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 25-30

25-3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修仙,写狗血文成神 漂亮玩物 带球跑文学里的那个球 人鱼大美人向导 念能力是游戏人生 O变A后他成了A德楷模 目标是嫁给豪门alpha 窈窕[民国] 你只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穿书] 破副本,快放了我男朋友!

慕溶月点了点头。沈惠心神色一变,顿了顿,又道:“你休夫,我倒不是有什么意见。只是……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慕溶月的眼神微微黯淡下来。

“太医说,这孩子已经伤了根本,体质虚弱,无法挽治了。”她缓声道,“……我不想她来这人世间受苦。”

她说这话,沈惠心便知道她的意思了。

虽然她表面上说得云淡风轻,可沈惠心却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番决定,要拿掉孩子,心里最痛的人是她。

“好,我支持你。”于是,沈惠心便攥紧了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安慰道,“日子终究是你在过,是甜是苦,冷暖自知。你若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迎接这个孩子,那么放她离开,也是一种福德。”

慕溶月心中一恸,鼻间竟有几分酸涩。

“如今,你与他和离了也好。吃一堑长一智,往后你便会懂得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了。月儿,你要知道,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男人。往后,你若再有了别的心上人,我便许你婚配,没人敢有二话。若你没有了相中的,你就是留在闺阁里,母亲也能养你一辈子。”沈惠心揽过慕溶月的肩头,轻拍她的背,将她抱在了怀里,就如同幼时哄她那般,“就如你所说,你是我常宁公主的女儿。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委屈了你。”

“母亲……”

慕溶月的眼眶终于湿润了起来,情难自已,靠在母亲怀中啜泣起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忍住不哭的。

这一回,却不是为谢羡风,而是为了母亲。

从前受再多的委屈,她也都能忍过来,毕竟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任何人。可偏偏这满腹的委屈,从沈惠心嘴里过了一遭说了出来,她便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落下。

而沈惠心也只是轻轻哄拍着慕溶月的肩背。

“哭吧。将心中的酸楚化作泪水一并哭出来,这道坎才算是过去了。”

“而今,是女儿亲手了结了这桩婚事。在这场婚姻里,女儿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今后便不会再后悔。”慕溶月垂泪地哽咽道,“从前是女儿太不懂事,一心只想着自己,为了情爱冲昏头脑,任性妄为。如今月儿长大了,也会担起慕家儿女的责任,守护家族,光耀门楣。”

“经此一事,能让我的月儿有这般领悟,也算不赖。”沈惠心欣慰地抚摩着她的耳鬓,“或许,人都要经历过才会成长。月儿,你可以大胆地去试错。无论如何,都有我和你父亲为你兜底。”

在流干了最后一滴泪时,慕溶月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怨怼也终是消散了大半。

回想起这浮浮沉沉的两年,她终是痛苦地闭上了眼。谢羡风曾对她的那些伤害,好似刀剑刺在心口,剜开皮肉,刮骨剥筋。

曾经令她伤痛欲绝的往事,如今想来,好似黄粱一场梦。亦如曲终人散后,江水依旧东流,峰峦叠起,青山依旧。

唯有刨净腐肉与毒脓,新的皮肉才能生长。

如今,她终于可以放下对他的执念。

她终于可以做回她自己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天 火葬场倒计时!

临州城, 将军府。

凛冬已过,暖春初绽,雨润如酥。

将军府的门前围拢了一行护卫车队, 其中便有前来为他践行的友人。

季林送上了一坛好酒祝行, 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那荆川远在千里之外,这一走便不知是多久了,羡兄, 一路保重啊。”

谢羡风一袭黑衣束身, 斗笠盖住了漆黑如墨的眸子, 显得清冷孤寂。

他略微点了点下颌, 又问:“李衡呢?”

“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季林叹道,“这小子最近心情不大好,也不知是怎么了。”

谢羡风推门来到了后院,果不其然, 李衡正坐在木桥上发神。

“师兄, 你怎么来了?”李衡这时连忙站了起来, “东西都搬好了, 可是要出发了?”

谢羡风只扫一眼, 便知道他是在为何事而犯愁。

“盈儿最近怎么样了?”

闻言,李衡苦叹了一声:“她不愿意让我插手,自己回了外祖家,尚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着, 又面有尬色地笑了一下, “其实我也能理解她,毕竟她从武多年,若是荒废了一身的武艺, 改去当个小铺子的老板娘,岂不是可惜……”

谢羡风却讪笑一声,只道。

“可惜与否,全凭她自己做主,旁人又如何定义?”

李衡一时面露窘迫,只好点了下头:“师兄说得对。”

说着,他又忽然话音一转道,“不过,近来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喜事。师兄,我就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话音落下,谢羡风渐渐皱起眉心。

“恭喜我什么?”

李衡却浑然没注意到谢羡风脸色的变化,而自顾自沉浸在欣喜里:“恭喜师兄你终于脱离苦海了呀!当初,要不是那慕氏去找圣上赐婚,你和师姐也就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局面……如今你们是真正和离了,可不就是脱离苦……”

他的话音逐渐消失在了谢羡风难看至极的脸色之下。

“师兄,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25-30(第6/11页)

……”

不等李衡手忙脚乱地解释,谢羡风已然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跪着。”

李衡的表情顿时有如生吞苍蝇一般,他憋了许久,最后见谢羡风神色肃穆,便知道他是认真的。

于是,他只好缓缓地屈膝,跪在了地上,一副慌张的模样。

“师兄,我……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谢羡风笠帽微垂,居高聛睨,冷冷道:“我早说过,我的私事,轮不上你插嘴。”

李衡一时间更是费解了。明明前几日从公主府回来时,也没见到谢羡风有多悲伤,现在他不过是提了一嘴,却惹得谢羡风发这样大的一通火。明明两人从前还在一起时,也没看出他有多疼爱那慕氏女。如今这是怎么了?

“可是……”

见他还试图辩解,谢羡风更是失了耐性,拽着他的衣襟,将他从地上生生提起。

“你可知,你错在哪儿了?”

李衡吓得一个哆嗦:“师弟愚钝,请师兄赐教……”

谢羡风的质问劈头盖脸地砸来。

“那时在马场,你为何要故意跟她比球?”

“从青林山上传下来的简信,你为何要擅自截走?”

“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插手我与你兄嫂的事——你为何偏要屡屡再犯?”

“……”

李衡终于被怼得哑口无言,默默停下了挣扎的动作,颓丧地垂头不语。

谢羡风就在这时将他径直甩在了地上。

“你可知道,为何盈儿始终不肯接受你的好意?”

闻此言,李衡顿时直起了身子,难耐地仰起头来。

“为什么?”

“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谢羡风冷冷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她都被蒙在鼓里么?”

李衡虎躯一震,眼中再没了光芒。

“你且跪着吧,”谢羡风便不再多言,漠然地转身离去,“跪满四个时辰,再去领三十军棍,好生反省。”

大门缓缓地在李衡眼前合上,将他颓然的身影愈发拉长。

***

清月阁内,苏凝兰撩开垂下的珠帘,手中捧着一箱满当的物件,里头琳琅满目,有鲁班锁、肚兜……还有不少苏凝兰亲手缝制的小衣服。

苏凝兰将这箱收拾出来的琐物交给了下人,慕溶月看了心中一酸,却道:“对不起,你特意跑一趟来看我,我却让你这义母的愿望落空了。”

“说什么傻话?”苏凝兰笑了一下,坐在她身边,“我收起这些,只是怕你睹物伤情罢了。又不是要扔了,往后总还是用得上的。”

慕溶月点了点头。苏凝兰便轻轻挽住她的手,察觉到她的手心有几分湿热的颤意,便问:“人马上就要来了,你可准备好了?”

慕溶月深吸一口气,颔首。

“嗯。”

“害怕吗?”

慕溶月低喃着,“最害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很快,房门便被推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香。

慕溶月未几便认出了那撩人的馨香,是素芳斋的果酥,她最爱的甜点。

下一刻,宋景渊便从那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着一袭玄色长袍,面容端正,轮廓深邃,身旁还围绕着几个下人,他却亲自提着那一屉笼的酥点,平放在了桌上。

苏凝兰便起身笑道:“这就是你总挂在嘴边的国公大人吧?真是久仰了。”

闻言,宋景渊倒是一挑眉,反倒饶有兴致地追问起来:“挂在嘴边?慕娘子可都说起我什么了?”

苏凝兰看了慕溶月一眼,后者便率先开口接话道:“自然是说宋大人骑射之术技艺精湛,超乎常人。”

宋景渊微微点头,算是应了她这番奉承之辞。

“我暂且当作是慕娘子在恭维我吧。”

说完,又一挥手,传唤来了在门前候着的女太医。

“这位便是秋太医了,接下来便由她来调理慕娘子的身子吧。”

这位秋太医是宫中一位不可多得的女太医,医术高明,且专攻妇科,就曾将小产的淳贵妃调理得恢复如初。若不是有宋景渊在其中牵线,光靠慕溶月的本事还请不来这样的一位妙手神医。

“多谢宋大人……”

慕溶月正要起身行礼,宋景渊便顺势将她按回了床榻之上,笑道,“不必急着谢我,先诊脉吧。”

苏凝兰就在这时起身让出了路:“那你们先聊,月儿,我先去外面等着了。”

“嗯,好。”

秋太医为慕溶月诊完脉,便开始为她调配适宜她体质的滑胎药。慕溶月看着那些草药被碾成粉末、装进药罐之中……忽觉一阵心悸,便惶惶不安地移过了头。宋景渊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忽然道:“想不到,再次见你,会是这样的场景。”

慕溶月苦笑一下:“……让宋大人见笑了。”

宋景渊早就听闻了慕溶月的事迹。这年代,女子怀胎本就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就算查出腹中胎儿患有缺陷,多半也是舍不得这沉没成本的。可慕溶月却不一般,在面对这件大事时,她如此果决冷静,好似旁观者在分析全局、权衡利弊,最终选出那个最妥当的结果。

宋景渊第一次觉得,或许,是他素来低估了这女子身上蕴藏的力量。

不顾腿伤学骑射;冒着风险落胎……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如此敢爱敢恨,拿得起也放得下,好一个爽快利落的性情中人。

“我并不觉得好笑。”于是,宋景渊打断了慕溶月的自嘲,认真道,“相反,慕娘子真是让宋某刮目相看。”

慕溶月神色微微一动,垂眸不语。

宋景渊便又反问起来:“慕娘子是有话想说?”

慕溶月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感慨地看向他:“……似乎每次我落难时,总是宋大人出手相助。”

“你这是想谢我啊?”宋景渊含笑地朝她靠近两步,低声道,“若真想表达感谢,不如用实际行动来佐证。”

慕溶月抬起首回他:“宋大人希望我怎么做?若有我能效劳之处,我必定倾囊相助。”

“我倒真有一事想求你帮忙。”宋景渊幽幽道,“不过……你如今要紧的是先养好身子,再来谈其他的。”

终于等到偿还人情的时候了,慕溶月自是无法拒绝地点了点头。

很快,那一碗滑胎药就煎好了。太医将碗端在了慕溶月的面前,墨色的汤水,还冒着酸浓的热气,让人难以下口。

“此药苦口,”宋景渊便主动上前,将桌上的那盒酥果递了上去,“不如配上这津甜的酥果加以调和吧。”

慕溶月莞尔一笑,接过了盛满滑胎药的碗。

“宋大人心细,多谢。”

不过,她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25-30(第7/11页)

终并没有搭配那果酥尝药。

那果子是她最爱的点心之一。她并不想从此往后每一次品尝起这果子的甘甜时,脑海中浮起的,却是这滑胎药的涩苦。

慕溶月捧着那碗汤药,手中沉重无比。最终,她闭上双眼,一饮而尽。

……

“将军,是时候启程了。”

空无一人的庭院前,雪梅已日渐凋零。干枯的枝头,徒有一缕缠绕的缎带在随风飘摇。

慕溶月与谢羡风分家后,搬走了府内所有的己物。她没有留下多少东西,偌大的将军府显得空荡荡的,没有半分人气。

除了这条丝带。

这条拴在他家门前的树上,寄托着她满腔的热忱与爱意的丝带。

或许是她走得急,一时忘了解下这丝带;

又或许是,她也不想收留这件物样——就好比她将他送过的东西都尽数还给了他一般。

无论如何,这条丝带最后就这样被无情地遗留在了风中,刺破了谢羡风的眼,颇有几分讥讽之感。

谢羡风站在树下,稍一抬手,便猛地扯下了那红缎带——上面墨笔晕染得早已模糊,依稀能够辨认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字样。

如今早已人去楼空,独留这一空想又有何意义。

失去意义的信物,和垃圾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谢羡风又渐渐松开手,眼看着那一抹红被风卷进了脚边的火盆之中,火光瞬间将其吞噬。

焚烧的焰火映亮了谢羡风的瞳仁,他神色变幻莫测。

……

滑胎药起效了。

慕溶月一时失力,握不住的空碗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蚀骨钻心的痛袭来,慕溶月瘫倒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也布上了一层细密的虚汗。

“小姐,小姐……”

杏雨红了眼,连忙跪在床边攥住了慕溶月的手。

宋景渊看得绞心,正想说些什么,秋太医忽然拉住了床帘,将慕溶月狼狈不堪的模样遮挡住。

“接下来的事,还请国公爷避讳三分。”

宋景渊顿时会意,他一个外男身份在此逗留太久终是有所不便。于是,他主动退出了厢房。

“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事随时传我。”

秋太医颔首应是,一边拉上了暖帐。

从房中传来了阵阵哀痛的嘶吼,一盆盆清水端进去,却又变成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苏凝兰闻此声,也不禁眼眶湿润。

“从前那连喝一碗中药也会叫苦的人,如今又怎能受得住这般的失子之痛。”

房中,慕溶月紧紧咬着暖巾,那身下的撕裂之痛,是任何伤痛都比不过的痛疚。

从她体内排出的恶露染红了床单,慕溶月逐渐感到,随着身体的一部分化作血水流逝,她的心也被骤然挖去了一块,空落落的。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流转,那些爱与恨交织缠绕在一起,慕溶月终是流下了两行盈盈热泪。

“……再别了,我的孩儿……”

……

门前车马的嘈杂声将谢羡风的思绪拉回了眼前的场景。

面前的火焰愈烧愈烈,眼看着那一抹仅剩的红要彻底焚烧殆尽——

谢羡风这才如梦初醒,陡然一脚踏翻了火盆,零碎的炭火撒了一地。

他顾不上疼痛,几乎出于本能地伸手从那堆烧得赤红的炭火里扯出了那一缕缎带——

幸运的是,缎带堪堪保住了一半。

另一半,却是被烧焦化作了灰烬。

谢羡风望着手心的那缕残缺的缎带,边缘处已被烧得卷边翘起……他不由得失了神,眼前遽然浮现起了慕溶月为他亲手缝制的那枚香囊。

他到最后也没见到那香囊被烧焦后的模样,是否也如同这缎带一般,破碎不堪?

他心底兀地涌上一股不安感。

一股寒风吹来,谢羡风恍然回过了神,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掌方才受了烫伤,被炭石撩的皮肤都迅速鼓起了狰狞的血泡。

刘彰这时也察觉了这番动静,连忙道:“将军,我去找烫伤药!”

谢羡风却留在原地,迟迟没有了动作。

斯人已去,他空留这个红丝带,也只不过是提醒自己有多么的讽刺。

罢了。

刘彰找来了军医,谢羡风却没让他先看手伤,而是将那一条烧得模糊的红缎带塞进了他的怀里。

“把这个收好。”

刘彰一愣,隐约感到将军似乎有哪里变了。

从前对那一个完好精致的香囊,他却浑然不在意。纵使知道那香囊丢了,终也选择袖手旁观。

可如今,面对夫人忘记带走的这早已褪色、毫不起眼的缎带,他却亲自收藏了起来,不惜烫破了手也要将那缎带从火盆里捞出。

刘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终究没有多嘴,而是默默将那缎带收进怀里。

“……是。”

谢羡风隐忍着烫伤手臂的闷痛,转身大步而去。

“走吧,别耽搁了行程。”

前往边疆的路途遥远,车轿扬起飞尘,很快便在街路尽头消失不见。

第29章 第二十九天 火葬场开始啦!

两年后。

明月高挂, 夜半蝉鸣。

空旷的沙地上驻扎着军营的幄帐,在灯火的照耀之下,一个易容师正对着高挂的人面皮描眉画眼。

那副人皮面具蓄满了胡茬, 旁边的学徒少年不由得伸手感慨道:“真是天衣无缝, 师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他的手刚要触到那皮上,便被易容师猛地拍了下来。

“这是为谢大人定制的皮套,可别碰坏了。”

学徒一个激灵, 光是听到那人的名讳, 都感觉不寒而栗。

“谢大人?是那位谢将军吗?”

那易容师拽过学徒的头, 示意他压低声音:“不然你以为, 咱们还有哪位谢大人?”

学徒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两年前,一位唤作谢羡风的统将被发配到了这荆川来,起初人们还以为他不过是个被贬的失意将军,却不想,他来荆川做的第一件大事, 便是一举肃清了日渐嚣张的境外势力。他的手段十分粗暴, 竟是活擒了那叛贼首领, 将其头颅拧下, 堂而皇之地悬挂在了边境之处。自此, 再无逆贼敢犯边境领土。

其实,谢羡风本就是这般暴虐强势之人。只是从前有着慕老将军坐镇,他顾及恩师的名声,行事还有所收敛。

如今, 没了约束, 他便愈发肆无忌惮,处事乖张、不考虑后果。

其实,也没什么后果可考虑的。

他素来总是孤身一人, 没有家族的牵绊,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25-30(第8/11页)

也没有亲友伴侣的关心,而只是成日和那长枪乱剑作伴,脾性养得十分古怪。

他也不只过是回到了初入军营时的状态罢了。

若将谢羡风比作一匹野马,那么,还真不知有谁能做那一道套在他脖颈上的缰绳。

“可是我听说,谢大人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曾经也平易近人,还会和下属一同打马球,”那学徒小声地嘀咕着,“只是自从恩师和妻子先后离开他,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性子也越来越孤僻……”

一听到“妻子”二字,那易容师的面色陡然间变了,连忙按住学徒的嘴。

“你说谁都好,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自然指的是谢将军的前妻,慕氏。

据说,谢将军初来荆川时,曾有个不懂察言观色的县官,一味地想要奉承巴结,竟往谢将军的寝帐中送了一对貌美如花的娼女,还特地强调说:此女弹得一手民族琴乐,比那京城的慕氏女都还要动听。

结果,那县官当天晚上便没能走出军帐的大门。等到第二天天明,人已变得痴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鬼怪的胡乱之语。那一对姐妹花更是被直接赶出了军营,至今不知下落如何,听说是被遣散回了老乡。

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用美色向谢将军投诚,而谢将军的前妻也成了心照不宣的雷池,众人皆不敢有半分的越界。

易容师正感叹着,营帐忽然被人从外撩开,一股凛冽的风吹散了屋内的闷热。

一个庞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地面,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我来验货。”一道声音冷冷地响起,“皮套呢?”

一回头,正是他们方才谈论的主角。

谢羡风站在门前,挡住了帐外的月色,他一袭军衣,面目冷峻,眉眼深邃,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落在屋内的众人身上,令人神经紧绷。

“自然备好了,自然都备好了,”那易容师连忙踹了学徒一脚,示意他去准备为谢羡风试戴面具,“猴崽子,还不快去拿东西来。”

学徒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了工具,他依稀听说谢羡风这次大费周章地设计□□,便是为了破获一起事关重大的案子,耽误不得。

他一边提着易容工具走来,一边心中还暗暗担心,方才自己背后议论谢大人的家事,没被他听去了吧?要不然他可真是人头不保!

偏偏这时,从帘帐后突然冲出来一个嬉笑的小女孩,学徒一时没能抓住这小萝卜头,结果她竟鲁莽地将那描眉的眉粉给撞倒——眉粉撒了一地,也溅在了谢羡风的袖管之处,染下了好浓的一道污渍。

学徒吓得双腿发软,几乎跪在地上。

“对不起,谢大人对不起……我妹妹她不懂事,还请谢大人恕罪!”

那军衣由昂贵的鹿皮所制成的,就是把他发卖了也赔不起一星半点。传闻谢羡风脾气暴戾,不近女色,也不喜稚童,如此一来,他们兄妹俩绝对要遭大殃了。

就在学徒吓得起了一层虚汗之时,谢羡风却只是微皱起眉。继而,一弯腰,亲手将那摔在地上的小女孩扶了起来。

想象之中的责难没有到来。

他竟然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是易容师先开口,狠狠地掐了一把小女孩的脸:“这小丫头,笨手笨脚的,净会惹人生气!还不快同谢大人赔罪?”

那小女孩摔得灰头土脸,却也揉着红红的眼睛,奶声奶气地对谢羡风行了个礼。

“……对不起,谢大人。”

谢羡风坐在主位之上,望着面前跪在自己身前的一兄一妹二人,唯独伸手免了妹妹的礼。

他看向了那满脸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眼神加深,忽而幽声问她:“你多大了?”

“回谢大人,囡囡已经两岁了。”

“……是么。”

谢羡风的神色有些晦暗如深,一时恍神。

若她诞下了和他的孩子,恐怕那孩子如今也要长得这般大了吧。

说罢,他便不再过问,而是移过了身,静静地等着学徒将工具拿来。

易容师暗中推了一把学徒的手肘:“还不快去。”

学徒猛地回过了神,似乎很是不可思议,不知为何,那向来不好对付的谢大人竟然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原来,谢大人不喜欢孩童,但却好像唯独对孩提之年的小女格外的有耐心?

……

边疆之地苦寒无比,人烟稀少,环境艰苦。

原本,谢羡风只打算在荆川留一年,却转眼不知不觉地待了这么久。

反正他也犹如一片落叶,飘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一次的任务,是破获一桩意外发现的军械走私案。

起初,他只是无意间抓到了一个在逃的走私犯。经过一番审问,竟查出他倒卖之物居然是宫中军械。谢羡风顿感此事非同小可、且涉及颇多。凭着过往的经验,他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消息,暗中开展调查,想要钓出幕后的大鱼。

于是,在严刑逼供之下,那走私犯很快便吐出一则重要的情报:一周后他们与买方很快又会有一场交易,谈判地点就在白江。

白江。

谢羡风有一瞬的恍惚。

自从恩师亡故,他便再也没有回过那里。

不……应该说,自从他领旨被发落边疆,他便再没有离过荆川半步。

荆川地处偏远、情报逼仄,京中的消息很难传进来——这倒也恰好正中谢羡风的下怀。或许,这也是他会不知不觉在这里留上两年的原因。

或许,其实他内心也在抗拒着听到来自京城的消息……抗拒着知道关于某个人的下落。

如今,他终于要离开荆川,重游那个熟悉的故地。

谢羡风微蹙眉头,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臆想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便会犹如毒发一般蔓延。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驱散了那些杂念。

他是去工作的,本就该心无旁骛。

更何况,白江那么大,距离京城足有千里之远。

他见不到她的。

对着铜镜,谢羡风戴上了那层人面皮。镜中之人俨然化作了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子,满脸胡渣、眼皮松弛、皮肤黝黑——丝毫认不出他自己的影子。

谢羡风微微颔首,以示满意。

最后,他将银两扔在了桌上,在身后众人长舒一口气的喟叹之中,转身便离开了帐中。

***

很快便到了交易的日子。

白江是商贾之都,每日都有许多庞大的商队来往。根据他审讯的结果,买主会伺机混入商队其中,最终与他们的线人在虎头崖会和,那里便是他们交易的地点。

白江背靠千山,这条山路是外来商队的必经之路。这日,恰逢山洪封了大路,将商队都赶去了山峡的盘山小道——这倒也更方便了谢羡风的观察。

谢羡风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25-30(第9/11页)

了一支精锐的侍卫队,躲在了林间的掩体之中,这个视角可以很好地观察到虎头崖的景象。他打算视情况而决定是将那买主抓个正行;亦或是继续放长线、钓大鱼,暗中查出更大的幕后主使。

线人如约来到了虎头崖,很快,另一头便也有了动静。

盯点的侍卫报道:“有支很可疑的车队脱离了大部队,走了小路,正是那虎头崖的方向……”

谢羡风登时警觉起来,顺势点了刘彰与另外两个手下:“走,跟我下去。”

几人来到了更近的地方,看见那支车队果然在虎头崖停了下来。那车轿的样式看上去不像是商队的车马,更添了几分嫌疑。

谢羡风屏息以待,下一刻,便从车上下来了一对主仆。

那随侍的丫鬟扶着一抹人影下了轿,那人穿了一袭淡色的长袍,身形轻盈,倒像是……一个女人。

她头戴着斗笠,垂下的轻纱几乎将她的脸全然笼罩。

尽管如此,谢羡风还是几乎下意识地呼吸一滞。

他很快便认出了那个女人。

正是他阔别两年的前妻,慕溶月。

第30章 第三十天 火葬场开始啦!

谢羡风一时间心头犹如虫蚁在啃噬般刺痛。

怎么可能是她。

难道他得到的情报有误?

不可能。他用刑的审讯从未失误过, 从他手下出来的犯人,不会有胆量对他欺瞒。

或许,她只是跟随商队外出, 无意间路过了此地……

这个念头很快便被打散了。谢羡风知道, 自己不过是在设法替她找借口开脱罢了。她这身装束、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若说她与此事全无关系、此番纯属巧合——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谢羡风就这样僵直在了原地,他第一次体会到大脑一片空白、做不了任何决定的感觉。

身旁, 侍从们却还在催促着:“将军, 要动手吗?”

此时出手, 便能将人正好抓个现行——可谢羡风的薄唇微颤, 最终竟什么也没说出口。

错过了最佳的时机,眼见着线人上前几步,与慕溶月凑近说了些什么,几人突然脸色一变,慕溶月更是扭头便回到了车轿里。

而那线人也踉跄地往回赶去, 连头也不敢回。

“糟糕, 他们发现不对了, ”刘彰迅速起身, 来不及等谢羡风的指令了, 他拔剑便要下山,“快去追——”

可已经来不及了。

线人已经拔腿跑得无影无踪,而慕溶月的车轿也扬长而去。临行前,她身旁的丫鬟似是心虚一般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却恰好在慌乱之中, 和不远处的刘彰对上了视线。

刘彰也一眼认出了,那便是慕溶月的贴身丫鬟杏雨。他一时不敢相信,追赶的动作迟疑了下来, 任凭着那车轿就这样走远。

……

一直到身后的人影都消失不见,彻底将追兵甩开了,杏雨才放心地放下窗帐,回到了慕溶月身边。

她心有余悸地问:“小姐,方才那人是……”

“是刘彰,错不了。”慕溶月,却迫使自己镇静下来,“只是……他身边那人,却不像是他。”

杏雨自然知道小姐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那位失散两年的前夫。

在那之后,她曾去四处打听过,只知道后来刘彰也跟随主君去了荆川。不过至今已经过去了两年,或许他在此期间被调岗了也未可知。

“小姐,现在怎么办?”

慕溶月沉声道,“冷静些。既然已经败露了,就设法先回去。”

杏雨原本还很慌张,但见慕溶月从容不迫的神色,她渐渐也有了几分安定感,遂点了点头。

车轿重新开始移动,夕阳西下,天色渐沉。慕溶月透过窗帐望向外面,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但愿是她多虑了。

这条小路虽窄,前方却有三两车队在陆续开路,其中还有些运着商用的货物。这是出城的必经之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喂,你们两个,快给我下来!”

杏雨还来不及回话,车轿的门扇忽然被人猛地撞开,她慌忙之间将慕溶月护在身后,鼓起勇气呵斥道:“你们是何人?这是公主府的车轿,你们怎敢擅闯!”

慕溶月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粗壮的男人冲了进来,他脸上还挂着半边的刀疤,看上去分外狰狞。

“我管你是王是母的,快给老子滚下车来!”

说着,慕溶月就被扯住了手臂,强行带下了车。

“放手!你放开我们小姐……”

慕溶月踉跄地下了车,还来不及呼救,这才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起,前方的车队都被流匪截停了。十几个无辜的平民从车上被抓了出来,此刻皆被绑在了一起,缠住手脚,塞满了口,呜呜咽咽地哭泣。

杏雨害怕地哆嗦起来,“小姐,不好了,咱们遇上山匪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慕溶月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山洪堵了路,正是山匪作案的好时机,她应该事先想到这一点的。

另一边,瞎了一只眼睛的粗犷男人提着弯刀,猛地踢了一脚那哭得凄厉的孩童,烦躁地怒骂道:“别哭了!哭哭哭,真是晦气!再哭把你这小比崽子的嘴给封起来!”

慕溶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猛地拖拽到了地上。

“都给我老实点!”

那刀疤男一脚踹翻了啼哭的小孩,这才发现她怀里竟紧紧地揣着一块玉佩,就藏在那衣衫的内侧,被破布裹得严严实实。

“你这藏着什么?”刀疤男猛地抢过了那玉佩,摸在手里一探,成色竟甚是不错,便是邪笑一声,“真是个鬼丫头,有这宝贝,竟然还敢藏起来!好险被你给漏掉了!”

那小女孩见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跪在地上求情,可她手脚都被绑着,只能靠磕头来试图引起山匪的同情,直到额头都是鲜血淋漓,模样好生凄惨。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大哥,求你们了,不要拿走我母亲的遗物……呜呜呜……”

慕溶月也被绑在了角落里,身旁就是瑟瑟发抖的杏雨。她此时已然冷静了下来,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

不知是不是那些流匪见她衣束和马轿都华贵不菲、隐约猜到她身份非同小可的缘故,那些人竟不敢真的上前搜她的身,而是就这样将她绑了起来,更像是一种威慑。

短暂的思索后,慕溶月轻声叫住了杏雨,安抚她道:“杏雨,别怕,冷静一点。”

杏雨瑟缩地发起了抖。在这样极端的条件下,她已经吓软了双腿,而慕溶月却还能冷静自持地分析局面,她只能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必不能拖了主子的后腿。

“一会我需要你配合我……能做到吗?”

杏雨生怯地点了头,却又反应过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朕非奸夫 森先生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被abo限制文女主读心后 一场栾树雨 我就赌你先开口 和离你休想 寝室里的漂亮宝贝 森医生的非人类重组家庭 社恐末世生存指南 摆烂,从做皇后开始(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