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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祸害 六千
擎天部落的首领正是阿誉。
阿誉带着乌泱泱一群人闯入了星天部落,出手时就是骇人的黑气,阵阵阴风随着他动作翻滚,与星天部落清新的灵气形成了鲜明对比,可见他离开时放得狠话并非吹牛,真的创出了与众不同的功法。
他们人多势众,除阿川等实力高的修士外,其他族人皆不是对手,毕竟星天部落在意族人的性命,阿誉却把除徒弟阿司之外的修士都当成炮灰,一时间部落内外战火交织,死伤无数。
阿川跟阿南毫无疑问地带领族人冲杀在第一线,宋大医、小瑜跟其他几个医修丹修负责治伤救人。饶初柳将阿荷塞给小瑜打下手后,开始在战场偷袭。
饶初柳这几年虽没怎么专注提升修为,但小瑜跟她都练了许多提升资质的丹药,她大把大把丹药磕下去如今也快结丹了。
虽然这样也没到族人们的修为平均线,但饶初柳战力不低,她想起来了《凌空画阵》,就来回闪现,一会儿跑过去给放黑气的丢个困阵杀阵,一会儿就给己方丢个增益阵法。
有气疯了的擎天部落的人不顾阿誉的命令想杀她,但饶初柳在攻击到来前就闪现到了另一处战场,比泥鳅还难抓。
这么昼夜不休的闪现了一段时间,饶初柳发现自己已经能成功做到阵法瞬发。
而随着饶初柳越来越得心应手,战场上的局势也发生了逆转,擎天部落的人都恨她恨得牙痒痒,首领阿誉反倒笑得还挺骄傲,“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阿司心里默默吐槽师父:‘说得好像人家是他的人似的,喜欢倒是抢回来啊!’
阿誉不是没试图抢,但根本抓不到。
不过他没抓到饶初柳,倒是抓到了星天部落的族长,两个部落被迫停手,阿誉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个是将星天部落里的天字摘掉;第二个就是交出饶初柳。
阿川两个要求都不愿意,但族长劳苦功高,族人敬重,为了救他,族老们也一致同意部落名字从‘星天’改为‘星衍’。
第二个要求却让所有人沉默了,即便不算功劳,饶初柳跟阿川也是部落里实际上的最强者,两人还是夫妻,包括族长的亲人在内,没人敢提用饶初柳换族长。
但饶初柳自己敢提。
在她公然提出要用自己换族长回来时,阿川气得眼都红了,不顾旁人的目光,抱起她就回了家,“我不同意!”
“阿川,拿着这个。”饶初柳叹了口气,把一只玉牌塞进阿川手中,这几年除了练习跟琢磨功法外,她也没少研究各式各样的阵法,其中在御灵通轨阵进阶版跟一个叫逍遥阵的阵法基础上搞出了境门阵。
她已经试验过,只要注入一些灵力,附近的人就会瞬间暂停动作,阵法开启地的壁垒更是薄弱了许多,那么阵法完全开启后,离开应该不是问题,“两个部落大战应该就是节点,你若不想再留,就打开阵法,带小瑜跟阿南回去。”
阿川看也不看,把玉牌扔到床上,执着地盯着饶初柳,眸光颤抖,“那你呢?”
饶初柳沉默许久,垂眸时浓密的睫羽掩盖了泪光,“我要了解《天圣功》的由来,我想知道阿誉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动声色地快速眨了下眼睛,朝他笑得很轻松,“阿川,你知道的,只要我想走,阿誉留不住我。”
阿誉创造的第一个功法就是《天圣功》,与当下
全员修灵力不同,他开创了灵恶共生的另一套能量修炼体系。
创出《自在神典》的阿川很傲,只愿将功法传授给资质好又看得上眼的人;而甚至比阿川更天才脾气也更大的阿誉只把《天圣功》传给了徒弟阿司,其他人修炼的都是些他随意弄出来的功法。
与《自在神典》道理差不多,饶初柳也没打算学习《天圣功》,但阿誉能创出另一种体系,她又为何不能效仿?
饶初柳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变强!
阿川有些慌了,“我也可以……”
“阿川,我们的时间不一定够了。”饶初柳委婉地拒绝他,阿川这些时日也不是没有为她创造过其他的功法,但效果最多也就跟自在神典差不多。
她没觉得阿川不够天才,世上修士难计其数,能创造功法的已经是佼佼者,如阿川这种连创好几种功法都效果远比其他功法强的已经是站在塔尖了。
但直接开辟新能量体系的,目前为止也只有阿誉一个,未来都不一定有几个。
饶初柳耐心道:“这并不是我们真正的世界,等出去后我们再见面不也是一样吗?”
阿川下颌线绷得很紧,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艰涩地吐出几个字,“我跟你一起去。”
饶初柳摇头,“不用。”
“不用?”阿川怒极反笑,“你是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保护,还是担心我被阿誉发现,会坏了你的计划?!”
两人在这里做了几年夫妻,夜夜都待在一起,阿川从来对饶初柳千依百顺,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嘲讽的语气跟她说话。
饶初柳定定看着他,忽然感觉很委屈。
她努力劝说自己‘我确实自私了点,没考虑他的感受’‘总不能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把话说绝了,万一坏了自己的事情,还不是自己收拾烂摊子’。
但越是劝说,饶初柳心里就越难受,仿佛一团火在她胸膛中炙烤着她的心脏,那些服软的好听话像是颗颗钉子卡在喉咙里,吐出去恶心,咽下去生疼。
最终,她冷冰冰吐出两个字,“都是。”
阿川身体都在颤抖,出乎饶初柳预料的,他没有发怒,只是沉默了很久,朝她露出了苍白的笑,“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愿意相信我,不去找阿誉吗?”
看着他眼底细碎的期待,饶初柳语气也软了许多,“阿川,我不会跟阿誉做什么。”
阿川眼里的光彻底黯淡,“我知道。”
他语气甚至算得上平静,但眼中尽是悲凉,“我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饶初柳心口滞涩,下意识抬脚上前想要抱住他,阿川却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拥抱。
饶初柳手臂在半空凝滞三息,若无其事放下了手,“如果你信任我,又为何要拦我?”
阿川冷笑道:“你真不知道吗?”
饶初柳眼中闪过迷茫,她是为了变强要去接近阿誉,但走之前也给同伴准备好了退路,如果阿川介意的不是她可能会对阿誉产生感情,总不能为了她可能会骗阿誉而为阿誉打抱不平吧?
“我们是夫妻。”阿川说得很慢,但每个字都很沉重,他眼中满是失望,“我们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自认从不曾阻碍你,可为何你从不把我放在你的计划内?你有真的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吗?”
饶初柳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她不想骗他。
“即便不算外面,我们在这里也已经做了几年的夫妻,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一滴泪滚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湿痕,饶初柳想要抬手,阿川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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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难堪道:“但你不声不响,却把心门关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给我走进去的机会……”
他扯了扯唇角,声音有点无力,“阿初,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饶初柳眼中闪过不忍,但还是道:“但是,这都是假的啊。”
阿川说她把心门关得严实,那她干脆让他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世界是假的,你我之间的夫妻关系是假的,就连我们的身体也是假的。”
饶初柳叹了口气,“阿川,我们从始至终都知道这是一场虚假的幻境,不是吗?”
爱情对于她这种人来说是不能触碰的奢侈品,婚姻更是完全锁死自己的后路。
其实跟他相拥而眠时,饶初柳也曾经想过若是能一直呆在这里,不回到现实就好了。
但饶初柳终究不是逃避现实的人。
她观察过、也打听过其他夫妻,那些没有合籍的还好,随意聚散,换人的不在少数;但合籍那些,有的依旧恩爱,有的赫然成了一对怨侣。
还有一对在合籍时对天道发誓特别极端,说成为道侣后绝不多看异性一眼,结果婚后不久,两人就天天遭雷劈,不得已只得每日闭眼出门,还总为这事吵架。
饶初柳亲眼目睹这一切后,心中顿时笃定,她现实中绝不可能跟阿川是夫妻。
她有试探过阿川愿不愿意长期保持这样的关系,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对彼此保持忠诚,一旦感情消减或是有一方厌倦了,就不伤和气地跟对方诀别。
阿川当日没说什么,后面一段时间却想方设法诱引套路她合籍。
他们俩的感情观跟行事风格正好反过来。
拿赌桌打比方,饶初柳做事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除了命什么都敢往上押;阿川就是谋定而后动、耐心十足、布局到局面有利于他才一举吃定。
而感情上,饶初柳就变成了那种始终稳扎稳打、给自己保留翻盘筹码的玩家;阿川却完全不允许自己跟对手留一点后路,非要把筹码全部压上,一局定输赢。
饶初柳眼眶也有些泛红,他要的爱太纯粹,她做不到……也不想这么做。
到底还是爱自己更多。
阿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中眼泪簌簌而下,他就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嘴唇动了动,轻嘲道:“什么都是假的,感情在你眼里就也成了假的?”
给不了他想要的,那就别再祸害他了……
饶初柳咬了咬唇,吐出一个字,“是。”
她不想再看阿川那种脆弱的情态,猛地转过身,留了句“我会让阿誉把族长送回来”,抬手一甩就不见了人影。
饶初柳没有看见,在她的背后,清隽青年手中泛起的灵光。
他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泪痕,眼中翻滚着晦暗的情绪,轻轻吐出一口气,手指攥成拳,熄灭了略显压抑的灵光。
这里可是时光投影,早晚是会出去的。
阿川垂眸,捂住自己抽痛的心脏,这感觉好熟悉,恐怕不是他经历的第一次。
“阿初,我忍得好难受。”他喃喃道。
阿川在刚才那一瞬间想过无数的阴暗画面,但刻入骨髓的正道原则像是绳索牢牢捆住了他内心嗜血的野兽,让他死死扯住了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理智,他不能也不愿做出伤害阿初的事情。
最后一次。
阿川拳头死死抵住桌面,桌角顷刻化为粉末。他并未收力,桌面碎裂的棱角在他掌侧留下一片划痕,从白转红。
他只给阿初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她接受他,那么皆大欢喜。
若是她出去后果断拒绝,从此与他再不联系,那么他……也愿意放过她这一次。
可她如果不答应还要觊觎他的元阳——
给不出心,就拿人换吧!
饶初柳完全不知道阿川已经在心里给她设定了三条路,她传送过来后,阿誉爽快把族长放了,然后也不等星衍部落的人反应过来,丢下擎天部落的人,带着饶初柳跟阿司就一路跑到了迷渊之海。
饶初柳本来对阿誉很提防,但这人却出乎意料地对她态度很好,非但没有动手动脚,还很体贴周到——当然,这位可能是被擎天部落的族人惯出了毛病,什么事都不自己干,而是指挥着阿司干。
饶初柳好几次看到阿司背后偷偷
翻白眼。
阿司还是个七八岁的小豆丁,饶初柳实在没办法跟阿誉一起压榨童工,就帮阿司一起,但这孩子还人小鬼大地拦住她,“师娘,你别动手,男人就应该照顾好妻子,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干是应该的。”
阿誉对他的觉悟很满意,又加了点活。
饶初柳:“……”
在团队里,只要你能干,就会一直干。
不过阿司也没被压榨多久,有一日,鲛人族如今的小王子鲛玄偷偷上岸玩,对正在海边烧烤的饶初柳一见钟情,迅速黏了上来,死活不肯回海底,鲛王不得已只能派了些海妖来照顾他,阿司总算解放了。
干活的多了,阿誉却很不高兴,经常冷眼瞪着鲛玄,鲛玄毫不在乎他的目光,笑嘻嘻跟在饶初柳身后,走到哪跟到哪。
两人相处并不融洽,饶初柳经常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进山林,再走出来时一个时不时摸胸口,一个走路一瘸一拐。
饶初柳只当没看见。
她以为想要获得《天圣功》很难,所以自觉跟阿誉混熟了才隐晦提起,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就教给了她,连理念都愿意详细跟她讲,“人性本就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嗔痴恨怨这种极端情绪尤其,很多人修为平稳进展,但更多人需要一股心气,所以我的《天圣功》修炼起来才会比那些用灵气的功法更快。”
他不屑地笑笑,“毕竟好资质并非人人都有,灵物也非常人能得,收集极端情绪却太容易了,几乎每个人都能给我提供。”
能搞出这东西,阿誉够坏够狠也够天才。
饶初柳考虑着跟他的理念相反,但立刻打消了主意,收集快乐、幸福那可太难了,这玩意还没有灵力更容易获得。
阿川给《自在神典》留了后门,阿誉却把《天圣功》做到了极致,除了修炼此功法的修士性格可能会变得有点偏执外,没有其他副作用,不像是他随意创作出来丢给其他人的什么《血魔功》、《白骨经》之类的修炼到后面都会性格大变,变成负面情绪的容器。
饶初柳也不由为他的贪婪跟无耻惊叹。
让人家要给他干活,还要当他修炼的器皿,这人不会是什么邪道始祖吧!
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饶初柳默默离得远了些,开始继续琢磨自己的功法,而鲛玄凑过来发现这一点,几乎毫不犹豫地将除鲛人族外其他海妖族的修炼诀窍都告诉了饶初柳。
饶初柳无视鲛玄羞羞答答“收我做妾,我就把鲛人族诀窍也送给你”的话,又开始琢磨妖族的修炼诀窍。
这又是一种修炼体系,妖力跟灵力混合,但除专门炼体的修士外,普通人类修士身体恐怕要淬炼到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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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跟妖族最开始的体质差不多,人修是用不了的。
但这仍旧很具备参考价值。
鲛玄看她对这个也感兴趣,就率领海妖将附近的妖兽跟妖植都抓了过来,逼它们交出修炼之法。饶初柳很是无语,笑脸送了她亲手烤的烤鱼给众妖赔罪,让鲛玄把妖放走。
大多数妖一获得自由就跑远了,还有一些嘴馋的觉得烤鱼好吃,愿意以修炼诀窍交换,妖植、妖兽、妖禽都有,饶初柳来者不拒,还额外多送了一些。
她虽不是妖,但这种东西看多了,也真弄出了一些功法。
海妖能修炼的送给了鲛玄,妖兽妖植的她也随意送给了经常上门的食客们,唯有妖禽能修炼的,饶初柳心中莫名在意,就认真地记了起来,生怕出去会忘记。
她一边记着灵禽的功法,脑海中却仍没忘记设想自己的功法。
单纯灵气对她来说太慢,非功法之过;妖灵之气天生就不适合她;至于恶灵之法,寻常修士修炼的那些多半会把自己逐渐变成一个毫无善念的怪物,《天圣功》这种绝非她这个外人能学。
旁人的正面情绪不够多,那自己——
饶初柳忽然福至心灵。
功德!
她连忙跟阿誉、鲛玄说了声自己要闭关,就一溜烟跑进山洞,布下各个阵法后,盘膝凝神,果然在自己识海中找到了些许让人看着就很舒服的暖融融金光。
太好了,她有。
饶初柳松了口气,随意拿了个木棍,就蹲坐着在地面上写写画画。
“若是以经脉为阵线,灵根为阵眼,在丹田内构建养灵阵……”饶初柳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清晰的人体经脉图,上面用红线跟绿线链接成了聚灵阵跟养灵阵的图案。
饶初柳将图案复刻下来,以她如今的眼光,很轻易就发现了弊端,于是又在上面花了几条线、连了几个点。
因着《天圣功》示范了怎么将负面情绪跟灵力一起引动,饶初柳也折腾出引动功德跟灵力的办法融合进了自己的功法里。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她盘膝坐稳,深吸一口气,开始修炼刚刚诞生的功法。
随着功法第一周天运转到头顶,识海中那一团金光也随之受到牵引,成了一缕细细的金线渗透进灵力一起在经脉中游动,当第一缕金线进入丹田后,一直懒洋洋的细长四色灵根顿时像是吃到了什么大补之物,疯狂地汲取,使得功法以一种奇快无比的速度运转,浓郁的灵气以一种鲸吞般的气势朝山洞涌来。
守在洞外不远处的阿誉跟鲛玄看着铺天盖地的灵力涌入山洞,浓郁得几乎要化为灵液,都不由愣住了。
阿司瞪大双眼,扯了扯阿誉的袖子,“师父,师娘这是突破了吗?”
阿誉表情恍惚,“是、是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鲛玄却已经眼睛亮晶晶地开启了夸夸模式,“阿柳可真厉害啊,突破都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
阿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但看向山洞时,嘴角翘了起来。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跟他一样厉害!
饶初柳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成为灵气宠儿的感觉,将一切抛在脑后,尽情修炼。
筑基七层、八层、九层……
金丹三层、四层、五层……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是沉浸的修炼着,终于在她突破到金丹大圆满时,识海中的金线已经彻底消失,而她的耳边出现了一声响亮的“咔嚓——”
无数的记忆碎片迅速钻进饶初柳脑海,她只觉得眼前发黑,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一下,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搀住。
“谢谢——”饶初柳下意识道谢,转过头,就对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清隽面庞。
想到自己失忆后都干了什么,饶初柳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若无其事地抽回胳膊,“多谢邬真人出手相助。”
看来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邬崖川眼眸一黯,沉默着收回了手。
“柳啊,我只让你破阵法,没想到你这么能耐,连一个时光投影都给弄没了!”宋清瑜扑到了饶初柳身上,满脸惊叹,两人关系本就不错,在秘境中作伴几年,说句好姐妹绝不夸张,“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秘境没了?
饶初柳下意识看向邬崖川。
他弯了弯唇,眼中却全无笑意,淡声道:“托某位未来大能的周全,在下与师弟师妹早离开秘境半个时辰。”
这阴阳怪气的味道太浓了。
饶初柳悻悻收回视线,心中崩溃极了。
先不提秘境是不是她吸没的,她好不容易搞出个功法,恢复记忆才发现有bug!
她辛苦创造的功法,做好事积攒的功德,凭什么还可能会被扣回去啊!
第92章 奠基 万更
旁边响起不屑的轻哼,饶初柳循声扭头,就见司宫誉跟陆朗玄站在不远处,表情格外复杂,似是还没完全从前世的记忆中挣脱出来,看着邬崖川的眼神都汹涌着杀气,但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
他看着饶初柳,嘴角浮起笑意,暧昧道:“小柳儿,《天圣功》可是我们司家人的传承功法,你既然学了——”
饶初柳立刻就要说她已经忘了。
“司少主。”邬崖川沉沉扫了饶初柳一眼,还是往前走了两步,挡在她身前,不急不缓道:“严格来说,阿誉并非司家人,反而是司家先祖学了他创造的功法后据为己有。阿誉作为创造《天圣功》的修士亲自教授阿初功法,又不是从司家人手上偷学,要她因此付出代价,司少主不妨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为何阿誉会教她。”
饶初柳张了张嘴,邬崖川略带凉意的传音在她耳畔响起,“合欢宗受制邪都,你既不想跟司宫誉在一起,就别参与进来,以免对你未来处境不利。”
饶初柳心中一暖,心情却更复杂了。
司宫誉简直要被邬崖川的诡辩气笑了,立刻就嘲讽邬崖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邬崖川以《自在神典》亦是星衍宗传承功法为由暗讽司宫誉小气,司宫誉当然不肯认这个,登时表示饶初柳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然后讥讽阿川为了一个老头放弃阿柳,是不是肯定也会为了星衍宗的老不死把饶初柳给卖了。
两人唇枪舌剑,一个比一个扎心,一直沉默的荆南没忍住加入了骂战,他一动,旁边眼巴巴偷瞄饶初柳的陆朗玄顿时也跟着吵了起来,场面十分精彩。
饶初柳额角青筋直跳,但看几人没有动手的打算,便也没搅和进去。
宋清瑜拍了拍她的肩,传音道:“看来你享受不了煦华道尊那样的齐人之福了。”
“许师姑祖跟我传授过一个秘诀。”饶初柳眼不见心不烦,将宋清瑜拉到了另一边,传音道:“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许嬅光的原话是:“你得把一碗水端平了,男人情绪上头的时候劝不得,越劝就越来劲,你事后上药安慰就好。”
她笑得轻松,“想打就让他们打去,别看他们打得狠,实际上心里都是有分寸的,他们心知肚明要是把情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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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我绝不可能原谅他,只会便宜其他的情敌。”
许师姑祖,女王!
宋清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没忍住笑了,感慨道:“煦华道尊这话真是有道理,你怎么不跟着学?”
“我当不了许师姑祖那样的人。”饶初柳隐晦地扫了邬崖川一眼,心情有点低落。
宋清瑜好奇道:“为什么?”
宋清瑜知道饶初柳跟大师兄算是分开了,毕竟刚才饶初柳没出来前的半个时辰邬崖川身上的气息实在太阴沉了。
因为,她会偏心。
饶初柳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问宋清瑜,“你原本打算来万毒谷找什么?”
宋清瑜道:“就像是你猜测中那样,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厉害的远古阵法,守护的肯定是四境山秘境的核心枢纽,还有人说里面藏着能随时进出四境山秘境的令牌,哪怕为着秘境中的灵药,我也肯定想试试。”
饶初柳想到被传送进迷渊之海的陆朗玄,了然,“他们没被传送进星天部落吧。”
“应该是的,月琅广阔,星天部落占地又不算大,很多人进去又出来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清瑜偷偷瞥了已经结束争吵、正冷眼对峙的四人——尤其是邬崖川跟司宫誉,眼神多少还是有些复杂。
她传音明显压低了声音,“咱们也算是沾了大师兄跟火焰鸟的光,才能直接被传送进关键节点的发生地。”
饶初柳赞同点头,靠她这个非酋运气,要是被传送进荒郊野岭,估计很快死出来。
检查过山谷内确定没什么东西后,宋清瑜要走了饶初柳手上的融灵木莲,硬要在离开秘境之前就把紫火昊元丹炼出来。
宋清瑜是真的很感激饶初柳,在‘阿柳’提出他们可能不是里面的人前,她是真没怀疑过世界是假的,也不可能那么目标明确的让人到处找灵药给她练手,更不可能那么勤奋。
——曾进万毒谷内的修士不在少数,但出来后实力增长的可没几个!
宋清瑜确实也进步很大,因着身上的辅药足够,又有邬崖川几人在旁边护法,她只花了两天时间,游刃有余地炼制出了九炉紫火昊元丹,一株融灵木莲都没浪费,颗颗都有丹纹,还有三炉更是出了四颗丹。
饶初柳抱着药瓶,满眼赞叹,“阿瑜,你真是月琅岐黄一脉第一天才!”
宋清瑜想要忍笑,嘴角却不断往上飘。
饶初柳没打算现在吃丹药浪费最后在四境山的时间,将丹药收回储物戒中,她看向其他四人,邬崖川跟荆南还算质朴地坐在蒲团上看书,面前只有一只小桌案。
司宫誉跟陆朗玄就一个比一个浮夸,别说高床软椅,连帷幔都弄出来了。
“四位,别跟着我了。”她将司陆两人的储物袋扔了过去,走到荆南身旁客气地放回他桌上,手指留恋地摩挲了下最后一个储物袋上柳枝绕银枪的图案,还是放回了邬崖川面前,“我最近打算闭关,并无……猎艳的想法。”
饶初柳能感觉到邬崖川正在盯着她,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看到他的冷漠跟怨憎,更怕看到他的难过跟失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青年垂在膝上的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腿上的布料都有了皱褶。饶初柳睫羽覆盖下的眼眸发烫,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头也不抬地转身背对着邬崖川,“各位,山高路远,有缘再见。”
还不等几人说什么,她手抬起来轻轻晃了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司宫誉施施然起身,扫了仍旧垂眸坐在原地的邬崖川一眼,嗤笑道:“不过如此。”
陆朗玄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宋清瑜看看被两人抛下的家具跟陈设,即使她身家颇丰,也不由心中暗骂“败家子”。她挪到邬崖川跟荆南身前,看着这一个两个受了情伤后眼神空茫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觉得瘆得慌。
“大师兄……”宋清瑜咽了咽口水,半天想不出能安慰什么。
邬崖川勉强扯了扯唇角,“秘境剩余时间不多,宋师妹也去寻些灵药吧。”
宋清瑜犹豫了下,她在这里如坐针毡,当然是想走的,但大师兄向来对他们这些师弟师妹不薄,她如果直接抛下情绪低落的大师兄离开,也未免太没有良心了!
“你在这里也没用,还让我跟七哥连说话都不好意思,这不是添乱吗!”荆南像是驱虫般不耐烦地摆手,“快走吧!”
宋清瑜气得踹了荆南一脚,好悬没嘲讽他暗恋人暗恋到人家根本没发现,但想着这事会影射到大师兄,她还是没开口,狠狠瞪了荆南一眼,就走入了毒障。
她一离开,邬崖川跟荆南再次沉默。
半晌,荆南涩声道:“七哥,你放弃了?”
阿南总在不远处默默看着两人的幸福生活,即使察觉到他对阿川超乎寻常的信赖,荆南再迟钝也不至于分辨不出自己失去记忆时视线更多在谁身上。
但荆南发现自己感情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好了远离她的准备。
荆南几乎被邬崖川一手带大,七哥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他爱刀爱吃、还有许多其他爱好,七哥从小到大却唯爱饶初柳。
若饶初柳跟邬崖川在一起,他不会跟七哥抢;若两人没能在一起,他就更不能让七哥在受情伤的时候还要遭受兄弟背叛。
邬崖川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原本还想咬牙硬撑,但看懂了荆南的放弃后,那股强行麻痹的心痛忽然汹涌地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难以自控地弯下腰去。
泪水不断从他指缝中溢出,滴滴答答地打湿了地面,“我还能怎么办?”
“荆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即使已经难过成这样,邬崖川声音还是压得极低,但近乎沙哑的声音暴露了他此刻的痛苦,“她走到这一天很艰难,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我数都数不过来,我不想伤害她,不愿意也成为她的苦难,可是荆南,我好痛啊!”
荆南眼中热泪不断往下淌,死死咬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
他心疼,却不知道该心疼谁;他也怨,却同样不知道该怨谁。
最终,荆南只是拖着蒲团后退几步,将小桌案换成四方桌,又取出两把椅子,哽咽道:“七哥,咱们趴着哭吧!”
“……”
被抱着的茂茂
感受着翅膀都湿了半截,强忍着甩羽毛的冲动,没好气道:“你既然舍不得,还跟人家分开干嘛!”
饶初柳刚才离开万毒谷后,越想越难受,干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进了空间里。她原本只想在房间里安静一下,但还在收拾兽尸的茂茂察觉到了她的难过,不放心地追进来问。
饶初柳原本还能忍,茂茂一关心她泪水就忍不住掉下来,抬手就要搂茂茂,吓得茂茂连忙把羽毛上的锋刃收起来。
然后饶初柳就抱着它哭了半个时辰。
她平时什么事都往心里藏,但这会儿话匣子也被打开了,从她跟茂茂分开到刚才时光投影里发生过的事仔细说了出来。
饶是茂茂对邬崖川有偏见,也实在没办法说他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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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好,邬崖川唯一没做到的就是跟饶初柳双修,但根据两人的身份跟修为差距,除了知道内情跟偏向饶初柳的,谁也不能说他这样不对。
“我还能怎么办?”饶初柳哭得更厉害了,她现在再想想渣爸渣妈,觉得两人估计是冷心冷情的表演型人格。平时装出一副真爱的样子,离开时居然都能那么镇定那么平静。
她这么自私的人,离开邬崖川还心口绞痛呢!“我不可能跟他合籍,他也不愿意没名没分的这么处着,这种问题卡在我们俩中间,我不赶紧做决断,难道还继续消耗他吗!”
不合籍,邬崖川没安全感;合籍,饶初柳没安全感。
茂茂也觉得头疼了。
天道誓言有多坑人,她们是亲自体会了的——虽然饶初柳也算是因祸得福,但这的的确确是祸事,邬崖川又不是因为誓言爱上她的,若他没爱上呢?
若司宫誉抢走饶初柳后并不在乎她是否心甘情愿,强行与她双修呢?
饶初柳怎么敢把未来寄希望于对方的爱?
她自己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饶初柳爱邬崖川,但不够爱;他很重要,但没有她的道途重要。
饶初柳不会为了自己变强就对付邬崖川,哪怕以后爱意减退,她也会永远记得邬崖川对她的恩情。但她不会因为如今的爱意跟对邬崖川人品的信重就天真相信他会永恒不变。
她从不赌人性,所以不会交出退路。
失恋后劲比饶初柳想象得还要严重,她试图强迫自己重振精神去继续寻宝,但即便吃了清心丹,她脑海中也不断浮现两人在一起相处的画面。
清心丹麻痹了她的心痛,但不能让饶初柳重新提起寻宝的兴趣。
有好几次,饶初柳站在分岔路口上,明明该快速决定去哪个方向,但看山她会想到青水山跟安和城外;看水她回想起樱园岛跟海心城;即使看天,眼前似乎也能浮现出邬崖川忽然接住从天而降的她。
收获没多少,大部分时间在发呆。
“我脑子怕是坏掉了。”饶初柳生怕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只得回了空间。她崩溃地挠着自己的头,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干,坐在茂茂旁边跟它一起收拾兽尸,“合欢宗有封存感情的秘术,但是也得先学会缠意覆。”
茂茂斜她一眼,“你不是在秘境中已经创造出功法了吗?还学缠意覆。”
提到这事,饶初柳就露出了牙疼的表情,她没有记忆可真是啥都敢干。
“功德不稳定,救人获得功德,但所救之人若是日后行恶,功德还会被天道扣除。”饶初柳跟茂茂解释一遍,于是它脖子都抻直了,抱怨道:“这不公平,司宫誉也没因为高兴就掉修为啊!”
“是啊,我也觉得不公平。”饶初柳叹了口气,“好在我在里面没白待,境门阵比御灵通轨阵跟逍遥阵更厉害,我决定跟天道谈谈这个问题,总不能把吃下去的东西从胃里直接拿出来吧!”
天道能同意把功德跟恶念都作为修炼能量最好,不能的话,她也有把握让天道同意已经消耗掉的功德不会扣修为。
茂茂不解道:“那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饶初柳沧桑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猜我在秘境里测试功法用的功德是哪来的?”
还是那种功法成功的喜悦跟没见过世面的修炼进展冲昏了她的头脑啊!
茂茂愣了下,忽然笑倒在地上。
饶初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她功德的来源是青水山、惜子城跟极海秘境,都是跟着邬崖川蹭的。蹭了这点就能突破到金丹大圆满,那要是把这功法教给邬崖川,他是不是摆脱心魔劫桎梏后,都能一举突破到化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