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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孟初看赵祈只用眼神表达他知道了,却都没想着掰开她的手,也是忍不住一乐,松开禁锢回去坐着。
“赵祈,你把手举起来。”
“举起来?”
“两只手一起,不要举太高,放头旁边,把手掌打开。”
赵祈一五一十的照做,然后便看到孟初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了,他这就明白了,栖栖恐怕又想到些奇怪点子闹着玩,他手也没放下,“这又是什么意思,孟侧妃还不赐教?”
她刚进府时,和赵祈初见,只觉身形削瘦,眉宇间还有些青涩,可如今赵祈眼眸清亮,带着笑意的看着她,光洒进来,高挺的鼻梁在他的右侧脸落下阴影,身上再也没有当初因为连郡王都未受封时的焦躁感。
明明朝堂上自从太子薨逝,鸿亲王步步紧逼,但他反而慢下来了,不是说他办差不如从前勤勉,而是瞧着更稳重,沉得住气了。
“这个意思是,我愿意听从你。”其实就是投降,但是教一个亲王做这个,总觉得不吉利,她这辈子可投胎在陇朝。
赵祈一听就懂了,应该是个战场投降的姿势,大陇规矩则是若一方认输,则是得将武器扔在地上,双手掌心向上,呈虚托之态,以示不仅放下了武器,还奉上了敬意。
“也不知你在闺中时看了多少杂书。”没几件事是能对得上正书的,那硝石制冰至今他都没正儿八经的问过。
孟初把双手举在耳边,“还有第二个意思,虽然我话有保留,但是……”她眼眸一动,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在心里把这句话补全,耳后红了一片.
既然是出去游玩,自然不用像之前去乌州和瑞丘山那般,得一大清早就坐上车舆等着了,赵祈特意让午膳用后再行路,到庄子的路上,还能看到没了院墙遮目的落日,第二日也能养足了精气神再玩。
辎车上的东西都已经提前备好了,孟初没像之前出去那样只带怡兰一个人伺候,把望兰和香兰也都带上了,这倒不是她不选玉兰,谁让她们三个抓阄,玉兰运气最差,当了那个守院子的。
丰米就故意在她面前道:“你这多威风,院里小丫鬟后几日都只能听你吩咐了。”
要不是如今院里人多了,她在主子身边伺候,总不能落下个没规矩的话茬来,玉兰都恨不得踩他一脚,“还好是丰谷在,若是你留下来,这日子才难熬。”
丰米嘿嘿一乐,没接这话,这趟可是主子难得还带太监出去,机会难得,他肯定是要把这次给他哥的,他自己给主子和孟家跑腿,如今京都石青巷子那一片都摸熟了,还偷偷跑到东熙坊,买了不少东西揣回来。
可他哥可是要有不少年都没出去过了,丰米心里清楚,他哥从不是个软性子,从前在内务府,也是丰谷护着他,不过是如今他占个嘴巧,主子使唤他多些,他哥就甘愿退一步,从没想争什么,可主子身边早晚还会有别的太监,怡兰她们还能有个婚配出去的可能,他们是只能跟着主子一条道走到黑。
若有一日他犯了错,惹了主子嫌弃,只希望顶上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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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哥。
京都到郊外的路是来来回回碾平过的,几乎每隔半个月都是由工部派人巡查,孟初直到掀起车帘远远瞧见庄子时,都没觉这一路有什么颠簸的地方。
等到了庄子前,早有管事领着人候着了,门前的石阶不知被清晰过几遍,光滑如新,水渍还未全干,他们见到车舆,就连忙跪地行礼。
“奴才们参见善亲王殿下,参见孟侧妃主子。”
怡兰从后面的车舆下来,一路小跑到前面,扶着孟初慢慢脚挨了地。
赵祈挥退也要来搭手的元德,踩着车凳下来,“免礼。”
庄子的管事别号骆三,本名他从不提起,家里也曾有过积蓄,还被送进宫里参选过皇子们的武练子,但只是走个过场就回家了,后来家中蒙难,他别无去处,甚至生了重病连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是赵祈听闻消息,想起来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让他到庄子里当个管事。
这么多年来,庄子被打理的没有一丝错处,元德之前还下了力气查过庄子上的帐,虽然有些模棱两可的,但骆三是一点没沾,他这才歇了心思。
孟初知道骆三这个人,但并没因好奇就去打量他,只是在他帮忙引路后,让怡兰拿了个荷包给他,“谢骆管事操劳。”
骆三连声道不敢,“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赵祈还要先去看一遍庄子的进项,她到了这院子可就真歇歇了,香兰和望兰都是手脚快的人,等怡兰服侍孟初沐浴完,屋里连香炉都点上了,榻上的靠枕也是她爱用的。
虎子竖着尾巴,将这间陌生的屋子一边嗅一边走,直到转了两圈,似乎才放心似的,轻快的喵了一声。
晚膳和府里的几乎是两种口味,府里光是摆盘就考验膳房师傅的手艺,但孟初面前这桌子上,直接摆了个能当虎子猫窝的锅上来。
“尝一尝,看能不能吃得惯。”
赵祈进屋坐她身边,元德端了浅盆来给他净手,之后便亲自夹了一块鸡腿肉到她碗里。
孟初原本看就觉得像地锅鸡,一吃汁水丰富,既嫩的脱骨,又不失肉的弹性,这道菜可就是一半考验掌膳师傅的手艺,一半看重这鸡本身的肉质了。
这顿膳下来,她筷子就没停,旁边还有几盘清炒,只是已经无法引起她的注意了,
看她用的多,赵祈就让元德去赏庄子的厨子。
元德领了吩咐就退出去,伸手一指王禄来,“去,拿三等的荷包,去赏厨子。”若是让府里膳房知道,殿下赏了这儿的厨子,恐怕掌膳师傅都得几日睡不着觉。
王禄来眼珠子一转,“徒儿这就去。”
元德还不了解他?“若是敢让咱家在你身上闻到一点肉味,你这个月的月钱,就留给其他人喝茶去。”王禄来脸耷拉下来,有气无力的应了。
春日铺子的生意好,孟武氏便忙着理帐,孟家便只回信说孟知少和孟止来庄子,孟老夫人是过完年节没多久,就又回去了,走前还又到善亲王府见了孟初一面,千叮呤万嘱咐,可千万不能把云起酒楼的事透露给孟武氏,孟初无奈,指天发誓答应了。
等孟初翌日早膳刚用完,便见丰谷来抱,孟家的马车到了。
孟知少掸掸袍子,看这庄子越往里地势越高,周遭无遮蔽的高山,但偶有山丘,往南看还有一片茶田,隐隐约约有不少人在那忙活。
“这庄子好,聚气养神,是个好地方,可惜你娘没来。”
孟止一边扶着侯白年,一边偷摸撇撇嘴,他爹就这张嘴,是无论娘在不在,都抓不住错处的。
侯白年比孟止高半个头,但却比他瘦不少,哪怕来之前服用了定气丹,等到了地方时,脸色还是没有多好看。
“今天你先歇着,明日咱两去掏兔子窝,我以前在乡下一逮一个准。”
侯白年话少,只是回头看他一眼,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孟知少长叹一口气,这小儿子也是作了不少孽,得道成仙他是不指望了,只盼自己的功德,能平一平家里的缺。
无量天尊。
第75章 惊世骇俗的猜测 原是有丧子之痛
孟初这两日是真玩尽兴了, 先是在原有的钓鱼台纵马场消遣两日,又看到庄子里有一处长斜坡草坪,本是要留着明年种茶树的, 她就让人去取了个木板, 从坡上一路滑草下来。
赵祈在旁边看一次都觉得惊心,立马吩咐骆三去找木匠做个手臂长的木船,骆三做事周全,直接让下面的人做了五六个拿过来。
孟止非要跟侯白年一起, 结果两个人重心不对, 中途就摔了。
他拍拍身上沾的杂草, 拉侯白年起来, “你说你倒是别乱动啊, 不然咱俩肯定就冲下去了。”
后者忍无可忍,甩来一个眼神, 孟止讪讪一笑, 谁知道晃两下就翻了。
孟知少在上面捋着胡须,“就是爬上来的时候, 有失风雅。”
平地处支了帐子,里面置了矮桌,孟初拿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赵祈手里拿着块桃木雕麒麟, 是要等回府后给满年玩的。
“爹, 要不你也去玩几趟?”
他袍角一系, “既然初儿这么说, 为父便试一试。”
“……注意安全。”等她爹出了帐子,孟初才用团扇轻轻拍了下赵祈的肩,“我爹怎么好像还挺怕你的, 你们上朝时说过话?”
那倒是没有,依孟知少的官位,能隔着大半个金銮殿看见他,都只能算是他眼神好,赵祈就说笑道:“可能是本王长相不得孟大人的眼。”
她拿起白瓷碟子里的杨梅喂他,“得孟大人女儿的眼就好了。”
帐子外的元德眼观鼻鼻观心,就当自己是个天聋,旁边王路来殷勤的从袖口掏出帕子,“师父您擦擦擦汗。”
“留你自己擦去。”什么脏的臭的也敢拿给他元德公公,没个眼色。
孟知少拿着木板小船,从帐子里出来后总算能舒口气了,那善亲王的面相瞅着就吓人,本该是卧龙的命,偏偏如今是紫薇星的运,要不是他家初儿是没办法从善亲王府出来,不然他立马想办法带着妻儿外放出去。
孟止还等着下一趟,结果看他站旁边半天没动作,“爹,滑啊。”要不是他姐发下话,为了安全不许一起下去,他这会儿功夫不知上下多少趟了。
孟知少潇洒一笑,左脚踩着木船,没像别人屈膝坐在里面,腰背挺直,右脚一蹬就冲下去了。
“且看为父凌虚——”
“爹!爹!我不催你了!”
可能是他自小学过些强身健体的拳脚,也可能是信道多年,这份诚心也的确有用,孟知少整个人窜出去扑在草地上后,大夫来了一看,除了膝盖有两片青,其它都无事。
孟初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娘要是知道,都能跑庄子上拿鞭子把她爹捆回家。
孟知少靠坐在床榻上,孟止给他端药来他也不喝,而是掐指一算。
“是我的错。”
……不然还能是谁的错,“爹,喝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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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在第二日便去清成观拜见天尊,一时懈怠,才引此告诫,必是定数。”
完了,他爹摔出癔症来了。
孟初知道孟知少非要去清成观后,反而很淡定,她幼时发过一场热,当时她爹就觉得是要出什么事了,本来该升官的,结果硬是把这事给搅和凉了,她娘当时气得要把家里那些道袍都烧了,但说来也奇怪,顶了她爹升官的那个人,官位都没坐稳,就被查出来贪了不少银子。
虽然当时孟知少以此人证明自己做的没错,但孟武氏对他只冷冷一笑,“可别把没了门牙当吃墨,你也不知有多少脸面,几个兜子装的本事,这么多年你贪了几个铜板,拿几张宣纸回来都要你命了!”
既然劝说没用,孟初就让人好好将他爹送去清成观待着,“丰谷,你随着去,让怡兰给你拿荷包,到那记得给香火钱。”
“是。”
赵祈虽然说是在庄子上游玩,但其实每日还是要有两三个时辰在书房待着,偶尔还抽出半个时辰去抽查孟止他们的功课。
孟止的聪明他早已是心中有数,但侯白年却让他心中叹了不少可惜。
“若说孟止颇具天资,侯阁老的这位嫡孙,便是智多近妖之辈。”他所知道除侯白年外,在这个年纪能将晦涩难懂的古书籍看透,并且在民生商事都有自身见解的,唯有如今父皇的心腹永亲王叔。
只是永亲王叔中途丢了书去习武,这才让朝中渐渐淡忘其少年时的聪慧。
孟初对这个被孟止带着,一起离家出走的侯小公子心有愧疚,何况他名白年,和满年有一个字相对,更是缘分,“他身上的病,御医治不好吗?”
“侯阁老费尽心思,连皇上也垂问过,太医院那边还有他的存档,可惜一直不见成效。”赵祈有些话不好直言,侯白年的病与太子几乎是无有差别,这些年来,太医院凡是出了什么新的法子,总是得先在侯白年身上试一试,然后才敢用在太子身上。
说得好听是皇上恩典,说得难听些,就是拿老臣的嫡孙当药人,侯阁老如今对朝堂之事淡淡,一方面是年纪到了,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皇上所为而心凉。
太医院不是无能之辈,孟初自己就用过不少出自太医的药丸子,几乎是药到病除,她苦药都没喝过几碗。
“好在听孟止说,侯阁老并没有让他去科举之意,不然更是耗费心血。”从某方面说,侯阁老真是开明,若放到其它府里有这样的天才,就算是命不久矣,也要去夺一个名头回来光耀门楣。
赵祈叹一声,“只愿咱们的满年,此生平平安安。”他低头将她耳边的发丝拢好,看到她光洁的耳垂,突然心中一动,“栖栖,你既然戴不了耳饰,那留着又做何用?”
这话问的是莫名其妙,孟初就随口回道:“留给满年,他想用来做什么都行。”给她娘也行啊。
“得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你不想着把东西留给他?”
“这东西又是指什么?”
赵祈顿了一下,“换个说法,是你只把耳饰给他,真正贵重的都不给。”
孟初蹙眉想了一会儿,他这样问就只是想问一个可能性,她便只用常人的缘由来回,“要么是有其它孩子,并且是十分偏心。”
“是哪怕没有别的孩子,你也不会给。”
“那就是……发现不是亲生的?贪赌了?染芙蓉膏了?”
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赵祈失笑,他也是被三哥的事困了太久,实在查不出个头绪,这才想从栖栖这得些听听。
三哥和四哥绝对是父皇的亲生子,且不说他们兄弟几个都有几分相似,皇宫是什么地方,他们这些皇子出府后再进去,都得拿腰牌,宫里的娘娘身边更是一刻都离不开人,就像是在府里,多得是下人想寻个机会给他和栖栖表忠心,哪有能独自的时机。
何况依着父皇的手段,真要是有这种丑事,三哥根本活不下来,更别说贺德妃如今还好好的在那,日日与太后请安。
那藏书阁下面那层禁书,又会与这些事有什么联系?
见他敲着桌子,似乎想事情入了神,孟初也就没扰他,顺手拿了本书翻,书是赵祈从书房带来的,是先帝与前朝打仗时的战记,文字晦涩,她把那一页从头到尾看了三四遍,才勉强看出个意思来。
这页写先帝是多么多么勇武,他为了让跟随的将士安心,特意把自己的妻儿都接到了军中,以此上下一心。
“怎么翻这个书看了。”
“先帝当年,真把妻儿都接到身边了?”写本朝事迹的书,孟初实在很怀疑这其中虚实各有几分。
栖栖竟然还真看进去了,赵祈也没想瞒她什么,“说是接到身边,也是凑巧,当时皇祖母就带着先帝的三个孩子去寻他,先帝便顺势而为了。”
古往今来,原配做了皇后,还能长寿到这个年纪的,实在是不多见,皇家的事都藏一半,哪怕孟初自小生在京都这天子脚下,那也是一问三不知,进善郡王府前,她连皇上有几个儿子出宫建府了都不清楚。
“那这三个孩子……”
“两儿一女,都没能活下来,直到先帝登基,太后才又有了父皇。”当今从出生便是先帝的长子,虽然未曾被封太子,但底下的弟弟都比他小了不少年纪,先帝因战役过于操劳,登基没多久便旧伤复发驾崩了。
“难怪太后尊贵至极,却一直吃斋念佛,年节也不出面,原是有丧子之痛。”年轻时没了三个孩子,中年又送走了夫君,换做常人早撑不住了。
别说孟初至今没有见过太后,宫里只有贺徳妃日日去请安,便是赵祈也没能见几面,偶尔宫宴上能给行礼请安便算是难得了,太后与父皇之间也没见亲热,太子在世时坐父皇左下,他那时年少,还好奇的偷偷观察了一晚,之后跟赵祈说父皇亲自去给太后夹菜,但太后只是略尝一尝,就没吃过第二口。
御膳房绝不会在太后面前的宴席上,放她不吃的膳食,只能是太后不愿承父皇这个情罢了。
太后、父皇、贺徳妃。
直到晚上洗漱后,两人都已经睡下了,赵祈突然坐起身,夜色如水,帐子外只有一点昏暗的光透进来,映在他惊震的眼眸。
孟初就是睡得再沉,被这个动静也惊醒了,“怎么了?”
他把刚刚心中那惊世骇俗的猜测压下去,额角渗出冷汗,“没事,睡吧,我喝口茶。”
她迷迷糊糊,“桌上茶冷了,让元德再端来……”
赵祈给她盖好薄被,下了床榻,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
还好这段时日,他让陈以那边停了手,此事不能再查。
第76章 是或不是,且看此夜 该剥了他们的皮!……
自从庄子上回来, 孟初便发现赵祈似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拿了不少本朝的书籍到她这,连满年的摇床里都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一本薄册。
她翻了翻, 是先帝战时的详记, 大多只是歌功颂德。
“主子,勉郡王府的云侧妃发帖子来了。”如今午时天热的人出汗,怡兰从院外进屋里,都不敢离主子太近, 就怕身上有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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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接过来一看, 下个月八皇子出宫建府, 云侧妃来问她去不去, 她在心里算了一遍, 八皇子如今才十四,怎么说也不到该建府的年纪。
“八皇子乃丽贵人所出, 听说是八字单薄, 怕被冲撞,连上书房都晚了两年才去。”怡兰知道的也不多, 对这些有点印象,还是和一个在丽贵人宫中做洒扫的宫女是同乡,那宫女后来又被调回内务府,这才私底下和怡兰透露一二。
晚上用膳时孟初把事跟赵祈一说, 他也是皱了眉, 勉郡王侧妃消息灵通倒不让人惊讶, 赵禧本就是兄弟中于宫内耳目最灵的一个, 不是他有什么眼线,是的确三天两头的去宫里给周淑妃请安。
二哥费尽心思探听到的,没准还没有五哥去圣宸宫转悠一圈知道的多。
“老八开府那日府里不必去了, 让元德到那送个礼。”
孟初犹豫,怎么也是亲兄弟,赵祈这么做会不会招来闲话?泰郡王当时建府可是去了的。
看出她的忧心,赵祈就宽慰她道:“老八年纪小,没封郡王就出宫了,若是我们几个哥哥去,到时宴席上反而不好看,私下里再登门贺喜便好。”恐怕从二哥到老七,没一个人会去的。
孟初得了话就去给云侧妃回信,理由自然不能照实说,只能用府中事忙来搪塞,这话也不全是虚的,满年自从宫里回了府,夜半便有偶有惊神,府医来看,说是因为上次他们出去没带他,这才让满年一直心有不安。
去秋狩那次满年还太小,如今他虽然还在含糊的学说话,但其实已经明白了不少事,突然一日睡醒到了陌生的地方,哪怕有杜贤妃哄着,也免不了一场哭闹,孟初满怀愧疚,一连抱满年睡了半个月,才没有再半夜啼哭。
就为这事,杜贤妃第一次让莲嬷嬷到府里,虽然明面上没有斥责之意,但暗地里却有几分敲打,孟初也领这个情,若不是真疼满年,她又怎么会无事沾一身腥的让莲嬷嬷来此。
直到满年能被抱回去自己睡了,赵祈晚上才好留下来,多日未休憩好,眼下还有点青,孟初一看便让望兰去膳房吩咐进些滋补的汤品,让他多用些膳难,喝一碗汤就没什么了。
“如今栖栖不在身边,我都难有一个好觉。”
这话一听她就知道赵祈哄她,没睡好还不是他天天琢磨事情太多,“殿下是想我,还是想别的,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他揽过孟初,故意用刚刚剥过葡萄的手在她脸上一点,“是或不是,且看此夜。”
她刚刚才洗漱完上了面脂啊.
赵祈跟孟初说当日几个兄弟都不会去,也是没想到自己只料准了一半。
鸿亲王竟然亲自去八皇子府贺喜。
赵礼是第一个坐不住的,“长顺,去勉郡王府问问。”
问什么他没说,但长顺心里明白,一点时间不敢耽误,勉郡王府离宁郡王府不算太近,他硬是不到一炷香就跑回来了,气都没喘匀,“殿下,勉郡王说,看善亲王那边的意思。”
看他?赵礼嗤一声,老五真是一点胆子都没有,“再去安郡王府。”
长顺腿还打摆子,他可不能骑马坐车,如今得了吩咐,一擦脑门,又赶紧去了,这也是殿下看重他呀。
“殿下,安郡王说,等善亲王府,他那边要是马车去正门了,就动身。”他暗地里盘算一圈,殿下也就跟这两位郡王有交情了,总算能歇歇了。
赵礼把折扇合上,往掌心里敲了三下,“爷等个屁,管他们去不去,摆膳!”本来和老八也就只有面子情,他脑子坏了才多跑一趟.
“咱们真不去?”
孟初拿小木槌给他锤后背,赵祈感觉她力气越来越大,只能先接过木槌,“爷承你情了,快歇歇吧。”
“元德刚刚可是来说,鸿亲王都去了。”如今排行最前的兄长都到场了,他不去不合适吧?
二哥今日的确是走了一步好棋,赵祈其实也有几分两难,若是现在匆匆去,小八也知他不是真心道贺,还免不了一个马后卒的贬说,若是不去,二哥都给小八这个没封郡王的贺喜了,他这个六哥又有什么架子?
孟初没细想这些弯弯绕绕,“不去的话,我就让丰米去传膳了。”她早膳就用了半碗鸡笋粥,天一热又不想吃点心,再等等肚子都要唱空城计了。
“不去。”既然如何做都免不了落人口舌,不如好好在府里陪栖栖用膳。
而就在今日当夜,刚出宫建府,白日里还摆了宴席的八皇子,突发恶疾薨逝了。
孟初刚醒就听到此事,只能先匆匆换好素衣去八皇子府,赵祈则是一早就被皇上召去宫里,不仅是他,连泰郡王这个郡王中的小透明都被曹顺亲自去传了口谕。
日头渐渐高了,虽然初夏再热都那样,但兄弟几个跪一排在圣宸宫前,那属实才叫一个丢人。
赵礼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就只是偷懒没去一趟,就沾上这么个事。
“四哥,你别动,挤着我了。”赵禧是越往旁边让,他越得寸进尺,只能偷摸小声提醒。
他不说话还好,赵礼一听就更气不打一处来,“问你们一个二个,都说等小六的意思,瞧瞧,等来个跪一场。”二哥在里面陪父皇喝茶,他们在这受罪。
老七伸脖子想说没人问他,又把话憋回去了。
赵祈隔着赵禧,听的清清楚楚,淡淡道:“我不是也跪着吗。”
赵禧不着痕迹的把肩膀缩了缩,“四哥和小六说话越来越风趣了。”
“你们再聊下去,就跪到宫门锁吧。”赵禄都懒得搭理他们,本来不去小八府里都不算个事,换个人说也是给他留主座,谁知道赶这个寸劲。
殿门开着,虽然离得远,但从老五都快把自己缩一团来看,他们也是在忙着斗嘴,皇上把目光收回来,“今年的茶,比去年差了些。”
赵祾垂眸,拿着茶盖转了圈刮茶沫,只略略一沾唇便放下了。
两人一个死了刚出宫的儿子,一个死了昨日才把臂饮酒的弟弟,如今脸上却都是相似的漠然。
“齐原郡的茶耽搁在路上,父皇过两日便能饮到了。”
听到齐原郡,皇上便放下了茶盏,眼眸一冷,“老二,你是越来越行事大胆了。”
原本赵祾还以为,皇上是在说他擅自插手了茶税的事,可等对上那冰冷质疑的眼神,某个猜测突然清晰的浮现出来。
原来父皇以为,是他动了手脚,害死了八弟啊。
他从胸腔中传出点闷笑,“父皇,你恐怕连八弟长什么样,都记不清吧?”
皇上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应该是陇朝皇长子的儿子,偶尔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不是贵妃母族太过势大,他也不会藏了赵祾快两年,可是长非嫡亦为祸事,对自己这第一个孩子,哪怕皇上到了今日,仍然是问心无愧。
出宫建府便封他为亲王,对其暗地里的谋划视而不见,那么多年在朝堂上屡次对太子不敬,他也未曾斥责过,可赵祾却越来越没有分寸。
“齐原郡还有些事未处理好,你去一趟。”
齐原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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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母族所在,即使张家一条血脉都未留下,可盘踞多年,总留了些手段,赵祾若是去,免不了吃苦头。
他恭恭敬敬的起座行礼,宽大的袖袍遮住唇角的讽刺,“儿臣领旨。”.
孟初以为自己去一趟八皇子府,等出棺那日再让府里搭个路祭便没了,哪能想脚刚跨过门槛,就被云侧妃拉进后院一个茶堂,里面鸿亲王妃等都已经到了。
她欲要屈膝请安,却直接被鸿亲王妃叫起了,对方面带疲倦,“此时不必讲什么虚礼了,孟侧妃,你也拿本帐子去算吧。”
等云侧妃找了本薄一些的帐子递给她,孟初才弄明白,原来是八皇子年纪还太小,府里没有女眷,虽然平日里有太监嬷嬷打理府中事务,但如今他薨逝,库房或一些机要的东西,就不能由外人接手了,宗室便把此事推给了她们。
账册再薄,光是看懂个出入帐都费眼睛,先不说孟初是个半吊子,也不知这原先是谁记的,连当月支出都模糊,翻到中间页才注释最初那个月库里有一件珊瑚摆件给摔了。
摆件、饰物、采买、珠宝玉石、皮子布料,竟然全都掺在了一起。
“这起子奴才,该杀!”勉郡王妃拍桌怒道,“行此诡计昧下东西,该剥了他们的皮!”
云侧妃与勉郡王妃看着比一般人家的妻妾还和睦些,她亲自倒了盏茶过去,勉郡王妃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这帐凭咱们几个是算不明白,左右也无旁人,可有能信任的族人来帮个手。”
既然宗室那边说不能要奴才,也只能往自己家中寻摸了。
鸿亲王妃也是头疼,“我让下人去请我母亲来,各位弟妹若是令堂有余闲,也都请来吧,旁人就罢了,这怎么说也是一府的私账,不可外传了出去。”
孟初都愣了,这叫什么,遇事不决回家找娘?
第77章 十指相扣 安郡王和宁郡王的生母……
茶堂里又有下人拿来不少烛台, 但就算如此,孟初也是眼睛酸涩,如今除了母亲已逝, 或是有其它难言之隐的女眷以外, 云侧妃她们都把母亲请来了。
孟武氏是最先到的,她进门便要行礼,膝盖还没打弯就让鸿亲王妃亲自上前扶住了。
“您来此是帮咱们的忙,论辈分也是长辈, 哪有行礼的道理。”这里的妯娌们总有几个家世弱的, 把人家母亲请来帮忙, 却还在她们面前受这个礼, 此事说出去都得被戳脊梁骨, 何况哪怕是鸿亲王妃自己的母亲,虽然有诰命在身, 但论规矩, 还是得给她们这些皇室女眷行礼。
孟武氏是在生意场上过不少人情的人物,什么时候该推辞, 什么时候该领情,心里都明白,于是只道两句不敢当,便去坐在孟初旁边。
母女俩来不及闲话, 孟初把自己手上那本越算越头疼的帐子递过去, 孟武氏拿到手一翻便知道了玄机。
“算盘拿来。”她双手把算盘上下一晃归位, 随后动作迅速的噼里啪啦的将珠子上下拨动。
孟武氏进来时, 云侧妃只觉平平,还在想孟初恐怕是像其父多一些,但此刻再一看, 眉目鲜活中有一抹神韵,孟初是再相像不过了。
等各府的夫人都到了,茶堂只能听到算盘珠子清脆的声音,孟初还能忙里偷闲,端起茶盏润润嗓子。
直到天已经黑透了,众人才把帐给理差不多。
有女眷心直口快,“还好八皇子刚出宫建府没多久,要不是涉及从前在承乾殿,也不至于到这个时候。”
鸿亲王妃眼风一扫,那人自知失言,此话一说,倒像是她说八皇子早亡是件好事似的,便连忙又拣其它引子说了。
孟初还送她娘到了家门口,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孟武氏反而不习惯她扭捏,利落的直接下了马车。
“快回去歇着吧。”女儿见事少看不明白,孟武氏自己心中有谱,这帐其实要不了这么多人一起算,只是涉及宫中太监嬷嬷昧东西,领头的鸿亲王妃她们不想把此事捅出来,但瞒着又不可能,干脆人多一起算,涉及皇室女眷和各府官夫人,内务府哪还有功夫记是谁传的话。
就今个光她扫的那几眼,就有不少夫人在那扯白磨时间,都收了神通呢.
皇上因八皇子的事,当众罚已经出宫建府的王爷郡王,这在后宫自然不是秘密,丽贵人得知八皇子薨逝先是偷偷哭一场,再听闻亲王郡王被罚,嘴里更是苦的连茶都喝不下一口。
“我本就失了小八这个依靠,如今宫里娘娘们的儿子又因此事被罚,日后哪还有我活的份。”
虽说“丽”字不算什么尊号,但皇上当时肯给她这个封,便是丽贵人的确姿色不俗,如今哪怕年纪大了,但捏着帕子,斜倚床柱垂泪的样子,还是让见者生怜。
贴身伺候的宫女给她出主意,“主子不如亲自去寻贺德妃娘娘,便说咱们殿下有此一劫,不必牵扯到旁人。”只有丽贵人这个苦主,自己表示此事能过去,宫里的那些娘娘才好去圣宸宫劝一劝。
丽贵人还没想通,“怎么先去寻贺德妃?”
宫女当然不敢说是因为贺德妃背靠太后,便含糊一句,“贺德妃娘娘两个儿子都在那跪着呢。”.
直到赵礼抬头,看到天边只余了一丝红云,他才有气无力的捣了捣旁边的赵禄,“三哥,没准真让你说中,得跪到宫门落锁了。”
赵禄实在想不通父皇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若说是罚他们,午膳晚膳还赐了膳,等他们用完就又让跪着了,想用茶也有小太监伺候,实在跪的受不了,还能以出恭为由起来走走,甚至还召了太医在一旁候着。
赵禧偷偷摸摸挨着赵祈问:“小六,你膝盖不疼吗,怎么还跪这么扳直。”
赵祈没搭理他,哪里是不疼,只不过伏身腰更受不了罢了。
就在他们真快坚持不住时,突然有见一道身影从旁边宫道走来,她低梳发鬓,手持佛珠,只淡淡看了这边一眼,便直接进了殿内,守在殿门处的曹顺只是弯着腰上前请安,并无阻拦之意。
赵礼是直念阿弥陀佛,“母妃总算来了。”
贺德妃一来,哪怕是老七心里都松口气,虽说他膝盖有护膝,但跪久了一样疼。
他旁边的赵祈只是看着贺德妃的身影,压下那即将被印证的骇然猜测。
皇子和宫妃见不到几面,赵祈自小没有母妃,杜贤妃除了和贵妃有几分交情,其余都不过只能说个场面话,自然没有被母妃带着去给各宫娘娘请安的经历,等渐渐长大懂事,更不会去细看这些娘娘的容貌如何。
直到刚刚他仗着天色昏暗,但贺德妃路过殿门时被里面烛光照映清晰的脸,这才看出来,她和皇祖母,真的有几分相似。
关乎本朝的记载,无论是翰林院那些两袖清风的学士,还是民间上不得台面的戏说,都对先帝以赞誉,偶有几分含糊,也是在他对敌手段残忍上,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就很难做到没有蛛丝马迹。
如今恐怕只有已经告老还乡的老臣,还能记得当年太后带着三个孩子去寻先帝,后来没过多久,营中遭敌军突袭,太后在那一战中失踪,直到三年后才出现,彼时前朝已亡,皇祖母被封为皇后,后诞下当今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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