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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刘明怎么也没想到苏合香爸妈不在了,惊得扭头看她,讲话结巴:“妹,妹子……”
“明姐,你帮我买瓶冰糖雪梨,要冰的。”苏合香从斜挎的小包里拿出一张两块的给刘明。
“行,那你……我就到前面小店买,我不走远,你有事叫我。”
刘明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
苏合香脸上结冰霜:“吃疯牛肉了吗,在大街上乱叫。”
她看着无能狂怒的中年人:“说吧,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不就是见到好久没人影的外甥女想说说话!”舅舅痛心疾首,“你把我当你舅了吗?我是你唯一的舅舅,什么叫我好意思提你爸妈,我怎么就不能提了?”
他开始指责起她来了:“你看你,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
苏合香今儿出门选的玫红色运动套装,上衣拉链拉下来一些,露着里面的一小部分白色Y字吊带。
她脖子修长,扎了个丸子头,耳朵上两个细圈银耳环。
大街上的女性各种吊带,想怎么穿就怎么穿,随便穿,五颜六色无拘无束,个个自由奔放,人人都在展现自己,自信张扬。
她的穿着再正常不过。
“还有你那脸,跟个鬼一样!”
不过是化了点烟熏妆,就成鬼了。
苏合香冷笑:“徐大辉,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舅舅眼珠都要瞪得掉出来,他拿着公文包的手指:“你!你!”
“你书读什么地方去了,哪个老师教你的管自己舅舅叫名字?!”
苏合香面对他那副要气死了的样子,细眉兴味地上扬:“我以前就叫的你名字吗?”
舅舅不说话了。
以前怎么会这样叫。
不都是舅舅长舅舅短,跟舅舅好亲的。
苏合香索然无味地转过身去。
舅舅扯她胳膊:“你住哪,现在做的什么工作?刚那是你朋友吗,怎么什么人都当朋友处,你别走。”
苏合香用力甩开他的手,曾经能把她举起来放脖子上骑着看舞龙狮的舅舅老了,被她这么一甩,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无所谓路人的打量,她冷眼旁观:“又要钱啊?”
舅舅身上衬衫让汗打湿,胸前后背都有一大块水印,他急促地喘着气:“你到底怎么了,讲个话一身刺,舅舅是真的想关心你过的好不好。”
“不要钱?”苏合香抬头看看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啦。”
“别耍小孩子脾气,这几年你到哪去了。”舅舅哽咽起来,“小时候你多乖,越大越不懂事,你给你爸妈上个坟都半夜,上了就走,家门都不进,这像话吗,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苏合香诧异:“是吗,担心我啊,这我真不知道,我还以为都惦记着我爸妈留给我的钱,想给揣自个儿兜里呢。”
舅舅厉色:“说的什么话!那是怕你乱花!”
“你妈你爸不能管你了,只能我管你,你才多大,哪知道世上的人有多坏,别人可不都是你舅舅,真心对你好,盼着你好,想你能……”
一声笑打断了中年人的鬼话连篇。
苏合香笑出了声。
舅舅恼怒她的不尊重,擦了把脑门的汗压下火气:“你家房子几处墙不行了,我给你修了好多次。”
苏合香不以为意:“墙不行了就倒呗,让你修了吗,多管闲事。”
舅舅像是不认识她了,那眼里的失望快要满出来,然后还表现出“我外甥女一定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性格才会变得这样差”的神态。
“我知道你只是嘴上说说,你心里还是想有亲人。”
“有的亲人吧,这么多年没见,还不如不见呢。”苏合香笑弯眼睛,“舅舅,以后我就当你死啦。”
舅舅气得站不住,眼看就要昏过去。
苏合香捡起地上的塑料扇子,拍拍上面的灰,抬脚就去和小店门口张望的刘明碰头。
后面传来路人的惊叫。
舅舅倒在地上,眼睛还在偷偷注意苏合香的方向,装晕呢。
然而他的算盘落了空,白忙活一场。
外甥女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渴望亲情,好忽悠的小女孩。
苏合香一下没回头,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风是热的。
夏天是蛮磨人,但总会过去。
**
苏合香喝掉刘明买的冰糖雪梨,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逛老街。
刘明却是紧张她的情绪。
直到天黑了,苏合香说想去酒吧喝酒,刘明才有种“是该这样”的心情。
苏合香喝酒的时候,刘明全程陪着的,一步都不离开。
刘明也不敢喝多,两个人不能都不清醒。
那是要坏事的。
苏合香喝了好多,她说她要吐,刘明搀她去洗手间,看她对着马桶吐得厉害,不停拍她后背给她顺气。
等她不吐了,就扶她去洗手池,自己把手打湿了,帮她擦擦脸和眼睛,这一擦,让她成了花猫。
有的人长得太标致,妆花了都不丑。
刘明问道:“妹子,好些没啊?”
“我没事。”苏合香把头靠着她肩膀,嘟囔着要给老男人打电话。
老男人?谁啊?刘明正好奇,就见苏合香把手当耳边,嘴里发出“嘟嘟嘟”声,然后命令道,“赵础,过来给我倒酒。”
刘明:“……”
“妹子,你要打电话啊,我给你拿手机。”刘明个高有力气,扶她还算稳,腾出手拉开她包拉链,找出手机给她,“打吧。”
苏合香瞪了手机好一会,打了个酒嗝,她胡乱按戳手机,还真给点开通话记录,拨了过去。
那边接得很快。
苏合香吐字不清。
刘明帮她说:“赵工头,合香妹子想你来给她倒酒。”
“好,我现在就过去,谢谢你陪着她,麻烦你一直配着,别放她一个人,哪怕是一分钟。”
男人讲完就挂了。
刘明看一眼醉得眼若桃花的苏合香,把她们的地址发给了她妹标名字的号码。
要是换个人说的那些话,她会觉得对方只会动动嘴巴,不会付出行动,特地开一小时的车过来倒酒。
那工头不一样,他是真的会赶过来。
刘明的直觉就是这样的。
所以当工头出现在酒吧的时候,刘明是不意外的。
赵础搂起软在皮椅里的爱人,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掐着她脸叫她张开
嘴,把买来的醒酒茶给她喂下去。
之后整理整理她的衣服,确定不走光就一把将她抱起来。
看半天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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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呆了的刘明回神:“赵工头,合香妹子今儿遇上事了。”
刘明了解的信息也不多,就说苏合香见着了舅舅,还有她爸妈不在世上。
赵础愣怔好久,他抱着怀里人的手紧了紧,再次跟刘明道谢。
“客气什么,应当的应当的。”刘明帮忙拿包,“慢点儿。”
到了酒店外面,赵础把苏合香放到后座,摸了一下她喝酒染上红晕的脸,柔声说:“你乖。”
随后给她系上安全带,侧身看一眼刘明。
“我不坐顺风车了。”刘明把苏合香的包递过去,“我开车来的,还要拿货呢。”
赵础颔首,接过包就开车离去。
没在这个城市找个酒店过夜,赵础带苏合香回了泗城。
苏合香一路上都在睡,到公寓却醒了,大概是醒酒茶起了作用,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赵础把她的白球鞋脱下来放床边,拿毛巾擦她的手跟脸,见她一点都没反应就有些慌。
“宝宝,你和我说说话。”他哄着,“和我说说可以吗?”
苏合香嘴唇轻动了几下:“说什么,说我爸妈哪年没的,怎么没的?”
赵础心口发堵:“不是要你说这个,你就说你……”
“十七岁。”
苏合香自言自语:“我十七岁那年,他们走了。”
“不到十七岁,生日没过呢。”
苏合香和赵础讲她爸妈,讲的不多,其中包括她爸爸的病。
她爸爸管着妈妈,不准妈妈随便和男的说话,去哪都要跟着,也不想她到自己看不着的地方去,就要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是怀疑她哪天要和谁跑了。
而她妈妈没办法,又累又怨,又爱她爸爸。
她称之被畸形的婚姻。
赵础的面色瞬间僵白,怪不得她那么介意他跟踪她出行。
“是我不好。”他眼里掉出眼泪,“我会改,我一定改。”
“我好好吃药,我之前没坚持吃,以后不会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赵础坦白,后悔,他单膝下跪,拉着她的手把脸放进去,“你打我好不好。”
苏合香手上都是他的泪水:“又讨打,神经。”
耳边是男人压制的哭声,她说出事那天爸妈来岘城看房子,他们碰上酒驾的,两个人都没了。
是村里人来学校找她,喊她回去的。
“我那几天都没哭,想不起来哭,事情好多。”苏合香呢喃,“过蛮久才明白以后都是我一个人了。”
“你没了家,我给了你家的温暖,你就把自己还我,不是我以为的爱情。”
赵础羞愧地发着抖,“我只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
还学会用成语了。
苏合香把手抽出来不给他拉,还要把他的眼泪擦他衣服上:“说什么呢,那时候我爸妈已经走了一年多,最难熬的时候都过去了,”
赵础哭红了眼,他缓慢地喘息:“那你当时怎么……”
苏合香翻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他:“心情不好。”
让舅舅一家给害的。
爸妈不在了,她就住在舅舅家里面,一开始她是被温暖包围着的。
舅舅舅妈都对她好,舅妈还和她睡,夜里帮她盖被子。
两三个月后,舅舅说要做个生意,没有钱,问她能不能帮他一把,她帮了。
苏合香得到的是什么呢。
表弟说她命好,撞她爸妈的是富人家,有好多钱。
小孩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不是大人教的,就是从大人那儿听来的。
那时的苏合香太害怕一个人,她就选择了捂住耳朵当个傻子。
直到舅舅生意失败又找她拿钱,说一定能做起来,她没答应。
“那钱就让合香留着,你别动其他心思,她大了,可以收好了。”
说这话的舅妈在半年后的一天把生活不顺全推给她,骂她是白眼狼。
还说她都要高考了却辍学,那么好的成绩,年级前几,糟蹋自己让爸妈失望。
舅舅也怪她说:“那时候你要是肯拿钱的话,我们一家早就发了。”
苏合香不是不想上学,是她上不了了,她的内心世界已经快要崩塌,整晚整晚的失眠,要死掉了。
“是你们一家吧。”她说了这样一句。
舅舅舅妈都看她。
表弟在开开心心地啃着鸡腿。
舅舅摔了碗:“什么你们一家!不都是一家人!我跟你妈是亲姐弟!”
当时那碗咂到地上,有个碎片蹦起来划破了苏合香的脸。 :
疤没留脸上,留心里了。
后来苏合香多次想回到过去,把年少的苏合香臭骂一顿,然后擦擦她的眼泪,叫她坚强点,以后会好起来的。
再后来她都不去想了。
苏合香的丸子头被解开,她让赵础滚回去。
“怎么突然叫我滚。”赵础沙哑着声音回忆过往,“我把你送到派出所不马上走就好了,那样我也能知道你爸妈不在了。”
苏合香的语气挺平静:“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老男人又胡思乱想:“你要和我处对象,真不是想着报答我?”
“你给我什么了,要得着我以身相许。”苏合香听他再床边哭,一直哭,受不了地说,“那时候是喜欢!”
哭声停了。
赵础凑近她脸颊:“喜欢。”
苏合香提醒他认清现实:“那时候!”
赵础垂下湿湿的眼:“嗯。”
他们好的那三年,她说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是老家的,只是全家早就不住村里了,他信了。
她每年回家过年,吃年夜饭,看春节晚会,收压岁钱,年初一在家待着,年初二同样不出门,年初三年初四走亲戚……什么都和他说,他也信了。
小脑袋瓜子里的伎俩都用在他身上了。
赵础把玩从她头上解下来的黑色皮筋:“你这几年在哪过的年?”
苏合香没回应。
赵础就扳过她的脸,动作强势,神情却是哀求。
苏合香没弄开他手,就拿指甲抠了下:“少用这种心要碎了自己要不行了的眼神看我,我到处玩挺开心。”
她在,爸妈就在,家也就在。
苏合香忽然说:“我渴了。”
赵础去倒水给她喝。
苏合香喝了两口就不喝了,她大脑放空片刻:“我家的房子要倒了。”
赵础喝掉她剩下的水:“回去把东西拿走?”
转瞬就做决定:“拿东西不好坐车,开车方便些,我开车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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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感觉自己嘴里酒味没那么浓:“两千多公里。
“不远。”赵础微顿,小心观察她脸色,“正好见见你爸妈。”
苏合香说在坟里呢,怎么见。
赵础把手放她眼角,指腹摁了摁。
“搞什么,我又没哭。”苏合香躲开他的手,“你给自己摁吧,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没出息死了。”
“我是没出息。”赵础在她床边地上坐下来,他穿着外面的裤子,不能坐床,这是她以前制定的家规。
房里弥漫着酒气,赵础感觉自己也喝了酒,他揉太阳穴,他们没到两家知根知底的那一步就分了。
所以有的事,拖到今年的这天才知道。
赵础凝视床上人的身体,把她运动短裤的两边裤腿抚了抚,突然问起来:“我见你那天,你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
苏合香从舅舅家出来后就去了好几个地方,浑浑噩噩了好长时间,到岘城是初秋,她蹲在路边,感觉一切都好没意思。
要是过会儿没发现有意思的人和事,就去找妈妈。
就那一会儿时间,有人想带她去旅馆,有人想拉她去树林,有人想哄骗她去桥洞下。
只有赵础带她去派出所,想让警方联系到她家里人。
所以她用几个谎言进入了他的世界。
起先她只是想看看烂好人的生活,找找他惨的地方打发时间,后来觉得他责任心太强,是个很死板无聊的人。
就又想去找妈妈了。
她叫他去厨房烧饭,然后在他切菜时和他说要去旅行,他低头掏口袋,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
沾着菜叶的手把大张的捋平整,叫她拿着。
然后开始捋小张的,捋完就去房里,出来时塞给她一个铁盒,里面
是一百的。
他把身上和出租屋的钱都给了她,叮嘱她不要把钱放一起,分几个地方放,到别的地方要到电话亭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不要轻易相信人,不要和陌生人讲话。
如果钱要丢那就让它丢,命更重要。
笑死人,他拿自己当爹了。
她当场噗嗤笑起来,跟他说不是真的要去旅行,玩儿的。
那时的她决定继续留下来,在他这骗吃骗喝,最后趁他去工地的时间一走了之,让他看看人心险恶。
日子一长,她开始喜欢把自己埋在充满他味道的出租屋里。
没有讨厌的人,没有恶心的事,多好。
可以说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把那出租屋当避风港。
那里住着她的青春期。
苏合香转身坐起来,俯视着至今还和她纠缠不清的老男人:“做吗?”
赵础一愣,他按着床沿起身,荷尔蒙夹着淡淡烟草味靠近她。
“不做?”苏合香冷了眼,“那我找别人了。”
赵础笑笑:“你想我杀人坐牢就找。”
“自己不做,还不让我做?”苏合香抬起一条腿踩他胸膛,“爱做做,不做就滚。”
赵础握住她小腿,向下摸到她脚踝:“今晚是真的不能做,我把你小妹妹舔高兴,你好好睡一觉。”
第32章
可以做,但不能亲。
看也不行。
后两样掺合进来的东西就多了,不像只做,单纯就是性,是生理需求,不包含其他。
苏合香没管赵础,她自个儿去洗漱,穿了睡裙躺到床上睡觉。
这一觉她睡得蛮沉,也长,好久都没睡这么好了。
苏合香醒来已经是快中午。
房间窗帘是避光的,全拉上了伸手不见五指,她迷迷糊糊以为天没亮,摸到床头手机开机才知道事什么时候。
手机上好些个短信。
有刘明发的,杨语发的,也有赵嘉言发的。
其中还有条来自严向远,凌晨给她发,问她睡了吗。
苏合香回了两位美女短信,她坐在床头揉揉脸,啪啪拍几下,感觉清醒了些就开电视。
好像漏了什么。
不管了,先看电视。
苏合香打着哈欠调台,遥控器被她按得……
咦,指甲怎么短了?
苏合香举手看指甲,不但短了还平滑圆润,她眼角一抽,想起来漏的是哪个了。
小燕子在吃窝窝头,苏合香下床出去,一股从地板砖飘上来的湿气夹着厨房香味向她围过来,她到餐厅,最先进入她眼帘的是一束玫瑰。
插在丑丑的花瓶里,被放在餐桌一角。
她的视线从玫瑰转移到桌上三个餐盘,一盘是清炒黄瓜丝,旁边那盘是切成块的西红柿,拌了糖的。
第三个盘子装的是几张面饼,不用尝都知道一定是放了一点糖和盐。
还有个碗,里面是小米粥和剥了壳的鸡蛋。
苏合香抓抓有些凌乱的长发。
阳台那边有脚步声朝她走近,停在她身后,把被她折磨的一把发丝解救出来,温柔地理顺。
“不是早上做了放到现在的,是才做的。”赵础和她说,“你昨晚喝了酒,今天第一顿吃清淡些,晚上再吃油荤。”
苏合香调头去卫生间。
拖鞋踩着的地面好干净,都能当镜子了,她进卫生间没看着昨晚洗澡换下来的脏衣服。
门外那位不但把她公寓的卫生搞了,衣服洗了,还做了吃的。
苏合香要拿牙膏,发现牙刷上已经有了,她面不改色地刷牙,刷一半突然停住,含着牙刷就跑出去,口齿不清地要问赵础什么。
“内裤吗?洗了。”老男人说,“我没放洗衣机,手搓的。”
苏合香瞪他一眼。
赵础抬手擦掉她嘴边牙膏:“我没拿来做坏事。”
怎么,还想被夸啊?
苏合香回洗手间,她出来时没见着赵础,房里的响动引她到门口看了看。
赵础在拆她主机,似乎是会修,她没阻止他,吃东西去了。
不一会,赵础到餐厅说主机灰太多,清理干净了开机,是流畅的。
“哦。”苏合香喝小米粥。
赵础去洗了手回来:“你想几点出发?过会儿还是下午?”
苏合香莫名其妙:“去哪?”
赵础把手放在她椅背上:“你老家。”
苏合香反应过来,垂下眼睛夹了块甜甜的西红柿吃下去:“我没想今天就回。”
“就今天吧,下午走。”她忽然又改变主意,“你没事儿?”
赵础摇头:“我去给车加油。”
苏合香没问他吃没吃,他却主动说他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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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那场谈话似乎没留下一点痕迹,又似乎直接让什么重组。
**
两千公里,正常开是十八九个小时,赵础每个大点的服务区都停,他开了二十六个小时。
不是他需要休息,是副驾上的人叫的。
而且他怕抽烟车里味道大,车在高速上开的途中烟瘾能忍就忍,忍不住了就吃薄荷糖,裤袋里塞满了糖纸,口腔舌根都是薄荷味。
他是在夜里把车开进村的。
苏合香叫赵础找东西砸锁,他马上就明白她没家里钥匙。
她是没有,钥匙在她那个挂名舅舅那里。
个中原因懒得去想。
生锈的门锁被砖头砸下来,苏合香一个人走了进去。
赵础没进去,她没让,他就不进。
门口有颗桃树,赵础想象小姑娘摘桃的画面,他走到树下,发现树上没一个桃子。
脚边散落一些桃核。
赵础面色骤冷,他扯了片桃叶塞进口中,机械地咀嚼着,焦躁产生耳鸣导致他气息紊乱。
晚上的药还没吃。
赵础立刻去车上拿了药,混着唾液吞下去。
脖子上的绳子这才松了些,不至于让他体会窒息。
苏合香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在家里走动,爸妈不在了,她没兄弟姐妹,户口本上就她一个人,她成了户主。
人一辈子就是迎来送往,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她家人都还在的。
她在哪,家人就在哪,所以她对老家没有多深的执念。
家里的东西她其实有带走一些,比如她公寓阳台那盆紫罗兰里的土,是小院挖的。
苏合香去爸妈房间,门外有人过来,是还没睡的村民。
赵础给人拿了包玉溪,村民受宠若惊有问必答,对他一口一个老板。
村里没几个秘密。
赵础从村民嘴里了解到了许多事,要不是晚上光线暗,村民能被他脸上的表情吓到,当是见了鬼。
**
大半个小时左右,苏合香收拾好了东西出来,就拎两个包。
舅舅不知道她回老家,就算赶回来已经来不及,舅妈也不清楚她人在村里,免去了闹剧的发生。
包被赵础放进车后备箱,苏合香走夜路进山。
赵础帮她把在路上买的纸钱点燃,看她给爸妈烧纸,风里的灰烬味道呛鼻。
他心疼她受的痛,吃的苦,挨的委屈。
丝毫没有“她爸妈要还在,她就不会孤单没依靠,在大雨中哭泣等一双手拉扯,他们不会遇上”这种想法。
赵础低声:“要不要把你爸妈迁到岘城去?”
苏合香看燃烧的火焰,原先她是想迁的,哪知爸妈到她梦里说不肯。
“就让他们在这吧。”
赵础蹲下来,拿了个树枝在火堆里拨拨:“那我明年还送你回来。”
火光映在这对年龄相差八岁的男女脸上,某个瞬间,他们之间仿佛是和谐的,交融的。
苏合香给爸妈送了一波钱就要下山。
赵础说他想跟她爸妈说两句话。
“少把自己当回事。”苏合香瞥他那副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模样,嫌道,“就两句,多一句,我就让我爸妈上来吓你。”
苏合香去旁边找萤火虫。
一只都还没找到呢,赵础就抓了只给她:“宝宝,我可以给你舅舅一家使绊子吗?”
苏合香一怔,她没问赵础跟谁打听来的,捉着他抓的萤火虫就走:“不用,反正他们没发财,没我过的好。”
赵础问她当初让没让他们打欠条。
打个鬼。
那时候她哪想到这个,想到了也不会提出来。
苏合香脚步不停,草擦过她裤腿,带来点生机勃勃的痒意,她越走越轻快:“给他的钱还他照顾过我的情分,不欠了的。”
“好。”
赵础的遗憾好多,包括她没走完的高中生活,他在下山时问她想不想继续上学?
苏合香被一根藤蔓拦住了去向前方的路。
一只手替她扯断藤蔓,她接着走:“我都多大了。”
赵础口吻认真:“可以的,多大都不晚。”
苏合香一边走,一边说着:“你自己怎么不上?”
赵础告诉她:“我上不了,我的脑子不如你,智商也比不了。”
苏合香把萤火虫放掉,看它飞进树丛消失不见,她收回视线看老男人:“哟,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赵础低笑,英俊又迷人。
山风吻过苏合香的耳朵和发丝,她大步走过荆棘小路。
上学啊,再说吧。
**
从老家回泗城,苏合香的心情好到叫上两个前任到她公寓打跑得快。
第一把苏合香赢了。
赵嘉言的脸色没法儿形容,靠,牌桌上不讲感情,不然有个鸟的意思。
他哥这样搞显得他活该被甩。
赵嘉言后槽牙都咬上了:“哥你不诈是吧,那下把我也不诈。”
赵础淡声:“没有炸怎么炸?”
“不是四个九吗?”赵嘉言凑近看他的牌,“怎么就三个?”
赵础说:“只有三个。”
“不可能,九一直没出来,香香姐牌清完了都没,那就一定在你手上。”赵嘉言眉头打结。
“那就奇怪了。”赵础沉吟,“掉地上了?”
赵嘉言马上就弯腰去找,没找着,他必须要搞清楚,二话不说就开始摆牌。
摆到三分之二就找到了那张缺失的梅花九。
夹哪张牌里面去了。
赵嘉言怀疑是他哥藏的,只是没有证据,他有些不爽,他哥到底哪来的这么会。
要不是他先遇见香香姐,他还有胜算吗?
那还是有的吧。
毕竟香香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
四舍五入就是一见钟情。
赵嘉言迅速把自己哄好,他懒洋洋地洗牌:“还是打麻将好。”可以摸小手,想想就刺激。
“三缺一。”苏合香笑着说,“那我再谈一个,凑上数?”
“别别别。”赵嘉言冷汗都下来了,他的脑子在嘴巴后面追,“咱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桌上静了静。
赵嘉言扔掉快洗好的牌逃遁。
洗手间里爆出他崩溃的嚎叫,要死要活的。
赵础把牌收收,利落地洗好,前倾精悍的身体,深黑的眼盯着苏合香:“三个不行。”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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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香对他翻了个白眼:“要你说啊。”
古代三妻四妾有点意思。
别说爱不爱的,情不情的,起码人多,热闹啊。
不过现在不是古代,她不是古人,无福消受。
见赵础还盯着自己,苏合香桌底下的脚踢他一下:“去把你弟弟叫出来,牌还没打尽兴呢。”
赵础坐着没动。
苏合香问他是不是耳朵聋了,他讲:“左边腿你没踢。”
话讲出来,还有点委屈。
苏合香对他的离奇要求见怪不怪,她招招手:“你过来。”
赵础起身过去,身高腿长地立在她面前。
她在他左腿上留下几个脚踢过的印子:“舒服了吗?”
赵础微笑:“舒服了,谢谢宝宝。”
**
打完扑克牌,苏合香去吃刨冰,带着两个跟屁虫。
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地面都没干透还搞那么大阵仗。
就像中年男人办事儿,非要来,不给来就耍脸子发脾气,还提要求一二三四五,讲究地点,讲究服装,讲究造型,讲究灯光,还要配音。
忙活一通,真来了,按秒算,能到一分钟都是发挥超常。
苏合香算算,赵础三十三了。
那家伙还在吃药。
是药三分毒,鬼知道会不会让人软绵绵。
苏合香撩了撩头发,下过雨丝毫不凉爽的风吹起她裙摆,她穿的波西米亚半身裙是刘明店里卖的,苏合香用它配了个纯白修身短T,脚上一双帆布鞋,青春靓丽。
赵础跟赵嘉言嘛,也是穿了衣服的。
口哨声响起,赵嘉言说她超美,摇着狗尾巴蹲在后面给她拍照。
赵础到她身旁,低声讲还是要穿长一点的短袖,肚子不能吹风,会着凉。
苏合香很轻地“啧”了一声,烦死啦。
**
吃冰的地方是个路边摊。
刨冰用塑料碗装,樱桃水往上面那么一浇,绝了。
苏合香还要了红豆,特别甜。
赵嘉言支着头,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感觉她更娇也更媚了。
像吸了好多个书生阳气的妖精。
可妖精不吸他阳气。
他青春有血性,每天用不完的精力,腹肌八块鸟干净,逗逗就能比钻石还坚硬的处男一个,不香吗?
爱过的两个人最差是熟悉的陌生人,好点是朋友,更好点是亲人。
说实话,这半年追他的女生里,有那么几个身上有他喜欢的点,也都不够多。
他还是想做苏合香的男朋友。
赵嘉言趁他哥去买烟,对着前女友掏心掏肺:“香香姐,我没把伍琳琳当女的,但她又确实是女的。”
“是我傻逼。”他真心诚意地为当初的混账赵嘉言道歉,“对不起。”
这么久,冷不防地说这个。
苏合香给了他一个“能吃吃,不吃就滚”的眼神。
赵嘉言坐近些:“我就是想说,你看你的名字是三个字,我的名字也是三个字,我们的名字都般配。”
苏合香感觉后脑勺冷飕飕的,她一回头发现老男人就站在几步外的路灯下面,手里拿着买来的红双喜烟,不知道站了多久。
视线一对上,老男人转身就走,她喊了一声,问他去哪儿,他说去派出所改名字,改成三个字。
“……”
苏合香没拦着。
“我哥逗你玩的。”赵嘉言生怕她被这招感动,“他早就过了改名字的年纪。”
苏合香拿着勺子在冰沙里戳戳:“赵嘉言,我跟你说多少回了,我俩不会再有可能。”
赵嘉言一愣,他脸色臭起来,一米八多的大男生耷拉染成金毛的脑袋,小声嘟囔:“干嘛突然给我一刀。”
然后用嬉皮笑脸掩盖伤心:“二十五岁的苏合香说没可能,不代表二十六岁,二十七岁的苏合香说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