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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其他 > 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 > 26-30

26-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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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白的指尖捏着绢纸,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比纸还要白皙,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纸张。

他有把好嗓子,语调低缓,音色很独特,像是山巅的雪,清清冽冽,明明只是平铺直述,并无情绪,却有一种天然的韵律感,凡是听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顾知灼凝神听着,对着这位军医的字不太满意,但是,他描述病情的遣词造句可比太医文绉绉的脉案可要直白多了,也更容易理解。

比如第二位伤患断三指,伤口化脓,面热高烧,阳热亢盛以致灼伤阴液,脉象见洪……

谢应忱以一种不疾不徐的语速念着脉案,顾知灼给他添了茶,并在心中默默地记下要点,心道:这顾罗刹凶起来要命,可体贴起来,也还真是令人感觉妥帖得不得了。

随着谢应忱一张张地往下念,顾知灼的眼睛越来越亮,忽闪忽闪的,好像两枚熠熠生辉的黑宝石。

这是五份脉案,不过其中两个伤患是昨晚刚开始服药,到现在还没完全退烧,另外三个伤患大致是从三天前开始服药,全都已经退了烧,伤口恢复良好。

谢应忱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她。

少女大大的眼睛像猫似的,眼珠子明亮又有神。

她很高兴,而不是意外。

她早就确信她的药有奇效,就像她当初确信这种药可以治疗沈旭的伤一样。

那些药已经把三名高烧不退、性命垂危的伤兵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徐军医直呼这简直是当代药王、扁鹊再世,拉着他的手问他:

“世子爷,研制出这种神药的大夫到底是哪一位,莫非是江南那位何神医,还是苗疆那边的苗医?”

“这真是位奇人啊!”

“有机会我定要与这位老前辈切磋……不,讨教一番!”

若是徐军医知道他心目中的老前辈原来是这么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谢应忱念完了最后一份脉案,莞尔一笑,刹那间仿佛冰雪消融,连窗外的骄阳也为之黯然失色,看得顾知灼不由呼吸一窒。

放下那叠脉案后,谢应忱的右手置于书案上,指节屈起,漫不经心地叩动了两下,再一次问了顾知灼上次的那个问题:

“顾二姑娘,你想要换什么?”

她,想用那些药换什么?

四目相对,顾知灼心脏蓦地一跳。

谢应忱看人时很专注,眼神清而亮,专注得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

他的眼睛弧度极美,双眼皮很深,外眼狭长,眼角如凤尾般挑起,勾勒出令人怦然心动的魅惑。

两人相距不到两尺,她忽然注意到他右眉间有一点小小的朱砂痣,鲜艳欲滴,似染了点血珠。

顾知灼不由有些手痒痒,很想给他擦去……

等等。

她手痒个什么劲,这关她什么事啊!

顾知灼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弯唇一笑。

谢应忱上次问她时,她原打算要些金银傍身的。

可今天,情况又不一样了,她发现了崔姨娘隐藏的那个秘密。

她改变了主意。

顾知灼道:“顾世子,我想请你帮我去查查我的姨娘,崔映如。”

“查所有跟她相关的事。”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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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知灼提到“崔映如”这三个字时,语气十分的平静。

应该说,太过冷静,也太过淡漠,其中不含一丝的感情,不像一个人在说自己生母时的语气,也不像他之前查到的那个对生母百依百顺的顾知灼。

她到底想查什么,又在怀疑些什么?

谢应忱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看着顾知灼的目光变得异常幽深。

他不说话,顾知灼也不说话。

她只是执起另一个茶杯,对着谢应忱做出敬酒的姿态。

谢应忱低笑了一声,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他的声线很清冷,但笑声却十分轻柔,像一根羽毛在顾知灼的心口轻轻地撩了撩,又似是带着钩子,在她心弦上轻轻地勾了一下。

谢应忱也执起了茶杯,对着顾知灼敬了这一杯,一饮而尽。

“成交。”

顾世子真是爽快人!顾知灼也颇为豪气地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灿然一笑。

无论谢应忱能查到什么程度,也比她一个人瞎子过河要好。

顾知灼心头暂时放下了一块巨石,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把这些天她存的阿莫西林交给了谢应忱。

“这里有六十粒药片,三五天后,我可以再提供差不多的数量。”

谢应忱微微颔首。

“对了!”顾知灼想到了什么,把脸往谢应忱的方向凑了凑,“顾世子,可以麻烦你跟那位涂大夫说一声,让他把脉案写得……稍微端正点吗?”

顾知灼靠过来时,谢应忱突然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初闻是清雅的龙井茶香,再闻又像是芬芳的兰香,又带着少女独有的香甜气息,与军营中的气息迥然不同。

更柔软,也更……

他第一次意识到姑娘家与他是不一样的。

谢应忱乌黑的眼睫微颤,轻轻垂落,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他表情古怪地朝脉案上的落款“徐”字看了一眼。

涂大夫?

谢应忱的薄唇轻扯了一下,若有若无地露出些许笑意,柔化了他的眉目。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收下了那些药片,接着就起了身,右手在窗槛上一撑,轻盈地从窗户中纵身飞出。

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让他做得优雅至极,赏心悦目。

春日的午后,屋里屋外静谧无声,风吹过树枝的哗啦声不绝于耳,显得安静详和。

谢应忱飞檐走壁地离开了武安侯府,从来到走,他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不必要的人,也只有顾知灼知道他来过。

之后,他就策马直接返回了卫国公府,把调查崔姨娘的事交给了国公府的暗卫。

当夜,京城飘起了细雨,连着几天细雨绵绵。

谢应忱依然早出晚归,成日不见人,引得卫国公夫人又对着卫国公抱怨了一通。

春雨淅淅沥沥连下了三天还没停,这一日夜晚,被派出去的暗卫顶着发梢的湿气回来禀话。

屋里没有点灯,黑黢黢的一片。

“世子爷。”暗卫影七悄无声息地走到谢应忱身后,黑暗丝毫不影响他的穿行。

“查到了什么?”脸上戴着黑色面具的谢应忱语气淡然地问道,他背着手站在一扇敞开的窗户前,望着窗外在风雨中婆娑起舞的梨树,身姿挺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混合着湿润的水气。

影七往前两步,将一份绢纸放在书案上,跟着又退了回去。

他恭敬地半低着头,抱拳禀道:“回世子爷,武安侯府的那崔姨娘闺名映如,是太夫人的幼妹小任氏之女,小任氏生崔映如时难产,早早地撒手人寰,其父没半年就续了弦,崔映如自小就被继母磋磨,八岁就来侯府投靠了太夫人,在侯府长大,与武安侯顾衍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十六年前,老侯爷在西北战败,皇上雷霆震怒,老侯爷为了赎罪,变卖了不少家产,才筹了百万两白银献给皇上,侯府也自此败落。没多久,老侯爷就为顾衍迎娶了江南富商殷家的独女殷婉为正室。”

“崔映如不愿外嫁,委身顾衍做了妾,于十五年前生了侯府的二姑娘顾知灼,五年前,又诞下了武安侯的庶长子顾烁。”

“崔映如对儿子疼爱有加,但对女儿并不上心,最近还打算把女儿送给高公公。”

说话间,几滴水滴自影七的袖口慢慢地滴落,落在下方的青石砖地面上,那细微的滴答声被外面的风雨声淹没。

旁观者清,就是影七也能从查到的这些讯息中看得出崔姨娘对顾知灼这个女儿完全没一点真心。

谢应忱沉默了半晌,突然问了一句:“侯府还有一个长女?”

“是。”影七立即答道,“长女季南珂由侯夫人殷氏所出。”

谢应忱面具后的剑眉微挑,又问:“姐妹差几岁?”

“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影七道。

一阵风倏地刮过,细如丝的雨被风吹散,点点雨滴自窗口落了一地。

几滴水晶般的雨水落在谢应忱的面具上、纤长的羽睫上,还有几滴从衣领钻进他的脖颈,凉丝丝的。

谢应忱:“……”

谢应忱眯了眯眼,眸光锐利深邃,如寒潭似利刃。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心头,忽然间,他就明白了,明白顾知灼到底是想让他查什么了……

他信手拈住了一朵被雨水打落的梨花,手指轻轻地捻动着,那被雨滴沾湿的雪白花瓣微微颤颤,宛如美人垂泪,楚楚可怜。

屋内一片静谧,屋外的落雨声越发清晰。

又过了片刻,谢应忱吩咐道:“去查当日,侯府这两位姑娘出生时,是在京中,还是在别处,稳婆如今在哪儿,周围还有旁人吗?”

影七也是聪明人,瞳孔翕动了两下,一下子也猜到了什么,不由抬头去看谢应忱,随即又低下了头,恭声应诺:“是,世子爷。”

影七步履无声地退了下去,只留下地上的那一滩水迹。

谢应忱依然站在窗口,望着皇宫的方向,外面的天空中水汽更浓郁了,如雾似烟。

前两天,他进宫时,皇帝说到了皇后要在千芳宴给三皇子择妃的事,话里话外,对他的婚事旁敲侧击。

他随口搪塞了过去。

他身上不能为人知的秘密太多了,娶一个妻子,就等于是往府里放一枚钉子。

那他行事就太不方便了,甚至一个不小心……

谢应忱随手把那朵洁白无瑕的梨花丢到了窗外,拿起了刚刚影七呈上的那份绢纸,又看了看。

雨停了,谢应忱拿着绢纸,又亲自跑了一趟武安侯府。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顾知灼就在小书房里看到那个碧玉睡狐镇纸下压了一张绢纸。

窗口的书案被雨水溅湿了一片,但是顾知灼混不在意,近乎急切地拿起了那张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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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地看过了。

不过是一页纸,她没一会儿就看完了,失望地在窗边的圈椅上坐下了。

这上面写的那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她大都知道,对于崔姨娘交换两个孩子的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哎!

想想也是,这才三天,这又是十五年前的旧事,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

这是古代,也不是信息发达的现代……就是在现代,想查十五年前的事也没那么简单的。

顾知灼耐心地又将那张绢纸看了一遍,目光在十六年前的那一段流连了一番。

十六年前,侯府因为老侯爷战败而败落了,殷氏嫁进了侯府,成了世子夫人,为此,崔姨娘只能委身为妾。

莫非崔姨娘觉得是殷氏抢走了她正妻的位置,才会这样对待原主?

想着,顾知灼将绢纸一角放到油灯的火苗上。

橙红色的火苗急速地吞噬了纸张,余下一片灰烬。

风一吹,灰烬就散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当海棠捧着一套簇新的衣裙进来时,隐隐闻到了空气中的烧焦味,环视屋子一周,却没发现屋里有什么东西烧着。

顾知灼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将手指上残余的灰烬一点一点地拭去。

“姑娘,”海棠犹豫了一下,还是禀道,“今天听雨轩那边又请了光裕堂的王老大夫过去。崔姨娘的手腕不慎烫伤了,还烫得起了好几个大泡……”

听到这里,顾知灼终于有了点反应,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她自然记得崔姨娘的手腕是怎么烫伤的。

海棠还在说着:“姨娘夜里睡觉时,又不慎压到了水泡,现在伤口化了脓,崔姨娘从昨天开始就在发烧,吃了好几剂药,烧都没退。”

“侯爷听说光裕堂擅治烫伤,就派人请王老大夫给姨娘看了,王老大夫说姨娘的伤口愈合不好,化了脓,瞧着十有八九要留疤。”

“姨娘听到时,晕厥了过去……”

海棠神情复杂地看着顾知灼,嘴角翕了翕。

崔姨娘一身肌肤赛雪欺霜,白皙无瑕,在整个侯府也是出了名的,也是崔姨娘引以为傲的,这次身上留了疤,对她的打击怕是不小。

“姑娘……”海棠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唇,想问姑娘是不是该去听雨轩瞧瞧崔姨娘,但终究没问出口。

自家姑娘对崔姨娘素来孝顺,有什么好的都想着姨娘,这些她们这些丫鬟也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哎,也不知道是崔姨娘到底做了什么,伤透了姑娘的心。

顾知灼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

“狼来了”的把戏可要不得,这不,原本装病变成真病了。

海棠心中暗暗叹气,将手上的那身妃色衣裙朝顾知灼那边凑了凑,话锋一转:“姑娘,针线房刚把千芳宴要穿的衣裳改好了,您要不要先试试?”

“陶妈妈说,要是您还有哪里要改的,她今晚一定让人给您改好了。”

自打顾知灼给的药缓解了陶妈妈的足痹之症,陶妈妈简直把她奉若神明,新衣、鞋袜等等都先紧着月出斋,连带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因此得了好处。

顾知灼点点头,海棠就把丁香也叫了进来,两人一起服侍顾知灼试衣裳。

千芳帖上要求赴宴的闺秀穿骑装,因此这身新衣是合身的胡服,版型尺寸恰到好处,衬得顾知灼身段纤长,也就是衣裙的腰身略大了半寸,于是海棠又将这身衣裳送去针线房小改了一次。

等次日出门时,顾知灼就穿上了这身新衣。

这身簇新的妃色胡服很漂亮,衣摆上绣着彩蝶戏兰花,蝴蝶翩跹,兰花疏朗别致。

水红色的襽边上绣了色彩亮丽的春桃、夏荷、秋菊、冬梅,有种清新淡雅的韵味,衬得顾知灼愈发娇柔明丽。

“灼表妹,这身衣裙穿在你身上可真好看!”

上了马车后,季南珂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毫不吝啬的赞美,“不过,还差了点什么。”

她上下打量了顾知灼一番,从匣子取出两朵妃红的绒花,戴在了她头上的那支牡丹金钗旁,又拿了面菱花镜给她看。

镜中的少女多了这两朵小小的绒花的点缀,犹如夏花绽放,更加令人惊艳。

“谢谢珂表姐。”顾知灼笑道。

不一会儿,马车就摇摇晃晃地驶出了侯府的大门。

季南珂又亲自给顾知灼斟了茶,动作优雅无比,眼角的余光瞥着顾知灼。

“灼表妹,喝茶。”她把斟好的茶推到了顾知灼的跟前。

顾知灼姿态闲适地倚靠在车厢上,由着季南珂打量,一会儿喝茶,一会儿编起了络子。

比起绣花、纳鞋、缝制衣裳,顾知灼觉得还是编络子有趣多了。

马车一路疾驰,车厢内一片静谧。

季南珂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宁,一杯茶凑到唇边几次,却没喝几口,目光依然不受控制地飘向顾知灼。

书香说,郑姑姑来送千芳帖的那日,顾知灼也去了正院,可是没进屋,那之后,也不见顾知灼露出什么异样,也不知道那天她有没有听到了什么。

应该是听到了吧?

这个念头在她心头一闪而过,季南珂手腕上的镯子恰好碰到小桌子上的另一个茶杯,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顾知灼便抬眼朝季南珂的手腕瞥了一眼,那是一个赤金累丝蝶戏花嵌红宝石手镯,衬得少女的手腕纤细莹白。

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季南珂将一根手指在镯子上凸起的花纹上轻轻摩挲着,半垂的眸子里波光流转。

“这是三皇子送给我的。”

“你是我妹妹,跟你说说也无妨。”季南珂大大方方地扬唇一笑,“我和三皇子相识于九龙山,那年,我与谢丹灵她们一起去狩猎,恰好遇上了微服的三皇子。三皇子不慎被毒蛇咬伤,中了蛇毒,幸好我带着各种药丸,救了他的命。”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皇子,与他彼此倾……”

她微咬饱满的下唇,声音越来越轻,娇羞得像朵花似的,透着一种独属于少女的妩媚。

马车疾行,车厢规律性地摇晃,马车外传来各种嘈杂的人声、车轱辘声、马蹄声。

季南珂解下了那个手镯,轻声道:“灼表妹,我会成为三皇子妃,我会让娘亲为我骄傲,以我为荣耀的。”

“娘自小最疼我了,待我如珍宝,我生病时,她衣不解带地守着我;无论我想要什么,她都会让我如愿,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她会比谁都高兴我有个好归宿。”

“娘曾跟我说过,其他人不过是她生命中过客,没有任何人能与我相比,我是她的骨血,她生命的延续……我是最重要的。”

说着,她抬眼朝顾知灼看来,那华丽闪亮的赤金镯子映得她的眸子熠熠生辉,异常的明亮。

顾知灼直直地看着距离她不过三尺的季南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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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珂这话听得让人很不舒服,这一字字一句句皆是意味深长,尤其是最后一句更像是在对着自己示威,是在暗示自己离殷氏远些?

还是季南珂想告诉自己,为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殷氏终究会向高安妥协……

季南珂一直盯着顾知灼,眸子半眯了起来,徐徐地又道:“灼表妹,你说是吗?”

顾知灼:“……”

顾知灼抿着嘴不说话,置于桌下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那个编了一半的络子。

有意思。

季南珂在怕。

也在慌。

她是嫡长女,是什么让她没有自信,认为殷氏会偏向自己而不顾她?

除非是她心虚。

她知道那个秘密!

顾知灼长而卷翘的眼睫颤了颤。

马车这时开始缓了下来,随行的丫鬟在外头喊道:“大姑娘,二姑娘,清晖园到了。”

季南珂漫不经心地掀开窗帘,瞟了眼外头。

清晖园位于京城西郊的云山一带,自云山到附近的安山有九湖,这一片山清水秀,满目葱郁,风光秀丽。

马车外是一条蜿蜒的长龙,一辆辆华丽雅致的马车全都停在了清晖宫外,等着排队入园。

也唯有那些宗室王亲、公主府的马车得了宫人额外的优待,优先入了园,大部分的车马都只能被动地在原地等待着。

周围一片嘈杂,马儿的嘶鸣声、喧哗的人声、马鞭声交织在一起。

一眼望去,那一辆辆熟悉的马车令季南珂觉得安心,这是属于她的世界。

季南珂红润的唇角微微翘了翘,撩着窗帘的手一松,手上的那只赤金嵌红宝石手镯不小心从马车的窗户掉出去了。

“哎呀。”季南珂低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知灼,“我的镯子掉了,灼表妹,帮我捡一下吧。”

马车停稳了。

季南珂俏脸一歪,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顾知灼,微微笑着,无声地给她施压。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宣示。

上一世,她把属于她的一切都让了顾知灼。

这一世,她不会了。

第 29 章 第29章

季南珂漫不经心地将窗帘又挑高了一些。

马车内一片寂静,僵硬的气氛延续着。

顾知灼瞟了眼窗外,突然起了身,自己推开车厢的车门,也没等丫鬟放好马凳,就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季南珂抿唇浅笑,定定地看着马车外的顾知灼一步步地走向了那个地上的赤金累丝嵌红宝石手镯,一眨不眨,眼底掠过一抹轻嘲。

顾知灼还是那个顾知灼。

就算母亲这几日对她诸多维护,可她依然是卑贱的庶女。

自己让她低头她就得低头,让她折腰她就得折腰!

她不配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得认命,乖乖地被自己踩在脚下。

几缕阳光透过马车的窗户把季南珂的的脸分成了两部分,一半光洁如玉,一半在阴影中讳莫如深,那双眼睛幽深如潭,静静地注视着顾知灼,骄傲、笃定且居高临下。

这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终于可以摆脱前世的阴影,改变自己的命运……

见顾知灼走到镯子前,马车里的季南珂唇角翘得更高了,笑容又深了三分,优雅端庄,温婉大方,而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慢。

就等着顾知灼屈膝为她捡起镯子。

下一刻,季南珂唇角的笑容瞬间冻结了,就见顾知灼缓缓地抬起右脚,一脚准确地踩在了地上的那个镯子上,将它践踏于足下。

时间似乎静止。

季南珂双眼睁大,感觉自己的心似琉璃般,碎了一地。

这可是三皇子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是独一无二的,是她最珍爱的镯子。

顾知灼她竟然……她竟然!

这一瞬,季南珂感觉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像是又回到了前世,她再一次被顾知灼踩在了脚下,如尘埃般无人在意。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看着顾知灼转过脸,透过马车的窗户准确地望向了自己。

两人的目光静静地在半空相交。

空气中似乎有一根看不到的弓弦在骤然间被拉紧了。

马车外的顾知灼迎风而立,对着季南珂微微一笑,笑得眉眼弯弯,漆黑的瞳孔在阳光下亮如星辰。

她在笑。

这是一种挑衅的笑容。

季南珂:“……”

这是季南珂完全没有想到的状况,嘴角翕翕。

这的确是挑衅。

顾知灼竟然在挑衅自己。

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怎么敢!!

“顾、燕、飞,”季南珂一字一顿地喊着顾知灼的名字,脸色微青,“你怎么敢!!”

盛怒之下,季南珂失控地攥了下窗帘,“嘶啦”一声,窗帘被生生地撕出了一条口子。

对此,顾知灼的回应是,右脚更为用力地朝鞋底下的那个镯子碾了下去。

“咔嚓。”

镯子上嵌的一粒红宝石从上面脱落,骨碌碌地在满是沙尘的地面滚了出去……

这一瞬,时间像是无限放慢,每一个细节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季南珂觉得她的心似乎也在那肮脏的地面上滚了一回,脸色一时青,一时白。

“喂,你们还走不走!”

“不走的话,也别拦着别人的路啊。”

马车的后方传来一声声不耐烦的吆喝声与催促声。

此时此刻,各府的马车都在排队等着进清晖园,武安侯府的马车在这里纹丝不动,自然也影响了排在后方的其他马车。

后方的喧嚣声渐响,周围渐渐鼓噪了起来。

有一些马车的窗帘也被撩了起来,从车厢里探出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全都朝武安侯府的马车看来。

就看到一个身穿妃色衣裙的小姑娘站在侯府的马车外,忐忑地看着马车里的季南珂。

小姑娘手里捏着一方帕子,轻轻地在眼角按了按,清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自眼角淌下,楚楚可怜。

这到底是怎么了?

周围那些打探的目光在季南珂姐妹俩之间扫视着,揣测着,思量着。

他们不认识这陌生的小姑娘是谁,但她既然站在武安侯府的马车外,那么十有八九也是侯府的姑娘。

不都说武安侯府的大姑娘端庄贤淑吗,怎么在大庭广众下把自家妹妹逼下马车了?!

周围越来越嘈杂,越来越多的人朝季南珂、顾知灼这边看来,还有人吩咐自家下人前去打听一二。

“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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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娇滴滴的女音打破了这片古怪的气氛,语调亲昵得像是含了蜜糖般。

随着这声喊叫,一辆华贵的翠盖珠缨八宝车驶过,鲜艳的金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富丽张扬,招摇得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无视它。

华丽的窗帘上不仅绣着朵朵牡丹花,还钉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宝石,被掀起一半的窗帘后,露出一张娇丽的面庞。

正是谢丹灵。

“夭夭,你怎么了?”谢丹灵双手扒在窗框上,蹙眉看着捏帕子抹眼泪的顾知灼。

顾知灼用帕子又拭了拭眼角的眼药水,对着谢丹灵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抿了下唇,对季南珂道:“珂表姐,我知道你是长姐,我该敬着你,让着你,我会乖乖的。”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像是软绵绵的云朵,风一吹,就会散似的。

“你胡说什么!”季南珂脸都黑了,脱口斥道。

这话一出,她便注意到谢丹灵微微地皱了下眉,就赶紧咬住了牙关。

一想到被顾知灼踩在脚下的手镯,季南珂心如刀割。

顾知灼瑟缩了一下,又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梨花带雨地颤声道:“你别生气……”

“我以后都听珂表姐的,珂表姐别赶我走。”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吐字清晰,周围好几辆马车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谢丹灵来回看了看顾知灼与季南珂,不知道这对姐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顾知灼被赶下了马车。

无论是什么事,季南珂也不该在半途把人赶下马车啊。

“夭夭,你过来和我一起!”谢丹灵亲昵地对着顾知灼招了招手。

眼眶犹湿的顾知灼捏了捏帕子,犹豫了一下,才问季南珂道:“珂表姐,我可以去吗?”

她笑盈盈地看着季南珂,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眉眼微弯,笑容十分笃定。

季南珂:“……”

季南珂想说不能,可在触及谢丹灵不以为然的眼神时,理智回笼。

一步错,步步错。

她若是继续与顾知灼犟下去,只会落个咄咄逼人的印象。

季南珂强忍着心头的憋屈,柔声说道:“灼表妹,你去吧。”

“谢谢珂表姐。”顾知灼优雅地福了福,把礼数做主,还不忘用帕子擦干眼药水,这才快步朝谢丹灵走了过去,转而上了那辆翠盖珠缨八宝车。

车门关闭后,王府的车夫动作娴熟地挥起了马鞭,郡主的马车堂而皇之地越过了季南珂的马车。

季南珂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眼底染上一抹浓重的阴影。

她不懂,明明谢丹灵是她的朋友,明明像谢丹灵她们这样的贵女最不喜庶出了,从来都不与庶女往来的,可为什么谢丹灵竟然会对顾知灼另眼相看呢?

为什么?

她们也才见过两次面而已,而自己与谢丹灵可是五六年的交情了,自己却被抛下了!

明明待在马车里,季南珂却仿佛感觉到了刺骨的寒风,指尖冷得发麻。

这一切似是在嘲讽着她。

嘲讽她哪怕是占了这个嫡女的身份,却还是比不上顾知灼。

大丫鬟书香心疼地看着自家姑娘,赶紧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地把地上那个手镯捡了起来,也包括那粒脱落的红宝石,一并放在一方素白的帕子上。

“姑娘。”书香用帕子包着镯子,透过马车的窗户交给了季南珂。

镯子上全是泥土,少了一粒红宝石的小小坑洞异常的刺目。

季南珂死死地盯着那镯子,眼角隐约发红。

书香忍不住劝了一句:“姑娘,送去金玉斋修一修,肯定能修好的。”

“……”季南珂面沉如水,手几乎快把窗帘给拽了下来,脑子里反复地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定格在顾知灼踩踏手镯的那一幕上。

就算镯子能修好,肯定也与原来不一样了,必然会留下细微的瑕疵。

有些裂痕一旦存在,就算再怎么修补,也回不到过去了……

想起前世种种,季南珂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慢慢地放下了窗帘。

帘子完全落下的那一瞬,眼角瞟见前方百来丈外谢丹灵的那辆八宝车优先被宫人们迎进了行宫中。

春日的晨曦暖暖地自碧空倾洒下来,给周围的山水、建筑、马车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进了八宝车的顾知灼才刚坐稳,口中就被谢丹灵塞了一粒玫瑰糖。

“这是鼎食记新出的玫瑰糖。”谢丹灵也没问她刚刚出了什么事,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吃吧?”

香甜的滋味弥漫在顾知灼的口腔中,带着一股玫瑰特意的芬芳。

“好吃。”顾知灼弯起嘴角。

“夭夭,你今天就跟我一起玩。”宁舒抬手轻轻抚了抚顾知灼的耳鬓,“别怕。”

这小郡主真体贴。顾知灼朝着宁舒云郡主微微一笑:“好。”

她的笑容止不住地从眼底流淌而出,灿烂,明媚,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明媚三分。

心底因为季南珂带来的那点阴霾烟消云散。

真乖!谢丹灵也是笑。

翠盖珠缨八宝车在进了第一道宫门后,稳稳地停住,马车外头传来宫女恭敬的请安声:“谢丹灵安。”

车门被打开,外面的阳光也随之照了进来。

“夭夭,我们下车吧。”谢丹灵探出了手,搭着一个圆脸宫女的手,优雅地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顾知灼紧随其后,也下车。

负责招待两人的圆脸宫女规规矩矩地屈膝行了礼后,看向了顾知灼,正想请教她的身份,就听后方传来一个男子骄矜淡漠的嗓音:

“你是鸾儿的妹妹?”

顾知灼循声望去,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着杏黄刻丝蟒袍的青年,长身玉立,丰神俊朗,那夹着金丝的蟒袍在晨曦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三皇子殿下。”圆脸宫女连忙福身给三皇子行礼,垂眸俯首,不敢直视贵人。

谢丹灵挥了挥手,轻快地唤了声:“大堂哥。”

三皇子谢璟信步朝两人走了过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子的优雅矜贵,令人不敢轻慢。

他对着谢丹灵微微颔首,轻飘飘地又扫了顾知灼一眼,骄傲而又疏离,问道:“鸾儿呢?”

“还在外头呢。”谢丹灵在一旁代顾知灼答道。

谢璟神情淡淡地又看了看顾知灼与谢丹灵,眼底隐约浮现一抹疑惑。

他不理再理会她们,大步流星地朝行宫的正门方向走去,极目远眺,在外面长长的车队中搜寻着武安侯府的马车,眉眼含笑,神情中难掩期待之色。

谢璟一走,那圆脸宫女就放松了下来,对着谢丹灵与顾知灼了笑了笑:“郡主,顾二姑娘,请随奴婢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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