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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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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院子里的哭声持续了一会儿, 刚开始两人还能听到几声抱怨,过后就只剩断断续续的呜咽了。

林立夏向宋惊蛰看过去,用眼神问他, 这门还敲吗?

宋惊蛰拉了拉手里牵着牛的绳子,牛吃痛发出一声牛叫声, 院子里的哭声很快便没了。

宋惊蛰略微等了等, 这才上前敲门问道:“有人吗?”

“有有有。”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不多时他们面前的院门传出一道响亮的吱嘎声。

出来个满头白发, 一脸沧桑, 浑浊的眼睛还有点红的老者, 他瞧着面前完全面生的小两口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宋惊蛰上前:“这里是葛木匠家吧, 我们来买些家什。”

老者一听是上门来买家什的, 刚哭过还伤感着的脸挤出满脸的笑意, 迎着他们进院:“是是是, 我就是葛木匠,两位需要些什么,进来挑,进来挑。”

院门有些小,牛车赶不进去, 宋惊蛰把牛拴在门口的踏脚石上, 带着林立夏跟葛木匠进了院里。

入目满院的木头和从木头上刨下来的木屑、锯末,中间有一条浅浅过道通到到正厅。

正厅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用木头做出来的家什,榻几,香几,八仙桌, 太师椅,厢柜, 屏风,应有尽有。

“客人尽管挑,要是有没看上眼的,将样式告知,我们这儿都可以做的。”这时,侧门进来个眼睛有些红肿,脸上还带着些许水迹的妇人。

宋惊蛰和林立夏向她看过去,她个子不高,穿着一身宽大的蓝布衣裳,合着那张蜡黄的脸,看上去瘦瘦小小的。

不过人很温和,身上没什么棱角,一看就是那种很好欺负的人。

宋惊蛰收回目光:“我需要的东西有点多,你们这儿有图样册子吗?”

“有的,有的。”他这么一说,两人意识到这两人可能要下个大单子,忙不迭地把图样册子拿出来。

葛晓霜见林立夏脸圆圆的,肚子微微隆起,知他怀有身孕,将他引到罗汉榻上,给他拿了个小靠枕:“坐着看吧,这样舒服一点。”

葛木匠给他们上了茶:“不着急,慢慢看,待会儿就在家里吃午饭,我们边吃边聊。”

宋惊蛰和林立夏坐上罗汉榻,就着中间方方正正的小案几翻看样式。

他们起房子的时候,缺钱缺得厉害,请了邹元符就请不起木匠了,家里的门窗都是宋福田自个做的,做得委实不好。

没什么光线不说,夜里一阵风吹过全在呜咽作响,有时,还会出现门窗关不上需要重新装一遍才能关上的情况。

只有大门和后门为了安危着想,邹元符从县城给他们订了两扇厚重结实的门,还算看得过眼,其余的全都要换。

宋惊蛰把家里的门窗数目告知,又问:“另外我们还需要一些床榻,桌椅,厢柜,妆台,这些算下来大概需要多少钱。”

“啊?”葛木匠直接被宋惊蛰说的数目给惊到了,“这么多?”

“很多吗?”宋惊蛰疑惑。

葛氏木匠铺在他小时候就很出名了,很多人找他上门做门窗,像他们这样一次定这么多的是很少,但不可能没有。

“不多,不多。”葛木匠尴尬地笑了笑,“只是太久没接这么大的单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宋惊蛰点点头,很体面地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这么久没接大单了,继续道,“你老给算算吧。”

“好好好。”葛木匠舍不得用纸,去外头取了刨花,用一支细长而尖的笔样木头在上面写写画画,“这些家什的做工费都是一样的,贵就贵在木头的选材上,普通木头跟名贵木头的价格定然不一样,你们是要普通木头,还是要黄花梨木之类的名贵木头。”

“普通的就行了。”宋惊蛰不追求那些,他们这儿做门窗的松木、杉木结实耐用得很,而且乡下地方也用不着摆阔。

葛木匠写写算算一番:“如此算下来,不用太复杂的样式,只需三十两即可。”

“这么便宜。”林立夏惊呼。

他们要的东西可不少,光是床都要了五六张,还别提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他以为这些加一块怎么都要五十两去了呢。

葛木匠原还担心他报的价钱太高了,人家不乐意,听林立夏这么一说,倒是笑了:“我这里不是铺子,你们要的又不是名贵木材,这个价钱很合适了。”

林立夏和宋惊蛰对视,这葛木匠手艺好,人又实诚,价钱还要的这么低,他们好像没有理由不在这儿买。

宋惊蛰还记得他来的目的,向葛木匠问了问:“我记得你们先前在西街那边有个铺子,怎么现在不做了?”

葛木匠面上浮起一抹悲愤,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叹息道:“哎,不提也罢。”

人家明显一副不想提及的模样,宋惊蛰也不是个非揭人伤疤的人,将刚才的事拍板:“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挑个时间到我家量量尺寸,尽快将门窗给做出来。”

“哎,好。”葛木匠欢喜地应下。

他们刚还在屋里为钱发愁,这会儿就来了个大活儿,有了这活儿,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发愁了,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商定好事,宋惊蛰和林立夏就着册子选了些样式,放下十两银子的定金,婉拒了他们要招待午饭的热情,出了院子。

“……”

远离吴永巷,林立夏低声跟宋惊蛰说:“难不成娘知道葛家落魄了,还真是叫我们来照顾他们生意的?”

“应该不是。”宋惊蛰摇头。

出门的时候,他娘明显是让他们来铺子里买,而不是让他们去人家家里买,显然他娘压根不知道葛氏木匠铺不存在了。

林立夏更好奇了:“那是为什么?”

宋惊蛰也好奇,拉着牛车向王氏粮铺而去:“走,我们找人打听打听葛氏木匠铺的消息。”

同在镇上做生意,王有粮他们还真知道,宋惊蛰他们一来问,田英梅将他俩请进后院,好好跟他俩说了一番:“这事儿,都是那个姓叶的不是个东西。”

叶大勇,葛晓霜的丈夫。

他以前是跟着葛木匠学木匠手艺的,后头葛晓霜到了年纪要相看,他家来提亲,葛木匠想着这是他徒弟,亲上加亲,没多想就同意了。

婚后,叶大勇想在镇上开一家木匠铺子,用葛氏的名头,葛木匠也欣然同意。

甚至为了这个女儿,他也不在乡下住了,搬到镇上来帮女儿女婿经营铺子。

早些年,叶大勇和葛晓霜恩爱和睦,对葛木匠也敬重有加,但一连十年过去,葛晓霜还没有身孕。

叶大勇就逐渐不耐烦了,时常骂葛晓霜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葛晓霜是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不少,把自己折腾得不像样,依旧没有怀上。

前几年叶大勇失去耐心,以多年无所出将葛晓霜给休了,前脚刚休完,后脚就带了个女人并十来岁大的儿子回家。

田英梅也是个女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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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同身受:“他休就休,好歹念及点夫妻情分,给人家一点傍身银子,他银子不给,连这么多年葛木匠在他铺子里帮工的工钱也不结给人家,就那样把人给扫地出门了!”

“父女俩咽不下这口气,在吴永巷租了个院子,时常接些零碎的活儿,想跟叶氏木匠铺打擂台呢。”

“可惜,人家借着葛氏木匠铺的名头早把名气打出去了,现在换成叶氏木匠铺,旁人也认,谁还记得当年的葛木匠哟。”

林立夏听完很是气愤,他们村也有成亲多年没孕的人家,人家都是过继,而不是休妻,这叶大勇休妻赶师也就罢了,还在外头搞七搞八,连私生子都早早就生了,简直丧尽天良。他问:“就没有看不过眼的街坊邻居吗?”

田英梅:“怎么没有,刚开始还有往他家里丢臭鸡蛋的呢,但人家跑衙门一报官,说邻居骚扰他,你有什么办法。”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这种多年无所出之事,官府也管不了啊。

林立夏骂了两句:“真是锥子上抹油,又奸又滑。”

田英梅点头:“可不就是。”

宋惊蛰听了也直蹙眉,这叶大勇为了子嗣,不顾夫妻情分,不念师徒恩情,可见他分明就是个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冷血之人。

出了粮铺,林立夏气愤的情绪还没有下去,但他除了破口大骂外,一点回击的办法都没有,想到宋惊蛰聪明,便问他:“惊蛰哥,若是你遇到这种人,你怎么对付他。”

宋惊蛰道:“我不对付他,我跟他鱼死网破。”

在宋惊蛰看来,葛家父女就是太好欺负,被人扫地出门只想着跟叶氏木匠铺打擂台,争回这口气,而不是报复回去。

若他被这样欺负,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把火点了叶氏木匠铺,或者夜夜往他铺子里泼粪,把他铺子搞臭,让他生意做不下去。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林立夏听爽了,直点头:“对对对,这样才对嘛,惊蛰哥,还是你聪明。”

他就说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葛家父女回击得太没有力了,想用手艺去砸人家铺子,这不就是别人扇你巴掌,你还人家棉花吗?

不过这也说明葛家父女心正,不跟那狼心狗肺的人一样,冷血得都没了人情。

他叹气:“要是葛家父女硬气一点就好了。”

宋惊蛰道:“那他们就不是他们了。”

这世界上最难改变的就是人的性情了,有些人生来向善,就算被人欺负了,骨子里也是善的,有些人生来为恶,就算没人欺负他,他也会作恶的。

“……”

两人回到家,把葛家的事跟郑月娥和宋福田说了说,两人皆是一脸震惊。

宋福田气愤得很:“这个姓叶的,他有什么资格赶人家,要不是葛师傅,他家现在还在乡下吃土呢!”

以前葛木匠住他们隔壁村,他们这些乡下小子,时常要修个农具家什的,舍不得花钱,都厚着脸皮去向葛木匠讨教木艺。

葛木匠人又好,谁去都不嫌烦。

周边这几个村子的人,但凡会点儿木匠手艺的,谁没有承过葛木匠的恩。

当年他想拜葛木匠为师,奈何他娘怕地里的庄稼没人种,死活不让他去,后头就叫叶大勇捷足先登了。

叶大勇当年家里多穷啊,泥巴房子都是半塌的,他娘又是瞎子,拿不出什么学艺钱,葛师傅见人家可怜,学艺费都没要,带着叶大勇到处接活,让他打下手,一个月下来,还倒给他两百文呢。

后头,葛晓霜说亲,十里八村的人谁不想娶她,提亲的人都快把葛家的门槛给踩踏了。

宋福田也想,奈何他娘死活不给他出五两银子的聘礼,亲没提成,又叫叶大勇给截胡了。

叶大勇跟着葛师傅学了多年手艺,葛师傅又不藏私,看他学会了,也不阻止他出去接私活儿,有时候葛师傅忙不过来还把自己的单子给他做。

很是攒了些钱,五两银子不在话下。

葛师傅只有一个独女,他挑了又挑,最后还是选了叶大勇这个徒弟,盼着两家结一好。

可见葛师傅对叶大勇有多好,他怎么可以因为葛晓霜不能生,而将人家扫地出门呢,简直不配为人!

郑月娥也唏嘘不已,她原本想着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去葛家铺子下个订单,好好神气一回,谁知道竟会遇到这种事。

这可真是……

不管父母怎么震惊愤怒,这事儿宋惊蛰和林立夏说完,就没再管了。

毕竟这是别人家的事,他们再愤怒,非亲非故的,也不好去帮人家出头,还是先把他们自己的事做好吧。

今年的稻子种得早,到了六月稻子就能收了,宋惊蛰把田里的水放干,叫了谭家村的人来帮忙收。

因为跟周鸿运说好了,要买他山里娘家的云耳木,这季稻子晒干,宋惊蛰也没有卖,都给周鸿运留着。

周鸿运也聪明,上次他跟宋惊蛰说好了这事儿,回头就让他娘家人先找着,找好放在山里,宋惊蛰这边一要,立马就给他送了来。

这两天村里人都忙着收稻谷,没怎么关注宋惊蛰,等他们好不容易忙完,发现宋惊蛰居然又鼓捣起种云耳来了。

大家琢磨过味来:“这是不死心,还想折腾呢。”

“这些年轻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好说歹说不听,后头要是大亏血亏,把自己好不容易挣出来的家底都给亏出去,就知道后悔了。”

总之,自宋惊蛰上次养云耳没挣到钱后,大家都不看好他折腾这个了。村里人聚在一起说闲话,都是等着看他笑话的。

倒是也有替宋惊蛰说话的,吴桂花她们都在村里跟人吵过好几回了,奈何她们势单力薄,且宋惊蛰现在还没有做出成效,每次都是气势汹汹而去,铩羽而归。

气得她们恨不得宋惊蛰的云耳一夜之间长出来,大长特长,好叫村里人知晓她们惊蛰的能耐。

因为这次宋惊蛰的动作搞得很大,比前两次的动作都还要大,宋惊蛰每天忙着收木头,给木头分类,搭架子让屋里塞满更多的木头,压根就没有关注外头的事。

等他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事,葛家人上门来给他们家量尺寸做门窗的时候。

他才知道,在他忙碌的这段时间里,叶氏木匠铺倒了,叶大勇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的媳妇孩子见势不对裹了他的钱跑了,他现在身无分文,每天蹲在葛家门口求原谅。

第82章

宋惊蛰吃惊地向林立夏问过去:“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 立夏现在除了出门溜达,什么事也干不成,对外面的事好奇得很, 没少拉着郑月娥跟他说话,郑月娥也是个闲不住嘴巴的人, 什么事都跟立夏说, 这事儿林立夏还真知道。

林立夏看了眼在屋檐下量尺寸的葛家父女,将宋惊蛰带至偏僻的地方, 拍手称快道:“还不是这叶大勇做的事太惹恨了,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一道雷给他铺子劈了。”

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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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一脸惊奇:“嗯?”

林立夏极少见到宋惊蛰吃惊的时候, 笑弯了眼, 称心快意道:“就前些日子下暴雨, 打雷那夜, 一道雷正好劈在叶氏木匠铺的屋顶上,将他的屋顶给劈成了两半,左邻右舍都听到了动静,大家都说,这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他的为人, 给他下天谴了。”

宋惊蛰疑惑:“这么巧?”

林立夏爽道:“可不就是这么巧。”

康州府的人信佛, 现在镇上都在传叶大勇是天谴之人,买他铺子里的家什也会跟着倒霉,没人敢去他铺子了,他的生意自然就做不下去了。

林立夏说完意犹未尽地跟宋惊蛰咬耳朵:“这就叫人狂必有天收。”

这叶大勇不是仗着衙门里的人不管这多年无所出之事,觉得天底下没人管得了他, 无法无天的休妻赶师嘛,现在被老天爷惩罚了吧。

林立夏一想到, 叶大勇的铺子做不下去,他新娶的媳妇见势不妙裹了他的钱带着他的儿子跑了这事儿,更是大快人心。

有儿子又怎样,遇到这样的还不如没有呢。

宋惊蛰虽然很疑惑这事儿发生得未免太巧了些,但看林立夏撑在他肩头笑眯了眼的模样,也跟着笑:“是这个理。”

书上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叶大勇自诩没人管得了他家事,仗着律法不管胡作非为,但他不知道他做的这些事儿早已失去人心,做生意之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一旦名声臭了,就算没有雷劈之事,等他的所作所为传开,他的铺子开不下去也是早晚的事儿。

可能是叶大勇遭了天谴的事,让葛家父女好好出了一口恶气,他俩现在比宋惊蛰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有气色多了,神情也不是恹恹的,量完尺寸,背着木箱子高兴地向宋惊蛰辞行:“宋东家,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先前订做的床,我们已经做好了两床,过几日就能给你们送来。”

葛家摆在正厅里展示的床可能做了有些日子,宋惊蛰和林立夏都看不上,在册子上重新选了几个样式新颖的重新做,费了些日子,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这会儿才来宋家量尺寸。

宋惊蛰颔首:“好,不着急。”

家什做得越慢越耐用,何况他现在还没把家什钱攒够,结不了货钱,自是希望他们做得越慢越好。

七月的天火辣辣的,父女俩清早赶着露水走路来的,这会儿回却要顶着烈日,宋惊蛰不忍葛木匠一头白发在日头下这么晒,拉了牛车出来:“葛师傅,我送你们回去吧。”

父女俩连连推辞:“不用不用,我们带了伞来的。”

他们上门来做工,怎好麻烦东家,这个天赶路热是热了些,打把伞倒也不碍事。

三人一路推迟到了门口,门口遮阳的核桃树下不知何时蹲了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一瞧见葛木匠他们从宋家宅邸出来,舔着个脸上前来喊道:“爹,晓霜。”

葛家木匠一见到他变了脸色,怒道:“你来做什么?”

葛晓霜板着个脸:“我都跟你说了,我和你早没关系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们妨碍别人了!”

宋惊蛰一见葛家父女如此便知这人就是那叶大勇了。

果然,叶大勇下一刻就说话了:“晓霜,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这都做了十来年的夫妻了,恩情海了去了,我承认我先些年混账糊涂了些,可我这不是改过自新了吗,以后我肯定会你和爹好的。”

葛晓霜脸都气红了:“门都没有!”

她葛晓霜虽说是个软性子,谁都能欺负一二,可她也不是没有骨气,别人欺负了她,说两句软话就能回心转意的人。

宋惊蛰见葛家父女委实对付不了这种狗皮膏药,将牛车扯过,拦在他们面前:“葛师傅,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

对上宋惊蛰葛家父女羞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上门来做工还把一堆破烂事往人家家里带,得亏东家是个大度不计较的,不然他们这单多半就要黄了。

两人怕叶大勇闹事惹宋惊蛰不快,当下便不再推辞,尴尬道:“那就麻烦宋东家了。”

叶大勇还想上来说些什么,宋惊蛰一个眼神睇过去,他当即闭了声,家里房子盖得这么气派,一定是个有钱有势的,他媳妇岳丈住在镇上,他又不是找不到,错过了今天还有明天,没必要这会儿贴上去找不痛快。

宋惊蛰看着葛家父女上车,心里也有这个担忧,今天他在这里可以帮他们摆脱这个狗皮膏药,明儿他不在,他们又该怎么解决。

正想着,宋家门口叮叮当当地来了一辆驴车,驴车上有个粗犷的汉子一见到葛木匠父女便唤道:“葛师傅,晓霜妹子。”

葛晓霜看到他,问了一声:“楚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楚阳辉到了近前,下了驴车笑道:“我在这村里帮人翻瓦呢,正要出村就碰到了你们,你说巧不巧。”

葛晓霜笑:“那是挺巧的。”

楚阳辉拍了拍自己的驴车问:“我忙完了,你们忙完了吗,要不要结个伴一块回去。”

葛晓霜也不想太麻烦宋惊蛰了,见有顺风车搭和葛木匠两人从牛车上下来,向宋惊蛰道歉:“麻烦宋东家了。”

宋惊蛰摇头:“没事。”

他们这儿说好了,那叶大勇却不干了,上去扒拉楚阳辉:“你谁啊,这是我媳妇岳丈,就算他们不坐牛车,也不该去坐你个外男的驴车。”

楚阳辉人长得高大,脾气也大,叶大勇一上去扒拉他,他立马将手中赶驴的鞭子朝他身上一抽:“你又谁啊,我认识你吗,你就往我身上扒,长得贼眉鼠眼的,不会是个偷儿吧。”

叶大勇背上挨了一鞭子,正疼着眼冒金星,再听人这么一说,顿时不干了:“你随意打人还污蔑,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

楚阳辉丝毫不害怕:“那你就去告吧,看是你告污蔑能成,还是我告你偷钱能成。”

叶大勇不说话了,他身上现在分文没有,连去告状的状纸都写不起,谈何告人。但他不愿意就这样放楚阳辉带走葛晓霜他们,同为男人,还是一个年龄段的男人,他如何看不出楚阳辉对葛晓霜有意,要是放任这两人在一起,他就彻底没机会了,不依不饶地拦在他们牛车前:“不准走,我不准你带我媳妇岳丈走。”

门前吵架的动静过大,连林立夏都被惊动了,他走出来挨着宋惊蛰,瞧着面前的闹剧,眼睛放光:“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宋惊蛰问林立夏:“你认识他们?”

林立夏点头:“叶大勇不认识,楚阳辉认识,镇上有名瓦匠,我家当年盖屋子去他家买过瓦。”

“瓦匠?”宋惊蛰念了一声,心头的疑惑豁然解开。

他就说好端端的叶大勇的铺子怎么会遭雷劈,他们这儿多雨,夏季雷雨天也多,为了防雷电,盖房子的时候,瓦匠都会在屋顶放一个铜丝做的蚩尾,一直连在地上。

楚阳辉既是瓦匠,定然清楚叶氏木匠铺的蚩尾在哪儿,将蚩尾绞断在放些引雷的东西上去,不想被雷电劈中都难吧。

而这一点镇上应该也有聪明人猜到,但大家都没出来说,还是叶大勇太不得人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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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旁人不说,宋惊蛰也不说,静待楚阳辉解决面前的问题。

楚阳辉才不会管叶大勇这个泼皮,直接架着驴车从他身上撞过去:“你说你是晓霜妹子是媳妇就是你媳妇了,你要觉得我抢了你媳妇岳丈你尽管去衙门告呗。”

叶大勇的目的是阻止他们离开,没真想拿自己的命去搏,楚阳辉的驴车一撞过来,他就闪身躲开了,等脱离了危险,望着楚阳辉远去的驴车,不甘心地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看样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楚阳辉一甩鞭子加快驴车,带起一阵尘土,呛了叶大勇满脸。

林立夏看得直乐呵:“哇,没看出来这楚瓦匠还挺勇猛的。”

宋惊蛰望着他发亮的眼睛幽幽说一句:“我也很勇猛的。”

“啊?”林立夏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搂着宋惊蛰的肩膀笑得不行,一个劲地夸他,“对对对,我惊蛰哥也很勇猛,而且我惊蛰哥还比楚瓦匠年轻,比楚瓦匠厉害多了。”

直把宋惊蛰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事才算完。

“……”

七月除了头几天日头毒辣,后头全是雷雨天,割了头麻的二麻就像是下了肥料一样,一个劲地疯长,根茎粗个子长。

这季苎麻宋惊蛰收得比上季还要多,足足收了四十五石干麻。

他的苎麻收成好,别人的收成也好,本村的纺织坊要不了这么多的干麻,只能往外村卖,外村也有人兴起种麻的,各大坊子收麻的价格都不高,宋惊蛰辗转跑了好些坊子,才以十五文的价格,全部卖完。

四十五石,得银七十二两,

比他们第一次卖麻的价格差远了,但两人都不丧气,拿着钱乐呵呵地:“总算是手上有点银子了!”

说句实话,这一年到头没歇气地累了三年,两人手上攒下来的银子就没超过二十两,刚一有点钱就置办这样,置办那样,时常捉襟见肘。

外人看他们家底越来越丰,却不知道他们时刻绷着神经,就怕哪里没做好,断了顿,还不上借的钱。

宋惊蛰给葛家备了二十两留着付家什钱,剩下的五十二两,他拿了二两出来给立夏买了些绸布和一些孩子即将出生所用到的物什,剩下的五十两学着他娘找了个陶罐,用油布裹好,藏了起来。

林立夏见宋惊蛰出去一趟又给他买了不少东西,笑道:“别光给我买,你也要给自己买。”

他做不来一个吃独食的事,也享受不来全家人都紧着他这种日子。

现在有钱了,宋惊蛰也不那么紧紧巴巴了,一口应下:“行,不过我自己给自己买多没意思,等你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你帮我买。”

林立夏想到他们成亲这么多年,他好像还没给宋惊蛰买过东西,一口应下:“好啊,等我出了月子一准给你买。”

得益于郑月娥和冯金玉买来的老母鸡,他怀孕这段时间没少卖鸡蛋,虽说鸡蛋不值钱,可是它多啊,积少成多,林立夏手上也攒了些,要给宋惊蛰买个东西的钱还是有的。

“……”

因为宋家的门窗经常关不上,近来又多雨,雨水总飘进屋里,弄得宋惊蛰他们生活不便。葛木匠为了让宋家人日子好过,经常做一扇门窗就拉一扇门窗来宋家装上。

来的次数多了,他和宋惊蛰就混熟了,得知宋惊蛰种云耳很是好奇,就问宋惊蛰能不能去看一下。

宋惊蛰自无不可,便带他去了老屋。

葛木匠见到满屋子长满云耳的木头,除了惊奇,还跟宋惊蛰说:“还是你们年轻人敢想敢干,我那儿堆的木头也不少,遇到这种雨天,也有零星几根长云耳的,我就没想过种云耳,反而还觉得这长了云耳的木头烦,白白浪费我一根好木头。”

木头上长云耳就说明这木头生潮或者朽烂了。

葛木匠做了一辈子木匠,不舍得砸自己招牌,不愿意以次充好,像这种长了云耳的木头他都是丢弃了不要的。

如今看到宋惊蛰这满屋子的云耳木,想到这么多年他丢掉的木头,感觉自己少赚了好多好多的钱。

宋惊蛰怕他受刺激,安慰他道:“现在种也来得及,以后再遇到这种长云耳的木头,你老便向我这般找个地方养起来即可。”

葛木匠见宋惊蛰不仅没有藏私,还给他说了许多养云耳的法子,着实佩服他的人品,当下也道:“你这些云耳长得虽不错,但没有我那压在木屑下的云耳长得好。”

宋惊蛰疑惑:“嗯?”

葛木匠比画着跟他说:“我以前那些长云耳的木头都是压在院子里木屑下的,每次把木屑挪开,长出来的云耳有三四指大,肥得嘞,你这些云耳长势虽好,但就是山里的普通云耳,晒干不压称吧。”

宋惊蛰颔首:“确实,十斤才出一斤多点,有些长得不好的,十几斤才出一斤。”

他想到草木灰都能当肥料使,问葛木匠:“葛师傅是不是这云耳可以吸收木屑里的养分,就像是给庄稼下肥那样。”

葛木匠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试试看。”

宋惊蛰当即道:“那我能跟你买些木屑吗?”

他有四间屋的云耳呢,这要是自己锯木屑,那得锯到什么时候去了。

宋惊蛰大方,葛木匠也大方:“一些不值钱的木屑罢了,你要的话尽快去拉好了,还给什么钱。”

反正宋惊蛰不要,他们也是送给左邻右舍当柴禾烧的。

他好意思给,宋惊蛰却不好意思收:“我要的不少,你多少收点,我才好意思去拉。”

葛木匠看他这满屋子的云耳,想了想道:“行吧,一车你给个二十文就行了。”

两人商定好明儿就去拉,但还没宋惊蛰和葛木匠出老屋这边,郑月娥跑了过来:“惊蛰,立夏要生了,你赶去请个大夫!”

第83章

立夏生产的日子就在这几日, 郑月娥早早就请了稳婆来家里住着,但真到了这日,她觉得光有稳婆还不够, 还得再请个大夫才稳妥。

哪知宋惊蛰听了这消息,以为立夏出了什么事, 急得眼冒金星, 一面迈步往镇上而去,一面回来扯郑月娥:“不是说还有几日么, 怎么这个时候就生了。”

郑月娥看他慌得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一面跟着他走, 一面宽慰他:“没事儿, 这日子哪有摸得那么准的, 提早或延后都是有可能的。”

“早生好, 早生说明这孩子等不及要见你们了, 跟你们亲,立夏也能少受几日苦。”

宋惊蛰听了这话又气又好笑:“在肚子里的时候懒得要死,一动不动的,这个时候知道急了,这孩子定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宋惊蛰还没忘记孩子被立夏怀着的时候, 他们怎么逗都不动, 吓得立夏好些日子没睡好,总担心孩子出了什么事,每次都要把自己折腾到筋疲力尽才去睡的事。

郑月娥看宋惊蛰也好笑:“还没生下来就说人家不省心,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宋惊蛰脚步飞快,很快就到了村口, 知道立夏没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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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夫郎他有两幅面孔》 80-90(第5/20页)

碍,他奶和大伯母三婶, 连谭家音郭麦冬都在宋家陪着立夏,舒了口气,将他拽着的郑月娥放下:“娘回去照顾立夏吧,我很快就能请了大夫回来。”

宋惊蛰的很快是真的很快,桃源村到镇上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最快怎么都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大夫给请了回来。

一到家就拖着大夫往生产的院子而去,可怜大夫一路跟着宋惊蛰跑,出了一身大汗不说,口干得嘴唇都起皮了,连口气都没歇,就要被宋惊蛰扯着往产房里带。

好在吴桂花她们在房门前拦住了他:“你们这风尘仆仆的一身灰,别给立夏带了一堆脏东西进去。”

这个天热,晒干的路面一走全是灰,宋惊蛰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裳脏得不成样子了,也感觉这样进产房不太好,跟她们商量道:“我去洗漱换身衣裳再进去。”

这时屋里有细细的呼痛声传出,有经验的都知道这是开始生了,大家把宋惊蛰往院里的石桌上扯:“你坐着歇歇,快别进去添乱了。”

他们这儿有个说法,女子哥儿生产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一旦开始生产,房门就不能开开关关的,怕有晦气的东西跑进去祸害人。宋惊蛰在外头跑了这么久,谁知道身上沾了些什么东西,传给立夏以后有他后悔的。

好说歹说宋惊蛰才被大家劝下来,但他坐不住,一会儿往房门口走走,一会儿又凑到郑月娥面前:“热水,热水备了吗?”

“备了备了。”郑月娥倒了杯水往他手里塞,“早就备好提了进去,里头还有个小炉子温着,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宋惊蛰听着立夏的痛声,一点心都放不下,杯子里的水一口都没喝,又搁回了桌上:“我去别的院子洗漱,换身衣裳再来。”

郑月娥见他在这儿待不住,颔首道:“也好。”

被宋惊蛰拖来的大夫见宋惊蛰走了,刚准备把宋惊蛰搁在桌上的水杯捞过来喝,谁知道宋惊蛰又去而复还出现在他面前。

吓得大夫被水咳嗽了好几口。

宋福田一边给大夫拍后背,一边瞪宋惊蛰:“看你把人给吓得。”

宋惊蛰这会子也没心情跟他爹斗嘴了,待大夫咳嗽稳定下来,跟他说:“麻烦大夫也跟我去洗漱一下。”

大夫被大家照顾着喝了好些水,这会儿口不干舌不燥的,见宋惊蛰紧张得不行,他也当过爹,很能理解宋惊蛰现在的心情,答应道:“好。”

宋惊蛰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快了,洗头洗澡加换衣裳总共才用一盏茶的功夫,可当他回到院子,就听到一阵嘹亮的啼哭声。

他诧异:“生了,这就生了?”

郑月娥喜得合不拢嘴角:“生了生了,生了个女孩儿,立夏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

女孩?

宋惊蛰愣了愣,哥儿生女孩的少之又少,他以为这孩子在肚子里不省心,出生也不省心的,会是个小子。

没想到是个女孩。

女孩好,女孩文静懂事,怪不得在肚子里不闹腾,出生也心疼立夏,早早就出来了。

宋惊蛰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地往产房门口张望。

不一会儿,稳婆抱了个襁褓出来,大家都欢喜地凑到她跟前看孩子去了。宋惊蛰趁机带着大夫进了产房。

刚生产过的产房满是血气,宋惊蛰一点都不嫌弃,走到床前,见立夏披着满头的湿发,在郭麦冬的服侍下喝水,心疼到有点想哭地问地他:“还好吗?”

“还好。”林立夏喝了水,有了点力气了,白着一张脸向宋惊蛰笑了笑,“这孩子太乖了,都没让我受什么罪就出来了。”

他生之前可是问了好些人,有些折腾一天还有下不来的,他这两个时辰就生出来了,够快了。

大夫也给林立夏把了把脉:“令夫郎只是亏了血气,身体没有大碍,好生养着就行。”

“这就好,麻烦大夫了。”宋惊蛰松了一口气,牵起立夏的手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先下来了。

落在林立夏刚生产完冰凉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怎么还哭了。”林立夏一惊,拍着宋惊蛰背问他。

可怜他刚生产完还没哄上孩子倒是哄上孩子他爹了。

好在后头郑月娥他们稀罕够了小孙女,站在门口问宋惊蛰:“惊蛰,你给孩子取名字了没。”

宋惊蛰抹去脸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的眼泪,朝外头的人回道:“取了,大名,宋含章,小名小满。”

早在刚立夏怀上时,宋惊蛰和立夏两人就翻箱倒柜地把他们所有的书都拿出来翻阅,决定好好给孩子取个名字。

他们给小子取的名字是宋明彰,不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希望他不骄不躁,君子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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