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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谁能有栖栖胆子大? 杜贤妃召善郡王侧……
年节一过, 初春回暖。翰林院在派人请示过赵祈后,便将新修订的万民广记呈了上去。
皇上看完只传下一句话,“可留阁借鉴。”意思就是虽然他还不太满意, 但书可以暂时就这样了。
有了皇上这句话, 翰林院众都放下悬着的心,随后便各归其位上值,唯有赵祈手里没了差事,看似是皇上没再拘着他, 实则真正成了位闲人。
“之前不是说京都外那个庄子里, 玩意很多吗, 不如我们去那待两天?”
孟初担心赵祈面子过不去, 又将自己关书房里, 这次她可想不到什么能哄了。
但赵祈却比她想得平静多了,二哥已经回京, 朝堂上乌烟瘴气, 哪怕二哥和太子明面上都各退了一步,但下面的人可不愿意放过这个能撕下对方身上一块肉的机会, 这个时候清闲,不入朝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让元德去安排。”庄子里地方大,一些玩乐都放得开手脚, “之后让人把孟止也接到庄子上, 我还没见过那个机灵鬼。”
可算了吧, 孟初都不好直接说, 他自己的弟弟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孟止那个顽皮的,“他如今正跟着侯小公子读书, 好不容易定了心,这个时候把他放出去,我娘可不愿意。”
赵祈也没强求,只是拉过她的手,看她掌心柔软便道:“等到了庄子上,爷来教你骑马,府里还有一匹勒泰马,脾性温顺,品相一流。”
“我不骑。”话一出口,孟初反而自己都愣了下,“……我自小有些怕马。”
胡说,在去乌州的驿站时,还闹着要喂马,赵祈也没戳破,只是心中思量,栖栖还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呢?
可惜一向计划难定,就在元德把事都安排好,第二日便要去庄子时,宫里突然传话到府里,杜贤妃召善郡王侧妃进宫觐见.
侧妃宫服被怡兰小心翼翼的取出,用熏炉烘了四五遍,唯恐有湿气,连第二天孟初要配的头面首饰,她都先拿出来摆放好了,就怕忙中出错。
孟初原本还有些紧张,但见她和香兰来来回回忙个不停,不知不觉就稳住了。
晚上赵祈还少见的在床帐中,跟她说了些年少旧事。
“杜娘娘待我如亲子,她见你也只当个晚辈看。”得到消息时他也疑虑许久,自杜贤妃把孟初封良媛送到他身边,再到如今召她入宫,这些都不像杜贤妃往日会做之事。
杜贤妃自然不会有恶意,但赵祈却担心明日还有其他人在场不依不饶,依孟初的身份,跟宫里哪一位娘娘谈尊卑都是自讨苦吃,怕直说惹孟初心乱,便只点到为止——若有万一,反正孟初是晚辈,计较太多,未免有不慈之嫌。
孟初听到一半就觉得睡意越来越重,原本还是和赵祈面对面卧坐在床榻上,最后实在撑不住,直接就歪头趴下去,头一沾到枕头就瞬间入睡。
“……”他真是白担心了,谁能有栖栖胆子大?
赵祈从枕边拿出发带,帮孟初把墨发大概系束,免得第二日缠在一起,梳头都叫唤疼,明明心里烦乱一团,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旁边的人睡得太香,他也跟着沉入睡梦中。
长夜漫漫,初春时屋里还是寒气重,角落里炭盆摆着没撤,偶尔能听到屋外风带动树枝的声音。
孟初还是第一次醒那么早,眼看床帐外面朦胧夜色,瞬时一懵。
到底是天阴下来了,还是她真醒早了,难道她内心深处其实也很紧张?
怡兰站在屋门处有些为难。
香兰在旁边劝她:“不然再晚个二刻,才寅时呢,殿下还在屋内,总不能真就不顾别的叫主子起来。”
元德打着哈欠,歪靠在回廊柱子上,自他伺候殿下开始,只有殿下醒了喊他进去服侍穿衣洗漱的,哪为这种事费过心思。
怡兰一跺脚,“我这就进去隔帷帐先唤两声,今日可是要进宫的。”孟初虽说在宫里待了一些日子,但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储秀宫的门,不知宫里太监宫女有多势力,也就她心宽,成天待在屋子里没想着探些情况。
直到出宫了孟初竟然都没发现,别人要吃腻的鸡丝鱼片粥,就她只见过两三次。
家世低微,又容貌出众,某些人不过从手指缝里漏些银子赏给太监宫女,就有得是人来给她不痛快,病了都得是怡兰去请医女,只是孟初实在迟钝,至今还觉得她在储秀宫那段日子十分安稳,除了无趣些。
她放缓脚步,到屏风处便没动了,刚想开口,突然听到床榻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怡兰,掌灯。”
直到孟初肩上披着披风从帷帐出来,怡兰都还没回过神。
屋外元德听到里面有说话声,蜡烛也点了,便拿旁边铜盆里的凉水抹了把脸,嘴里塞一小掌茶叶,等嚼个几遍吐了,这才进去伺候殿下。
赵祈起来后都在她跟前绕了两圈。
“殿下?”
赵祈感慨:“这么久了,爷还是第一次见到寅时的栖栖。”
“……”.
等怡兰扶着她进了车舆,还是没忍住问:“主子现在困吗?要不眯一会儿?离皇宫还有些路程。”
孟初只觉得十分清醒,“大概是之前在府里睡得多了。”
怡兰不好再问,只得按下心里隐隐觉得的不对劲。
等马车停在宫门口递上腰牌的时候,天已经褪去那层蓝,彻底亮堂起来。
侧妃宫服厚重,唯一的好处便是没觉得冷,但头上的重量压得脖子都酸了,孟初也就试过一次,哪能想到穿着行走,是这么受罪的事。
老天爷,这样看赵祈年宴没去,对她反而是件好事,真要穿这个给皇上磕头,磕下去倒是容易,抬起来可就难了。
早有宫女侯在宫门,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远看不过平平,走近了便见她婉约一笑,竟似有海.棠之美。
“奴婢是杜贤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奉娘娘的意思,在这迎孟侧妃。”
怡兰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她侧着身子,虽回怡兰,身子还是朝着孟初:“娘娘赐名花芙。”
花芙虽说是来引路,但并没有走在前,她一眼便看出怡兰也是从宫里出去的,景明宫在哪定然清楚,就没有多此一举。
孟初之前也是在储秀宫学过规矩的,虽说平时在府里没用过,但勉强撑几个时辰还是能的,行走间沉肩,腰背笔直,虽束腰上缠有碧色玉珠,却不能有杂乱之声,额前流苏只能轻动,若是晃着缠在一起,她的脸也算是丢没了。
花芙在后面垂首跟着,看似没有投来一眼,但孟初动作生疏并不难察觉,她不由暗惊,娘娘说这孟侧妃很是受宠,在府里与善郡王间几乎无有行礼,本以为只是夸张之谈,如今一见,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景明宫只有杜贤妃居此,来往宫女倒是没有那般垂着头都看不清脸,虽然见到孟初行礼都很规矩,但总觉得更活泛些。
“娘娘仁慈,见这些小宫女年纪小,便容她们几分,不知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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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冲撞孟侧妃的地方?”
“自然未有,景明宫很有灵气。”这话一是说宫殿,二是说人了。
花芙便笑着让她进殿坐,怕她早膳没有用,还端了碗燕窝来。
“这是娘娘常用的,还吩咐了给您带些回府呢。”
人还没见到,礼却已经给了,孟初心里多多少少放下心,看这样对她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就在这碗燕窝刚用完,便有小宫女出来轻喊一声,“娘娘来了。”
孟初僵着腰板从椅子上站起来,还不如走路轻松,坐着难受多了,她刚要跪下去,突然有一只带着皱纹的手扶住她。
面前的人笑容和蔼,额角都出现了银丝,她第一眼还以为是杜贤妃,等看到她发髻和衣裳,才明白过来是位嬷嬷。
“侧妃娘娘,不必行大礼。”莲嬷嬷见她只站着,这才放手到旁边候着了。
上首坐着一位看上去似乎才三十出头的女子,只穿一身藏蓝色大袖常服,内配沉香色褶裙,发间只左右碧玉双钗,再无他色,眼含笑意,朝她招手:“好孩子,来本宫这。”
孟初便又往前走两步,见她仍然笑而不语,就只好一直走到她身旁。
杜贤妃这才轻笑一声,拿手里的团扇指了指她座边的绣凳让坐下。
“是不是自接到话,便担心此次是为何事?”她说话开门见山,反而让孟初都有些不知该怎么接了,总不能说娘娘我们本来都计划好,要去庄子上潇洒,因为你去不成了吧?只好捏着帕子,做出羞窘之态。
杜贤妃早知这个她机缘巧合之下,送进赵祈府中的孟侧妃是什么脾性,如今见她以为自己没露馅,仍然扮相,就忍不住眼眸一动,嗔笑道:“还是本宫成了你与小六的缘分,怎么反倒在这拘谨起来了,本宫今日只是想好好瞧瞧你,一见你这相貌,就放下心了。”
孟初一开始还真认真听了,到后半段就不知该作何表情了,娘娘,你不会看人只看脸吧?
第52章 虽时日尚浅,但喜脉无疑 殿下知道会有……
杜贤妃在见孟初前, 就已然想过这个能在进府后不久,便能得了赵祈心意的孟侧妃,究竟会是貌若牡丹, 还是才比柳絮, 不怕她姿态妖娆,亦不怕她行事轻浮,只顾虑其心思品性。
如今见到人才放下心,眉眼灵动, 眸光清正,虽容色出众, 却另有一番不自知的美。
杜贤妃朝莲嬷嬷招招手, 后者将一本小册子呈给她。
“朝堂上的事, 本宫身居后宫,不好多言, 但既然差事已办妥, 清闲些日子也好。”杜贤妃话未说透,但只看孟初并未露出不解, 便知赵祈的事都没有瞒着她。
这些天皇贵胄一时半会儿的宠爱,做不得数,但若肯将自己并不光彩的那面露个三分,才是真把人看重了, 不止视作美色。
孟初听这话明白些, 大概是想让她回去转告赵祈, 这段日子被忽视些也好, 不过她见赵祈可能是习惯了,最起码万民广记结束后,他反而瞧着轻松些。
“娘娘放心, 殿下一切如旧。”
杜贤妃把手中的册子递给她,“好孩子,这事本不该让你插手,但本宫宁愿你与小六和乐。”
莲嬷嬷眼见那册子被孟侧妃接过去翻看,心里愁的不行,娘娘再对孟侧妃满意,也不能将那东西给出去,日后万一被透露出一二,未来的善郡王妃还不恨毒了孟侧妃和她们娘娘?
册子上是数十位女子的籍贯年龄,家世背景,甚至连外貌都有详细记录,孟初只是随手一翻,就看到写“左臂往上三寸有痣”。
她隐隐明白过来,捏着册子的指尖泛白,心中万般复杂只归为一句——都是赵祈的错。
杜贤妃也知她所为过于离经叛道,但比起那个不知是圆是扁的女子,赵祈选的才是她看重的、愿意成全的,孟初此时的惊怔更在情理之中,善郡王妃的人选由她去挑,岂不是莫大的恩荣?
只是可惜皇上这次是罚后给赏,那册子上的女子皆家世不俗,这孟侧妃若是要挑,最好还是选容貌平平的。
“……儿臣不敢擅自评说,一切皆由娘娘和殿下定夺。”
杜贤妃话还没劝出口,花芙忽然进殿,“娘娘,齐良妃来了。”
原本把玩的团扇被轻丢在旁,杜贤妃身子向后微仰,“请齐良妃进来。”
孟初手里的册子也被莲嬷嬷接过去,她若有察觉,似乎来者不善。
“听闻今日景明宫来了位贵客,本宫给贤妃当个陪客。”
人还在殿门口刚过门槛,声却已至,身上环佩齐全,有丰腴之美。
齐良妃话虽是对杜贤妃,眼睛却将孟初先一步打量个遍了。
孟初起身行礼,“儿臣见过良妃娘娘。”
“免礼吧。”
齐良妃一来,孟初再坐绣凳上便不合适了,换座到杜贤妃右侧。
“良妃今日倒是难得有空来本宫这。”杜贤妃淡淡道。
“赶巧无事,也来见见善郡王新封的侧妃。”齐良妃给身后宫女一个眼神,后者便将手里的匣子奉给孟初。
“小六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自小没有母妃,可怜谨嫔去得早,这见面礼本宫便代她赏孟侧妃。”
杜贤妃眼眸一冷,这贱人往日便以她和小六不曾改玉牒为由,常以此博口舌之争,如今在小辈面前,竟然仍敢如此口无遮拦,简直可恨!
面前的匣子木料和雕工都属上品,但孟初也不是个蠢的,齐良妃今日敢在景明宫给杜贤妃难堪,又以谨嫔为由赏东西下来,她要是真接了,杜贤妃恐怕再也不会想见她。
“长者赐不敢辞,可儿臣进宫前,殿下特意叮嘱,年节时差事忙,未能与宫中长辈拜年,此次入宫不可收礼。”反正赵祈之前被皇上斥责也不是秘密,既然脸都丢过了,还不如让她拿来当个借口。
那宫女姿势恭顺,弯着腰举着托盘,这么久了没见晃荡一下,孟初只能撇过眼,视而不见。
齐良妃没想到能被年节的事堵回来,这孟侧妃胆子竟然这般大,什么事都敢搬到台面上。
也就孟初没个技能听到心声,不然肯定要说她才是甘拜下风,齐良妃都敢提谨嫔,她有什么不好说赵祈的?
杜贤妃和莲嬷嬷一对眼神,她勾唇一笑:“这孩子胆子小,良妃可莫要再劝她,小六的脾气你没跟他说过几句话,自然不知道,从不许人逆了他的意思。”
孟初本以为杜贤妃打个圆场把事带过去,不曾想她也把话说出个底——这个时候想起来到景明宫赏人,从前怎么不见对赵祈如何。
齐良妃脸上没了笑,“既然本宫好意无人领情,待这也无甚意思,就先走一步。”宫女这才捧着匣子,又退到她身边。
“良妃之后可得记得,若是还有哪日赶巧无事,来景明宫找本宫说些话。”
孟初紧跟其后,直接行礼,“儿臣恭送良妃娘娘。”
齐良妃来时气势汹汹,虽然败走,但也不肯就将事放过,她盯着孟初,“今日你是进宫来见杜贤妃,之后等本宫召你,你可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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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睚眦必报,走前都要让人不得安稳。
孟初还蹲着行礼,本想说些什么搪塞过去,但可能真的是她久不如此,膝盖忽然一酸,怡兰进殿后就站的远,眼见不对再顾不得,急行几步去接,却还是没来得及,孟初整个人倒在地砖上。
杜贤妃立刻起身,“莲嬷嬷,快扶孟侧妃起身。”
齐良妃都惊得往后一让,不快道:“孟侧妃不知是哪里学的规矩,行个礼都不会?”
孟初自己觉得可能是低血糖了,听到齐良妃这句话,也懒得动脑子,直接道:“儿臣是由宫中选秀进善郡王府。”规矩当然也是在宫里学的。
莲嬷嬷和怡兰将她扶起来,怡兰还忙着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到哪,莲嬷嬷却看出孟初脸色不太对。
“娘娘,您瞧孟侧妃。”
杜贤妃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咯噔,她细一看,孟初唇色都泛白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现在看着似乎虚弱不少。
莲嬷嬷想的多些,孟侧妃来的时候还用了一碗燕窝,这要查出个什么不好,她家娘娘简直是说不清了。
齐良妃见事情不对,眼睛一动,干脆又不急着走了,“贤妃还不赶紧召御医来,这可耽误不得。”
话没错,说出来却像是杜贤妃故意拖着时间似的。
“莲嬷嬷,拿本宫腰牌,召御医来。”
孟初被怡兰小心翼翼扶到椅子上,她也不好说自己可能是低血糖,吃些糕点就好了,御医来了一诊脉没问题,岂不要怪她惺惺作态。
御医来得快,见齐良妃也在此,不禁捏把冷汗,这又得是什么事。
隔着一层薄帕,御医指腹搭在孟初手腕半天,闭目凝神。
她心里都忐忑起来,不会真有什么不好吧。
又过一刻钟,御医睁开眼,先是退后一步跟杜贤妃与齐良妃道:“臣不敢擅断,还请娘娘召段御医复诊。”
段御医是有名的妇科圣手,杜贤妃心中担心已去,但结果未明,只能压着喜意,“去请。”
等段御医来了,不过一刻,便笑着报喜:“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盘,虽时日尚浅,但喜脉无疑。”
孟初一愣神,话听耳朵里半天,才下意识将手掌抚在小腹上。
“好!好!”杜贤妃笑得压不住了,“莲嬷嬷,给段御医和王御医拿赏。”
齐良妃再口无遮拦,于皇家子嗣面前也只能装出一副样子来,“实在是好事,陛下又能添皇孙了。”匆匆道喜完,便转身走了。
等大殿又只剩下她们,杜贤妃就道:“好孩子,郡王妃的事先不着急,你好好安胎,等孩子生下来养好,再召你进宫带他来给本宫瞧瞧。”
孟初应是。
出宫还是花芙陪着,知道孟侧妃怀有皇嗣,跟在后面眼睛都不错开她脚,凡是遇到鹅卵石小道,都得请她往别的路走。
后面是花芙盯着,旁边还有怡兰小心翼翼,压根没有真实感的孟初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心乱之下,走路一个不稳,吓得后面花芙握住她手腕,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孟侧妃恕罪,奴婢逾矩。”
寻常宫女窄袖,但花芙是杜贤妃身边的大宫女,自然有所不同,袖子大概有一掌半宽,情急之下伸手,只见她手腕上的玉镯清透,若在娘娘身上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宫女想得这个赏就难了。
孟初之前一直以为,她一年前在万梅园所窥到的偷情之事,另一方不是宫妃也得是其他皇室女眷,没想到真有可能是宫女。
“我无事,你这手镯瞧着好,衬得你手腕纤细。”
“是娘娘前两年赏下的。”.
赵祈得了消息就一路急走,元德在后面提了几次气都没跟上。
进了院子脚步也停,直到进屋看到孟初坐在小榻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话本子。
他反而有些踟蹰了,直到孟初出声,才走到她身旁坐下。
“殿下?”
赵祈都不敢碰她,“早若知道,今日也不让你入宫,景明宫离宫门远,又不能乘轿辇。”
其实孟初还没想好该如何跟他说,不料他已经知道了。
她避有孕的话不聊,放下手里的话本子,转身去看赵祈,“殿下知道会有新的善郡王妃吗?”
新的善郡王妃?他只瞬息间便猜出大半,罚已过,这便是皇上的赏了。
在此朝局动荡之时,父皇这又是意欲何为,难道是有别的差事交代给他?
赵祈还皱眉沉思,孟初见他不发一言,以为他事先已经知情,当下便反手推了他一把。
“好,你最好把那一册子的女人都纳回来!”
怕挤着她,赵祈只坐在榻边上,措不及防被推直接跌在脚踏上。
要是平日,他也能把人拽下来佯装发怒,但孟初如今怀有身孕,哪里还敢那样闹她,再抬头一看,得,伸手的反而眼圈红了。
赵祈无奈的自己起来,凑到她旁边,“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说吧,我还有什么事是不能随你的?”
孟初抓着他腰间的那个双兔奔月荷包不放手,“殿下真的要有郡王妃吗?”
他失笑,直接坐下来揽她入怀里,“别担心,就算有人进了府,也绝不敢对你如何,掌家之权都还是在你手中,等孩子生下来,若是男孩,爷就去请封世子。”
身为一个自小在天下间阶级最分明的皇宫长大的皇子,一向把规矩看得重,对着太子这么多年都不曾失了礼数的赵祈,能让他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传出去都得被皇上斥责的话,已然是捧着一颗真心给孟初看了。
可孟初不愿意,在她真正意识到,赵祈是她想独占的东西后,她就再也无法变成那个刚进府的孟良媛了。
赵祈如今是无法理解的,在他看来,权力才是彰显偏爱最重要的东西,若是换成父皇对二哥说,太子虽然不能让你当,但你可以掌监国大权,他登基后还得封你的孩子当太子,二哥恐怕当场就能与太子言和。
他承诺掌家之权,承诺世子之位,都是想让孟初明白,他对她的心意远不止一个郡王妃的名头。
“赵祈,我只要你,我要你只有我。”
赵祈揽着她的手一紧,“什么?”
孟初从他怀中离开,看着他的眼眸,“若我说,我要你不娶郡王妃,以后无论是何身份,都只能有我一个呢?”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荒谬。”.
元德也是纳闷了,本来殿下还高兴的到孟侧妃院子,怎么不到一个时辰便皱着眉出来了。
赵祈回到书房,在书架处来回踱步。
“元德,把库房的书都搬过来。”
虽然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利索的吩咐下去。
库房里的书大多都是赵祈从未翻阅过的,元德不一会儿就让王禄来搬了几箱子来。
“殿下,库房里倒是还有几箱书,只是书房恐怕摆不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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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把门关上。”
得,殿下是又要把自己关书房了。
门窗一关,屋内便昏暗了许多,赵祈把箱子打开一本本的翻,直到在一个箱子中找到各朝各代皇室香艳书籍,这才继续从中翻找。
凡是看到某朝有王爷偏宠爱妾,荒废差事的,便都扔回去。
看到有皇子和宠妃长久恩爱的,就放到书案上。
直到有一本书籍里,记录某朝君王与妃子,自相识不离,虽然其出身低微,当时世家强权,君王无法在朝堂逼迫下封她为后,但后宫却只一人。
赵祈将书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在书房里坐到夜半,才突然喊元德,“去孟侧妃那。”.
孟初把话说完就轻松了,赵祈如何选,她就怎么走下一步。
大概有孕后作息都不一样,她明明睡得早,醒来时床帐外已经隐隐有天光了。
“醒了?”
她差点被吓出声,这才透过纱帐看到床尾有人坐着。
赵祈夜里到的院子,见孟初已经睡了,就没让怡兰扰她,也没去侧房睡,只是隔着帐子坐在那。
“殿下?”
“曲梧院风水不好,已经让内务府修整了,但动土还要定日子,府中湖水过深,不利于五行,日后府中不可再多女子。”他打好的腹稿一句也道不出,只能绕着圈的跟她说。
孟初慢慢将帐子拔开,因是刚醒,脸颊醺红,墨发倾泄于身,眼中漾满笑意。
赵祈还是说不出什么一生一世只她一人的话,但是没关系,只要他心中唯她,行事如一,那句话她早晚会听到的。
赵祈被她看得都有些局促了,匆匆起身,“晚上爷再来看你。”
春意已来,院中墙角的花又纷纷争艳。
他想,栖栖一定是明白他意思了。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53章 还是伺机而动的野心 余生几十年载,相……
孟武氏带着孟止进了善郡王府, 一路上只平视在前面带路的丰米,纵然道路两旁奇花异草争艳,刚刚绕过的壁影墙雕工绝伦, 都只是淡淡一眼, 再不多看。
丰米回头陪笑:“孟夫人小心脚下,前面就到了。”
孟止心急,偏偏又得耐着性子慢慢走,稍微步子大些还要收到他娘带着杀气的眼神。
等进了院子, 孟武氏这才略略看了看左右。
“殿下本是说要将这院子扩一翻的, 只是年前时不好动土, 之后又怕惊扰了主子, 院子便一直没动。”丰米是怕孟武氏觉着院子小了, 连忙在旁解释。
只看到院墙墙角那片开得倒是好,就是种类颜色各不相同的野花, 她便知道孟初平日如何。
“孟夫人、孟少爷, 请进屋里来。”怡兰从回廊下出来迎他们。
孟初端着小瓷碗,搅半天了都不想用, 一听她娘来了,立马放下碗从榻上下来,旁边伺候的香兰眼皮一跳。
主子她好像还没有习惯自己有了身孕。
孟武氏上次见她,还是在云起酒楼, 本以为算算时日大差不差一年了, 总该成熟些, 没想到孟初虽然五官长开, 更貌美三分,却变得……更没规矩了。
她就眼睁睁瞧着孟初踩着软底绣鞋,在屋内下人面前乳燕投林般奔过来, 一把抱住了她。
“娘,你怎么才来。”
还能为什么,这身衣裳绣娘昨日才完工,上面的绣样都是下了功夫的,她这趟过来可是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了,还得注意分寸,免得看着喧闹,就怕身上有什么不妥,让孟初失了脸面。
“铺子月底事那么多,能今天抽出空来都算我疼你。”
旁边孟止早憋不住了,“姐姐!”
他若是不出声,孟初还想不起来治他,伸手就拧住了他耳朵。
“下次要是再敢忽悠人离家出走,就送你到大牢里。”
大概是有了身孕,孟初原本蹙眉时冷意的眼尾,如今却有几分温柔,她身上的衣裳都是用香薰小炉烘过的,孟止被香的晕乎乎。
“我,我错了。”那么久还嘴硬自己做得对的孟止,终究是没能抵住。
那个自乌州回来,便不见踪迹的幕僚陈以,前几日突然出现和赵祈在书房中密聊三个时辰,之后赵祈匆匆来院子里跟孟初简单说了几句便不见人影,只知道是出了京都,怕她无聊,走前还让人送了口信到孟府,让孟夫人和孟止去善郡王府看望孟侧妃。
孟大人倒是也想来,可他是外臣,不可进郡王后院,孟止是年纪小,殿下又点了他名,不然也不合规矩。
“殿下这几日不在,待久些也没事,晚上留下用膳,府里膳房的大师傅手艺比云起酒楼的还好。”
孟武氏随她一起坐在榻上,忽然双手捧着她脸看了看,“你最近有没有请平安脉?”
她娘眼睛怎么这么利,孟初有些犹豫,因为不满三个月不好说出去,赵祈让人送口信给孟家时就没有多言。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她娘面前说起怀孕的事很是尴尬。
孟止本来坐在旁边椅子上,端着牛乳子喝,一听这话就立刻将头撇过来了,“姐姐身体不舒服?”
孟初只好附在孟武氏耳边轻声道:“……有两个月了。”
孟止急得伸耳朵,上半身都歪出椅背一半了,香兰表面不动声色,但随时已经做好扶一把的准备。
可他只能看到他娘忽然将他姐姐搂在怀里,眼睛红了一圈。
有家人在旁,孟初晚膳用得都比平时多,怡兰暗地里总算舒口气,自从殿下不在府里,主子总无精打采的,丰米丰谷两个一起扮男狐狸精和女公子都没有用了。
孟武氏行事谨慎,虽然善郡王不在,不用担心冲撞,但用完晚膳天还没黑,她便主动告辞了。
“娘今晚留下陪陪我。”
她的傻女儿,能母女相见进府陪顿饭,已经是殿下恩典了,今日若得寸进尺,日后哪里还好再来看她?“你娘我明日还得去看铺子,咱家胭脂铺生意越来越好,正好趁热打铁再盘一间。”
孟初立马松了手,“娘,那你可一定要赚银子,赚多些。”
……从小就见银子亲,抓周都是抓着金元宝不放!孟武氏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正准备走,孟止突然轻轻拉了拉孟初的衣袖,“姐姐,我有话想跟你说。”
孟初顺着他的力道蹲下身,就见孟止双手圈着嘴,在她耳边悄悄道:“昨日我和侯白年在侯府芍药园假山玩,听到侯阁老和侯伯伯说沛州有个什么吉县,那里闹了疫病,皇上正选人去呢,你要跟那个谁说,千万不要去。”
“侯白年母家有药材生意,沛州那边水路现在不能行,药材根本过不去。”这都是后面侯白年跟他说的。
孟初还愣在原地,孟止已经和孟武氏走了。
怡兰看她蹲着都觉心惊肉跳,连忙扶她起身了,结果却见她脸色不对,“主子?”.
孟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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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放下车帘前脸上都还带着笑,等手中一松,马车开始摇摇晃晃启程,她就沉默的坐着,眼睛里一片空茫。
孟止最怕她这样,还不如拿鞭子抽他,“娘,我姐那个时候偷偷跟你说什么了?”
孟武氏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她岔开话题,“你又是跟你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得意,“我说的都是关乎大事,那个谁没准还要谢谢我……”话音还没散,头上突然就挨了一下。
“无论外面还是私下,你最好分清什么是尊卑。”孟武氏声音冷淡,“若是……若是你姐姐嫁的是寻常人家,你为她出头做什么都行,但她入的是皇家,善郡王不是你的姐夫。”
孟止愣神。
天色渐晚,有酒肆门前挂上灯笼,孟武氏背过身,泪已经是止不住的流。
直到今日孟初说自己怀有身孕,她才真的意识到,女儿入了皇家,再出不来了,从此以后,余生几十年载,相见之数只能寥寥.
丰米撤膳时小心看了一眼,出屋门了就去找香兰。
“咱们主子最近用得是越来越少了,那道纸包虾仁从前最多剩两三个,如今一盘八个都在。”
香兰手里正拿着水舀子浇花,闻言也是头疼,元德公公随殿下走前,特意叮嘱她伺候好主子,可主子没有胃口,她也不能劝。
玉兰在旁边路过,就凑过来:“前两日孟夫人他们来,主子不就多用了些?让前院王禄来再去请。”
那总不能天天请呀,不提主子是侧妃,就是王妃也不能天天召娘家人,殿下现今又不在京都,万一宫里得到些风声斥责下来,今年年节主子在宫宴上不定被怎么挤兑。
好在孟初这段莫名其妙对膳食失去兴趣的日子,很快便要结束了。
就在隔日府医诊过脉,委婉劝孟初多用膳后,走了有小半月的赵祈终于回府了。
他连前院都没去,直接到了孟初的院子。
结果一进门,正好看到她偷偷用勺子把碗中的饭压平。
“……”
两人互相望望,还是孟初先反应过来,“殿下。”
“你这段日子是不是都如此,让怡兰他们以为你用些了?”他皱着眉,仔细一看孟初,果然下巴都尖了。
“我又不是一口没吃。”只是吃得少了,总会看到他们忧虑担心的眼神,这才出此下策。
往日还能说几句,如今孟初怀有身孕,赵祈只能全憋回去,拐着弯哄她:“是膳房的菜吃腻了,还是没胃口?”栖栖之前好像说过云起酒楼的膳好吃,不然把那个厨子招到府里?
孟初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既没有孕吐,看到饭菜也没有泛恶心,只是吃几口就饱了。
“也许是因为殿下不在我身边。”
原本这句话只要赵祈跟往常一样回个“那之后都陪你用膳”就能翻篇,可此时他却犹豫了,一时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这段日子孟初用膳都没要人伺候,此时屋内只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