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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肉灵芝18
江雨眠和月扶疏在寒池中裸身相对。
白寒池白雾缭绕, 水气氤氲,便是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倒也少去了许多尴尬。
内力再次运转一个周天过后, 消化他人内力的痛苦让江雨眠实在撑不住了, 她不怕疼痛, 却十分讨厌这种吞了一个塑料袋吐也吐不出来的感觉。
浓浓的雾气中想起月扶疏的声音:“贪心不足蛇吞象,柳飞叶再无能也是地鬼境,现在知道怕了?”
江雨眠脸色惨白,病恹恹地说道:“我已经是地鬼巅峰大圆满,如果消化了这些内力, 是不是就可以达到天人镜了?”
“不能。”
江雨眠:“为什么?”
月扶疏说道:“有形似无形, 无形却有形,天人境,天人合一, 天地与我并生, 而万物与我唯一。”
他抬手理了理江雨眠湿漉漉的头发, 悠然说道:“你眼里没有万物,也没有天地, 只有你自己,所以你到不了天人境。”
江雨眠冷冷看他:“我不信, 你这种眼里只有自己的人都成了天人境,凭什么我不能?”
她拂开月扶疏的手,猛地扎进寒池, 坠入池底。
天色渐晚,姚蓉蓉从医宫出来,拎着药箱去了丹宫。
最近月扶疏和小太岁闭关, 丹心阁的授课也就因此停了,姚蓉蓉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没有新课业研究,索性就和白芷来了丹宫找阳无尘。
阳无尘的院子到处都是毒物,走过垂花拱门,一只比人脸还大的五彩蜘蛛悬着根蛛丝荡悠下来,身上五彩斑斓的绒毛和鳞粉在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蓝紫光芒。
再低头,地上爬着两条碧绿的小蛇,正互相朝对方吐着蛇信子,眼看着就要扭打在一块。
这种剧毒之物,姚蓉蓉虽然不害怕,但也是不敢轻易触碰的,赶紧绕着走过去,一直走到阳无尘的院子里。
阳无尘坐在那张宽大无比的厚实木桌上,拿着捣药杵捣药。
姚蓉蓉走过去一看,里面是只被捣乱的大蜘蛛,一股刺鼻的腥气从巴掌大的白玉药鼎里传出来,姚蓉蓉捂着鼻子,忍不住抱怨:“阳伯伯,这蜘蛛的味道也太难闻了。”
碧海潮生的人都有极强的抗药性,如果是普通闻了这股味道,怕是当场就晕死过去了。
一条红色的小虫子穿过桌面上的瓶瓶罐罐,一扭一扭地爬到那个白玉药鼎里。
阳无尘盖上盖子,悠闲地倚在木椅上,抬手摸了摸胡子:“蓉蓉丫头,怎么又来我这儿了,是不是又有治不了的病人了?”
姚蓉蓉有点扭捏起来。
阳无尘嘿嘿笑了一声:“你不用问我都知道。”
姚蓉蓉清清嗓子,“最近碧海潮生来了很多容貌衰老的病人,有一个看上六十岁的老妇人摘了我的医牌,我一问,才知道这个老妇人只有三十三岁。”
阳无尘皱眉:“又是断了肉灵芝,随后开始快速衰老的人啊。”
姚蓉蓉点头:“这老妇人虽然相貌衰老,气血却旺盛的厉害,犹如一堆正在剧烈燃烧的木柴,再这样烧下去,就只剩灰烬了。”
“我用了寒性极强的药物压制燥性,给她服了冷丹静气散,又给她吃了一枚化毒丹,再用银针止住她沸腾的气血,她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
阳无尘点点头表示赞许。
“可我发现肉灵芝的恶毒之处不仅在此,它还能使人成瘾,突然戒断不仅会加剧人体衰老,还会使人痛不欲生。”
“我倒也可用药,使他们戒除药瘾。”
“可是……心瘾难戒。”
阳无尘嗟叹,“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姚蓉蓉闷闷地说道:“可这些病人并不知道肉灵芝是什么东西,只听说能延年益寿,还能美容养颜,就一直吃着。”
“后来羽朝丹丘谷被人毁了,那些肉灵芝也随着大火付之一炬,这些人断了药,这才发现肉灵芝的可怕,如果在刚戒断肉灵芝的时候,他们及时来碧海潮生医治,或许还能挽救。”
姚蓉蓉神色很郁闷,“现在倒好了,那些人看着自己衰老的容颜,日日寻死觅活,还有人哭着跪下求我,可我能怎么办呢,一根着了火的木头被烧的只剩下半截,我只能拿水把火扑灭,保住剩下的半截木头,要把木头恢复原样,就连我师尊也做不到啊。”
阳无尘笑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捣药杵。
“人呐,就像一堆燃着小火的木柴,这木柴总有燃尽之时,若是要它永不熄灭,就只能不断往里加柴,加了柴,火越来越大,等火势大了起来,木柴突然没了,就会更快地变为一堆灰烬。”
姚蓉蓉叹了口气:“唉,那些人虽然容颜衰老,但也能看出年轻时长得很漂亮,男子女子都哭得那样伤心,我心里也实在是有些难过的。”
“他们这样子,搞得我也有点怕老了,我以前可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的,我现在也就十七岁啊!”
阳无尘无奈一笑,“傻丫头,谁能不老呢,便是有几个容貌不变的,一头青丝也尽成霜雪了。”
又待了一会,姚蓉蓉抓了只小蜘蛛放进药箱里,快快乐乐的走了。
姚蓉蓉刚走不一会,戚海棠又过来了,江雨眠是毒太岁的事除了月扶疏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最近这段日子,肉灵芝之事愈演愈烈,受害者也越来越多,又有消息传来,说西海魂族的炼丹师培植出了毒太岁。
戚海棠坐在桌子旁,问阳无尘:“你说这消息是真还是假?”
阳无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毒太岁又不是大白菜,你以为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那帮家伙说培植出毒太岁了,你还以为真得了个毒太岁?”
戚海棠压低声音:“我觉得也是,金月王朝的皇后也不算是真正的毒太岁,真正的毒太岁到底只有那一个。”
阳无尘瞥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怎么,岛主闭关前给你交代什么了?”
戚海棠说道:“岛主也不太相信,但也派人去了西海魂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单说我自己的私心吧,我也希望还有第二个毒太岁。”
阳无尘说道:“我也是,如果真有第二个,这对小太岁来说是件好事。”
*
被金不换一顿敲打,谢清曲总算不对闻人听雪说什么酸言酸语了。
山间的破庙满是蛛网和灰尘,仿佛被世人遗忘在这天地之间。
闻人听雪踩着地上的枯枝败叶,看向供奉在高台上的石像。
西海魂族供奉鬼神,这里的宗教信仰十分复杂,宗教势力可以与王室分庭抗礼。
闻人听雪和商枝乘着玄武来到西邻港,西邻港所属的万向城属于移民城市,是西海魂族边界的交通枢纽,外来人口占了七成,所以宗教氛围并不浓郁,若是到了内陆城市,就是另一番气象了。
商枝修炼鬼道,金盆洗手后特意选在万向城定居,一定是经过各方考量后深思熟虑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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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立着的神像是一个手持长剑的男子,姿态是回身点剑后的一个收势,右手握剑持于臂后,左手在胸前掐着一个剑诀,眉眼微阖,唇边浅笑,广袖玉带,衣袂飘然。
若是商枝在这里,或许能凭借渊博的鬼道学识认出这石像是哪位鬼神。
“到此处的,都是歇脚的行人,因缘际会,在山林深处偶遇这一方遮风挡雨之地时,也许也会如师姐此刻一般,探寻这神像的来历吧?”
身后传来羽重雪的声音,枯枝轻响,他穿着那身华贵的黑色织金箭袖走了进来。
他站在闻人听雪身边,仰头望向那尊石像。
闻人听雪一声喟叹:“顽石之躯蒙尘多年,浩荡剑意不减半分,想来这是一位震古烁今的绝世剑客,可惜我见识不广,有幸在此间相遇,却相逢不相识。”
羽重雪说道:“对面不相识,千里却同风。”
他看着闻人听雪微微隆起的腹部,语气幽幽:“师姐,你此番身怀有孕,五年之内剑道不得寸进,等婴儿呱呱坠地,你慈母之心泛滥成灾,可还能在锅头灶脑柴米油盐间,寻得当年的无暇剑心?”
闻人听雪说道:“无瑕剑心?”
她眉眼间显出一丝淡淡的苦涩,那一片澄澈无瑕的剑心,早在知道误食肉灵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裂痕。
“在烟都的时候,我不曾接触过外面的世界,生命里只有剑,离开了烟都,剑也不曾离身,可生命里却多了好多东西,你说我剑心无瑕,却不知道越是纯白的东西,就越容易变脏。”
闻人听雪很少与人倾吐心事。
她是一个习惯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的人。
与挚友在书中世界相逢时,也不曾大倒苦水,倾吐这些年所受的苦楚委屈,早已习惯一人默默承受。
此刻看到庙中石像剑意浩瀚,再想起自己的迷茫和有了裂痕的剑心,不仅心中酸涩难言。
细雪剑锋利一如往昔,自己却再没有当年所向披靡,剑指云海的万丈豪情了。
被一尊石像牵动了那些隐藏极深的隐秘情绪,对羽重雪说完这番话后,闻人听雪不禁感觉此刻的自己有点矫情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手腕却被羽重雪紧紧握住。
少年郎的金色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恨声说道:“你说此生除了剑多了好多东西,你说纯白最容易变脏,那多出的东西又是什么,把你染脏的又是什么?”
“是暗卫之女的身份?”
“还是是血脉相传的蛊虫?”
“还是你知道我是羽朝太子,发现我们尊卑有别,心生落差和不满,才对我挥剑相见?”
“师姐,当年那一剑,到底是为了什么?”
手腕上传来羽重雪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闻人听雪的骨骼的。
其实这句话,羽重雪想问很久了。
闻人听雪也知道,他一直都想要个答案。
破败的小庙里四下无人,侍从们也在远处,闻人听雪这才有些安心,这是烟都师门内部的事,总不好为外人知晓,成为他们街头巷尾的谈资。
她转过身,与眼前的少年郎对视。
当初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小师弟如今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脸还有少年人的青涩稚气,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骨骼,从身高上来说,确实是闻人听雪需要抬头仰望的。
“暗卫之女的身份、身体里的蛊虫、知道了你是羽朝的太子,你说的这些原因都有一点。”
“你不要以为我一直穿着白衣,就以为我真的心如冰雪,我一直穿白衣,只是因为白衣便宜。”
羽重雪愣住。
心里的话开了个头,剩下的就好说多了。
“外面的声音和旁人的眼光,我多少是有一点在意的。”闻人听雪顿了顿,继续慢慢说道:“可当年那一剑,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对你有愧,却从不后悔。”
羽重雪按住她的肩膀,手指缓缓用力,“有愧无悔?”
“师姐,再过些时间,我和师尊总会把蛊虫的解药给你,让你彻底摆脱蛊虫的折磨,我的一颗心,只差剖开给你看了,你却想着一剑把我的心剖出来!”
他几乎是句句带泪,字字泣血,闻人听雪听着也是无比心惊。
惊悸之余,又是苦笑一声。
当年她练反手飞剑,有一招是将剑从手心荡到手背上,用手背的力道带动剑柄,让手中的剑在手背上旋转二十四次以上。
这招式看起来像是在杂耍,其实极为考验对剑的控制力。
闻人听雪的掌心在早已经磨出了一层茧子,可手背却没有于是在练这个招式的时候,手背被剑柄磨得血肉模糊。
她也曾绑着绷带练这一招,可是失去皮肤的触感反馈,对剑的把控力下降的厉害,只好撤了绷带。
那时候正是大冬天,雪下的很大很大,实在忍不住疼痛的时候,闻人听雪就把血淋淋的手插进雪里止痛,然后继续起身练剑。
也许是她的刻苦感动了上天,她终于找对了感觉,让剑在手背上转了二十四转。
她喜不自胜,忘了疼痛,在雪中反手飞剑,尽兴之后一转身,才发现羽重雪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她,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肩膀上落了厚厚一层积雪,闻人听雪太过专心,都没有发现他。
她高声喊道:“小重师弟,我练成啦!”
她朝着小师弟跑了过去,给他展示反手飞剑,细雪剑飞速旋转起来,剑光如雪,几乎看不清那是剑,还以为闻人听雪手背上拖着一轮散发清辉的圆月。
那时候,是真的快乐啊,关系好到可以共用一把剑。
这些记忆就像黑夜里流转的剑光一样,曾经短暂的照亮过黑夜,可它很快就消失了,于是黑夜又重新来临了。
闻人听雪回过神来,说道:“太子殿下,你我烟都同修,你从小到大也都真心待我,可我们之间到底是不同的。”
羽重雪惨然一笑:“不同?”
他看着闻人听雪,“师姐啊师姐,你说我不懂你,你又何曾真正懂我。”
闻人听雪也看着他,语气冷静地说道:“这不是懂不懂的问题,而是我们眼里的东西不一样,我看到的是生之微末,你看到的是壮阔山河,我在陋室里感叹冷暖自知,你在宫殿里欣赏冬花夏雪,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就像两条线,也许曾经相交,最终还是要无限远离的。”
羽重雪咬牙:“两条线不仅可以短暂相交,还可以缠绕在一起,打成个死结。”
正在此时,金不换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太子殿下,我刚烤了只野味,快来趁热吃吧。”
羽重雪的手松开了闻人听雪的手腕和肩膀,方才的失态只是短暂一瞬,他又变回了冷漠雍容的太子殿下。
闻人听雪也是心绪纷乱。
她回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石像,复又看向手中细雪,低声说道:“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第52章 肉灵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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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古代帝王对长生的执念已经到了一种疯魔的地步。
在这个高武低魔的世界里, 最为强盛的六大王朝都有著名的炼丹之地,在这个世界中,炼丹师是最受欢迎的一个职业,往上倒数五百年, 几乎每个帝王身侧都有炼丹师的身影。
服食丹药延年益寿之事, 在各个王朝都十分常见, 别说王孙贵族了,就是出手阔绰的朱门大户,服食丹药也如同吃饭喝水一样,都是日常的一部分。
就连闻人听雪,也曾吃过师尊给的归元丹和补气丹, 但是西海魂族这个王朝, 对丹药的狂热是超出她想象的。
师尊对丹药并不热衷,闻人听雪和羽重雪作为他的亲传弟子,也并不痴迷丹药。
先前和商枝在豆腐坊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 如今这一路上, 光是坐在马车里就已经见到了不少去三危山求药的人。
金不换烤了只野兔, 烤焦的地方都被收拾干净了,挑着肉嫩的部位切好装在盘子里。
羽重雪和闻人听雪回到了马车里, 过了一会,谢清曲和另外两个貌美的侍女端着菜走进了马车, 把菜摆在了罗汉床的炕几上。
外面的条件比不到皇宫,尽管侍从们使尽浑身解数,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只尽力做出了四菜一汤。
一盘腌好的生姜萝卜,一盘山药枣仁膏,一盆野鸭酸笋汤, 一盘蜂蜜野果烤兔肉,还有两碗碧梗米饭。
闻人听雪看着那盘生姜萝卜,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又又翻涌上来了。
以前没穿书的时候,她经常和商枝去吃日料,有些日料店会免费提供解腻的寿司姜,商枝对日料热情一般,唯独爱吃寿司姜。
吃喝粥的时候要吃一小碟。
吃猪肘的时候要吃一小碟。
吃螃蟹的时候要吃一小碟。
吃烧烤的时候要吃一小碟。
轻断食的时候要吃一小碟。
穿书之后没有商枝在身旁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闻人听雪实在是太想她了,那时还以为好友在现代世界中过着众星拱月的日子,迈着那双逆天大长腿在T台上散发万丈光芒,走上超模巨星之路。
于是只能通过吃寿司姜的方式来思念她。
寿司姜是用糖腌出来的,闻人听雪会挑选新长出来的仔姜切成薄片,放进陶罐中用冰糖腌制,可惜她刀功虽然精湛,奈何厨艺实在不怎么样,于是这羽重雪就会过来帮忙。
他对吃食一向挑剔的很,为了使颜色漂亮,腌仔姜的时候还会往坛子里放胭脂萝卜,胭脂萝卜的色素会浸在薄薄的仔姜片上,于是腌制好的寿司姜也会变成美丽的胭脂色。
师尊对这道小菜也是赞不绝口,尤其喜欢吃里面的胭脂萝卜,于是就成了师徒三人桌上的日常小菜。
有商枝在身边,闻人听雪自然就把寿司姜忘在脑后了,此时此刻看到这碟小菜,想起在烟都那段日子,不禁在心中感叹时移世易。
羽重雪见她低头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却一直不肯动筷,目光下意识放在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师姐身怀有孕,可是这些菜不合胃口?”
闻人听雪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起了师尊。”
两人到底是师姐弟,羽重雪的眼神也落在那盘腌制好的生姜萝卜上,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胭脂萝卜,借着一旁的烛光看着萝卜薄片中的纹理。
“师尊不爱吃姜,却喜欢吃与生姜腌在一起的胭脂萝卜,说是酸甜爽口,十分开胃,还赞叹师姐你奇思妙想。”
闻人听雪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抖,低声说道:“师尊他……还好吗?”
教诲如春风,师恩深似海。
她自始至终最辜负的,最愧疚的,只有师尊一人。
“呵,师姐还记挂着师尊啊?我还以为师姐把师尊也忘了呢。”羽重雪把那片胭脂萝卜放在口中细细咀嚼了一会,斜飞入鬓的长眉突然微微皱了皱,把萝卜吐在了一旁的空碟子里。
闻人听雪默默看着他。
羽重雪说道:“太酸了。”
闻人听雪也夹了一口寿司姜放在嘴里,食不知味地嚼了两下后,不禁想起了商枝。
不知道商枝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的离开也许会让她消沉一阵,但以她的性格,很快就会振作起来的。
羽重雪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还在想着师尊,心中那股淤积多时的沉闷之气,终于稍稍消散了一些。
她总归还是记挂着的。
他缓了缓脸色,说道:“来碧海潮生求医之前,我去烟都看过师尊,离开时师尊曾嘱咐我,有朝一日我若寻到了你,就算心中有再多恨,出手时也要念及往昔情谊。”
闻人听雪低头说道:“我对不起师尊。”
羽重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对不起的又何止师尊一人,你连你自己也对不起了,也对不起你手中的细雪剑。”
说完这些话,他又皱了皱眉:“算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吃饭吧。”
此刻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旁的人在一旁伺候太子用膳,羽重雪亲自盛了一碗野鸭酸笋汤放在她面前,说道:“听说怀孕的人爱吃酸的,你的愧疚,等回了烟都后亲自说给师尊听吧。”
闻人听雪默默喝着汤。
她肚子里可没有小娃娃,如果不吃东西,哪天腹部平坦下去,受到这样一番愚弄的羽重雪,不知道会是何等暴怒。
闻人听雪喝完汤,又吃了一只烤兔腿,吃完这些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够,又把筷子伸向了山药枣仁膏。
筷子尖刚挨到山药枣仁膏上,就被羽重雪的筷子挡住了,羽重雪抬头看着她:“酸枣仁性寒,怀孕的人不能吃,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师姐还是不懂照顾自己。 ”
闻人听雪说道:“我还以为这里面是枣泥。”
羽重雪懒懒抬眸:“酸枣仁养心。”
两人在尴尬别扭的气氛中吃完了一顿饭,羽重雪去外面练剑,闻人听雪现在能不动就不动,极力避免能量消耗,恨不得肚子上再长两斤肉。
羽重雪用完晚膳去外面练剑,等他练剑回来,闻人听雪已经倒在马车里面的千工拔步床上躺下了。
以前的羽重雪,也不是没有肖想过有朝一日与师姐同床而眠。
如今倒是同床而眠了,却是同床异梦,同室操戈。
闻人听雪躺在里面,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个脑子在外面,羽重雪看了她一眼,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织金箭袖挂在酸枣木衣架上,穿着一身雪白的丝绸里衣躺在了外侧。
碧纱帏幔垂落下来,完全挡住了这一方小小天地,马车里分外安静,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闻人听雪闭着眼睛,看似在熟睡,睫毛却一直在抖。
羽重雪身体僵硬地在床上平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旁传来闻人听雪身上的皂角香气,一直在他的鼻尖迂回萦绕,久久不肯散去。
小太子斜飞入鬓的长眉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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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玉枕上的脖颈不自然的动了一下,羽重雪十分别扭地转过头,睁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躺在他身旁的闻人听雪。
他的视线实在是太强烈了,就像一道能把人灼伤的光,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更别提感知敏锐的武者了。
闻人听雪的睫毛抖得更厉害了。
马车里只点着一盏灯,拔步床的碧纱帏幔放下来后,光线就更加昏黄朦胧了,闻人听雪的长发铺在软枕上,清丽的面容犹如灯下的皎洁梨花。
羽重雪看着她一直抖来抖去的睫毛,像是有只猫爪子在心上挠来挠去,实在是痒的厉害。
他掀开身上的被子,朝着闻人听雪挪了过去,成年男子的身躯像一堵厚实的围墙,将闻人听雪严严实实地圈住了。
少年郎身上的气息和压迫感实在是太鲜明太强烈了,闻人听雪身处其中,几乎都快不能呼吸了。
羽重雪单手支着下巴,低垂着眸子看她,闻人听雪实在受不了这种压力,只能无奈睁开眼,见到羽重雪的这个姿势,恍恍惚惚想起了甄嬛传里侧躺在龙床上,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玩着珠子等着妃嫔来侍寝的大胖橘。
而她,像极了被裹在被子里的可怜嫔妃,如果不是她极力克制,恐怕抖的比安陵容侍寝那晚还要厉害。
闻人听雪躺下来时已经紧紧贴着床里面了,此刻挪无可挪,退无可退,只能翻过身侧躺着,背对着突然发神经的羽重雪。
她这一侧身,左耳耳侧的那颗朱砂小痣在耳垂后方若隐若现。
闻人听雪正要用被子蒙住脸来躲避这无处不在的尴尬,耳垂后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柔腻的触感。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居然是一截温热的舌尖,正在舔舐着她的耳后。
闻人听雪的瞳孔震颤起来,耳畔全是男子混乱粗重的呼吸声,下一瞬,耳垂被湿热的口腔紧紧含住,一种奇特的酥麻带着火花,噼里啪啦地顺着闻人听雪的脊椎往上窜。
母胎solo的大领社恐女光棍,哪里受得了这个。
她绷起了修长的脖颈,从被窝里伸出手按住了羽重雪的脑袋,低声怒斥:“你疯了吗?”
话音刚落,耳垂就被小太子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在闻人听雪脸上蹭来蹭去,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师姐,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如今落到我手里,就该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闻人听雪的手指穿过他垂下来的黑发,咬牙说道:“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我现在是个孕妇。”
小太子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所以呢,为了保住你心爱夫君的孩儿,你就更应该委身于我,我会小心的,等你的孩子出生,我就是他的父亲,绝不会亏待了他。”
闻人听雪:“……”
她深吸一口气,“委身于你之后呢,荒山野岭,事后两人大汗淋漓,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羽重雪身体一僵,还是有些不甘心,舌尖又在那颗朱砂小痣上舔了舔,才慢慢放了手。
他看着那颗水光漉漉的朱砂小痣,只觉得体内那燎原的火焰越烧越旺,无法熄灭,只能咬牙平复着呼吸,声音沙哑地开口说道:“师姐,我会以为你誓死不从,拼死抵抗。”
闻人听雪冷笑一声:“叫你失望了,我不是那种三贞九烈的人,这种一夜春宵男欢女爱的事,犯得着寻死觅活吗?”
羽重雪又低下头,在她耳后亲了一下,声音低沉暧昧:“可是师姐,为什么你一直在抖?”
闻人听雪:“……”
她抬手捂住了脸,耳边又传来羽重雪的闷笑声,“师姐,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他抱着闻人听雪的腰,畅快地大笑起来。
第53章 肉灵芝20
自从闻人听雪被小太子掳走之后, 商枝一蹶不振,每天都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豆腐坊也不营业了,羽流萤跨过一地的酒罐子,走到了豆腐坊的二楼, 商枝倒在一地的酒坛中, 全身都是刺鼻的酒气。
羽流萤摇了摇头, 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看她满脸酡红呼呼大睡,又是摇了摇头。
她走到脸盆旁,拿着擦脸的棉布巾沾了水,蹲在商枝身旁给她擦脸, 被凉水一激, 商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后,小声嘟囔着:“流萤来了啊。”
羽流萤叹了口气, 娇美的脸上有些忧愁:“我好话坏话都说尽了, 你还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你这个样子,阿雪姑娘看了也会生气的。”
商枝耷拉着眼皮从地上坐起来, 一起身,身旁几个酒罐被她碰倒, 咕噜咕噜满地乱滚。
“我没有消沉,我只是觉得人生变得很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我这么辛辛苦苦二十年,想着金盆洗手安心做个小老百姓,结果好几把剑突然架在我脖子上, 又逼着我重操旧业。”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小命来,正觉得人生无望,灰暗消沉之时,突然和挚友重逢,本以为可以一直在一起游山玩水,同甘共苦,结果呢,现在就剩我自己了。”
“真没意思,真是太没意思了,天杀的,我好像听见阿雪在我耳边喊我名字了。”
羽流萤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拿着棉布巾给她擦脸,商枝醉眼朦胧地看了她一会,又打了个酒嗝,吐字不清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过几天我也要离开这了,流萤你一边开裁缝铺,一边还要照顾你全身瘫痪不能动弹的母亲,你其实比我还要不容易。”
羽流萤看着她:“你怎么突然说这话了?”
商枝躺在地上,上半身倚着罗汉床,这会儿终于清醒了点,晃了晃脑袋后说道:“也不是突然,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情,把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都想了一遍,嗯,我确实不能再消沉下去,等喝完最后一坛酒,我就会很快振作的。”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坛,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商枝实在是醉的厉害,羽流萤不放心,今天她的裁缝铺也没有开业,一直留在豆腐坊二楼照顾商枝。
给她擦了脸,换了衣服,羽流萤又亲自熬了一些醒酒汤,捏着商枝的脸给她灌了进去。
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下午后商枝终于醒了酒,揉着脑袋盘腿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羽流萤。
羽流萤正坐在罗汉床上绣花,她绣的不是花草树木,也不是鱼虫鸟兽,而是繁星闪烁的夜空。
醉酒后的脑子还有些懵,商枝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拿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猛的灌了下去。
咽下一口冰凉的茶水,她伸着脖子看着羽流萤的刺绣,看见那繁星闪烁的夜空,忽然觉得她和古代女子不一样,审美非常超前。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夜空绣在绣布上,绣的可真好看啊。”
商枝真心实意地夸赞起来,羽流萤转头看她一眼,歪着头看她:“怎么,终于酒醒了?”
有一种人醉酒之后最痛苦,就是喝醉的时候神志不清,什么蠢事都能干出来,醒来的时候却能清晰无比地回想起全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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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商枝就是这种人,想起自己酒后失态哭哭啼啼的样子,她不禁老脸一红,为自己辩解:“额,我也不是经常这样子的,只是偶尔喝点酒排解一下。”
羽流萤笑了一下,她歪着头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小动物,特别像歪着脑袋看人的小绿鸟,毛茸茸软乎乎的,还带着股娇俏的天真劲。
商枝真心实意地跟她道歉:“对不起,今天我这一醉,耽误你不少生意了。”
羽流萤捏着绣花针,又绣下一针,“也没什么正经生意,都是些眼睛乱转的男人,看我家中没有男丁,母亲生了重病,就想把我娶回家,打着吃绝户的主意,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有些女子,一看就有很多棱角,全身上下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和冷淡,不是能够轻易得手的,闻人听雪就是这样的人。
有些女子长得娇美柔弱,说话温温柔柔细声细气,性格也是温柔如水,让人觉得像面团一样好拿捏,羽流萤就是这种。
商枝说道:“找个男人嫁了吧,知道你嫁了人,也许这帮人会歇了吃绝户的心思,你的日子也就清静了。”
羽流萤绣花的手一顿,皱着眉头看着绣布,过了一小会,有些怏怏不乐地说道:“我不想嫁人,嫁了人要侍奉公婆,伺候丈夫,还得生孩子,如果生不出孩子,还得给丈夫纳小妾,干嘛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商枝越来越觉得眼前这柔弱貌美的少女意识超前,很有主意。
不过也是,一个女子带着病重的母亲从羽朝长途跋涉后来到这里,心性必然极其坚韧。
商枝摸了摸下巴,有点担心她的未来:“你的想法倒也没错,可是在这个世道里,没嫁人的女子就像一块肥肉,谁见了都恨不得咬一口。”
这话也说到羽流萤心里去了,她放下手里的绣撑,有些忧愁:“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曾经我也有过两情相悦的男子,也盼望着早日嫁给他,我们两个再生个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商枝问道:“那后来呢?”
羽流萤脸色落寞:“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有一天我生了病,他带着我去医馆,有个厉害的郎中说我天生体弱,很难有身孕,我问他若是我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他该怎么办。”
商枝:“那他怎么说的?”
羽流萤:“他说让我给他纳几个小妾,当时他一贫如洗,就连科考的银子都是我掏的,我当时就想着,给他纳小妾花的也是我的钱,我一边养他,还要养他的小妾,怎么算都是一桩赔本生意。”
商枝噗嗤一声:“确实是个赔本生意。”
羽流萤倚着软塌,把手里的刺绣放在膝盖上,“他学问很不错,长得也很好看,后来又中了探花,如果我嫁给了他也能做个当家主母,给他娶几个小妾也没什么,哪个当官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呀,可他的母亲实在是刁钻刻薄,他又是那种愚孝的人,我嫁进去恐怕有许多苦头吃,所以就打了退堂鼓。”
“后来家里的绣坊失了火,我也几经辗转来到这里,不希望这一生大富大贵,就希望能过一段平静顺遂的日子。”
商枝笑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日子就不会太平静。”
羽流萤转头看着商枝,“你说的对,没嫁人的女子就像一块无主的肥肉,所以我应该嫁个人。”
商枝张大嘴巴:“啊,你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羽流萤突然凑了过来,单手托着腮打量着商枝,“你不也算是男人吗,不如你娶我吧,我们做一对假夫妻,你觉得怎么样?”
商场瞪大眼睛:“啊?这也行吗?”
羽流萤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道:“当然啦,我会给你报酬的,你喜欢金子做的实心小金鱼吗?”
金子做的,实心的。
商枝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