还真把江雨眠吓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又转过身去看着这些画卷,有些纳闷地说道:“为什么要在地宫放这么多你母后的画像?”
月扶疏走到她身边,抬手摸了摸画中女子的脸庞,“这是我父皇放在这里的。”
江雨眠好奇心有些重,又走到一幅画卷旁细细观看起来,这幅画卷底下也有一行小字。
江雨眠念了出来:“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你父皇居然还是个情种,帝王太专情,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月扶疏说道:“我父皇眼高于顶,世间的女子在他眼中各有各的瑕疵,与其说他专情,不如说他无情。”
江雨眠不太相信,“帝王坐拥天下,难道还寻不出几个绝色佳人了?”
“绝色佳人又如何?会老,会丑,不过是肉体凡胎,一身浊气。”
“你母后就不是凡人吗?”
月扶疏看向江雨眠,他有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有种任是无情也动人的感觉。
“她和你一样,算不得是人。”
江雨眠又愣住了,喃喃道:“毒太岁,你父皇居然爱上了毒太岁,还让你母后生了你。”
她愕然地抬起头,剔透的紫色眼眸仔细端详着月扶疏的脸。
月扶疏被称为广寒医仙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肤色要比正常人白好几个色号,透着一种霜雪般的质感。
虽然他的肤色没有江雨眠这样极端,但也确实异于常人,原著中形容这位男主有着独一无二的美貌,就连江雨眠初见他的时候,也对他惊为天人。
原来月扶疏继承了他母亲的肤色和一部分容貌。
江雨眠脑子愈发混乱了,忍着胃部翻腾的作呕之感,震惊道:“毒太岁是不能有孕的,你母后怎么怀了你?”
月扶疏眼神戏谑,“我还以为眠儿和我一样,读遍了碧海潮生的医书呢,毒太岁生下的胎儿天生带有剧毒,我能活下来也是侥幸而已。”
毒太岁不能有孕,胎儿在剧毒中根本无法存活,这简直匪夷所思。
“你的父皇爱上了你的母后,居然还和她有了孩子,最后还要为了长生吃了她?”
这是什么令人作呕的惨绝人寰之事?
月扶疏瞥她一眼,见她满脸震撼和不适,不禁微微摇头,“如果我父皇吃了我母后,他也不会青丝如雪了。”
江雨眠发出一声短促犀利的讥笑:“哦,听说你的母后长得美艳无边,怪不得你父皇写什么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就是不知道这番深情能持续多久了。”
月扶疏摸了一下江雨眠的脑袋,“你总是把人想得很坏。”
他揽住江雨眠的肩膀,动作虽然轻柔,力道却不容抗拒,“我们该出去了,这不是一个美丽的故事,还是不听为好。”
江雨眠对原著中的内容记得一清二楚,因此也对原著之外的事情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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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无尘和戚海棠来仙居殿看她的时候,趁着月扶疏不在,江雨眠问起了月扶疏的母后。
戚海棠说道:“你还记得羽落清误喝的那杯毒酒吗?”
江雨眠皱眉:“这和羽落清有什么关系?”
戚海棠苦笑:“有关毒太岁的记载,不止我们知道,其他神医也知道,谁不渴望长生呢,便是不能长生,谁又不渴望容颜不老呢?”
毒太岁确实是天成,江雨眠在地宫时吃过的毒药都有详细记载,如果那些毒药可以弄出一个毒太岁,碧海潮生早就批量生产了,也不至于只有江雨眠这么一个小太岁。
江雨眠为何成了毒太岁,这其中的原因就连月扶疏都弄不清楚。
阳无尘摸了摸胡子,对江雨眠说道:“你是岛主偶然得之的毒太岁,碧海潮生深知毒太岁是天成之物,绝非人力可以培植出来。“
“外面那些杂毛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毒太岁,他们只知道肉灵芝。”
“肉灵芝?”
戚海棠啐了一口:“给幼童喂下各种药材,这样的幼童就是肉灵芝,羽朝皇后迷信这个,为保容颜永驻,祸害了不少幼童,有个宫女的妹妹也遭了殃,不知从哪得了毒药,偷偷给皇后下了毒。”
阳无尘不屑道:“歪门邪道,肉灵芝是一门邪药,一旦停止服用就会加速衰老,还不如老夫练得驻颜丹呢。”
江雨眠瞳孔紧缩:“这么多年过去了,肉灵芝还存在么?”
戚海棠摆摆手,“听外面的人说,肉灵芝已经在皇室和贵族中风靡起来了。”
第34章 肉灵芝1
只有在海上航行过的人, 才知道大海是多么的安静和空旷。
这种安静并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海风的声音,海浪的声音,这些一直响彻在耳边,但除了这些声音, 他们就再也听不见别的了, 毕竟海里的鱼又不会说话。
玄武巨船开得太急, 这次登上玄武巨船的乘客只有闻人听雪和商枝,江雨眠为她们支付了巨额的船费,包下了整艘玄武巨船。
她这样豪横的大手笔和一掷千金的做派,不禁令闻人听雪和商枝这两个一直风餐露宿的穷鬼十分肉痛,莫名替江雨眠心疼起那笔巨款来。
船老大石烈倒是面带喜色, 活少了, 但钱不变,哪个做生意的人都会在梦里笑出声来。
但海上航行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船老大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
因为这位性格外向的船老大闷得慌, 巨大的玄武船上空旷无比, 连带着他的心就像长了草似, 总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劲儿,只好拉着闻人听雪和商枝坐在甲板上喝着小酒解闷。
海上的风虽然很大, 太阳也毒辣,但商枝体内阳气不足, 再加上日光对克制她体内的尸毒也有一定效果,所以商枝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
闻人听雪自然是同商枝一起的,无聊的船老大也来两人这里凑热闹。
他在甲板上摆了一张小炕桌, 又拿来三个蒲团,又往炕桌上摆了瓜子和各类果干蜜饯,还有商枝最爱的五香瓜子。
这一番闲聊之下, 两人才知道船老大其实也是月扶疏的人。
想来也是,这种体格巨大的玄武巨龟只有金月王朝的人懂得怎么驯养,船老大既然当了船长,自然也是金月王朝的人了。
这种巨龟以前用于海战,再配以神奇精巧的机关术,就建造出了一艘艘令别国羡慕不已的玄武巨船,也造就了金月王朝战无不胜的银甲海军。
一个王室的皇储,显然是不可能独自一人待在这座岛上,碧海潮生看似与世隔绝,实则位于权利旋涡的中心位置,如铜墙铁壁一般。
船老大对自己的身份倒毫不遮掩,但凡有点渠道的人都知道玄武巨船是金月王朝特有的产物,那所有玄武巨船的船长自然也是金月王朝的人。
商枝有些好奇,问道:“月扶疏干嘛这么做呢,他是金月王朝的皇储,也不缺钱吧,难道是为了笼络一些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可我听说金月王朝高手如林,是六国之中最强大鼎盛的国家。”
船老大石烈说道:“我们王朝确实是六国之中最强的国家,但人要居安思危,天人境界的高手还是要放在眼里,也是值得拉拢的。”
商枝突然明白了什么,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们能来到玄武巨船,不仅仅只是交了船费的原因吧?”
船老大说道:“当然不是,你们两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地鬼境巅峰,将来自然有希望冲击天人境界。”
闻人听雪也明白了,原来在船老大眼里,她和商枝都是值得拉拢的潜力股。
“所以你们和那小太子闹得不可开交,我们岛主也并未多管,其一,这是你们和那小太子的事,我们岛主只负责治病救人,可不愿在这些小事上花费力气,其二,你们与羽朝为敌,将来有朝一日走投无路,也许会投奔我们碧海潮生。”
商枝有些不屑:“投奔你们碧海潮生又如何,还不是要服下那种恶心的蛊虫,一辈子受你们的控制。”
船老大开怀大笑起来:“被逼着吃屎和上赶着吃臭豆腐,这两者可不一样啊!”
“天人境界的强者求到我们岛主头上,那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我们岛主也是要费些手段和心思解决的,不然又怎么会让这些强者心甘情愿吃下蛊虫,听命于我们岛主呢?”
这样一想,确实也是如此,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商枝想到了江雨眠身边的蓑衣客,即使她常年下地干活,也仍然听过蓑衣客的赫赫凶名。
“那小太岁身边的蓑衣客,为什么会成为你们岛主的手下,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秘辛?”
船老大还真是知无不言,一脸痛心地说道:“倒也没什么秘辛,这个天人境界的强者有个小孙子,小孙儿三岁那年,这位强者离家修行,在深山老林里闭关。”
“他这一闭关,那三岁的孙儿突然被人掳走,被做成了肉灵芝。”
商枝愣了愣:“肉灵芝?活人怎么能做肉灵芝?”
船老大唏嘘不已:“这肉灵芝就是人肉,将那些幼儿喂食各种药物,最后扔进丹炉里炼成丹药,炼成的丹药可以使人延年益寿,容颜不老,自然就成了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仙丹妙药。”
商枝脸色发白:“这简直丧尽天良。”
坐在蒲团上饮茶的闻人听雪微微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船老大见她们两人面色难看,也是叹了口气,拍着大腿说道:“确实是丧尽天良的禽兽行径,话说这肉灵芝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神药,这玩意儿极容易令人上瘾,一旦停止服用,就会加速机体衰老,而且痛苦不堪,几乎不可能戒断。”
闻人听雪和商枝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毒品!”
船老大十分赞同地点了下头:“确实是一味毒药,但架不住药效猛烈,这东西吃了下去,能让人年轻十岁,肉灵芝的药效只能维持两年,两年后若是不再次服用,会一年衰老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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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听雪说道:“若是我,我绝对不会服用这种依赖性极强的药物。”
船老大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达官贵人富得流油,自有大把的金银珠宝,便是叫他们拿出一座金山银山来想必也毫不费力,区区几个肉灵芝又算得了什么,依赖性强又如何,一直吃着就是了。”
闻人听雪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商枝抖了抖肩膀,“都是活生生的小孩,这些达官贵人也能下得了口。”
船老大嘿嘿一笑,似乎嘲笑年轻小辈的天真和懵懂。
“那帮炼丹师炼出的丹药比上好的朱砂还要鲜艳润泽,顶级的丹药更是剔透晶莹,比红玛瑙还要美上几分,再者你不问我不说,彼此心照不宣,便只当着肉灵芝是普普通通的灵芝了。”
商枝冷笑:“这一手掩耳盗铃玩的挺好。”
闻人听雪咬牙说道:“哪里有买卖,哪里就有杀害,有买方需求,自然就有卖方市场。”
船老大虽然不太能听得懂什么是买方需求,什么是卖方市场,但也大致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于是又说道:“我们金月王朝的皇帝都精通医术,他们知道肉灵芝的危害,所以早就下了禁令,不许食用肉灵芝,否则连诛三族。”
“那穿着蓑衣的老头求到我们岛主头上,我们岛主把那个养肉灵芝的门派剿灭,事后又下了禁令,凡是服用肉灵芝者格杀勿论,这才止住了这可怕的风气。”
商枝点头:“你们王朝的统治者还蛮清醒的。”
船老大一摊手:“嗨,我们王朝的历代帝王也不都是千古名君,也有那性情暴虐大兴土木的,但才能方面没得说,都是做出过一番伟业的,否则我们王朝也不会成为六国最强。”
闻人听雪吃了一惊:“这有点不可思议。”
船老大说道:“这其实也与他们登基的年岁有关,我们王朝的皇室之人,寿命比普通人长很多,登基称帝都已经年近四十了,五六十岁的也不少,他们在这之前游历各国,又博览群书,登上皇位后自然懂得怎么治理国家。”
商枝惊叹:“这也太得天独厚了吧。”
闻人听雪也惊叹:“所以皇帝登基前基本不在皇宫待着,怪不得你们岛主一直待在碧海潮生。”
这高武低魔的玄幻武侠世界确实无奇不有,人们也比想象中残忍许多,即便是商枝这种见过易子而食的人,也觉得恶寒不已。
闻人听雪摸索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商枝和她从小长大,只看了一眼就察觉出她有心事
她莫名想起两人重逢那会,闻人听雪一身白衣被血染红,江雨眠也曾说过,她受到过一次几乎致命的内伤。
商枝问道:“这肉灵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船老大说道:“这个可不好说,也许以前就有了,只是没现在这么多人知道罢了,其实这东西还不如我们碧海潮生的医师们练出的驻颜丹,驻颜丹虽然见效慢,但没这么多副作用,就算停止服用容颜也不会快速老去,这些人太心急了。”
商枝冷笑一声:“我看不是心急,而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看有一天肉灵芝没了,他们会怎么样。”
船老大又说道:“你们知道这船的乘客都有谁吗?虽然身份不好透露,但有两个年纪大的老女人就是因为吃不到肉灵芝,痛苦不堪机体衰老,才来到碧海潮生求医。”
两人来碧海潮生时并不常出门,而船上的人都是达官贵人,也不轻易出门见客,不过两人确实知道这艘船的乘客里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女子。
“将近大半年前,有一批肉灵芝被一个剑客救走,那个剑客也因此受到星月神教的追杀,肉灵芝形成的时间很长,短时间内无法弄出来,那帮达官贵人断了药,可不就想到碧海潮生了吗。”
“听说那剑客一路逃到赵家村芦苇荡,杀了那里买卖儿童的水匪,从此之后就消失了踪迹。”
水匪,剑客。
赵家村,芦苇荡,那不正是他和闻人听雪重逢的地方吗?
第35章 肉灵芝2
船老大问道:“这几天都忘了问, 你们两个想要去哪儿?”
商枝一愣:“你们玄武巨船不是有固定的航线吗?”
船老大嘿嘿笑了两声:“小太岁付了船费,让我听你们指挥。”
商枝一方面心疼江雨眠的钱包,一边难掩激动地搓了搓手,说道:“去西海魂族。”
船老大石烈瞪大了眼睛:“去那地方做甚, 听说那里邪门的很!”
商枝豪爽地说道:“我这种江湖儿女, 自然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西海魂族有什么去不得的。”
闻人听雪也在一旁说道:“对,我们去西海魂族。”
船老大说道:“这个王朝可邪门的很,鬼道秘术的起源地就在这,听说那里人人都会两手邪门秘术,我以前拉过一个人, 他中了西海魂族的夺魂术, 脑子里插了六根充满符咒的铜钉,据说这是西海魂族的傀儡术,那个人要是再晚来一个月, 马上就被炼化成傀儡了。”
闻人听雪在原著中看到过, 艳鬼绛卿使用傀儡术吓唬女主, 惹得女主哭泣不止,最后晕倒在他的怀里, 来了一出英雄救美。
闻人听雪抱着细雪剑坐在一旁,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去陪挚友寻找艳鬼绛卿, 一定要帮挚友解了身上的尸毒,否则商枝的性命可就只剩下三年了。
这三年的时光,一天都不能浪费。
艳鬼绛卿的墓穴在西海海底的一座宫殿里, 商枝曾说下了那个大幕的人都死绝了,只有她一个人活着回来。
虽然商枝没有细说,但想来那一定惊险万分惊心动魄, 但凡商枝的本事差一点,恐怕就被那艳鬼弄死,再被他丢在羽朝皇宫的水井里了。
到时候羽朝皇宫闹了瘟疫,疫情向民间蔓延,苦的还是缺医少药的老百姓。
“行吧,既然你们两个执意去,那我也不劝你们,我还是喝我的酒吧。”
船老大石烈吃着瓜子,又喝了一大口酒,醉醺醺地倒在甲板上,中午日头毒,海上的日头更毒,船老大被阳光晒得面色发红,不一会就从地上滚起来,灰溜溜地回到了船里
商枝和闻人听雪不怕热,依旧坐在甲板上晒太阳,两人头上戴着宽边草帽,看上去十分滑稽。
头戴草帽的商枝掰开一个橘子,递给闻人听雪一半,说道:“我记得初中生物课上学过,中世纪时期有很多船员得了坏血病,后来才知道是缺乏维生素c,每次在船上,不带点橘子总是很没有安全感。”
闻人听雪说道:“那没有橘子你要怎么办?”
商枝说道:“有什么水果就带什么吧,实在不行带点晒干的果干泡水喝,这里就是这样,干什么都不方便。”
她喝了口茶,微微犹豫了一小会,趁着甲板四周无人,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刚刚船老大提起肉灵芝的时候,我看见你脸色不太对。”
闻人听雪笑了笑,“这都被你瞧出来啦,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好呢。”
商枝眨巴眨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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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其实我刚刚听到肉灵芝的事儿,我心里也不太舒服,我以前走江湖,天南地北到处混,隐隐约约听说过几句贵族拿人炼药,但都没有太当真。”
商枝本事再高,说到底也是个下地干活的,这职业她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没脸,被人知道了高低得啐上几口,再往她头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她这种人,奇人异事接触的不少,要说达官贵人那是真没见过几个,自然不太知道肉灵芝。
闻人听雪虽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剑痴,但她身边全是天潢贵胄,知道点什么小道消息也是情理之中。
商枝心里一颤。
生活在现代的孩子,对黑暗的想象力是很有限的,与之相对应的,是她们接触黑暗面后不堪一击的心理承受能力。
商枝的父母都是有名的大律师,处理过的案子,接触过的人,遇到过的事,都是生活幸福的普通人很难接触到的。
耳濡目染之下,商枝对人性的认识很深刻 ,她也从小就展露出早熟的一面,别同龄人更有心计和手段。
如果没有穿越的话,商枝当了几年模特后玩腻了,也许会接手父母的律所,接过他们积攒下来的人脉,也和父母一样成为一名律师。
闻人听雪和她不一样,闻人听雪的父母都是医生,她的父母性格都非常温和有趣,很少对她讲负能量的事情,所以闻人听雪是个非常单纯的人。
她可能没有办法处理好这些负面的东西。
对上商枝担忧的眼神,闻人听雪心里那种说不出的酸涩又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
在这个世界里,她被很多光环笼罩着,也被很多锁链桎梏着,但此刻看到挚友关切的神色,那些笼罩在她心头上的阴霾,突然间便都烟消云散了。
原来她一直以来最害怕的,是没有人懂她,是没有人人知道她的来处,没有人再记得她最初的样子,没有人理解她的软弱和痛苦。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显然是回忆起了一些不愿记起的事情。
“商枝,我们都知道江雨眠是被她的母亲用二十两银子卖掉,从此之后被困在碧海潮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商枝点点头。
闻人听雪继续说道:“除了江雨眠之外,羽朝还有许多幼童是被人贩子拐走的,我九岁的时候,就知道羽朝拐卖幼童之风十分猖獗了,这些年依旧如此,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的迹象,只有天子脚下的上京要稍好一些。”
“我也曾想过,羽朝为何不下令制止,直到我离开烟都后,我才知道一直有人拿幼儿练药,我那时候不知道他们把这些孩子叫做肉灵芝。”
她的声音愈发苦涩了:“甚至,我也曾误食过肉灵芝。”
“当初、当初刺向羽重雪的那一剑时,我状态不太好,后来一想,八成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那段日子的记忆又开始浮现在眼前。
自从来到烟都学剑后,每隔一年,师尊都会替她去皇宫里求一年的蛊虫解药。
那些药对闻人听雪来说是救命的药,被她十分珍重地放在床头的暗格里,一般人轻易不能发现。
在女主没有来烟都之前,闻人听雪的生活是十分平静的。
对于她们这些穿书的镶边女配而言,平静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
她每天跟着师尊一起练剑,夜里无聊时,就跑到梨花树下看梨花,秋天的时候梨树结了梨子,就飞到树上摘梨子吃,吃不完的梨子会被她做成秋梨膏,剩下的梨子被切片晾干,用来煮小吊梨汤。
用晒干的梨子煮出来的小吊梨汤,不如新鲜梨子煮出来的那样鲜美,小师弟挑剔得很,闻人听雪刚开始送他小吊梨汤时,他尝了一口便说这汤不新鲜,一直都是不肯喝的。
闻人听雪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性格,煮了小吊梨汤后就不给师弟送过去了。
入冬的时候,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闻人听雪在雪地中练剑,练到兴起时怎么也睡不着,就煮了一壶小吊梨汤顶着漫天风雪送到师尊那里。
师尊也没有睡,正在用雪水烹茶。
她和师尊围炉煮茶,一边饮茶一边欣赏窗外的雪景,大雪落满梨树,竟仿佛梨花盛放一般,真是应了那句古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师尊同她谈论江湖上那些名动天下的剑客,唏嘘不已:“百年前有红衣绛卿,一把浮光惊日月,今有广寒医仙,一把青霜斩山河,为师虽有剑仙之名,但古语有云,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要论剑道上的成就是远不如这两位的。”
“阿雪,你是百年难遇的剑道奇才,更应当记住这句话,不要在恭维夸赞中迷失了自己。”
闻人听雪恭敬说道:“弟子受教,弟子定当知不足而后进,望山远而力行。”
师尊慈爱地笑了一声,抚摸着洁白如雪的胡须,点头赞许道:“光而不耀,静水流深,很好,很好。”
闻人听雪听到夸赞就会脸红,抖着手拿起白瓷杯,喝了碗小吊梨汤。
师尊看她这样子忍俊不禁:“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不禁夸,夸你一句便要手抖,等哪日听到外面那些人一声声天骄喊着,你怕不是连剑都拿不稳了。”
闻人听雪十分羞窘,连忙转移话题:“师尊,你可见过广寒医仙?”
师尊抚着胡须说道:“有过一面之缘。”
闻人听雪想起书中那些描写,不禁问道:“师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师尊略微沉思一瞬,便说道:“为师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年为师去拜访这位广寒医仙,只见他玉袍长剑,孤身行走在山川之上,为师奋起直追,却还是眼睁睁看他消失在那千顷绿波的尽头。”
他眉目间染上了一丝惆怅,叹道:“试问谪仙何处?青山外,远烟碧。”
闻人听雪回忆着原著的内容,满怀好奇地说道:“师尊,我听说这个广寒医仙长得很好看,任何女子只要看了他一眼,就再也不会忘记他。”
师尊正要说话,窗外突然传来了小师弟的声音:“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师姐只想着给师尊送小吊梨汤,却把我这个小师弟抛到九霄云外了。”
刚才师徒二人赏雪,窗子是开着的。
闻人听雪惊讶地转过头,就见小师弟顶着满身的雪花站在窗外,就连长长的睫毛都堆满了雪,变成了霜白色的。
他推门走了进来,站在闻人听雪身边抖着身上的积雪,他身上的寒气扑面而来,雪花扑簌簌地落了闻人听雪一身。
闻人听雪举起衣袖挡住落雪,就听他哼了一声。
“师姐一心想着那位广寒医仙,还用衣袖遮眼,是觉得师弟我不堪入目吗?”
第36章 肉灵芝3
凉滋滋的雪伴随着师弟身上的寒气, 一同落在闻人听雪身上。
闻人听雪听了他这话,只好放下挡雪的衣袖,看着小师弟秀美无双的脸庞,笑吟吟地说道:“小重师弟, 你长得比我还要秀气, 哪里不堪入目啦。”
羽重雪却不接话, 脸上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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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语气淡淡地说道:“广寒医仙一身白衣,师姐也是一身白衣,以前只当师姐喜欢素净,却原来是仰慕那位医仙才穿白衣的。”
闻人听雪看原著的时候是挺喜欢这位男主一号, 但她白衣还真和这位男主一号没什么关系。
主要是她囊中羞涩, 钱都用来买其他的小玩意了,白色的衣物不用染色,要比其他有颜色的衣服便宜一些, 所以她常穿粗布白衣的。
羽朝的贵族们崇尚深色, 因为越华贵的衣物颜色越深, 也代表这个人的地位越高,羽朝的帝王服饰就是纯黑色的, 上面用金线绣着团龙图腾,再缀以各色明珠宝石。
羽重雪今晚穿着一身黑衣, 外面披着件黑色披风,披风没有什么图案,在领口处有一圈雪白蓬松的狐狸毛领, 此刻他的披风和头发上落满了雪,狐狸毛领也被融化的雪洇湿了。
羽重雪抖落身上的落雪时,几点雪花落在了闻人听雪的睫毛上, 沾上她的体温后很快就融化了,变成一个个细小的水滴,挂在她的睫毛上。
闻人听雪不好说自己的窘迫,只是笑了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白衣染尘立刻就能发现,适合我这种爱干净的人。”
她看着羽重雪的一身黑衣,站在她身边好像一大块人形黑炭,忍不住说道:“倒是你,年纪轻轻总穿一身黑,瞧着怪沉闷的,一点少年郎的明艳活泼都没有。”
羽重雪站在她身边,低头看着她,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衣,“是吗?原来师姐喜欢明艳活泼的少年郎。”
闻人听雪端坐在蒲团上,围炉旁的宫灯亮起一团朦胧昏黄的烛光,笼罩在她的身上。
羽重雪睫毛上也是细细雾雾的小水滴,挂在他鸦羽般的长睫上,竟然把那双向来锐利无情的金色眼眸衬得温柔缱绻了。
十四岁的少年肤白如雪,眉眼如画,他的面容尚还稚嫩,眉眼五官还未长开,大大的狐狸毛领淹没了他的下巴,更是把那张脸衬得很小。
闻人听雪叹了一声,真心实意地说道:“是啊,师弟年轻貌美,总穿黑色,不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被师姐夸貌美,羽重雪雾蒙蒙的长睫轻轻一颤,微微有些羞赧了,耳根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脱了披风坐在闻人听雪身边,低声说道:“师姐长得更好看。”
闻人听雪拿着瓷杯的手又是一抖,里面的小吊梨汤差点洒出来。
坐在对面的师尊喝了口茶,眼神慈爱地看着他们这对师姐弟,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打趣道:“小重啊,你师姐一向不禁夸,以后可莫要说你师姐好看了,你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羽重雪低笑了一声,转头看着闻人听雪,他眼里带着笑意,像水面上荡开的涟漪似的,轻轻荡漾开来。
闻人听雪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顾盼生辉,什么是眼波如水,她这种骨灰级社恐人士最禁不起逗,只好别过头去,抬手捂住了脸,透过指缝看着窗子外面的雪景,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师尊和师弟都笑了起来。
三个人围炉煮茶,说说笑笑过了半夜,小吊梨汤和师尊煮的茶都被喝光了,闻人听雪和羽重雪子夜时方才离开。
今夜的风尤其大,卷起雪沫子就往人的脸上拍,两人在没过膝盖的大雪里一同前行。
闻人听雪衣衫单薄,全靠内力御寒,被风吹来的雪沫灌了她一脖子,眼看着雪就要顺着脖子化成水淌进衣服里,闻人听雪连忙扯开衣领往外抖雪。
她是现代人,不注重什么男女大防,何况在她眼里,小重师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所以闻人听雪并不觉得撩开衣领往外拨雪是什么轻挑的事。
漫天风雪中,她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露在外面,隐约能看见一点她自己缝的白色吊带。
在外男眼中,她自己缝的吊带相当于女子的肚兜,那是极为私密的贴身物件。
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几声低咳,羽重雪忽然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十四岁的少年郎凑过来,低头整理着狐狸毛领,把闻人听雪的脖子围得严严实实,毛领上的狐狸毛十分绵密厚实,闻人听雪愕然:“小重师弟,我不冷啊。”
少年脸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闻人听雪被惊到,连忙说道:“小重师弟你发烧了吧,我内力深厚,这披风我用不着,还是你自己穿着吧。”
羽重雪哼了一声:“我是男子,没那么娇贵,你穿上这披风,总比你扒开衣领拨雪要好。”
少年郎好面子,过于推拒反而叫他不快,闻人听雪也就穿着了,顶着鹅毛大雪与他回到了住处。
师尊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他认为一个合格的剑客首先要学会苦修,不能被世间繁华迷了眼。
虽然烟都有许多精巧楼阁,师尊这里却只有几亩薄田和两三间简单屋舍。
闻人听雪和师弟的住处自然是挨在一块的,两间土屋隔着一道砖墙,闻人听雪的屋子要小一点,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两室一厅带个独立小院,院里还有一颗梨花树,树下摆着一张小石桌和一张躺椅,是闻人听雪看书用的。
羽重雪把她送到院子里,两人站在屋檐下,闻人听雪解开身上的披风递给他,随手拍掉了毛领上的雪。
羽重雪接过披风,“师姐,再过半个月就是除夕了。”
闻人听雪站在屋檐下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过去了。”
“我这次回家过年,师姐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师姐捎回来。”
“想要的?”闻人听雪有些出神,继而笑了笑,“没什么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是永远都得不到的。
“师姐,等来年冰雪消融,我带你去外面看一看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见的多了,自然就有想要的了。”
闻人听雪随口说道:“好啊。”
次日,闻人听雪的重羽师弟回家过年去了,闻人听雪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后才忽然想起,她忘记与师弟告别了。
心头浮现出些许歉意,闻人听雪走出房间,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小院里积了厚厚一层雪,闻人听雪撸起袖子拿起扫帚,开始给小院扫雪。
扫到门前时,闻人听雪推开木门,一抬眼才看见,门外的雪竟然被人清扫干净了。
她拎着扫帚走出去,看见墙外摆着个精致的木盒,闻人听雪蹲下身打开木盒,里面放着昨晚那件白狐毛领披风,上面还有张纸条,
“雪骤风急,御寒之用。”
这居然是师弟留给她御寒的,想必庭前的积雪也是他早起后清扫干净的,闻人听雪心里一暖,拿起披风,摸了摸柔软蓬松的狐狸毛领。
闻人听雪和师尊两人过了除夕,师尊被世人称为剑仙,自然有许多想要上门拜访的人,甚至还有不少地位显赫的人备了厚礼求见。
师尊闭门谢客,一概不见。
闻人听雪继续练剑,新年过后她长了一岁,从十七岁岁变成了十八岁。
过完正月十五后,小师弟也回到了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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