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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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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璎心里一跳,险些被咽到一半的粥呛着,讷讷地“哦”了两声,多余的一句也不敢说。

蒋牧城抿着嘴唇,倒像有些不满意似的,但也没有咄咄逼人地追问。直到两人安静地用完了早饭,彼此站起来的时候,他才几个大步抢到白瑾璎的身边,手掌虚握住她的胳膊道:“瑾璎,为防万一,我还是要确认一句。昨晚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白瑾璎即便没有回头,也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此刻正落在自己身上。

为着这一句话,顿时又心跳如雷,两颊飞红。可饶是如此,还是转过身,挽了一下他有力的小臂,抿着微笑说:“当然记得,你才是不要忘了。”

如果说直到刚才,蒋牧城的动作都是很克制的,在这句答复之后,便好像越过了一道界线,顷刻间变得不同了。他的神态整个柔和下来,手臂环过白瑾璎的腰肢,一个郑重的吻便落在了额头上。

蒋牧城抱着她叫了一声“瑾璎”,也不说什么事,沉沉地发着笑意,又念道:“瑾璎。”

白瑾璎简直觉得他有一些粘人,但是初初确定关系,这似乎又是可以理解的。脉脉地依偎了一会儿,想到家里白瑾琪的事还有待解决,又生出惭愧之情,催着蒋牧城送自己回家。

想不到刚走出蒋牧城的洋楼,远远便看见一辆洋车由大门的方向开了进来。同时,一个听差跑过来报告道:“先生,白小姐来了,说来接人哩!”

那车开到近前停下,里头的人拉开了侧窗上挂的漏雪纱,果然露出白瑾瑜一张明媚的脸,想不到她是亲自开了车过来的。

再说白瑾瑜,一路开车过来的时候,心情是很舒朗的。

她昨晚和白瑾琪深谈了足有一个多钟头,才惊觉彼此之间,有许多相互误解或蒙昧之处,譬如自己何时对白瑾琪瞧不上眼了?再看白瑾琪对她的看法在意至极,倒像是很崇拜自己的样子。而后,又听白瑾琪说,很怕让自己和白瑾璎的名声受累,她顿时又感到动容欣慰,觉得这个小孩子,并不是不懂事的呀,心里有再大的气,也都消了。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小事,既然瑾琪自己也不要,到正规的大医院里拿掉就是。

倒是害孟西洲在楼下等了许久,走的时候,都是午夜的钟点了。

不过今早出门前,他倒是又挂了个电话来,知道这边已没事了,便半开玩笑地讨要“嘉奖”,道:“我虽然不敢自称‘功臣,要一点奖励,并不为过吧?我昨晚都没有睡好,越想,越觉得自己在你眼里不大值钱。”

委委屈屈地玩了一个手段,让白瑾瑜答应了“补偿一二”,才互道了再见。

白瑾瑜的心情固然舒畅,但在看见蒋牧城的手牢牢地牵着白瑾璎时,尽管心里已料到了有此进展,到底觉得被这一幕扎到了眼睛。

是以白瑾璎一坐进副手座,她也不给这一对小鸳鸯再说上两句的时间,便急匆匆地将汽车发动起来了。一转头,见白瑾璎的目光看向车外,和蒋牧城很惜别的样子,忍不住酸道:“别看了,他昨晚上没有极力地凑过来,让你看个够吗?”

视线又落回到她身上,哼了一声,“他还让你换衣服了?”

白瑾璎屡屡被她说中羞窘之处,当下收回目光很规矩地坐好,辩解说:“是我自己换的”看到白瑾瑜脸上揶揄的神态,立刻窘得说不下去了。

还是白瑾瑜先破功地大笑起来,道:“我不逗你了,还是先说老三的事吧。我今天不用司机,自己开了车来,就是想单独告诉你,不让别人听到。”

白瑾璎当下无暇他顾,愧疚道:“是,我昨天当了一回逃兵,把这一堆麻烦事都留给了你,是我的不对。”

白瑾瑜向她微笑一下,说:“你有什么事,一向喜欢憋在心里不说,要不是你昨天‘逃了这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精神也要被压垮了。是以看你发泄出来,我心里反倒松一口气。”

这话非但没有责备的意思,相反全是安慰,又怕她心里的内疚作祟,故意夸张地叹气道:“唉,谁让我是家里最大的姐姐,底下小的有什么事,我怎么能不管一下?等瑾琪的事完了,很快就轮到你了。”

白瑾璎一双满含着动容的眼睛,简直没法从白瑾瑜身上移开,半晌才开口追问:“瑾琪的事怎么样了呢?我看你心情不坏的样子,结果总不会太差吧?”

白瑾瑜沉吟了一下,道:“瑾琪的事,有好有坏,不过在我看来,坏的那一部分,完完全全是可以补救的。”

说罢,将白瑾琪古怪行迹的缘由,都简略讲了讲,又说,“你就当我和她是吵架讲和了,她怀孕的事,你装不知道就好。别看她平时张牙舞爪的,心里承受的压力,也是不小。”

白瑾璎真想不到陈芳藻事件的背后,还藏了这样一件大事!一面觉得白瑾琪实在是胆大胡来,什么都敢瞎尝试;一面又感慨她重重思虑之下的不易,不知有多惊惧无措。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对错,就没有意义,只能从好的方面去想罢。

于是思忖着道:“我、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好在发现得早,瑾琪也没有真的糊涂到在那小诊所做手术。唉,望她跌了这个跟头,往后都能引以为戒,在感情这件事上谨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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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瑜听着,很有趣味地瞥了她一眼,道:“谨慎一点?像你一样的谨慎吗?我看,你就是谨慎太过了,最好把瑾琪的胆子分给你一点,那就——”

她本来只是随口玩笑一句,觉得以白瑾璎的年龄,也是时候淌一淌爱情之河了。但猛地想到在瑾璎上车之前,蒋牧城把她的手牵得,牢得和什么也似,心里又是一沉:再谨慎有什么用?架不住精明的猎人就蹲守在边上,寻一个间隙,到底把这块肉剜走了!

想到这里,心气儿又不大顺了。

第75章 第 75 章 你属羊他属虎,你老和他……

椿樟街转眼就到, 白瑾璎一走进家门,原本乖巧坐在沙发上等的白瑾琪便一路小跑过来,小兽似的往她怀里扑, 又可怜兮兮地喊了她一声“姐姐”, 向她求和。

白瑾璎本来也不怪她, 毋宁说她自己还带了点愧疚的心理, 顺着她的背道:“既然说开了, 那就没事了,有什么困难,咱们总能一道解决。”

当务之急要解决的,就是自己肚子里的东西了。

白瑾瑜昨晚已经向自己打了保票, 白瑾琪倒不是不相信她, 这个姐姐一向言出必行, 有她一句话,等于有了七成的底气, 只是她自己还是个小孩呢, 就要去弄走肚子里的小孩, 哪儿有不怕的。

白瑾琪靠在白瑾璎的怀里,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不由得看向后进门的白瑾瑜,见她很沉着地含着微笑向自己点了点头, 既有“我很守约定, 没有把你怀孕的事告诉瑾璎, 放心放心”的意思, 又像在说一切有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

不啻于给她喂了一颗定心丸,心里总算安定一点。

姐妹三个总算又和和气气地聚在一起, 虞妈激动得几乎要拿出帕子来抹一抹眼泪了,当下迎出来道:“回来就好,都回来就好。今天早上都没准备什么,尤其是大小姐,没吃几口就出门接人去了,折腾一个早上,哪儿有不饿的。不如中饭就早一点摆吧?”

说着,已经让吴妈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

中午的菜色格外丰盛,尤其中间一锅玉米排骨汤,是从早上就炖起来的。除了有表示庆祝的意思,也是白瑾瑜昨晚特意叮嘱过她,要做些有营养的。

虞妈倒没有多想,只觉得很应该如此,看昨天她们昨晚吵成那样,又是发急又是哭喊,眼泪不要钱似的抛。都说“十滴血生一滴汗,十滴汗生一滴泪”,哭是很伤精神的哩!

白瑾瑜早上接人心切,现在真是饿了,也就不客气,径自在桌边坐下。同时指了正中的位置对白瑾琪道:“你坐这儿。”这位子正对着一盘大虾和鲜香的排骨汤,方便她多夹多吃。

设若真要去医院做打胎的手术,不把身体养好可不行,总之决不能像她前段时间那样节食少吃。

再看另一个妹妹。白瑾璎早上呆在蒋公馆,姓蒋的决计对她大献殷勤,恐怕是吃得饱饱的才放她出来,便对白瑾璎道:“现在离早饭时间不过多久,你大概还不饿,就陪着我们随便吃一点吧。”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老大不舒服,不由得又想起一件以前的事来。

那还是没有解除婚约的时候,姓蒋的为着应付他母亲,点卯似的,时不时要上她们家做客。在她这一边呢,受了白齐盛一顿教训后,只能露面接待,偏偏心里恨得牙痒痒,便带上白瑾璎一起,至少在人数上占据优势。

可想而知,那气氛有多么冷多么坏。

连白瑾璎这个安安静静写作业的人,都难免受到影响,在白瑾瑜冲着对面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发出冷笑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抬头往两边各瞅一眼,生怕他们在家里大吵起来。

因为是在自己家,白瑾瑜很有主场意识,自顾自写信或者看杂志,间或和旁边的白瑾璎闲聊几句,彻底将蒋牧城晾在一边。心里望他识趣一点,能自己走开。

想不到几次过后,倒给她看出一点端倪来——何以这姓蒋的能一言不发地坐一个钟头,可每每在瑾璎说完话后,就要试图去接话呢?何以瑾璎的作业一写完,他就很自发地伸手接过来,给她检查呢?

白瑾瑜心里存了疑问,有一回,故意在白瑾璎写作业的时候,把她一绺头发绕在手里把玩。果然,蒋牧城的目光总是隐隐落在自己手上,眉头也微微地拧着。

白瑾瑜心里顿时明了:原来姓蒋的不是来膈应她,是来和她抢东西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心里的火气压不住,手上难免失掉分寸,不当心把白瑾璎扯疼了,闷闷地哼了一声。白瑾瑜自己也是一惊,立刻松开手,又去给她按揉那一块头皮,搞得白瑾璎很不好意思似的,理着头发说:“没关系。”

当事人自己都说没关系了,却有别人替她打抱不平。

平时沉默是金的蒋牧城瞪了白瑾瑜一眼,冷着脸道:“你坐着就坐着,做什么乱动别人?”

此刻,白瑾瑜再看他,俨然已经像是在看敌人了,冷笑道:“我家里的人,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你倒是想也动不了呢!”

这话一出口,对面人的脸色当即冷沉下去。白瑾瑜虽逞了口舌之快,但一想到姓蒋的狼子野心,非但不觉得痛快,一张脸也是阴沉沉的,竟不再恋战,像不当心露富的人急于藏起财宝似的,匆匆忙带着白瑾璎上楼去了。

就是从那一次开始,对蒋牧城抱起了防备的心思,可惜严防死守,还是没能够防住。

可话又说回来——白瑾瑜悄悄望了一眼对面的白瑾璎,心想,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抱了反对的心思,这个漂漂亮亮的小人儿,未必不愿意呀。自己固然舍不得将她拱手让人,可一味地挤兑那姓蒋的,有什么用呢?人家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狠狠卖一通可怜!

她握了筷子,兀自纠结思忖着,另一边白瑾琪放下了悬着的心,反倒活泛起来。

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在白瑾璎身上转了两圈,惊奇道:“咦,二姐姐,你这衣服是新买的吗?没见你穿过这样带大花样的洋装呢,真好看。”

说到一半,猛然想到白瑾璎昨晚是由蒋牧城接走照顾的,走的时候别说皮包手袋了,连外衣都没有带,今天又是白瑾瑜一早去接的人,那这衣服只能是——她像是领悟到了什么,抿着嘴偷笑起来,小声问白瑾璎道:“那你和蒋二哥,这就算在一起了?”

不等白瑾璎回答,先听到白瑾瑜老大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白瑾琪刚好伸筷子夹了一只顶大的虾,还没挨上碗里的米饭,就被这声冷哼吓了一跳,手上一个转弯,就把虾送去了白瑾瑜的碗里。

白瑾瑜瞥了她一眼,见老三正讨巧卖乖地冲自己眨眼,到底笑了一下,把虾夹还给她,说:“你自己吃。”沉默一下,还是对老二道:“瑾璎,你真不再考虑一下吗?你瞧,你属羊他属虎,你老和他待在一起,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白瑾琪正津津有味地吮着虾壳,随口嘟囔道:“现在都不兴看生肖了”在挨了白瑾瑜一记眼神后乖觉地闭上嘴。

最后,还是白瑾璎搅着碗里的汤小声道:“是啊,现在也不兴看生肖了呀。”这话是表示什么意思,白瑾瑜还能听不懂吗?何况她说的时候,脸上沁出一点羞涩的红晕来,白瑾瑜更没有话说了。

白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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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在边上察言观色,觉得白瑾瑜对于二姐姐和蒋二哥恋爱的态度是有些气咻咻的,怕触她霉头,是以一顿饭都不大敢开口说话。

实则她心里倒是挺赞成——蒋二哥和自己这个二姐姐,一看就顶适合和知根知底的人谈爱情,现在虽然差一点,可从前也算是门当户对,多么般配!何况两个人都排行老二,这也是一种缘分呀!

就是蒋二哥从前大姐夫变成了未来的二姐夫,实在一种电影里才有的戏剧性。

不过自己横竖管他叫“姐夫”,也就是了。

白瑾琪当然不敢把这个“戏剧性”分享给白瑾瑜,一吃完饭,就小尾巴似的蹭到她身边,悄悄伸手比了自己的肚子,试探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

白瑾瑜似乎早考虑好了,点一点头道:“今天下午就带你去医院,不过你现在这样子可不行,我得给你做一做伪装。”

说着,把她拉去房间,换了一身白瑾璎的素色长裙,把头发盘在脑后梳了一个髻不说,又描了眉毛,往脸上扑了厚厚一层香粉。这一番倒腾,直把小姑娘的灵动掩盖住八分,改作一副半青不熟的气质。

白瑾琪照了照镜子,还怪不满意哩,扯着寡淡的衣服嘟囔:“真难看,我活像老了十岁。”

白瑾瑜却很满意,和虞妈知会了一声,便领着她出门了。

汽车一路开去了就近的大医院,在走进大门时,白瑾琪便又感到不自在了,那种做了错事的心虚羞耻再次冒出头来,仿佛周围人无形的目光,又爬满了脊背。

她跟在白瑾瑜的身后,几乎无暇去看各个科室的标牌,只管跟着眼前的人走。而白瑾瑜的步态是很从容的,脊梁挺直,仿佛在父亲丧礼后也有那么一瞬间,自己从这纤秀挺拔的背影上,汲取到过巨大的力量。

妇科诊室终于到了,门口的看护士递来一本册子请她们做登记。

白瑾琪不由得打一个寒噤,下意识把冰凉发僵的手背到了身后。想不到白瑾瑜根本也没有看她,径自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对那看护士说:“我陪朋友来做一个检查,这就进去了。”

第76章 第 76 章 到底是年轻人,连怀孕这……

诊室里, 依旧是一位女大夫坐诊。抬头望了她二人一眼,见两个都是青春美丽的女子,一时倒有些搞不清楚, 问了句:“是哪一位要做检查?”

白瑾瑜拍了拍白瑾琪的肩膀, 后者也就怯怯地走上前几步, 说:“是我。”手指紧张地缠在一起, 一张桃心的小脸低低地埋着。

她虽然往年长了去打扮, 但到底年纪和阅历摆在那里,眼睛里的稚气是藏不住的。那女大夫在医院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兴许在她身上觉察出这一种矛盾,略带试探地问:“你小姐看着年纪不大, 这么早就决定要孩子了吗?”

白瑾琪被问得一懵,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白瑾瑜懊恼的声音已先她一步发话了,“可不是太早了吗!我这个朋友, 从前我就劝她不要心急, 不要结婚, 可她不听我的呀。结果她先生待她很不好, 自己伤心也就算了,再拖一个孩子, 那不是造孽吗?你看, 连今天怀孕做检查, 她先生也不陪她来, 还要我这个朋友来陪。”

又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接着道:“告诉你吧,这个孩子,我是支持打掉的。不要觉得我这个当朋友的狠心, 我是为着你长长久久的一辈子着想呢。”

说罢叹一口气,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甚至将头撇向一边,真对她这个“朋友”表示恨铁不成钢似的。

白瑾琪起初听着这套说辞,惊得都要找不着北了,但很快便领会过来——大姐姐是在和她演戏呢!现在她就不是“白瑾琪”,而是个结了婚被苛待,又不巧怀孕了的“好朋友”。

也不知怎么的,白瑾琪的紧张立时便消去一半,似乎换了个身份,那份紧张羞愧也都不属于自己了,甚至心想:大姐姐这是给我派了一个角色呢,我可得把她演好!

一想这些天来自己顶着的压力,一阵委屈劲儿上来,眼眶就半湿了,又强忍住心酸似的道:“别说了,我心里也后悔得很,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倒是白瑾瑜被她说来就来的眼泪怔了一怔,呆呆地望了她一眼,连下一句要接什么话都忘了,只顾着想:这个小妮子说喜欢艺术喜欢演戏,倒真不是说假的。

白瑾瑜虽没有接住这一场戏,但好歹那女大夫已然受了些感动,宽慰了一句:“可不是,如今不负责任的男子太多了,结了婚也没有做丈夫的样子,实在可恨。好了,你小姐先躺下吧。”手上拿过一旁的登记册,问:“你小姐叫白瑾瑜吗?”

白瑾瑜在边上插话道:“不是她,是我。她是从外省来的首都,登记我的名字方便些,往后不拘她来检查还是手术,我都陪着。如今的男子靠不住,我这个当朋友的要是再靠不住,那怎么行?”

那女大夫听了,倒是对她露了个微笑,说:“有你这样的朋友,那就不错。”说着,将听脉器戴到耳朵里,拿了圆形的那一头按在白瑾琪的肚子上听,可听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做声,反而拧起了眉头。

白瑾琪一颗心给悬到了高空似的,就怕从那大夫嘴里说出什么噩耗来,抖着声音问:“怎么了?不、不大好吗?”

那女大夫又换地方听了几下,这才摘了听脉器道:“你小姐是不是弄错了,我看你并没有怀孕啊。”

这句话非同小可,简直要把这一桩大事故,这段时间以来的憋闷争吵和眼泪,都定义为一场闹剧了!不说白瑾琪,连白瑾瑜都愣在了当场。好一会儿,白瑾琪才恍惚着呢喃了一句:“怎么会?”

那女大夫望了她一眼,说:“我是用仪器听的,还能有错吗?你小姐就是没有怀孕。”连神情也带上了无奈好笑,似乎在说“到底是年轻人,做起事来稀里糊涂的,连怀孕这样的大事也能弄错”。

还是白瑾瑜最先回过神来,激动地鼓了一下掌道:“太好了!这是老天保佑,你和孩子,谁也不用遭罪了!”

随后,在那女大夫的建议下,又带着白瑾琪去看了看胃肠科,说不规律的饮食或是情绪紧张,也会导致癸水不来。要是节食久了再大鱼大肉,难免就有恶心呕吐的症状,胃也是要出毛病的。

这之后,白瑾琪就跟被抽了魂的提线木偶似的,跟着白瑾瑜一连去了好几个诊室,医生说了什么,全然没听进耳朵,只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远远近近地回响着:“你没有怀孕,都是你自己吓自己呢。”

这一颗忽上忽下悬了那么久的心啊,终于终于,这一次是彻底地落地了。

白瑾琪魂不守舍地被提溜了一路,坐回到车上后,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场乌龙啊!这一场闹剧啊!为着这个莫名其妙臆想出来的孩子,自己担了多少害怕,咽了多少的眼泪,又看透了多少人心:郑家树没有担当,每每都回避自己的话题;陈芳藻没有责任,再一次抛下自己转身就走,最后还是只有——

白瑾瑜坐在旁边,拿这个哭得涕泗横流的小妹妹没有办法。她当惯了运筹帷幄的角色,反而不太会温柔那一套,哄也不知道怎么哄,只能生硬地安慰了一句:“哭什么,这不是件好事吗?”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怀里一沉,原来是白瑾琪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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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扑到她怀里,干脆抱着她哭了。

白瑾瑜一时僵在原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和白瑾琪,从来没有像这样拥抱过,毋宁说,她就不是可以轻易和别人拥抱的性格。回想她们从前的日子,不服气过吵闹过也针锋相对过,实实在在的,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彼此贴近过。

白瑾琪从前总说她更亲近白瑾璎,老是想把自己排挤出去。白瑾瑜扪心自问,这话其实没错,白瑾琪总归有一个陈芳藻,姐姐再亲近,还能比得过亲妈吗?

但现在她却真实地感受到,自己有着两个妹妹,手心与手背,哪个都重要。

在白瑾琪嚎哭一阵后,终于略显笨拙地抬起手,拍着这个小妹妹单薄的肩背道:“好了,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白瑾琪这一哭,好比用眼泪把所有郁结的坏情绪都冲走了一般,第二天除了眼睛有点肿,整个人可谓精神焕发。此前对学校的恐惧情绪,也尽数没有了,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校门。

但饶是她神经大条,还是觉察到周围的气氛不大对劲,似乎总有人在背后窥视指点她,随后又掩着嘴窃窃私语。在教室里是这样,到了戏剧社排练的时候,又是如此。

这件事要是放在两天前,白瑾琪一准心虚到崩溃的,可她如今正是甩开了最重的包袱,格外的坦荡磊落。当下在两个女学生说小话的时候,直截了当地问:“你们到底在说我什么?有什么意见,不如当了面大声提出来。”

那两个女学生想不到她如此直白大胆,一时倒愣了,双双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白瑾琪便不大高兴,拧着眉头道:“既然自己也知道是说不出口的话,那就不要说了,我瞧着也闹心。”

那女学生被白瑾琪撅了这一句,格外不服气似的,涨红了脸,很硬气地回嘴道:“我、我是说不出口呀,横竖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为着她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周围排练的学生大都停下了手上的事,要么伸长了脖子远远地观望着,要么干脆靠拢了围过来,个个脸上带着看热闹的神态,想必对于这件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白瑾琪最厌烦受制于人了,谁要想控制她,即便是白瑾瑜她也敢对着干。干脆撇开那两个女学生不管,转而向周围的众人一摊手,道:“哪一位能来给我解惑呢?”

人群里安静了片刻,随即又骚乱片刻,终于有一个毕业班的女学生,端了很威仪的架子道:“白同学,有传闻说你怀孕了。最近这段时间你情绪低落,又被人瞧见过在厕所呕吐,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这是不是真的呢?”

大概是有了这个发言的领头羊,人群里顷刻间冒出许多附和的声音。

有的说:“这年头固然有人结婚很早,可就我所知,白同学还没有结婚吧?”又有人说:“这么多表征都对上了,我看八成是真的。这事儿多么不光彩,她倒好,还上赶着去问呢!”

一时间,拿什么眼色看白瑾琪的都有,连带着那两个女学生都觉得自己占理,将腰杆子挺直了一些。

戏剧社的正副两位社长,就是在那领头羊说话的时候走进礼堂的,等进到了人群的中心,那漫天或批判或讽刺的言辞,已如洪水一般淹没过来。胡小梦高举了手叫停道:“都安静!都安静!吵什么吵?把这里当做茶社吗?还要不要排练了!”

与她不同的是,郑家树呆立在白瑾琪几步开外的地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到此前白瑾琪也隐晦地向他提起过“怀孕”,心里又是震惊又是讶异,混杂着许多其他的情绪一股脑地冲向他。一时之间,一双眼睛,只管痴痴地盯着白瑾琪不放。

可惜白瑾琪并没有看他,她看的是藏身在人群里的程巧书,由她脸上那一种得逞又得意的表情,也可以知道这一场流言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无疑了。

第77章 第 77 章 两手清脆地一拍又分开,……

仔细想想, 程巧书会知道也不无可能。尽管她和郑家树的恋爱是私下进行的,但架不住程巧书把她当做眼中钉,时时刻刻地盯着她, 难免有被她发现疏漏的时候。

坏就坏在, 她自认为放出了最致命的一条谣言, 想不到是假的。

白瑾琪一点儿不怕她, 甚至没有做出愤怒委屈的样子, 而是在心里回想白瑾瑜对付白齐昌时的姿态,模仿那一种凛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冷哼了一声澄清道:“光凭这一点就造我的谣吗?告诉你们吧,我是为着新剧目的角色去节食, 把胃给搞坏了。前阵子刚去看过肠胃科的医生, 他写的病历和单据, 我都还留着呢!”

她这话说得很冷硬,加之神情里还带着嘲笑轻蔑之色, 戏剧社众人顿时哗然, 窸窸窣窣地窃窃议论, 没一个敢正面答复她。

白瑾琪黑亮的眼珠在人群里转了一圈, 最终落到那毕业班的女同学身上,很强势地问:“你的问题, 我回答你了, 现在轮到我来问。你说我怀孕了, 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那高年级女学生的脸色变了又变, 到底露出一点难堪,说:“总归是我听别人说的,私下里议论的人并不少呀,你要问我的罪吗?”

白瑾琪冷笑了一声, 目光锐利地盯牢了她,道:“问你的罪,那不至于,你就说从谁那里听来的就是了。你们平时捕风捉影,爱嚼别人的舌根子就算了,可这一次的造谣太大太严重了,简直就是诽谤污蔑!真当我不会发火吗!”

说到这里,脸色当即板下来,手里卷着的台词本子也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砸,大声道:“谣言总归有出处,我就一个一个地往下摸,非把这始作俑者揪出来不可!”

一句话掷地有声,若说刚才还有人窃窃私语,现在真是安静一片,小礼堂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大气也不敢出。

早在白瑾琪声明搞坏了胃的时候,程巧书就在心里暗道不好,自己的计划,恐怕要宣告失败了。同时又惊疑不信,白瑾琪和郑家树的对话,自己可是偷听到了,怎么可能不是怀孕呢?!

等到白瑾琪说要追查的时候,程巧书才是真慌了。

她此前已经放出过一次白瑾琪与郑家树恋爱的谣言,可惜没能掀起什么风浪,这一次又阴差阳错地造谣太过,要是不巧真被揪出来,两罪并罚,自己的脸面和声誉,也不必要了!得赶紧有个人,将话题岔开才好!

只是要她自己做这只出头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程巧书暗地里向旁边的钱瑞芝使眼色,可惜后者自己也是噤若寒蝉,有意避开了不接。她心里又气又急,伸手在钱瑞芝胳膊上重重地拧了一下,后者疼得几乎要跳起来,在这胁迫之下,只好战战兢兢地充当她的喉舌。

硬着脖子道:“即便怀孕的传闻是假的,你和郑学长恋爱的事,总不能也是假的吧?我看见你们你们举止很亲密呢。”声音越说越轻,多少透露出心虚的意味。

这一下,众人的目光不光看向白瑾琪,也同样看向站在她旁边的郑家树了。

郑家树的心情从刚才起便激荡不已,他承认,若真要追溯到最初,自己对白瑾琪的感情是不大认真的,那是他错了!此前白瑾琪的假设论吓着了他,以至于这段时间他都刻意疏远,想必这也很伤瑾琪的心,这又是他的错!如今自己心爱的女孩受人非议,难道自己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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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拿出一点担当吗?

他心里忽而又涌上一股热烈的豪情:为着受到多一点人的追捧,难道自己有了爱人也不能承认吗?没有这样的道理。

郑家树被这念头鼓动着,对于白瑾琪的爱慕,也一下一下地叩击着心门,刚要开口回应,想不到白瑾琪快他一步,一开口,又是一声冷哼。

“举止亲密?怎么样算举止亲密?郑社长和这一剧目的女主人公,举止也很亲密哩!表演里说的‘入戏,你不晓得吗?照你这样说,咱们社长岂不成了见谁都爱的混账?都是胡扯!”

这是什么意思?和他亲密是‘入戏,所以现在是要‘出戏了吗?郑家树简直要被她话里的冷漠刺伤了。

只是还不等他表露出来,又听另一个同学道:“指不定真是假的,我听我们班的姚雯说,她带着她朋友去问过白同学的,人家当时就否认了。还说家里人都反对艺术表演,要是再找一个演戏剧的男友,家里人能同意吗?”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道:“对对对,我好像也听说过,白同学还很伤心哩,担心自己的艺术之路要受到阻拦,姚雯说还安慰了她几句。”

当下议论声又起,一边倒地帮白瑾琪说话,仔细听来,竟没一个相信白瑾琪会和郑家树谈爱情的。至此,舆论的风向已然彻底颠倒了个个儿!

只是对于郑家树而言,这些议论声不亚于是从四面八方泼来的一盆盆凉水,将他一颗火热的心浇得湿透。他对于白瑾琪曾经说过这样的话,简直有些不可置信,可一想到自己也曾否认过两人的关系,有什么立场指责她呢?心里又没过懊恼悲凉。

他下意识握住白瑾琪的手臂,目光执拗地追着人不放,“瑾琪”两个字刚喊出一个“瑾”,就被娇俏的少女狠瞪了一眼,只好改口道:“白同学,我们谈一谈。”

白瑾琪伸着手指指了他的手,正色道:“快放开,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还以为现在是在演戏吗?等一下,又要被人说是‘举止亲密了。”

郑家树咬着牙,再不情愿也只能先放手。

白瑾琪这才满意了一点,说:“我是该和你谈一谈,关于谣言中伤我的事,社里总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也没心情排练了!”说罢,把手上的台词一丢,挺着胸膛先行走出了小礼堂。

郑家树追在她身后,好几次想要伸手拉人,都受到了白瑾琪的眼神警告。直到两人走进一间空教室,确定没有第三者的耳目了,他才终于忍不住地将白瑾琪抱到怀里,半愧疚半委屈道:“瑾琪,你是存心说那些话气我的吗?我知道我做错了。”

白瑾琪已然决定要和他拗断了,当然不会费心哄他,直接挣脱了怀抱,道:“你当然做错了,我看你对感情也不大用心的样子,干脆我们好聚好散。”两手清脆地一拍又分开,好一个“一拍两散”。

郑家树不可置信地望了她,那一张俊脸配上这副神情,直如被雨淋湿的犬科动物,叫屈说:“什么叫好聚好散?我们都已经、已经——你不用对我负责任吗?”

白瑾琪一脸荒唐地看着他,“哈哈”干笑了两声道:“我没有听错吧?我还没有向你问责,你倒要叫我负责任了!多么可笑!”

郑家树抢道:“我愿意负责任!你说我不够用心,放在从前,这话很对,我认!可我现在待你的心意,是千真万确的呀!要怎么让你相信呢?不如就约了双方的长辈出来,谈一谈婚事吧!”

他从前一贯是从容又风度翩翩的样子,鲜少有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刻,难得激动一回,说出的话差点把白瑾琪吓死。

赶紧驳回道:“说什么婚事!年纪轻轻就走进这座坟墓里,我发疯吗?你也不要标榜自己的心意,不拘你现在感情多深,那也迟了!”

郑家树看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真是毫无办法,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又要试图牵她的手,一面道:“哪里迟了?感情的事,只有论真切,没有论早晚。何况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喜欢上别人,那就不算迟。”

白瑾琪躲着他,干脆把手背到了背后,强硬道:“怎么不论早晚?譬如一个母亲抛下了自己的孩子,等到孩子长大了出息了,又跑回来忏悔,说妈妈爱你,从没有一天不惦记你,这是什么用意?这不是笑话吗?迟来的感情,可不是比草还贱?”

郑家树一点也说不过她,到最后,竟生出一丝恼意,也不知是对白瑾琪的无情,还是对自己的无力。破罐子破摔般道:“你说我没有用心,那么你呢?设若你家里人果真坚决反对,那你同我恋爱,不就是在玩弄我吗?还是你所说的反对,根本也是个谎话呢?”

白瑾琪当然只是想玩爱情的游戏,并不用心,可是反过来想:好在自己不用心!设若自己果真痴心一片,那才是亏大了!

是以心里一点“玩弄别人”的愧疚也无,又把皮球踢了回去,道:“你那时候既不顾念我,也不站在我这边,我不这样说,等着被你那群爱慕者欺负死吗?我们女子凡事以保护自己为优先,哪里做错了?如今你拿这点来指责我,我更要看不起你了!”

郑家树本来也是孤注一掷,想使一个激将法,想不到反而弄巧成拙,听到白瑾琪说“看不起他”时,脸色煞白一片,当下抿直了嘴唇,再不说话了。

白瑾琪等了几秒,对面都不再发起进攻,料想是被自己说服了,这才乘胜追击道:“咱们之间的事,不必再去提,但这一次造谣中伤的事,你预备怎么办呢?”

她冷哼了一声,“你今天也都听到了,戏剧社那群人,把我议论得多么不堪,你们这些戏剧社的领袖,当真一点不知道吗?没有加以制止,于公,你这个社长就有管理不力的责任;于私,呵,你更脱不掉干系了!”

郑家树垂着眸子望了她,那幽深的眼睛里似乎藏了许许多多的情绪,半晌才泄气一般,开口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我都照做。或者我向所有人宣布我的过错,而你是我的——”

白瑾琪赶紧打断他:“你又来了!咱们两个当然是分手!不然我今天说过的话,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我的要求也简单——我要你代表戏剧社公开表示道歉,你不是说你之前做错了吗?那就拿出一点补偿的诚意来呀。”

白瑾琪的诉求多么明确,简直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郑家树垂在两侧的手攥得死紧,终于终于,说了一句“好”。

只是那神情是很落寞的,和舞台上意气风发的他,生活里风度翩翩的他,和从前任何一个时刻的他,都不一样。

第78章 第 78 章 你的蒋二哥和你说了那么……

这一次, 光鲜体面的胜利女神依然站在白瑾琪这边。

第二天戏剧社的排练开始前,郑家树便当众宣读了对于白瑾琪的致歉书,大致是他作为社长, 对社团内的荒谬舆论疏于管理, 而他本人, 对于自己和白的绯闻也没有及时澄清, 特此对白瑾琪同学表示歉意云云。

他那时的神态是很灰败的, 还掺杂了许多失意,当然,他的追随者们大可以将其解读为愧疚,继续视他作一尊有责任心的偶像。

与郑家树相对的, 白瑾琪则是格外的精神焕发, 在郑家树宣读致歉书时她正坐在台下, 听完了,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评价道:“这才像话。其实, 社员们多少把社团看做一个大家庭, 这个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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