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2 / 2)
“那就我来说吧,”奥德莉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咽进肚子里,她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用纸巾把垃圾包在一起,走出去丢进垃圾桶里,所有行动始终低着头,等这一切做完,才终于说了后半句话:
“我不太清楚你是怎么想的,因为,显而易见,我是一个败家的小孩,我会花很多钱,我喜欢奢侈品和珠宝,我热衷购买任何和我阶级不匹配的东西,我向往名利场,并为了成为人上人而不惜付出一切……”
“我是这么一个拜金的人,而你并不是个非常富裕的人,给我花钱和打水漂无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作出那种举动……”
她抿嘴,目光略微便宜,眉头皱起,陷入回忆并且为自己想起的感到非常费解:“为什么要把你给我钱支持我去购物,甚至还主动带我来奢侈品店,你知道我会毫不后悔的花掉你所有的钱对吧?”
她们说着,脚步漫步尽心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却始终没有踏进布鲁斯准备好的商场,而是漫无目的的顺着街边绕啊绕,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公园旁边。
这公园显然很老了,公园小路上的白色雕塑上蒙上了厚厚的灰层,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今天天气好,公园里有很多人,相比刚刚的街道,这边就要稍微吵闹一些,有互相挽着手散步的白发老人,有托着飞机跌跌撞撞跑的学龄前小孩子。
有人拿着猫条耐心喂给眼前的流浪猫,而那只被投喂的黑猫虽然很瘦,但皮毛很干净,吃猫条也吃得漫不经心,像是养尊处优的家养猫,而不是在公园雕像下面睡觉的流浪猫。
总觉得这只猫如果变成人,会在国王发出邀请时漫不经心眯起眼睛,说“你挡住了我的阳光”。
这设想真的非常贴切,奥德莉不由得又想起另一个同样有黑色猫耳的人,嘴角不自主抿出笑意。
虽然离开的时候赛琳娜显得很不耐烦,但如果她没地方住,对方一定不会任由自己赖在门口的。
而布鲁斯的回答也适时响起,和奥德莉的笑意同时出现。
“这描述的不是你,孩子,”布鲁斯叹气,他觉得这句话本应该说的更真诚,但此刻和对方一起在陌生的公园里散步,阳光打在他们脸上,说什么似乎都显得柔软。
这样的气氛也不适合说那些太过肉麻的话。
布鲁斯尝试让自己的声音更轻柔一些,这一点也不难,当他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就被风吹化了:
“我认识的奥德莉不是这样,她非常非常独立,甚至完全不需要大人帮助,就足以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宝石、首饰还是名牌包包,这些是你用你自己赚的钱买的,那非常非常了不起。而喜欢奢侈品只是一种爱好,而和电子游戏、做生物标本或者任何爱好都没有区别。”
“有欲望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这会促使你有很强的生命力,去争取和获得想要的东西,而在这段路上坚定的朝向目标的你非常有魅力。”
“我有一些有钱的朋友,你也认识的,我花了很久才意识到为什么我们不太一样,比如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CEO或者顶尖富豪,在我的目标里,实现阶级跨越最好的办法就是始终做研究,卖出专利和收聘请,我为能始终有价值去打工而感到安全。”
话题不知道为什么拐到了这里,布鲁斯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已经谈论起这些有一会儿了。
他看了看奥德莉,不确定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停下来重新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上。
但看起来奥德莉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女孩的棕色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看着布鲁斯,充满期待的样子。
好吧,也许他该去看一些关于财富自由和资产积累的书看看,奥德莉也许会喜欢。
“当我想要一个超出我预算的东西,我会告诉自己‘算了,我买不起那个’,但你不一样,奥德莉,无论是你在纽约和法兰西斯一起促成的合作,还是在哥谭从黑面具那里借高利贷买东西,你的态度从来都不是‘买不起’,而是‘怎么能买起’。”
看着女孩很兴奋的样子,布鲁斯微笑,不动声色的小小吹对方两句彩虹屁:“我读过一些书,而那些书里告诉我这是富人思维,亲爱的,你总是勇于冒险,这并不意味着你很糟糕,而意味着你有克服困难的信心和富人思维,你想成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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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人,那你一定会成功的。”
“你在恭维我,”奥德莉直白挑出,她对这些总是十分敏锐,但随即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微抬下巴,显得有些得意也非常受用:“我接受了。”
这些并不完全是恭维,事实上,布鲁斯之前确实和托尼进行过一场交谈。
彼时的布鲁斯还为奥德莉的高利贷和巨额花销感到苦恼,尽管他自己是个富有的研究员存款颇丰,但出于为奥德莉考虑的角度,他不觉得借高利贷是什么好习惯,也没觉得囤积珠宝对普通人来说有什么用。
“你是普通人,可那孩子不是,”托尼的声音轻飘飘的,从旁边响起来。
“那孩子的思维是管理者的思维,而不是打工人的思维。”
“什么意思?”
布鲁斯不明就里。
“有些人上学是为了获取一项技术,使自己能够在毕业之后为别人打工,而有些人上学则完全相反,他们上学是为了进入这个行业,熟悉这些环境,挖掘能够雇佣的人才,让他们为自己服务的。”
以托尼的出身环境来说,他身边后者的人数更多。
布鲁斯也想到了这一点。
“那些是家里有资产的人所想的,普通人没有开公司的资本,他们没有试错的基础。”
“这不说明这样的心态和能力更加珍贵?能在贫穷环境下诞生出这样的心态,不更可遇不可求?”
托尼这么说,而显然布鲁斯作为一个父母和自己都是打工人的人,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也许你该和史蒂夫聊聊,博士,”托尼放弃继续谈下去,他刚刚喝完一杯咖啡,重新回到了实验台前面。
“他最近研究了很多关于贫穷带来的负面影响,他可以告诉你所谓的贫穷思维是指什么,那是缺乏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感,绝对的自信,关于‘有信心掌控自己的未来’,而不是‘我会通过努力改变现状’。”
布鲁斯依旧听得云里雾里,但他非常听劝,以及史蒂夫是个比托尼更好的介绍者和叙述者,对方很快耐心细致地介绍了一切,甚至还多介绍了许多关于结构性贫穷和贫穷原罪的情况。
揣着一兜子新知识的布鲁斯迷迷糊糊回到托尼这里,明白了对方想要说什么,却依旧不得要领:“但这和奥德莉有什么关系?”
托尼当时正和佩珀一起坐在沙发上,布鲁斯过去时,只从沙发背上看到一个人的脑袋,等走到近处才发现有两个人,但这时候退开已经来不及了。
他真的非常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托尼有自己的别墅、斯塔克大厦也有自己的单独一层楼,佩珀也有CEO的顶层办公区,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到复仇者联盟的会客厅卿卿我我。
好在布鲁斯到跟前的时候,那两人已经分开了。
佩珀也听到了他们的讨论,她替布鲁斯解答托尼没能说清楚的问题:“托尼的意思是,那女孩儿并没有排斥冒险,而是勇敢面对,并尝试控制和改变,这叫做风险管理,是跳脱出一般打工人思维框架的管理层态度。”
“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
托尼得意地往后靠,双手向后垫在自己后脑勺,仿佛整理出话题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一样。
佩珀白了对方一眼,转过头继续温和解释。
“关于奥德莉喜欢珠宝,以及她购买的那件据说附魔的宝石项链,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相比起来,我在这件事情上是非常看好的。”
这是一个非常新奇的说法,富有工薪阶层布鲁斯之前从未想过买珠宝和负债也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
他好奇看向了佩珀,对方却反问了布鲁斯一个问题。
“博士,你觉得什么是资产呢?”
“呃,这大概归属金融学之类的学科范畴?”布鲁斯有些尴尬,尤其当托尼在佩珀身后,露出那种孩子气的“问住你了吧”那种表情,他就更加感到无措:“是钱?或者具有价值的能够用来交换的东西?”
“并不是这样,”佩珀摇摇头:“钱被狭隘的认为是资产,这是最大的谬误了。”
“在许多管理层人的圈子里,我们所说的资产指的是能源源不断带来收益的东西,比如博士你的专利,比如买来的实验仪器,比如随着时间不断升职的珠宝,比如增长的股票,这些不需要你持续付出努力就能取得回报的东西,才是真正的资产。”
“相比起来,钱其实是一个随着社会越来越发展而不断贬值的东西,而奥德莉买的珠宝就不一样了,那孩子的眼光很好,买回来的首饰和珠宝没有一个是次品,贷款买的那个附魔项链更是如此。”
“即便那项链有一些危及生命的黑色传闻,依旧有大批人前赴后继想要拥有它,这足以证明那串珠宝的价值,而如果没有意外,按照奥德莉的做法来说,她就是获得了一个涨幅非常大的资产,像是买了一个注定指数型增长的股票。”
“如果一个人想要创业,那奥德莉身上的这些品质非常重要。”
“想想吧,那孩子热衷于购买奢侈品和珠宝——有野心;目光非常好,不管是倒卖法兰西斯的科技还是倒卖名贵首饰,投资的眼光都非常敏锐——有想法;她不畏惧风险,敢负债敢得罪人——敢冒险;想要什么就去做,执行力很强——去争取。”
“拥有这几项优点,我* 想您不必要为奥德莉感到忧虑,那孩子比你想象的更加出色!”
布鲁斯沉思了很久,作为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节俭,接受的理财教育也就是攒钱,作为一个相当保守的人,他赚钱的很大目的和许多人一样,购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一辆车,有一个温暖的家庭,然后攒钱以应对可能的金钱漏洞,这几乎就是全部。
他从小认识的人也都是这么被教育的,赌博是糟糕的,负债令人恐惧,除非揭不开锅,否则就不应该借钱。
他清楚有些人会在不同银行流转货币而获益,有些人通过多方欺骗和规则漏洞赚到了大比钱,这些故事被改编成小说甚至被搬上大荧幕,但和大多数人一样,他除了短暂的为电影剧情分泌大量多巴胺和肾上腺素之外,生活中完全把这种请了当成反面教材和极少数不可复制案例。
他不关心华尔街的金融专家们怎么赚钱,那些人仿佛和他生活在两个世界,双方彼此互不干扰,都不能对对方的生存环境带来任何影响。
但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负债是勇敢的,冒险是值得称赞的,购买奢侈品是有益投资,房子其实是吞吃资金的负债,而用努力换取金钱的方法过于笨重,甚至只比负债好一点点……
在此之前,任何人说起这些话都只会让他感到荒谬,但听完具体的介绍,布鲁斯却很难给出反驳的意见。
他有好几分钟难以接受,但当顺着对方的思路进入那个所谓的“富人逻辑”,一切却都豁然开朗,连带着,布鲁斯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面色逐渐泛上红,眼睛也明亮起来。
这么说起来,正如佩珀所说,他女儿是个天才!
布鲁斯这么想着,一边把自己在托尼和佩珀那里听到的观点讲给奥德莉听,对方显然比布鲁斯接受程度高很多,越听眼睛越亮,到后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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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说话,但嘴角已经高高扬起了。
他莞尔一笑,看来想让这孩子快乐也很简单,自己总把很多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太踌躇不前以至于失去了更快解决问题的机会。
“还没结束,”他继续讲着当时的故事:“后面我还和托尼聊了一次,那次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的语气相当轻松,带了些讲故事时候的轻快语调,狡黠一笑,问奥德莉:“你猜他问我了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奥德莉眯眼,鼻头皱起来,有些不满,但这表情实在太可爱,对布鲁斯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好吧,”见奥德莉拒绝顺着话猜下去,布鲁斯只好继续叙述:“他问我觉得稳定是什么?”
这次他没问奥德莉,但奥德莉自己主动搭话了:“什么稳定?”
“什么什么稳定?”布鲁斯没明白奥德莉的意思,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后,他转头,和不满皱着鼻子的奥德莉对视,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奥德莉本来不想笑的,但被对方的情绪裹挟着,也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
这非常非常没道理,非常非常无厘头,身穿名牌礼裙参加上流宴会的奥德莉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布鲁斯站在破旧的公园里,忽然莫名其妙对对方的脸笑弯腰。
“神经病啊。”奥德莉骂,但她自己的声音也同样被裹在笑声里,含含混混的。
好久,两人重新直起身子,这时候两人之间余下的最后一点不自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奥德莉不满地用手肘杵了下布鲁斯的腰,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但她自己说着,也没忍住绽放开了一个笑脸。
两人又因为这个对视莫名其妙笑了一会儿,这次的笑声很轻,没有笑到捂着肚子的激烈样子,而像是被风裹挟着从身体深处吹出来,吹挂着带走一切令人压抑的、陈郁的残留物。
他们在笑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任何肌肉紧绷或用力,浑身上下只有轻松,走了这么长时间的小腿一点不酸,讲了很久故事的唇舌也不干。
布鲁斯说起后面故事的时候,声音更轻松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娓娓道来时带给人莫大的安心。
“我当时的回答是‘一成不变’,说真的,我就应该问你的那个问题的,就应该问他‘是什么稳定?’如果是生活稳定,那就意味着温暖、坚固、恒久,如果是实验结果稳定,那就意味着可靠、真理和正确。”
“总之,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词,但托尼却并不这么说,他觉得稳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奥德莉看过来,脸上还带着笑,眼睛却微微睁大,同样有些不可置信。
“我猜你的想法和我的不同,但也和托尼的不一样。”
“尽管我听了他后面的解释,并且理解了他的观点,但我依旧对他的态度持保留意见,毕竟当代入到婚姻和家庭,他自己心里也渴望着安全和稳定,那家伙连自己都无法完全说服。”
“总之,他的解释是,渴望稳定,意味着对失败的恐惧大于对成功的渴望,那并不是一个好的冒险家心态。”
“以我的保守主义态度,我也许永远都无法成为冒险家了,我永远渴望安宁和和平,是个忠实的工薪阶级。但你不一样,亲爱的奥德莉,你有野心,有想法,敢冒险,勇于争取,并且你还非常年轻,这个世界正在为了你而展开。”
“你会是个优秀的探险家,你会勇敢走进那里,然后创造出你的世界。”
“你天生就该探险,奥德莉,你会在无尽远方建设你的国。”
奥德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的棕色眼睛非常明亮,甚至有些过于明亮——布鲁斯担心自己在其中看到水汽,但好在并没有,他始终知道,奥德莉是一个非常要强又坚韧的女孩。
她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亮,在和那双眼睛对上的一刻,布鲁斯福至心灵般意识到:从这一刻起,因为那句话,这女孩开始全身心接纳他了。
他有些茫然,一时间想不到自己说了什么煽动性的话,但好在结果是圆满的。
他牵起奥德莉的手,这次女孩并没有反抗,非常顺从的被带进了他的怀里。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他们在破旧的公园里站了很久,身边相携的老人走过,托着飞机的小孩走过,喂猫的年轻人走过,瘦小但优雅的黑猫走过……他们始终安静的拥抱着,像失去了原本色彩的灰扑扑的雕塑,安静的享受温柔阳光的照耀。
“我很高兴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奥德莉主动分开,这让布鲁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感。
而那女孩只是仰着下巴,做出傲慢的自负的样子:“我当然会探索世界,我会走得很远,去飞向更高的山上去,我会创造属于我自己的国度……我很高兴你对我这么有自信。”
布鲁斯意识到女孩言语上的些许混乱和无措,体贴的接上话,微笑着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做解释:
“这也是我乐意为你现在想要的一切买单的原因,一方面出于把钱攒到银行卡里作为有好几个零的数字根本没意义,资产只有作用到人身上才有意义,能为你买奢侈品,哪怕只是让你现在开心一些,它也算实现了金钱本身应该给予人的价值。”
“另一方面,亲爱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人,未来的你一定不会在意这些小钱,想来想去,还是现在就用掉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换句话说,我在投资意一个叫奥德莉的永远不会亏本的股票,越早把钱花出去就越有价值。”
奥德莉曾经很讨厌把孩子比作投资的说法,那些教育里总是充斥着对老年生活的恐惧、感恩教育、愧疚式教育、不满和怨怼,似乎父母养育孩子并不是出于对新生命的期待,而仅仅是买了一项养老保险——为了自己老年后的十几年生活保障,牺牲二十多年壮年时光、耗费无数金钱和心血养鱼一个孩子。
那些父母们即便不直白说出孩子是他们的投资,但交谈中对死亡和老年的恐惧也展现了这一切,他们不得已时时提醒孩子“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什么?”、“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你以后赚的回来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投资实在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词汇,奥德莉不止一次感到匪夷所思,如果没有爱,或者所有的爱都出自于社会普遍规范下认为父母应该具有的爱,为什么他们不更果决些,买一份高质量的养老保险,而是耗费更多心力去生育一个小孩。
——但这个词从布鲁斯口中说出来,明明是直白的经济用语,却丝毫不让人感到被物化,传递给奥德莉的不是不被看见,恰恰相反,她从中感受到的是被看见和被完全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甚至比奥德莉本人更加相信她的天赋,坚定地认为奥德莉一定会在未来创造出更大的成就。
这份信任简直强烈到让奥德莉感到震撼,她之后很久才忽然意识到,她和布鲁斯仅仅是血缘上的亲人,在此之外,他们真正遇见才不过几个月,不到半年,但布鲁斯却能对奥德莉产生这么强烈的信任。
奥德莉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由的怅然,她迫切想要给予什么,希望能为布鲁斯做出一些回报,能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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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心情愉悦。
但她一时间却什么也想不出,只想到一个让它微微有些脸热的点。
也许正如她期待布鲁斯的信任,对方也会为她的接纳和开放而感到开心。
于是奥德莉有些别扭,但还是提起了关于自己的事。
“法兰西斯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很在意我买了很多东西的问题。”
她有些羞于说出那个词,布鲁斯也不催促什么,奥德莉说什么,他就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这是布鲁斯事先决定想要和奥德莉详谈的问题,没想到对方率先提起了这件事。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我也明白这不是一个正常现象……”奥德莉有些吞吞吐吐,如果别人直白指责她,她会叉着腰呛声骂回去,但现在事情恰恰相反,对面那个人毫无保留的爱护和信任她,而她反倒要做自己的恶人,要在对方面前剖白她自己的错误。
“我不是故意要买很多东西堆满房间的,只是,有些时候人就是会很空洞,买东西能带来充实感和安全感,自从上次在超市发生争吵之前,我就开始反思我自己的行为了。”
“等等,”布鲁斯想要打断,他意识到这哪里不对劲了,比起展现接纳和剖白,奥德莉的做法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做检讨。
但这件事不是她的错,至少不完全是奥德莉的错。
如果一个人对外界过分缺乏安全感,不得不从物品上寻求寄托,只能从拥有更多上获得保障感,而她的行为除了压缩她自己的生存空间,并没给其他人带来影响,她应该安抚那个受伤的内在自我,而不是觉得自己给别人带来了负面影响。
布鲁斯如此解释后,奥德莉始终大张着眼睛,似乎没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等意识到之后,对方抿着嘴,看向布鲁斯的眼神非常奇怪,惊讶又带着一些……敬仰?
“老天啊,你简直该去做心理医生。”
谢邀,并不能,甚至他为了控制体内的浩克,还需要时不时接受神盾局心理咨询师的谈话和安抚。
“总之,我确实有一些心理上的问题,”经过那么一打岔,奥德莉继续说下去时,那些词汇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也许是处世态度上的?或者怎么说?我被卷入了消费主义陷阱?”
“我会对任何我没拥有的事情感到焦虑,认为没能拥有就意味着失去。”
奥德莉本以为自我剖析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过去即便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往往难以忍受自我剖析追根究底带来的挫败感、归罪感和羞耻。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说出这些话,但实际上,在布鲁斯面前,这些话非常轻易就从她的口中脱离而出,那些沉沉坠在她心底的石头在太阳的照耀下,也不过是轻飘飘的羽毛,吹一口气就能远远飞走。
“我一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状态,但在上次超市里产生分歧时,我才意识到这些想法有多脱离实际,而和正常人相差太远。”
“我在尝试做出改变,”
奥德莉咽了咽唾沫,有些忐忑,但依旧微抬下巴,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布鲁斯:“我在尝试做出改变,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非常荣幸,”布鲁斯牵起对方的手,觉得这时候应该浪漫的弯腰行一个吻手礼。
但他却把女孩仅仅拥进了怀里:“我很高兴参与进你的人生,奥德莉。”
第124章 我总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近日以来, 儿童中间件出现新型流感病毒,症状为忽然嗜睡或陷入长时间睡眠,多梦多思, 精神萎靡。目前研究并未发现该流感对儿童身体的危害,但家长们不可因此大意轻心。冬季空气干燥……]
广播声在实验室内响起, 和着丁丁当当的铁器敲击声,连带着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声音,明明算不上安静,但依旧让人莫名感到寒冷。
“星期五,关掉广播。”
屏幕上数据出错,女孩皱着眉头,下意识用骨节敲击屏幕, 手却直接透过了空气中的投影。用力又落空, 她呼吸骤然加重,右手握拳转而在金属实验台上锤了锤。
“提高暖气温度,星期五。”
广播停下之后,只要法兰西斯停下动作, 所有的声音都会消失,这让她感到有些冷。
但当温度真的提高上来, 她又觉得口鼻被捂住,空气像是一团巨大的史莱姆, 裹住让她无法呼吸。
她再一次指挥:“星期五,打开通风系统, 老天啊这里的味道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新风系统是斯塔克企业的样机, 法兰西斯前不久去公司找佩珀, 顺带找研发部门吐槽了新风系统存在的问题,于是被拉住一起讨论, 最终研制出了实验室里的最新款。
想起那些研究员围成一团,讨论并试图获得她认可的样子,法兰西斯的唇角不禁勾起,周身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
随即,几乎是这个想法产生的下一秒,脑海里就有一个声音冷嗤:“哈!你怎么不干脆写一本‘重生回幼儿园之我是学神’呢?更何况这些是你自己的知识吗?”
扬起的嘴角重新下压,法兰西斯又紧紧握拳锤了下桌子,调整新风系统的温度,让外面冬天的空气给自己脑子降降温。
她重新回到了实验台前,继续敲敲打打进行演算,她努力使自己的目光集中在空中的透明光屏上,但外面的冷空气让她皮肤上升起鸡皮疙瘩,新风系统运行时几乎听不见的嗡鸣也让她感到烦躁。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不对,比起强迫自己继续研究,现在更应该做的是找地方休息一下,找人聊聊天,或者吃点小饼干。
但她不能这样做,因为她总是在逃避,原本的实验进度已经一落再落了,她明明拥有钢铁侠十年后的聪明和经验,具体的研究进度却远比不上她称为爸爸的那个人。
她强迫自己潜心进入实验,逼自己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读那些文献,这似乎有效,她有段时间确实短暂进入了只有自己和实验数据的忘我状态。
但没多久,随着数字推演越来越接近上一次失败时的数值,她的手心越来越潮湿,呼吸粗重,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被裹在史莱姆里的窒息感。
她重新拉开键盘,敲敲打打一段数字上去,深吸一口气,等待投影上的结果。
刺目的红色弹框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几乎立刻骂了一声脏话,她昨天还在嘲讽伊蒂斯竟然用这么粗俗的词,现在,未经思考,这个词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口中。
法兰西斯立刻去捂自己的嘴,但力气太大,拍在嘴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像是在自我惩罚。这反应让法兰西斯自己也顿时沉下了脸色,握着拳狠狠地用力地、缓慢有节奏地砸了三下。
抬起手时,指关节变成深红色,颜色还在缓慢的扩散开。
“请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法兰西斯小姐。”星期五的声音忽然响起,这在过分安静的室内像一道惊雷,一瞬间,陷入自己思想的法兰西斯感到头皮发麻。
“不用在意我,”她意识到这里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稍微放缓呼吸,扯了扯唇角:“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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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您一定也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不会和您父亲一样,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一整天什么都不吃。”
这句当然是带着英式暗讽语气的好意提醒,法兰西斯理智明白对方这是在关心自己,但头脑却一瞬间暴怒起来。
这是在嘲讽和威胁她,当然是这样。
她的理智再一次战胜了大脑,尽管情绪出离混乱,她还是放缓了呼吸,哼笑着亲昵反驳:“我可没饿一整天,我吃了很多梅干、两块小蛋糕、一包薯片和三杯黑咖啡。”
“但这显然不足以支撑一个普通人生活。”星期五如是说。
勉强被压下去的情绪翻涌,这次没等她控制情绪,尖刻的话语就像利刃一样脱口而出。
“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上扬,说出口时才意识到这话中包含的直白的愤怒和……仇恨。
法兰西斯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星期五没再说话,室内安静下来,她也缓缓后退,把身体扔在椅子上,不断用手指揉按太阳穴,以试图让自己情绪冷静一些。
“我很抱歉,星期五……你把换气系统关掉了?重新打开吧……算了,我去把窗户打开。”
法兰西斯尝试和缓情绪,让自己的语气自然轻快,以使这件事显得没什么大不了。
尽管她知道人工智能不会被自己的话伤到,但她依旧恐惧于对方可能对自己失望。
“我不建议您这么做,法兰西斯小姐。”星期五的声音重新响起,她不再使用那些幽默的反讽和双关语,也没有任何调侃的意思,像是个真正的人工智能一样——像是那些低级的,只会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以下是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的那些没有生命的机械一样。
法兰西斯一方面为这话中的后退感到后悔和痛苦,又一瞬间被这句话点燃了胸腔中的所有怒意。
她清楚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没有正常人会像她这么阴晴不定。
她为此感到痛苦,而那边星期五尽管机械却依旧表现出超出人工智能的在意,询问那个喷吐毒液的女孩是否有什么心事,她可以做一个情感树洞,并保证这些倾诉绝对不会被她以外的任何人或非人知晓。
法兰西斯再一次感到痛苦,为她清晰认识到这是一个好人而感到痛苦。
“我很抱歉,星期五,”她抓起自己的外套转头向外,微微侧脸避开摄像头,不愿意自己的表情被看见。
“我正在尝试控制情绪…可以请你为此保密吗?别告诉佩珀和托尼,求你。”
星期五并不认同,但贴心的她察觉到女孩的糟糕情绪,于是在作出不违背自己原则的承诺之后,耐心询问:“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法兰西斯已经走到了门边,却依旧没有转身或抬头:“我无法控制风把羽毛吹到哪里,正如我不清楚情绪会在哪天睡醒后忽然决堤。”
她顿了顿,觉得自己所说的这段话十足做作,但又毁灭式的畅快想:我就是这么个说话添油加醋、说谎向呼吸一样自然的人。
“我出门一趟,随便走走,等我平复下心情,保证我不会像浩克一样无差别伤人,我会回来的。”
于是法兰西斯昂着头走出了家门。
她并不住在斯塔克大厦里,而是住在托尼位于华盛顿的住所,这里寸土寸金,但有钱人的别墅却有过分充裕的私人领地。
法兰西斯出门之后,在空旷的归属于斯塔克的花园里走了很久,才遇见了另一个巨大的花园,而后又花了很长时间,她才看到另一座富人区的房子。
尽管她的体感温度非常低,身体因为外界寒风涌入而产生许多鸡皮疙瘩,但头脑中那些暴虐的毁灭欲和想要推倒砸烂一切东西的冲动却并没消散。
这是一种情绪,法兰西斯当然明白这点,她所想的一切偏激的想法并不是具有条理的观点,而是她在情绪趋势下找到的发泄方向,一个用来撑在恶意的熔炉。
“蠢货、刽子手、奴隶主……”她低声咒骂,发泄的同时,也为自己的暴虐而感到茫然、恐惧和失去控制的痛苦。
她不得不停下来,迫使自己什么都不想,只是蹲在原地,一只手无意识揪着地面上的草,蹲下的地方很快就凹陷下去,被挖出一个土坑。
这样的感觉很好,什么都不想,什么争端都不存在,只是蹲在这里,大脑因为缺血而微微发蒙,整个脑袋发热,甚至能听见浅浅的嗡鸣声。
身后响起汽车鸣笛,有车在她身后,一遍又一遍按喇叭,声音尖锐,越来越快的频率反应了主人的烦躁,而道路中央的法兰西斯并不理会,她感到疲惫、烦躁和莫名仇恨,但身体又太享受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充血感,一时间为了自己的情绪着想,她什么都不做,只是祈祷后面的车快点走。
后面的车也许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她不得已绕开法兰西斯,在经过她身边时摇下车窗,对街道中间的女孩比出一个中指。
法兰西斯看到了,但她并不在意。
蹲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她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只是感觉有七八辆车路过自己身边,她太享受这样的感觉了,如果不是猜测佩珀很快下班可能会走这条路碰见自己,她相信自己可以在那里蹲一整天。
于是她十分可惜的起身,在原地缓了很久,才勉强找到发麻肢体的感官。
法兰西斯继续往下走,她的精神有些萎靡,已经回归了平静,却多了一些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茫然。
于是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目标也没有规划,像是驱使另一个身体,不感觉累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停下来。
她感觉自己大概走了很久,可能有一个多小时?她终于走到了接近城市的地方,路边也重新出现行色匆匆的路人。
这些路人和任何地方的居民一样,忙于自己的生活,走在路上行色匆匆,端着咖啡或什么努力生活。
而法兰西斯却完全不同,她在全无原因的暴怒自厌之后,很快又陷入了毫无原因的兴奋,看路上什么都新鲜,直到帮一个外国人找到地图,并得到对方“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的夸赞,她才恍然回神,意识到她现在非常快乐。
这很好!非常快乐!充满活力!
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哪怕是用撬棍撬动一个地球,或者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听她说话,她此刻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力量,她有做一切事情的天赋!
之前的恍惚像一场梦一样,法兰西斯此刻快乐的几乎要飘飘欲仙,她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皮肤被笑容带动,但她完全享受于此,多巴胺分泌是多么快乐,即便她自己完全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她哼着歌走进这座城市,透过玻璃橱窗看到的每一个东西都是明亮欢快的,她在摊主惊叹感激的声音中买下了整个棉花糖车,然后把小摊贩当成滑板车,大声唱着歌给路过每个人分发棉花糖。
法兰西斯就像是扔到渔网里的鳗鱼,她的出现带给整条街道欢笑和呼喊,她明快的毫不掩饰的笑容感染了每一个人,欢**过棉花糖传递给每一个路过的人,于是人们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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