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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灯影琉璃10
妖娆艳态, 妒风笑月,长殢东君。
一个大男人美成这样,真是没天理了。
商枝傻呆呆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沾着露水的杏花抵着她的眉心, 冰凉的露水缓缓从眉间淌落, 她眨了眨眼睛, 不受控制地吞咽了几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气音。
娇嫩的杏花轻扫着商枝的脸,更多的露水顺着商枝的脸颊淌落下来,她的脸颊湿漉漉的,明明一身猎户打扮, 此刻却像个被狐狸精调戏的木讷书生, 一张脸涨得通红。
“小野猪,哑巴了?”
他笑了一声,狭长的眼睛弯了起来, 商枝猛然回神, 握住了他的微凉的手腕, 抽走了他手里的那枝杏花。
浅粉色的杏花簌簌抖动着,商枝深吸了口气, 擦了把脸上的露水,千言万语, 化作一声扭捏的低语:“小红,你长得真好看。”
小红看了她一会,十分嫌弃地拿起手里的笛子敲了敲商枝的脑门。
“瞧你这一脸傻样。”
商枝哼唧了一声, 拽住了小红的袖子。
杏花树下,商枝的马打了个响鼻,用蹄子刨了刨土。
红色的衣袖底下, 商枝的手悄悄蹭了过去,牵住了小红的手,摸着他手里的竹笛。
与离火凰木笛子相比,这只竹笛就显得普通一些了,商枝摸了两下,总觉得这笛子的材质和触感有点熟悉,拿在手里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居然是她以前用的那只。
这是老疯子给她的笛子,商枝这离火凰木笛子来路不正,给商枝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艳鬼面前用,只有出门时才会带在身上。
所以这竹笛自然也就放在她的卧室里。
她的卧室小红已经轻车熟路了,卧室里那张床两人也颠鸾倒凤不知多少次,看来小红回三危山复命时去出云殿里找过她。
她自然不在出云殿,这家伙就把她的笛子拿出来了。
方才那首出神入化的《百鸟引》,就是用她的笛子吹奏出来的。
世间的乐器都是独一无二的,虽然都是笛子,音色却不太相同。
商枝的笛子,音色偏清脆。
艳鬼的离火凰木笛子,音色稍微低沉些。
商枝拿着自己的笛子在手里转了一圈,问道:“你是从三危山那过来的?”
小红说道:“三危山无聊,我下山走走,本想清静清静,却听到有人在这鬼哭狼嚎地吹笛子。”
商枝瞪了他一眼:“什么鬼哭狼嚎,那叫萧瑟呜咽。”
“冥音六律不好练,我这不是触景生情么,过段时间就好了,三危山最近怎么样,大王他老人家还好吗?”
小红微微一哂,上下扫了她一眼。
“老人家?”他轻轻哼了一声,“你对大王还真是敬重啊。”
商枝说道:“那可是九品天人,谁能不敬重。”
杏花树下铺着一张草席。
小红看着这张草席,颇为嫌弃的“啧”了一声。
商枝抖了抖手里那枝杏花,说道:“将就一下吧,荒山野岭的,比不得出云殿里的高床软枕。”
商枝拉着小红坐在坐在杏花树下,两人倚着树干,肩膀挨着肩膀,头顶上是开了一树的白色杏花。
商枝说道:“小红,你觉得什么颜色的杏花最好看?”
小红说道:“红色。”
商枝说道:“小红,你的腰带好漂亮,让我看看你的腰带是不是像杏花那么红。”
她伸出手,解开了小红的腰带。
小红的腰带流光溢彩,上面有一只螺钿凤凰,是用一种光泽极好,十分稀有的红色贝壳做成的。
小红的衣襟微微松散了一些,他倚在杏花树上,微笑着看着商枝。
夜风拂来,树影轻动,小红的衣服犹如一片没有重量的红色云雾,在风中轻轻荡开。
衣领大敞着,小红脖颈那块皮肤白到发光,顺着锁骨再往下,是大片白皙柔韧的胸膛,隐约窥见一点娇嫩艳丽的粉。
商枝小声嗫嚅:“小红,我牙齿有点痒。”
小红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头野猪,牙痒了就找块骨头磨牙去,对着我说干什么?”
他这样一笑,商枝反倒羞赧了。
她微微红着脸,也不说话,就那么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
那泪汪汪的眼神,简直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野猪。
就差用湿乎乎的猪鼻子拱着他了。
小红沉默了几秒,看着这个惯会装委屈的小鬼,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无奈来,把衣襟往外扯了一下,算是默许了。
那个泪汪汪的小鬼顿时破涕为笑,喜笑颜开地把头撞进了他的胸膛里。
后背撞到树上,倒也不疼,就是心里有点气闷。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年轻人牙尖嘴利,不知收敛,知道自己过分了,又开始开始慢慢厮磨。
等过够了嘴瘾,商枝才一脸餍足地抬起头,舔了舔嘴唇,抬头看着微微蹙眉的小红。
她蹭了蹭小红的肩膀,放下手里的腰带,眼神落在了小红的红唇上。
她拿着手里的杏花,轻轻点了一下小红的嘴唇,花瓣上的露水蹭了上去,小红的嘴唇变得湿漉漉水盈盈的。
他不闪不避,倚着杏树对着商枝轻轻浅笑,脸颊绯红,神色一半清明一半迷离,不像动情的样子,也不像不动情的样子。
明明近在咫尺,却让人捉摸不透。
商枝的睫毛颤了一下,低头亲了上去。
小红倚着杏树,微微仰着头,任着她亲,又是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杏花飘落下来,落在两人身上。
夜色越来越浓,杏花越落越多。
翌日醒来,全身筋骨酥软。
商枝枕着小红的手臂,脑袋埋在他敞开的胸膛里,红色的衣袍被风吹了起来,罩在两人头顶上,一片红色的光线里,商枝睁开了眼睛。
手指从小红赤裸的脊背上划过,手掌缓缓往下,落在小红的腰窝那,在凹坑里点了点,然后又缓缓往下,落在一处饱满柔软的地方。
她捏了又捏,一边捏一边魂游天外。
她们老商家可没什么纯情基因,一大家子婚前都玩得很花,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当律师的爹和她当律师的妈。
商枝她爸谈了五次恋爱才和她妈结婚。
而商枝的老妈,她谈了七次恋爱,才和商枝他爸走入婚烟殿堂。
商枝小姑无意间说漏嘴,说商枝爸妈一开始是床搭子,两个游戏人间,家境殷实的俊男美女,玩着玩着正好到了结婚的年纪,彼此实力相当门当户对,于是两人一合计,签好婚前协议,就这么结婚了。
只有商枝,因为从小学起就领先其他男生一大截的身高,导致上了大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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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搞到男朋友。
曾经,刚上初中的她还有点嫌弃她爸妈这种行为。
现在,嗯……
也能理解她爸妈了。
脑子依旧很困,牙齿又开始发痒,迷迷糊糊在小红的胸口里拱了拱,找到了位置后开始享用她的早餐小茶点。
享用着享用着,小红的胸膛动了一下,低低的哼了一声。
头上盖着的红色袍子被掀开,温柔而不刺眼的阳光洒了下来,有树荫遮挡着,一点都不晒,树下阴凉,清风徐来,很是叫人惬意。
又鬼混了一个小时,两人偃旗息鼓。
商枝躺在草席上,两只脚伸出了草席外面,脚掌心蹭着地上的小草,闭着眼眯了一小会儿后,她搂着小红的腰,说道:“小红,你听说过红衣鬼王血洗无间的事吗?”
小红睁开了眼睛。
商枝拽了拽他的眼睫毛,小红又把眼睛闭上了,语调懒洋洋的:“听说过。”
商枝说道:“大王为什么要血洗无间,长生殿为什么要这样针对诡术师,难道只是为了长生吗?”
小红又把眼睛睁开了:“小小年纪,想这么多,也不怕累坏了你的野猪脑。”
商枝推了推他的腰,小红抓着她的手,打了个优雅的哈欠:“生死之战,谁输谁死,谁赢谁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商枝嘀咕:“我总觉得这事情充满了谜团,还有平城,长生殿怎么专往那里去,长生殿发动春眠是随机的么?”
小红说道:“不是随机。”
商枝睁大眼睛,有些激动:“啊?不是随机的?”
小红摸着她的头发,依旧半眯着眼睛,慵懒地说道:“知道玉京古族么?”
“知道,擅长占卜。”商枝只愣了一秒钟,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当年长生殿是找人占卜过的?”
小红点头:“占卜之后,天师说平城有巨龙蛰伏之相,长生殿的鬼王身躯衰败,为了长生不老,只能再选一个躯壳。”
“普通的躯壳,长生殿的鬼王自然是看不上。”
“有天人资质者少之又少,长生殿请了玉京古族的天师占卜,千算万算,千选万选,选择了平城这个地方。”
商枝想起了丹丘谷之战中,那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年轻姑娘,她说道:“平城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地方,算上我和长生殿那个年轻的粉裙子姑娘,这里已经出了两个天人了。”
小红摸着她的脸,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还没入天人境呢,就觉得自己是天人了?”
商枝笑了一声:“从前觉得很遥远的事情,现在都开始慢慢实现了。”
她躺在草席上,张开修长的双臂,透过杏树的枝杈看着遥远无际的天空,“我要咱们鬼王为我护法,稳稳当当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轻松惬意地进入天人境。”
商枝的声音很淡,却透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狂劲。
她的头发全部散开了,整齐地铺在脑后,额前柔软的碎发被微风吹动,撩着她光洁的额头。
她有着锋锐浓艳的眉眼,眼眸如宝石般灿然生辉,燃烧着一簇簇永远不会黯淡的火焰。
这样年轻而自信的生命实在是太过耀眼了,一旁的小红侧头看着她,唇角慢慢翘了起来,露出一个不自觉的微笑。
他伸手捏了捏商枝的鼻子,狭长的眼眸十分专注地看着她,说道:“我不太喜欢那帮装神弄鬼的家伙,可是现在一看,这些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商枝说道:“以前混江湖的时候是不是这个我没有接触过玉京古族的人,我听说玉京皇室的灯影琉璃术十分诡异神奇,可以惑人心智,让人陷入永远无法摆脱的幻境中。”
商枝狂够了,立刻谦虚起来,一脸愁苦地说道:“唉,我得想个法子让大王为我护法才行。”
小红语气轻飘飘的:“突破天人境是大事,但凡有些交情的,都不会拒绝。”
商枝枕着双臂,叹气:“你不常在大王身边侍奉所以不知道,咱们大王那骄矜劲儿,可难哄了。”
小红的眼睛眯了眯,神色不善,捏住了商枝的耳朵往上拎了拎。
“骄矜?”
“难哄?”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第222章 灯影琉璃11
江雨眠喜欢听雨。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 她坐在窗边,听了一整夜。
凌晨时曲笙寻醒了,看着坐在窗边的江雨眠,她静静看了一会, 等江雨眠转过头看她, 她忽然问道:“老江, 你破境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
那时她在白鸾鸟的鸟背上,距离天空无限近,天上下着雪,整片天都是白色的。
那种她有一种错觉,似乎只要稍稍伸出手, 就可以摸到天空的边界。
她真的伸出了手, 她的手掌伸进了一片虚无的白色云雾中。
然后,她看到了一面镜子。
她看向镜子,镜子荡漾起水波般的纹路, 她看到她穿着镶满水晶的白色礼服, 微笑着走在红毯上, 闪光灯的光在她脸上闪烁,眼底闪烁着银光的眼影像一层霜, 铺在她眼下,眼里盛满厌倦。
是她, 是大学毕业后的她。
她似乎成了明星,因为她知道身上那件礼服的牌子,超级难借, 最炙手可热的一线女星才能将它穿在身上。
原来无论哪个世界的自己都并不是很如意么?
她低头望向脚下。
脚下白茫茫一片,黑色的大地被雪淹没了。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只有一只小小的白鸟,在下面飞翔。
她想让白鸾鸟停下来,低头一看,却发现身下不是白鸾鸟,而是一只由无数雪花汇聚成的白色凤凰。
白鸾鸟正在她身下飞着。
她低头时看到的那只小鸟,才是白鸾鸟。
于是江雨眠说道:“很高,很远,很冷。”
曲笙寻说道:“害,这不就是高处不胜寒么!”
她伸了个懒腰,伸出手去窗外接雨,雨滴落在她的掌心里,海蓝色的衣袖微微被雨水打湿了。
“老江,你知道羽落清么?”
江雨眠说道:“这个名字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曲笙寻看着她:“我早上出去买包子,听到别人闲聊,说羽朝公主羽落清在金月皇宫,月扶疏对她百般宠爱,予取予求,那些人都在说,羽落清是第二个小太岁。”
她指着江雨眠:“而你,我的朋友,碧海潮生的上一个小太岁,月扶疏最宠爱的徒儿,他昔日的心肝宝贝,已经失宠了。”
江雨眠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曲笙寻说道:“你脾气还真是好,有些东西,哪怕我不要,别人也不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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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混了一天一夜后,小红下山继续去长生殿那当探子去了。
小红手劲太大,下手一点不留情的。
商枝肿了一只耳朵。
风一吹,比右耳朵大了一圈的左耳朵发出一阵阵灼烧的疼痛。
她龇牙咧嘴,骑着马继续赶路,心中暗暗发誓:“今日小红让她的耳朵肿成了猪八戒,来日势必要让小红的咪咪血债血偿!”
有一只肿胀的耳朵分散注意力,伤春悲秋的心思少了很多,路过水边时,商枝左照右照左看右看,那只耳朵就是不消肿。
戴上了野猪脸面具,再对着镜子一照,好家伙,真是一只肥头大耳的野猪啊!
商枝欲哭无泪的回到了三危山,风尘仆仆地去了神殿向艳鬼复命。
神殿里香雾缭绕,艳鬼一身红衣,坐在宝座上把玩着手里的红玉髓烟斗,神色懒散,神色轻慢,十分漫不经心。
他然后站着符臣和花袭影。
仪仗团的那帮文艺鬼们站在神殿里,捧着各自的乐器站成整齐一排。
商枝跪在地上,把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大殿里回响着她的声音,等说得口干舌燥了,高坐在宝座上的人才向她投来摇摇一瞥。
艳鬼面前总飘荡着一层如烟似纱的缭绕香雾,眸色透过香雾转了一圈,落在商枝左边的耳朵上。
“野猪脸,耳朵怎么肿成这样?”
商枝抓了抓耳朵,自然不敢对艳鬼说她的风流韵事,机智的撒了个小谎:“被山林里的虫子咬了。”
艳鬼吸了一口魂香,吐出一口香雾,商枝闻到这极品魂香,骨头都快酥掉了。
她跪在地上陶醉地吸了一大口,这些日子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每一个精神触角都被轻轻抚摸,全身说不出的舒畅,她像只吸了猫薄荷的猫,如果不是意志力坚定,搞不好会变成一滩猫饼。
快乐,真快乐。
冥音六律带给她的悲伤都消失了。
对于修鬼道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一口极品魂香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口。
商枝吸够了魂香,这才想起正事儿,于是又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后,才说道:“大王,小的即将突破天人境,奈何资质驽钝,没有完全把握,每日忧愁惶恐,若突破时能有大王这样的天人指点一二,即使小的破境失败,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商枝说得真情实感,自己都快把自己给说哭了。
艳鬼又吸了口极品魂香,他慢慢吐着香雾,也不说话,商枝小心翼翼地往上窥了一眼,就见艳鬼正俯视着着她。
香雾缭绕,他离她太高太远,神色看不分明。
嗯艳鬼的声音从高高的宝座上传来,声波传向四面八方,撞击在金碧辉煌的神殿里时,会发出神秘缥缈的回音。
艳鬼说道:“野猪脸,本王今日有些不开心,你若把本王哄开心了,本王就帮你这一回。”
“蛤?”商枝傻眼了。
商枝顿了顿,讲了一个冷笑话。
“大王猜一猜,有一只鲨鱼吃下了一颗绿豆,结果它变成了什么?”
艳鬼懒懒地扫了她一眼,商枝识趣,立马大声说道:“变成了绿豆沙!”
笑话太冷,整个神殿的鬼都无动于衷。
商枝清了清嗓子,说道:“从前有一个馒头,走着走着肚子饿了,于是就把自己吃了。
神殿一片静悄悄,甚至还有几只文艺鬼喝了两声倒彩。
商枝并不气馁:“从前有一个鬼,想让一个杯子变大,于是他念了一个咒语……”
“——大悲(杯)咒。”
满殿鬼兵鬼卒,竟无一人笑出声。
商枝硬着头皮继续讲。
“小蛇很慌张地问大蛇哥哥。”
“哥哥,我们有没有毒?”
“大蛇说,你问这个干嘛?”
“小蛇说,我刚才不小心把自己舌头咬到了。”
……
“有一天火柴棍突然觉得头很痒,就伸手挠,挠着挠着就把自己烧死了!”
一堆冷笑话讲完,商枝的库存都被掏空了。
那一身红衣的艳鬼坐在宝座上,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商枝:“……”
难道是笑话太冷?
她当时明明笑的挺开心的。
难道是她笑点太低?
商枝搜肠刮肚地想着冷笑话,也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久,艳鬼有些不耐烦的拿着红玉髓烟斗指了指她,懒洋洋地说道:“说的什么东西,不如学两声猪叫给本王听听。”
商枝见过屠户杀猪,被绑在案板上的猪,叫声别提多刺激了。
出来混,不能太要脸。
商枝抓耳挠腮,面具下的脸都被憋红了,过了几秒,她发出一声猪叫。
听起来仿佛是一只正在猪圈里拱食的猪。
高而遥远的宝座上,艳鬼的唇角微微翘了翘,但很快又被压平了,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红玉髓烟斗。
看着无动于衷的艳鬼,商枝只好换了一个凄厉的猪叫声。
听起来似乎是一只正在案板上待宰的猪。
凄惨无比的杀猪叫在肃穆庄严的神殿里持续了好一会儿。
声音从神殿里往外一层一层传开,远处守卫的鬼兵们面颊抽动,艳鬼仪仗团里的那帮文艺鬼们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甚至有人坐在地上直拍大腿。
“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野猪脸小鬼。”
“搞得好像咱们大王要宰了他似的。”
一片哄堂大笑中,宝座上的艳鬼垂着眼睛俯视着商枝,透过那些飘来飘去的香雾,商枝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嫌弃。
香雾散去了一点,商枝这回看清楚了,艳鬼的唇角往上翘了那么一点。
红玉髓烟斗在他修长的手中转了一圈,桀桀鬼笑中,他说道:“过来,给本王捧烟斗。”
商枝起身,走上了长长的台阶,一直走到他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红玉髓烟斗。
两日后,商枝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悬崖,准备在这里破境。
对面的山峰上,有一尊巨大的鬼神像嵌在山体里,天长日久,日晒雨淋,占据半个山体的巨大鬼神像已经变成了阴冷的青灰色。
那是一个闭目沉睡的女子,赤裸的脚掌踏着丹炉,山石雕刻的烈焰没有颜色,可那火焰的线条却灵动的令人惊叹,仿佛是燃烧的时刻被突然冻结。
三危山的从前是星月神教的地盘,星月神教的神殿后面那座山上,也有这样一个鬼神像。
这是长生殿供奉的鬼神像,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鬼神像的来历。
山巅上,艳鬼的红衣在风中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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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
商枝拿起了竹笛,再次吹响了冥音六律。
笛声响起,日光黯淡了下来,刚才还晴朗的天空涌来了滚滚乌云。
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么?
那段饥饿的时间,瘦弱的孩童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她饿昏了,醒来后,两个男人正拖着她的脚往前走,前面是一口很大的铁锅。
她的手抓着地,指甲在黄土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抓痕,手掌被磨得鲜血淋漓。
她的手向后摸,摸到了大腿绑着的剔骨刀。
九岁的小孩拿着剔骨刀,扎穿了男人的大腿,血喷溅出来,她被滚到了铁锅旁边,地上湿漉漉的,身下是发臭发腥的血水,一堆发着绿光的苍蝇嗡嗡地飞了起来。
她睁开发昏的眼睛,眼睛里被溅了很多血,视野发红,深浅不一的红光里,她的鼻子顶到了一块骨头。
一个小小的头骨,比她的脑袋还要小一圈,一缕湿淋淋的头发缠在头骨上,从空洞的眼眶里钻进去。
苍蝇黑压压的,在她头顶上飞了一圈,又落在她身上。
黄土上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妇人,手臂的皮肤布满老人斑,像长了褐色霉点的薄橡胶,松松垮垮地缠在骨头上。
到处是臭味。
她拿着剔骨刀,从锅边往外爬,爬了不一会,她看到那个死掉的男人被人拖了回来。
屠户拿着刀,瞟了她一眼。
有些东西一旦被毁掉,是很难重建的。
她记得自己真正的童年期,第一次的九岁,过完生日后就和闻人听雪去了天文馆。
一楼的展馆环境很暗,她和闻人听雪看到了一颗红的耀眼的太阳。
巨大的火红色天体在屏幕上缓缓旋转着,展示着它的天体运动。
她们兴奋地看着那些巨大的天体,不敢想象天上那一颗小小的会发光的星星,居然是这样的庞然大物。
所以她九岁的生日礼物,是一架天文望远镜。
她不知道那台天门的望远镜多少钱,但她用这台天文望远镜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星星。
在更小更小的时候,她很想看看天,如果看到孙悟空,她就会朝着他挥手。
九岁这一年,她看到了天,准确的说,那叫宇宙。
宇宙黑暗,寂寞,那些星体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沉默地旋转着。
那时她看电视,电视上说,星球在尘埃团内形成之初,自身携带着角动量和运行速度。
九岁的她,以为一个星体的运行轨迹是由它自己决定的。
后来上了高中,她知道了引力。
根据万有引力定律,两个物体之间的引力与它们的质量和距离的平方成正比,距离越近引力越大。
引力场是由物体所产生的引力所形成的,区域星球之间的引力相互作用,会影响这些星球的运行轨迹。
一个星球的引力会对周围的其他星球产生影响,使它们的运行轨道发生变化,影响着整个宇宙的演化。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星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引力。
引力即命运。
天空被乌云完全遮蔽了。
笛声一转,陡然直上。
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空降临下来。
她变成了质量更大,引力更强的星体,所以这股力量朝着她走过来了。
来吧。
被我吸引吧。
臣服在我的引力下,为我所用吧。
我将扛起沉重的山岳,一直向前走去,哪怕我的身躯被压成齑粉,也要乘着风,向着远处飞去。
天空上的乌云缓缓分开,金色的光辉从裂缝处洒下。
裂缝宛如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注视着眼下这个新生的天人。
曾经那个渺小的星体一直沉默地旋转着。
即使没有遇见光。
也没有在黑暗的星空中迷失。
第223章 灯影琉璃12
收到羽流萤的来信, 知道羽流萤已经从地鬼境九品突破天人境之后,宋时绥一个人坐在后院的苹果树下面,发了很久的呆。
苹果树上结满了花苞,有那么一两朵苹果花已经开了, 俏生生的立在枝头上。
宋时绥坐在摇椅上, 拿着信的手垂落在摇椅的扶手下面, 信纸犹如一只在微风中摇摆的白色蝴蝶,在她修长的手指间颤动着。
真是令人骄傲啊。
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她闭上眼睛,静静听着风从树叶间穿过的声音,一种无比怅然的情绪如阴暗潮湿的石头上悄悄生长的苔藓,无声蔓延。
宋时绥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太奇怪了, 明明朋友们对她还是这样好, 在通讯这样艰难又昂贵的时代里,她们遇到人生的大事都会分享给她。
没有疏远,没有冷落, 也没有被人遗忘。
可她还是很难过。
雁群迁徙的旅途中, 每个队伍都会有那么一两只掉队的大雁。
其他同伴都在朝着远处飞行, 飞向他们的目的地,只有那只雁, 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它知道雁群是不会等它的,因为寒冬来得那样快, 所有的大雁都要在冬天来临前飞向那个春暖花开的地方。
同伴们的翅膀是那样修长矫健,犹如海上的船帆,破开空气, 驾驭着风,一往直前。
那只雁扬起沉重的翅膀努力追赶,可是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远飞越远。
天空没有尽头。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宋时绥回过神来,她抬起手,把手里的信纸小心地折好,放在了腰间挂着的荷包里。
宋明德拎着一壶酸梅汤走了过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了会宋时绥的神色,说道:“是谁的信?”
宋时绥打起精神,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是朋友的,她前不久突破了天人境,我正为她高兴呢。”
宋明德叹了一声:“你脸上哪里有高兴的样子。”
宋时绥笑了笑:“爹,我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失落。”
宋明德卡在地鬼境九品已经有十几年了,他心里也清楚,地鬼境九品巅峰就是他的极限,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天人了。
有些东西,出生的时候没有,这辈子都不会有。
人这辈子,失落的时候太多,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他给宋时绥倒了一碗酸梅汤,宋时绥拿起来喝了一口,她这些日子憔悴而沉默,不怎么吃饭,做什么事情都没精神,以往最喜欢喝的酸梅汤,也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从小到大,宋明德从来没见过宋时绥这样。
宋明德是个神偷,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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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靠轻功,也得靠脑子,做这个活计的,察言观色的本事相当厉害。
宋明德一眼就能看出玉摇光和宋时绥之间的不对劲。
一个小心翼翼百般讨好,一个沉默寡言冷脸相对。
儿女长大,本事超过父母之后,很多时候都是报喜不报忧。
喜的事情能让大家一起高兴,忧愁的事家里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宋明德有点忧心,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你长大了,自己有本事有主意,我和你娘帮不上你什么忙,全靠公子照拂着你。”
“与公子这事太突然,我便有心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
“木已成舟,既然如此,有些话不好听,爹也得和你说一说。”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小时,你要知道,公子不是普通的男人,他和张璟、何顺颂这些人不一样。”
“他是天人,又是皇子,未来会是玉京王朝的帝王,你招惹了他,以后的日子无论过得好与不好,顺心或者不顺心,都不能轻易抽身了。”
宋时绥喝了口酸梅汤,低头看着隆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