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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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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这一夜的薛野真的很忙,忙着扎小人。

“该死的陆离,出的什么馊主意,搞得现在我骑虎难下。”

所谓结契大典,可说得上是修者一生一次的大事。结契与双修不同,修士的一生实在是太长了,可以动心无数次,只要你情我愿,便可以有无数的双修情缘。

但结契之人,一生只得一人。所谓结契,须得立下心魔誓,而后将名字刻在命符上。自此,休戚与共,一莲托生。

当然,结契大典上也有不少繁文缛节。因此,在结契大典筹备期间,作为将要结契的双方,需要学习一些结契相关的礼仪和知识,并且,会在这段时间内被要求尽量不要见面。

薛野既然扮作了南红珠的样子,就算是装样子,也要遵循这样的传统,要用南红珠的身份接受这样的教育。

只是薛野是真的顶不住了,他才刚被引到了新的住处,就看见几个月帝宫的掌事女官便跳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说什么都要教他如何双修。她们教便教吧,可这些女官竟然不止教他双修功法,还一个劲地教他双修的姿势。那直白的辞藻,连薛野这个老江湖都听得有些面红耳赤,但那些女官却岿然不动,愣是把那不堪入目的场面描述得如同辩经一般庄重。甚至说道兴起之处还要互相探讨,那讨论的声音于薛野而言,与魔音贯耳无异。

“姑奶奶们,收了神通吧。徐白惯用的那几个姿势就够我折腾的了,要是再多加几个,我怕是要就地散架了。”薛野如是想到。他实在是顶不住,只得趁着女官们不注意,直接三下五除二,走为上策。

而那些掌事女官应是没想到他这么一个“盲女”,逃跑起来竟能健步如飞,一时不察,竟真让薛野给走脱了。

而薛野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技艺在月帝宫里辗转腾挪,不一会儿周围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到了这时,他总算能松上一口气了。当然,以薛野的性格,他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替南红珠受这等鸟气。

薛野可说是咬牙切齿地自语道:“陆离!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言归正传,眼下陆离和南红珠去找销毁昆仑胎的方法去了,而薛野自己则是留下来寻找昆仑胎的下落。其实做出这样的安排薛野也是有私心的。对于昆仑胎的事情孤鸾一定知道得不少,自己借了南红珠的身份接近孤鸾,出了昆仑胎的位置之外,说不定可以借机打探到更多消息——比如,有没有能有将这地生胎收为己用的方法……

当然,一切要等薛野取得了孤鸾的信任之后再议。

打定了主意之后,薛野便立刻朝着整个月帝宫最华美的那间宫室走去。

在薛野的认识中,那既是月帝宫中最为宏伟的宫殿,便定然应该住着整个北境最为尊贵的人。

然而,出于薛野意料的是,这庞大的宫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陈设都没有,只在宫室最中间的地方安放了一张繁复的供桌,供桌上面供奉着一尊牌位。

薛野走近了些仔细瞧瞧,便看见那牌位上写着:昆吾山玄灵帝尊月曜之灵位。

这一瞬间,薛野才终于明白,这座宫殿里的确住着北境之主,只不过,是上一代北境之主。

可虽然供着牌位,却不见贡品,只在牌位的一左一右点着两盏长明灯,那烛火被风吹动,照得整间宫室的影子不停晃动,明明灭灭之间,凄凄切切。

薛野看着眼前的情形皱了皱眉头,想来是没料到自己竟然还能扑了个空。

正在薛野思索之际,突然一个女声从他身后传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薛野愣了一下,刚想回头,却想起自己如今扮演的是个盲女,只得摸索着微微侧了侧身,用余光观察来人。

来的是玉枝。

薛野充分利用起了南红珠这个身份的优势,撒着娇便把自己乱跑的行为给合理化了:“我就是想找个地方躲个清净嘛——”

玉枝只当“南红珠”年纪还小,心性不定,拿她也没办法,只能无奈地说道:“你乱跑也就罢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薛野等得就是玉枝这句话,正好顺水推舟地问道:“什么地方?”

“这是月曜大人的安眠之地。”玉枝道,“你在往前走两步,便能见到月曜大人的牌位了。”

从玉枝的态度来看,她把月曜贡在这里这件事,似乎并不算是秘密,那便有些奇怪了——

薛野装出一副天真的口吻,问道:“贡在这里,孤鸾大人不会生气吗?”

出乎薛野意料的,玉枝道:“就是孤鸾大人让我贡在这里的。这地方……”玉枝抬头看向了宫殿的梁柱,不无怀念地说道,“本就是月曜大人昔日的寝殿。”

事情似乎和薛野原本的猜测有了些许出入,他于是追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世人都说,月曜大人是为了求得雪山神女一顾,自散修为而亡。”

但从薛野一路以来的种种见闻来看,月曜和孤鸾似乎并不是那种关系。

玉枝听了这话有些愤慨:“世人臆断,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她朝薛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做了一半,却又陡然想起了“南红珠”目不能视,便立马放了下来。

玉枝下意识地地扭头看了一眼月曜的牌位,而后略带责备地对薛野说道:“你怎么能在月曜大人面前说这样大不敬的话。”

薛野只能扮作委屈地撇了撇嘴,道:“我哪里知道,别人都这么说,我便也只能这么听了。”

“我与月曜、孤鸾、叶家三兄弟本是一同长大的……”

玉枝开口,缓缓道出了昔年所发生的一切——

月曜担任北境之主的时候,孤鸾还居住在放鹿海与雪山的交界处,而玉枝和叶家三兄弟因为青梅竹马的身份,常年待在月帝宫里,成了月曜最好的左膀右臂。他们少年意气,一心想要大展宏图,摩拳擦掌着要为北境开创一番新天地。

而机会很快就来了,因为蓬莱找北境定了一批玄铁。

当时的北境还不曾与外界断绝联系,玄铁远销各地,可是销得再远,都不曾销到过蓬莱。那可是海上仙山啊。一旦商路打通了,便可以一举将北境的威名开拓至东海,真正做到名扬宇内。再者,蓬莱多奇珍,也可趁此机会尽可能搜罗些北境罕有的天材地宝,帮到无霜城内的各个修士,一举两得。

只是玄铁不是现成的,而是出产自雪山之中的一条矿脉,昼夜开采,总有穷尽之时。蓬莱这回要的玄铁数量并不算少,依照当时北境现有的玄铁存量是决计不够的。便是今次足够了,只怕长此以往,早晚也会将那雪山彻底挖穿。

竭泽而渔,实非良策。

于是,月曜、叶家三兄弟和玉枝便凑在逐鹿殿里一起商议起了对策。

叶三年纪最小,想问题也直接,便索性提出:“如今已有的矿脉在雪山中挖得太深了,早晚要挖干净。依我看,不如正好趁此机会,尽早再探一条新的玄铁矿出来方是上策,如何?”

回答叶三的是叶二的一记爆栗。

“如何,如何,我觉得不如何!”叶二打小就爱和叶三唱反调,敲弟弟的脑袋敲得极为顺手,他怒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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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三,道,“你特娘的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雪山那么大,便是用探查之术一寸一寸找,要找到哪一年去?况且,谁去找啊?”

矿脉并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而且有时候藏在雪山的腹地中,想要探查,是真正要做到挖地三尺的,更何况,是有还是没有,都尚且没有定论呢,更有可能的,是努力之后,竹篮打水。

叶三也不甘示弱,他捂着被敲疼的脑袋看着叶二,怒道:“总比你一点主意都想不出来,光知道说不行要强吧。”

叶二闻言,更生气了,转着手腕把关节掰得“嘎吱”作响,威胁弟弟道:“你丫的找打是不是?!”

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叶大之时与月曜相视一笑,接着,两人好脾气地将叶三与叶二分了开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打架呢。”叶大摸了摸叶三的头顶,而后转头看向月曜,道,“我去吧。”

叶三还在气头上,愤怒地挥开了叶大的手掌,似乎对“被叶大当成小孩子”十分不满。他的手拍在叶大的手背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响,力道应该不轻,但叶大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是看着自己的弟弟温柔地笑着。

在玉枝的记忆里,叶大总是在笑,笑着劝他的两个傻弟弟,笑着帮月曜出主意,笑着帮自己解决修炼时遇见的问题,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对于叶大的提议,月曜只是略微地沉吟了一下,便爽快地同意道:“好,我同你一起。”

玉枝记得,那场会议之后没过多久,月曜便和叶大一同往雪山里去了。他们走的那一天下了好大一场雪,玉枝冒雪冲到了城门口,跟在他们俩的后面一路小跑。

可是还没等玉枝追上他们,便被拦住了去路。

“玉枝,你干什么去?!”

是叶二在无霜城门口拦住了即将出城的玉枝。

叶二从小就爱欺负玉枝,拽她的辫子,往她衣服上放虫子。玉枝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所以说起话来也十分不客气:“我打算跟着一起去锻炼锻炼,不行吗?”

不出玉枝所料,叶二的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

“得了吧,就你那点本事,去了也是拖后腿。”

虽然叶二说得也不全错,但他这朴实无华的语言也算是让玉枝动了真怒了。她愤而把剑,直指叶二,道:“叶二,你凭什么瞧不起人?!”

两人就这么在无霜城城门口打作一团。

也因为这一打,导致玉枝彻底没能追上月曜和叶大。等她揍完叶二的之后,月曜和叶大早就走远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去查探玄铁的二人越走越远,慢慢成了雪山径上的两个小小的墨点,直至最后,被风雪掩埋。

玉枝以为,这只是一次寻常的分别,却不想三日后,突然山摇地动。

玉枝直觉不妙,率众进山找人,可雪山茫茫又该往哪里去寻人呢?

地动一连持续了三日,第三天的早上,却是孤鸾从雪山中走了出来,还带回了叶大的尸体。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孤鸾的表情麻木得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她的须发全白了,看上去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而最关键的那个人,不知所踪。

玉枝记得,当看到叶大尸体的那一刻,她脑袋像是一下子空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向孤鸾询问道:“孤鸾大人,主,主人呢?”

只有玉枝自己知道,当时她有多么害怕,害怕孤鸾会给她一个她最不愿意听见的答案。她看见孤鸾看着她的脸嗫嚅了半天,最后,艰难地说道:“他受了重伤,往中州养伤去了。”

孤鸾没说是什么伤了月曜,她甚至没说出叶大的死因,哪怕叶家兄弟双双要找孤鸾拼命,孤鸾都没有透露一个字。孤鸾作为雪山神女,是先尧遗民重要的祭司,在整个北境都是地位极为尊崇的存在。叶家兄弟敢与她动手,说明确实是已经急了眼了。

可是能拦住他们的那两个人,却都已经不在了。

玉枝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只是说:“无霜城里又不是没有医修,缘何要往中州去?我不信你的鬼话,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也正是在那一天,玉枝离开了北境,为了寻找月曜,开始了在中州各处流亡的生活。

玉枝原以为,凭她的本事,找到月曜因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可谁知她刚刚离开北境不到十年,各地便传出了“北境之主为雪山神女自散修为”的传言。而雪山神女,亦成了代理的北境之主。

玉枝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种样子。她想要回去找孤鸾问个究竟,但那时,北境已经闭锁,不再同外界来往。玉枝也明白,自己若是回去了,轻易便不能再出来。

再后来,玉枝遍寻月曜不着,心灰意冷,便就此化名鬼医,隐迹在了从极之渊中。

“再后来,我在从渊城找到了少主和月曜大人的遗体,才终于重返北境。”

说到这里,玉枝看向了摆放着月曜牌位的供桌,眼中似要落下泪来。

而薛野听了玉枝的讲述,心中也有些大概的猜测。他觉得事情的关键,还是要弄清楚月曜和叶大究竟在雪山上到底遭遇了什么——他们极有可能发现了昆仑胎。

可即便是发现了昆仑胎,又怎么会弄得一死一伤一败走的下场呢?

况且,月曜和叶大进山的时候,孤鸾并不在队列之中,为什么最后却是她把叶大的尸体和月曜的消息带回无霜城的呢?

薛野向玉枝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玉枝姑姑,你有没有想过,先代北境之主的死,可能是孤鸾大人一手……”

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完,只需要点到为止。薛野知道,话说到此处,已经足够玉枝了解他的想法了。

“不是没有想过。”玉枝实事求是地说道,“可是,她哭了。”

玉枝接着说道,她的声音很轻,轻得薛野甚至听得有些不真切。

“那个晚上,她亲手葬了叶大之后,抱着我大哭了一场。”

“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见孤鸾哭。”

眼泪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面对故友痛彻心扉的眼泪,玉枝就算再残忍,都没有办法继续怀疑她。

毕竟,她们只剩下彼此了。

第132章

作为结契大典的另一个主角,徐白今晚自然也是要独自一人居住的。

三重殿被徐白和孤鸾拆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一晚上,徐白只能换了间普通宫室休息。

虽是临时住所,但徐白毕竟是被孤鸾盖了章的北境少主,作为无霜城未来的主人,就算是徐白的临时居所,陈设也一样尽善尽美。东海的珊瑚,南海的明珠,小小的一座偏殿,竟然连装饰品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

身外物,徐白未见得有多在意。

他一开始之所以会选择住在四面透风的三重殿中殿,便是因为不想与北境有过深的瓜葛。只是如今,薛野那个愣头青不分青红皂白便一头扎进了北境的纷繁诸事之中,徐白也就没办法再置身事外了。

紧闭的回纹花窗纹样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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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徐白复杂的心绪。

想起薛野的种种行径,徐白觉得既欢喜又头疼,头疼的是薛野不知轻重便强势入局,喜的……亦是薛野不知轻重便强势入局。

虽然前路难测,可眼下,薛野毕竟是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了要与徐白“结契”的。

徐白很难说出,当看着薛野说出“愿意”二字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那场面太多突然,那是他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徐白摸了摸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平息的心跳,才算是终于抓住了一些所发生之事并非幻觉的证据。但转瞬,徐白又陷入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困惑中:“薛野所说的‘愿意’,便真是真的愿意吗?”

徐白无法断定。

薛野向来是无利不起早,嘴上说得乖顺,实则心里的鬼主意一个比一个多。

也许,那又只是薛野的另一个诡计而已。

可,若真是薛野的诡计,徐白便会选择裹足不前了吗?

不会的,徐白只会对薛野的诡计感到欢迎。毕竟,若说薛野是心怀鬼胎,那徐白便是居心不良。虽做不成高山流水的知心朋友,倒也算天造地设的一双坏种。

甚是般配。

既然打定了主意,徐白索性不再纠结,长夜漫漫,他索性调动起了体内的灵力,顺势打坐调息了起来。徐白在与孤鸾打斗时所受的伤尚未痊愈。

既然明知前路不定,便也预料到了未来免不了会再与孤鸾有一场大战,做足准备总是没错的。所以徐白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养好伤,旁的胡思乱想,尚需放在一旁。

左右,只要薛野与徐白结了契,徐白便能有千种万种办法叫他再也走不脱。

说来也怪,自从到了北境之后,徐白的灵力运行便比从前顺畅上许多。若是忽略那每日夜间响起的奇异钟声,北境对于徐白来说倒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洞天福地。只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若不是薛野此番寻来,徐白原是不打算继续在此耽搁的,还是要寻办法尽速脱身的。

灵力在经脉之中飞速运转,缓缓修复起了徐白受伤的气海,让他原本青白的脸色也慢慢好转了起来。

正在这时,原本关紧的窗户突然发出了一阵轻响。

那声音不大,像是有什么东西拍打在了窗户上的声音。但徐白并未在意,山风呼号,本就风大,许是窗户没有关紧也不一定。只是那窗子却不罢休,再接再厉,又不断发出了“吱吱嘎嘎”的细小声响,最后,经过不懈的努力,那花窗终于支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再接着,便是一阵衣物摩挲的声响——

这是有人偷偷翻窗进来了。

倒是胆大包天。

恰逢徐白刚刚吐纳完了一个周天,他也不慌张,只是缓缓睁开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正与来人看了个对眼。

入目是南红珠那张年轻漂亮的少女脸庞,只是此刻她那张稚嫩的脸上,十分不协调地浮现出了一副与她完全不相配的谄媚笑容。但这表情却并没有引起徐白的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是谁躲在了这张皮的下面。

徐白心里清楚,“南红珠”,也就是薛野,若是笑得谄媚,必是又起了歪心思了。

也正如徐白所想的那样,薛野刚刚同玉枝分别,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寻了徐白。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没有走正门,而是像个夜闯寡妇门的登徒子那样,翻窗而入。

怎料薛野刚一进来,便看见徐白正在呼吸吐纳之中。这薛野哪里忍得了,他本能地感到心头一喜。

“这不是一个偷袭的绝佳机会吗!”

薛野几乎是下意识地感到手痒,他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而后蹑手蹑脚地靠近徐白。却不想,正当薛野已经偷偷摸摸地走到了离徐白十步开外的位置时,徐白却突然睁开了眼。

好在薛野心理素质极佳,他见徐白睁眼,完全脸不慌张心不跳,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双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后,换上一副标准假笑道:“哟,薄之哥哥,你怎么没入定啊?”

对于薛野种种的小心思,徐白早已见怪不怪了。薛野夤夜到此,想来是有事寻他,徐白没有计较太多,只是不咸不淡地叮嘱薛野:“把脸上的东西摘了再说话。”

薛野戴着息壤也算不得舒服,能寻到机会摘掉,他当然是十分乐意的。只是薛野一听徐白主动提要求,不知怎得反而生了逆反心理。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张脸吗?”说着,薛野将手放到了脸侧,做了个标准的“佳人含羞”的动作。

徐白只是漠然地看着薛野顶着南红珠的脸表演,没有回答薛野的话。

见徐白这副模样,薛野反而更起劲了,他掐着嗓子,用娇滴滴的声音调侃徐白,道:“薄之哥哥,你我都是要做道侣的人了,怎生得这么见外呢?”

他的声音十分辣耳朵。

薛野的嗓子本就是飒然的青年音,如今捏得尖细了之后,根本不像弱柳扶风的美娇娘,反而更像是被踩中了脖子的野鸭子。

不得不说徐白定力极强,面对如此的穿耳魔音,也只是斜睨了薛野一眼,表情岿然不动。

薛野为了触徐白的霉头,已是使出了百般武艺,然而对方却依旧不为所动。薛野顿时失了兴致,见逗不动他,只能耸了耸肩,暗骂一声:“没劲。”

薛野终于舍得偃旗息鼓了,他一边将脸上的息壤脱下,一边数落徐白:“这么如花的少女放在眼前你都不知道把话说得软一些,怕不是真的肾亏吧。”

面对薛野的挑衅,徐白只是四两拨千斤地回了一句:“肾不肾亏,你不清楚吗?”

一句话,说得薛野顿时面红耳赤。

薛野此刻正背对着徐白卸除脸上的息壤,所以徐白看不清他确切的表情,但那隐隐泛红的耳廓,还是透露出了它的主人此刻心绪的不平静。

好在,徐白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而是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吗?”

“当然不是。”薛野应是被徐白调侃得急了,几乎是瞬间接上了话茬。而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默默懊恼了一瞬,便又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我是来找你商量对策的。”

“什么对策?”

此刻薛野已经完全把息壤给卸掉了,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那张英俊脸庞。他看向徐白,眉头微蹙,埋怨道:“自然是脱身之策,你不会真的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吧。”

“自然不是。”

“这不就对了嘛。”薛野见徐白同意自己的话,立刻摆出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道,“我刚刚在你祖爷爷的灵位前面见了玉枝一面,她跟我说了些过去的情况。”

说完,薛野得意地看着徐白,一方面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情报收集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吊吊徐白的胃口,让他求自己展开说说。没想到,徐白还是坐在床上,保持着他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最终,倒是薛野先憋不住了,为了自己的计划能顺利往下走,主动把自己手头的情报分享给了徐白。

于是薛野一五一十地把南红珠告诉他的事情,和从玉枝那里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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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薛野看着徐白,询问起了他的意见:“你怎么看?”

徐白略微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推测:“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当年,月曜和叶大应是在雪山中遭遇了昆仑胎,而这昆仑胎和孤鸾,也应该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这与薛野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

“什么叫‘如果我说的是实话’?谁不知道我薛野向来是诚实小郎君啊。”

薛野气得跳脚,为了强调自己的话,薛野便又朝徐白走了两步,同徐白拉近了些距离。

这是对薛野人品的质疑,是对薛野人格的玷污,简直是污蔑!是侮辱!

但现在不是找徐白算账的好时机,薛野今晚上来找徐白,是为了另一件事:“不跟你掰扯这些没用的事情了,传音缚是不是在你那里?”

薛野需要用传音缚联系一下黎阳。不过,坏消息是,他自己的那根传音缚早就被他割断了;好消息是,徐白的传音缚还在,薛野昨晚看得真真切切的。

徐白没有回答薛野的话,只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薛野的脸敲——

原本红烛昏黄,薛野站在烛火昏暗之处,徐白看不真切,如今薛野走到了近前,徐白方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薛野虽然便回了自己的样貌,但衣服却还是南红珠的。先前因着息壤的关系,薛野的身形被调整得无限接近了南红珠,可实际上,薛野本身的体型可比南红珠大了一圈还不止。息壤摘下之后,薛野的体型自然也变回了他本来的样貌,故此,南红珠那身衣服便显得小了不少。

而那盘踞在两鬓上的红珠,映衬着薛野尚算得阳刚的长相,看上去倒有一副怪异的和谐。靛青色的长裙,也与薛野的麦色皮肤相映成趣,颇有几分清冷美人的味道。天气虽然这般寒冷,但薛野的额角竟还沁着几颗汗珠,想来一路赶来十分匆忙。而那汗珠沿着薛野的脸颊一路向下滚落,最终没入了他胸前的衣襟之中,那地方如今因为薛野强健的体魄而变得鼓鼓囊囊的,甚至有些遮掩不住了,看上去十分夺人眼球。

倒是叫人,心猿意马。

薛野不知道徐白的沉默是什么意思,他全当是徐白没弄懂自己话里的意思,在心中咒骂了一声:“真是个傻子。”

虽然心里嫌弃,但薛野也只是在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之后,没好气地对徐白详细解释道:“我们假定孤鸾当年没说谎,月曜只是受了伤,去了中州,那又为什么没过多久又死了呢?”

当然,徐白并不是真的不懂,打从薛野要借传音缚开始,徐白就已经弄清楚他的意图了,于是,徐白自然地顺着薛野的话往下说道:“月曜的尸身既然由夜暝保存,就说明夜暝起码应该知道月曜死前发生了什么。”

薛野以为徐白终于开了窍,赶紧表示肯定,道:“对啊。”而后,他两手一摊,等着徐白将传音缚交出来。

没想到徐白非但不配合,反而明知故问道:“你的那根传音缚呢?”

薛野面上一僵,略微撒了个小谎,道:“我这不是风餐露宿的,不慎弄断了吗?”

当初从渊城一别,薛野被徐白的宣言给吓了一个激灵。他生怕徐白会顺着传音缚的线给爬出来,抓他回去当牛做马,便忙不迭地将那东西给除去了。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缺了传音缚,薛野竟反而少了一样助力。

本来也不过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而已,各自揭过便也罢了。

却没想到向来淡然的徐白此刻却显得有些不依不饶了起来:“那可是传音缚……”

言下之意,这东西与缠丝缚同宗,便是用玄天剑劈砍,都没办法轻易砍断,怎么可能被薛野“不慎”弄断呢?

这是摆明了要让薛野下不来台。

“好好好,好个徐白。”

不让薛野下台子,那薛野可就要拆台子了。

不过,正当薛野怒气上头要与徐白斗法的时候,却听见徐白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要借东西,便该有足够的诚意。”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薛野不知怎得突然心头一跳,他不确定地看向徐白,略带狐疑地问道:“你要什么诚意?”

……

夜明星稀,乌鹊南飞。天地茫茫,万物皆白。大雪纷纷扬扬落满了檐角庭树,让漏夜更显寂静。宫室的门户紧闭,只从镌刻着精美花纹的户牖里遗落出点点昏黄的灯光,像是不慎落入冬日里的一缕绵绵春意。

如今已到了后半夜,而徐白依旧端坐在那张雕花大床的床沿之上,他低下头,略带着审视目光的看着蹲在他面前的薛野。

薛野此刻,可说得上是十分忙碌。

他那引以为豪的伶牙俐齿现下可是不能用了,叫徐白占了个满满当当,更可气的是,薛野只要稍作挣扎,便会被徐白无情镇压。

薛野不忿,在心中懊悔道:“早知道,不来找徐白借什么劳什子的传音缚了。”

不对,是一开始,就不该来北境找徐白。

但现在,薛野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徐白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只一个劲地往深处钻。薛野可是糟了老罪了,只能从喉咙发出阵阵不适的呜咽声。唾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但薛野无心擦拭,拼尽全力地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徐白。哪怕眼中已经止不住地冒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眼角泛红,也不甘有一丝示弱的表现。

而徐白昂首,咽下了一口口水,颤动的喉结划出了一个动人的弧度。他微微吐气,看上去状似一头不知满足的猛兽。

低头的瞬间,徐白正与薛野那充满了不服气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于是徐白挑了挑眉,转而将宽大的手掌覆上了薛野的后脑勺,手上微微用力,便顺利地将薛野的头,又朝自己推了几寸。

“呜呜。”

果不其然,薛野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兽一般发出了一阵抗议。

但,抗议无效。

等薛野终于好好展示了一回自己的“诚意”之后,已经懊悔得要死了。他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一个劲地擦拭着自己的嘴角,恨不得把嘴角擦破了皮。

薛野已经如此狼狈了,低头却看见徐白只是轻描淡写地整了整衣冠,而后便整好以暇地朝薛野伸出了那条系着传音缚的手臂。那红绳赫然便系在徐白的手腕上,像是在嘲笑薛野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付出这么大的努力一般。

薛野见徐白如此优哉游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昆仑胎收为己用,是值得的,是值得的!”

“对,昆仑胎,昆仑胎,昆仑胎……”

薛野在脑海中将那宝物的名字又默念了三遍,以求给自己加油打气,然而三遍之后——

不行,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于是薛野眼珠子一转,并没有急着去触碰徐白手腕上的传音缚,而是出乎意料地,俯身凑近了徐白。薛野甚至伸手环住了徐白的脖子,微微顷身。这是一个姿势很标准的拥抱,标准得徐白甚至一瞬间愣住了。

薛野并没有给徐白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而是直接吻上了徐白的唇瓣。

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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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冰冷而又柔软,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薛野没有感觉到徐白哪怕一丝一毫的抗拒,这让他暗中窃喜,不由地更加得寸进尺。直接撬开了徐白的薄唇,长驱直入,在徐白的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这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薛野面带得色地看向徐白,道:“怎么样,你自己的味道如何啊?”他知道徐白自幼洁癖严重,此番作为不过是想好好恶心上徐白一番。

岂料徐白不禁没有生气,反而手腕一番,将已经起身的薛野又拉了回去。

已经分开的两片软肉再次贴到了一处,难舍难分。

“呜——”

薛野先是吃惊,而后挣扎,最后彻底认输,所有的咒骂都尽数被徐白吞入了腹中,只留下一阵阵细微的水声,悄悄在宫室之中荡漾开去——

徐白确实干什么都有天赋,这等唇舌之事,他干起来都比薛野娴熟。

只是,鏖战之时,薛野突然惊醒:“等等,刚刚说好,我展示展示‘诚意’,你便将传音缚借给我的呢?”

“一码归一码。”徐白说道,“先前的账,我是不是还未同你算?”

紧接着,便是一阵“淅淅索索”的衣物摩擦之声。

夜色朦胧,薛野的挣扎声再次从宫室中传了出来:“什么账啊?你说的是哪年的老黄历啊?等等,等等啊——”

无人知晓,亦无人理会。

第133章

天不亮的时候薛野就偷偷摸摸地穿着衣服打算跑了,他不能离开自己的寝殿太久,不然让人发现了的话,他的身份便藏不住了。

但薛野昨晚实在劳累,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薛野看着东边已经泛出的鱼肚白几乎吓了一跳。

“这是误了时辰了。”

薛野便顾头不顾腚地一溜烟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边匆促地穿着衣服,一边往窗口赶,鞋子还没来得及穿上呢,薛野就已经打开了窗户,开始观察窗外的情况了。

雪地里已经开始响起了零星的鸟鸣声,但幸运的是并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薛野抬脚便要翻窗出去。

忽而一只宽大的手掌按住了薛野撑在门框上的那只手,将他给拦了下来。

都已经准备发力的薛野被突然打断显得很是不满,他看向手掌的主人,不耐烦地说道:“你干什么?”

没想到等薛野抬眼望去,却发现徐白此刻的表情竟比自己还要臭上几分,虽然徐白平日里脸上表情就不多,但眼下却可说是冷若冰霜了。

徐白低头看向薛野,十分不悦地询问道:“你这么着急走干嘛?”

薛野反问道:“事情都办完了,我不走干什么?”

薛野说的是传音缚的事情,早在今夜第一轮双修结束之时,徐白便已经信守承偌,将传音缚借给了薛野。而薛野也是顾不得身体上的酸痛,立刻就跟黎阳取得了联络——

只消往徐白腕子上的传音缚中注入灵力,传音缚便会自动链接给黎阳。而通话的工作,是由薛野完成的。

“黎城主,别来无恙啊。”

薛野虽然被折腾了半宿,已是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的地步了,但传音缚一接入,却愣是强打起了精神,强装出一副“万事如意”的精气神来。

相比之下,黎阳的声音就显得很是疲惫了:“少说废话,我明天还预定了一场决斗呢,有屁快放。”黎阳的声音有轻微的回响,看得出他所在的地方应该极为空旷。

自从薛野把从渊城这个烂摊子丢给了黎阳之后,他每天不是在单挑的路上,就是在群殴的路上,夜不能寐,食不能安,简直比奴隶还要凄惨。而薛野,空顶了个城主的名头,整日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真是想想都要气得牙痒痒的。

听得出黎阳的心情不是很好,于是薛野便直奔主题,道:“你爹最近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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