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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若见过眼前人这样的存在,白雪惜绝不可能忘记。
她穿书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神仙风姿,竟然是在魔界之中,还是原书里写的魔君闭关之所。
他来这里做什么?为何像是知道她的样子?
不过知道她也不奇怪,她是蜀山掌门疼爱的小弟子,是蓬莱金家新任的继承人,在修界美名远博,有些见识的人都该知道她的存在。
他是在听见她自报家门之后才表情变化,可见也只是听过名字,不曾见过她本人。
唯一有些说不过去的,便是他对她的反应怎么会是负面的。
白雪惜又不是傻子,旁人看不看得上她,她还会感受不到吗?
也许他听过一些风言风语。
眼下她身上的负面消息皆来自金仙瑶,可见此人也是受其影响。
这位三师姐可真是不简单,无愧于是原女主,活着叫人烦恼,死了也不叫人安生——现在甚至可能还没死。
白雪惜头疼欲裂,她谨慎地后退一步,不敢冒然靠近眼前人。
“不知是哪位仙宗的前辈,晚辈白雪惜见过前辈。”
她礼貌地行礼,一举一动都挑不出错处。
发觉自己被讨厌,马上就能调整状态,不卑不亢波澜不惊地与人交际,她在这方面确实有一套。
沈惊尘已经辟谷很久,肚腹中常年无物,便也不会有正常人的生理反应,诸如饥饿或者恶心。
可面对白雪惜的恭维和谨慎,他不受控制地感觉到恶心。
想来这里的空间波动就
是来自眼前这个人了。
也可以理解,她和他一个来处,不属于这个世界,会带有空间波动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想要回到现世去,从白雪惜身上下手当然是最好的,可沈惊尘不觉得她想回去。
原书里她穿书后很从容就接受了,完全没提过她对现世有什么惦念。
全文看下来,沈惊尘甚至不知道她在现世还有没有家人。
她可能不想回去,乐于留在此处,人各有志,他不理解但尊重,唯一担心的是她不但不想回去,还要因为他们相同的来处与他斗争,惹来无尽的麻烦。
当这个世界独特的人不单你一个的时候,你就显得不那么特殊了。
还会因为对方带来身份暴露的麻烦而想着除掉对方。
为了万无一失,沈惊尘放弃了靠近白雪惜这条路,选择自己研究,尽量避开剧情。
避开剧情就意味着见到女主要绕道走。
沈惊尘转身就走,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和她说。
这样彻底的无视和惊艳的出场,反而挑起了白雪惜的征服欲。
她瞪大眼睛望着他逐渐化光的背影,灵光缠绕他的身躯,令他看上去仿佛天上飘扬万年的仙雾,美丽而不可捉摸。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白雪惜潜意识里这样想。
想到就去做,她手握灵剑,疾步追上他,与他短暂地兵戎相见。
一动手,白雪惜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仙术。
他回击她毫不客气,抬手落手的瞬间指尖凝着的霜气炸开细碎星火,那是——
“你不是修士!”白雪惜错愕惊骇道,“你是魔?!”
怎么可能!
从衣着打扮到气质,从行为举止到姿态,眼前人简直就是仙人的典范,他居然是个魔?!
白雪惜的三观都被推翻重建了。
她好难接受,可脑子灵活的她瞬间想到自己来这里是找谁,一下子就将眼前人和魔君对上了号。
若他真是魔修,那这一身的气势和修为,别说魔界,修界都不一定有人能超越他。
她离宗之前和楚千度几乎朝夕相处,见识过那样的渡劫大能,还有什么是判断不准的?
此人威压远超楚千度,若魔界有这样的大能存在,那只有一个人选。
“魔君!”
白雪惜记得自己冒险走这一趟的目的,必须在蜀山来找她之前做出点成绩来。
算算日子,魔君现在的状态不会太好,就算已经出关也只是外表上的正常,内里他仍在经脉逆行。
她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不能杀了他,伤到他也足够了。
至于她自己会如何,白雪惜已经无暇顾及了。
她在蜀山已经被青执素打得半死,还会怕魔君吗?
来魔界这一趟倒是比蜀山还安全,这一路风景都不错,完全颠覆她对魔界的想象。
“站住——”
白雪惜持剑而上,几次阻拦沈惊尘离开。
沈惊尘是成长在红旗下遵纪守法的好青年,哪怕穿书到了仙侠世界也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尽量不要手染鲜血的准则。
是以处理从前那些恶劣魔族的时候,他宁愿将他们放逐大荒,任他们自生自灭,也不想亲自动手。
前任魔尊的陨灭,也是因为两人神魂斗争,对方失败之后自己慢慢没了生息。
沈惊尘不愿脏了手,因为他一定会离开这里,真染了血,他难以想象回到现世之后自己还能不能睡安稳觉。
他是教授,不是杀手。
因着这些,面对白雪惜的百般纠缠,沈惊尘竟还真的一时有些脱不开身。
但也只是一时。
修为高到一定程度,即便面对满身女主光环的存在,也有足够的力量远离。
沈惊尘双指并拢,夹住对方刺来的灵剑,剑光泛蓝,威风凛凛,骇得他微微眯眼。
他忍不住道:“这剑倒是比你那双眼睛干净许多。”
忽然想到仙瑶,他不受控制地观察这把灵剑,发散思维想着,这会不会也是从仙瑶手中抢走的灵剑?这会不会是仙瑶本来想要的剑?
若是,岂不该物归原主。
沈惊尘微微眯眼,周身罡风骤然变强。
白雪惜不可置信地看着,明白自己还是错估了他的实力,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动起真格她根本就近不了身。
手中灵剑脱手,白雪惜不免有些着急,这可是原书里唯一会生出剑灵的仙剑,它虽然灰扑扑很不起眼,被收服之后却展现出比楚千度佩剑还要强大的力量。
那是真正破碎虚空大能留下的遗物,是原书描写属于金仙瑶的本命剑。
白雪惜一开始也不想抢她的剑,是师尊先反悔,将选剑的机会给了她,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既然让她先选,她当然要去试试最好的,这是人之常情。
如果这把剑真的非金仙瑶不可,那她绝不多留一秒,立刻去找别的。
但这剑被她拿到了,并无抗拒,虽不见剑灵在哪,可还是对她顺服的,足见不是非金仙瑶不可。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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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怪她将它拿下。
现今她还没用明白,不曾将剑灵逼出,岂能让剑被夺走?
白雪惜身有旧伤,但满身法宝,为了护住身为剑修最重要的本命剑,她将所有手段都使了出来。
沈惊尘早有防备,但她到底是穿书文学的女主,光环闪瞎了他的眼睛,一堆法宝丢出来,还真让他有些无处下脚手足无措之感。
那场景有些奇妙,白雪惜看着竟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魔君身上不但没有邪气和变态,还仙姿玉骨,可爱得很,让她忍不住心生好奇和亲近。
“把我的剑还我。”
她笑得眉眼弯弯,仰起下巴得意喊道:“还给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来之前打算要他的命,看见了忽然改变主意。白雪惜想着,她确实不该乘人之危,沈惊尘正是身体不好的时候,她身为正道修士,若这个时候动手,和魔修有什么区别?
她要堂堂正正地赢他,就算杀他也不该是现在。
思及此,白雪惜飞身而至,手抓住本命剑的剑柄,目光灼灼地望向控制着剑尖那一端的沈惊尘。
视线碰撞的刹那间,无形的火花飞溅而出,他们谁都没说话,只静静地凝视对方。
白雪惜志在必得。
沈惊尘胃里翻江倒海。
长安宫内,绚星寻到蛊雅,听到了她带来的消息。
“她走了?还真走了?”
绚星不可思议道:“就因为知道君上是魔君,居然走了?”
“不对啊,这个反应完全不对。”
他无法理解:“她自己不是都入魔了吗?知道君上是魔君,被魔君亲自收为弟子,她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怎么还走了?”
早在君上吩咐不要阻拦仙瑶的时候,绚星就不明白了。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为何君上会觉得对方会走啊?
当时仙瑶头也不回地离开,周身气息冰冷无比,也不像激动高兴的样子。
绚星不解,只是一味地听从安排罢了。
“女子的心思你别猜,你猜不透的。”蛊雅淡淡道,“总之安定军心,别被修界的人骚扰,等着君上回来就是。”
仙瑶最后还是走了,其实蛊雅也不太明白。
但总归有了结果,回来之后也对君上有个交代。
君上提到要护她周全,所以蛊雅在仙瑶身边留了蝴蝶,保证她不被魔界不长眼的叛贼伤害。
若不小心撞到修界的人,也能确保蛊雅第一时间赶过去营救。
不过偶然感知到蝴蝶的位置,蛊雅忽然一怔。
“怎么了?”绚星看她表情不对,问了一嘴。
蛊雅沉默半晌道:“那姑娘走是走了,可没离开魔界,去的地方似乎也不太安全。”
“君上说要护她周全,你我谁追上去看看比较好?”她回眸询问。
绚星道:“我去吧,外面太乱,你留在宫中。她现在在
哪?”
蛊雅道:“往大荒的位置去了,很接近君上从前的闭关之处。”
——仙瑶离开了长安宫,但不是为了彻底和沈惊尘割裂,反而是为了找到对方。
没什么比母亲和她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她必须保证自己的处境安全。
而安全的前提在于,沈惊尘最好别和白雪惜认识。她记忆里每一个亲人朋友见了对方,都会很快变得无比陌生,她想不出理性至极的沈先生会变成那样。
可他都是魔君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没什么不可能,所以她再不情愿也要拼尽全力去阻止。
她想了很多办法找他,最后还是用上了他给的玉佩。
这玉佩他一看就一直戴在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用寻踪术该会给一点指引。
仙瑶跟着这一点指引艰难地找到了大荒边这个尸骸遍野的地方。
她灵力动用过多,刚入魔的身体还有些不适应,不禁汗如雨下。
可天不遂人愿,纵然她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心口窝着一口浊气难以吐出,仍然拼不过天道的青睐和天书的魔力。
她终于找到了沈惊尘,看到的却是他已经和白雪惜相遇。
两人各执剑刃一段,四目相交,看似敌对,却好像天地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插入他们之间。
还是来晚了吗?
仙瑶缓缓落地,步伐轻盈,带不起一丝重量。
她脸上没有任何懊悔和伤心。
毕竟这样无力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习惯了。
第22章
大荒干旱荒芜,尸骸遍野,连风都带着血腥味。
仙瑶赤手空拳站在崖边,刚过肩头的长发比一身素白鲛绡更灼人眼。
她在云海翻涌前静静望着对峙的两人,广袖灌满了山风,发尾沈惊尘送她的凤凰发扣流苏随风摇曳撞击,发出细微的响声,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
沈惊尘对她的一切都敏感而熟悉,几乎她到了这里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她。
他目光倏地紧绷,迅速转向她所在的位置,这样的变化自然吸引了白雪惜的注意。
她跟着沈惊尘目光流转,也看见了山崖边孤身而立的女子。
那女子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布满了伤疤,看起来丑陋骇人,但眼睛却干净得可怕。
那疤痕之下的五官也熟悉得可怕。
“三师姐!?”
白雪惜惊呼出声,她想过金仙瑶也许真的还活着,女主角就是那么命大能活,但她私心不想一切发生,更不敢相信是自己先遇见她。
视线掠过仙瑶毁掉的容貌,她心里滚烫,像被填满了地渊火。
“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三师姐?”白雪惜眼睛泛红,激动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可是——”白雪惜情绪到达巅峰突然急转直下,满脸哀婉道,“可是你的脸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你身上那是什么气息?”白雪惜错愕道,“你入魔了?三师姐你怎能入魔?师尊和师兄们知道该多伤心多生气啊!”
她咬着唇瓣恨恨说道:“你忘了蜀山多年的教导吗?你忘了蜀山的宗规吗?你忘了师祖多么厌恶魔族吗?你出事这段日子师祖伤心难安彻夜难眠,你活着却不回去找他,甚至还入了魔,若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该多绝望啊!”
白雪惜话说得义愤填膺,伤痛难忍,甚至还带一些自责:“都怪我,我当时也是逼不得已,若不是你险些害得我们活不成,我亦无法做到大义灭亲,毕竟我们也算是——”
同父异母的姐妹。
这样的话白雪惜没能说出来,因为她分神面对仙瑶的时候手中本命剑瞬间脱离,被沈惊尘抢走了。
剑刃脱手的一瞬间,沈惊尘骤然离她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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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地落在了……金仙瑶的身边?
白雪惜对男女之间某种特别的联系异常敏锐。
她管这个叫暧昧雷达。
现在她的雷达启动了。
她表情变幻莫测地望着仙瑶和沈惊尘,心底那些隐秘的高兴渐渐消散了。
必须要承认的是,看见仙瑶毁容至此的时候,她心底有些高兴,甚至有些如释重负。
任凭过去多么美好,任凭你是什么身份,在一本言情小说里面失去了美丽的外表,就意味着你失去了所有的竞争力。
她可以不漂亮,却不能丑成这个样子,她变成如此模样,楚千度和师尊他们来了也无法对着这样一张脸表达什么情怀,他们固然会更怜惜她,但也只剩下可怜了。
金仙瑶于她彻底没了竞争力,在注意到沈惊尘的态度之前白雪惜是这样认为的。
可当她看见那人眼底亘古不化的霜雪为面目全非的金仙瑶融化时,她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她有把握的蜀山的人做不到对现在的金仙瑶呵护备至,但她对魔君没把握。
魔君的强大超乎她的想象,她也是第一次有机会接触到修界以外的世界,不确定自己对未来的计划之中魔君要占据什么地位,总归是不能敌对的。
若与他敌对甚至被他针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手中空空如也,这让白雪惜很没安全感,她咬咬唇,目带恼恨道:“魔君,将我的本命剑还来,那是我的东西,你拿着我的东西是要做什么?”
那种女孩子最私密紧要之物被人抢走的羞愤,伴随无端的暧昧气息漫延开来。
到了这里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仙瑶慢慢转头,看着沈惊尘手里那把剑。
很熟悉的一把剑,让她的记忆立刻回到了从前。
那时她已经把白雪惜带到了蜀山,拜师之后白雪惜很快获得了所有人的喜欢和在意,仙瑶备受冷落,但她酷爱修炼,忙起来也没什么时间顾及那些。
当时师尊答应她,等她结了金丹就让她去剑冢选剑。蜀山历来的规矩是元婴才能选剑,师尊为她破例,仙瑶开心又惶恐,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师尊说她年纪小,这个岁数就能结丹,可比别人的百年元婴有含金量,去选剑无可厚非。
这样想想也对,仙瑶是真心想有一把自己的本命剑,最终还是接受了。
她努力修炼,日日闭泡在剑阁内,就是为了不辜负师尊的期待。
可当她终于渡劫成功,被雷劈得浑身焦黑,狼狈虚弱的时候,却看见剑冢大开的天光,听到旁人说师尊今日带白雪惜去选了剑。
剑冢十年开一次,一次只接待一人,错过这一次她就要再等十年。
仙瑶不愿相信,亲自追过去查看,在剑冢外见到了大师兄和二师兄。
他们瞧见她的样子有些担心,但更多是嫌弃,二师兄还说今天是小师妹选剑大好的日子,她怎么不收拾一下就来了。
仙瑶解释自己刚出关,来不及收拾,话到这里也就不必再说下去了。
因为一切都得到了证实,再不敢相信也得相信,师尊真的把这次选剑的机会给了别人。
大师兄看出她情绪不对,安抚地祝贺她进阶,说回去之后送她个宝物庆贺,但仙瑶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永远不会忘记师尊带着白雪惜高高兴兴从剑冢出来的时候,对方手里拿着的那把剑。
就是眼前这把。
虽然它灰扑扑,看起来毫不起眼,但仙瑶一见到它就知道这是属于她的剑。
本命剑与神魂灵台之间的契合叫嚣着她去抢夺,良好的教养让她克制了下来。
她努力维持着平静,先祝贺了不断炫耀本命剑的小师妹,然后问师尊:“师尊带小师妹选了剑,什么时候带我去选呢?”
“您答应过我,待我结丹就为我开剑冢选剑,现在我结丹了,这许诺还作数吗?”
仙瑶对师尊当时的表情记忆犹新。
他错愕一瞬,显然是忘记了这个
承诺,随后自然而然地说:“看我这记性,近日繁忙,我都给忘了,剑冢十年一开,为师今日给你小师妹选了剑,怕是暂时不能给你开剑冢了。但无妨,十年时间一到,师尊马上为你开剑冢选剑,到时候你肯定超过元婴了,不是更名正言顺?”
好一个名正言顺。
白雪惜入宗才多久,修为都不如仙瑶,她不是更名不正言不顺?
想起这些仙瑶就头疼欲裂,她眼眶发红,后撤几步,与那把剑拉开距离。
当初强求不得的东西现在到了身边她也不敢靠近。
稍稍离近一些便觉得浑身疼。
沈惊尘见此直接将剑反手塞给了她。
剑柄与手相触的一瞬间,仙瑶触电般颤抖了一下。
她不可思议地望向沈惊尘,看到他云淡风轻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满意之色。
“物归原主。”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仙瑶和白雪惜都沉默下来。
好一个物归原主。
看来她的三师姐没少跟魔君说过去的事,连选剑的矛盾他都知道。
金仙瑶跟魔君说这把剑本该是她的吗?这也不奇怪,她在蜀山也说过这些话,可还是那句话,先来后到,她先拿到了,剑在她手里,那就是她的,别人也都这样想。
看来金仙瑶入了魔,归属到了魔君一派,仍然对已经属于她的东西心心念念。
这就有些麻烦了。
若沈惊尘真的被金仙瑶收服,那将是她天大的绊脚石。
白雪惜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成问题。
想到这里,她悄无声息地掐断了腕间的赤金镯子,那是叶清澄送给她的生辰礼。
镯子断了,叶清澄一定知道她出事了,若他来了魔界,定能很快赶到这里。
另一边,始终沉默的仙瑶也在想“物归原主”这四个字。
她从不曾对沈惊尘说过自己的身份,他隐瞒她,她也瞒了他,其实这也公平。
可他今日初见白雪惜,也是初见这把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这是她的,为什么?
明明在蜀山她与多少自以为交心的好友说到这些,都会被对方异样的神色看待。
明明所有人都觉得是她贪心和异想天开。
为何沈惊尘这个素未谋面的魔君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给对她说“物归原主”?
她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
“为什么你觉得它是我的?”
她想了那么多不过也是电光火石之间。
沈惊尘回应得比她想得更快:“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吧。”沈惊尘直接道,“看见它就知道它该是你的。”
这是大实话。
哪怕没有原剧情在,看见这把剑的那刹那,与仙瑶极为契合的气息已经让他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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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是她的剑。
纵然被人抢夺,也迟早会回到她身边。
“我来这里找些东西,恰见到这女修,看她手里剑像你的东西,听她名字叫白雪惜,便想着帮你拿回来。”
沈惊尘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话很有一番解释的味道:“你方才到这里看见的正是这件事。”
……所以没有她以为的火花四溅。
对峙是真的对峙,无人能插入他们之间也是纯纯的敌对,毫无暧昧。
仙瑶颤抖着手握住剑柄,颇有些哑口无言。
她不知如何形容心底复杂的感受。
对剧情的畏惧仍在,从前身边每一个人都被白雪惜吸引,也许一开始痕迹不明,之后也会彻底被收服,她紧绷着一颗心无法放松自己。
沈惊尘就在这个时候回击了白雪惜对仙瑶那些指责。
“仙瑶还活着,你真的高兴?”沈惊尘的语声里带着神龛金铃相撞的清冷,“若你真为她还活着高兴,便不会那么快去指责她入魔的事。”
“你亲手将她打下地渊火,地渊火毁骨碎魂,为了活下去,何止是入魔,她做什么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你有什么资格她入魔?”
“你是杀人凶手,居然还怪受害者想法子自救?”
杀人凶手四个字对来自现代人的杀伤力极大。
白雪惜瞬间面色苍白,喃喃着“我不是”,勉强道:“不,不是这样,我是逼不得已,当时——”
“别拿那套糊弄别人的说辞来糊弄我,没用。金仙瑶刚入魔便铸了魔台,修为直逼修士的元婴,可见她出事时修为绝不低于金丹。那样的修为面对地渊火的侵袭,要救一个人不见得没有把握,你四处嚷嚷她阻人逃生,焉知她不是自信所有人都能活下来,才执意要停下去救坠入火海的同门?”
沈惊尘是看过原书的,也听过绚星的禀报,对事情掌握得比较彻底。
没穿书的时候就觉得作者安排的这段矛盾站不住脚,纯粹就是为了让原女主给穿书女主让位置罢了。
现在将这些话说出来,注意到白雪惜明显诡异的脸色,就知道她恐怕心里也有数。
沈惊尘言尽于此,懒得再与她纠缠,准备将人赶出魔界就回长安宫去。
和主角有太多瓜葛违背他的准则,与他的回家大计并不相合。
奈何穿书女主还是太小强了,主角光环在她头上不断闪烁,她很快调整好自己,怨念地望向沈惊尘身边的仙瑶。
“三师姐,这就是你对魔君的解释吗?你是觉得你能保全丁师姐,也不至于拖累我们才阻路的?可你那时为何不说?你若说了,难不成我们还会不容你吗?你什么都不说,一味耍你领道师姐的威风,叫我们如何相信你?”
仙瑶瞠目结舌地望着她,都不用开口,沈惊尘就能解读她的表情。
让她说,给她说话的机会了吗就让她说?
沈惊尘微微颦眉,手腕翻转,动手的瞬间白雪惜还在说:“三师姐,你想美化自己,想得到旁人认可,我都能理解,但你不能颠倒黑白,撒谎骗人。”
她目光转向沈惊尘:“若魔君知道你从前在蜀山的劣迹,知道你曾几次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精怪灵植乱发好心,险些害了同道的性命,你牵强的解释他还会相信吗?”
仙瑶嘴唇动了动,什么都不必说,沈惊尘已经先道:“你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金仙瑶说什么我都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哪怕她今天告诉我,明日太阳会从西边出来我也相信,够了吗?”
白雪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很快身子不受控制地被甩开很远。
“够了就滚。”
素来礼貌自持端肃高贵的沈教授第一次说了脏话。
第23章
仙瑶不可思议地望着飞出去的白雪惜,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真的会有人能无视白雪惜的魔力吗?
真的有人会在她和白雪惜之间选择她吗?
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吗?
在蜀山的时候,哪怕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师尊都能厚此薄彼,仙瑶真的对自己和这个世道没信心了。
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吗?
是天道对她的试探吗?
叫她生了希望再狠狠绝望?
这样戏耍她会更好玩一点吗?
仙瑶紧抿唇瓣,浑身战栗,目光很快注意到白雪惜虽然飞出去了,却并未摔下受伤。
有人及时赶到救下了她。
“魔气。”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仙瑶不受控制地抓住了沈惊尘的衣袖。
做完这个动作意识到对方是谁,她又倏地松开手和对方保持着距离。
这是魔君这是魔君这是魔君。
重要的事情在心里复述三遍,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对他寄予厚望。
这是在天书话本里会为了白雪惜虐杀她娘亲的人,哪怕现在他看起来还是正常的,甚
至是偏向她的,但也只是现在,谁知道未来会怎样?
他们才刚认识,天书里说他和白雪惜是不打不相识,一“剑”钟情,如今有了她的打断,虽然方向好像走偏了,但谁知后面会不会被找补回来了?
他们已经认识了,今后便会有很多接触,每多一次接触她和娘亲就多一份危险。
要对这个人设下防备。
仙瑶挺直了脊背,抵御着沈惊尘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的气息。
作为当事人之一,沈惊尘怎会感受不到仙瑶对他态度的改变。
想来魔修和魔君两个身份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她能接受他是个普通的魔修,却不能接受他是作恶多端风评极差的魔君。
现在也不是跟她解释他真实身份的时候,说了她可能也会当做是狡辩,看她如今眼底的防备就知道了。
沈惊尘以为自己可以很好地接受仙瑶的离开,也确实没有任何阻拦对方的意思。
他很冷静地继续他的研究,离开长安宫寻找回家的契机,他以为自己已经从容接受了所有。
可他发现仙瑶看他的眼神透露着防备,再不像从前那样万分依赖和完全信任的时候,沈惊尘心如霾雾,灰暗丛生,再透不出一点儿霞光。
“师祖!”
远处传来白雪惜悲怆且痛苦的呼唤。
“您怎么会来?”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人靠在楚千度怀里,发间摇曳的星陨铁步摇刺目闪耀。
仙瑶静静看着,想起那是二师兄答应她的及笄礼。
因为她从小就在蜀山,对凡人礼节也没那么在意,所以他选择将它给了与她及笄年岁差一些的白雪惜。
刚上山离开母亲的女孩日日垂泪闷闷不乐,一支发钗终于逗得她喜笑颜开。
仙瑶漠然地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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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她目前的状况不太好和这些人硬碰硬,更不想再跟人解释自己“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要休养生息,在必要的时候一击即中。
只是她想走,楚千度却不想让她走。
他发现了白雪惜身上一些细小伤口,以为是眼前两个魔族做的,当即出手阻拦。
“还想跑?”
楚千度冷哼一声,强大的剑气冲赤而来,直奔仙瑶的脊背。
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转回头去,看见了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眉若远山,气息如兰,是极静谧俊美的长相。
若无白雪惜的干涉,也许未来他们真的会走到一起。
可惜也只是也许,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真实发生。
仙瑶如今对这个人满心厌恶,她也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楚千度甚至不如白雪惜,至少她没费什么功夫就看出了面目全非的她是谁,而楚千度,他没有认出她来。
他脸上的神色是冷的,是带着诛魔的杀意的,不单是对仙瑶,更是对沈惊尘。
“魔君竟然也在。”他冷冷清清道,“那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仙魔大战的时候你就该死,让你逃了,也不过是再苟延残喘百年罢了。”
剑气擦着仙瑶的耳畔过去,斩断她一根发丝。
楚千度正想再对沈惊尘提剑,面对仙瑶这样的“小魔”他不必拔剑,但面对沈惊尘是必须的。
可忽然之间,楚千度心头一疼,眼睛变得异常酸涩。
白雪惜急急忙忙地抱住他的手臂,亲密且娇憨道:“师祖师祖,别!别动手!那是仙瑶师姐!”
说完话又看向后方的叶清澄,语气里颇为怪罪道:“二师兄,和魔君站在一起的女魔修是三师姐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也认不出她来呢?!”
叶清澄一开始还在担心白雪惜的伤势,半个眼风都没施舍给那两个魔族。
是在听到师祖提到其中之一居然是魔君的时候才看过去。
经白雪惜这么一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叶清澄错愕地望着迎风而立的姑娘,她身上魔气做不得假,是真的入了魔。
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疤痕,如山崖边枯焦抽搐的兰草。
不可能。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