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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震荡可大可小,有检查报告吗?”
“有,我这就发你。”
“好,你先发来,他在哪家医院?正好明天我要去连城出差,可以见一面。”
骆彦怀闻言大喜,“太好了!你几点的航班,我派司机去接你!”
“不用,我有人接了,你帮我转告一下沈诚漓,老朋友太久没见了,我想跟他好好说说话呢。”
结束通话,骆彦怀心里总算踏实了,把手机丢还给沈诚漓,啧嘴道:“你那老同学可比你靠谱。”
沈诚漓在整理骆亦迟的病情资料,整理好发给陈良骏,“我说了术业有专攻,他是个行家,不一样。”
骆彦怀点点他:“你倒是不接受一点不好听的话。”
说话间,病床上传来一声难耐的呻_吟。
骆彦怀闻声两步跨到病床边,骆亦迟正晃动脑袋幽幽转醒,费好大劲儿才把眼睁开。
没有焦距的眼睛在骆彦怀脸上停留了半晌,等视线缓缓聚焦,骆亦迟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具苍老的面容是谁,哑声说:“爸……你怎么在这儿?”
骆彦怀只关心:“还头疼吗?”
骆亦迟眉间皱成一团,揉着额角,诚实道:“有点。”
不仅疼,还晕乎乎,雾蒙蒙的。
这段时间一直这样,一醒来,脑袋里就混沌一片,支离破碎的记忆漂浮其中,要花好长时间才能将它们聚在一起串联起来,拼凑成一段完整的。
但是有些却怎么都弄不好。
昏倒前在做什么来着?记不清,偶尔一个片段闪过,是在跟许满说话。
说了什么?
对了,好像是在自证一件事。
是这样的,自证完他还问了许满一个问题。
许满回答了没?
不记得了。
骆亦迟拍脑袋去想。
“干什么呢?你才刚醒。”骆彦怀着急阻止,将他的手按下。
“忘了些事,拍一拍,或许能想起来。”
“你当自己是八十年代老电视呢,拍一拍就有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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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想,先休息,过几天没准你一提就能回忆起来。”
“就是要紧事,对我很重要的事。”骆亦迟执着强调。
关乎他的后半生,他必须得想起来。
然而老天爷像是专门跟他作对,他想了半天,想起湖边的等待,想起自己的陈述,想起那台破损的手机,但许满的回答,却一点思绪都没有。
偏偏还是对他很重要的一段记忆,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真讨厌,这样脑袋空空的自己,跟个白痴一样,什么用都没有。
许满没在,房间里只有骆彦怀,赵靖闻,老张,和沈诚漓四个人。
骆亦迟慢慢坐起来,视线略过他们,在房间里扫过,想找出一点许满来过的证据。
骆彦怀看他动作,问:“找你妈吗?她一会儿就来了。”
“我妈?”
“你出住院这么大的事儿,她能不来吗?你还瞒着我们,过了这么久才让我们知道,是怕我和你妈担心所以不说吗?”
骆彦怀不责备他,只为他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感到心疼,“这几年你谁都不放在眼里,家也很少回,我还以为你心性变了,但通过这件事情来看,你还是那个你,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们做父母的担心。好孩子,知道你孝顺,但以后不能这么做了,耽误了治疗,会后悔一辈子的。”
“许满呢?”骆亦迟听不进那些絮叨,抬眼,灰蒙蒙的眸光闪着一丝希冀,固执的只在意一件事,“她来过吗?”
骆彦怀嘴角缓缓压下,沉声道:“她没来,但她给我打了电话,我到那间茶楼时,她已经走了。”
原来是许满通知你们的。
知道许满不会在意,但得到确切答案的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的失落。
骆亦迟伸长脖子躺直了,闭上眼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心里满满的全是酸楚,直抵喉咙,咽都咽不下去。
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杜曼玲风风火火跑进来,将包往老张手里一扔,扑向病床,张嘴就是一声不见眼泪的干嚎:“儿啊,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
“这腿以后还能恢复吗?怎么弄的啊这是?听说还脑震荡了,快让我看看,你还认得我不啊儿?”
骆亦迟不喜欢这样聒噪的声势,此刻特别想独自安静的待会儿,眼见杜曼玲要来抱他的头,他赶紧坐起,双臂撑着往后退了退,抬手挡住凑过来的身躯,驱逐道:“爸,妈,我头疼,你们先出去吧,我想歇歇。”
骆彦怀叫上其他人往外走。
但杜曼玲刚到,准备了一肚子话,一句都还没说呢,一听这明显的逐客令,当场就有点难堪了。
“我才来,话都没说两句,你就赶我走?”
骆亦迟现在虚弱得很,没力气大声说话,只能放软声音道,“妈,不是赶你走,只是让你先去外面坐会儿,我调整下情绪,好点了你再进来。”
杜曼玲很委屈:“可是妈想看看你啊,快三个月没见了,一见到你就这副样子……”
“我自找的,你快出去吧,我想静静。”
“什么叫你自找的?”
杜曼玲期期艾艾的,听到这自暴自弃的话,再结合来之前听说的,顿时就明白了。
“又跟许满有关是不?我早打听清楚了,你就是在她家门口出的事儿,你看你从第一次出事,到现在又进医院,两次了,腿都折腾折了,还不打算放弃吗?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就非得在她身上执迷不悟?”
杜曼玲说着来了劲儿,猛一下坐到床边,接着说:“你现在对她回心转意,那是她的福气,她还不领情。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没完没了的闹,六七年了,脾性一点都没长进,还是那么别扭,那么不知好歹!”
骆亦迟刷的一下,变了脸色。
低沉的气压在病房里蔓延,杜曼玲浑然未觉,喋喋不休继续输出。
“你为了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野丫头,三番两次朝我发脾气,你瞅瞅你现在,完全变了个人,为老不尊,为儿不孝,离群寡合,性情乖僻……”
“妈这段日子也想过了,你这几年回回跟妈作对,都是因为她,妈不跟你计较。你受了这么大一场挫折,妈希望你早点醒悟过来,虽然亲朋好友跟咱家来往的少了,但还是有姑娘愿意……”
“说够了没有?”骆亦迟蓦地开口,打断了杜曼玲。
杜曼玲的输出戛然而止,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说多说错了。
每次都这样,一提到许满,一提到让他放弃,跟别的姑娘见面,他就跟触了逆鳞一样,神情冷戾,六亲不认。
“我……我刚才说得入迷了……”
杜曼玲竟有些慌张。
是不是老了?这岌岌可危的母子关系,她这些年越来越经营不好。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母子关系继续恶化下去,想如果顺着骆亦迟的意思,会不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挽回一点?
于是她说:“我就是心疼你而已,这么多年,她根本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听说你一直等着她来看你,但她一次都没来。你俩好歹做过夫妻,她是装不知道还是根本不想来看你啊,要我说,不如让老张去把她请过来,实在不行我去请也行,请来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没准她心里还会……”
啪嚓——
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从面前掷出,砸到杜曼玲身后的墙面上,落地,摔成百八十片。
迸溅的碎片从身后弹射过来,险险擦过杜曼玲眼角,砸到骆亦迟右腿的石膏,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然后翻滚,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杜曼玲被吓得一耸,脑子里的话霎时忘了个干干净净。
骆亦迟半坐着,目光凶狠:“你要是敢去找她……”
然后呢?会怎样?
对面是他的母亲,再痛恨,他还能怎样?
他被亲情血缘束缚着,当初不能将她告上法庭,如今,依旧不能拿她怎样。
但并非束手无策。
他不能拿杜曼玲怎么样,还不能拿自己怎样吗?
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水果刀,刀刃划上包裹的石膏,一下一下,骆亦迟面无表情的刮着右腿上的金属固定架。
金属摩擦的声音听起来令人牙酸。
“你要是敢去找她,这腿,这脑子,我就都不要了。”
“我说了是我自找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是听不见吗?”
“反正我离行尸走肉也不远了,现在傻了残了,又有什么区别?”
“妈,你说是不?”
门再次被推开,骆彦怀听到东西碎裂声折回来,撞上骆亦迟冷冽的面容,不用猜,就知道这母子俩又冲突起来了,于是赶紧把杜曼玲拽走。
赵靖闻跟在后面,有眼色的拿起了扫帚,去打扫那一地的碎玻璃。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骆亦迟眼皮半合,放松的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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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大口呼吸病房里的新鲜空气。
手习惯性摸向左胸口,忽然一惊。
掌心下的布料触感平滑,靠近心脏的那个口袋,空空如也,少了样东西。
东西呢?
骆亦迟慌忙坐直,掀开枕头被子四处寻找。
“赵靖闻,我胸前口袋里那颗树脂小球呢?你见过没?”
赵靖闻停下动作,看向到处搜寻的骆亦迟,“什么小球?”
“你们送我回来时,没见到一颗透明小球?就在我口袋里放着,里面包了根头发。”
赵靖闻回想:“没见过。”
没见过吗?那去哪里了?
丢了?
骆亦迟的心瞬间下沉,没入不见底的深渊,找不到方向了。
第44章 第 44 章 骆亦迟的骆。
硕导遴选结果公示结束不久, 许满被要求去参加培训会议。
那天她本来计划早早去坐个好位子,结果临出发前, 樊华留她问了些话,等问话结束匆匆赶去多功能厅,培训会已经开始,她只得悄悄从后门进去,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培训内容千篇一律的枯燥,跑不开导师责任、工作成果、师德师风这些天天挂在嘴边的话题, 许满听得昏昏欲睡,庆幸来晚了,借着后排视野远的优势,迷迷糊糊打起了盹儿。
刚眯着, 胳膊肘被人推了推,耳边响起一个刻意压低的男音, “许老师, 麻烦往里挪挪。”
许满眼睛睁开一条缝, 转头看见叫她的人是谁, 瞌睡顿时跑了大半。
“江老师?”
江淮挑挑眉, “快挪挪, 让我进去坐。”
许满想让他去前面, 结果抬眼一看, 打个盹儿的功夫, 附近几排都坐上了人。
许满只好“大度”的给江淮让出位子。
江淮挨着她坐下, 笑眯眯跟她攀谈, “许老师厉害啊,来学校还没一学期呢,就当硕导了, 恭喜恭喜!”
许满礼貌回应:“哪里哪里,江老师年纪轻轻,不也是个硕导?”
“不能跟许老师比,我是去年才评上,还是海外学历给加了分,这不去年没参加培训会,被揪出来了,今年来补嘛。”
许满敷衍:“哦,这样啊。”
江淮谈话欲特别旺盛,见许满跟他聊起来,就接着问:“许老师带研究生了吗?”
许满答:“马上就带了,院里有学生想转导师,正在接触呢。”
“哟,几个?”
“两个。”
“哎……”江淮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许满莫名其妙,“江老师有话说?”
江淮单手转着笔,琢磨道:“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就是……想给你推荐个学生来着,但你第一次当导师就带俩学生,我再给你推荐一个,怕你压力大。”
推荐学生?
谁啊?江淮的学生?跨专业啊!那得打听打听。
许满来兴致了,认真问:“你说说呗,是已经考上了,还是准备考啊?好苗子的话我会收的!”
江淮故作高深的搓搓下巴,绞尽脑汁给这个学生做美化,“已经工作六七年了,在准备考呢。他最近吧……也不是最近,是很久以前,就对园林方面产生了浓厚兴趣,一直想跨专业考个研,好深入研究研究,但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再加上上了六七年的班,书本知识早生疏了,所以学起来比较吃力。不过没关系,他这人有毅力,肯学,对导师的话言听计从,让他往东决不往西,就是吧……年龄有点大了,跟你我差不多,你看你收吗?收的话我现在把他推给你,让他跟你聊聊,考不上也没关系,权当交朋友了!”
许满托着下巴尖思忖:“你推荐的这位学生,本科毕业?”
“嗯!”江淮肯定的点点头。
“不会本科还跟我一个学校吧?”
“呃……是的。”
“他肯定是个男的,跟你关系还很不错!”
“对!许老师感不感兴趣?”
许满没回答,但心里有底了,“他姓骆?”
江淮呵呵傻笑:“……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博士,真聪明。”
许满表情隐隐崩塌。
“现在我有一个问题。”
“嗯嗯嗯,你说。”
“这是你打的算盘,还是骆亦迟打的算盘?”
“……”
许满脸一拉,白眼几乎翻到了天花板上,“你和骆亦迟怎么这么无耻?你好歹也是个大学老师,骆亦迟存了什么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的职业生涯才刚开始,你俩就迫不及待毁了它?”
“……”
“上一个想跟我谈恋爱的学生,你知道他是什么下场吗?”
江淮不耻下问:“那个小奶狗吗?什么下场?你俩不会分手了吧?”
许满鼻子一哼,“关你屁事!”
看许满这反应,肯定是了!
江淮感觉自己猜到了正确答案,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好消息啊!我要告诉骆亦迟。”
许满真恼了,一把夺过江淮手机,“你有完没完?”
江淮腆着脸赔笑:“有完有完,许老师别生气,我这不是看骆亦迟最近情况不太好,想给他打打气吗?”
许满气哄哄的抱臂,目视前方不接话。
江淮继续说:“他又转院了,我去看了他几次,腿上的石膏拆了,但是脑子一直没好,动不动就头疼,好像是神经方面有问题,骆叔叔专门给他找了个专家来看。”
许满斜眼看过来:“我有跟你打听他的情况吗?”
“没有,但我觉得你想听。”
许满真要服了江淮的厚脸皮,“我不想听,你和他都少自作多情。”
“好好好,不听不听,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保准不再提他。”
不等许满开口,江淮说:“他跟我说,他丢了样东西,想问问你有没有捡到,如果捡到的话,能不能还给他?”
许满凶巴巴道:“没有!”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就急着否认,你是不是捡到了?”
“没有!”许满气恼的摔了一下笔记本。
啪的一声,声音响亮清澈,周围的人都把头扭了过来。
幸好音响声大,前面的人听不见,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江淮瘪瘪嘴,心想许满这脾气,阴晴不定,满是地雷,骆亦迟怎么受得了的。
“好好好,没捡到就算了,我就帮他问问而已,你这么凶干嘛呢……”
说完,还真不问了.
立冬过后,气温直线下降。
连城今年的冬天比以往冷,许满担心许晋文在康复医院没有御寒衣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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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星期天回了趟流云湾,拿了厚衣服给他送去。
提前跟许晋文通过电话,许满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康复医院,隔老远就看见许晋文病房门口探头探脑的站了一堆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许晋文出什么事了吧?忐忑的挤进病房,谁知连他病床边也围着不少人,顿时吓坏了。
什么情况?
许晋文真出事了?
害怕的情绪袭上心头,许满急慌忙挤到病床边一探究竟。
结果发现许晋文不仅人没事,还挺精神,正跟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说话呢。
看见那中年男人是谁,许满先是一愣,再是一惊,然后意外和激动齐齐涌出来,话都不会说了。
陈良骏怎么在这里?是医院请来的?
许满激动的心情都无以言表,跟人群站在一起,看他们交流。
陈良骏问过许晋文的基本情况,看过当前病历记录,又给他做了一些简单检查,康复医生全程陪在旁边,帮忙回答一些病理问题。
一直等检查完,围观人群渐渐散去,许晋文才注意到许满已经到了,眼睛一亮,开心道:“满儿,你,来啦。”
“爸,这是怎么回事?”许满带来些水果和吃的,一边掏东西一边问。
许晋文也不知道:“正等你呢,就,来了。阵仗,好大。”
许满坐下来,给许晋文剥橘子。
陈良骏和康复医生交谈结束,许满放下橘子走上前来,又惊又喜的看着陈良骏,“陈医生,你怎么来这儿了?”
陈良骏对许满还有印象,当初许晋文病重的那几天,许满瘦弱憔悴得简直不成样子,现在许晋文好起来,她重新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整个人都光彩明亮了。
“不明显吗?我来看看老病患。”陈良骏说。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爸,特意来看他。”许满感激不尽。
“印象太深刻了,不记得不行啊。”
许满以为陈良骏说的是许晋文当时的病情,回忆道:“是啊,当时我以为我爸要不行了,幸好有陈医生你出手,我和我爸真的很感谢您。”
陈良骏客观道:“我不过履行医生职责,神经损伤有些是不可逆的,以你父亲的年龄和当时的病情来看,能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微微一笑:“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何尝不是幸运的呢?”
“是啊,遇到了您……”许满接话。
陈良骏却接着说:“碰到了骆先生。”
“嗯?”许满微愣,不明所以望向陈良骏,“什么骆先生?”
“当然是向我求医,把我带到你身边的骆先生。不然还有谁?”
许满认真看着陈良骏,企图从他脸上得到这句话的详细解释。
“他……哪个骆?”
“还能是哪个骆?你前夫,你说是哪个骆?”
许满一怔,怎么可能?
陈良骏看她一无所知的模样,奇道:“怎么?他没跟你说?”
许满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抿唇,缓缓摇头,“他从没说过。”
陈良骏叹道:“真能忍啊,三年多了吧,三年前跟着我一道去看你爸爸的,当时他比你还着急,但真能忍,天天蹲医院里,没在你跟前露过一面,没想到三年过后还是没说。他也不是没长嘴啊,怎么不说呢?还是你对他有深仇大恨让他不敢说?嗐,既然他不说,那我就替他说吧,当初正是他求的我,我才特意来为你父亲诊治的。包括这次,也是他给了我地址,让我来看望你父亲。”
许满努力消化这堆话里的意思,信息量太大,一时接受不来。
脑子仿佛抽风了,在疯狂转动,三年前许晋文重病时,那段不忍回想的记忆被抽拉出来,不经她的允许,清晰的在她脑海里游来游去。
一些不曾在意的细节,渐渐有迹可循的串联了起来。
当时她独自将许晋文生病的事情扛下来,走投无路之时,才想起骆亦迟送给她的银行卡,刷完卡第二天,希望就来了。
主治医生通知她,说全国有名的神经科专家陈良骏突访,想让他给许晋文看看,许满便把许晋文交了出去。
结果不负所望,四五天后,许晋文转去了普通病房。
时间上是如此的巧。
她一直都没细想过那些细节,天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祈祷被上天看见,于是上天将命中救星送到她面前,却原来,是有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帮她。
骆亦迟为什么不说呢?
重逢到现在,未曾提及过只言片语,是怕她不接受吗?
“他……怎样了?”许满吞吞吐吐的问,“我是说他的脑伤,听他朋友说,他爸爸专门把你请过来给他看病。”
陈良骏的回答轻描淡写,“会有点头疼头晕之类的后遗症,不过他还年轻,底子好,多注意休息,以后会慢慢好的,时间问题而已。”
“那就好……”许满若有所思的说。
陈良骏现在在连城出差,趁上午没事才带小助理来的,下午还得回去。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向许满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交代完,便和小助理要走。
许满来时买了水果,想送给陈良骏让他路上吃,陈良骏却不收。
人家不收,许满也没办法,只得两手空空将陈良骏送上返程的车。
回来时路过缴费窗口,想起来好像下个月的费用还没缴。
康复医院收费是预缴制,许满报上许晋文的名字,想看看账上还剩多少钱,结果一查,里面有十多万。
“这么多?弄错了吧?”
因为要收取床位费,许晋文的住院费用比一般人多,划掉医保报销部分,每天要自费两百左右。
八月底住进来,许满预存了三万,现在早该花的差不多了,怎么余额不减反倒多了?
工作人员核对了身份证号,说:“没错,这就是许晋文的账户。”
“是医保报到账上了?”
“医保在划账时会自动抵扣,不会打到病人账户上。”
“那你帮我看看怎么钱多了?”
工作人员拉出账单,“上个月初有缴费记录,是不是你其他家人缴过了,没跟你说。”
其他家人?
谁会平白无故帮他们,还给他们送钱?
许满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答案,但不太想承认。
“还要缴费吗?”工作人员看她发愣,催道。
“哦哦,先不缴了。”
许满神思恍惚的回了病房。
老赵去做康复了,病房里只有许晋文在。
许满帮许晋文将过冬的衣服分类整理好收进柜子,弄完又是烧水,又是叠被子,又是打扫垃圾,不闲下来。
“满儿,怎么,了?”
许晋文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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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满将垃圾扫进垃圾桶,心事重重的问:“爸,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来看过你?”
许晋文:“有,我和老赵的,老友,还有,其他亲戚。”
顿了顿,许满又问:“除了他们,是不是还有骆亦迟?”
怕许晋文不记得,她轻声提醒:“暑假我们在家时,来买过我们东西的,我前夫。”
许晋文记性虽然变差了,但没忘记这个人,沉默了会儿,磕磕绊绊的说:“嗯,来过,赶走了。”
说完又理直气壮起来,“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老赵,也认为,他不是人。”
“结婚时,没来往,现在,好起来了,出现了。”
“反正,两次都,赶走了。”
“他来了两次吗?”许满低头望着地面,“哦,好,我知道了。”
许满背影很沉默,许晋文感觉她在想什么,不禁问:“怎么了?满儿?是不是,有心事?”
许满低声说:“没有,爸,我就是有点难受。”
她的声音平静,但内心却早已翻起波澜。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许晋文说,当初他的命,其实是骆亦迟一力帮他挽救回来的。
上个月初,骆亦迟还没出车祸。
在今天之前,每一次和他碰面,她都在拒绝他。
她从不知道骆亦迟背着他做了这些事。
她不明白,都拒绝他那么多次了,为什么他还不死心?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是觉得做了这些,她就会心软,就会动摇?她会因为他的举动而感动,会因此原谅他?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会让她更为难,更内疚,更难过。
他怎么还是那么的……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
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了……
第45章 第 45 章 生日不快乐。
最后一趟回连城的班车在下午五点。
许满看时间该走了, 许晋文欲语还休拉着她手,凹陷的眼眸里装着千言万语, 细看全是说不出口的舍不得。
许满也想多陪陪许晋文,但是没办法,学校里事情多,忙不过来,得尽早回去。
“爸,给我打电话, 我休息日多了就来看你。”
每次许满都这样说。
其实回想一下,许晋文年轻时带给许满的关爱很少,如今相依为命,许满对他不离不弃, 尽心尽责,做的已经够好了。
许满有自己的生活, 他不能要求许满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满儿, 明天, 生日了, 买个蛋糕, 吃吃啊。”许晋文慢吞吞地说。
许满放松一笑, “我都忘了, 没想到爸你还记得。”
“那可不!”许晋文傲娇起来。
许满拍拍他手:“好的, 爸, 回去我就买个生日蛋糕, 插上蜡烛给你打电话, 你给我唱生日快乐歌啊。”
许晋文更高傲了,“我才,不唱!”
离别思绪因为这段小插曲冲淡不少, 许满承诺给许晋文下次再来看他的时间,便真的走了。
从康复医院出来,天色变得阴沉。
视野所及全部灰蒙蒙,无风,透着刺骨寒意。
许满拢紧外套快步走,心想幸亏给许晋文送来了厚衣服,不然得挨冻了。
一路坐车转乘抵达连城,出了地铁,夜幕已彻底落下。
不知是天冷还是时间晚,小区附近行人不多。
许满在小区门口的饭馆里吃了晚饭,借着消食,晃晃悠悠往家走。
进了屋,换好衣服,短暂的休息了会儿,打开电视,借着电视的背景音,收拾离家前来不及打扫的卫生。
许满边听电视剧剧边忙活,不一会儿剧集播完,天气预报换了上来,声音清朗的主持人提醒广大居民,今夜有雪,注意保暖。
要下雪吗?
怪不得今天这么冷。
干活暂停,许满走到阳台边,拉开窗帘往外看。
漆黑夜幕下,万家灯火闪耀。
“没下雪啊……”
路面寂静干巴,主干道上昏黄路灯遥遥矗立,偶尔有外卖员骑着电瓶车疾驰送餐。
忽然,许满瞳孔蓦地一缩。
小区里几乎没什么人,视野正中的某个路灯下,一个黑色人影双手插兜笔直站立,看起来格外扎眼。
那是……
许满蜷起手指,心跳不受控制加快。
他出院了?
这么冷的天,都十点多了,他不睡觉吗?来这里做什么?
22楼往下看,人影只是很小的一点,夜幕将那人的身形勾勒得虚实不清,除一个漆黑轮廓外,看不清一星半点的面前。
但许满知道他正面向她,像个雕塑一样,没做任何动作。
许满看了一会儿,对自己此时的行为感到费解,不明白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同情,亦或是想看看骆亦迟想干什么,总之她看了几分钟,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却见路灯下的骆亦迟抬起一只手放到耳边,似乎接了个电话,然后转身,步调僵硬的离开了。
骆亦迟走出小区,好一会儿没回来,许满合上窗帘,自说自话鄙视了自己一通,退回了客厅。
电视节目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晚间新闻。
许满打扫完,洗了个热水澡,在卫生间吹头发,隐隐听到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谁在大半夜敲她门?
关掉吹风机,许满竖起耳朵认真听,确定是她的门在响,狐疑的走了出去。
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朋友从门缝探过头来,糯声糯气对她说:“姐姐你可算开门了,都过点一分钟了。”
许满怪道:“什么过点一分钟?”
小朋友较真的说:“我叫了你好一会儿,但是迟到了一分钟,应该没事吧?”
许满把门开大一点,歉声说:“抱歉我在吹头发,没听见你按门铃。”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没关系。”小朋友笑嘻嘻的。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戴着一顶毛茸茸的毛线帽,双手捧着个四方礼盒,亮晶晶的眼睛正满怀期待望着她。
“姐姐,这是给你的。”
许满不可思议的指指自己:“给我的?”
礼盒被深红色缎带绑着,上面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外围是透明的,里面端端正正摆放这一个六寸左右的蛋糕。
蛋糕上面没字,只有奶油造型的花朵装饰,中央是两朵向日葵,向日葵外围错落有致的点缀了几朵蓝星花和洋甘菊。
这不是在流云湾时,卖的鲜花花束的造型吗?
小朋将蛋糕送到许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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