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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在野赶紧缩小步伐, 慢下来挠挠脸,“我这不是怕打扰人家小两口二人世界嘛。是不是拽疼你了?来,我给你呼呼。”
脑袋低下去, 正要亲到手背上,姜子玉瞥了眼四处看过来的人群, 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开。
优雅收回后,施施然往外走。
这回居然没骂他嘿嘿。
滕在野摸了摸被他碰过的额头, 几步跟上,心情大好,“不过话说回来, 他们俩这感情,看起来挺不错的嚯。”
姜子玉侧目挑眉。
小洛喜欢那个人,他是知道的,至于那位裴二爷的心思……
“老裴愿意出来走走, 就是最好的证明。”
滕在野不禁想起,他还在南非拾荒,接到人车祸消息的时候。
好不容易抢救回来,醒来却被告知腿断了,身体各项机能也呈断崖式下跌,甚至连基本自理能力都没有。
听说最开始,裴厌离将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两天。
两天后,平静接受了一切。
只是不再出门,
医生也都是请到家里问诊。
后来还是陈昭,迅速交接完海外所有事务赶回去,琢磨各种理由带他出门。
但也仅局限去医院。
“你别看他现在内敛温和,以前真的是超级爱较真,又自傲。”滕在野歪头回忆,“我记得,他出国留学的时候,13还是14,为了裴这个姓,都要跟不懂中文的邻居争半天,后来崩溃得直接把网名都给改了。”
他家就买在对面。
夏天,抱着瓜在院子里,看裴厌离和左右邻居无限bttle,一看就是一下午。
“没想到二爷也有这么……”姜子玉实在难以将他嘴里的人和刚才那人对上号,脑子里翻来覆去找词,“少年气的时候。”
“他又不是一出生就28了。”滕在野想要说的不是这个,“总之,咱们还是别打扰人家甜甜蜜蜜了。走,钓鱼去。”
两人走后,洛云清也将裴厌离带回房,卷起衣袖先去卫生间放水给他洗澡。
“滕在野身旁那个人,婚礼上来过。”裴厌离记性一向不错,是滕氏拍卖行里的拍卖师。
洛云清熟练地给他解开衣服,点点头。
裴厌离:“小洛跟他也认识。”
动作突然慢下来,洛云清打湿毛巾后给他擦身子,悄咪咪偷看过去,被人抓个正着,心虚地再次点头。
裴厌离又问:“在哪儿认识的?”
“……福利院。”洛云清头埋得更低。
他该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赶紧擦完胸前,避开目光去擦后背,闷声又解释一句:“一起长大的,哥哥。”
“难怪当时在休息室,看到他跟婆婆说话。”
休息室?
哦——搞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
洛云清悄悄松口气,捏着毛巾,搭上他肩头转回来:“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
简单洗完澡,洛云清推着他去温泉池,小心搀扶人下去坐好,“感觉怎么样?水温可以么?”
“可以。”瞧他刚给自己洗完澡,又几乎是抱着自己下来,出了满头的汗,裴厌离心一阵抽疼,“辛苦你了,小洛。”
“这有什么的。”洛云清收回放进池子里的手,四周的柔光夜灯打在那张微微潮红的脸上,一手勾着耳边鬓发俯下身来,凑近:“你是我老公啊,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那一刻,满天星辰,似都不及他眼中亮光璀璨。
“好啦,你在这里先泡着,我待会儿就、就过来。”快速在他唇上印了一下,起身回房。
裴厌离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直至那道背影完全消失,都好像在做梦。
居然这么容易,就有了个小十岁又爱黏着人撒娇叫老公的小妻子,对他的腿伤从未露出过丝毫嫌弃,见他要吃大把的药,想着法儿炖不是那么甜的甜汤……他,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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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掬一捧温泉水浇到脸上,耳边传来细微入水声,“小洛?”
睁开眼却没看到人。
倒是雾气弥漫的池子里,水流正缓缓往两侧拨开,有什么东西朝他游了过来,即将浮出水面。
裴厌离双手撑着台阶。
几息之间,面前的池水陡然升高,洛云清晃着湿透的黑发慢慢攀附上来。
雪纺质地的衬衫紧贴身形,领口大敞,脖间戴着吃饭前曾一度拿出来过的细链,不止一条,又细又长,如一张蛛丝网,层层叠叠。
另有金色小夹,夹着两粒红豆。
裴厌离呼吸一滞,细细的金链就晃到了眼前,洛云清直起身,膝盖跪着挤进他两腿间。
“老公~~~”
“小洛,我们白天已经……”
“你不喜欢?”
搭在岸边的手早已经抱住他的腰,裴厌离隔着湿透的衬衫亲在他腰间,声音无比喑哑:“你会把我宠坏的。”
“你可是,我老公啊。”洛云清笑弯了眼,摸向他的脸,“不宠你,宠谁呢。”
裴厌离闻言再次用力抱紧,大概他上辈子做了天大的好事,现在才会如此幸运。
洛云清将夹在红豆上的链条另一端,交到他手里,俯身平视着,“裴厌离,我是你的。”
温泉池里水声四溢。
牢记着他的腿不能泡太久,洛云清掐着时间将他推回房,擦干身体又吹好头发。
吹完正打算也给自己吹一吹,一只手伸过来。
洛云清眨两眼,将吹风机往他手上一塞,坐了过去,一只手虚虚搭在毫无知觉的腿上,提议:“回去后,咱们再去复查看看吧。”
手术线早都拆了,只剩一腿的疤痕和打进皮下的钢板,要是骨头愈合情况好的话,取出来,岂不就能开始复健了。
洛云清美滋滋想着。
身后,裴厌离给他吹完头发,关掉吹风机,轻轻拨弄两下发尾,目光就又落到光滑细腻的颈间,靠近耳后位置一个新鲜的吻痕。
拇指覆上去,方才温泉池里的画面,又在眼前一遍遍重映。
“老公?”
久听不到他的回答,洛云清就要侧身转过头,后颈悄然落下一道湿热的呼吸。
裴厌离箍住他的腰往自己身前贴。
宠坏的后果,这么快就来了。
…………
明明身体不好,那方面却极能折腾。
早上八点,洛云清打了个哈欠,看眼时间又转身滚进人怀里,不用上学也没人打扰,那就再睡会儿吧。
又多睡了近一个小时,直到管家打来电话好心提醒是否需要早餐。
洛云清迷迷糊糊爬起身,手搭着后颈转了转去卫生间。换下睡衣,正套上薄款卫衣,突然“嘶”了一声捂住胸口,瞬间清醒。
把卫衣一点点撩上去,两粒红豆又红又肿,疼得痒痒麻麻,一晚上了都还没消。
下次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
他默默从备忘录里去掉细链这件小玩具,吃过早饭,推着裴厌离在岛上到处转。
每当有人经过,裴厌离就会不自觉抓住腿上的毯子,等人走后再慢慢松开。
还是很在意、害怕异样的目光。
洛云清推着他避开人群,沿路到最近的海岸边,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海面上的风也不是很大,偶尔送来一两缕,吹在脸上舒服极了。
他闭上眼感受着迎面的风,享受片刻宁静,忽地问:“我们刚刚遇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气氛骤然被打断。
裴厌离回头看他一眼,抿唇沉思:“是女人。”
洛云清接着再问:“那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饶是裴厌离记性再好,也不可能去盯着人家关注这些,“我忘了。”
“对啊。”洛云清要的就是这个回答,“你忘了。为什么会忘?是不在意。那个人没、没有特别让你难忘的记忆,对她来说,你也一样。”
他摁下安全锁,蹲到轮椅扶手旁,头往他的方向歪了歪,“你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我之前,口吃比现在还、还要严重,上学的时候,每次和同学说话,都会急到脸红,放学后哭着跑去,找婆婆。一卡一顿地跟婆婆说,等我说完了,婆婆才开口,就、就一句话,‘你看,我听你讲完了’。”
真正在意、尊重他的人,永远不会面露鄙夷,而是认真耐心地听他说完。
“就像现在这样,你,也听我说完了。”
拇指轻轻刮擦着他的脸颊,裴厌离大概懂他的意思了,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又何须在意他们的目光。
“婆婆真的将你教的很好。”裴厌离深吸口气,望向海面,“但还是…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吧。”
“好。”
洛云清连连点头,只要不抗拒,怎样都行。
岛上环了大半圈后,两人就准备出发前往酒店管家推荐的小岛。
虽是小岛,岛上吃饭、渔具店一应俱全。在他们之前,早来了不少人,还有昨晚夜钓到现在还没走的。
譬如滕在野。
小马扎往岸边一坐就是三个小时,姜子玉出面让他挪一挪都不顶用。
洛云清:“怎么回事?”
姜子玉不语,只是一味朝水箱里瞟两眼,洛云清跟着看过去,水清而无鱼。
他压低声音伸出手指头点点,“昨晚,到现在,一条也没有啊?”
姜子玉沉默点头。
要不在犟呢,但凡钓上来一条,也不至于这样。
“先说好,我钓上来过一条大的。”滕在野背对他们,大声说:“目测有十多斤呢,就是竿不好,临时起意没备竿,岛上现买,随便买了副细的,断了。”
洛云清瞥了眼小玉哥手里的同款细竿,再又看看他装满大大小小几十条鱼的水箱。
好像知道他在犟什么了。
他不说话,跑渔具店买了同样两副鱼竿、鱼饵和水箱,就和裴厌离一左一右坐在人旁边。
不到短短二十分钟,第一条鱼上岸。
滕在野瞪大黑眼圈看过去。
又过近十分钟,
第二条鱼。
滕在野直勾勾盯着他水箱里两条活蹦乱跳的鱼,转头找裴厌离,结果就看到裴厌离也在收竿儿,拎上来一条目测三斤重的。
“你们俩,故意的吧!”
“诶?”洛云清无辜摇头,“没有啊。”
裴厌离也跟着摇头。
滕在野顿时炸了,拎着水箱小马扎掉头坐到背对面,他就不信,一条都没有!!
“好了,你们也别太逗他逗狠了。”姜子玉轻咳出声,“逼急了,估计今晚还得在这儿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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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
洛云清嘻嘻偷笑:“哥这是,心疼了?”
“我是心疼我自己!”姜子玉撇开脸,声音低下去,“鹰也不是这么熬的。”
“嗯嗯嗯,是是是。”洛云清顺着他的话,乜了眼身后的粉毛倔驴,招手悄声:“10月17号,叫他别忘了。”
提到这个日期,姜子玉倏忽想起他在宋家生日宴上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那天不能坐飞机?”
“我……猜的,不对,我是算的。”洛云清重重点头,“对,算的。以前为了赚钱,咱不是,什么手艺都学么。”
姜子玉仍是奇怪:“你何时学过算命了?”
指尖一搭一搭点着鱼竿,洛云清颅内暴风运转,“你、你离开福利院以后……反正,我就是算到了,不管、不管灵不灵,防患于未然吧。”
巧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洛云清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陈昭”,赶紧把鱼竿交他手里,“帮我看一下,马上回来。”
他急忙走远,接下:“不是说了,不准打扰我们。”
“我也不想来打扰,可这事儿吧……”
洛云清眉头一挑:“没办成?”
“办成了,但……”
“干嘛吞吞吐吐的?办成了,找记者啊!”洛云清压着声,又急又快:“把这事给它宣扬出去,最好闹得满城风雨。依宋雪尘的性子,这么、这么没脸的事,肯定会逼着裴珩之娶他。”
“不行。”
“为什么?你没录像。”
“……录了。”
洛云清挠了挠脖子,深吸口气:“究竟出了什么状况,赶紧说啊,等我问一句,答一句么?”
办公室内,陈昭看着眼前的录像,又是一叹:“老板娘您别问了。”
视频里隐忍的男声,断断续续喊着“……清”,只一瞬,陈昭就给关了。
第24章 第 24 章 弄不死裴珩之,也得弄残……
他也是被这事给气糊涂了, 迫切想要裴珩之付出代价,什么因素都没考虑,就顺着老板娘出的主意来。
殊不知,“这个办法, 事实上根本行不通。”
洛云清不解:“怎么就行不通?”
“您忘了。”陈昭沉吟片刻, 提醒:“之前说过, 大爷看不上宋雪尘。就算这件事爆了出去, 他也有一万种可以压下去的方法, 就像…老板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 知晓事情真相后,老板没去找裴珩之, 反而第一时间找上裴大爷。
背后是有他的纵容、默许, 甚至还有可能扫了尾。
“何况。”陈昭叹口气, 道出残酷真相:“即便能够顺利地将人送进去,真正动手的也是那个许琦。裴珩之顶多属于教唆,判也判不了多久, 还又是大房独子。到时候,大房到老爷子面前哭一哭, 咱们就纯属白忙活。”
“难道就这么不了了之!”
洛云清怒得一时忘了压声。
反应过来,周围人都在看自己, 忙往边上走了走,眼底划过一抹料峭寒意:“判不了多久,没关系, 我只要他,进去。”
哪怕只是暂时脱离裴文显这把保护伞。
听出他的意思,陈昭捏了捏眉心坦言:“这点错不够,裴大爷略施手段, 人就出来了,还极易被发现是我们…除非他犯了更大的、连裴大爷也救不了他的错。”
电话里许久没再出声。
生怕他因为这事将自己气晕,陈昭连忙安慰两句:“您放心,机会多的是。”
“我只是在想。”有一点,洛云清觉得奇怪,“你居然,真的去给这两人下、下药。”
他本来都已经做好,蜜月旅行结束后,陈昭垂头耷脑,两眼汪汪哭着喊“老板娘,我的良心在遭受攻击,我做不到啊”的打算,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陈昭撇了撇嘴角,嗫嚅:“其实也不算下。”
他老实道出事情经过,“昨晚我正在努力说服自己的良心,大概到十点,看见裴珩之在您和老板的院门前徘徊。您跟老板不是蜜月去了嘛,我心想不好,这小子八成又要搞什么坏事,赶紧盯住。前后不到半小时,他就薅下来了墙角一把南天竹的叶子,还又折了好几棵鼠尾草……”
“停!”洛云清赶紧打断:“说重点。”
“他去了酒吧。”结合视频里的一幕,陈昭无需再细想,“买醉吧,叫了宋雪尘和其他家少爷一起。”
他心想,这不就是个机会!
偷摸调了两杯烈酒,叫服务生送过去。
“我都没怎么出力,两人就滚一块儿了。”容易的,陈昭甚至觉得就算不出手,事儿也能办成。
“这样啊。”洛云清接着就又问:“那段录像,有什么问题。”
陈昭:“……”
怎么又转回这件事上了。
他叩叩点几下桌面,很明显地转移话题:“虽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不过这两人…宋雪尘第二天向他索要了名分,两人也算在一起了。您说许琦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得在看守所里闹一场。”
“猜有什么用?你去做啊。”洛云清穷追不舍:“视频里,到底有什么不、不能告诉我的。”
“没有!什么也没有!”陈昭声音不自觉扬上去,“那就先这样,不打扰您了,等您和老板蜜月回来再说。”
急忙忙挂断。
再看向桌上的电脑,
啪!一下合上。
这种污糟的事儿,要是被老板娘知道了,怕是蜜月不度了,都得赶回来套麻袋暴打裴珩之一顿。
但一联想起昨天早上,陈昭又担心,会不会给人打爽了。
思来想去,还是烂他肚子里的好。
…………
电话被挂,想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洛云清只好揣着满腹疑惑回去。
水箱里又多了几条小鱼。
“就这么会儿工夫,小玉哥,好厉害!”
一句话惹得两个人回头。
洛云清不去看滕在野那哀哀戚戚的目光,几步走到裴厌离身边,看眼水箱,接着又是一声惊呼:“哇!好胖的鱼!有、有五斤多了吧。”
裴厌离镇定点头:“小的,都给放了。”
“这样啊。”忽然想起岛上可以租烧烤炉自己烤,洛云清提议:“晚饭,就把这条大的烤了吧!”
他撸起袖子,干劲十足:“我烤的,可香了。”
裴厌离应了声好。
“你先在这再、再钓会儿,我去租烧烤炉。”洛云清转身就要走,衣角却忽地被人扯住。
他狐疑回头,“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裴厌离随即松手,看回水面,“早去早回。”
洛云清反而不走了,托着腮蹲下:“真没有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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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钩往下沉了沉。
裴厌离缓缓转头,扫了眼早已经走到背对面的姜子玉,小声嘀咕:“你为什么……不像夸他那样,夸我。”
洛云清新奇地连眨两眼,挺直腰背凑到他耳边:“老公,也好厉害~不,是最、最厉害!”
“也没有最厉害,大舅哥的技术就……”
“老公,鱼上钩了。”
洛云清点点他手里的竿,起身去租炉子。等回来,就听见说岸边有人疯了。
“哈哈哈,老子终于钓上来啦!”
滕在野抓着扑扇尾鳍的大鲑鱼,恨不得举到天上,逢人就凑过去道:
“帝王鲑哦。”
“很稀有的哦。”
“哎呀也没多重,十二三斤吧。”
……
姜子玉已经蒙住脸,不想认识他,偏偏滕在野跟人说完,还非得转过头大喊:“小玉玉,爷厉不厉害!”
姜子玉:“……”
情况一直持续到洛云清回来。
滕在野得意极了,冲他挑眉:“小爷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方才还听卖鱼竿的老板啧啧称奇,这大半年都没人钓上来过帝王鲑。
他是头一个!
头一个!!
洛云清目光微垂落向他手里的鱼,再又看看他身后挡住脸的两人,没什么感情地拍了拍手,“哇塞,滕少爷好厉害哦,这么重的鱼,都、都钓上来啦,那我们晚饭,就吃这个吧。”
滕在野一秒收笑:“啊?”
…………
熬了整一天一夜钓上来的帝王鲑,被洛云清摁上菜板,正要扬起菜刀,滕在野彻底绷不住了,登时嚎得惊天动地。
“我的大鲑鲑!”
菜刀骤然停在帝王鲑脑袋上,洛云清淡淡睨他两眼,转手将这条重达12.8斤的帝王鲑扔他怀里,接过裴厌离那条重达五斤的鲷鱼,熟练地砍掉鱼头,对切成四半,洗净后,放到烤炉上煎至两面焦黄,洒上自制酱料。
香气四溢地。
滕在野狂吸鼻子,抱着鱼没出息地咽两下口水。
姜子玉见状直摇头,撸起两只袖子帮忙清洗另外几条较小的多春鱼和青花鱼,路过他身后悄声一句:“他逗你的。还不来帮忙?干等着吃么。”
“哦,哦,来了!”滕在野慢半拍,把帝王鲑放进水箱过去。
但是说实在的,洗、烤几乎被姜子玉和洛云清一手承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象征性递一递调料,搁旁边吸吸味道。
“该说不说,肯定好吃。”他支张小桌,摆上从店里买来的冰镇啤酒,分分盘子碗筷。
分到裴厌离又给收回去,“忘了你现在还不能喝酒吃烧烤,那……我就代劳了哈!”
洛云清:“想得美。”
一只盘子落到裴厌离面前,上面摆满了刚烤好的鲷鱼和红虾,只是调料不似其他几盘浓郁。
“我家阿离吃不了的,是葱姜蒜那、那些辛辣刺激的,只要不是高盐高油,怎么不能吃烧烤了。”洛云清单手叉腰弯下去,再对裴厌离道:“这些,我都额外减了味道,又问店家借锅熬了鱼汤,放心吃。”
裴厌离点头应好。
“呦呦呦。”对面,滕在野已经开喝,叼住一条马鲛鱼,学他娇滴滴地喊:“阿离~”
尾音转了十七八道弯儿,没等喊完,又被一条鱼给塞住嘴。
姜子玉:“食不言。”
“噢!”
滕在野一秒变听话,开始嚼吧嚼吧嘴里的鱼,吃着吃着就看到,裴厌离在给洛云清盘子里的鱼挑刺。
真好啊,还有人给挑刺……不对,他醉意朦胧盯着看好几眼,然后有模有样抢过姜子玉的盘子。
姜子玉:“你,你要干什么!”
“给你挑刺啊~”滕在野将一整块鲷鱼夹得七零八落,然后挑出两根无比粗大的刺,“咦?这么快就挑完了?”
姜子玉:“……呵呵。”
人真的会在无语的时候笑出声。
“这也没喝多少啊。”洛云清倒是没想到,不到两杯啤的,人就醉成这样?
看来他还是高估滕在野了。
眼看人又要去拿酒,姜子玉手一伸夺过来,掌心抵住他的脸,“不能喝,硬喝什么。”
“我没有硬喝,就是……太……困了。”一宿没睡,囫囵说完,滕在野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姜子玉收回手,人晃晃悠悠跟着倒下,没办法只能先将他挪到自己身边靠着。
“你酒量也不好,少喝点。”他再叮嘱洛云清,瞧他碗里突然多出的乳白色鱼汤,又觉得多此一举。
不用他操心,现在也有人时刻盯着了。
几人安静吹着落日下的海风吃着烧烤,到天色完全暗下。
察觉到迎面扑过来冷意,洛云清先去摸了摸裴厌离的手,草草结束:“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再问姜子玉:“你们还要在、在这里待一宿,还是和我们一起回,情人岛。”
“一起回去吧。”
晚上八点二十,四人一起乘坐渡船返回。
滕在野迷迷糊糊地还没醒,手机就先响了,闭着眼从兜里掏出来一通乱摁,接通后顺带还开了扩音。
“小野啊,今年12月那场初冬赛事,参加不?”
“参加啊。”
“那就这样说定了哈,可不准反悔哦。”
“嗯……嗯!不行!”
滕在野几乎是被人掐醒,赶紧对着电话道:“余哥真的不行。”
“诶?你方才还答应了啊。”
“没办法,家属不让。”
“……好吧。”对方无奈叹口气,但还没有轻易放弃,他退一步说尽好话商量:“那要不,你来给我们队特训。训练,不跑,总可以吧。”
“可是……”
“小野你不知道,今年先锋那帮人放出话,奖杯肯定是他们的,还说我们极速就是群战五渣,这谁能忍啊?是不是。”
滕在野:“这么狂?”
“听说拉到了顶级资源。”余怀安哭唧唧两句,跟他诉苦:“就那个科技巨头裴家。”
话音一出,姜子玉和洛云清都默默转头,看向裴厌离,当事人自己却一头雾水。
紧接着又听电话里道:“裴家大少爷裴珩之,他不是赛车玩儿得贼六么,先锋那帮人哄着人去他们俱乐部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洛云清瞬间来了精神。
当初刚到宋家不久,林雯婷跟他介绍裴厌离时顺带提了句,就说裴珩之比不得他二叔,只爱赛车和攀岩。
赛车啊……
“哈!裴珩之赛车玩儿得六?想当初我玩儿的时候,他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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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呢!”滕在野气哼哼地。
一转头,对上姜子玉不满的眼神,气焰顿时又都消散得一干二净,甚至唯唯诺诺:“我不赛了,就给他们训练做指导。”
姜子玉缓缓闭上眼,偏开脑袋:“随便你。”
“哥,怎么了?”洛云清指指对方再指向他,“怎么回事啊。”
“也不是什么秘辛。”姜子玉轻呵出声:“他前两年赛车,弯速过快冲下山崖,躺了大半年,把滕老爷子吓得心脏都快停了,之后就明令禁止不许他再赛车。”
然后这人就开始满世界收破烂。
洛云清歪头沉思:“这么看来,很危险哦。”
姜子玉:“是相当危险,稍有不慎要出人命的。”
“哦,能送命啊。”
那可真是太好了。
…………
到酒店门口,洛云清推着裴厌离跟他们告别,回去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事。
赛场上的事,谁能说得准。
意外,也是常有的啊。
思考整晚,第二天一早,趁裴厌离去卫生间洗漱,给滕在野发去消息。
【洛云清】:你们那个俱乐部我挺感兴趣的,新手可以参加么。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你!!
【洛云清】:嗯。裴珩之给先锋投了多少,我给极速双倍。
约莫三分钟。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图片)
点开来,是滕在野刚和【极速俱乐部老余】的聊天记录,洛云清直接一拉到底。
【极速俱乐部老余】:财神爷(双手合十)
【极速俱乐部老余】:不过…新手确定他要跑赛事?今年这场,阵容不小的啊。
滕在野也紧跟着发来一条。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你要不先到现场看看……等会儿,冒昧问一句,你有驾照么。
听说他在被认回宋家和老裴联姻前,还挺穷的。
【洛云清】:有。9月份在学校里考了。
才考的!
滕在野觉得他在逗自己。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弟弟别闹了,安心跟老裴过二人世界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突然盯上赛车了?
【洛云清】:赛事又不是现在。总得先训练训练看看潜力,实在不行,我也有自知之明,不会胡来的。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为啥想赛车啊?这事要是被你哥知道,他非活剐了我一层皮不可。(大哭)
为什么?
罪魁祸首喝酒、赛车,恣意潇洒,裴厌离却得坐轮椅,还要顾及着血亲身份,暂时无法动他。
凭什么。
就算弄不死他,也得弄残了他!
既然裴厌离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洛云清】:万一我有天赋呢,正好阿离生日就在12月底,捧个奖杯给我家阿离做生日礼物。(脸红微笑)
第25章 第 25 章 “老公,他说,你不喜欢……
都打算捧奖杯给老裴做生日礼物了, 还叫有自知之明?
对比他前后两段话,滕在野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筷子一时没拿稳,水晶虾饺哧溜滑回碗里。
对面, 姜子玉不紧不慢喝了口艇仔粥抬头。
“今天…天气也挺不错的哈。”滕在野赶紧放下手机, 重新夹起那只虾饺, 连同慌张一口吞掉。
姜子玉没有太在意, 附和一句“是挺不错的”, 搅动着热粥, 去翻工作群里的消息,“正适合返程。”
“啊?”又一只鱼籽烧卖滑回去, 滕在野急忙抻长脖子, “不是说在这儿再待两天的么?听说今晚, 今晚海边有烟花秀诶。”
一张排满内容的工作表忽地放大到眼前。
姜子玉将手机屏幕对准他,上下滑动,“6号临时加了场拍卖。”
侧目瞥向临近几桌也正在吃早饭的同事, “大家都得回去接手拍卖前的准备工作,少东家有兴致的话, 自己留下来看吧。”
“那……算了,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滕在野嘟嘟囔囔, 低落地垂下脑袋。
吃完早饭,不情不愿拖动两条腿回房收拾行李,出来又遇到洛云清和裴厌离两口子, 得知他们还会在岛上住一晚看烟花秀,瞬间破大防。
“你们这是……”洛云清歪头睇向他手边的行李箱,“要回去了?还是去、去其他地方?”
“小玉玉要工、作。”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瞧他这副不甘心的样子, 洛云清稍一联想就猜到了,“听酒店管家说,有个大老板,特地包、包下了今天所有的烟花,这是要,做什么呀?”
破防小野警告地乜他一眼,拉上姜子玉匆匆路过,“好了好了,咱们快走吧,再不走赶不上开船了,不是还要回去工、作嘛。”
走出去数米远,洛云清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这事儿不准告诉你哥。
【洛云清】:?
【洛云清】:什么事啊(眨眼)
消息发出去十分钟没有回,估计是被他装傻充愣给气到了。
洛云清再发。
【洛云清】:带我进极速,我就不说(微笑)
先前那件事,还没答应他呢。
这次,滕在野回得倒是快。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可以是可以,不过先说好,万一被你哥发现,他要宰了我……
【洛云清】:一切后果由我自行承担。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截图存证了。
既然劝不动他打消念头,滕在野干脆就带他去,等到现场,真正去赛一场就知道,他要拿奖杯这话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嘛。
【收破烂,废纸壳子,旧家电】:问你哦,你哥除了钱还喜欢什么?人呢?喜欢什么样的。
问出去,抓耳挠腮等半天。
船都要靠岸了,洛云清才回一句:合眼缘的吧。
这算什么回答。
滕在野连忙又问:那我算不算合眼缘那个?
又等了几分钟。
【洛云清】:这个问题,我建议你直接去问他本人比较好,问我,我也只是根据我哥的性格大概推断,非他本人,又怎么会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万一是错的呢。
不过,就昨晚吃烧烤那会儿看,愿意让醉酒的他挨着自己,还陪着他熬了整宿,想来小玉哥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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