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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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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做梦,我们兄弟互相扶持这么多年不是做梦,你从吴郡走上千里到幽州照顾我,这份深情厚谊,我永世不忘。你和红玉相知相爱不是做梦,你为小豆的成长幸福和苦恼也不是梦。”

“阿兄,这些都是真实的。陈小五早已死在了洪水中,从洪水中爬起来的那个,是我的好兄长温长福。阿爹给你取的名字,希望你能拥有长长久久的幸福。所以阿兄,你不要怀疑,也不要恐慌,这一切都是你通过自己的双手赚来的,这都是你应得的。”

温珣眼眶泛红,低头时几滴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对不起啊阿兄,这些年我不知道你背负了这么多。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对我的好,却没发现你心里这么难受。对不起啊……”

“阿珣啊,别说对不起。你没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能到温家,能成为阿爹阿娘的养子,能有你这么好的弟弟,是阿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厨房内,兄弟二人抱头痛哭,厨房外红玉捂着嘴和小豆红着眼眶,秦阙来到温家小院时,就见四人哭得各有千秋。

端王爷抬头看看天空,秋高气爽的,多好的天气,这群人哭啥?

第84章

时光飞逝,眨眼间温珣和秦阙到幽州已经满三年,这三年中幽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荒芜的土地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田野,原本需要仰仗着世家和贵族才能混一口饭吃的百姓们有了土地家里也有了余粮。原本不断被外族侵扰的土地,反而成了让临近州府的百姓羡慕的存在。

在端王来到幽州之前,幽州的人口一直在减少。作为大景土地面积能跻身前五的州府,幽州的常驻人口一直在底部徘徊。可是从温珣和秦阙来到幽州的第二年开始,幽州的人口就有了增长的趋势。

直到今年,幽州新出生的婴儿数量达到了新高,百姓们能吃饱喝足,各郡县的医馆数量翻倍,婴儿也不像先前那般容易夭折了。如今走在街头巷尾,随处能听见婴儿的啼哭和欢笑声。

端王府也不例外,七月,红玉生了一个大胖闺女,乳名小枣。小枣可爱白净见人就笑,很快成为了王府众人的开心果。就是这孩子嗓门不小,白天还好,到了夜晚扯开嗓子哭时,就连温珣和秦阙也能听见动静。

当婴孩的哭声再一次穿透夜风传到王府时,温珣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伸手摸索着被褥上的厚棉衣:“小枣今天哭了好久……”

秦阙一把摁住了温珣的手,将他摁在了被子中:“那边有乳娘和府医看顾着,你好好休息,没事的。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小豆都比你会抱孩子,自己的孩子,长福和红玉会哄。”

不怪秦阙心疼温珣,最近有不少文人学士来到了幽州。为了安置这些人,温珣四处协调忙得脚不沾地,眼下出现了一片淡淡的青黑色。

“睡吧,没事的,孩童夜啼再正常不过。夜深了,我们明天还要去居庸关,你若是不睡好,明日没精神。你听,孩子哭声小了。”秦阙将温珣往自己怀中搂了搂,温珣头枕在秦阙胸口,竖耳听了一阵,果然哭声小了很多。

瞅着温珣的睡眼,秦阙心疼道:“平日里你倒是知道告诉我该放手时就放手,轮到自己时倒是有操不完的心。你提拔了那么多的官员,不就是用来做事的么?事事都要你亲力亲为,他们做什么?”

声音顺着胸膛传来,震得温珣耳朵酥麻。温珣蹭了蹭脸颊下温热的身体,含糊道:“这次来的人不一样……”

秦阙好气又好笑道:“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一群酸儒吗?怎么?我们幽州没人会识文断字?还是我们范家学院的学子们写不出锦绣文章?这群人平时在自己的地盘上舞文弄墨就算了,到了我们幽州地盘,高傲个什么劲?”

等秦阙嘀咕完再低头看时,只听见了温珣均匀的呼吸声。端王爷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低头亲了亲温珣的额头,心疼又无奈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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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道理秦阙都懂,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憨直的王爷了,跟了温珣这么久,轻重缓急他也能分得清。这次来幽州的那群人若是普通百姓,自然不用温珣出面,可是那些人中有不少是在各州县颇有名气的学士。

他们来幽州,并不像寻常百姓一般讨活路,说白了,这群人是来考察自己的。若是自己能拿出让他们信服的力量来,他们将会效忠自己。而这些学士,每一个人身后都有一个正在观望的世家大族。

当朝堂开始混乱时,世家大族总比普通百姓先察觉到异常。如今朝堂中长公主和太子斗得你死我活,总会有人另辟蹊径寻找能真正依靠的大树。

“琼琅,是我让你受委屈了……”秦阙怎会不知温珣是为了自己才会如此忙碌,看着伴侣眼底的青黑,他只希望自己能尽快强大起来。

饶是前一天晚上累得眼皮都睁不开,第二天上午,温珣和秦阙已经精神奕奕出现在了居庸关中。天上飘下了小雪,秦阙手中的大伞悄悄往温珣那边倾斜,漆黑的伞面遮挡了将会落在温珣身上的细小雪花。

二人身后跟着二十多辆马车,上面装着一套套棉花褥子。去年和今年棉花收成好,铁骑的将士们去年冬天就已经穿上了暖和的棉大衣巡视了,今年冬天,他们也能陆续盖上暖和的棉褥子了。

卫椋看着一车车的棉褥子神情复杂,半晌后才幽幽说道:“这种好日子,这辈子能过一次,死了也值了。”说完他老人家认真看向了温珣和秦阙二人,“同我入营账。”

一入营账,卫椋便端正坐在了主帅的椅子上,他眼神凌厉地凝视着二人:“知晓我今日唤你们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吧?”

温珣老实道:“听师伯和师父们说了。”倒是秦阙有些懵,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啊?”

卫椋轻笑一声:“娘的,就知道我的这些同门都不是好东西。”说完卫椋从案桌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后,又从中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铜虎。

若是细看,能看出这只铜虎从中间被一分为二,贴在一处时又能奇迹般地成为一个整体。这便是能调遣整个铁骑的虎符。

卫椋端详着已经磨得包浆的虎符,神情变了又变,最终叹了一声又将虎符放到了盒子中。他单手托着盒子走到了秦阙身前,语重心长道:“你们初来幽州时,老夫曾经对你说,我会给你机会考察你,若是觉得你有能力,会将铁骑交与你。”

木盒子沉甸甸地落到了秦阙的双手中,卫椋抬起手重拍秦阙的肩膀三下,鹰隼一般的目光难得地柔和了下来:“虎符交予你,十万铁骑的指挥权从今日起正式转交给你。端王爷,请善待你手下的将士们,请守护好幽州这片土地。”

见秦阙傻愣愣的模样,卫椋眉头一皱:“怎么?还需要老夫将铁骑将帅聚拢,当着他们的面将虎符交给你吗?别麻烦了,他们早就知晓这事了,过几日他们会从驻地来见你。”

温珣拽了拽秦阙的衣袖,秦阙才猛地回神。

端王爷单膝跪下,双手将虎符举过头顶:“定不负大将军王所托!”

卫椋扶起了秦阙,扯着唇角笑容温和道:“现在开始你是统帅,已经没有大将军王了。我二十岁入铁骑大营,今年六十一了,满打满算掌管铁骑四十一年。这些年有功劳有苦劳有心酸也有血泪,是时候卸下担子,将天下交给年轻人了。”

温珣抿唇静默不言,眼眶中隐约有水光闪动。卫椋扫了温珣一眼,咋舌道:“哭啥啊,这是对你们的肯定。换成旁人,他们都没资格见这虎符。”

温珣声音干涩:“师伯……”他深知,师伯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根本不会允许旁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发展势力。这一路走来,若不是师伯再三伸出援手,他们也无法在幽州站稳脚跟,更别提收拾世家肃清官场了。

卫椋同样笑着轻拍了温珣的肩膀:“老夫该庆幸,有你们这样的好孩子接了我的班。我知晓你和端王爷心中有沟壑,幽州的军和民交给你们,我放心。”

“老夫虽然年迈,但是这双眼睛看得清,这颗心啊分得清贤愚。”笑了几声后,卫椋唏嘘道,“说起来还挺好笑的,我曾想过自己放权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情况。已经设想过自己可能会手握虎符死在战场上,却没想到老天爷还是善待我,让我找到了得意的接班人。”

“哎,你两给我一句实话,要是老夫贪恋权势,一直不肯将虎符给你们,你们是不是准备一直这么等下去?”

话音落下后,温珣和秦阙面面相觑,最终秦阙不好意思地看了卫椋一眼,讪讪道:“其实我觉得,铁骑有师伯坐镇很好,我和琼琅能腾出时间和精力去做更多的事……”

卫椋捋着花白胡须笑了一阵后双眼一瞪:“想得倒美!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让老人家给你扛江山。少偷懒,今日起你老实跟着我,虎符虽然交给了你,可是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秦阙拱拱手:“听师伯的。”

卫椋抬头看了看营账外面的雪花,感慨着:“这居庸关啊,我守了一辈子,突然闲散了下来,还有些不习惯。少年时觉得这方方正正的营房困住了自己,总想着有机会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和天空。可如今有时间了,我却觉得自己走不出这里,亦不知将来能去何处。”

温珣宽慰道:“师伯不用这么说,师祖今年九十多了,兴致来时还四处游学。等行远熟悉了铁骑要务之后,您可以随心所欲去您想去的任何地方,到时候您想游学就游学,想赏景就赏景。正好我师父和其他师伯们都在,你们还能同门一起出行。”

卫椋凝神看向账外灰蒙蒙的天空,遥想着将来的美好退休生活,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可是那笑容很快就淡了下去:“是很好,不过师伯这心里,还有一件未了的心愿。”

见温珣二人好奇地看向自己,卫椋也不卖关子:“过几日老夫要去一趟鲜卑,接几个人回来。”

“遣妾一人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鲜卑乱了这些年,嘉和公主和她的孩子们饱受折磨,当年老夫亲自送她出了居庸关,这些年她孤身一人在鲜卑,为我大景传递了很多重要的消息。如今老夫年事已高,嘉和也垂垂老矣,老夫想将她和她的孩子接回幽州。”

“老夫知晓,让她留在鲜卑,继续给我们传递消息是上上之选,只是人老了,心中总会有个念想。当年老夫亲口答应她,有朝一日接她回家,若是现在不去,只怕将来有这个心却没这个力了……”

嘉和公主的事情温珣和秦阙早有耳闻,鲜卑宇文部动迁之后,剩下的拓跋部和慕容部内斗得厉害,嘉和公主当时嫁给了慕容部的皇子,可惜那皇子没能当上慕容部的王,前些年抑郁而终。可怜嘉和公主孤儿寡母,要在慕容部活下去,还要借机往大景传消息,作为一个柔弱的女子,她为大景的牺牲已经足够了。

秦阙正色收好虎符,认真道:“嘉和公主要接回来。这两年我们打入鲜卑的探子也不少,足够传递消息了。公主……姑母为了朝堂牺牲太多了,确实该接她回家了。师伯,我同您一起去接姑母回家。”

卫椋上下打量了秦阙几眼,笑道:“傻小子,你如今已经是铁骑统帅了,切记,天塌下来也不要以身犯险。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太多人盯着你,老夫要去的是鲜卑王庭,这趟鲜卑之行切不可打草惊蛇,人越少越好。”

“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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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接和亲公主回家本就是杀头的大罪,这事老夫自己处理就行,你们就不要淌这趟浑水了。若是实在想帮忙,等老夫接回嘉和之后,你们想办法安置了她便是。”

温珣心中有些忧虑:“师伯,接回嘉和公主这事是不是迫在眉睫?若是不着急的话,我们可以用更加稳妥的方法接他们?”

卫椋轻笑道:“老夫知晓你说的更加稳妥的方法是什么,你想到的办法,老夫何尝没想过。如今鲜卑内廷混乱,这是接她回来的最好时机。除了见到老夫本人,否则她不会信任任何试图带她离开的人。在回家这件事上,嘉和吃了太多的苦头,不能再让她绝望了。”

“你们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妥当,这么多年的部署,接几个人来幽州问题不大。你们要相信师伯。”

第85章

铁骑值守幽州北部,崇山峻岭间蜿蜒起伏的长城便是将士们便是大部分将士们值守的阵地。在铁骑统领们赶来见秦阙之前,卫椋亲自带着秦阙和温珣登上了长城。

老将军眺望着风雪中的鲜卑,语气苍凉:“自大景立朝至今,我们和外族的争斗从未停止。东有高句丽夫余鲜卑,西有匈奴番邦,我们脚底的这道长城是大景百姓的生命线。你且记住,切不可让异族之人突破这条生命线,若是有一日你站在了这里千万记住宁可死战,也不后退一步。”

秦阙正色道:“师侄明白。”

卫椋满意地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语着:“我们大景的长城东起山海,西至玉门,横跨幽州并州凉州,长度足有万里。幽州境内长城八百里,十里一座烽火台,二十里一座岗哨。经年累月不知多少将士埋骨于此,又不知还会有多少年轻人会来到这里。每两个月,老夫都会将幽州境内的长城跑一遍……”

“你和老夫的情况不一样,不过老夫还是希望你,得空时能站在长城上看一看。这墙头站着的每一个将士,都是血肉之躯,都是家国的希望。身为主帅,身先士卒的同时,也要多体谅他们的不易。”

秦阙拱手:“师侄记下了。”

一边走一边说,卫椋恨不得将自己镇守居庸关一辈子学到的东西灌到秦阙和温珣耳中。不知过了多久,风雪越发大,卫椋停下脚步,眺望着被雪覆盖的城楼。

寒风呼啸着吹开了三人身上的棉大衣,卫椋转身看了看温珣和秦阙额前被霜雪冻住的头发,许久后长叹一声,不舍道:“回吧。”

第二日起,陆续有统帅带着自己麾下的将领们赶回居庸关,参见秦阙这个新出炉的铁骑主帅。

若是换成其他藩王手中掌握了兵权,必定第一时间巡视营房,遇到刺头还能顺便立个威。主打一个让大家知晓,现在是谁当家做主。

然而到了秦阙这里,端王爷高座帅位震慑将帅的场面并不存在。

卫椋在三年前就指着秦阙和温珣告诉他身后的统领们:若是不出所料,以后他们就是铁骑主帅。

最初时,不少将领并不服气:端王?毛头小子一个,上过几次战场?知道幽州内情吗?一过来就当家做主,他配吗?还有他身边那个唇红齿白的王妃,看着弱不禁风,别说杀人了,只怕连鸡都没杀过,他也能当主帅?开什么玩笑。

更有不少人猜测,秦阙的到来会打破幽州现有的平衡,说不定鲜卑大军还没打来,幽州先乱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让铁骑的将士们看不透情况了:卫椋并没有对秦阙有排斥之意,甚至大将军王还带秦阙冲锋陷阵;秦阙也没有咄咄逼人索要权利,他和温珣同铁骑的将领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每当端王部曲有什么好东西,铁骑兄弟们也能分得一份。

三年多的时间里,铁骑将领们无数次出入部曲大营。他们听着大儒讲课,吃着美味的土豆和玉米,穿着妥帖的衣衫,手握锋利的兵刃……

苦难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变得有盼头了,部曲和铁骑们也早已从互相提防的状态磨合成为异姓兄弟了。

当铁骑将士们得知秦阙正式接管了虎符之后,这群人欢天喜地的过来拜见新老大了。一见面,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们咧着嘴开始傻笑:“王爷,上次送来的弩箭可还有?”“王爷,听闻实验楼中有能在千丈外杀敌的新武器,什么时候让兄弟们见识见识啊?”

尤其是三个卫统领,更是没将秦阙当外人,一进帐篷,寒暄的大嗓门和笑声便传了出来。

温珣本来也该在营房中和铁骑的几大统帅打个招呼的,可是他进去了之后又老实退了出来。没别的原因,他那脆弱的耳膜有点扛不住。

统帅们似乎有一种错误的认知,他们觉得嗓门越大就热情,于是一个个吼着说话。只在门口停了片刻,温珣的脑瓜子就被震得嗡嗡的,耳膜上像是有八百只鸭子在跳舞。机智的他决定先晚一阵再进去,让那群精力充沛的汉子们先消耗一下体力。

听着将领们的大嗓门,站在远处清耳道的温珣心有余悸:“幸亏平西师兄和刑武还在并州值守,若是他们一道回来,营房的顶都能被他们掀了。”

这时就见卫椋身边的传讯小兵快步跑了过来,温珣原以为是卫椋找他有话要说,却没想到那小兵行了个军礼后,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件双手递给了温珣:“王妃,这是大将军王给您的信。”

信件上,苍劲有力的字体跃然入目:琼琅,行远,北上之事不要告诉师门。师伯出发了,勿念。

修长的手指将信纸捏皱,温珣心里猛地一空。他原本想着卫椋离开时自己和秦阙去送一送他,再安排一些人马中途照拂着。

可是正如卫椋所说,这次入鲜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不,就连卫椋离开也悄无声息。就是卫椋这一去杳无音信,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人有些难受。

饶是秦阙也招架不住铁骑将领们的热情,没过多久,他从营房中窜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一群悍将。

见温珣站在原地,秦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温珣压低声音,眼眶微红:“师伯出发了。”

秦阙同样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急?我以为他会……”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能大了些,秦阙连忙压低了自己的嗓门,“师伯有自己的安排,他这辈子都在和鲜卑人交手,我们不会比他更了解鲜卑的情况。相信师伯,相信他能带回姑母。”

温珣抿唇抬头看了看北方的天空,乌压压的铅云低垂,眼看着一场暴风雪又将来临。温珣强压下心中的忧虑,缓声道:“只希望师伯早去早回。”

鲜卑是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他们的王庭在何处知晓的人并不多。温珣和秦阙不知卫椋走的哪条路,现在到了哪里。他们又想派人去鲜卑探听消息,又怕自己的动静太大反而会让卫椋涉险。于是日复一日地焦急等待着,期盼着卫椋能早些回来。

腊月初十,卫椋离开居庸满一个月,一大早卫震东三人便领着温珣和秦阙出了居庸关。

居庸关以北十八里陉道旁连绵几座山被称为英雄冢,山上密布着战死将士们的坟冢。

卫家三个统领一言不发,领着二人径直上了英雄冢上最高的山。山上的衰草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不知名的坟冢间散落着腐朽的纸钱。等爬到山顶时,温珣才发现山顶上立了一座新修的墓,墓碑上刻着“大将军王卫椋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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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字。

温珣和秦阙身体一震,二人盯着墓碑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卫定北开始撒纸钱,温珣才恍惚地开口:“这……这是什么情况?”

卫震东干涩的嗓音响了起来:“义父走之前告诉我们,若是顺利,也就二十几日他就能接回嘉和公主。若是不顺利,等到今日,让我们领你们来看看他的衣冠冢。今日不归,他老人家多半回不来了。”

卫向南笑不出来,他的眼眶中已经浸出了泪,“毕竟是去鲜卑王庭,怎么可能没有危险。义父说了,若是他回不来,让我们不要费心去找他的尸身。就让他的尸身留在鲜卑,将来大景铁骑脚踏鲜卑时,他会庇佑我们的将士。”

温珣头一低,两行泪滴滴答答滚了下来,自责不已:“我该劝住他,不让他去鲜卑……”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能接回嘉和公主,为什么偏偏要让卫椋一个老人家北上?

卫定北红着眼睛在坟头添上新土,“义父这人倔得很,认定的事八头牛拉不回来。他早就想去鲜卑接人了,只可惜我们四人蠢笨,无法让他老人家安心。如今有了你们,他才能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见温珣哭成了泪人,卫震东劝道:“小师弟,不要哭。义父说了,人早晚都有这一遭。这座山头位置很好,南守居庸北镇鲜卑。我们的兄长小弟都沉睡在这里,将来我们也会葬在这里。大家热热闹闹,不会寂寞。”

卫向南涕不成声:“义父交代了,如果他回不来,让我们不用等了,早些出殡。大过年的不要因为他冲淡了年味和喜气。”

寒风卷着纸钱猛烈的飞扬了起来,好似满山的英魂都认同了卫家兄弟的话。温珣原本不断在告诫自己,不要激动,事情还没到毫无转机的时候。可是看到明黄色的纸钱在自己身前旋转时,他感觉紧绷了一个月的情绪突然兜不住了,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断了。

风中传来了温珣声嘶力竭的哭声:“他说自己做好了万全准备,他说让我们安心勿念。我和行远信任他,才让他北上去接人。可现在人没接到他杳无音信,就留给我们一座衣冠冢?他这个大将军王怎么当的?他怎么能言而无信骗人?!”

“出殡?不!一日见不到人,一天看不到尸体,幽州的大将军王就还在,我决不允许出殡!”

秦阙红着眼抱着情绪激动的伴侣,凝视着纂刻着卫椋名字的墓碑。泪眼中,仿佛看到了卫椋对着自己颔首微笑的模样……

从英雄冢上下来之后,温珣就昏昏沉沉发起了高烧。昏沉之际,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上传来了凉意,恍惚睁开眼,他看到了自家师父红肿的泪眼。

章淮扯着唇角苦涩笑了两下:“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师父和师兄们都来了。不怪你,琼琅,这事不怪你和行远。子衿素来如此,别说你拦不住他,就算我们整个师门都站出来阻拦也无济于事。”

温珣的目光在床榻边转了一圈,“什么时候了?”他昏睡了多久?

章淮还没来得及说话,秦阙压低的声音便从一边传了过来:“今日是腊月十三,你昏睡了三日。琼琅,你身体可有哪里难受?”

温珣觉得眼睛酸胀得难受,脑子也有点迷糊,在继续昏睡之前,他低声说道:“不要出殡……再等等……”

虽然卫椋笃定自己能在一个月间接回人,可这年头山高路远又没手机,万一路上出点事耽搁了也很正常。若是按照卫家几个统领的意思出殡,万一卫椋没死,回来发现自己被迫死亡,那就好玩了。

“行远,派人出去找找师伯他们,万一他们只是被绊住了……再等等……再等等……”

听温珣低声念叨的声音,秦阙将温珣的手轻轻塞回被子里:“好,再等等。你别想这些了,好好养身体。”

腊月十八,幽州有传言流出,说大将军王卫椋已经身故,始作俑者是端王。饶是铁骑营房一如既往,可是营房前已经有不明情况的百姓出现了。

眼看铁骑们又扣住了几个煽风点火的探子,卫家几个统领急得都团团转:“王爷,不要等了。再等下去,恐生事端。”

卫椋之所以做那么多准备,就是不希望有人借着自己出事来为难秦阙他们。朝廷安插到幽州的探子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被这群人钻了空子。

秦阙沉吟片刻,刚想说话时,就见崔昊急急跑了进来。崔昊凑到秦阙耳边低语了几句,秦阙眼睛一亮猛地起身:“请他进来!”

听说有人拿着卫椋的随身令牌进了营房,饶是身体还没恢复的温珣也艰难地爬了起来。当温珣来到牙帐中时,正巧见到部曲领着一个穿着斗篷的黑衣人从自己面前走过。

那黑衣人进了牙帐之后站定了身体,虽然斗篷遮盖了他的大半张脸,可温珣等人却知道他在环视四周。秦阙目光如炬盯着黑衣人:“不知阁下是谁?我们大将军王现在身处何处?”

黑衣人身上的斗篷轻微震了一下,而后他抬起粗糙的双手,揭开了斗篷,露出了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庞。

谁能想到黑衣人竟然是个中年妇人,这妇人身量中等面色枯黄,可是眼神却格外淡定从容,甚至在秦阙问话时,她的唇角还在微微上扬。

温珣心念一动:“行远,她是嘉和姑母!”

嘉和公主笑容更加温和,她赞赏地看了温珣一眼,又对着秦阙满意颔首,而后用长安官话缓声道:“对,我是秦嘉和。卫老将军如今在蓟县城东的客栈中,他受了伤,还请端王爷派人去救治他。”

第86章

通向蓟县城东的马车上,温珣正在听嘉和公主讲述他们一行惊心动魄的逃亡经历。嘉和眼神愧疚:“卫老将军其实安排得很妥当,若是不出意外,我们早该在数日前就顺利到达幽州。是我这边被人钻了空子,不小心泄露了行踪。为了保护那些潜伏在鲜卑的暗探,老将军不得不带着我们绕道而行。”

这一绕就拉长了行程,原本他们应该从居庸关入幽州,后来改道后,他们是从辽西郡入的幽州。

温珣给嘉和倒了一杯甜茶,缓声道:“姑母请喝茶。难怪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始终找不到你们的消息,原来是方向找错了。只是……辽西郡紧邻山海关,铁骑在山海关有营房,你们为何不在山海关营房休息?”

不仅如此,从蓟县通往辽东辽西的官道上也有官驿,卫椋随时可以通知官差传信,何苦带着孤儿寡母一路颠簸?殊不知那段时间他们为了找卫椋,一个个都急得上火了。卫椋怎会不知轻重缓急?他晚回来一日,不可预知的危险便会多上一分。

闻言嘉和抬眼看了看温珣,不好意思道:“应当是因为我和我的孩子们身份特殊,老将军不想横生事端。”

若是按照卫椋的计划,他们顺利出了鲜卑来到幽州,从此隐姓埋名做个普通百姓。可偏偏嘉和那边走漏了风声,如今鲜卑和朝廷也不知道有多少探子正在搜寻嘉和和她的子女。若是卫椋带着他们径直去了山海关营房,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察觉。到时候卫椋讨不了好也就罢了,说不定还会将秦阙和温珣卷入事端中。

温珣闻言眉头皱起,略略思索一阵后,掀开车帘唤了一声:“行远。”

待秦阙钻入车中后,温珣温声细语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去客栈接师伯,现在有很多眼睛盯着我们,师伯和姑母一路隐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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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才到了蓟县,切不可现在出问题。我们直接回王府,然后派部曲悄悄将师伯和表弟表妹接回府上。”

秦阙应了一声:“行,我去安排,你注意身体,好好陪姑母。”

当车帘放下后,温珣便见嘉和眉眼笑道:“一路上听老将军提起你好几次,那时我便想着,到底是多优秀的孩子才能值得老将军如此夸耀?直到从辽西一路西行,我看到官道两边的良田和屋舍,才彻底信服。”

温珣并不觉得自己做的这些有什么值得夸耀的,相反,他无比佩服眼前的嘉和公主:“若是没有姑母传递消息,幽州早已生灵涂炭。姑母,先前师伯对我们说,等接回您之后,让我们看着给您安排一个身份,我拟了一张单子,回头您看看?”

嘉和笑着摆摆手,目光柔和道:“你们都是妥帖细致的好孩子,这种事你们看着办就行。其实这辈子还能踏入大景的地界,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在大景的那些年,我本以为世上除了卫将军之外,不会有人再惦记我了。却没想到,我还能回来,能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

说罢嘉和掀开了窗帘,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向车外的世界。阳光从玻璃中穿过,落在了嘉和枯黄的脸上。

温珣想到了师伯对他说过的话,嘉和公主十五岁就被先帝派出去和亲了。踏出大景国土时,她只是个稚嫩的少女,哪怕心中惶恐惊惧,却不得不因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向着未知的国土坚强走去。

三十多年的风霜雨雪侵蚀了公主原本娇嫩的容颜,让花朵一般的她变成了如今苦败的模样。她为了所谓的和平,搭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她经历的伤痛和苦难,在“两国和平”的大旗之下不值一提。文臣史官们高唱着赞歌,脚踩着和亲公主的血泪,庆祝着“来之不易”的和平,谁会想到千里以外的异国他乡,那些和亲的公主们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温珣低下头,鼻尖酸涩。用女人来维持的和平又怎能长久?他们还是太弱小了,若是足够强大,将来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公主踏出国门去和亲!

卫椋和嘉和公主的两个孩子很快就被部曲们秘密接到了端王府上,一个多月没见,老将军面容憔悴胡子拉碴,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了一大圈。

为了掩护嘉和和孩子们撤退,卫椋后背中了一箭。最初时,大家以为卫椋的伤势不太严重,哪知道快要到蓟县时,卫椋双腿一软直接晕了,可将大家吓得不轻。

温珣和秦阙站在床边,亲眼看着府医给卫椋换了药。见卫椋还是面色发白昏睡不醒,温珣有些担忧道:“大夫,大将军王身体如何了?”

府医摸了摸白胡须,扫了温珣二人几眼后,慢悠悠说道:“脉象平稳,人没事。”见温珣神情依然凝重,府医缓声解释道:“大战胜利之后,会有很多将士倒头就睡。主要是因为人的精神紧绷时,身体并不会感觉到劳累,可是一旦放松,身体就会感觉到异常疲惫,大将军王便是这种情况。王爷和王妃安心,大将军王没问题,让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人就轻松了。”

仿佛为了证明府医的话,床榻上传出了绵延不绝的呼噜声。也许是因为睡姿的问题,卫椋的呼噜声格外有力。

温珣这才放心了下来,送走了府医后,他和秦阙一起将卫椋翻了个身。看着卫椋眼睛周围的大黑眼圈,温珣又好气又好笑:“师伯也太谨慎了些,万一我们真听他安排出殡了,现在他就是名义上的死人了。”

秦阙轻笑一声:“或许师伯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想着将姑母接回幽州。”

话音落下后,温珣眼神敬佩道:“是啊,师伯若是在意这些虚名,也不会提前做那么多部署和安排。既然师伯无大碍,我们先出去,让他好好睡一觉。”

就在二人准备退出客房时,章淮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哎哟,睡着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怎么睡得着?卫子衿,卫子衿,你他娘的给我们醒醒!”

章淮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范栗和他的另外两个师兄。除了范琉还在老实扶着他白发苍苍的老爹之外,范璃和章淮二人撸起袖子就冲到了卧房中。

温珣和秦阙尝试着拦了,没拦住。

卧房中很快传出了卫椋的痛呼声和范家同门七嘴八舌的叫骂声,其中章淮的中气最足:“师兄们都让开!让我一屁股坐死这老东西!啊?这么大的人了,用脚指头做决定吗?!”

“对!该打!”“你不知道你这一去,把孩子们折腾成了什么样,回头你给我老实罚跪一个时辰!”

骂声中夹杂着卫椋弱弱的声音:“要死,要死要死……师父,师兄,师弟,我错了,我错了啊!”

听着这声音,秦阙突然觉得有点解气:“挺好,世上还有人能收拾得了卫师伯。”让他老人家以身涉险,害得琼琅大病一场,该!

范氏同门的恩怨让他们自行解决,出了院门后,温珣和秦阙径直走向了安置嘉和公主的院子。一进院子,秦阙便看到回廊下有一位少女在和大黄小黄玩耍。

见秦阙他们进门,少女起身怯生生地看了二人一眼。秦阙笑着安慰道:“你就是秦韵吧?我是你的表兄秦阙,这是你的表嫂温珣,很高兴见到你。”

秦韵对着二人行了个礼,小声说道:“见过表兄表嫂。娘亲和兄长在屋内,我,我去唤他们。”

见秦韵仓皇离开的背影,秦阙唏嘘道:“可怜的孩子,这段时间颠沛流离,被吓怕了。”温珣垂下眼帘:“想必在鲜卑,他们也没能得到善待。”

嘉和公主在鲜卑三十多年,生了五个孩子,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只有最小的两个孩子活了下来。除了秦韵之外,卫椋还从鲜卑带回了嘉和唯一的儿子秦简。

秦简生得斯文俊秀,和他瑟缩胆小的妹妹相比,他是个颇有眼界和见地的人。只可惜秦简的一条腿跛了,走路时得依靠着拐杖才能走得稳妥。

原以为第一次见面,表兄弟之间会有些许尴尬,没想到秦阙和秦简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二人从大景国情聊到了鲜卑局势,从调兵遣将引申到了行军布阵。

畅谈之后,秦简唏嘘道:“其实先前我曾经想过争一争,为母亲和妹妹争出一番天地。如今却有些庆幸,幸亏前些年着了他们的道折了一条腿。若是当时争成功了,打死我都不想和你在战场上交锋。”

秦阙谦虚道:“阿弟过奖了,其实在战法上,我的水平很一般。我们的大营里面有很多擅长行军布阵的将领,你若是有兴趣,明日随我一道入营去看看。”

秦简神色有些微妙:“表兄就不怕我探听你们的军事机密?对我一点都不防备?”

秦阙淡淡一笑:“别说这种傻话,既然到了幽州我们就是一家人。姑母也好,你们也罢,这些年为了大景吃够了苦头。如今回到了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对我们说。”

秦简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不出所料看到了二人眼中的泪光。低头思考一阵后,秦简深吸一口气,抬头道:“既然表兄没将我当外人,我就说一件我知道的事,表兄知道了也能早做防范。”

秦阙眉头一凛:“什么事?”

秦简道:“慕容部中有人打入了大景朝堂和朝中重臣以及未来储君搭上了线,他们已经私下做好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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