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60-70(第1/19页)
第61章 第六十一天 男主做狗第18天
下一刻, 那摇摇欲坠的木门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试探性地推动门闩。
慕溶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将身体缩得更紧, 如鼓的心跳声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仿佛就要冲破胸腔。
她咬紧牙关,怒力压抑着喉咙里即将发出的呜咽声,生怕那一丝微弱的声响会暴露自己的踪迹。
骤然间, 那门闩坠落在地, 慕溶月也攥紧了弓箭, 条件反射一般意图起身反抗。但她的神志却被过去数日的余悸蒙蔽, 应激创伤控制着四肢,让她的双腿仿佛被钉死一般动弹不得。
好可怕——
千钧一发之际,慕溶月只能循着本能下意识脱口而出——
“……谢羡风!”
她急切的呼唤还在空中回荡,一抬头,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门被推开的同时, 风乍起, 檐廊下的风铃摇曳拂动, 发出悦耳声响, 和她的心跳一同交鸣。
“阿月, 我在。”
银铃叮当,月色撩人。
慕溶月双目泛红,模糊的视线中央,是谢羡风渐渐清晰的脸。
她恍惚之间忆起了数日前, 是谢羡风亲自将这风铃挂在了门口, 他一丝不苟地系着绳带,对她说:“这铃铛高挂在门前,如此一来, 只要有人靠近这扇门,你便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了。”
说罢,他还扭头看向慕溶月,微挑眉梢,是惬意的笑:“自然,也包括了我。”
慕溶月身子一抖,竟是落下了泪来。
“……阿月?”谢羡风靠近了她,将嗓音放柔,“你怎么哭了?”
方才,他领了陛下的暗旨,联合龙虎军一并将桓王的残党包围,人赃并获。这场围剿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一完成任务,他立即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去。
隔着木窗,他隐约见到慕溶月正躺在床上,似乎还没休息。
他正想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推门,便听到她声嘶力竭呼唤他的名字。
谢羡风愣怔了几许,这才反应了过来。
难道说……她误把他当做是绑匪,
在这最危急的关头,她本能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吗?
意识到这一点后,谢羡风心头仿佛炸开一朵烟花,紧接着被一阵汹涌而来的狂喜淹没。
他飞步而去,坐在了慕溶月的床沿上,攥着她冰冷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哄,直到她再度放下戒备之心。
“有我在,阿月,你是安全的。”
“阿月,我来了,别害怕……”
“阿月……”
直到慕溶月的脸色逐渐缓了过来,脸颊上挂着的泪珠也被耐心拭去。谢羡风才松开了她的手,而这时,她原本冰凉的手心已经被他焐得发热了。
“阿月,感觉好些了么?”谢羡风这时才笑着道,“我是来给你传好消息的。”
慕溶月迷糊地抬起了眼皮:“什么?”
“桓王今日已经被活捉归案,我明日就可以送你回家了。”谢羡风轻笑了一下,“你的母亲、父亲,还有你的友人苏氏……他们都在家里等着你。”
回家?
慕溶月一时间有些恍惚,还没反应过神来。
“所以,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谢羡风望着她惊魂未定的目光,情不自禁伸出手,撩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挽至耳后,眸中的浓情蜜意,充满了爱怜之情,“若你还是不放心,我答应你,我会陪着你的,一整夜。”
在今夜这场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庆功宴上,谢羡风多想迫不及待地拥住她,热吻她,与她抵死不休地缠绵。
但眼下……
他更害怕自己疯狂生长的爱意会变成她的枷锁,因而他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守着她,护着她,生怕吓跑了她。
慕溶月这时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又问:“那盈儿呢?”
“她去官府做口供了,我挂念着你,就先回来看你。”
慕溶月点了点头,又回眸一眼,察觉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有些发红。
谢羡风便主动起身道:“我去门外休息。”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门外彻夜地守着她入睡了。
但慕溶月却心神难安起来。她难以自控地回想起了那晚,谢羡风盘腿坐在门外,陪了她一整夜的情景。那时,他冻得脸颊生疮,而她在房中也是左右拘谨。
窗外是呼啸的风声,慕溶月索性一咬牙,一皱眉——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还是……回房睡吧。”
在谢羡风受宠若惊的目光下,慕溶月僵硬地移开了眼,脸颊绯红,却指着木屋的一处角落,“我把床帏拉上,你在那打个地铺,暂且将就一夜吧。 ”
说罢,她便迅速地拉上了床帘,将二人无声地隔开,再也不开口。
只留下呆愣的谢羡风,飞速攀升的体温,与呼之欲出的心跳。
他对着垂下的床纱,愣愣地点了下头:“……好。”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深夜,两个人背对着背,谁也没有睡着。
这狭窄的屋子很乱,乱得她几乎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这屋子却也很静,静得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慕溶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留他下来?方才,为什么又要呼唤他的名字?
她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安全感,究竟是因为得知了桓王被抓的喜讯,还是……来源于此时陪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可怕的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遇上了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时,她心目中的第一顺位,竟然潜移默化地变成了谢羡风。
她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竟不知不觉地在她心中占据了这样重要的位置。
***
夕阳如血,余晖洒落在国公府的朱漆大门上,将那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映得鲜红。
宋景渊身着玄色锦袍站在门前,眉头紧蹙,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的路上,仿佛要将视线穿透暮色,找寻到熟悉的身影。
不多时,一支骑兵队伍出现在视野中,为首之人正是谢羡风。
落轿之后,谢羡风也随之下马,来到了轿前,伸手扶着一个女人下了马车。宋景渊定睛望去,一眼便认出了那身着粗布麻衣的女人正是他久违多日的妻子慕溶月,他眼眶瞬间湿润,嘴唇微微颤抖。
宋景渊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隔着空,两人的目光逐渐交汇,慕溶月给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似乎在向他传达:“我没事,夫君不用担心”。
直到这时,宋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60-70(第2/19页)
渊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抬手吩咐道:“带夫人回屋休息吧。”
奴仆扶着慕溶月进了府门,屋外便只有谢羡风站在宋景渊跟前,微眯起眼。
宋景渊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冷淡,他缓步行至谢羡风眼前,尾音咬重:“多谢了将军护送我的妻子回家。”
谢羡风听出了他刻意强调的“妻子”二字,却只是微微一笑,反唇相讥:“溶月不在的这几日,宋国公是不是没休息好?我瞧你眼下发黑,精神欠佳,以这样的面目去迎接久违的妻子,是不是也太过失礼了些?”
比起宋景渊的心神不定,谢羡风看上去却容光焕发,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加之他特意当着众人的面亲昵地称呼她为“溶月”,似乎在侧面地炫耀,在宋景渊看不见的地方,他与她都发生了些什么不言而喻的事情。
闻此言,宋景渊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他强忍住怒火,反勾唇一笑。
“多谢将军关心。不过,看来,今夜我倒是可以和家妻共枕而眠,睡个好觉了呢。”
这话刺中了谢羡风的痛楚,他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语气也迅速转冷。
“我从不争一朝一夕,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缺席她的未来。短暂的停留算不上胜利。能叫她主动选择留在你身边,才称得上真本事。”
宋景渊同样被刺痛,却也强装镇定反问:“哦?那就拭目以待了。”
谢羡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随着车马扬尘,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
夜晚的国公府,寝房之内,燃起了一对烛灯。
宋景渊已然换下了官服,大步往檐下走去。透过飘动的门纱,他隐约看见房中的慕溶月已经换上了平时常穿的长衫,头上只戴一只素净的白玉簪,在火炉旁,与丫鬟们闲话言笑。
这一幅久违的和谐画面,好似一副印在他记忆之中的画卷。宋景渊看得一时心神恍惚,忽然很想叫画师来描摹下这幅光景,这样一来,日后他每一次想念起她,便可以拿出这幅画来欣赏,便也可以缓解几分心中的空虚之感。
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这时,慕溶月也察觉了门外的动静,她仰头望去,恰好与宋景渊对上了目光。
“夫人,我为你带来了宵夜。”
宋景渊便故作无事地笑着走来,伸手在桌上放了一叠屉笼,还往外冒着热气。
慕溶月打开一看,都是她爱吃的点心。
她不禁笑了一下,却轻叹一口气,又缓缓将盖合上:“多谢夫君。只是,今日舟车劳顿,我暂时没什么胃口,可能要早早歇息了。”
宋景渊神色一暗,又不甘心一般开口道,
“无妨,我……我只是来与你说几句话,很快就走。”
慕溶月点了点头,见她并没有排斥之意,宋景渊这才鼓起勇气,索性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尽数向她坦白。
“月儿,这些日子,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但你一封都没有回过。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话一出口,宋景渊望向了她,慕溶月脸上却划过一丝疑惑的情绪。
“写信?你何时给我写信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天 男主做狗第19天
宋景渊神色一滞, 便开始逐个地解释,自己这些时日曾托人寄给她的家信,掰着指头数, 竟足有十封那么多。
慕溶月听到最后, 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面露窘迫,而垂下头:“我一封都没收到过。”
宋景渊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不用脑子想, 也都能猜到这都是谁动的手脚。
慕溶月轻叹一口气, 似是对于某人的不齿行径有些无可奈何。见到宋景渊紧皱的眉头, 一时尴尬极了, 便主动开口解释道:“改日我会问问他,为何截下你的信。抱歉,我实在不知情。”
“你不要道歉,”宋景渊见她闪躲的眼神,心口却愈发生疼起来, “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所以, ”慕溶月调整了一下情绪, 重新看向宋景渊问, “你带给我的信上, 都写了什么?”
对上慕溶月关心的目光,宋景渊却是倏然垂下眼。
“我想向你解释……那天的事。”
“其实,那天,我最后还是去赴约了, 只是, 等我到时,你们早已不见了踪迹。”
“是我想得太天真,我以为, 只要我不现身,他就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所以,我以为自己是在为你争取时间,我没想到……”忽然,他注意到慕溶月颈侧有些异样,话音是猛地一顿,“夫人,你的脖子怎么了?”
原来,是慕溶月穿了一件高领口的里衫,盖住了颈侧包扎的伤口,方才她动作牵动了衣襟,无意间让伤口暴露在外,这才被宋景渊察觉。
“……没什么,”慕溶月不想宋景渊担心,只好随口诌道,“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可宋景渊哪里真的那么好糊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伤便是当时与沈世子交锋时留下的。
是他当时的犹豫不决,使得沈世子恼羞成怒,这才害慕溶月成了最后的受害者。
宋景渊心中泛酸,一时间移开了眼:“对不起……都怪我。苏凝兰说得对,其实,我只是在逃避而已。”
慕溶月见他一副歉疚的模样,不禁心头一软,主动伸出手,轻抚他的肩头。
“景渊,不必自责。”
“那日,没见到你,起初,我的确是有些失落。”她顿了顿,只道,“不过,我后来也很快就想通了,毕竟你也有你的苦衷,我不想叫你为难。这样的选择题,换做是谁,都无法两全的。”
宋景渊望着慕溶月的双眼,哑然失语。在这种时候,她不但不怨他,反倒还能放宽心,反过来安慰他——却叫宋景渊愈发难以释怀。
“其实,我还想感谢你呢。”慕溶月话音一转,又莞尔一笑道,“我读了母亲的来信,才知这段时间,都是你在悉心照顾二老。母亲的病也很快痊愈了,多亏了你调动京中人脉为她寻药,才让我没有了后顾之忧。”
宋景渊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
“何必与我这样客气?我是你的夫君,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宋景渊望着妻子久别的脸,多想对她说几句心里话——想说他有多么想她,想得茶饭不思,想开口说要留下,今夜就留在她身边温存。
但见慕溶月如此疲累的模样,尤其是那脖颈处还未痊愈的伤——宋景渊顿感心如刀割,再也开不了口了。
他不想显得太自私。
于是,他便只是克制地问。
“月儿,我能抱你一下么?”
“嗯……好。”
意料之中,慕溶月没有拒绝,于是,宋景渊便上前,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迎面而来一股久违的馨香,却夹杂着一丝一缕陌生的气味。
陌生,却极具侵略性的气味。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60-70(第3/19页)
宋景渊很不喜欢他们之间掺杂进杂质。
他的目光顺势而下,直到落在了慕溶月腰间的系带之上,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个样式别致的香囊。
宋景渊知道,那自然是谢羡风的杰作。
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胆敢在国公夫人的身上留下陌生的痕迹。这样明晃晃的信物,就好似在向他耀武扬威地宣告主权一般。
真是分外刺眼。
宋景渊不喜欢慕溶月身上挂了旁人的物件,但他又不会直白地挑明,不愿显得自己善妒。
于是,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想趁慕溶月熟睡了,再暗中处理掉这香囊。
最终,颇有几分不舍地松开了手:“夫人,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闻此言,与他不同的是,慕溶月的心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嗯。夫君,晚安。”
她目送着宋景渊的背影离开,表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
幸而他没有开口说要留下,若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应付。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男欢女爱的心情。
只想在自家柔软如羽的床榻上,好生地歇息一宿。有什么旁的事,明日醒了再说。
这时,门扇忽然开了一条小缝,原是杏雨喜极而泣地扑了过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见到她,慕溶月一时也很兴奋,主动牵起了她的手,左右地瞧:“杏雨,你如何了?可还好吗?”
“头上受了些外伤,不过今日都已经拆纱布痊愈啦!”杏雨紧攥着慕溶月的手,潸然泪下,“倒是小姐你,眼看着瘦了许多。这几日奴婢寝食难安,如今见到小姐平安回来,明日真该去庙里烧柱高香谢菩萨庇佑才是……”
那日慕溶月被绑架,杏雨为了护着她,硬生生挨了几闷棍。随后她便被拖走,没了意识。今日亲眼见到杏雨没事,她也可以安下心来了。
“你跟着我,真是受了不少苦头。”慕溶月一时感怀,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耳鬓,“你也快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若你愿意,我可以着手为你寻一户好人家,再给你备一份嫁妆,将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杏雨摇了摇头,却是忠心耿耿:“杏雨更愿意一辈子都陪在小姐的身边。”
主仆俩相视一笑,慕溶月无奈地叹道:“罢了。嫁人之事,待你遇上心仪的郎君后,再议也不迟。今日我真是累坏了,替我更衣吧,我想歇下了。”
“好!”杏雨知道慕溶月这是默许了,便满心欢喜地为她宽衣解带,忽而瞧见她腰间多了一个陌生的香囊随风坠着,便好奇地问,“小姐,这是什么?”
慕溶月顺势望去,眼前不由得浮现起了那时谢羡风单膝跪地,为她系戴香囊时的场景。
她想起,这平安符的确护佑着她度过了许多的难关。脸颊微红,只含糊道:“是平安符。且替我收好吧。”
见慕溶月这般模样,杏雨便明白了,此物对于主子来说,定是有着特殊的含义。若是寻常的首饰,她是不会特意多提一句“替我收好”的。
不过,杏雨也没有多问,而是顺从地将香囊解下,放进了妆奁的最深处。
……
深夜,亮着灯的书房中,宋景渊倚靠在书案前,合着眼,却无法入眠。
直到一个奴仆提着油灯进了房中,宋景渊才动了动嘴皮,只问:
“那香囊呢?”
奴仆面露难色,只好如实解释道:“夫人睡前特意将那香囊收在了妆奁里,用银锁拴着,大抵是很看重此物的缘故,奴才们……便不好下手了。”
宋景渊没有再回答,只有眼神愈发的晦暗。
***
等到休息了几日,养足了精神,慕溶月这才回了母家一趟,向父母亲请安。又回了一趟临州城,面见了一趟苏凝兰,与友人们久别重逢的小聚。
宋景渊这些日子也忙得不见踪迹,来不及陪她,因为他同样也在处理朝堂政事。
如今,桓王一派的势力已被彻底铲除,其首级被悬挂于市,以警示众人。此举也引来了一番轰动,不少争议之辞不胫而走,宋景渊这几日便在着手处理此事。
总得来说,这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慕溶月的生活终于逐渐回到了正轨。
她又做回了她的国公夫人,京城中的贵太太,声名在外的平阳郡主。那时在那间破烂的小木屋里发生的事,遥远得好像前一世的梦。
只是在这一日,她无意间发现了房中的桌上多了个老旧的花环,那花朵都枯萎了,干皱的花瓣早已褪去了颜色,让花环显得破败不堪。
杏雨解释道:“这是奴婢收拾杂物时翻出来的,眼看着这花环上的花儿都谢了,本想拿去丢了。小姐,这可是您的物件么?”
慕溶月点了点头,攥着那花环,而若有所思。
那夜,慕溶月一宿没睡,她翻来覆去地思索,最终还是决定,要再见谢羡风一面。
……
这些日子,谢羡风正在忙于上书陛下,请徙内地任职。桓王一案,他立了大功,便想借机从荆川调回临州,离家近一些,也离慕溶月近一些。
他忙着处理这些繁复的手续,一时无暇顾及慕溶月这头,只能叫刘彰替他暗中看护着慕溶月,每日定时来向自己汇报情况。
而在刘彰的汇报书里,慕溶月这几日的行程也很简单:
今日去了母家,陪长公主下棋;
昨日去了苏氏那儿,与她饮茶闲话;
前几日则是入了一趟宫,向皇帝请安,还顺道去拜访了京中的其他权贵亲门……
见她的生活回归了平淡与安稳,谢羡风渐渐也放心了。
再次收到慕溶月主动寄来的信帖时,谢羡风惊喜万分。
她居然主动约他见面,谢羡风喜出望外,还以为她终于肯接受自己了。
却不承想,慕溶月见了他,开口第一句便是冷冰冰的质问。
“谢羡风,你为什么要截下景渊寄给我的信件?”
第63章 第六十三天 男主做狗第20天
谢羡风僵持了许久, 才缓缓地开口反问。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慕溶月眉头一蹙:“你还打算对我说什么假话?”
“若你问了,我会说,那段时间正是缉拿桓王的关键时刻, 我怕这些信扰乱了你的心情, 进而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那些信件,待日后风波平息,再一并交给你。”
谢羡风说得一板一眼, 若不是见过他的真面目, 慕溶月还差点信以为真。
“所以, 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我的真心话——”谢羡风顿了顿, 也没隐瞒,反倒郑重其事,直言不讳道,“就是,我不希望你看见他的信, 我不希望你再看到有关于他的一切。”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60-70(第4/19页)
“你在痴人说梦, ”慕溶月不满地皱起眉心, “他是我的夫君, 我怎可能——”
“那么, 至少在那段时日,”谢羡风却猛地打断了她,目光闪烁,“……我不希望你的心轻易动摇, 就这样轻纵了他当初丢下你一人的无耻行径。他这般遇事只会逃避的软弱男人, 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慕溶月移开了目光,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他也是被逼无奈,他有他的苦衷……”
“那你呢?”谢羡风却倏地抓住她的手腕, 反口质问她,“你那时的无助,他又能体会吗?你脖子上的伤,他能替你去承受吗?”
谢羡风的话语,在慕溶月心底激起了一片涟漪。脖颈上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她却屏住了呼吸,无可奈何地移开了眼。
“这些话,不需要你来插嘴。”
“那终究是我的信,你怎能替我做主?”
闻此言,谢羡风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他松开了慕溶月的手,向她低头致歉:“截信的事……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一句对不起有何用?”慕溶月却生着闷气,“你害得我在景渊面前好一番尴尬,他还误以为是我故意不回复他。”
“不回复,不也是一种回复么?”
谢羡风莞尔一笑,忽而凑近她,宽大的手掌搭上慕溶月的腰肢,贴近她的耳边呢喃着,“在木屋的那段经历,是我此生最难忘的时光。阿月,我喜欢和你一起弹琴。即便我的左手再也举不起长枪了,但它也可以为你而鼓掌喝彩。”
慕溶月呼吸一滞,变得急促起来,她移开了目光,也推开了谢羡风的手:“别靠得那么近……”
谢羡风的手被拍开,却没气恼,而是沉浸在甜蜜的往事里,笑吟吟地继续描绘心中的愿景。
“环儿真是个很可爱的丫头。阿月,若是欢儿还在世,我真想攒足够的钱,带你们母女辞官归隐,如此一来,我们也能过上在小木屋里那般远离世俗、岁月静好的生活……”
闻此言,慕溶月心一痛。
原来,不止她一人有过这般的想法。
可那些只不过是黄粱一梦——是她昏了头,才会这样想。
她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纵容自己犯傻。
还不等他说完,慕溶月终于忍耐不下去了,强硬地背过了身:“我真是信错你了!”
“原本还以为,你已经有所改进……如今看来,还是那般无赖!”
见慕溶月作势要走,谢羡风连忙抓住她的手心,指腹相触,彼此温热的体温在此刻传递。
“阿月,我只是……很想跟你重头开始,很想。”他喉头滚动,喑哑道,“我发誓,这一次,我会尽全力爱你,护着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早说过,我们不可能了!”慕溶月也猛力甩开他的手,“——为什么你偏要这么执着?”
他总是把不计较名分挂在嘴边,他可以不管不顾,可她呢?
且不说旁的,单论可行性,她虽为陛下亲封的平阳郡主,享万千之誉,但若有朝一日真的在外养了一个荆川将军作为外室……那岂不是要平白惹来众多非议!她又该如何向素来传统保守的父母亲解释来龙去脉?
更何况……她慕溶月信奉的准则便是所嫁之夫决不纳妾,相对的,她也会对夫君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她的心之所向。
她不会为了谢羡风打破自己的底线。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可以挟恩图报……”
面对慕溶月愈发逆反的眼神,谢羡风这时才知自己用力过了头,连忙软下了声音,妄图解释:“阿月,我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到此为止吧。”慕溶月深吸一口气,与他退开一步的距离,“很感谢你那天救了我,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回报。再见,谢将军。”
“阿月……”
见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谢羡风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把挽留的话说出口。
一直候在角落里的刘彰这时才开口道,“……将军,现在怎么办?要追吗?”
谢羡风摇了摇首,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罢了。你去为我准备几样东西。现在就去。”
***
之后的数日,真的再没有传来了谢羡风的消息。
只有莫盈儿无意间提起的一句:“据说荆川最近有一次大范围的职务调动,不知师兄有没有在名单之内。”
慕溶月心中复杂万分,但能避开与谢羡风的交锋,她也暗自松了口气。
逃避虽然可耻,却很有用。
她真是不愿再面对这个男人的纠缠了。
直到这一日,莫盈儿忽然带来了一个沉重的消息:“郡主,近来桓王的残党有反扑之势。”
“什么?真有此事?是哪里来的消息?”慕溶月心头拢上一层阴影,接连追问了好几句,“桓王一党不是已经被尽数剿灭了吗?”
“桓王是死了,但他似乎有个得意门生,一直叫嚷着要为他报仇。”莫盈儿脸色一沉,“我担心他们会冲郡主来……不过,这消息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不能保真。总之,为了安全,还请郡主暂时不要外出了。”
桓王就像是慕溶月心头的一根尖刺,得知了此事,她日夜惴惴不安,唯恐旧事重演。
最终,慕溶月还是忍不住去试探地向宋景渊打探情况。
宋景渊闻声只是一皱眉:“我暂且没听过这样的事端。但此案不容小觑,我会禀报圣上,彻查清楚的。”
说罢,他还攥了一下慕溶月的手,叫她安心。
慕溶月心头的惧意却并没有消散多少。
“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
宋景渊与她相视一笑,便摸了摸她的头,主动离开了她的寝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慕溶月表情复杂,内心反倒觉得轻松了几分。
这些时日,他给了她足够的空间,没有打扰她,也能让她逐渐缓过神来,去跨过心中的那道坎。
其实,慕溶月并没有全然摆脱险些遇害的阴影。
刚被救出的那几日,她整宿地做噩梦,翻来覆去地流眼泪。轻微的一个动静,都有可能叫她草木皆兵,诚惶不安。她房中的灯整宿地亮着,因为怕极了那时身处地窖之内的阴暗。
那时候,有谢羡风陪着她,她才能勉强地合上眼休息片刻。
她平日并不是个心志软弱之人,但是那濒临死亡的惊惧,一旦体会过一回后,便会形成一道无法自愈的创伤,需要时间才能渐渐地抚平。
而初回国公府时……其实,每一次见到宋景渊的脸,她都会下意识地心头一颤,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日被刀抵着脖子的画面。那时,她心里有多么的期望他能来看她一眼,哪怕只是说一句安慰的话。
每一次与宋景渊的相见,都无异于是将她又一次拉入了回忆的漩涡,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曾经都经受了怎样的创伤。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60-70(第5/19页)
虽然她都知道,那不是他的错。
其实,那日,谢羡风无意之间却说中了一点。
即便他有他的苦衷,即便他有他的无奈……
但她那时的无助,他不能体会;她脖子上的伤,他也不能替她去承受。
慕溶月只有强行镇定心性,才能在宋景渊面前掩盖住心中的异样,不对他表现出剧烈的排斥之感,也不会让他平白地担心。
所幸,宋景渊也很理解她。
所以,他并没有追得太紧,叫她不至于崩溃。
经过这些日子平静的相处下来,慕溶月的心理障碍已经好多了。
如今,她已经能以平常心面对宋景渊了。
她望着宋景渊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心想,或许,等到下一次他再来她房中看她,她就能够主动开口,将他留下过夜了吧。
……
宋景渊转身离开,走在漫长的连廊下,特意放缓了脚步,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可是一直到最后,慕溶月都没有张口留下他。虽然猜到了结果,但宋景渊心中反倒有些怅然若失。
这走廊可真短,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尽头。
这时,身旁的小厮打断了他的思绪:“大人,方才夫人说的事,要去查吗?”
“嗯。”宋景渊冷下了脸,“我亲自去查。”
***
又过去了三日,这天傍晚,慕溶月正在庭院之内翻阅书卷。
还未等到宋景渊带回消息,她先迎来了第一个不速之客。
“呀!这里怎么有个人哪——”
丫鬟的惊呼刺破了天空,慕溶月闻声望去,在院墙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上染血的男人。
他背部紧贴着破旧剥落的墙壁,伤口处鲜血汩汩。他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冷汗与血水顺着脸颊滑落,见到慕溶月,艰涩地开口道:“郡主……”
慕溶月手中的书卷瞬间滑落,瞪大双眼,满脸惊恐。
“刘彰?”她连忙快步赶了过去,“怎么是你?”
身旁的丫鬟吃力地将刘彰扶了起来,他负了伤,艰难地看向慕溶月。
“郡主大人,求你,救救我们将军——”
慕溶月的脑袋嗡的一声,下一瞬,便什么也听不清了。
“你说,他怎么了?”
“我们被桓王的弟子找上了门,”刘彰猛地挣扎道,“将军就快要死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天 男主做狗第21天
慕溶月一惊, 大脑忽而一片空白。
“发生什么了?你慢慢说……”
刘彰艰难地支撑着身子,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那些匪徒说, 需要赎金, 才肯放人。他们放了我,是希望我来通风报信——”
说着,他忽然挪动着跪在了地上, 极为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夫人, 我本无意来打扰您, 只是, 卑职实在不知去哪儿了——”
“将军在京中没有朋友,荆川又太遥远,便只能来向您求情了……咳,咳咳!”
他说到一半,还呕出了一口鲜血, 那摊血溅在地上, 显得分外狰狞。
慕溶月一时心悸, 垂下眼, 不去看那触目惊心的景象, 手心却冒出了一层薄汗。
她低下头,轻吟着。
“我知道……”
她知道,谢羡风其实一直都没什么依靠。
莫将军走后,他就更像是一株漂泊不定的浮萍, 了无所依。
“他们……要多少赎金?”
听见慕溶月颤抖的声音, 杏雨的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之色,她不禁攥紧了慕溶月的衣袖,“夫人, 难道您要……”
闻此言,刘彰的神色却多了一丝隐约的欣慰。他扬起头颅,举起手指,如实向她禀报出了一个数字。
话音落下,众人无不惊讶咋舌。
那并不是个很容易凑齐的数目。
但以她如今的身份,也并不是全然办不到。
慕溶月顿了顿,只半刻的犹豫,便抬手,将发髻上的金簪取了下来。
暖光倾洒,簪身瞬间折射出瑰丽光芒,仿佛将往昔的悲欢离合都凝于其中。
这枚金簪,那还是她昔日嫁去将军府时,母亲为她备的嫁妆。
慕溶月攥紧了簪子,喃喃自语道:“这个,就当是作是对他的报答了吧。”
见主子这般模样,杏雨便知她已是打定了主意。她轻叹一口气,也坚定了神情。
“告诉我,他在哪,”慕溶月抬起额首,道,“我去赎他。”
刘彰的面上浮现一丝如释重负的悦色,他叹道,“我就知道,夫人,您不会真的扔下将军不管的……”
杏雨暗中伏在慕溶月的耳边问她:“小姐,要提前向国公大人支会一声吗?”
慕溶月思忖几许。宋景渊本就多疑,原本怕他多心,不想叫夫妻间又生了嫌隙。但此事涉及重大,她还是不能真的对他有所隐瞒。
于是,慕溶月权衡再三,只在宋景渊的书房中留下了一封书信,便匆匆启程。
***
天色渐暗,浓稠的暮色如墨般晕染开来,破旧荒废的老宅在昏暗中显得愈发阴森。
“就是这里了?”
慕溶月抬首看向眼前之景。这里是个荒僻之地,人烟罕至。据说曾是一个地主老爷废弃不用的旧宅,如今已经变成了土匪的老巢。
身后,刘彰被搀扶着,踉跄地走上了前:“回郡主……没错。”
见此状,慕溶月心中惴惴不安。
见刘彰伤重,她原本打算让他就在国公府里休养,自己则是带上一支国公府的护卫队前去赴约。但刘彰依旧不放心,坚持要亲自带路。慕溶月拗不过他,只好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