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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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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 第151章

“是谢应忱?!”

留吁鹰厚唇微动,以狄语喃喃自问着,声音低得只有身后的阿屠可以听到。

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心头,没错,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隔壁茶楼的那个小二乐呵呵地说道:“我娘的馄饨摊就在西城门附近,一天只卖一百份,去晚了可就没了。”

“三文钱一碗,童叟无欺。”

“哎呀,那我也能吃吃太子殿下和谢少将军吃过的馄饨了。”那丰腴妇人眼睛一亮,乐呵呵地击掌道,“还能沾沾殿下的福气了。”

旁边好几个百姓也是心有戚戚焉,都说着要去尝尝那太子馄饨。

任周边的其他人来来往往,留吁鹰一动不动地站在屋檐下,瞳孔里惊疑不定,面沉如水地攥紧了拳头。

这才几天而已,谢应忱这是逼宫,还是谋反,怎么竟然就成了大景太子?!

不对。

太子是储君,是正统,谢应忱若是用了这两种手段,就不可能得到大景百姓的认可。

“阿屠,谢应忱成了大景太子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没有查到?”留吁鹰转头看向了随从阿屠,语声如冰地质问道。

阿屠:“……”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留吁鹰。

这件事在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他一直以为元帅早就知晓。

万寿节那天,留吁鹰回四夷馆后,雷霆震怒地连连捶墙,用最恶毒的话语骂了谢应忱一通,又让他立刻派人回兰峪关。

当时,他只知北境数城失守,待他安排好了人手,才注意到大景朝廷的公文,说是谢应忱为先皇后顾明镜之子,是今上的皇嫡子。

阿屠本以为,元帅是因为大景隐瞒此事,以和谈的名义把他们诓来京才会恼火。

毕竟,这几天,大街小巷的景人在说这件事。

没想到,元帅竟然完全不知道?

见留吁鹰满脸阴鸷之色,似乎真不知情,阿屠就把这事的经过大致说了,也复述了朝廷那道公文的内容。

末了,他又道:“属下还从大景宫中得了些消息。”

“大景皇帝如今重病在床,是因继后柳氏下的毒。柳氏因弑君被废,已经薨逝……”

阿屠说起这番话时,心里唏嘘:这柳氏若是事成,她与谢璟母子便会得到这大景天下,如今她事败,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留吁鹰被这个消息惊得一时呆若木鸡,一言不发地僵立原地。

眼看着两个异族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龙泉酒楼的大门口,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一些酒客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骂骂咧咧地绕开他们进了酒楼。

过了一会儿,留吁鹰唇角扯起一抹阴寒至极的冷笑,重重地抚掌道:“谢应忱真是好算计啊。”

谢应忱这是把自己也当作了他手里头的一把刀啊。

“元帅?”阿屠不明其意地看着留吁鹰。

留吁鹰眯了眯眼,沉声道:“皇帝中了毒……这是谢应忱故意让我们知道的。”

“他利用了我们挑起帝后的矛盾,一步步地逼得帝后反目,彼此相残。”

“柳皇后弑君,证据确凿,谢璟为皇后亲子,自然也就失了皇位的继承权。在这个时候,谢应忱这个元后嫡子横空出世……”

阿屠也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接口道:“现在大景皇帝中毒,性命垂危,其他皇子年幼,大景的文武百官不论是惧怕谢应忱的权势,还是为了江山安稳,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谢应忱上位。”

“真是好算计啊!”留吁鹰咬牙切齿道。

此刻再回想起万寿节那日,自己在午门前与谢应忱论什么正统与乱臣贼子,留吁鹰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留吁鹰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下了酒楼前的石阶,一手抓住缰绳,翻身上了马,当机立断道:“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回北境。”

他必须回兰峪关坐镇才行。

从前,沈旭碍于难以从大景朝堂获得全心的信任,束手束脚,只能固守北境。

可现在,谢应忱无论是为了军心,还是为了让沈旭更加忠心耿耿,必然会给予他足够的支持。

自己不在北境,无人主持大局,左大将和连轲连战连败,根本不是沈旭的对手,再这么下去,长狄危矣。

阿屠紧跟着也上了马,以狄语低声问道:“元帅,那还需要跟大景皇帝辞行吗?”

“辞什么辞?”留吁鹰甩了甩马鞭,冷冷地挥出了一个鞭花。

但凡谈判,那是要自己的手上有足够筹码的时候,才叫作谈判,才能赢得更大的利益。

不然,那就只是自取其辱,就像是老鼠被猫戏耍玩弄一般。

他一夹马腹,矫健的坐骑嘶鸣着往前奔去,马背上的留吁鹰眼神阴鸷如枭。

这些日子来,他屡次对谢应忱释出亲近合作之意,可谢应忱全盘不理。

如今,谢应忱成了大景太子,大权在握,眼看着就要成为这万里江山的主人,更是不可能再理会自己。

对谢应忱来说,最重要的是立威,是在这权力交迭之际,把皇权牢牢握在手心。

阿屠如影随形地追在留吁鹰的身后,就见留吁鹰回头对他道:“我先回北境。”

“阿屠,你回四夷馆,再留上一个月,让其他人兵分几路陆续回北境,不要惊动景人,让他们以为我还在京城。”

“……”阿屠闻言表情有些古怪。

像他们这样分散而行,根本不像是使臣回国,更像是在逃亡。

有到这个地步吗?

想归想,但阿屠还是领了命。

主仆两人在前一个路口分道扬镳,阿屠策马往四夷馆方向奔驰,而留吁鹰则往北城门方向驶去。

留吁鹰闲庭自若地策马而行,不疾不徐,做出一副游玩的样子,甚至还很有“闲心”地在路边买了几个果子。

一炷香后,他顺利地自北城门出了京。

马速依然不快,就仿佛他只是出来京郊踏秋而已。

在他来了大景京城后,大景皇帝便给了他足够的自由,他可以随意出京,甚于他还借着游玩去了两次西山大营。

此时的官道上,不时可见往来行商以及路人,最近因为万寿节,也有不少异族商人千里迢迢地来京城,每年的这个时期到年前是京城生意最好的时段。

像留吁鹰这样的异族人也并不特别醒目。

留吁鹰一夹马腹,开始逐步加快马速,打算直接从京城回北境去。

他这趟受皇帝邀请来京城,并不是真的想议和,是想探一探大景的底,想搅乱大景的一池水,让它更乱。

可现在,谢应忱不是乱臣贼子,而是正统,大景的皇室没有了储位之争,也没有改朝换代。

谢应忱的上位,天然地,能让整个大景更加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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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们长狄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事已至此,这大景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了。

留吁鹰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马鞭,一甩马鞭,重重地挥在马臀上。

“啪!”

方才,他让阿屠等人暂时留在四夷馆不走,就是为了麻痹谢应忱,为了让对方以为他还在京城。

等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北境兰峪关,发动奇袭,打沈旭一个措手不及,最好是先夺回一城,这样,他对王上也可以有一个交代。

马匹嘶鸣着越跑越快,马蹄飞扬,在官道上踏起无数尘土。

他策马狂奔,一路经过三里亭,五里亭,……等经过十里碑的地标,官道上 变得空荡荡的,只零星三五人偶尔经过。

留吁鹰抓着马鞭正要再次甩下,却见前方百来丈外一队身着玄色盔甲的年轻将士策马而立,二三十人,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像一堵高墙般拦在了官道中央。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娃娃脸青年,头上没戴头盔,脑后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留吁鹰心里咯噔一下,双眸微张,自然能感受到对方明显是来者不善。

官道上经过的路人也看到了这些拦路的官兵,生怕惹上麻烦,赶紧远远地避开。

娃娃脸青年悠闲地往嘴里丢了一颗椒盐花生米,“咋吧咋吧”地吃完了。

“留吁元帅,”墨珏笑眯眯地对着前方不远处勒住了缰绳的留吁鹰拱了拱手,“太子殿下有命,留吁元帅不得离开京城。”

“还请回吧。”

他对着留吁鹰摊了摊手,伸手作请状。

他从头到尾都在笑,但语气又十分的强硬,目光锐利坚定,带着一种从战场上尸山血海中磨练出来的杀伐之气。

留吁鹰眼角抽了抽,黝黑粗犷的面庞上,脸色沉了三分。

他一手将缰绳攥地更紧,手背上凸起根根青筋,冷冷道:“本帅是来京城贺大景皇帝万寿的,是客,你们凭什么阻止本帅离开?”

“莫非大景是要坏了两国邦交吗?”

留吁鹰的语气越来越冷,掩饰不住眼中的戾气,目光冷峻。

上空的秋阳不知何时被厚厚的云层所遮蔽,周围的空气跟着一变,秋风飒飒,平添了一股森然的寒意。

可惜,墨珏可不是被吓大的,挑了挑长眉,用一种疑问的口吻轻飘飘地反问道:“咦?我大景和长狄有邦交吗?”

他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没有吧。”他身后的一个小将扯着嗓门答道。

留吁鹰:“……”

墨珏漫不经心地拍去了掌心的椒盐碎末,笑道:“我们太子殿下说了,大景和长狄两国只有宿仇,没有邦交。”

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讥讽,这句话说得是铿锵有力。

这话一出,留吁鹰的脸色霎时间变了,眯了眯眼,警惕地看着墨珏一行人,冷冷地提醒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墨珏仰头发出一阵豪爽的笑声,惊得路边的树林中飞起了三五只雀鸟。

“元帅想多了。”墨珏一夹马腹,朝留吁鹰那边逼近了两步,十分和气地说道,“太子殿下只是让元帅暂时别离京,可谈不上斩不斩的。”

“不过,若是元帅非要一意孤行,此行回北境,接下来的这两千里,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元帅也是知道的,这北境一带流匪作祟,一直不太平,还请元帅见谅。”

他的这番话说得要多客气,有多客气,还抬手打了个干脆利落的响指。

下一刻,他身后的那十几个天府军将士立即向官道两边退开,为留吁鹰让出了一条道。

可留吁鹰如何听不出墨珏这两句话中明晃晃的威胁。

要是他现在坚持要走,这伙人或许并不会强行阻拦,可是,在去北境的路上,他绝对会遇到“流匪”。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等自己死了后。

谢应忱会“哀痛”几句,会给王上送上一封国书,就说是自己非要以身犯险,以至在荒郊野岭遇险。

此事也就了了。

有沈旭在北境,王上必不会为他这么一个死人和大景闹到底的。

更何况,王上还要忌惮九姓亲王。

留吁鹰下意识地提了提缰绳,他胯下的黑马发出一阵不安的嘶鸣声,长长的马尾不住地甩动着。

墨珏再次伸手作请状,笑眯眯地重复着之前的话:“留吁元帅请回吧。”

“……”留吁鹰的脸庞宛如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沉的,胸膛起伏剧烈。

气氛愈发绷紧。

他深吸一口气,再也维持不住他堂堂大元帅的风度,讥诮地冷笑了一声:“这位小将军,你们大景四下匪乱,还真是国运堪忧啊。”

“听闻前朝末年也是这般匪乱四起,民心动荡。”

他这话难掩嘲讽,似在说,大景已经日暮西下,马上就要亡国了。

墨珏的脸上不见半点恼羞成怒,咧嘴一笑,对着京城的方向遥遥地拱了拱手:“太子殿下说了,匪乱为患,于民生确实不妥。”

“待来日北境收复,驱除鞑虏,这匪患自然也就平息了。”

言下之意是,北境的匪乱就是源于他们长狄人。

顿了顿,墨珏又道:“殿下说了,这一日不远了!”

最后这六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那神态,那口吻透着无比的信心,仿佛北境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留吁鹰的喘气越来越粗重,似是无法抑制住胸口的怒气。

看着面目阴沉的留吁鹰,墨珏呵呵笑了,也往旁边让了让:“元帅若是一意孤行,那就请便。”

留吁鹰:“……”

这简直就是阳谋。

对方赤|裸裸地把利害摆在了他跟前,让他自己选择——

是走,还是留。

是生,还是死。

留吁鹰整个人绷紧得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弦,一动不动。

策马停了一会儿,留吁鹰突然重重地一甩袖,拉着缰绳调转了马首。

他一夹马腹,又一言不发地往京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官道边的几个路人纷纷地往边上让,避之唯恐不及。

留吁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一路又往回赶,策马狂奔,脸色比之前又阴鸷了三分。

半个时辰后,留吁鹰就又回到了四夷馆中,这时,外头的阴云已经变得黑压压的,沉得仿佛随时会坠落般。

阿屠见留吁鹰竟然又回来了,大惊失色:“元帅……”您怎么又回来了?

留吁鹰撩袍在一把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下,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

他闭了闭眼,眼皮颤动不已,内心似在激烈地战斗着。

再睁眼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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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眼神冷静了不少,目光沉沉。

“阿屠,你即刻再令人悄悄回王庭,八百里加急,禀了王上……”他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派兵增援兰峪关。”

最后这七个字他说得无比艰难。

对他来说,主动要求增援,等于是他自认难敌,在王上和九姓亲王的跟前示了弱。

南征大军已是王上能调用的所有兵力,这次增援也意味着,王上必须从九姓亲王那里调兵,可想而知,九姓亲王不会轻易松口,势必会往南征大军安插他们的人手,抢夺他留吁家的兵权。

“是,元帅。”阿屠将右掌放在心口,恭敬地对着留吁鹰行了一礼,满面肃然。

留吁鹰不放心地又叮嘱他道:“ 如今谢应忱上位,他不似大景天子那般软弱,现在我们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你勿必小心,万万不可出一点岔子。”

“元帅放心。”阿屠沉声道,接着他就匆匆地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虽然他不知道元帅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又回了京,可从元帅的这个决定,他大致也能猜到怕是中间又有了什么变故。

屋里只留下了留吁鹰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口,望着窗外那阴云密布的天空。

“轰隆隆!”

远处炸响了一下下的轰雷,似一记记重锤重重地击打在他心脏上。

紧接着,一场瓢泼大雨降临,雨下了足足一夜才停,当雨停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雨后的上午,外面的空气分外清新,夹着淡淡的草木香,随风飘进了屋。

一夜未眠的留吁鹰却觉得喘不过气来,蓦地起了身,仰首遥望着皇宫的方向,望着那冉冉升起的旭日,褐眸里黑影憧憧。

他,竟然被困在了大景。

“笃笃笃。”

这时,外头响起了几下节奏性的敲门声。

“进来吧。”留吁鹰道,目光依然望着窗外。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了,阿屠又走了进来。

“元帅,属下已经交代下去了,派了三波人分散离京。”阿屠站在几步外禀道,“等出了京城,到冀州就放飞信鸽,并快马加鞭,赶回长狄。”

留吁鹰一手置于窗槛上,大掌漫不经心地在其上拍了拍,话锋一转:“谢璟人呢?”

谢璟被大景皇帝当作储君养了十八年,超然于其他皇子之上,现在眼看着皇帝要死了,他的储位也被人抢走了,他真的没有半点怨念?

阿屠恭声道:“柳氏被废,不可在宫中停灵。他现在人在皇觉寺,为其母守灵。”

留吁鹰眯了眯眼,又转而望向了皇觉寺的方向,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窗槛上拍打着……

外头传来阵阵敲锣打鼓声,夹着各种喧哗声、掌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回事?”留吁鹰蹙眉问了一句。

阿屠就往后退打了房门口,重重地击掌三下,便有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狄人闻声而来。

“外头出了什么事?”阿屠问。

年轻的狄人立即答道:“是大景的宗人府正在往武安侯府那边补聘礼,队伍经过外边,大景百姓都在看热闹。”

“武安侯府?”留吁鹰喃喃自语着,锐利的鹰眸内似是若有所思。

他转过了头,唇角露出些许笑意:“本帅记得谢璟的心上人是顾家大姑娘,是那位未来‘太子妃’的同父长姐。”

“正是。”阿屠颔首。

“有意思。”留吁鹰的右掌又在窗槛上拍了一下。

原本应该成为“太子妃”的人,被自己的亲妹妹给抢了。

留吁鹰自语道:“那位顾大姑娘似乎也不是聪明人……”

说着,他大步往外走,阿屠连忙跟上。

主仆俩便出了四夷馆的大门口,外头不知何时人山人海,街道的两边都站着看热闹的百姓,男女老少一个个都神采飞扬的,议论纷纷。

所有的目光都看着街道中央那一个个抬着聘礼的队伍,每一台箱子上都绑着鲜艳的大红缎带,喜气洋洋。

还有乐工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这是第二次送聘礼了。

不同于先前国公府送聘礼时的低调,这一次更加的张扬,简直恨不得引得全京城的人都来围观似的!

在京城中,不乏勋贵权臣,但像眼前这样的大手笔也是二十几年不曾有过了。

还有好事者饶有兴致地跟着那送聘礼的队伍从第一抬仔细地数到了最后一抬,最后大声嚷嚷着:“一百八十六抬。”

“足有一百八十六抬!”

这是太子妃的规制。

聘礼由内廷司官员率銮仪卫抬送,礼部右侍郎亲自陪同,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宫门一直来到了武安侯府。

外仪门前的空地被那些聘礼占得满满当当,直到一个时辰后,内廷司和礼部的官员才告辞。

可紧接着,又有贺喜的客人陆续造访侯府,络绎不绝,把门房的嗓子都给说哑了。

连明芮也来了。

她带着贺礼,是来祝贺,也是为了亲口与顾知灼辞行的。

“夭夭,我明天要去兰山城了。”

第 152 章 第152章

顾知灼一愣,亲自给明芮斟了杯桂花茶,微笑地望着她。

“我昨天一早就收到了兵部的调令,让我启程去北境,接管兰山城的城防。”明芮展颜一笑,窗外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她脸上,愈发显得她笑容生动鲜活。

接到兵部调令后,太子在文华殿召见了她,开诚布公地跟她说了现在北境的局势,说了他与谢少将军接下来的打算。

兰山城位于两军对垒的前线,是兵家要地,可谓危机重重,她此去将会凶险异常。

为了大景,兰山城绝不能有失。

她知道自己的使命。

他们明家人从来不会畏战,她会继承父兄和夫君的遗志,哪怕粉身碎骨也会守住兰山城。

这是太子殿下对她的信任与看重。

明芮又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眼前的明芮比两个月前丰腴了一圈,白净的面庞,入鬓的长眉,明亮的瑞凤眼,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身带着一种勃勃的英气,眉目间满含对未来的期待,宛如一朵大红色的玫瑰在烈日下倏然怒放,整个人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顾知灼本来还想问问明芮,最近宁王还有没有去找她麻烦,但看着眼前既明艳又飒爽的明芮,她想想也不需要再问了。

明芮不再是几个月前她在皇觉寺见到那个在黑暗中负隅独行的宁王妃了。

现在的明芮是北安伯,将为了大景,镇守北境兰山城!

宁王这种败类,岂能伤得了她?!

“我以茶代酒敬明姐姐一杯,敬姐姐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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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顾知灼笑盈盈地端起茶杯,做出敬酒的架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明芮也含笑执杯,回敬了顾知灼。

放下空杯子后,明芮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匣子,轻轻地推到了顾知灼跟前。

“你出嫁的时候,我是不能过来了。”

“这是添妆。”

匣子里躺着一支赤金掐丝双燕衔珠发钗,燕喙衔的那颗南珠在大红丝绒布上流光四溢。

这是明芮亲手画的图纸,让人给顾知灼打的发钗。

顾知灼将那支发钗从匣子中拿起,捏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那用细密的金丝布成的羽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展翅欲飞。

双燕衔珠,双宿双飞。

她知道,这是明芮对她最好的祝福。

“明姐姐,我很喜欢。”顾知灼粲然一笑,又把发钗放回了匣子里,“你等等我。”

顾知灼心急火燎地往内室去了一趟,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亲手交到了明芮手里,嘱咐道:“这里面是药,你收着,可以用于伤口溃烂、高烧不退时,一次两片,早晚各服用一次。”

明芮打开小瓷瓶的瓶塞,看了看瓶子里那些白色的药片,若有所思。

明芮自被封了北安伯,这段日子也没闲着,几乎都是待在天府军中,跟着军中的将士们一起操练,也知道天府军里有一种奇药用于治疗外伤导致的发烧、伤口溃烂,十分有效。

明芮笑了笑,什么也没多问,收下了那小瓷瓶:“夭夭,我记住了。”

然后,便起身告辞。

顾知灼脆生生道:“那我就预祝明姐姐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那笑容从她弯弯的眼眸中溢了出来,犹如拨开阴霾的晨曦,灿烂夺目。

身上那簇新的大红绣金凤褙子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目生晕。

明芮愉悦地笑了,把脸凑过来,一手亲昵地捏了捏顾知灼红润白嫩的脸颊,飒然道:“你别送我了。”

“等到我下次回京述职,你再来迎我好了。”

意思似在说,此去也许经年,但终究有再相见的一日。

明芮潇洒地对着顾知灼挥了挥手,就一个人离开了。

顾知灼也没跟明芮客气,让海棠代她送客,又招来了丁香,问道:“前院怎么样了?”

丁香给顾知灼的杯子添茶,笑着答道:“大少爷正带着小侯爷招待豫亲王、庄亲王和两位世子。”

“王爷们还没走,奴婢刚听说英国公府、齐国公府也来人了。”

今天来侯府道贺的客人比上回还多,连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宗室国公们也纷纷携礼登门。

顾知灼悠闲地喝着茶水,并不在意,也不担忧。

招待客人而已,最多也就是礼节上有些不周道罢了。

两个半大不小的小子就算出点错也没关系,他们总得担起这侯府。

“姑娘,您放心。奴婢瞧着大少爷如今待人处事真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丁香一手捂嘴,笑得意味深长,“奴婢瞅着太子殿下是把我们大少爷当作亲弟弟来教。”

说到谢应忱,顾知灼漂亮的眉目间蔓出春日湖光般的明媚,明丽照人。

“笃笃。”

一侧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头敲响,还伴着猫咪奶声奶气的叫声,“喵呜”,似在打招呼般。

从猫亲昵的音调,顾知灼就听出来了这是熟人,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果然——

寻声望去,便见谢应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外,俊美如画的面庞含笑注视着她。

说句实话,顾知灼还有些不习惯他现在不戴面具就顶着这张脸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她轻快地从屋里跑了出去,谢应忱姿态慵懒地倚靠在了一棵大树上。

摇曳的绿荫晃晃悠悠在他脸上跳动着,衬得他的轮廓、五官愈发鲜明。

丁香、知秋等丫鬟们很自觉地退下了,连带把庭院中负责洒扫的婆子们也遣退了,郁郁葱葱的庭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顾知灼的身上还穿着今天宗人府来下聘时的大红礼服,头上是繁琐的珠钗,小跑时,珠翠轻轻摇曳,似那满树桃花竞相吐蕊,云兴霞蔚。

“想你了。”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容色光艳的小脸,让她的面庞深深地镌刻在他眸底。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轻抚上她的面颊,抚了抚她方才被风吹乱的刘海。

从万寿节到现在,短短数日,很快,又似乎很漫长,到现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突然间,他坐在文华殿里,就很想她。

想见她。

他的身体比脑子快一步,知道她今天应该在侯府,就往这里来了。

“我也想你了。”顾知灼坦率地说道,身子一歪,将头依偎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熟悉的熏香味,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今天她天刚亮就起了,忙了一上午,整个人懒洋洋的,尤其这满头珠翠漂亮是漂亮,脑袋真是太沉了。

“别动。”耳边传来谢应忱低沉的声音,顾知灼也就不动了,只觉得头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发髻上的发钗、珠花被他一支支取下。

她抬眼去看他的脸,从这个角度看,他那半垂的眼睫又浓又翘,像是画了眼线般,衬得眼角上挑的狐狸眼更显深邃……

还漂亮。

恍惚间,她听到他问她:“感觉好点没?”

声音如暖流徐徐地淌过她的心房。

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太阳穴上按了按,力道恰到好处,令她感觉到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她的头皮上窜起了一股酥麻感,急速地流窜至全身。

他啊,看着最是狂傲恣意的一个人,却也是最细心、最可靠的人。

顾知灼的心中分外的妥帖,像猫儿般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轻轻地“嗯”了声,声音软软酥酥,话尾微挑,透着不容错识的欢愉与撒娇。

他按在她太阳穴的手一顿,顾知灼感觉到他衣袍下的肌肉似乎在瞬间绷紧了,隔着单薄的衣料,透出了一股灼灼的热度。

咦?

她正要抬头,就听他略带几分沙哑的男性嗓音霸道地钻入耳中,伴着灼热的气息:“我今天带了聘礼过来。”

“聘礼?”顾知灼螓首歪了歪,她都拿了两回聘礼了。还有?

似乎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他含笑道:“我准备的聘礼。”

六个字带着几分狂妄,几分炫耀。

他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一方三寸大小的水苍玉五龙钮印石,送到了顾知灼的手上。

这是什么?顾知灼随意地把玩了一下,又去看印石下方的刻字,上面刻的是篆文,又是镜像文字,她盯了好一会儿,才认了出来,慢慢念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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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实在是有些耳熟。

顾知灼不自觉地又念了一遍,终于反应了过来,瞌睡虫一下子全飞了,觉得手上的这印石有些烫手了。

这……这……这该不会是——

“传国玉玺?”她的小脸上简直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给我?”

千年来,哪怕是改朝换代,历代帝王皆以得传国玉玺作为符应,象征着“受命于天”。

被她脸上的表情取悦,谢应忱低低地一笑,哄着她道:“也没什么,这传国玉玺也没什么用处,自太|祖登基后,就制了一枚‘大景皇帝之宝’作为玉玺,这传国玉玺不过是象征罢了。”

顾知灼捧着手中沉甸甸、滚烫烫的玉玺,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

他真当她这么好哄吗?

的确,大景皇帝所颁布的圣旨中用的都是“大景皇帝之宝”这枚玉玺,但皇帝下达的立储诏书、传位诏书都必须盖这枚传国玉玺。

这是江山为聘吗?

心头犹如坠入了一颗石子,湖面漾了层层涟漪,刹那间,她的眼眸比平日里还要明亮了三分,皮肤在阳光下更是白得发光。

“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她一手握着那枚传国玉玺,一手拉起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后院的一间小屋子走。

她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我这个月可忙了,和知秋一起忙活了那么久,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到了昨晚,才总算是有了点进展。”

“知秋真是细心又耐心,跟我一样。”

她说的也就是一些很普通、很细碎的话,但是被她牵着往前走的谢应忱听得认真,嘴上带笑,神情轻松。

跟她在一起,他就会觉得放松,觉得自在。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那间小屋子前,房门的上方挂着块简陋的木牌,写着“药房”两个字。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可以看到这间不过两丈宽的药房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六张一式一样的长桌,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那些长桌上放着一个个白瓷制的小碗,还有一摞摞写得密密麻麻的册子。

顾知灼带着谢应忱走到了长桌前,环视着周围的这些瓷碗,笑道:“这些是‘培养皿’,里面都是青霉素溶液。”

“明姐姐刚才来看我了,她说她要去兰山城……她是要去打仗吧?”

“我还给了她一些药片。”

虽然明芮也没与自己直说,但现在北境未平,她这个时候去兰山城,自然是为了上战场。

谢应忱正看着那一个个白瓷制的“培养皿”,“嗯”了一声,又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培养皿”问:“‘培养皿’是什么?”

“培养‘青霉’的器皿。”顾知灼解释了一句,“我们用的那种药片的成份就是青霉素。”

谢应忱似懂非懂地挑眉,倒也没再追问。

“跟我来。”顾知灼乐颠颠地拉着谢应忱又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最里边的一张长桌前。

“先从发霉的水果中提取青霉,在培养、提纯青霉素,我和知秋花了足足两个月才制出了青霉素。”

就是,这青霉素到底有没有效,还得先做药效鉴定*。

这张桌子上放的这些培养皿就是在测试药效。

顾知灼指着其中一个编号“二百零二”的培养皿,打开了上面的白瓷盖子,“你看这个。”

紧接着,她又打开了周围十来个培养皿,每个培养皿中,盛有琼脂制的培养基,看来金灿灿的。

她让他看,他也就看了,飞快地扫了这些培养皿一眼,一下子看出了区别。

唯有编号“二百零二”的培养皿内,有一个铜钱大小,透明色的“圈”。

不管谢应忱能不能听懂,顾知灼还是解释了一句:“这个‘圈’意味着青霉素驱散了病菌,这个培养皿中的青霉素溶液是有药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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