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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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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溶月将要转过身的间隙,他忽而开口。

“溶月,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这也是我的愿望。”他语气里似乎藏着几分不甘心,“……你觉得呢?”

慕溶月默了许久,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我是很想要自己的孩子。”她道,“但是,景渊……如今身逢乱世,人人自危。你应该清楚的,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宋景渊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垂下眼,明白是自己说错了话。他向来以国事为己业,心怀家国天下。方才是一时昏了头,才会试图将儿女情长摆在第一位。

国未定,何以安邦?他怎能只顾着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明知道,现在不是一个成熟的时机,却只是……依旧不死心地想问一问。

他又想从慕溶月嘴里听见什么答案呢?

刚才,看着慕溶月愈发遥远的背影,他脑中竟闪过一丝冲动,妄图用孩子来拴住他的妻子……这太奇怪了。

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好在,

慕溶月的回答,很快便将他的理智迅速拉了回来。

宋景渊素来克制清醒,即便是犯傻,也只允许自己有半分的松懈。

“……我明白了。”于是,他很快便改口道,“那便等到陛下一统天下、太平盛世的那一日。”

“到时候,我便为咱们的孩儿取名为‘晏清’,寓意为‘海晏河清’……如何?”

慕溶月望着他,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好。”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这才有所缓和。

“杏雨,送大人回去吧。”

“不必了。”宋景渊主动道,“夫人,这些日子照顾岳母辛苦了,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好。”

慕溶月朝他微微点头示意:“嗯,知道了。”

“好好休息吧,晚安。”

就这样,他后退一步,离开了她的庭院。

两人各怀心事,相行渐远。

……

回到了寝房,在熄灯前,宋景渊不忘叫来了亲信盘问。

“夫人察觉出姓谢的那事了么?”

自从他这些日子忙碌得不着家开始,宋景渊便在慕溶月身边安插了一个亲信,主要为了保障他能第一时间接收到慕溶月的消息。

“应该是不知道的。”那亲信答道,“夫人才从公主府回来,加上消息目前还是封锁状态,应该还没有人去向她通传此事的。”

宋景渊满意地颔首。

“那就不必将这件小事去叨扰她了,这几日,就让她在家中安心休息吧。”

亲信很快便明白了主君的意思,领了命便退下了:“是。”

其实,宋景渊这次出宫,还为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据说边疆起了动乱,许多人开始不安分。为了彻查情况,皇帝最终决定微服私访,前往荆川一趟。却不想,走到半路,被人无意走漏了风声,竟然遇到了刺客。

这些刺客并非寻常的流匪之徒,而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极有可能便是桓王一党派来的杀手。刀光剑影间,敌手的攻势愈发凶猛,眼看着就要陷入绝境,一道箭影却倏地射中了为首刺客的胸膛,引得他应声倒地!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当地的巡逻官兵赶来支援了——而方才举箭的,正是其统领谢羡风!

刺客见大势不妙,便打算用性命拼一个鱼死网破——却被谢羡风飞身撞开了刺客,也为皇帝挡下了那致命一击,局势瞬间逆转!

这场谋刺的闹剧才总算落下了帷幕,最终,侍卫们开始收拾残局。

军医还在赶来的路上,谢羡风流着血,被侍卫们抬起,平放在了马轿之上。他的左臂行动起来并不灵活,姿势僵硬地半躺着,胸肩处汩汩涌出的鲜血已然染红了军袍。

“陛下……”

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的低鸣,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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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颇有几分的凄惨。

皇帝的心中也有些怅然。

上一次见到谢羡风,他还是京中的大将军,气宇轩昂、八面威风。即便是跪在皇殿前要求一个说法,也将脊背挺得笔直,尽管受尽风雨摧残,脊梁也未曾折曲;

如今,他却深陷于这般饱经风霜、体无完肤的凄苦景况,简直是面目全非。

仔细想来,他被降官职,是因受了昔日莫将军一事的波及;

他的左臂骨折筋断,是为了捉捕桓王时,而受的伤;

如今,他又一次遍体鳞伤,也是以身护驾的缘故。

尽管两人多年前曾生出过一分嫌隙,但如今见到良臣为自己而受伤的模样,皇帝终究是有几分的动容。

于是,他便下旨道。

“所有人听令,在查出此案的真相前,封锁一切消息。”

“把谢将军带回京城,好生医养。”

谢氏以身护主,救驾有功,论功当赏。

他如今已经被送进了宫中,由太医伺候,正秘密修养。

唯独这件事,宋景渊没有告诉慕溶月。

一是遵从了皇帝的旨意,在彻查真相前,要掩盖所有的痕迹。

二是……其实,宋景渊也藏了自己的几分私心。

他隐约有一种直觉,谢羡风救驾一事,会在后续掀起不小的波涛。

而此事,若是传入了他的后院之中……

不知为何,宋景渊总感觉,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若是再让那两人重逢,恐会引来翻天覆地的质变。

犹如将那败絮其中、堪堪破裂的外衣,猛地撕开了一角。

谢羡风就像个不安分的因子,随时可能破坏他精心设下的布局。

尤其是现在,尤其是此时此刻。

所以,他断要一再的小心。

***

这日,慕溶月伏在窗沿上,呆呆地望着屋外许久。

“我朝家里去的信,已有半月没有得到回信了,可是家中发生什么事了?”

杏雨也是费解地摇了摇头。

自从宋景渊那日交代她安心留在家中,她便再也没出过门,身旁也总是有三两侍卫跟着,与外界来往,只能通过书信的形式。

虽然慕溶月也想过去帮宋景渊打理那些错综复杂的政事,可随着慕昭元的病情加重,慕氏势力日渐式微,她终是有心无力。

但根据府中日益戒严的护卫,她也能隐约猜出,外面的局势并不容乐观。

好在,她还有国公府这一庇护所,能容她有片刻的休憩。

而现在,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中的双亲了。

这时,莫盈儿从门外走了进来,刚取下佩剑行了礼,便被慕溶月叫住。

“母亲怎么了,可都打听到了吗?”

此时,莫盈儿是她身边唯一可用的亲信了。她可以自由出入国公府,且武功高强,慕溶月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莫盈儿的神色有些复杂。

“回夫人,长公主目前一切安好。只是……”

“只是什么?”

听完了她的讲述,慕溶月的脑袋嗡的一下,眉头紧皱了起来。

原来,是沈惠心常用的那一味药草已经消耗殆尽了,却迟迟找不到补充。

自从摔过一次后,沈惠心的身子骨就日渐羸弱起来,常需吃些补药来养病、调理身子。

最近外头闹起了动乱,先前盛产那些药草的地方而今都不太平,京中的各大小药铺存仓都陆续地告罄,如今想要买药,只有靠托人四处打听。

沈惠心的病情本来已经有所好转了,偏偏这时遇上药草缺货告急,病况便又反复了起来,有时还会犯了咳疾,整宿地睡不好……

慕溶月转过了身,“不能这样下去,得想想办法。”

“盈儿,你先去外面问问吧,去那间最大的药草铺子。”她很快镇静了下来,思索起了对策,“等景渊回来,我再问问他情况,也许他能帮上忙。”

莫盈儿颔首应是,见慕溶月这般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忍不住劝慰道,“郡主莫要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出城一趟,为郡主寻药。”

慕溶月牵出一抹苦笑,点点头:“嗯。”

可她心中不安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但愿是她多心了。

第54章 第五十四天 男主做狗第11天

慕溶月还记着宋景渊的嘱托, 本想提前联系他,告知他母亲缺药的事。

可是,自从那日离家后, 宋景渊便一直没再回来。

他在宫中待了数日, 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出来。直至今日,慕溶月都不知他下落如何。

她也从最初的镇定,而变得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也不知宫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杏雨也是急得团团转, “分明让小姐有事随时找他商议, 还来派了这么多人手来府中照看小姐, 结果扭头就找不着人了。”

说着, 她又叫来了宋景渊派来的亲信们,仔细盘问:

“你们可都是国公爷派来的人,能不能设法联系上他?”

几个亲信面面相觑,也是黔驴技穷了:“奴才们已经往宫中递了好几份书信了,只是……一直没见国公爷回信。”

慕溶月叹了口气, “罢了。”

许是有什么不能透露的机密, 还是等他回来再问罢。

“郡主, 就让我为您出城一趟去寻药吧。”

就在这时, 莫盈儿主动站了出来, 愿为慕溶月分忧,“我认识一家药铺,所备的药材是最全的,兴许那掌柜能想到办法。”

慕溶月左思右想, 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事已至此, 只有这样了。”

“我在宅中待了许久,已经不知外面是何情况了。你此次出城,定要千万小心。”

若不是母亲迫切需要药材, 她也不想贸然行事、铤而走险。若是因此出了什么差池,她都不知该如何向宋景渊解释才好。

说着,慕溶月转身抽开了木屉,从最里处拿出了一块名牌,郑重地放在了莫盈儿的手心。

“拿着,这是我的令牌。若有人为难你,你就说你是我派去的。”

“明白了,郡主。”

莫盈儿拿上佩剑,朝她一行礼,便三两步退出房门离开了。

她这一去就是六天。

直到第七日,才终于传回来了音信。

“小姐,是盈姑娘的来信!”

杏雨攥着信笺,递给了慕溶月。慕溶月从头至尾地读了个遍,越看,眉头越是皱了起来。

信上写道,莫盈儿出城后,很快便找到了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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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铺掌柜,顺利取到了药材。只是在回城的路上,她拖着装了药材的货车,却被守城门的衙役拦在了门前,这才知道原是京城封控了起来,外人不能随意出入。纵使她拿了慕溶月的令牌,那些人却也不肯放她通行,还说一定要慕溶月本人亲自来接才算作数,她这才给慕溶月写信求助。

慕溶月仔细地确认了好几遍,这的确是盈儿的字迹。

她读完了信,得知药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心中却并没有宽慰多少。攥着信纸,心情十分沉重。

“现在外头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怎会连京城都开始戒严了……”

这些时日,宋景渊一直留在宫中,而京城也开始逐渐戒严,足以可见形势之严峻。

慕溶月皱起了眉头,心绪纷乱。

杏雨也发愁起了,问道:“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去赎人吧。”慕溶月收起了信笺,“总不能让盈儿一直被扣留着。”

“来人,备轿。”

慕溶月给宋景渊留下了一封信,便乘上马轿出门了。她特意使用了国公府的礼轿,如此一来,不用她出面,旁人皆可以看出她的身份。

结果,她却没想到,外头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原本喧嚣的闹市,如今已是一片死寂。家家户户皆闭门不出,街头上只能偶尔见到饿肚子的流浪猫狗,在垃圾堆里捡拾残羹冷肴。

“没想到,京城已经成了这般境况。”慕溶月掀起了窗帐,看着一路的街景,很是触目惊心,“可是皇上下令,要民众这般戒严的?”

杏雨摇了摇头,她也对外头的情况一概不知,只觉得这气氛有几分诡异之感,很是可怕。

越往城外的方向走,反倒人流要多一些,有一些商队在排队受检阅、过城门。

出于谨慎心理,慕溶月没有亲自下轿,而是让丫鬟去传话。

那丫鬟来到了城门旁,找到其中的一个衙役,说明了情况。见衙役一脸的狐疑,便指了指后面的马轿:“那是国公府的礼轿,大人不会分不出来吧?”

那衙役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后指了指远处:“在那里,去领人吧。”

丫鬟便回到了车轿旁,将原话告知了慕溶月。

慕溶月看了杏雨一眼,后者则倾身同那丫鬟交代了几句,丫鬟便领着信纸转身离开了。

可奇怪的是,自那之后又过去了许久,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渐渐地周遭的人越来越少,直到车外再没了动静,慕溶月心中的不安之感也愈发强烈起来。

“罢了,”她终是坐不住,放下了窗帐,抬起头吩咐道,“先回去吧。”

“小姐,发生什么了?”杏雨还在情况之外,“那盈姑娘怎么办?”

“先回府再说。”

慕溶月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望着窗外的街景,只有安抚自己冷静下来。

马夫起轿,开始往回府的方向赶路。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们偶然间途径了一条巷道。

慕溶月一眼便发现那巷道里藏了个熟悉的身影,像是个女人。

那女人被绑在了地上,衣着与身材……都与莫盈儿十分相似。

“盈儿?”慕溶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叫停了车夫,“是盈儿么?”

莫非莫盈儿真的遭遇了不测?

该怎么办……

她的心都快悬到了嗓子尖儿,连忙下车去察看。

“盈儿……”

她三步并两步地朝那女人走过去,直到来到她身后,轻声推搡她的肩头。

“盈儿,你怎么在这里?”

下一秒,却转过来了一张瑟缩的脸。

那不是莫盈儿。

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

慕溶月错愕地瞪大双眼,但也迅速反应过来,将手伸了过去:“你是谁?别动……我帮你解开。”

女人嘴中被塞了破布条,正哭得涕泗横流,见慕溶月要为她解绑,连忙朝慕溶月猛摇脑袋:“唔,唔……”

似乎在传递一种急切的信息。

慕溶月动作一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糟了。

她中计了。

可此刻为时已晚——

霎那间,慕溶月便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一股呛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她瞬间脱力,只感觉毒气攻心,叫人烧心发软、避之不及。

在闭上眼的前一瞬,她依稀感觉自己被人抱上了马,而身后传来侍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两派人杂乱地交战。

而慕溶月却渐渐失去意识,眼前一片漆黑……

***

接连在宫中留了近半个月后,宋景渊终于能够出宫透口气。

这些时日,他与皇帝争分夺秒地商议出了最终的战策。他们欲将全京城戒严,布设下精锐军力,与此同时,对外放出假消息,使得桓王一派麻痹松懈,进而上演一出引君入瓮的好戏,将贼党一网打尽。

此计划若顺利,就可以一举歼灭了桓王一党的顽固势力,彻底扑灭他们的嚣张气焰。

于是,为了确保此次行动不会像上次皇帝微服私访一样、提前走漏了消息,这一次密谈,皇帝扣留了连同宋景渊在内的数十名重臣,下命他们一个也不许出宫,甚至不能私自与家中有任何书信往来。

这计划的每一个环节都十分关键,不能有半分的出错。

为此,皇帝特地指派给宋景渊一支特训的龙虎军,将虎符传给他,供他调遣。

一解除人身禁足,宋景渊第一件事便是回家,找夫人。

“备轿,我要回府。”

他要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慕溶月,与她分享喜悦。

待到一切结束,天下大同、太平盛世——他便也可彻底的安心,去与慕溶月好生经营他们的小家了。

只是,在回府的路上,他望着冷情的街道,心中却升腾起一股疑惑之情。

仔细想来,这段时日,桓王余党竟然一点动作也没有。

不知是贼党真的气数已尽,还是……有什么重要的细节,被他们忽略了。

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果真叫让人心头难安。

直到回到了国公府,宋景渊才彻底明白,自己内心的这股疑虑究竟来源哪里——

“一群废物!”

“我叫你们看人,你们看到哪里去了?!”

宋景渊是勃然大怒,愤而将桌上的器具砸了一地的碎片,“一个个的全是饭桶!全部拖下去处置——”

“公爷息怒!公爷息怒!”奴才们吓得腿软,跪在地上请罪,“是长公主前日来了信,夫人原是担心长公主的身子,这才想出门为她寻药……”

宋景渊太阳穴像是要爆开一般,痛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那桌上的信件,字字句句都是她对他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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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

在这般紧张的关头,她一个人出门,身边又只带了那几个武功平平的侍卫,若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宋景渊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一时更是震怒,接连两脚踹翻了跪着的下人。

“快去给我找人!若是不能带夫人回来,我让你们全都人头落地——”

“公爷,公爷——”

这时,一声高呼划破了长空,“奴才在门前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封匿名的信贴。

宋景渊心头一沉,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他夺过了信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出自桓王的手笔。

不会有错的。

直到读完了信帖的最后一行字,宋景渊手中一颤,那信纸竟是随风飘落在地。

奴才连忙跪着去捡信,一抬眼——见到宋景渊已是双瞳震颤、双眼赤红,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幅可怕的模样,叫奴才也吓了一跳。

第55章 第五十五天 男主做狗第12天

僻静的街巷一隅, 不起眼的破旧茶馆门前,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正背身坐在席位上,手中攥着一个被捏扁的斗笠, 身旁跟着一众黑衣的随身侍卫。

听闻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男子忽而嗤地冷笑了一声。

他扭过头来,看向了眼前人。

“宋国公,真是久违了啊。”

只见宋景渊正独自站在他身后, 脸色阴沉。而他身旁是一左一右两个侍卫, 将他包夹在其中, 让他犹如被拔去利爪的猛虎。

沈世子抬起眼, 戏谑地看向面前的宋景渊,语气轻佻。

“真是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能见到你——完好地站在我面前。”

说着,他猛地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剑, 用剑柄一端暗中抵住了宋景渊的腰腹。

“若不是父亲执意要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我真想一刀杀了你——”

宋景渊却是忽而一笑, “世子, 慎言。”

继而, 四两拨千斤地抵住他的剑柄,又轻轻地推了回去,“别忘了,你如今在京城。”

“我在哪里, 重要吗?”沈世子淡淡挑眉反问, “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在制定游戏规则。”

闻此言,宋景渊皱紧眉头。沈世子不退反进,当着他的面骤然拔出了长剑, 用帕巾仔细地擦拭剑锋。

“你觉得这刀怎么样?”他自顾自呢喃着,“若是用这把刀划开那个女表子的咽喉,那感觉一定很刺激……”

宋景渊呼吸一滞,心头瞬时凉了半截,不禁高声喝道:“你敢!”

沈世子却是冷冷一笑:“怎么?戳中你心坎了?看来,你一定是很担心她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老实地单独来赴约了。”

“我听说,你当初为了娶她,可是一声不吭地等了她两年,好不容易盼得她与前夫和离,甚至中途还放弃了与符表妹的婚事,这才如愿把她娶回了家,可真是深情啊。”沈世子步步逼近,戏谑反问,“既然宋国公这么风流倜傥爱美人,不如我们来做一桩交易吧?”

宋景渊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但面上仍然故作镇定,开口应道。

“什么交易?”

“用你的虎符,”沈世子把玩着剑柄,偶尔抬眼一瞥他,“换一个美人——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虎符,

龙虎军的兵符。

宋景渊顿感脊背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迅速窜至全身。

后知后觉的恶寒。

难怪,这些时日,桓王一直没有动静。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他握有龙虎军的兵符,才在这里埋下了陷阱等着他咬钩。

他布设好了一切,却唯独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慕溶月。

若他当初能多留一份心思,也记得去照顾好后背的妻子,哪怕只是对她多几句叮嘱……

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是他的疏忽,让千里之堤,毁于一旦。

宋景渊心有余悸地攥紧了拳,咬牙切齿地问:“……你以为我会掉入你的圈套么?”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沈世子冷哼一声,“你必须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人可不能太贪心啊。”

“……若我哪个都不选呢?”

“那么,父亲还贴心地为你准备了最后一个选项。”沈世子扬起眉,挑衅地说,“——拿你自己来交换她。”

宋景渊耳边嗡嗡作响,是怒焰在熊熊燃烧:“你是不是疯了?”

沈世子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宋国公的命,抵上,平阳郡主的命,一命换一命——很值啊?”

不行。

他明知道,他不可能同意。

一命换一命——这是下下之策。

若他死了,就更加无法保证她的安全了。

这个阴险的骗局,如何选择都是圈套。

“仔细想想吧,宋国公,不妨将思路打开些——”沈世子突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与其当他皇帝的一条走狗,不如投入我麾下,你还是可以坐拥百万龙虎军,还可以当那个受万人景仰的天之骄子,还可以留住温香软玉在怀——岂不美哉?”

宋景渊咬紧牙关,一言不语。

“我只给你三天的思考时间,”见他油盐不进,沈世子敛起了神色,漠然转身,“过时不候。”

“好心奉劝你一句,纵使你有使不完的花招,可也不知,你的美娇娘还等不等得到你英雄救美的那一天呢——哈哈哈!”

是讽刺,也是威胁。

说罢,沈世子大笑着背身离去了,一行侍卫护送他上了马轿,只留下宋景渊一人,独站在寒风之中,瑟瑟颤抖。

冷静。

深呼吸。

他痛苦地闭上眼,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将个人情感强制剥离开,而冷静分析起了眼下的局势。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要靠一个女人来争夺兵权,能有多大的本事?如今,沈世子越是虚张声势,就越是证明,桓王不过是强弩之末,早就大势已去。

他绝不能在这时叛变。

他宋氏满门的荣耀,皆是拜君王一人所赐。若是他此时投敌,成也,则失了民心,无人敢用;败也,他亦沦为叛臣,背上千古罪名。

为了保住他宋氏一族积攒至今的声誉,他只能有所舍弃。

从大局出发,他明白自己的使命,最后都指向了一个结果——

可是,从情感出发,他又怎能割舍得下?

他心里分明很清楚,无论他怎么选,最后都难保桓王不拼个玉石俱焚,进而让慕溶月沦为这场政变的牺牲品。

这是他的身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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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灭顶之灾。

是他害得慕溶月受累了。

宋景渊从没有这般厌恶过自己。

仿佛只要他还待在她的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足以带给她毁灭性的打击。

若他只是个寻常百姓,便不用深陷这些宏伟议题,被绑架着失去了自我。

可是……

若他只是寻常之辈,他根本不可能与慕溶月走到一起。

他很清楚,慕溶月需要的只是一个门当户对的贵族,能够庇护她的家族、与她相濡以沫、休戚以共。

这也便是为什么,她最后选择了他作为夫婿。

他从来不是她爱情的第一选项——可论起他的家世,如今又成了她的拖累。

宋景渊闭上双眼,仿佛坠入痛苦的深渊。

……

等到缓过神时,宋景渊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公主府门前。

也许,他内心深处,仍抱着一丝侥幸,想找岳丈岳母一同来商议。

他并没有让门童去通传自己到来的消息,而是兀自踏入了长公主的庭院。隔着一面屏风,他忽然听见了妇人憔悴的哭声。

“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月儿,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该把药材的事告诉她的……”

“若是月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就随她去了……”

“夫人,莫要哭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宋景渊的脚步生生扼住,心头泛起一丝苦涩。

他这才意识到,他来这里又能做什么呢。

他给不了岳丈岳母任何承诺。

他只不过是想得到他们的谅解,来减轻自己心中的罪责感罢了。

而他们自身的伤痛已然胜过万剑攒心,早已经承受不了他的那一份痛苦。

他不能那么自私。

有谁能够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做……

***

莫盈儿在出城后,立马便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她迅速察觉到身后有两个身份未知的人正紧跟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他们总是如影随形。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出城来寻药,不知是得罪了哪一号人物,竟要将她通缉追杀?

她本想利用反侦察甩掉那些尾巴,却不想,一到人少的地方,那两人顿时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拔刀便向她刺来!

关键时刻,莫盈儿躲进了一旁矮山坡的草垛里,将自己隐匿起来,这才逃掉了一劫。

莫盈儿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这些人不是冲着她来的,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慕溶月。

糟糕,

郡主此时的处境一定更加危险。

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去……

就在这时,那两个刺客像是听见了这头的动静,又折返回来,四处察看。

就在莫盈儿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突然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绕了一圈山路,成功甩掉了那些尾随者!

莫盈儿心有余悸,直到再三确认了此时的安全,这才算放下了心。

她刚想回头感谢那人,却发现,自己藏于怀中的郡主的令牌,不知何时已被那小女孩攥在了手里。

她皱起眉头,机警地质问她。

“你是谁?”

“你……怎么会有郡主大人的令牌?”

莫盈儿见那小女孩的装束像是平民,大抵是这附近村庄的村民。于是,她思忖几许,最终解释道:“我是平阳郡主的侍卫,奉命出城,只是,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

小女孩一下便瞪大了眼睛,连态度也变得亲近了起来:“你是平阳郡主的手下吗?”

莫盈儿点了点头:“小姑娘,你见我的这件事,能不能为我而保密?我不会在此地久留的,找到路以后,我马上就走。”

“这山地的地形很复杂,外乡人走不明白的,我来为你带路吧!”小女孩亲热地拉住了莫盈儿的手,一边往前走去,“既然你是平阳郡主的人,你想在这里留多久都可以——平阳郡主是我的大恩人,她曾经救过我们村好多人的命!”

“是吗?”莫盈儿心中一暖,“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仰起头,笑着答:“我叫环儿。”

谈及慕溶月当时从山匪手下救人的飒爽英姿时,她总是一脸的仰慕与憧憬。知道莫盈儿就是慕溶月的贴身侍卫后,她迫切想要通过莫盈儿来了解慕溶月的近况,希望自己也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为郡主大人帮上忙。

莫盈儿有些迟疑:“你真的想报恩吗?”

女孩认真地点头。

莫盈儿开始分析起了局势,眼下,她一个人能力有限,必须向外寻求帮助,要找一个百分百信得过的、可靠的人。

她只能想到一个人选。

谢羡风。

莫盈儿抬起眼,严肃地问她:“那么,你能想办法掩护我回京城吗?”

“我得问问娘亲,”小女孩也谨慎思索起来,“姐姐,你要回京城做什么?”

莫盈儿神色坚毅。

“我要入宫。”

第56章 第五十六天 男主做狗第13天

临州城内, 张宅院中。

“什么?”听完张冉的话,苏凝兰惊出了一身冷汗,“月儿被绑架了?!”

她吓得迅速起身,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人啊!他宋景渊在等什么呢!”

张冉见妻子一惊一乍, 连忙按住她的嘴,示意她低声些:“没那么简单!自然是已经搜过了,却只找到一个昏迷的丫鬟, 就是那个叫做杏雨的姑娘。她醒来以后, 还说什么也不记得了, 大抵是被人下了昏药。”

苏凝兰不解反问:“可是, 京城就那么大,难道那绑匪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张冉压低声音道:“据说是沈世子绑的人,要宋国公以兵符相换——才肯放人。”

苏凝兰惊愕不已:“什么……”

“日子就定在了明日一早,”张冉心有余悸地说,“这都是我偷摸打听来的。”

“那该如何是好?这可是叛国罪啊!”苏凝兰慌张起来, “莫不然, 我们去找谢羡风帮忙?他不是在京城吗?你能不能设法见他一面?”

“若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张冉连忙拉住她的动作, 反问道, “你忘了?郡主已经和谢将军一刀两断, 自此桥归桥、路归路了。她当初亲口说过,不想再和谢将军扯上关系——这也是郡主自己的心愿哪!若是此刻我们又去找他,那是置宋国公于何地?那郡主将来在谢将军面前,又该如何自处?”

“现在这种时候, 就别管这些了, 眼下人命关天——先救人要紧啊!”

“凝兰——真的不行!”张冉强硬道,“前些月,谢将军才因以身护驾而深受陛下赏识,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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