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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那日从小善寺回来,她就后知后觉,桃漾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她毕竟还只是碧玉年华的姑娘,虽懂高门士族内的龌龊,却不能完全看透人心。
谢夫人有意与她多说上一些,免得她走错了路。
“坊间皆知,他是不得已与那女子在外共处一夜,为了女子家的清白才将她留在身边,”谢夫人轻叹:“我与他虽是士族联姻,那时的我年少,也有着与夫君琴瑟和鸣的憧憬,可嫁进谢氏的第二年,我就发现他有心上人。”
“这个心上人不是别人,是他在司州任职时的下属之妻,后来,他的那位下属故去,那女子孀居在府中,他就把她带去了建康城。”
“后来,坊间所传闻的故事,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既要清名,又想抱得美人归,那时,我与他刚新婚不过两年,自知晓此事后,我便没有随他去建康,独自留在淮阳。”
桃漾如今再听到这样的事,神色已很是清淡,她轻声问谢夫人:“那女子如今当真是出了家么?”谢夫人对她颔首:“城外的清心庵便是谢蕴为她所修建,她如今在那里。”
桃漾闻言唇瓣翕动,还想再问什么,却未能再开口。
她和谢夫人在小院品茶闲谈直至亥时,才再回了她的竹院,回到榻上躺下,却有些睡不着,便让水兰取来她的狐裘,围的严严实实后挑灯往谢怀砚的墨园去。
雪夜赏梅,抚琴观月,饮酒作诗。
虽已至亥时,墨园里依旧灯火通明,如同坊间街市,梅林内,几位郎君兴意正盛,貌美婢女在身侧为其添着酒,剥着果子,好不乐哉。
一郎君用了口酒,看向谢怀砚:“怀砚兄,你这是做什么,让空渊一个随侍在身边侍奉,”他顿了顿,再端起酒杯:“看来怀砚兄好事将近,与卢七姑娘就要修成正果了。”
谢怀砚薄唇勾笑:“是好事将近,不过,岁宁兄说错了人。”他话落,空谷走近,在他身边低声道:“公子,五姑娘来了。”
桃漾很少来谢怀砚的墨园,不过,因近来落雪,鹿鸣山中去岁刚种下的梅树还未长成,谢怀砚常居在墨园里,还要在梅林教她作画,她这几日也就总来这里见他。
桃漾这段时日不止夜里常和他待在一处,白日里谢怀砚忙完公务两个人也是在一处,她跟谢怀砚学了半月时日的琴,学有所成,也学腻了。
就开始与他学作画、学书法。
整日里似乎忙不完,忙完的时候也要在他身侧帮他研磨。
桃漾此时就站在梅林的入口处,谢怀砚刚一走出,就看到她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染了绯红的脸,他轻笑,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下:“进屋去。”
桃漾回他:“我不冷。”
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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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步子不动,乌黑眸光看着梅林内,谢怀砚将她揽在怀中,低声问她:“要去赏梅么?”桃漾收回眸光,对他摇了摇头:“我不认得他们。”
谢怀砚轻笑:“随我去了不就认得了。”
桃漾再对他摇头:“不去,”她默了默:“你去和他们赏梅吧,我没什么事。”
谢怀砚揽的她更紧:“夜深了,也该散了。”桃漾轻应一声,再抬眸看过去一眼,见几位郎君身侧都是貌美婢女服侍,谢怀砚的位置处空渊已不在,她回身对着谢怀砚轻轻凝眉。
谢怀砚神色温和看着她,俯身在她唇上轻吻,好听的嗓音染了淡淡酒香气,略显低哑:“你不许,我怎敢再让女子服侍,是空渊随侍的。”
桃漾对他应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吐气如兰道:“怀砚哥哥,我们去鹿鸣山泡温泉吧。”
第54章 走来年
空谷上前将墨色大氅递给谢怀砚,再递给他一只暖手炉。
雪夜冷寒,这个时辰的府中烛火虽明亮,却空无一人,只有风吹枝丫的萧萧声响。
桃漾冬日里极为怕冷,身上的藕荷色狐裘裹得严严实实,怀中再抱着谢怀砚塞给她的暖手炉,另一只手被他宽大手掌握在手中,和他并肩往鹿鸣山中去。
桃漾轻声问他:“咱们什么时候回鹿鸣山住?”
谢怀砚侧首看她:“这般不喜欢墨园?”
桃漾对他点头:“我在鹿鸣山住习惯了,如今冬日里天气冷,正好可以在温泉池里待着祛寒。”
谢怀砚闻言对她颔首:“那日后就都住在鹿鸣山。”
两人相伴而行,虽然墨园离得鹿鸣山有些距离,闲谈着倒也很快就到了碧月阁。外面山中积雪堆积,厚厚的一层,碧月阁内活水泉流淌,铺面而来几分热气,不见白雪。
桃漾到了碧月阁后,就把身上厚厚的狐裘给褪下,也不用婢女上前来侍奉,褪下衣裙就踩着木梯下了水,谢怀砚在池边看着她将身子没入泉水中,不由抬眉:“怎这般畏冷。”
桃漾纤背靠在一块温热圆石上,觉得舒服很多,与他道:“年少时冻伤过一回,自那后每到冬日里就暖不热手脚,用过汤药也没什么用。”
谢怀砚也下了温泉池,问她:“冻伤?”桃漾只轻‘嗯’了声,再不愿说了。
待在温泉池中泡上有半炷香的时辰,两人身上都只着单薄中衣,肌肤相贴,怎能不生旖旎,谢怀砚饮了酒,兴意正浓,未及回卧房,在温泉池内的竹榻上欢。好相合。
月色皎洁,直至月影西斜。
清理一番,桃漾两只玉脚踩在一块不大的圆石上,站高了贴在谢怀砚怀中,她面靥绯红,眸中情动未散,纤柔指腹落在谢怀砚左侧肩膀上。
劲瘦的宽肩上,流畅锁骨下,有一块指腹大小的伤疤。
瞧上去已有些年头,可疤痕依旧很深,似是永远都去不掉了。桃漾再踮起脚尖趴在他肩上,往他肩后去瞧,肌肉线条分明的肩背后也有这样一个大小的伤疤。
他的这道伤,是箭伤。
直穿了整个肩膀。
桃漾低声问他:“谁射的?”
谢怀砚垂眸看她,淡淡道:“一个陌生人,已经死了。”
桃漾今夜这么晚来见谢怀砚,是心中有话想问他,她在谢夫人那里听了许多,忽然记起从前在墨园时听秋霜说起的那桩闲谈——家主不止一子。
那个孩子名为谢炳,在十三岁时溺水而亡。
她记得秋霜说谢炳溺水时,她家公子是在建康城的。
桃漾再问他:“是,谢炳么?”
谢怀砚闻言眉心微动,见桃漾神色中满是好奇,将她拦腰抱起,低声道:“回榻上说。”他抱着桃漾回了卧房,并未多说,只简单解了桃漾的疑惑。
当年,谢怀砚随他父亲谢蕴在建**活过两年。
谢炳第一次见到这个大他四岁被父亲告知他应该称作兄长的人时,便只敢怯怯的上前去见礼,他兄长是父亲唯一的嫡子,声名在外,大儒为师,矜贵、骄傲、如在云巅,让他不敢靠近,不敢冒犯。
可他还是不止一次的得罪了他。
兄长从未与他计较,也未理会过他,他知道,这不是兄长对他关怀宽容,而是他从未入过兄长的眼,兄长不屑于理会他。
直到那回,他在府中练习骑射,不小心将手中的箭射偏,正好穿透了兄长的左肩。
他惊的从马上摔下来,隔得很远,就连连给兄长道歉,说他并非是有意的,而兄长似乎感知不到痛一般,侧首抬眸,在他身上淡淡扫过一眼。
几日后,正是立春江面破冰的时节,谢炳唯一的喜好便是喜食新鲜鱼脍,这日,他昔日好友邀他一同坐船捕鱼,尝个鲜,谢炳立时应允,前去父亲书房与他告知此事时,父亲却是外出不在。
他便留了
话,和好友一同坐船入江,这日也是巧了,往日里如何也寻不得的肥大鲈鱼竟是在船只一侧一跃而起,谢炳一时欣喜,就要亲自去捕捞,仆人几番相劝都无用,不成想,他一个没握稳,却是掉落在了江水中。
江水滔滔,冰凉寒冷……
桃漾枕在谢怀砚手腕上,乌眸明亮看着他:“为何不把伤痕给去了?”谢怀砚垂眸看上一眼,薄唇勾笑:“你一直盯着看,是觉得碍眼?”
桃漾对他摇头:“不是,就是好奇,这么深的伤当时应该很骇人吧?”她忽然在谢怀砚怀中坐起身,爬到床榻里侧的木屉前,取出一罐药膏,回身与谢怀砚道:“我给你上药。”
这伤痕经年已久,恐再难去掉,谢怀砚见她神色认真,对她应了声。
桃漾将冰凉药膏沾在指腹,再一点一点给他涂抹在伤痕上,伤口的位置正在锁骨下,桃漾把药罐往谢怀砚宽大分明的锁骨上一搁,认真的给他涂药。
待前后都涂抹好后,已是夜半时分,桃漾掩手打了个哈欠,倒在谢怀砚怀中就睡下了。
之后的几日,天气都不大好,始终不见暖阳,府中各处依旧堆积着雪层,格外的冷,谢老夫人吩咐下来,让各房都不必再去存玉堂里请安。
桂月园离得鹿鸣山有些距离,桃漾也懒得整日里来回走动,就一直住在了鹿鸣山中。
秋日的时候,陈月漪在香苑摘了不少的百花瓣,都晾晒好后收在了竹筒中,桃漾闲来无事时,让陈月漪把这些晒干了的花瓣都取出来,做了一些香薰后,还剩好些。
她把花瓣研磨成粉,再加之莲子粉,与药师请教一番,做成了去除伤痕的药膏。
夜里,谢怀砚自外回到鹿鸣山时,桃漾刚在妆奁前整理好满头青丝,瞧见他回来,走上前去,将莹白手腕凑在他鼻间,轻声问:“好闻么?”
她朝谢怀砚这里走过来的时候,谢怀砚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以及花香里渗透着的莲子的清甜气息,他眉心微动,将桃漾揽在怀中,问她:“新做的香粉么?”
桃漾乖乖对他点头:“我见香苑里的花瓣都被收着,就寻了医师做了份香粉药膏,”她抬手往谢怀砚左肩上点了点:“你这伤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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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太久,怕是要涂抹上好些日子,用这个更好。”
上了榻,自是一番欢愉,极为融洽,沉溺在令人窒息的情。欲之中。
沐浴后,桃漾再为谢怀砚涂抹了药膏,因着她做的药膏里掺了大量的花粉,不止给谢怀砚涂抹在了伤疤上,也把整个劲瘦分明的后背都给涂抹了一遍。
十二月初的时候,一连几日都是大好晴日,日光明媚,桃漾喂那头小象吃树叶时,忽然起了骑马的兴致,谢怀砚就带她去府中马厩里挑选了一匹温顺的白马。
鹿鸣山中到了冬日,没什么景色可赏,只是,山中有好些活水泉,府中无论是女郎还是郎君都常来此泡温泉,府中的夫人们到了冬日也爱常来。
桃漾让谢怀砚教她骑马,可他们之间毕竟不能明着来,第二日的时候,谢怀砚命人引了活水泉进府中,随后封了鹿鸣山。
他忙完公务回来时,桃漾正动作生涩的骑在马背上,由马儿带着一点一点的在干草地上走,她从前在阳夏时骑过几回马,都是由下人牵着走的,不甚熟悉。
谢怀砚身量高大,身披墨色大氅走上前,抬手给桃漾扶了扶腰:“挺直。”桃漾骑在马背上,和谢怀砚一样的高,乌眸明亮看着他,按他口中所言一一照做。
冬日午时的日光很暖,桃漾骑着马儿在鹿鸣山的草地跑上几个来回后,面靥染上桃红,气息泛着热气,微微喘息,骑到谢怀砚身侧时,问他:“午后再练,成么?”
谢怀砚上前,抬眸看了眼日光所在的位置,翻身上马,带着桃漾在广阔的鹿鸣山中跑马。
一连几日,桃漾都在学骑马,谢怀砚带着她跑马跑的累了,两个人就再一道去碧月阁的温泉池内,水汽朦胧,更显旖旎,欢。好一番,愈发纵情。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十二月中的时候,淮阳城飘下了这个冬日里的第三场雪,谢氏府中也终于添了件喜事,四房的儿媳卢双萱诞下了一个女婴。
府中沉闷了这许久后,终于再热闹起来。
卢双萱因着当初谢四郎君与谢婉之事闹了一场后,心中就不大爽快,这些日子虽情绪好了些,谢四郎君也在祠堂受了罚,可她心里还是总不舒坦。
为此,她早产诞下这个孩子。
这段时日发生了这么多事,谢老夫人心中也终于顺了口气,给了四房众多赏赐,与谢蕴商议在府中大摆宴席,还亲自为这个重孙女起了名字。
雪天出生,名为谢含雪。
桃漾随着谢夫人带了补品来四房看卢双萱,也见了她的孩子,当时谢老夫人也在,与卢双萱道:“瞧瞧这身子弱的,你怀着身孕,跟他计较什么。”
“有了孩子,日后也就有了寄托,宽宽心把日子给过好咯。”
桃漾站在角落里安静听着,她正微微出着神,秋霜却也来了这里,手中捧着一只精巧的古檀木盒,上前给谢老夫人行礼后,与卢双萱有礼道:“我家公子命我来给小女郎送件礼物。”
卢双萱笑道:“我替含雪谢谢她二伯。”随后,她示意婢女接过秋霜手中的礼物,谢老夫人抬眸看了眼,开口道:“打开来,我瞧瞧他送的什么?”
婢女接过后,垂首打开,古檀木盒内除却一套笔墨纸砚外,还有一只巴掌大的长命金锁,谢老夫人见状不禁笑了下,问秋霜:“这是他自个挑的?”
秋霜神色微有迟疑,颔首道:“回老夫人的话,是公子挑的。”
谢老夫人深叹一声,没再问。
桃漾回到鹿鸣山,和陈月漪一道用过晚膳后,就去了她的书房。
自她开始跟着谢怀砚学琴、作画、写书法,谢怀砚就命人在别苑内给她单独整理出一间书房来,桃漾坐在书案前,垂眸认真作着一副冬日梅林落雪图。
她畏寒怕冷,书房内搁置了数十盆的银丝碳,窗外寒雪飞扬,屋内如同暖春。
待一副梅林落雪图作完,暖腾腾的热气烘的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刚抬手拿起杯盏用口茶醒醒神时,书房的门就被人自外推开。
桃漾抬眸看过去,谢怀砚正站在门边解下身上染了一层白的鹤氅,随后合上门抬步走进来,带了一些寒凉之气,也让他轮廓分明的面庞染上几分冷峻。
他在桃漾身前的书案看上一眼,随口问她:“作的什么画?”
桃漾朝他伸出手,谢怀砚走至她身后,眸光落在梅林落雪图上,他轻笑:“梅花未开,树枝细小,作的是鹿鸣山中的梅林么?”
桃漾对他莞尔,问他:“明年冬日鹿鸣山的梅花会开么?”
谢怀砚撩袍在她身侧坐下,将桃漾抱在怀中,肯定道:“会。待到明年,你便可以在鹿鸣山中赏梅。”桃漾听他神色温和的说着,有些微的出神。
她竟是想起了桓恒。
少年炙热坦诚的与她说:“我的别苑里种满了紫薇花,来年夏日,桃漾妹妹就可以和我一起闲坐庭院,观月赏花。”
可他
们之间没有来年夏日。
“想什么呢?”谢怀砚抚着她的眉眼问她。
桃漾从久远的思绪中回来,对他浅浅笑了下:“那我要在梅林做架木秋千,可以荡着秋千闻梅香,也可以取梅间雪煮茶,再摘梅花瓣做香。”
谢怀砚闻言对她颔首,握住她的手提笔,在桃漾已经做好的梅林图上将桃漾适才口中所言之物都落笔画上,很快,冬日梅林雪景图变得丰富起来。
待收了笔,谢怀砚问她:“去四房走了一趟,送的什么?”桃漾想了想:“我送了一枚平安结,让秋霜帮你选了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一只大金锁。”
谢怀砚轻笑:“刚出生的孩子,怎还送了笔墨纸砚?”
桃漾直言:“笔墨纸砚是送给她的母亲的,我听闻四嫂嫂从前在闺中时也是位才女,应会喜欢的。”不止这些,这笔墨纸砚是谁送的极为重要。
谢怀砚送去,那便是对小女郎看重,或许,谢四郎日后也会收敛些,对他的女儿多些疼爱。
谢怀砚垂眸看她,见她神色间欢喜,宽大手掌落在桃漾腹部,在她耳边低声道:“若你喜欢,我们也可以。”桃漾在他怀中侧过身,轻轻点头,道:“身上冷,去温泉池吧。”
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让身体上的欢。好更为契合,如同鱼水,温泉池内情动旖旎,再回到卧榻上,桃漾取来自制的药膏先给自己身上涂了一遍,再往谢怀砚肩背上涂抹。
这些时日一直如此,她制作的花粉药膏不止可以清伤疤,还可滋润肌肤。
忙完后,已是夜深,桃漾紧紧贴着谢怀砚,在他身上取暖,躺在枕上呼吸匀称的睡下。
她睡的很沉,似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可她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只觉身体有些微的不对。
她下意识要合拢双。腿,却被两只宽大手掌攥住,桃漾眼眸阖着,意识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随着一声轻。吟,她乌黑眼睫颤颤的睁开。
终于清醒过来是发生了什么。
“谢怀砚!”
桃漾的声音已是暗哑的,带着身体带来的情动。
作乱之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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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给她回应,只有更磨人的攻击。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谢怀砚倒也为她这么做过,不过都是为了让她动情,此时,他显然不只是为了撩拨她,而是要用这种方式看她溺在其中。
桃漾躺在枕上,双手在身侧紧紧攥住被。褥,由开始的不自在,到渐渐放开,任由他作乱去。
舌。尖柔软,攻势却猛。
谢怀砚太会磨她,舔。舐勾探,很快,桃漾就颤抖着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气息凌乱的喘息着,谢怀砚将她揽在怀中,看着她绯红的面靥,得了满足后的柔软,俯身去吻她,却被桃漾给推开,看了看他薄润的唇,谢怀砚勾笑,按住她推过来的手,在她口中浅尝一番。
他在桃漾耳垂轻吻:“今日不忙,在鹿鸣山陪你。”
桃漾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再睡过去,一点都不理会身后之人身上的燥热。
屋外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自天幕而下,这回的雪与前两次都不太相同,落的不稠密,雪花亦碎小,却始终是没有停歇的时候,谢怀砚今日未去刺史府。
桃漾裹得严严实实的和他在鹿鸣山中走了走,再回了书房对弈几局,时辰过的也快,待用晚膳时,空渊前来与谢怀砚回禀:“公子,家主请您过去。”
谢怀砚和桃漾一同用着晚膳,桃漾起身帮他盛了碗乌鸡羊肚菌汤:“外面还在下雪,用点热汤。”她把汤碗递过去,也给自己盛了碗。
待到一碗汤用完,谢怀砚就要起身离开时,桃漾抬眸看他,扯住他的衣袖,低声道:“昨夜我做梦了,”她神色清淡:“我想知道你的梦——”
谢怀砚对她轻笑,抬手将她耳边碎发抚至耳后:“待我忙完,回来再与你讲。”他说完起身,空渊给他递来鹤氅,桃漾抬眸看着他系好,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幕中。
冬日里的天色暗下的极早,谢怀砚离开后不过一刻钟天幕就已全黑下来,桃漾一直在八仙桌前坐着,直到碧月阁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谢怀砚回来了。
屋外说话的人却是空渊,他道:“公子今夜在墨园歇了,让姑娘早些睡下,不必等他。”桃漾对着屋外应了声,听到空渊的脚步声再次走远。
夜色越来越深,到了亥时,屋外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陈月漪来到桃漾屋内,低声道:“都已准备妥当,碧月阁外的部曲也已昏倒,走吧——”
第55章 杀耳边传来一道熟悉嗓音
桃漾在鹿鸣山住着的这段时日,常去却月峰的山巅上闲走,陈月漪陪着她去过几回。
却月峰山巅右侧有一小径,沿着小径走出数十步便有一汪清泉水,清泉水附近秋日里长着一片旺盛的曼陀罗花,因是自然生长在山中,一直无人在意。
陈月漪偶然间瞧见过。
她陪着桃漾来山巅几次后,发现那片曼陀罗结出的种子少了许多,起初只以为是被山中的鸟兽给衔走了,直到桃漾找到她,说要用香苑的百花瓣做可以祛伤痕的香粉药膏。
那日夜里,桃漾自香苑离开时,她低声唤住桃漾:“阿漾,你还是要走,是么?”陈月漪以为有了上次的事,桃漾已彻底想开了,愿意留在公子身边。
桃漾回身看向她,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的时候,陈月漪再见到她,与她道:“带我一起走吧。”她从前总是不理解桃漾的,也只想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可现在,她想和桃漾一起走。
桃漾也不知这次离开能走多远,会不会如上回一样,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路上有个伴终是好的。
陈月漪在鹿鸣山中待的时日久,对山中的一切都很熟悉,与守在碧月阁外的部曲也算相熟,入冬这段日子以来,她时常提了茶水点心给守门部曲送去。
他们起初不敢用,可陈月漪依旧每日里去送,到后来,也就渐渐开始用这些茶水点心,今夜外面落着雪,陈月漪带去的茶水点心被他们吃喝了干净。
鹿鸣山被封了山,空旷寂静,自那夜桃漾在小善寺回来见了谢怀砚后,没过几日,谢怀砚就撤了跟在她身边的人,她这段时日日夜和谢怀砚在一处,就连水兰和水叶也都不再警惕。
寂寂黑夜,漫天飞雪。
鹿鸣山中白茫一片,折射出刺眼的白光,桃漾和陈月漪身上披的都是月白狐裘,与簌簌飞雪相融,走在雪地中如同两个白点,丝毫瞧不出人影。
她们走的是鹿鸣山后山的一条小道,陈月漪来这里探过无数回的路,鹿鸣山未有外人敢进入,只有有温泉泉眼的位置附近部曲把守森严。
她们绕开这些位置,沿着陈月漪事先做好标记的路线一路走至后山,后山每个位置负责看守的部曲也不同,陈月漪抬手给桃漾指了指,低声道:“那个位置因有条深水河,没有部曲看守。”
“上回落雪我就试过,女子踩上去没问题。”
桃漾对她颔首,两个人下了山坡,踩在结了冰的河水上出了鹿鸣山的地界。
山脚下一里外的柳树林中,一辆被白雪覆盖的马车早就停在这里,桃漾住在鹿鸣山中,锦衣玉食,身边首饰很多,唯独没有金银。
是那日前去四房看望卢双萱,她随秋霜去库房挑选礼物时,在秋霜未留意的时候取了一锭白银,交给了陈月漪,让她寻到机会提前雇好马车。
坐上马车后,陈月漪扮作了妇人打扮,桃漾则换了身棉布男子衣衫,披了件男子大氅,坐在马车前赶马车,抬手扬鞭,赶马前行,虽然她和谢怀砚学了这么些时日的跑马,却是第一次赶马车。
刚赶出时,有些不稳,待过上有一刻钟,也就摸索出几分技巧,驾着马往淮阳城门处赶去。
落着雪的淮阳城依旧灯红酒绿,街道上行人匆匆,叫卖声不停,两刻钟后,马车行至淮阳城门前,守门将士看上桃漾一眼,直接摆手赶人:“城
门戌时已关,明日再来。”
淮阳城门自来卯时开戌时关,守门将士的话刚落,桃漾自大氅下取出一份文书递出给他,这将士在簌簌白雪中再看她一眼,神色狐疑的接过她递来的文书。
上面的落名——
竟是谢氏家主谢蕴!
盖着的章赫然亦是谢氏家主玉章,守门将士再看上一眼,确认无误后,露出笑脸来:“适才冒昧,这就为您开城门。”他走上前,和另一守卫一同打开淮阳城门,放她们的马车离去。
这份出城文书是桃漾向谢夫人求来的。
那日晚间,家主谢蕴在桂月园用过晚膳后离去,桃漾一如往日和谢夫人在地道后的小院中,对弈完一局棋后,谢夫人忽然开口问她:“可打算好日后了?”
她知道,桃漾在清心庵看到了什么。
这是谢夫人第一次与桃漾正面说起她和谢怀砚的事,桃漾始料未及,心中却也明白是因何提起,她见谢夫人神色温和,默了默,起身在谢夫人面前跪下:“夫人,我不愿做笼中欢笑的鸟雀,我想离开——”
第二日晚间,谢蕴再来桂月园用晚膳时,谢夫人为他准备了柿子酒,待谢蕴坐下尝上一杯后,神色微凝,抬眸看向谢夫人:“这酒是夫人酿的?”
谢夫人轻笑:“是桃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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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之前你不是说她手法不熟练么,她在竹院又试了数回,才酿出这坛酒来。”谢蕴垂眸看了眼杯中酒,对谢夫人颔首。
待晚膳用完,谢夫人再道:“我挺喜欢这孩子的,事别做太绝,”她神色间带了几分清冷的严肃:“我常去清心庵,不愿在那见到她,让她走吧,走出淮阳是生是死,都是她自己的命数。”
这么些年,谢夫人没跟谢蕴讨过什么,这回是她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这些,虽然谢蕴本就没打算送桃漾去清心庵,还是应下了谢夫人。
她和别的秽乱谢氏族规的女子不同,她玷污的是淮阳谢氏未来的家主。
只能死。
让她走出淮阳再死,也好。
桃漾和陈月漪出了淮阳城门,因着是落雪天,不好行山路,一路走宽敞的官道往南行,夜间天幕暗沉,马车车门前挂了两盏灯,凑着雪夜里的光,辘辘前行。
待行出淮阳二十里,已是子时,陈月漪再换了只暖手炉给桃漾塞在怀中,见她唇色泛白,低声道:“阿漾,到了驿站咱们歇会儿吧,夜里这样冷,这么赶路不行的。”
桃漾侧首对她轻笑:“没事,我不冷。”
陈月漪闻言欲言又止,也从马车内出来,坐在桃漾身侧,笑道:“阿漾,你教教我如何赶马,接下来的路远着呢,咱们换着来。”
她往桃漾身边靠了靠:“两个人挤着也暖和。”
桃漾对她莞尔,与陈月漪说着如何赶马,两个人在夜色中说着话,时辰倒是过的很快。
再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夜间官道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行至一处下坡拐弯处时,马车行的不稳,‘砰’的一声撞在了路边的古树上。
她们的马车材质普通,这么一撞,车厢的木板裂开几条木缝,这倒不影响赶路,只是,车轱辘也撞掉了一个。
桃漾跳下马车来,陈月漪挑着灯,两个人摸索一番未果后,桃漾回身往淮阳城的方向看了眼,上前扯下套马的缰绳,与陈月漪道:“上马,咱们骑马走。”
陈月漪:“啊?”她惊疑了声,上前踩着马镫上了马。
深夜寂寂,桃漾也上了马后,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官道,掐了掐掌心,扬鞭赶马而去。
再行了一个时辰的路,在一处小镇上寻了间客栈,天还未亮,掌柜的推开门时,见是一对年轻夫妻住宿,倒也热情,给她们开了一间上房。
上房内也只有两盆银丝碳,陈月漪握着桃漾如冰块的手,道:“我去跟掌柜的再要两盆碳来。”桃漾唤住她:“不用,这两盆够了。”
“这一路还不知要赶多久,咱们身上的银子不多,还要再买辆马车来,省着用。”她回身看了看床褥:“呐,被褥挺厚的。”桃漾身上除了那锭已用了小半的银子外,还有一些碎金子。
她没有带太多的首饰出来,只把首饰上的金坠、金珠、以及镶的金片取了下来。
淮阳在豫州中部,往南至少行上五日才可出豫州进青州地界,再过青州行至建康城。
满打满算,剩余的银锭以及这些金子都加起来,至多有百两银子。
桃漾和陈月漪用热水泡过手脚后,再简单用了碗热汤面就上了榻,虽然熬了快一整夜,身上又疲累,桃漾却有些睡不下。
谢怀砚无论是在刺史府,还是与谢蕴谈事,亦或是与好友抚琴饮酒,亥时之前都会回来鹿鸣山,那碗乌鸡羊肚菌汤是引,只能让他在两个时辰后昏睡。
她以为他会回来碧月阁,还为他准备了份清茶。
清茶用下,足够他睡下一夜一日,他待在鹿鸣山中,她才能有更多的时间。
而现在,他住在墨园,翌日一早,就算他醒不来,空渊也会去唤他的。
桃漾这样想着,终是困了,阖上眼睡过去。
她们在客栈里歇了两个时辰,陈月漪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已大亮,她垂眸往里侧看了看,桃漾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在她身上取暖。
陈月漪给她掖了掖被褥,轻手轻脚的下了塌,下楼在街市上买了几个热腾腾的胡饼,再去车马行花了二两银子买了辆马车,随后回到房间来,桃漾也已下了榻,嗓音哑糯:“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陈月漪对她应声:“用盏茶水,咱们就走。”
马车再辘辘而行,行了整整一日后,到达竹陵郡的地界,这里已不再落雪,戌时的时候,她们在颍川郡的一个小县里寻了客栈歇下。
每人面前搁着一碗热乎乎的汤饼,汤汁浓郁,香气四散,桃漾与陈月漪道:“咱们雇个车夫吧,我想了想,每日里住店的银子就要五十文,不如用这些银子雇个车夫,也可以一直赶路。”
陈月漪对桃漾连连点头:“这样好。”两个人把汤饼用的干净,陈月漪笑道:“阿漾,你还记不记得从前在阳夏,咱们时常约着去吃街南头的那家汤饼,阿婆都记得咱们了。”
桃漾笑了笑:“我还偷偷问了阿婆如何熬的汤呢,回头咱们到了建康城暂住下来,我做给你吃。”在汤饼铺子前离去,去了车马行雇了一位年纪不大的男子为车夫,给了掌柜的三十文。
夜里睡下时,陈月漪低声与桃漾道:“你看,咱们都离开淮阳一夜一日了,未有任何部曲官兵来追赶,好好睡吧,明日天不亮就要赶路呢。”
翌日天还暗着,她们的马车就已行在路上,竹陵郡这里未落雪,桃漾就让车夫寻了近道走,没有再走官道,赶路赶了有大半日的时候,一直未有言语的车夫往马车内喊了一声:“郎君夫人,你们往那瞧。”
他的目光也看过去,很是喜悦:“那里是竹陵桓氏的府宅,府内还有高山流水呢。”他这么说了几句,陈月漪应了他一声,桃漾掀开车帘往他口中所言的位置看了眼。
她只随着桓馥来过这里一回,还是很年幼的时候,早就都不记得了。
陈月漪抬眸看了看她,怕她伤心与桓恒的事,与桃漾说起别的来:“咱们走了近道,又赶车赶的快,夜里就能到竹陵与颍川的交界。”
桃漾对她点了点头。
入夜后,桃漾给了车夫十文赏钱,让他自行离去,她白日里在马车内补了觉,身上披了狐裘坐在马车前,继续赶路。
待东山朝阳就要升起时,马车行至竹陵郡与颍川郡交界处的江阳县。
她们在江阳县的客栈住下,牵着马往后院的马厩给马儿喂些干草时,这个时辰马厩内竟还有一男子正在喂马,作商人打扮,见桃漾过去,抬眸在桃漾身上打量了一眼。
桃漾垂首,绕过他去了另一侧。
回到屋内,和陈月漪一起用些吃食后,桃漾让陈月漪先睡下,待到天光大亮时她才也歇下。
再醒过来,天幕已是很暗,桃漾被颠簸而醒,她
身上无力的坐起身,马车内的布置很简陋,堆积着大大小小的箱笼和包袱。
桃漾拨开包袱看了眼,里面是一些丝绸布料,上面的气息与她在马厩遇到的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一般无二,车门外隐隐传来几声男子的说话声:“咱们走这一趟,这些货挣不了几个银子,还好遇到了两个小美人。”
“到了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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