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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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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改懒洋洋的姿态,一阵风似的卷到客厅里,拉着白瑾璎的手好一顿横看竖看,依恋不舍地问:“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吗?”

白瑾璎笑着说:“不用麻烦,蒋二哥说好了在椿樟街口等我。”

没办法,再不情愿,只好放她出门。

大概是在家里被虞妈和白瑾瑜当一件艺术品似的看麻木了,等坐上蒋牧城的汽车,同样被他紧盯不放时,反倒没有那么怵。哭笑不得道:“不要看个不停吧,不认得我了吗?”

蒋牧城这才微笑着转过头,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只是没等汽车发动起来,便又扭头过来,那视线由白瑾璎花朵一般柔美的脸颊向下,落到颈间那一盘项链上。

他显然是认出来了,刚要开口说什么,又觉得何必在这个时候惹她害羞,她一害羞,又要躲着人走了。故而虽没有开口,心里却是暗暗欣喜的,那唇角的弧度也就愈发向上扬了。

他的这些心思,白瑾璎可读不懂一点,疑惑道:“你笑什么?”

蒋牧城便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太自谦。如果你这样也叫作木讷呆笨,那恐怕所有人都想要一个木讷呆笨的女伴了,不过想也没有用,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伴,那就不能再做别人的女伴,这到底是我的胜利,所以我才笑的。”

这样一番恭维,连前头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噗嗤”了一声,尽管他很快拿咳嗽遮掩了过去,还是让白瑾璎一阵发窘,只局促地微笑着,并没有接话。

蒋牧城心中警铃大作,唯恐是自己表达的太露骨,把人吓着了。尽管如此,神情却很松弛,仿佛只是不经意的赞许,并没有要紧追不放的意思。

片刻后,又将话题引向别处,说:“教育部的部长一向是早到的,等到了交流会上,我先带你见一见他,认一个脸熟,总没有坏处。”

白瑾璎果然也跟着放松下来,习惯性地点一点头,马上又问:“我也要一起吗?我不过是个中学的外文老师,要说我是教育界的人士,那实在是谈不上,带我见教育部的领导,虽没有坏处,也没有用处呀?”

蒋牧城眼里带着笑意,看她一眼道:“怎么没有用处?各所学校的教育经费,都是由教育部核批的,他打一声招呼,就能让财务部门把手放的松一点,不好吗?同样,学校里的领导和教育部也常有联络,自有消息的渠道,知道经费能及时到位有你几分薄面,当然也会待你更客气些,这里头,可都是有门道的。”

白瑾璎懵懂地消化着这短短几句话,起先一脸受教,很快又沮丧地一叹:“要我学这八面玲珑的门道,我是不成的。”

蒋牧城只觉得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可怜又可爱,笑道:“也不必你去研究这些门道,你做洋文老师,或者以后去海关的外交部门当翻译员,这就很适合你。谁和你说话,都会觉得如沐春风,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本领。”

白瑾璎羞赧地微笑着,接受了这一句鼓舞。

汽车渐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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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同乐会的饭店靠近,白瑾璎讲起了班上徐克行的事,随后问道:“徐百富的生意真遭受这样大的失败吗?我听说他近来四处求人。你——”眼神闪烁着望了他一眼,“你即便生气他作弄你,也不要故意为难人家吧?这也不好。”

蒋牧城哼笑了一声,说:“我这样闲吗,要故意为难他?姓徐的要是好好做正经生意,我哪里为难得了他?可他偏要在皮衣毛料里夹杂私货,且数量不小,这是明令禁止的,我怎么能抬手放行?”

原来如此,徐百富为了办这批私货,一定所费不小,满以为摆平了蒋牧城便可以挣个盆满钵满,哪成想船被扣下了,私货出不去,连正经的毛皮生意也不能启动,资金当然吃紧得很。

这时候,汽车已停在了佩斯顿饭店的大门外,蒋牧城由另一侧车门先下来,绕过来替白瑾璎开门。后者下了车,还是按捺不住好奇,路上问道:“他夹杂了什么私货?”

鉴于二人离饭店大门很近了,不是探讨违禁货品的好地方,蒋牧城便微微俯身,凑到白瑾璎耳朵边小声说了两个字。

后者猛然抬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也知道不好再追问了,只小声说:“你没有不好,这件事,我也不再管了。”蒋牧城便满意地对她一笑。

这一番互动,在谈话的当事人而言可能不觉得如何,可在外人看来,到底显得很亲昵。落入陆续到场的其他来宾眼中,自然也是同样的感受。

第45章 第 45 章 我听她喊你二哥,敢问是……

作为女伴到场的叶小姐就是如此。

她是听到一点风声, 知道蒋牧城受了邀请,便硬是缠着自家堂哥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这才被带来了交流会, 看到这两人凑近了说悄悄话, 真是抓心挠肺似的难受。

还不光是这样, 她一路观察着, 蒋牧城的胳膊不是任由那位小姐挽着, 就是松松地护在她腰后,做一个保护的姿态,可不是叫她这个暗地里的仰慕者又惊愕又生气吗?

忍不住拉住堂哥抱怨道:“你瞧呀,蒋先生的手就没离开过她, 你什么时候见他对哪位小姐这样过?那人到底是谁?”

叶祖安差点被拉一个踉跄, 好笑道:“我确实是没见过他这样, 不过听你说的,好像你见过人家许多次似的。让我算算你见过他几次——”说罢, 坏笑着开始掰手指, 才掰到第二根便停了, 口中“啧啧”有声。

叶小姐气得要命, 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两颊飞红道:“见得少有什么要紧, 你没听过一句话, 叫一见如故吗?哎呀, 你不是说他没有女友吗?那么, 那位小姐是谁?好哥哥,帮一帮忙,替我打探一下呀!”说着就要把他往外推。

叶祖安本来是兴致缺缺的,就蒋牧城这副冷淡样子, 对于自己这个堂妹,就差把“敬谢不敏”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不过碍于合作关系才没有明说,自己何必去讨个没趣?

然而他望过去的时候,正巧赶上白瑾璎将脸转向这一边,啊呀,那一张柔和清新的面容,一下就印到了心里,兴致也跟着喷薄而出了。

与此同时,白瑾璎刚被蒋牧城带着问候了教育部部长。他倒是很有分寸,对于自己的介绍,只停留在姓名及工作上。而教育部长从前想必是认识白齐盛的,听到白瑾璎的名字后,先是惊讶了一瞬,随即立马和蔼地笑看着她道:“很好,很好,想不到白总长的女儿,都这样大了。你父亲唉,如今独立的女孩子很不容易哩,往后有什么困难之处,只管和我说就是!”

目光在白瑾璎与蒋牧城之间看过一圈,又着重念了句,“很好,很不坏。”

白瑾璎也不知道他后一句“很好”所指何处,见蒋牧城微笑着接受了,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也就不好多话,抿着微笑沉默着。只是脸上无端生出热意,一和教育部长告辞,便喊了声“二哥”,借口去盥洗室跑开了。

她前脚一走,后脚叶祖安便凑到蒋牧城身边,嬉笑着问:“我听她喊你二哥,敢问是你哪一个妹妹?堂亲还是表亲?”

蒋牧城当下蹙起眉头,扭头看他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只说:“叶先生,许久不见了。令尊身体怎么样呢?先前好几次在叶家的饭店里接待外宾,令尊都是极力协助的,请一定替我转达谢意。”

叶祖安摆了摆手,心里有点不耐烦,说:“好说好说,老爷子身体早好了,不过是有事抽不开身,才让我代为出席罢了。”视线仍旧追着白瑾璎的身影,往她离开的方向望去,催问道,“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那是你哪一位妹妹?认识你那么久,怎么你也不引荐一下?”

蒋牧城沉沉地呼吸一下,顷刻之间,整个人向外展示的气场就变化了。一改严谨客气又游刃有余的姿态,竟渐渐释放出威压,像是这问题极其不讨他的喜欢,嘴角抿成一道直线,说:“哪个也不是。”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叶祖安自诩是有风度的公子哥,当然做不出抢夺别人女友的事,但心里多少有点忿忿不平,既觉得老天爷真是不讲公平,把什么好事美事,都紧着他蒋牧城了;又郁闷道:难怪从没听见过一点风声,原来姓蒋的也知道怀璧其罪,把人藏得完全捂得严实呢!

想想不大甘心,忍不住酸他一句:“哦,原来是情妹——”

被蒋牧城冷冽的眼刀剐过一下,到底把话咽了回去,随便谈过几句后悻悻然走开了。

等在角落的叶小姐一见堂哥回来了,赶紧上去把人截住,嘴里问个不停:“怎么样?怎么样?她是什么人?”

叶祖安正受了不小的打击,哪里还有心情应付她,但转念一想,他们都是得不到爱情的眷顾,岂不是同病相怜?又觉得这小东西也怪可怜的,劝道:“我早让你死心了,她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早有答案了吗?唉,你也别太伤心吧,不光是你宣告失败,我刚才也是失败了一场哩!”

另一边,白瑾璎从盥洗室出来后,就碰到了游说来宾做小捐款的年轻办事员。

这也是各大宴会里常有的,因为邀请的客人多,还会请记者过来拍相片写文章,故而总会有一些“朋友的朋友”,靠人脉拿到一份请帖,为初初创办尚未见起色的小公司或资金短缺的学校发起私下的小募捐。

那年轻姑娘怯生生地站着,想必已经碰了不少壁,见白瑾璎实在很面善,这才又鼓足了勇气冲上来的。想不到白瑾璎会问起她们临时小学的位置,又问了平时教些什么,有多少学生,竟问得很仔细,问完了,真就写了一笔两百元的捐款。一下有了成果,她反倒更加手足无措了。

蒋牧城找来的时候,白瑾璎正把写字用的自来水笔还到那年轻老师的手上。

蒋牧城看了眼捐款名册,统共就写了三条,前两条都是二十、四十的小数字,到了白瑾璎,一下便是醒目的两百。好笑道:“你的钱袋子,也太松了点。”

白瑾璎不大服气,反驳道:“你以为人家是骗钱的吗?我都问清楚了,人家是自发办了一个小学,办得很用心呢。这是于社会有利又很高尚的事,既然我有余力,为什么不出一点呢?”

蒋牧城又看了一眼那女老师,见她的衣服鞋子都是半新的,人也是很朴实的气质,也觉得不像骗人。于是先是致歉,又说:“连你都捐款了,我这个办公务的要是无所作为,那太说不过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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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力应当比你多一点,就写四百元吧。”

合计就是六百元钱,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惊喜!那年轻的姑娘简直有些不可置信,只管愣在原地,直到蒋牧城问她要捐款名册,她才回神。

蒋牧城抽出自来水笔填了一页支票本,又在捐款名册上白瑾璎的下方,对照着写上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心里真有一种隐秘的快乐,似乎捐款大半的意义就在于此了——不夹带别的任何人,只是他们两个同心同德,一道做了件有意义的事。

这一阵快乐,甚至盖过了刚才被叶祖安勾起的烦闷郁气,蒋牧城写完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嘴角又微微地上扬起来,伸出胳膊示意白瑾璎挽上,说:“走吧,我带你去见见那位翻译学家。”

交流会顺利地进行着,叶小姐兀自心碎了一地,想来想去也不甘心,总想冲到那位白小姐面前亲自试探几句,可总也找不到机会。不是蒋牧城在旁边护着她,就是她在和另一位老先生谈话。

叶小姐悄悄打听了一下,那老先生还是个什么文学翻译的教授哩,她自知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去了也是听天书徒增尴尬,到底皱皱鼻子退缩了。

直到宴会接近尾声,叶祖安拎着她去和蒋牧城碰杯,才总算是打了个正式的照面。近距离当面一瞧,才觉得这白小姐确实是美丽,不光美丽,还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娇弱,但又全没有矫揉的姿态。心里的酸气儿冒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承认自己是比她差了一小点点。

可是见都见了,不说句话吗?但彼此也不认识,说什么?想来想去,目光落到了她纤细脖子上的那一挂项链。

叶小姐挤了个笑脸,开口搭讪道:“你小姐的项链好漂亮啊,比市面上寻常的珍珠都要滚圆莹润,不知道是哪里买的?贵不贵?我让我堂哥也给我买一挂!”

旁边叶祖安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地往白瑾璎身上黏,此时凑一脚道:“怎么不去找二叔,干嘛要我给你买?不过,白小姐的眼光确实好,尤其项链戴在本人身上,那更是交相辉映。”

白瑾璎愣了一愣,这挂珍珠不是她买的,叶小姐的话她答不上来,叶先生的谬赞她也接不下,下意识就想将求救的视线投向蒋牧城。

白瑾璎面露窘迫没有说话,对面叶小姐也为这一秒的沉默如临大敌,想:怎么白小姐不搭我的腔?我没有问什么很难的问题呀,时下哪位小姐不对自己的首饰如数家珍?难道是不想和我说话?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像啊,莫不是格外的怕生?

自然了,这千头万绪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之间,蒋牧城很快就接过话来:“是在兴业百货订的舶来品,不过是很多年前买的了,现在是不是还有,那不好说。”

言下之意是:不但这项链是我送的,还是好多年前就送了的,彼此的感情基础经过时间的考验,那可是很坚实的。对叶祖安而言,也未必不是一种嘲讽:想不到吧?你说的眼光好,说的其实是我呢!

说罢,客气地向这对堂兄妹一点头以示告辞,左手由白瑾璎的背后环过,轻扣上她的手臂道:“走吧。”这又是一个极具保护和占有意味的动作。

直到两人走了,叶祖安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吐出了那个堵在嗓子眼的脏字;而叶小姐呢,也是时候把那颗破碎的心收拢收拢,擦擦干净再拼回去了;至于白瑾璎,直等她坐进车里才意识到:啊呀!原来他早认出来我戴的是他送的项链呢!

此时此刻,要说谁的心情最愉快,那恐怕非蒋牧城莫属了。

第46章 第 46 章 爱情戏不拉手,还叫什么……

白瑾璎这天是晚上八点钟回的家, 在椿樟街路口被蒋牧城放下车后径自往家里走,想不到正赶上家里的洋车停在36号大门口,看见白瑾琪欢跳着从车上下来。

她下意识看了看天色, 已然是墨黑一片了, 只街道里几盏路灯像凿开几个小口子, 晕出幽幽的黄光来。上去把人拉住道:“你这是出去了整一天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白瑾琪一脸雀跃的喜色, 笑道:“二姐, 我没有同你说过吗?我们戏剧社最近排演剧目呢,休息日也要匀出一天来排练,我又挑着女主角的大梁,当然练得格外晚些。不过晚也不要紧, 大姐姐让家里的车来接我呢!”

白瑾璎这才记起来, 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白瑾琪兴致高昂地描绘过如何如何又叫程巧书铩羽而归之类,不过自己这阵子总是心不在焉, 不是在想蒋牧城的事, 就是挂心徐克行的事, 许多事过了耳就忘了, 这样实在不好。

好在家里还有个思虑缜密又周全的白瑾瑜,知道有她派司机去接老三, 那一点担心也就消散了, 夸道:“你竟是女主角吗?好厉害。什么时候上演?我说什么也要去观摩一番才行。”

有白瑾璎这一番称赞, 又想到大姐姐虽然面上不显, 到底对自己车接车送的,在这凉飕飕的初秋夜里,白瑾琪竟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直如心满意足的猫咪一般微仰着头。

道:“这有什么难?我虽然只是个演出股, 不管票务派发的事,两张门票还是能弄到手的。到时候你和大姐一起来,好好瞧瞧我的本事,要不然,你们还总当我在玩闹混日子哩!”

说着,两人相互挽着手,往家门口慢慢踱去。

白瑾琪自认在演出一事上受到了鼓舞,一夜好眠后,第二天仍是满心欢喜,去礼堂排练时,对谁都是面带三分笑,引得郑家树都频频去看她。

可想而知程巧书有多不痛快。先前分派角色时,她也是卖力非常,怎奈有高年级的学姐们压在头上,最终只分得一个母亲辈份的妇人角色。演吧,就要故意往年长了来化妆,怎能愿意?不演吧,那就连排练都没得参加了,何谈让郑学长记住自己呢?

试探来打听去,最终还是向一位学姐许了两件时髦头饰做好处,才换到了一个年轻小姐的边角角色,负责和其他小姐们议论议论贵族之间的流言和男女主角的蜚语。

那也不错了,既能借排练的机会往郑家树眼前凑,也不必把自己画老画丑,台词戏份少,还有时间和戏剧社其他学姐打打交道,笼络人心。就她知道的,因为白瑾琪这个新成员和社长搭戏的缘故,已经有许多学姐暗地不满了。

那边白瑾琪和郑家树走戏走得顺畅,两人一个娇俏活泼一个丰神俊朗,本来就是芳心摇荡的少男少女,四目相对之间,真有一种半遮掩半袒露的热烈情绪通过眼神流动着。又因为白瑾琪打着要气死程巧书的主意,不拘郑家树是冲她微笑还是搭话,她都照单全收,殷切回应。

互诉衷肠的一幕演过一遍后,副社长胡小梦喊了暂停,和几个文书股商量起如何改台词来。改过之后,势必还要再演一遍的,郑家树便有意没有放开拉着白瑾琪的手,后者也不在意,随他拉着。

反倒是程巧书眼热非常,忍不住道:“咦?怎么戏演完了,手还牵着呢?”她心里虽然嫉妒,开口却是轻飘飘的,仅仅像是说出一个不寻常的发现,反倒引得其他姑娘们都去看两人交握的手了。

白瑾琪这才后知后觉地扫了程巧书一眼,见她死死盯着自己被握着的手,只差把妒恨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心里嗤笑道:哈!瞧她这样子,大概恨不得我手腕以下这双手,是长在她自己身上的吧!

手腕活络两下挣脱开,冲郑家树歉意地一笑,说:“抱歉抱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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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怎么也不松开我?我这个新手初初学演戏,常常沉浸在场景里出不来呢。”

郑家树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却不作答。不过单冲他这张俊脸,姑娘们也不会苛责他,只会把火气撒在另一个人身上罢了。果然,其中一个鄙夷了一句:“拉拉扯扯,真不要脸!”

那说话声也不大,想必忍一时之气,对方也不会穷追猛打的,偏偏白瑾琪最不能受的就是气,当下故作天真地拿起台本看了眼,追着她高声道:“咦?我在这里不能拉手吗?剧本上明明写着两手交握呀,还是学姐觉得这里不拉手更好呢?学姐在表演上的经验肯定比我足,我很愿意听听学姐的指教呢!”

又扭过头,故意对郑家树问道:“郑学长,你怎么看?要说演戏的经验,恐怕没人比得过你啦。”

郑家树只是冲她狡黠地一笑,似乎早已看穿她装巧卖乖的把戏一般。白瑾琪也不怵他,看穿就看穿,横竖女主角已选定了是她,把她气得撂担子不干,难道他就有好果子吃吗?毫不怯弱地冲他笑了回去。

倒是台下女社员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引起了胡小梦的注意,拧着眉头从纸页上抬起头来,喊道:“吵什么?吵什么?!”

女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推诿着,把那个最早挑刺的推了出来。那姑娘见那么多人盯着自己,又是难堪又是不服,嘟囔道:“我说错了吗?排练而已,手拉上就不放了,也是郑学长脾气好”说到后头,声音越发放低了。

白瑾琪真给气笑了,心说就是家里大姐偏心二姐,也没有像这样偏到天边去。

脸上却很谦逊,说:“学姐的意思,是不是主人公在这里不要拉手为好?学姐见不得朱丽叶和人拉拉扯扯呢,觉得不够高贵端庄,是不是?怎么演好?我是很愿意配合的。”

胡小梦闻言,两根眉毛简直要竖起来,怒道:“爱情戏不拉手,还叫什么爱情戏?不如改做朗诵好了!张悦,你是头一次排戏吗?拉手都见不得?这么迂,我还当你裹着小脚呢!”

这两句话掷地有声,于是一众人立刻又见风使舵地捧起胡小梦来。

一说,“就是这个道理呀,凡追求艺术的,抛头露面是常事。这不行那不行的,倒显得做作。”又说,“是呀,拉个手而已,我看现在的新电影,不说拉手,亲嘴都有呢!真是少见多怪,刚才谁提到拉手的?”

张悦被当众训了一顿,臊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猛一听见有人提到始作俑者,赶忙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不放,说:“程同学,你是头一个指出的人,想必心里也觉得不妥吧?请你评评理,我,我真是冤枉死了!”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看向程巧书了。

程巧书心里又急又恼,背上都起了层薄汗。她刚见识过胡小梦的激烈态度,可不敢踩这一颗雷,涨红了脸才憋出一句说辞:“我没有觉得不妥,就是觉得,既然是拿外国故事做改编,体现一点中国的含蓄之美,岂不是更好?”说罢,硬是挤出一点微笑在脸上。

这次不等胡小梦说话,旁边的文书股就先不服气了,推着鼻梁上的眼镜道:“拉一拉手,怎么不含蓄呢?诗词里还有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呢。我们在编写的时候,可是下足了功夫考据的!”

胡小梦也跟着叹口气,揉着眉头道:“你是个门外汉,我就给你讲讲。舞台表演的台词声音固然重要,可要是没有动作,那就是两根会说话的木头桩子杵在台上,有什么可看的?所以非但要有动作,且这动作要越大越饱满才好,你想,星月剧场那样大的场子,你这边动作小了,坐在后排的人能看见什么?人家瞧着只觉得你鬼鬼祟祟呢!”

对着一众社员正色道:“诸位加入戏剧社至今,对戏剧总也有些热爱和专业精神吧?好容易要粉墨登场了,就让人家看一出错漏百出的戏码吗?说出去清江大学的戏剧社名不副实,诸位脸上就好看了?唉,既然决定了来参演,更应该齐心协力,把这幕剧演好才是啊!”

至此,底下安静一片,女学生们无不是面带惭愧,歇下了滋事吵闹的心。如此情形之下,程巧书也只能不吱声了。

白瑾琪倒是被胡小梦的一番发言刺激得豪情万丈起来,心想:大姐姐二姐姐想来挺支持我在戏剧社活跃,又有如此刚正不阿的“戏痴”社长保驾护航,好哇,我还愁不能在舞台上大展拳脚吗!

于是排练完后照旧去胡小梦那儿,借请教之名行卖乖之实,末了还问她讨要两张门票。

胡小梦却少见的面露一点难色,说:“我管文书股和演出股,可票务是交际股的事,我给你问一问,可不敢打保票。”

白瑾琪心想,这可怎么好,我可是已经给家里两个姐姐打了保票了呀!正想再撒一撒娇,忽听背后一个声音道:“你怎么不问问交际股归谁管呢?白同学,你是拜错真神了。”

原来是郑家树背着手站在她身后,看那一脸骄矜自得,可见所谓的“真神”正是他本人了。

白瑾琪也不扭捏,立刻笑脸相迎道:“郑学长,帮帮忙。你瞧,你演罗密欧我演朱丽叶,这交情可不浅呀,区区两张演出门票,还不能通融一二吗?”双手合十,抵在桃心脸尖尖的下巴上,拜了一拜。

至此,两张门票到手。当然,这门票没能请到白瑾璎,倒是请来了另一尊大佛,这就是后话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帷幕一开,亮堂堂的舞台……

清江大学虽于学术上建树平平, 但戏剧社的发展确实不容小觑。内有胡小梦这个“戏痴”坐镇,外有郑家树带头动员交际,这出新式话剧在星河剧场演出的当天, 观众竟是络绎不绝, 里头更不乏几位社会名流。

白瑾琪已经换好了戏服, 人虽站在后台, 却从厚重的帷幕后探出头来期盼地张望。

只见入场的观众有男有女, 大多穿得得体考究,太太小姐们更是如此了,不拘是旗袍还是洋装,总之个个衣香鬓影。白瑾瑜和白瑾璎在哪儿呢?不是她爱夸口, 自己这两个姐姐, 一个明艳夺目一个秀美绝伦, 随便哪一个往人群里一站,都是吸人眼球的存在, 更遑论是两个人一道出现了。到时候和人一说是专程来看她的, 那多么长脸!

黑葡萄似的一对眼珠透着浅浅的得意, 滴溜溜转了一圈——啊呀!来了!

怪道她一打眼没有瞧见呢, 原来白瑾瑜今天没穿洋装,倒穿了一身绣玉兰花的新式旗袍, 颜色也浅淡, 硬是把她明艳逼人的气度往下压了几分, 但掩盖不住她神采奕奕又明眸皓齿, 仍旧是人群里出类拔萃的一颗明珠。

白瑾琪在心里一瘪嘴,暗道:平日赴宴会时那样珠光宝气,怎么今天倒低调起来?哼,虽然这样也不差

继而把目光往旁边移, 这一看倒吃了一惊,白瑾瑜旁边分明站着个男人哩!哪里有白瑾璎的影子?

再定睛一看,又觉得那男的格外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咦!对对对!是那次香山上庆祝二姐姐升学的小聚会呀!只记得介绍时说是她前姐夫——呸!那姓柳的顶头上司,连自家大姐姐都待他格外客气,可见是个厉害人物,想不到大姐姐不但同他有来往,还能请动他纡尊降贵来看一个小小社团举办的公益演出,这交情不大浅哩!

兀自胡乱猜想着,忽听背后有人问:“女主角呢?女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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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胡小梦到处找她,拉了她的胳膊就往后台深处的化妆间走,一面说:“我的小祖宗,妆还没有化完,你乱跑什么?快快快!把眉毛描一描,胭脂和口红都要多上一些,不然台上灯光一打,舞台底下还能看出什么?”

白瑾琪的人虽被按在梳妆镜前不能动弹,两只耳朵却伸得老长,还有一群女学生扒拉着帷幕偷看呢,这个先生是谁哪位太太有钱,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直往她耳朵里灌。

忽而有人惊叹道:“诶!你瞧那人——坐在第三排的那位先生,瞧那身量,那气派,真俊!交际股在哪儿?快去问问那是谁!”

立马有人激动道:“不必去问交际股,我知道!那是和平造船厂和兴安船运公司的孟先生哩!告诉你吧,我家里一个叔叔是造船厂的工程师,从前常和他一起开会,对他赞不绝口呢!”

一时间似乎有人不信:“真的?他瞧着很年轻呀,真有这么大能耐?别是认错人了吧?”

想不到郑家树换完了装恰好路过,也探头瞧了一眼,接话道:“错不了,是他。我父亲也和兴安船运谈了合作,还专门设宴席款待过他,待他很是恭敬客气。”

众人虽不大清楚郑家树家里具体干的什么,但看他平日里穿戴不俗,出手也很大方,时不时会在社里请个小客,也知道郑家是做大生意的富户,当下就相信了十成十。

惊叹道:“啊呀!咱们的交际股不得了呀,竟请来一个大人物!到时候报纸上写一写,说孟公子莅临星河剧场观摩新话剧,我们岂不是大获成功?”

白瑾琪一边听,一边得意道:哪里是交际股请来的,分明是我大姐姐把人带来的,可我大姐姐的票又是哪儿来的呢?说到底,那人算是我间接请来的哩!

越想越得意,连白瑾璎为什么没来也暂且不管了,刚想开口自夸一句,却被人转了转下巴,“对对,把嘴唇张开一点,我给你抹口红呢。”

嘴唇半张着不能动,那句话也只好先咽回肚子里去。

那边白瑾琪收了魂,这边七嘴八舌的议论却没结束,一群女学生从孟先生说到了孟先生旁边的女伴身上,“那一准是他女朋友,我看得真真的,从入场开始他们就走在一起。唉,优秀的先生可早早就被人抢走了。”

也有人不大服气,“未必吧?如今社交公开了,男男女女一道出来顽顽的也不少,充其量就是个朋友,哪里看出来是女朋友了?”

她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程巧书却是认出来了:孟先生旁边这个穿天青色旗袍的女伴,不正是白瑾琪的姐姐白瑾瑜吗!

说起来,她和白瑾琪真算是“宿敌”了,从中学开始便较上了劲。她表面上做出瞧不上白瑾琪这个脑袋空空的“草包美人”的不屑模样,背地里却格外在意她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被她比下去太多。是以白瑾琪的两个姐姐长什么模样,她当然知道。

本来白总长事故身亡,白家式微,她正大感快慰呢,此刻看到台下的二人,心里的危机感又生生给吊了起来。

仔细回想,仿佛老早之前钱瑞芝两姐妹就吹嘘过,说受邀参加了白家老二在香山办的庆祝宴,席间还有两位先生来恭贺,一个姓柳,另一个就姓孟。若果真是台下这位孟先生,这都多少年了,即便只是普通朋友,交情也不浅了。

呵,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见即便没了父亲,白家的人脉还是不少。是了是了,除了这个孟先生,白家不是还有个交情很深的世伯吗?恍惚记得是在总统府任

程巧书顿时倒吸一口气,庆幸自己多想了一层:她父亲不过在交通部任处长,要是真惹翻了白瑾琪,让她哭到世伯那儿去,自己真能跟她硬碰硬吗?看来,往后可不能把“敌对”的身份挂在明面上,人前冷嘲热讽或是奚落那一套,也要改一改了。真想要白瑾琪好看,还是得找准机会一击制胜,叫她没得还手才好。白瑾琪轻狂张扬的本性难移,还怕抓不住她的小辫子吗?

这样想着,不声不响地,默默退到了人群的后方。

帷幕一阖,多少流言与心思都被掩藏其后;帷幕一开,亮堂堂的舞台上,好戏也就上演了。

因为白瑾瑜坐在台下的缘故,白瑾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有意要在这个不大关注自己的大姐姐面前表现一回,不拘是台词还是动作,都演得格外卖力。其间太过投入,以至于都忘了分心去看一眼白瑾瑜的反应。

好不容易等到了和男主角互诉衷情的一幕,白瑾琪借着面向观众席说台词的当口,飞快地向第三排瞥去一眼。

只见白瑾瑜靠在椅背上以手支颐,脸上面无表情,不说与有荣焉,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姿态哩!

这是嫌我演得不好吗!白瑾琪心里登时火冒三丈,借着那直冲脑门的怒气,再想一想陈芳藻撇下她不管的那一份委屈,眼圈儿顿时就红了。拉着郑家树的手直演得声泪俱下,倒把后台控场的胡小梦看得一阵阵激动。

舞台下,反倒是被临时拉来的孟西洲看得津津有味,觉得一群半大不小的学生在台上又是哭又是笑,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感叹爱情的样子,别有一番看乐子的趣味。

再看旁边的白瑾瑜,见她始终木着一张脸,时不时还困惑地皱眉,显示出不大赞同的神色,便趁幕间休息时,近近的凑过去问:“不有趣吗?我看你妹妹演得不坏呢。”

白瑾瑜瞅了他一眼,考虑到剧场里安静的氛围,也就默许了他近乎于无的距离,小声道:“腻腻歪歪的爱情剧,我不爱看。”

再说回台上,男女主角已然双双殉情,考虑到中国人一贯爱圆满的审美,戏剧社的文书股们特意加了最后“天堂团聚”的一幕,一来切合美满,二来显示创新。

白瑾琪之前哭得狠了,眼圈鼻尖和脸颊都是红扑扑的,在后台补了点香粉,倒像是从白皙的皮肤里沁出一层动人的红晕。满怀喜悦地,奔向舞台另一边的郑家树。

郑家树也不知是被她感染得入戏太深,还是从来就觉得她伶俐活泼,此刻又受到了她灵气四溢的演技震撼,倾慕更加深一层,看着白瑾琪,真觉得她像撞进自己怀里的精灵一般,可爱得叫人舍不得放手。

于是形随心动,原本不过是彼此相拥的戏码,郑家树搂上白瑾琪后,竟抱起她原地转了个圈,将那失而复得的喜悦,演了个十成十。

台下似乎传来浅浅的惊呼,随着帷幕落下,观众席在一秒钟的静默后,爆发出如雷的掌声。不光是观众,连站在后台的演员们都是掌声连连,胡小梦已激动地哭了,一看见白瑾琪下场,便冲上前抱着她道:“演得好!演得好!之前多少次彩排,都不能和今天这一场相提并论!”

她这一抱就不撒手,白瑾琪嘴上说着“不敢当”,心里却急着想去后台卸妆换衣。

既然是公益演出,戏演完了,就该让到场的观众募捐了。她可着急想去看一眼募捐簿,瞧瞧大姐姐为了她肯捐多少呢!

第48章 第 48 章 撕它做什么,我都看到了……

募捐簿在观众席上传阅了大半圈, 最终连同自来水笔放到了舞台旁边的小圆桌上,要是还有哪一位想献点爱心,自可以来写一笔。

白瑾琪换了衣裳从后台溜出来时, 到底瞄到一眼, 那之后就有点怏怏不乐, 找到白瑾瑜后先就问:“二姐姐怎么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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