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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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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漾的话问的直截了当,她道:“我欠他什么?”

第44章 梦妹妹可莫要再给我惊喜

净空未料到桃漾如此直言不讳,拿起桌上杯盏用了口茶:“姑娘所言何意?”桃漾乌眸明亮看着他,温声问:“大师在淮阳谢氏做他的幕僚多年,为的不是困扰他的梦么?”

净空轻笑,再用了口茶:“这是公子的隐秘,我虽在公子身边多年,可公子从未与我细说过。”他见桃漾直直看着他,搁下手中杯盏:“不过,这些年我拿着谢氏的门贴,用着谢氏的金银,得公子的令在四海之内云游,倒是参悟了一二。”

他在桃漾眉眼间打量,心中忽然一明,既然他劝不了谢怀砚,如何不来劝劝她呢?这件事,只要有一人肯放下,都能得解脱。

净空大师对桃漾也算了解几分,虽知她性情亦不似瞧着这般温和柔软,还是道:“既已走至如今这种地步,姑娘何不放下怨恨,留在他身边。”

桃漾看了净空一眼,垂眸晃动着手中杯盏里的茶水,未有言语。

默上片刻,净空清了清嗓子,再道:“若说亏欠,姑娘曾寻求他的庇护,最后却再弃了他而去,有因有果,还了总比互相折磨的好。”

桃漾抿了抿唇,问净空:“我,之前是在淮阳长大的么?”她和谢怀砚身份不同,若她一直生活在阳夏,如何能与他扯上关联。

只有一种可能,在那个梦里,她是自幼被养在老夫人身边教养长大的。

净空闻言对她点了点头。

午后的日光很盛,照在身上暖暖的,桃漾看着净空的身影逐渐走远,她神思飘荡,单手托腮在香苑里不觉间坐到了日光西斜——漫天红霞时,陈月漪来香苑里找她,才一道回了碧月阁去。

——

存玉堂。

谢老夫人身子修养好后,更为爱热闹,今日留了所有人都在存玉堂用午膳,待热热闹闹一番后,谢怀砚才从外面回到府中,谢老夫人故作责怪了他几句,让他在身边说话。

说的无非还是他的亲事。

谢怀砚只在身侧听着,用了盏茶后,就起身去了院中,谢嫣本是正在和府中的姐妹们一道在玩叶子牌,瞧见他后起身小跑过去,甜甜的道:“二哥哥。”

谢怀砚手中刚接过庆小郎君扔来的鞠,闻言侧首,对谢嫣应了声。

谢嫣面容含笑,抿了抿唇,与他道:“二哥哥,我也想养一头小象。”谢嫣极为喜欢小象,早些日子常去鹿鸣山中和它玩,可这几日谢怀砚命人封了鹿鸣山,她心里很是难过。

思来想去,唯有拥有一只自己的,才可以一直陪着。

谢怀砚神色平和,一边陪庆小郎君玩着蹴鞠一边回她:“下次南蛮商队来了淮阳,送你一头便是。”

谢嫣道:“谢二哥哥。”她说完,依旧站在这里,犹豫片刻,再道:“如今桃漾姐姐不在,鹿鸣山中那头小象也无人照料,二哥哥,不如把那头小象送我罢?”

谢怀砚垂眸看她一眼,淡声问:“什么?”

谢嫣对上他的眸光,急忙摇了头:“没,没什么。”

谢怀砚捡起庆小郎君扔掉在地上的鞠,与他道:“接住了。”说完,他抬步离开了存玉堂,行至墨园时,空渊上前道:“公子,家主在。”

谢怀砚抬眸往他的书房看过去,对空渊应了声,随后进了书房。

谢蕴已来了墨园有一刻钟,此时,正负手而立看着谢怀砚书案上的一副女子画像,谢怀砚对他见礼后,谢蕴抬眸看他,问:“从前鲜少见你给人画像,这女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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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砚神色平和看上一眼:“午时读《诗经》,见有对女子的样貌描述,闲来无事,便画了个大概。”确实是个大概,画中女子只有一道背影,和侧过来瞧不分明的半张面靥。

谢蕴闻言不再问他,道:“随为父去山中走走。”谢蕴往日里并不好登高,今日也是忽然生了登高望远的兴致,和谢怀砚走在山中,与他道:“几日后鹿鸣山中酿酒宴可都准备好了么?”

谢怀砚对他颔首:“都已安排好。”

谢蕴闻言笑出声:“不知今年是否有合心意的酒,”说到这里,谢蕴忽然想起:“昨日书易来了书信,说是月底前定能赶回来参加酿酒赛。”

谢书易是淮阳谢氏二房长子,也是府中长子,去岁去了建康城为官,因在御史台任职,年初南北朝再有动乱,他带兵前去镇守,五月底谢老夫人过寿辰时,也未能回来。

谢怀砚闻言眉心凝住,对谢蕴道:“大兄离家已半载有余,是该回来了。”他语气略有不对,谢蕴侧首看了看他,随后再与他说起些公事来。

夜里,谢怀砚来到鹿鸣山时,桃漾正倚在窗边的香榻上,她自香苑回来后,用过晚膳就倚在了这里,不知何时就睡下了,谢怀砚走到榻前,见她秀眉紧蹙,唇瓣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抬手拖在她发间,低声唤她:“桃漾——”他一连唤了几声,桃漾才猛的睁开眼,额间隐出细汗,喘息连连,看到面前的人是谢怀砚时,下意识整个人往后退了退。

谢怀砚垂眸看着她,眉心微动,神色凝住,问她:“做了什么梦?”桃漾倚在迎枕上许久,才渐渐缓过了神,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只抬眸往窗外看了眼。

谢怀砚抬手把一件薄裘搭在她身上,回身看向刚站在门边的水兰和水叶,冷斥:“我留你们在此,就是这么侍奉主子的么?”水兰水叶急忙跪下请罪。

桃漾的眸光从窗外回来,抬眸看他:“是我让她们去做别的事了。”谢怀砚垂眸看她一眼,俯身将她抱在怀中,绕过山水屏风往卧榻去。

桃漾躺在枕上,抬眸看着谢怀砚,唇瓣翕动,默上片刻,问他:“在淮阳这么久,为何从不见大郎君?”谢怀砚坐在榻边,闻言眉心微动,与她道:“他在建康,过几日就会回来淮阳。”

桃漾对他轻‘嗯’了声,谢怀砚抬手褪下身上衣袍,眸光深邃看着桃漾,待上了榻将桃漾揽在怀中,贴在她耳边,嗓音意味不明:“你梦到他了?”

卧房内寂静了一瞬。

桃漾对他摇头,轻声道:“没有,”她眸光不解:“我从未见过他,怎会梦到他?”谢怀砚薄唇勾笑:“之前在墨园,不是见过画像么?”

桃漾想了想:“忘了。”

谢怀砚微凉指腹按在美人骨轻摩:“忘了没关系,过几日他回来,便能见到了。”

桃漾闻言往床帐外看过去一眼,谢怀砚再道:“几日后鹿鸣山中有酿酒赛,我带你去走走。”桃漾眸光直直看着他,谢怀砚在她耳边轻咬,语气似温柔又似告诫:“我让妹妹出去,妹妹可莫要再给我惊喜。”

桃漾垂下眼眸,没有吭声。

谢怀砚也未与她再说,他今夜心情似乎不太愉悦,没有太多耐性,直接熄灭了烛火就来跟桃漾要,桃漾檀口微张,刚要与他说什么,被他含住唇瓣,将她的话都堵了回去。

轻纱罗帐,身影相。缠,旖旎闷燥,桃漾没再如往日里始终抗拒,任他索取,也算缠绵——

——

翌日辰时,存玉堂里正热闹的时候,桃漾来了这里。

她上前给谢老夫人跪下请安,谢老夫人看着她,惊讶一番后抬手让她到跟前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怎么清瘦了这么些,不是养在你二哥哥的城外别苑么,可是下人侍奉的不周到?”

桃漾对谢老夫人莞尔:“没有,是我这些日子胃口不太好,祖母不必忧心。”桃漾突然回来,存玉堂里自是一番问候。

待晚辈们陆陆续续的散去,谢老夫人与桃漾道:“你回来,怎也不来封书信说一声,”她吩咐婢女:“去,把漾丫头的房间收拾一番,有什么缺的再给补上。”

谢老夫人话落,身侧一直垂眸饮茶的谢怀砚神色平和与老夫人道:“不必如此麻烦,让桃漾妹妹住在鹿鸣山便好。”

谢老夫人闻言抬眸去看他,笑道:“漾丫头是在我身边侍奉,你一个做兄长的,跟祖母抢什么人。”老夫人说完,示意婢女去清扫房间便是。

谢怀砚搁下手中杯盏,再道:“祖母若想见她,让她日日来给祖母请安便是,桃漾妹妹身子还未养好,待在鹿鸣山也好再修养一段时日。”他神色平和,语气却说的不容置疑。

谢老夫人看他一眼,没再说这件事,只道:“卢七姑娘在咱们府上待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我瞧着那孩子喜欢,待重阳过后,就与卢氏把亲事定下。”老夫人的话也说的不容置疑。

谢夫人在一侧坐着,只垂眸看着面前杯盏里的茶水,见存玉堂内一时寂静了下来,她站起身道:“若说修养身子的去处,我居住的桂月园里景致更为不错,这样,漾丫头跟我去桂月园住上一段时日。”

不等谢怀砚朝她看过来,谢夫人已上前扯住桃漾的手,问她:“漾丫头可愿意跟我走么?”

桃漾看着谢夫人,对她点了点头。

谢老夫人在上首瞧着,心里的火气倒是散了些。

不过,桃漾在存玉堂里陪着她,她在桃漾身上打量一番,只与桃漾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让她走了。

桃漾对此没什么情绪,她不知道谢怀砚要做什么,也明白此番一闹,谢老夫人定不会再喜欢她。

午后,桃漾再回到鹿鸣山,让水兰水叶帮她收拾行李往桂月园去。

水兰上前与她道:“姑娘,公子在水榭等您呢。”

第45章 亲桃漾不是您亲生的女儿么?

桃漾来到碧月阁水榭内时,谢怀砚正在书案前提笔落字,桃漾站在门前,看过去一眼,他书案上摆放着的不是公文,是书信,默上片刻,桃漾走去水榭窗边吹风。

不多时,谢怀砚唤了空谷进来,将手中已装好的书信递给他:“送去颍川。”桃漾在窗边听到颍川二字时眉心微动,随后回过身,谢怀砚正往她这边走过来。

桃漾不知他在水榭等着她所为何事,只抬眸看着他,未有言语。

谢怀砚走近,带来阵阵檀香气息,语气平和问桃漾:“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桃漾对他淡淡‘嗯’了声,随后在谢怀砚清隽的眉眼间看了眼,问他:“你让我去桂月园,为何不让我留在存玉堂?”

谢怀砚高大身量靠在窗棂,姿态散漫,垂眸看着桃漾,随口道:“去桂月园不是桃漾妹妹自己点的头么?”桃漾看他一眼,神色清淡,若他不许,她真的能去桂月园么?

桃漾秀眉微凝,再问他:“你在祖母面前如此,是要做什么?”巳时的日光偏冷,透过窗外枝丫打在谢怀砚宽肩上,他整个人背光而立,面庞轮廓分明,抬手将桃漾揽在怀中,低声道:“我不过是想让桃漾妹妹留在身边罢了。”

桃漾乌眸明亮,与他相视,淡淡道:“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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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砚俯身来吻她,转动身子,将桃漾压在窗台,修长手臂搁在她身后,探入口中,尝了一番,嗓音微哑问她:“用板栗糕了?”

桃漾不耐烦应了他一声,抬手推他:“水兰她们把我的物件都送去了桂月园,我得去了。”谢怀砚闻言眉心微抬,松开落在她腰上的手腕,自怀中取出一张银光纸递给她。

“几日后的酿酒赛,府中晚辈们都要来凑热闹,你也不好只在一旁瞧着,这是几份酿酒的方子,在桂月园里闲来无事,可试着酿些酒。”

桃漾自他手中接过,垂眸看了一眼,对他道:“知道了。”

桃漾来到桂月园已是巳时五刻,这个时辰谢夫人正在后院里赏花,桃漾被婢女引着来到后院,上前给谢夫人问了安,当时卢七姑娘也在,谢夫人只对她颔首应了声。

桃漾没多停留,施礼后再回了她居住的地方。

谢夫人命人给她安排的厢房在正院后的一片竹林后,是一间不大的院子,很是清幽,最适合的便是修养身子,里面粉墙青瓦,布置雅致,有两名洒扫婢女还正在忙活着。

桃漾走进屋中,见水兰水叶正在整理衣柜,问她们:“被褥可铺好了么?”水兰闻言回她:“奴婢知姑娘有午憩的习惯,来到这里就先把床榻铺好了。”

桃漾对她颔首,走进卧房,榻边小几上正点燃着莲子香,她闻着熟悉的气息眉心舒展开,褪去鞋袜上了榻,她昨夜里没有睡好,身上酸痛,躺在枕上就睡下了。

待至未时,起身简单用了午膳后,水兰见她坐在院中槐树下兀自出神,上前道:“姑娘若觉得无趣,怎不去前院陪谢夫人说说话?”

桃漾闻言默了默,没有吭声。

她想,谢夫人应是不愿见她的,甚至是对她厌恶。

让她来桂月园住上几日,也是不得已的周旋,至于日后要如何待她,桃漾一时并想不明白。

在桃漾印象中,谢夫人气质非凡,带着矜傲,面上有笑意时,让人觉得温和,却始终带着几许疏离,一旦不悦起来,身为名门士族家主夫人的威严立现。

之前在城外别苑,谢夫人待她也是这般,虽温和却不亲近。既如此,桃漾也不想去她面前惹她烦心,如今待在桂月园,她只安安定定的住在这里便是了。

桃漾一直在院中待到天幕暗下,用过晚膳后在院中小走片刻,也算悠闲,有一瞬让她恍若回到了阳夏,从前在阳夏时,她也总爱在她居住的明蕊院中四处闲走。

想到这里,桃漾抬眸往阳夏所在的方向望过去。

阳夏桃漾居住的明蕊院,每日里杏枝都在清扫,桓馥每隔上几日也会来这里坐坐。

自当初从谢怀砚的城外别苑回去后,桓馥就病了,用了大夫开的药,也是反反复复的好不爽利,如今立了秋,天气微凉,桓馥更不常外出了。

晚间,谢澜自外回来,给她带了她从前最爱吃的芙蓉糕,见桓馥一连咳了几声,语气关切道:“早几日不是已经好了么,怎又开始咳了。”

他神色凝重:“再唤大夫来瞧瞧。”桓馥看他一眼:“不用。”谢澜给她带的芙蓉糕递在手边她也不接,谢澜无奈:“夫人,你究竟要与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桃漾她在淮阳老夫人身边侍奉,好着呢。”

桓馥看他一眼。

谢澜再道:“你不信我,总该信敛儿吧,他就在淮阳谢氏家塾,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他五姐姐很得老夫人的欢心,让你不必担忧。”

桓馥也收到过几封桃漾来的书信,信上无非是说她很好,问一些她的身子如何,桓馥再咳了几声,对谢澜道:“出去吧,我乏了。”

谢澜神色无奈,只得起身出了屋门。

待他走出来时,谢玉梵正站在院中,谢澜看见她,温声道:“去吧,陪你母亲说说话,也让她宽宽心。”谢玉梵抬眸看着她父亲,待她父亲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去时,她唤道:“爹爹。”

谢澜回身来看她:“怎么了?”

谢玉梵上前扯住谢澜的手,父女二人很快出了院子,谢玉梵咬了咬唇,默上片刻,才问谢澜:“您为什么要骗母亲?我知道,桃漾来的书信,都是您伪造的。”

谢澜神色沉重:“你一个孩子懂什么,去忙你的。”谢玉梵轻哼了声,再问他:“只是因为桃漾不是您亲生的女儿么?可她在咱们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唤了您这么多年的爹爹,您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谢玉梵的一番话说出口,谢澜立时面色冷沉下来,对谢玉梵也冷了神色,斥道:“谁告诉你的这些!胡说什么!”他往四下里看了眼,再次告诫:“这些话日后不可再说。”

谢澜这些年鲜少对谢玉梵发脾气,甚至都没有冷过脸,谢玉梵被他这样冷沉的神色吓的一时落了泪,谢澜深出口气,上前帮她擦去,随后吩咐谢玉梵身边的嬷嬷:“带六姑娘回去,早些歇着。”

谢玉梵很早之前就知道桃漾不是她的亲姐姐,那时候年少,她得知这个事情后,对桃漾趾高气昂了一段时日,不但不再唤她姐姐,直呼她的名字,还什么事都要跟桃漾对着干。

去了桃漾屋中,只要有她喜欢的,都肆无忌惮的给她拿走。

反正无论她怎么做,父亲都不会怪她的,她就算把桃漾的所有东西都拿走,也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她一个不姓谢的孩子,本就不该在他们家。

后来,无论她怎么欺负桃漾,桃漾都不跟她生气,还处处都让着她,她和别的堂姐妹闹了矛盾,桃漾还帮着她,渐渐的,她也就不再跟桃漾计较那么多。

这些年她对桃漾有些感情,她想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桃漾呢?谢玉梵回了她的院中,被她父亲斥责了一通后,心里对桃漾的那点怜惜也渐渐淡下。

——

桃漾第二日去了存玉堂请过安后,回到竹院依旧是待在院中树下,随手翻了本书卷,正看的认真时,水兰上前道:“姑娘,谢夫人身边的人来说,让您过去呢。”

桃漾闻言抬眸往门前看过去,心中隐有不安,对水兰应了声,起身往前院去。

谢夫人正在她的院中赏含苞待放的牡丹,瞧见桃漾走过来,随口问她:“在院中做什么呢?”桃漾对她见礼,温声回:“在树下坐着看会儿书。”

谢夫人从婢女手中接过剪刀,剪下一朵开败了的花,再问她:“什么书?”

桃漾:“是本杂书,不敢说了污夫人的耳。”桃漾看的确实是本杂书,是她今儿一早去存玉堂时谢韵给她的,讲的都是些坊间不入流的趣事。

谢夫人看她神色拘谨,笑了笑:“四书五经虽增智,偶尔读些闲书也是消遣。”她神色温和,说出口的话虽随意却是真的。

桃漾抬眸看她,谢夫人再与她道:“你一个人在后院待着也是无趣,日后来我这里陪我一起用膳吧,”她想了想:“早膳午膳你都来。”

桃漾闻言有些始料未及,默上片刻,对谢夫人应了声。

在园中逛了有一炷香的时辰,桃漾和谢夫人在八角古亭坐下,婢女走上前来,禀道:“夫人,公子来了。”谢夫人闻言朝外院看过去,对婢女道:“说我午憩了,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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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应是,施礼出去。

谢夫人收回眸光来落在桃漾身上,轻叹一声:“我记得你初来淮阳时,没有这般清瘦,瞧瞧,气色也不大好。”谢夫人顿了顿,似是感慨:“那时候你与竹陵郡的四郎君亲事还在。”

桃漾眼眸垂下,用了口茶。

谢夫人抬手拿起一块糕点,尝上一口:“这些都是我身边的嬷嬷做的,味道不错,你也尝尝。”桃漾对谢夫人颔首,也拿起一块牡丹花状的精致糕点放在口中。

谢夫人用完了一块糕点,神色悠闲:“世道不太平,权势便是一切,尤其是女子,”她轻笑,看着树枝上挂着的鸟笼:“过刚易折,就如这笼中的鸟,若被困在笼中,整日郁郁,等待它的不是凄惨死去便是痛苦的一生。”

“你瞧,它在笼中啼叫的欢快,也是这么过上一日。”

桃漾也扬起下颌,去看挂在树枝上的鸟笼,有一只羽毛白净的白玄鸥正站在小木窗边啼鸣。

谢夫人继续说着:“身为女子,要么有足够的倚仗和地位,可以在这世间傲气的活着,要么,”谢夫人苦笑了声:“要么有男人足够的宠爱,也可锦衣玉食安定的过上一世。”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该是折磨自己。”

桃漾在白玄鸥身上收回眸光,看向谢夫人,低声问:“若这两者都没有,夫人觉得,该当如何呢?”

谢夫人没有回桃漾的话,只起身说乏了,往屋内回。

桃漾在亭子里待上片刻,也回了竹院。

待至晚间,她沐浴后就要上榻睡下,谢夫人身边的人再来了她这里,桃漾只好再穿上衣服同婢女来了前院,婢女与她道:“姑娘进来吧,夫人在屋中呢。”

桃漾站在屋门前,神色不解,抬步进了谢夫人的寝居。

第46章 酒吃了酒别亲我

桃漾走进屋内时,谢夫人正坐在八仙桌前用茶,见她进来,在她身上看上一眼,温声道:“都睡下了?”桃漾虽穿戴的整齐,却是没让水兰再给她梳发,满头青丝只用一支玉簪挽着。

她对谢夫人点了点头:“用过晚膳后无事可做,就上榻了。”谢夫人对她‘嗯’了声,随后站起身来,与桃漾道:“跟我来吧。”

桃漾闻言神色不解,见谢夫人往她的妆奁前走,却未在妆奁前坐下,而是绕过妆奁走至一扇白墙前,不知手上做了什么动作,面前的白墙开出了一道暗门。

桃漾见状乌眸放大,抬步跟了上去。

待走进地道内,眼前变得昏暗,只有点点烛火的亮光,桃漾安静的跟在谢夫人身后,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心里却未有一点慌乱。

只侧首轻轻看了谢夫人一眼。

走上有上百步的距离,眼前依旧是昏暗,桃漾以为这通道应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再长一些,她心中正这样想着,谢夫人却是往通道的左侧拐了弯。

下一刻,桃漾看到了光。

有夜间烛火明亮的光,也有来自广阔天幕的盈盈月光。

谢夫人对她轻笑:“到了。”别有洞天的一处小院,种满了各类花草,如今初秋时节,这些花儿依旧开的极盛,伴随着流水淙淙,自花中心的水榭传来。

晚风拂面而来,带来阵阵花香,谢夫人与桃漾道:“过来坐。”水榭内的烛光很暖,布置亦极为清雅,桃漾和谢夫人相对而坐,轻声问:“夫人,这是哪儿?”

谢夫人用了口茶,回她:“我平日散心的地方。”谢夫人抬眸在这处小院望了望,轻笑:“说来,除却我身边的嬷嬷外,你还是第一个被我带进来的人。”

她看着桃漾:“你问我若两者都没有该如何,那便自得其乐罢。”谢夫人搁下手中杯盏:“这处小院是我嫁进谢氏来的第二年命人修建的,这些年我常待此处。”

桃漾看着谢夫人,她出身沁源名门王氏,是王氏家主嫡女,身份贵重,如今又是淮阳谢氏家主夫人,整个豫州无人不知她和家主谢蕴感情甚笃,琴瑟和鸣。

桃漾轻声问:“夫人不开心么?”

谢夫人对她摇了摇头,笑道:“日后你夜里睡不下,都可以来这里找我,我睡下的晚。”桃漾对她颔首,谢夫人再抬手给她指了指:“呐,那里有架木秋千,去玩吧。”

桃漾侧首看过去,对谢夫人应声:“好。”

一连几日,桃漾早膳午膳都陪着谢夫人一起用,入夜的时候,待谢蕴在这里用过晚膳后离开,她再来谢夫人屋内,一道去密道后的小院。

这样的日子像是场梦,过的极快,这日,桃漾再来到谢夫人屋中时,谢夫人身边的嬷嬷道:“夫人已先过去了,姑娘去找夫人就是。”

桃漾对这里也算是已轻车熟路,经过地道来到小院时,谢夫人正坐在木秋千上出神,桃漾瞧过去,怕打扰了她,轻手轻脚的绕过木秋千往水榭去。

谢夫人晚间来这里时,身上衣着不似白日端庄贵重,发髻也梳的极为简单,她今岁也不过三十有二的年纪,样貌绝丽,许是‘自得其乐’的缘故,这样悠闲时如同处在碧玉年华。

桃漾和她都在此处,互不干扰。

待至亥时,桃漾和谢夫人一道回去,走入地道时,桃漾温声道:“明日就是

酿酒宴了。“谢夫人对她应了声:“这几日你在竹院里试着酿酒,可酿成了么?”

桃漾对谢夫人莞尔:“应该还行吧,我不太懂得酒,明儿和大家凑凑热闹就是了。”谢夫人再道:“家主好酒,每年的酿酒赛夺得头筹者,都有重赏。”

“他心情好了,就算是开口跟他讨要什么,他也都会答应。”谢夫人说着,看了桃漾一眼。

桃漾对上谢夫人看过来的眸光,轻抿唇瓣,谢夫人再与桃漾道:“你初来淮阳时,因着年少时的事,我还在家主跟前提起过你,不过,他并不太在意。”

年少时的事——

桃漾默了默,与谢夫人低声道:“不是我的错。”

谢夫人闻言轻笑:“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倒也不是怀砚目中无人,口中言语轻慢了你,”谢夫人放慢步子,与桃漾说着:“他自在存玉堂里见过你后,回到墨园就发了高热病倒在榻,谢氏遍请名医,他在榻上足足躺了一月时日才醒过来。”

“你那时还年幼,若背负上不祥,天煞孤命的名声,日后不全毁了么?老夫人怕毁了你的声誉,就将怀砚因被你冒犯才生了病的事给掩盖了下来,只是,这件事后来不知如何还是传出去了一些,让你这些年日子过的不舒心。”

桃漾听着谢夫人的话,垂于身侧的指节不觉间蜷住,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谢夫人看着她,握住桃漾的手,宽慰道:“不过,如今这件事都过去了,老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你玉镯,怀砚——他也已不在意,都过去了。”

——

酿酒赛举办在鹿鸣山中的一片秋海棠林中,海棠花粉灿一片,被风拂动,漫天飞舞,除却谢氏府中人今日都聚在这里,还有各位郎君邀请来的好友。

酿酒赛本就是场家宴,以酒会友,并无太多规矩,桌案设在林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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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悠闲自得之意。

桃漾是和谢老夫人一道来的这里,晨起她去存玉堂给老夫人问安时,谢老夫人将她留了下来,与她说了些话。

到了鹿鸣山后谢老夫人在桌案前落座,就让她们各自前去热闹了,桃漾和谢韵刚走过来流水边,谢嫣就扬声唤她:“桃漾姐姐,过来啊。”

桃漾和谢韵往谢嫣这边走,待走近了,谢嫣上前挽住桃漾的手腕,悄悄问:“桃漾姐姐,你准备酿什么酒?”桃漾低声回她:“柿子酒。”

谢嫣惊讶了声:“柿子酒?柿子也可以酿酒么?”

桃漾也不知道柿子能不能拿来酿酒,就是按照谢怀砚给她的方子试的,她想了想,回谢嫣:“应该可以罢。”谢嫣对她笑了笑:“桃漾姐姐别出心裁,待酒酿好了,我得尝一口,”谢嫣往一侧看了看,再低声道:“我酿的是青梅酒。”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家主谢蕴已和几位幕僚一起走过来,与众人言语一番后,趁着日光初升,便开始了此次的酿酒赛。

各位姑娘郎君分别让各自的奴婢把她们事先准备好的食材都搬过来,每个人各自酿各自的酒,谢蕴时不时的走上前去看上一眼。

酿酒赛举办了这些年,几乎所有的酿酒方子他都见过,很难再瞧出什么新的花样,府中晚辈们知他喜好桂花酒,多是酿此酒来讨得他欢心。

他走至桃漾面前时,在她身侧清洗好的一筐柿子前瞧了眼。

半个时辰后,酿酒赛结束,再由婢女们在每个酒缸上贴上主人的名号,搬去鹿鸣山中的库房。

桃漾忙完后就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海棠花树下,不多时,庆小郎君手中捧了一只蜜瓜朝她小跑过来,甜甜的道:“姑姑,这个给你。”他把手中的蜜瓜搁在桃漾面前。

再抬手去扯住桃漾的衣袖,一本正经道:“姑姑跟我来。”小孩子虽个子矮,力气却不小,扯住桃漾的衣袖就回身来去走,桃漾被他扯的站起身,跟着他往不远处的水榭前走过去。

庆小郎君步子跑的快,桃漾也只跟着他,行至一处转角时,庆小郎君一头撞上了什么,他‘哎呀’一声后,抬起眼眸去看,再又笑声道:“大伯伯。”

桃漾也已看向面前的人。

身量很高,气质沉稳内敛,面色温和中带着威严。

庆小郎君唤出‘大伯伯’后,桃漾也对他见礼:“见过大郎君。”谢书易先是抬手摸了摸庆小郎君被撞疼的额头,随后看向桃漾,轻笑:“是桃漾妹妹吧?适才酿酒时,我看到了妹妹在酿柿子酒。”

桃漾对他颔首。

谢书易再问:“你们两个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去?”庆小郎君闻言只摇了摇头,不吭声,谢书易也就不再问,在桃漾面上再看过一眼,抬步离开。

大郎君言谈温和有礼,面容含笑,桃漾不觉间回身看了眼,眉心却渐渐凝住。

被庆小郎君拉来水榭后,桃漾看到了正坐在水榭里用茶的谢怀砚。庆小郎君把她带过来人就又一溜烟的跑没了,桃漾看了谢怀砚一眼:“怎还哄骗起小孩子了。”

谢怀砚起身,抬手将她揽在怀中:“酿酒赛已结束,怎不来找我?”水榭的窗都是敞开着的,桃漾被他揽进怀中时,四下看了眼,抬手推他:“一会儿被人看到了。”

谢怀砚闻言轻笑,顺势将桃漾按在墙边,俯身去吻她,红唇水润柔软,相缠一番,桃漾在他下唇咬了下,呼吸微喘,低声嗔怒:“吃了酒别亲我。”

往年里的酿酒赛谢怀砚都不参与,今年亦是,适才他与几位好友在水榭闲话,本是在用茶,有人提议,今日是以酿酒为主,不如将茶换酒。

谢怀砚是主人,客人提出此建议,自是满足。

他闻言低笑一声,俯身贴在她耳边,嗓音微哑:“只这一回,让我再尝尝,”见桃漾不应,他低声问她:“嗯?”桃漾被他禁锢在怀中,被他再次吻过来。

日光逐渐强烈,山中热闹,庾子轩与好友闲逛一圈后,有些疲累,抬步往这边的水榭走过来。

第47章 水别跟我记仇了,成么?

庾子轩逛的疲惫,神色懒懒,只漫不经心的往水榭走,水榭内安静,他只以为府中人都在别处热闹,自顾自的往前走,行进水榭外的山水屏风外时,庾子轩下意识抬眸,脚下一个急刹,立时停在原地。

他愣愣的看着水榭内的一男一女,因是侧面而望,庾子轩一眼就看出身量高大气度矜贵的男人是谢怀砚,而被他压在墙边吻住的女子,是他曾见过的那位桃漾姑娘。

也是他的好友桓恒曾经的未婚妻子。

庾子轩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后,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虽然他身在门阀士族,见惯了士族内的荒唐事。

可,可谢怀砚竟和他的族中妹妹在——

这怎么可能?

庾子轩前不久刚在竹陵郡见过桓恒一次,他面容消瘦,整个人郁郁沉沉的,为情所伤所困,他在竹陵郡陪了他几日,也宽慰他很多。

只以为他是和桃漾姑娘两心相许,奈何拗不过父母长辈。

当时他与桓恒提起过谢怀砚,他记得当时桓恒的神色很不对,隐隐透着往日里没有的阴沉气息,当时他未有所觉,还宽慰桓恒谢怀砚虽位高权重在谢氏威严极高,却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解决。

如今看来,桓恒当时的神色另有缘由。

那份郁郁不得志的情绪中也有着其他的伤怀。

庾子轩拧紧眉头,一时心中唏嘘,谢怀砚谦谦君子,在豫州声望极高,如此之人,竟也能做出这种事么?他再抬眸看过去一眼,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刚走出山水屏风,迎面就碰上一人。

谢韵自酿酒赛结束后就不见桃漾,寻了好一会儿也不曾找到,就找来了水榭这边,她看到庾子轩从屏风后走出,对他温婉见礼:“庾五郎君。”

庾子轩从适才的情绪中回过神,看了谢韵一眼,见谢韵手中端着糕点,是要往水榭里去,他唇张了张,在谢韵抬步的那一刻,急忙道:“韵姑娘,我,我找你有点事。”

谢韵闻言不解的看向他。

庾子轩与谢韵不过是两面之缘,甚至之前都没有说过话,他神色微有不自然:“是,是这样的,我适才没有去酿酒,可我对酒有些兴致,想劳烦姑娘与我说说适

才酿酒赛上的事。”

谢韵听他这样说,莞尔道:“五郎君想知道什么?”庾子轩想了想,抬手往远处的一处八角古亭指了指:“不过都是些琐碎事,说来繁杂,咱们去那边坐下说罢。”

谢韵:“……”

她轻咬了咬唇,悄悄看庾子轩一眼,随后再往庾子轩身后的水榭似有若无的看过去。

——

谢韵和庾子轩去了八角古亭,酿酒赛结束,鹿鸣山中的热闹也逐渐散去,谢夫人起身离开时,问身边的婢女:“桃漾呢?”

婢女摇头:“回夫人,奴婢未见五姑娘。”谢夫人轻应了声,抬眸往远处的别苑望去一眼。

桃漾与谢怀砚在水榭时,谢怀砚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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