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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嘲笑:“他不是一直都这样?走了,别和他浪费时间。”
魏倩惶恐道:“你们在和谁说话?”
收到的,却是近乎轻蔑的眼神与鄙夷:“除了罗承,还有谁?滚远点。”“罗改香,你怎么现在还为她说话?如果不是她污蔑你偷班费,你怎么可能休学一个学期。”
罗承?罗承休学在家,已经近半年没来过学校了。罗改香更是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怎么可能——为她说话?
魏倩脱口而出自己的质问,却被反问道:“她不就在你身边吗?”
身体骤然僵硬,数秒后,魏倩猛然侧脸。记忆中空荡整整五个月的同桌作为,再次被熟悉的身影占据。罗改香安静望着试卷,似乎是察觉到目光,她才抬起眼。
那双棕色、明亮的双眸失去了生机,宛若一滩粘稠浓郁的墨潭,是只有死去多日的尸体身上才会出现的别致景观。
魏倩大叫起来,想要逃离,却发现与她交谈过的所有人的脸,都变成了罗改香的模样。她们一言不发,却阻挡着魏倩离开的去路,她近乎崩溃:“我不想害你,是你父母信了那些鬼话,让你当罗承的替死鬼,和我没有关系——”
那些执念似的身影停顿住,魏倩突然发现自己可以离开,她不顾一切地向外奔逃,畏惧心让她请了一天假,不敢再去学校。可在第二天,她就接到一通来自罗家的电话。
中年男人用高兴的声音说:“承承醒了,说想要见你。”
醒了?一个因为车祸重伤的植物人,怎么可能突然清醒?
病房内,罗承穿着校服,分明是少年模样,却穿着那条属于罗改香的、洗到有些发黄的裙子。他的身体遍布烧伤,宛若被炙烤过的木头表面,卷起一道道令人心惊肉跳的老褶。
他的父母站在病床旁,双眼含泪,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仿佛对那些伤痕视若无睹。直到看见魏倩,二人才招手道:“小倩?为什么不进来?”
魏倩近乎崩溃:“你们看不见吗,他身上的烧伤,他根本不是——”
可在她念出那个名字前,罗承却突然开口:“小倩。”他的声带似乎受过严重损伤,声音粗糙,沙哑,却又有无法掩饰的轻柔。
“是你一直叫我,我才回来的。为什么,现在又要我离开?”
“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追上你,不被你落下了。”
脑内记忆不断闪回,魏倩后退着,想起几个月前,罗家父母呢喃的嘱咐,“我们问过大师,承承是因为丢了一魂,才一直醒不过来。只要你一直叫他的名字,他就一定会醒。你是改香的好朋友,又从小喜欢承承……”
魏倩即使心中怀疑,也没有贸然拒绝。不只是她,罗改香也在家中要求下,即使是在上课时,也会说出罗承的名字。只因为罗家父母说,学校是罗承最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呼唤他,他听见的可能性才更大。
但在外人看来,这突兀的呼唤,只是在扰乱秩序。逐渐,有人为罗改香贴上了精神失常的标签。即使她成绩一如既往优异,还是被取缔了班长的身份,遭遇了校园霸凌。
魏倩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永远赶超不了的身影,一点点被纠缠入泥潭,竟然从中感到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愉快与轻蔑。她开始成了罗家的帮凶,当罗改香不愿意‘叫魂’,她就会主动告密,让对方遭到一顿毒打。
逐渐,罗改香不再反抗,她话变得更少,魏倩却觉得,这还不够。
于是,她将班费放进罗改香的抽屉,让* 罗家父母大闹一场,给尽罗改香难堪后,为她办理了退学手续。罗家本就不富裕,光是支撑罗承的治疗费用,就让她们负债累累。
她们早就想让罗改香退学,工作,或是嫁人,为家中减轻负担。
当魏倩再到罗家时,罗家父母脸上的愁容消失了。她的父亲高兴对她说,大师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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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罗承醒来的新办法,但前提是要十万现金。好在他为罗改香找到一门亲事,正好是十万彩礼,已经交给了对方。很快,罗承就会醒了。
她推开罗改香的房间门,逼仄、狭窄,放置着杂物,和一张很小的床。罗改香似乎想过逃跑,却被反锁关在了这里,饿了几天,饥肠辘辘,脸色苍白。
魏倩笑着为她别过头发,离开前,状若不经意地对罗家人提到意外险。
没多久,她听说罗家因为电路失修发生火灾,罗家父母由于照顾儿子,逃过一劫。不愿照顾弟弟、好吃懒做的女儿罗改香被烧死,所有人都说,罗改香活该,魏倩也这样觉得。
即使在踏入这间病房前,她依旧对此深信不疑。
病床上的罗承伸出手,似乎是想留住魏倩,恍惚间,两个身影交叠,魏倩突然想到,半年前,罗改香同样是用这样充斥恐惧的声音,第一次对魏倩说:“救我。”
静谧中,她听见女人问:“你说,那是她第一次求救。”
魏倩说:“她害怕连累我。”
“她很喜欢你。”心理医生完整记录下一切,翻看这些文字,她突然问,“有关罗改香的案件,就先问询到这。现在,我要问的是,有关罗叶、王旭、罗承三人的死因。”
“三个月前,罗叶夫妇因无法承担巨额医疗费,为罗承办理出院手续。仅出院三天后,她们所居住的地方燃起大火,一家三口被烧死在家中。监控显示,只有你曾在火势燃起前进入过罗家。”
“三天前,你对你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现在,我要再向你确认当时的情况。”
镜头转至正面,手戴镣铐的魏倩注视着心理医生。数秒后,她笑了起来,和罗改香一样,笑容的弧度不是很大,轻声回复:“好。”
直到结束拍摄,于秋都还沉浸在剧情中,难以回神:“不是,我怎么真是坏人啊?”
她语气惊愕,瞬间冲淡了现场那莫名肃穆的氛围,江落月杀青后,就一直旁观她的表现,被惊叹的同时,也有些困惑:“你不知道剧情吗?”
“在我的剧本里,你就是个莫名其妙死而复生,一直缠着我的女鬼。”
几天拍摄下来,两人虽然算不上熟悉,但也成了能唠叨两句的点头之交。
于秋回想剧情,心有余悸:“谁知道是我害得你……我一开始拍的剧情都很善良啊!”
经过几天的拍摄,剧情逐渐清晰明了,罗改香是被所有人害死的。但谁都没想到,在最后时刻,于秋竟然会为她‘报仇’。
第24章 【结尾有增加】大厨付云清
24
说‘魏倩报仇’或许有些不恰当, 毕竟宋安拍的那么灵异,剧情也极有可能是罗改香自己附身,主动报仇的。
“再反逻辑一点, 可能会让罗改香和魏倩是一个人。”
回程路上, 和俞青介绍起剧情时,江落月还附赠了几句自己的猜想,俞青目瞪口呆:“这个女五号演对了。”
谁家女五号不仅贯穿全剧, 还总在关键时刻登场?除去没有台词外, 重要程度和女二号差不多。
“但这种戏不太好过审。”俞青说, “死的人太多, 太血腥暴力了。”
江落月:“但如果只死了罗改香一个, 就会成为批判封建迷信的典范电影,受到无数关注。”
随着剧情逐渐被完善, 江落月逐渐回想起来, 她上一世的记忆里,是出现过《叫魂》的。只是电影和主角名字改了, 整部戏成了女男主合作探案、恋爱, 最终共同解开多年前惨死女鬼心中积怨的故事。
如果没记错, 女主是魏倩, 男主是罗承, 被度化原谅全家的是罗改香。
俞青看出她心情不虞,转移话题道, “最近有个杂志社, 想对你和付云清进行一期专访, 你有兴趣吗?”
双人专访, 意味着两人将合体拍摄一组双人照印在杂志内页,是杂志社多年来屡见不鲜的捞钱手段。
江落月:“她们要问付云清。”
“她们先找的就是付云清, 付云清说,你拍她就拍。”
江落月想直接推拒,俞青却说:“不着急,你慢慢想。第三期还没开始,保不齐下次她们又要邀请你和别人了。”
江落月听着她明显的调侃意味,叹气道:“一个已经够了。”
再多,对粉丝钱包也太不友好了。
到家后,江落月先去阳台,将饲养的几盆多肉浇了些水。最近都是阴天,它们明显光照不足,她又搬出了上个月购买、最近才有时间拆开的补光灯。
紫色灯光映照下,她摆拍几张多肉,随手发在微博供粉丝互动,才开始研究今夜的食谱。
正当她在种种一分钟速成食谱中纠结时,手机跳出弹窗,点点咬着漏气的排球,傻乎乎地在屏幕中央对着江落月笑。
她刚按下接通,付云清充斥活力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江落月,你在哪!”
“在家。”江落月下意识回复,才有些困惑,“怎么了?”
两人上一次聊天,还是谈cp的事。付云清最近似乎又进了组,江落月偶尔点开她朋友圈,总能看见付云清秒发秒删一些抱怨徐行的话,看起来过得并不开心。
“你家在哪?”付云清毫不客气地问完,才说,“你不是今天杀青吗?我来你剧组找你,她们说你已经走了。”
“她们?我有名有姓,尊重一下我好吗?”
于秋的声音隐约传来,付云清却毫不在意,反倒委屈地对江落月抱怨:“她话这么多,为什么从来没人说过她?”
……怎么这么久了,还在惦记向梵那句‘话多’啊。
江落月哑然,但还是给付云清发了地址,本意是想对方到了,她再去接,不曾想二十分钟后,她的门铃居然直接被敲响。
从猫眼看去,付云清戴着墨镜,站在门外,正在对镜子做造型。
江落月开门,她似乎吓了一跳,下意识收回手的同时,将隐藏的花束递了过来:“杀青快乐。”
在剧组时,很多人都对江落月说过这句话,但从付云清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走神:“谢谢……你怎么找到的?”
“你自己发在微博的。”付云清说,“那么晃眼的灯,想找到第二个都难。”
见江落月去阳台关灯,她还有些没回神:“就不照了吗?”
江落月:“怕像你一样聪明的有第二个,到时候谁都知道我住在哪了。”
她离开时,付云清对房子进行总结:小,不安全,还没点点的房间视野开阔。
“你怎么还在这里?”
当江落月关完灯、拉上窗帘,确保做完一切防范措施,还不忘洗了个手时,转身却发现,付云清还站在门外盯玄关的装饰。
她有些怔然:“就要走了吗?”
江落月的话有歧义,付云清却自顾自往好的方向理解:“你没让我进去,我当然在这里。”
江落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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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格外无奈,感叹如果付云清之前进帐篷的时候,也能这么有礼貌就好了。
付云清得到首肯,鞋底踩在地毯上时,还用有些扭捏的语气问:“要穿鞋套吗?”
“我独居。”江落月揉着眉心,“暂时没有那么多讲究。想喝什么?水,饮料。”
付云清剑走偏锋:“有酒吗?”
“可以,但要等一会。”江落月看一眼表,“大概半小时。”
毕竟外卖送东西也要时间。
付云清瞬间老实,只要了水。看江落月倒水的身影,她又问:“我可以拍张照吗?茶几就可以。”
江落月直觉她不怀好意:“你想做什么?”
“炫耀!”付云清字正腔圆,“我是不是第一个来你家的朋友?”
江落月立即摇头:“不能拍。而且,在你之前,我经纪人也来过。”
付云清只好改口:“第二个也不错……干嘛!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是不可能偷拍的!”
江落月等她说到口干舌燥,才将手中的水递过去,付云清下意识道谢,才想起来自己说那么多话是因为谁:“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江落月侧脸看她,“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在臆测。”
眼见付云清左思右想,无理也要找个理由时,江落月莞尔:“吃饭了吗?我还没吃。”
付云清还以为她是要邀请自己,正颔首,准备矜持同意时,又听江落月说:“拌粉、拌面、清汤面……你想吃哪个?”
付云清下意识问:“怎么都是粉面,没有菜吗?”
“酱油蒸蛋算菜吗?”江落月沉思,“我水平有限,只有这几个不难吃。”
都那么速成了,能难吃才怪。
“算了。”付云清起身,随手挽起袖子,“我来吧。”
江落月厨艺糟糕,但为了心中的大厨梦,她还是会定期采购食材,目前冰箱内没被糟蹋的还有很多。
她看着付云清熟练地切肉、过水,直到锅中倒油,溅起白雾,江落月还有些没回神:“你会做饭吗?”
付云清随口道:“国外的饭不是人吃的,只能自己做了。”
她说的自然,端菜上桌时才发现,江落月看自己的眼神都发生了明显变化,带上了些许敬仰——
但在看菜时,江落月还是略显谨慎,在付云清落座后,才拿起筷子。
看着她的动作,付云清迟疑,又难掩得意:“怎么样。”
江落月:“……很好吃。”
好吃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做菜天赋,大受打击。
好吃为什么还耷拉着脸,付云清托着下巴看江落月,还是没有问出来。毕竟这样的江落月很少见,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今晚有安排吗?”不知看了多久,付云清突然问。
江落月有些茫然地摇头。剧组杀青,综艺流程未定,如果付云清不在,她回家后的安排就是看视频、读书,十分无聊。
付云清满意地从包中拿出两张纸质门票:“今晚八点的舞台剧,最前排的位置……”
“你有兴趣一起去吗?”
似乎是生怕江落月误会,她解释道:“徐行送的票,再不去就失效了。反正你也没事,就当陪我一起了。”
江落月有些迟疑:“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付云清困惑。
送花、吃饭、结束后再一起去看戏剧,怎么看,都像是最标准的约会流程。如果她们真的一起离开,极大概率会被徐行安排的记者偷拍。
付云清明显没想过那么复杂,一整段话,只注意到‘约会’两个字。
“就算是真的,被拍到和我约会,也没什么不好吧。”
“很多人都想和我约会。”付云清强调,“但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我邀请的。”
江落月:“…………”
话说到这份上,江落月似乎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吃完饭后,她还想用洗碗拖延时间,付云清却直接拉着她手腕,就往外走:“已经七点了!”
去剧院的路程,最多二十分钟,付云清却言辞凿凿:“堵车怎么办?”
江落月只好紧随她身后。
下楼时,她看见付云清的跑车车身炽红,并不熟练地在两人座副驾系好安全带,江落月才说:“你很喜欢红色。”
“你不觉得很酷吗。”付云清眯眼,发动车辆,风从窗外猛灌而入,吹动她的发丝在光下漂浮,“赛车的时候,红色的车就像一团火,非常亮眼。”
江落月没看过类似比赛,但付云清提及赛车时,语气很轻快,像是回忆起一件格外美好的事。她问:“为什么现在不去了?”
“受过几次伤,家里不让去了。”
付云清说的风轻云淡,江落月却还是立即道:“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付云清扬唇,“那时候天天被关在家里,有人邀请我演戏,我就去了。成名以后,家里同样不同意,觉得抛头露脸太丢人了。”
但她还是偷偷跑了出来。
即使被家中打压,空有个‘大小姐’名气,只能混迹在短剧剧组,也不妨碍付云清此刻的得意:“我就是想让她们知道,她们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能做好什么。”
江落月认真倾听她的话,想到的却是上一世。
付云清在退圈之后,的确重返了她喜欢的赛车赛事,却在短暂几个月后,就因赛车事故而去世。
“我其实也能演好戏的。”
随着她的讲述,车内氛围静默下来,好半天,付云清握着方向盘,突然说:“于秋那种非科班演技都够用,我还专门找老师学了一年,怎么看都比她好。”
江落月瞬间笑出了声,付云清扬起唇:“本来就是。我也想和你一起演正常的戏,什么小妈……被我妈看到要骂死了。”
“阿姨还看过你的戏吗?”江落月有些好奇。
付云清:“看过,边看边骂我演的蠢——”
江落月看向窗外,瞳孔倒映满目霓虹,在付云清还要转移话题前,她认真说:“赛车的事我不懂,但你未来一定会很有成就的。”
付云清莞尔,不懂她哪来的自信:“谁跟你说的?准吗?”
江落月:“嗯……其实我们上辈子有过一面之缘,上辈子的你告诉我的。”
付云清瞥她一本正经的脸色,笑了起来:“江落月,你其实挺会说笑话的。”
江落月学付云清的语气:“我认真的。”
但声音里却满是难以隐藏的笑意。
付云清哼着歌,心情愉悦地挑起刺:“如果是真的,只见过一次也太少了吧。我们这么没缘分的吗?”
江落月莞尔,随口道:“可能是缘分都留到这一世了。”
或许正是因为上辈子和她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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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面之缘,现在才能天天相见——
江落月看向付云清,女人也在看她,不知是不是江落月的错觉,灯光下,付云清的脸颊有明显的绯红。但在她想看仔细前,付云清已经侧过脸,仰着下巴,骄矜道:“你说是就是吧。”
第25章 江落月无话可说/反派x4堂堂登场
25
明月高悬, 暗沉的天色却被大剧院外的灯映照的宛若白昼。
随着目的地渐近,豪车逐渐放缓速度,主驾的女人摘下耳机, 语气漫不经心:“我到剧院了, 下次再谈。”
友人笑道:“她巡演,你爸妈忙前忙后,一场不落也就算了, 怎么还要你个大忙人放下公务接她回家?江逾, 你是不是太溺爱她了一点。”
江逾勾唇:“她一直在国外, 很少和我见面, 想见我是很难理解的事?”
至于溺爱——她只有江怜言这一个妹妹, 不溺爱她,又能溺爱谁。
江逾踏入剧院时, 看见跟随母亲多年的特助正在等候, 见到她,立即扬起一个笑:“小言的演出快结束了, 我带你去后台。”
“谢谢秦姨。”江逾勾唇, 目光扫向四周。自从接受江家注资后, 这座剧院便变得越发豪华, 大厅宽阔明亮, 墙壁上装饰着数副壁画,都是正在热映的戏剧。
而在最中央, 粘贴着一张巨大的海报, 宣传着知名舞团将在今夜于剧院演出《吉赛尔》, 江怜言众星捧月似地占据最中心的位置。
“小言又进步了很多。”注意到她的目光, 秦姨笑了起来。
江逾神情柔和:“她很努力,进步是应该的。”
两人到后台时, 舞剧还没有结束,出于好奇,江逾在专人带领下来到候场区。这个位置,她能看见舞台一角,与台下观众。
此刻,江怜言正在独舞,灯光照亮着她,她身着舞裙,足尖轻点地板,伴随着音乐的节拍,她开始旋转,一圈、两圈——
裙摆宛若飞扬的羽毛,在光下熠熠生辉,顷刻间,台下爆发掌声。
江逾在最前排看见自己的父母,两人微笑着,满怀骄傲地为江怜言鼓掌。
而在两人身旁,长发女人鼓掌的动作略显迟疑,目光却长久凝视着舞台上耀眼的身影。
直到舞台谢幕,缓慢落下帷幕,场馆内骤然亮起灯,周若年才从那种心悸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周小姐?”她被女声叫醒,立即侧脸,江怜言的母亲景岚微笑道,“小言的姐姐来了,有关合同的事,你可以和她洽谈。”
“好、好……”周若年立即起身,紧随对方身后,回想这两个月的经历,她宛如经历一场大梦,难以回神。
自从被江落月在云越当众拒绝、甚至拉黑账号后,自觉名誉扫地的周若年就极少再去云越,转希望于自己手下的艺人,希望对方一夜成名,狠狠打压江落月与俞青一头。
可机遇从来得之不易,眼见自家艺人人气每况愈下,江落月却因为上了直播综艺,如日中天后,周若年一度有了鱼死网破的想法。
就在这时,江家突然有人联系了她,声称家中有人想要进入娱乐圈,认为周若年是个不错的经纪人,希望由她负责那人的演艺生涯。
景城江家以航运业起家,后又投身工业制造,向来是极其低调的豪门。直到前几年,江家突然大肆投资影视行业,才逐渐走入大众视野。
江家的突然邀约,对已经深陷困境,找不到出路的周若年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机遇。更让她惊喜的是,江家对签约极其重视,与她接触的,都是江氏现任董事长景岚的助理。
周若年早就猜测,自己要签约的艺人,是景岚的女儿。但江家共有二女,一个从商,一个被保护的极好,一直没有消息外露。
她难免先入为主,以为‘姐姐’是合作对象,在路上,小心翼翼地打探几句。
景岚好笑似地看她一眼:“周小姐不用担心,你已经见过她了。”
见过?周若年困惑,她刚才见到的,分明只有舞团表演。景岚的另一个女儿,是演员之一吗?
正当她冥思苦想时,几人已经在引路下,抵达后台。地面散落道具,分明是群体的休息室,此刻却只有寥寥几人。
一身舞裙、身形瘦削,从背后看宛若天鹅的少女紧紧抱着眼前的女人。
江逾神情放松,抚摸她的后背,无奈道:“多大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有人来了。”
“来就来嘛。”江怜言缩在她怀里,语气格外可怜,“除了你,我还能和谁撒娇。”
江鸿笑着说:“我呢?”
江怜言立即回身,看见父母,与二人身旁的女人。
“江怜言?”周若年错愕发问。
来之前,她搜寻过这个舞团的信息,舞团首席今年刚满十九岁不久,名叫江怜言。周若年以为这只是个巧合,却没想过,对方也是景岚的女儿?
外人眼前,江怜言自然没再与亲人表现的太过亲昵。她背过手,好奇而又天真地望着周若年:“是我,怎么了?”
眼见周若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秦助理适时开口:“周小姐,小言近期有进入娱乐圈的想法,之前说的合同,你今天带来了吗?”
尾音落下,她看向景岚,女人脸色苍白,却微微向她点头,表示认可。
与此同时,剧场外。
红色迈巴赫刚驶停,江落月就猛地解开安全带,欲吐又止。
付云清急急忙忙跟了过来,语带委屈:“我开的有这么快吗?真的很难受,很想吐吗?”
江落月:“不快……”
付云清:“那你怎么还这样。”
江落月:“身体被你带走了,魂还在后面飞,要再等等。”
付云清:“…………”
事实证明,付云清当司机时,不宜闲聊。江落月稍微真情流露几句,付云清面上不显,心却越发飘忽,卡着违规车速,带她一路狂飙。
江落月身心俱疲,艰难缓过神时,却发现付云清不见了,茫然好一会,想拿出手机打电话时,冰凉的饮料才突然从背后触碰她的手臂。
她回头一看,付云清拿着两杯橙汁冰饮,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江落月道谢接过,后知后觉,刚才的付云清和她头像的点点简直一模一样。只听过狗随主人,主人随狗是不是有些倒反天罡了。
“我下次会开慢点的!”看着她终于红润起来的脸色,付云清保证道。
江落月敷衍:“下次再说吧。”
开场在即,只喝过半杯冰饮,两人便准备进场。
付云清似乎是第一次来,对周遭的一切都格外感兴趣,不时点评:“这两样东西不是一个风格。”“这副画真迹十年前就毁了,为什么还用真品宣传”……
她碎碎念,江落月起初会有回应,逐渐却也失去声音。
付云清侧脸时,江落月的视线长久凝视着那副巨大的《吉赛尔》宣传海报,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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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看见海报,就会凝视画面中央的少女一样,她同样在看对方。
芭蕾舞剧。
只看了一眼,付云清就失去兴趣,她曾看过一场,很美,但只要一想到这种美丽背后的代价,她就由衷觉得恶寒。
“你想看吗?”付云清问完,又有些担心道,“还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江落月仍在走神:“才刚来就要走吗?”
她想过自己会再见到江怜言与江家人。
但江落月没想过,自己只是看一眼对方的海报,就会浑身发冷,仿若在一瞬间被拉回那个严寒,耳边又响起了那些饱含嗤讽的冷淡声音,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她。
即使江落月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对这些人感到恐惧。
是再也不想接触的恐惧。
付云清却格外理所当然道:“是我邀请的你,你感到不满意,当然可以随时离开。”
听她理直气壮的语气,江落月回神:“你不会觉得很没礼貌吗?”
“别人这样,肯定是没礼貌。”付云清看她一眼,“但如果是你……”
付云清只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江落月哑然失笑,没提‘差点飙车’本来就是付云清的问题。但被付云清这样一打岔,她反倒注意到,《吉赛尔》五点整开始,如今已近八点,江怜言就算演出,也应该要结束了。
她心中轻松不少,二人检票、入场。
徐行选的这场舞台剧,是非常经典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原班卡司,现场坐满了慕名而来的人。
芭蕾舞剧,因为江怜言的缘故,江落月看过很多次,但舞台剧却还是第一次。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当幕布拉开,随着演员演绎,江落月仿佛也被拉入那个世界。
不过半小时,江落月就满心好奇与心得,正想要和付云清轻声交谈时,一侧脸,却发现付云清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她那副墨镜。
女人正襟危坐,看起来格外严肃,可当江落月触碰她手臂时,付云清居然没有给予她回应——
就像对狗抛球,狗却置之不理,甚至尾巴都懒得摇一下。
这是从不可能发生的事。
当江落月试探性伸手,稍微让付云清的墨镜滑下鼻梁时,果然看见一双紧闭的眼。
付云清花那么多时间、废那么多话邀请她来看舞台剧,结果自己睡着了?
江落月第一次明白,人在气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她轻敲付云清的墨镜,似乎是感觉到晃动,付云清有些困倦地问:“结束了吗?”
顾忌着周遭的观众,女人声音很轻。
“快了。”江落月说,“刚演到克里斯汀的死,你有什么看法吗?”
罗密欧和朱丽叶里有这号人物吗?付云清茫然一瞬,还是认真答道:“嗯,她的死啊,说明封建家族对人性的压抑和扭曲——”
她绞尽脑汁,认真编了两百字影评,江落月却望着舞台,不发一言,直到最后才摘下付云清的墨镜,自己戴好了。
付云清:“……我说错了吗?”
她说的都是朱丽叶原作剧情总结,江落月为什么不理她!
江落月侧脸,付云清看不清她的神色,视线凝视在那张薄唇上。
此刻,薄唇微动,江落月说:“这部戏里没有克里斯汀。”
还没等付云清想出狡辩的词汇,又听见一句更让她晴天霹雳、如遭雷击的宣言——
“付云清,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约会了。”
第26章 【结尾增加1k】恋综(?)袭来/神秘嘉宾/江落月你说句话啊!
26
不出江落月所料, 到家没多久,她就接到俞青电话,问询她热搜的事——
经过半小时的舆论发酵, #付云清江落月一起看戏剧#的话题已经登上前三, 力压一众老牌明星官宣恋情的热搜,广场满是粉丝狂欢,不乏有人注意到细节:【笑死, 付云清居然真的在前面】
【建话题的你就宠她吧】
【最宠她的不是江落月吗, 叫魂刚杀青她就和付云清一起出去了, 她真的好爱。】
江落月:“……嗯, 只是正常社交。”
“真的吗?”俞青调侃, “也没见你和别人这么亲密。”
江落月无奈,她倒也想和其她几人亲近, 但从没有人和她交换联系方式。她还以为彼此关系没到那种程度, 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但在付云清这件事后,江落月深刻明白, 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保持距离的……
深夜, 吹干头发的她躺在床上。小夜灯照亮周遭, 江落月突然想起自己那句赌气似的“再也不会约会”, 突然有些脚趾蜷缩。
她是小学生吗, 这么和付云清吵架。
仔细想想,付云清似乎也是这两天才杀青, 连轴转, 困是很正常的事, 不仅主动庆祝她杀青, 还为她做饭。只是过程中睡着了而已,她为什么要生气。
越思考, 江落月反倒越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犹疑许久,才解锁手机。
但当她点开与付云清的对话框时,看见的却是【对方输入中】。
一分钟、两分钟……
直到五分钟过去,江落月还没收到消息时,她终于迟疑地发去一个问号。
【怎么了?】
付云清一个手抖,按下发送,长文立即铺满了江落月的屏幕。
开局一句对不起,此后是近三百字的原因和解释,结尾是求和与下次规划,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江落月只看了个大概,付云清就撤回了。
对话框内突然沉寂,好几秒,付云清才发来一句:【你什么都没看到】
她攥着手机,忐忑又羞愤。除了江落月,付云清还没给谁这么情真意切写过解释。她自己边写,都觉得格外矫情与古怪,一度想过放弃。
但左思右想,付云清发现自己还是更担心江落月是真的生气。
即使认识时间不长,也不妨碍她意识到,江落月和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些人不一样。她不是不用维护,也会时刻陪在身边的人,而是需要尊重的‘朋友’。
等了许久,付云清都开始无聊地继续润色小作文时,眼前跳出一句:【你今晚什么都没有听见】
一样的句式,从江落月口中说出,付云清却感觉格外不一样,她飞速发去一句【早点休息】就摁熄手机,以防江落月突然撤回。
几秒后,手机震动,付云清闭着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但当凌晨两点时,江落月还是被提示音吵醒,她在迷迷糊糊中滑动屏幕,看见付云清问:【那下次还可以一起约会吗】
江落月决定放置付云清的消息。
一放置,就放置到了《讨厌我》第三期录制前天。
为了力求‘真实’,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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