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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
盛吟还是忍不住伸手,她上次就很想摸它了,这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摸摸它,“你爸爸还给你,我可就准备走了。”
进别人屋得先征得主人家同意,盛吟起身,她也没那意思。
可她又碰到了他的指尖,比他的人看上去温度高上很多。
沈敛止握紧了她的手,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清醒。
方糖也在看着沈敛止的脸色,围着盛吟打转。
身后离了十几步远的林为言,刚走过来,一时之间又停下了正在走着的脚步。
林为言和岑从筠他们是提前回来了。
因为沈敛止先走,所以林为言不久之后的离席,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可能是刚从电梯上来,林为言还在跟他身后的人说着话。
屋门是开着的,出乎林为言他们的意料。
盛吟站在门口,方糖围着她亲昵打转,一旁的沈敛止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这个画面,也实在让林为言和岑从筠他们愣怔了好久。
几人的目光在某个瞬间两两对视。
有人心里崩了根弦,有人脑里像炸开了烟花。
第23章 第 23 章 我帮你接
杏子灰的吊顶灯光投下, 映照着屋内的每处角落。
可能是因为从未设想过会出现这么荒谬的场面,今晚的盛吟做了个和之前很不一样的梦。
她梦到了在那个银墨色起伏翻落的海面旁。
静夜, 海和天的交汇线一直是黑黑的一道。
等的日出还没来,盛吟坐在海边的沙滩上,拿着枝树杈在沙子上画了个汝窑刻花鹅颈瓶。
沈敛止在旁边看着她,他的声线和海水潮声融在一起,“阿吟,我表姐, 很想见下你。”
盛吟转过脸看他,瞪圆了眼,“?”
他似是一声轻笑,但是夜色看不太分明, 盛吟也不确定沈敛止有没有在笑。
她只知道沈敛止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自己的心微动。
然后盛吟就看到, 沈敛止的表姐, 还有林为言, 从海边的另一侧走过来。
他们本来还在谈着话的动作, 在看到沈敛止和盛吟之后, 愣怔当地。
林为言的嘴长得老大, 是呆若木鸡的那种滞停不动。
就连沙滩上, 盛吟用树枝画的那个汝窑刻花鹅颈瓶, 都变成了圆滚壮实的边牧的模样, 在围着盛吟看。
然后就日出, 结束了。
盛吟从这个无比荒谬的梦里翻醒过来。
盯着杏子灰的天花板。
盛吟终于想起来, 昨晚昏头送了沈敛止回去后,在他家门口,就那样和沈敛止的表姐见了四年前没见的那一面。
然后盛吟几乎是匆匆而逃。
实在是太过荒诞, 送酒醉的前男友回家,遇到了前男友的表姐和侄子。
其实盛吟本来可以在那用几句话圆过去,比如为什么沈敛止握着她的手,不就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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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吟有很多谎话的说辞,跟林为言解释下当前的场面。
可是看着林为言身旁还有一双慈意的目光,很是期待地看向盛吟,盛吟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可能是坦然自若还不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不够。
盛吟看着窗外蒙蒙未亮的天色。
拿过了床边柜旁的手机,黎明四点,盛吟在看着未读的信息。
她把林为言发来的六条未读消息直接左划删除。
当作没收到,就算要说什么解释的话也应该是沈敛止自己去说,这所有的造成本来就应该归咎于他。
不过盛吟也不会知道沈敛止怎么说了,沈敛止的所有联系方式早已经从她手机里清除干净。
把手机丢回床边柜上,盛吟埋头进被窝里翻了个身。
只是还是毫无睡意,回忆比幻灯片更快地在她脑里切进。
盛吟从床上爬起来,在盥洗台洗了脸。
看着盥洗台旁还放着,上回沈敛止帮她敷额降温后,叠放得规整正方的两沓方帕。
盛吟伸手把那两沓方帕丢进了垃圾篓中。
换了身休闲的衣裙,已经是有人来按响了门铃,是跟闹钟差不多的准时。盛吟走过去开了门。
这次不止江予池,唐乐年也过来了。
唐乐年跟在盛吟身边当助手的时间不算短,站在门口,比江予池笑得还开怀许多,“姐,我过来了。”
昨天之前的盛吟还是挺想唐乐年的,不过今天的盛吟,倒没特别想在现在见唐乐年。
“不是放了个小假,怎么你今天还过来。”盛吟让他们进来。
前几天盛吟终于找时间去了趟超市,在玄关这,放了几双替换的家居鞋。
江予池笑着听他们两个说话,熟稔地换了深蓝的那对家居鞋。
“姐,过两天你不是有档节目要录,我过来一起看看资料,万一你需要我呢。”
唐乐年的年纪也不大,脸型还偏像包子,说话的时候再认真也总少了些严肃的感觉。
那是G市卫视推广的一栏《读懂文物》节目,主要是普及各类古文物,从文物了解历史溯源,聆听历史故事。
节目分了十几期,邀约盛吟参加其中两期。
只是跟文物打交道,还是柳教授推荐去的。正好盛吟这段时间有空,也就没拒绝。
“也没那么麻烦,我就只是光站在那对着镜头讲讲而已。”盛吟让他们进来。
唐乐年可是个称职的助理。
今天江予池让唐乐年不用来,不过唐乐年可不能总让江予池做完他的活,不然他在盛吟身边可也就毫无用处了。
“不过姐,你这是不是也太偏心了,怎么给予池哥的,和给我的不一样?”唐乐年看了下自己的这对。
一次性替换拖鞋。
这也没什么奇怪,但是江予池的那对不一样,是常来常往的室内家居鞋。
玄关柜里,除了盛吟的鞋靴,也就只剩下一次性的替换鞋。
“姐,你和予池哥什么时候已经好,关系变得这么好了?”话说一半,唐乐年还是说得委婉了点。
站在一旁的江予池还只是抱着臂,笑着没打算解释。
看着唐乐年怀疑到有些变质的眼神,盛吟只能自己解释,“那你下次也自己带一对你喜欢的家居鞋过来。”
哦,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唐乐年刚在揣度的惊疑消散了些。
虽然盛吟这的新居是唐乐年找的,不过唐乐年还是第1回 来这。
盛吟让他随意,唐乐年就也多看了两眼。
和他当时确认好的室内设计稿整体差不多,站在三十楼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有些直入云层靠近暖日的洋洋。
唐乐年回头问盛吟,“姐这住得还惯不?这是新楼盘,会不会有些太冷清了点?”
刚才唐乐年和江予池过来的时候,好像没遇到多少人。
江予池挑了眉,“我倒是觉得这里挺好,我也喜欢。这新楼盘空着的房子应该也多,改明儿我也想搬过来。”
说完,江予池看向盛吟,脸上还是笑着。
这话江予池都说过两三次了,盛吟听惯他开玩笑的话,就只撇他一眼。
不过这倒也没空成那样,唐乐年听业主说,这层楼的隔壁已经有人定下了,就只等搬进来。
不知道盛吟的邻居好不好相处。
这房子可是唐乐年找的,唐乐年可记挂着到时看看盛吟的邻居怎么样。要是邻居不太好相处,那盛吟住着也不舒心。
今天江予池还是带了早餐过来,多了唐乐年一份。
还是有上回的三文治,芝士小蛋糕,这次多了红糖桂花糕,油条。
芝士蛋糕和红糖桂花装在了白色的小碟上,放在盛吟面前。
江予池让盛吟坐餐桌上,自己走去了吧台。
不得不说,江予池对那咖啡机的使用程度,比盛吟这主人还熟稔。
今天的盛吟动作慢了半拍,也没去和江予池再抢,她伸手拿起了早餐。
江予池拿豆子的动作一顿。
那是唐乐年爱吃的油条,平时盛吟并不喜欢吃的。
见盛吟拿的油条,唐乐年准备拿油条的手一个拐弯,拿了桂花糕。
咬了一口,发现自己思维跟动作都一起慢了的盛吟,才意识到自己拿的什么。
再多聊几句,江予池已经端着打好的咖啡过来,他伸手把加了牛奶的递给盛吟,狭长的眼眸看着她,“昨晚睡得好吗。”
盛吟自然地点了点头。
昨天唐乐年没去,他也还想问,“昨天予池哥和姐不是去了那沈藏家的寿宴,都没听予池哥和姐说一说。”
现在听唐乐年再提起沈北柏,盛吟和江予池俱是一顿。
“还有予池哥没搭上的藏家?”唐乐年看着两人的沉默,满脸惊诧。
江予池的父亲和盛吟的父亲是朋友,也是从合作伙伴开始认识的。
他们做拍卖的,业内藏家的联络和拍品赏鉴是很重要的。
自毕业后,江予池基本是在藏家之间走动。他对人际关系的平衡,场面的把控,周全不漏。
盛吟喝了一口咖啡,清苦的味漫散在她口腔,“吃早餐就认真吃早餐,谈点别的不好一定谈工作。”
哦,唐乐年点点头,把手上的红糖桂花糕吃完,“上回予池哥不是还说,等我回来,和为言我们大家再一起吃个饭吗。”
“我来安排,予池哥和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江予池抬眼,目光在盛吟的脸上停留了一小会。
他先回答,不知道是帮盛吟拒绝,还是江予池自己也拒绝,“本来之前是有这个想法,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太久没见的场面,我可把控不了。”
江予池伸手,把盛吟拿在手上,大半天都没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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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油条放回餐桌上。
他面色有些无奈地开玩笑,“今天是我买错早餐了,油条不好吃就别吃了。”
唐乐年看着油条砸巴了下嘴。
“阿池——”盛吟回看向他,江予池什么也不问,却好像猜到了什么。
盛吟今天早上刻意忽略的手机,却在此时在餐桌上响了起来。
是个异地的陌生号码,号码归属地来自,南城。
盛吟拿过手机,眉心皱得很紧。
“等它自动挂断,还是我帮你接?”江予池看出盛吟的为难,问了她一句。
第24章 第 24 章 不看好
“你好。”
可能是没想到接通后传来的声音是个男声, 通话那头主动拨来的人好像是顿住了。
盛吟的手机现在拿在了江予池的手上。
久久没听到通话那头的回应,江予池再重复了一声, “你好?”
那是一个听着不算年轻的女声,带着不确定和询问,“你好,请问这是盛小姐的电话号码吗?”
“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电话没开扬声,一旁的唐乐年有种自己的助理职责又被江予池篡夺的感觉, 他巴巴地看着江予池。
“是,这是她的电话号码,找阿吟是吗?请问有什么事?我是盛吟的——”江予池停顿了一下。
江予池看向盛吟。
她的眸光就一直只落在那油条上,很心不在焉, 却又有些在意的样子。
应该是和沈敛止有关,他们昨天晚上可能还是发生了些别的什么事。
江予池为自己的这个下意识认知黯了眼色, 他语气还是没变, 继续说着, “我是盛吟的朋友, 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如果实在不方便, 我也可以把电话转交给阿吟。”
不知道通话那头说了什么。
大概是‘打扰了’或者是‘没事’之类的话。
盛吟听着江予池说完那几句话之后, 他就跟通话那头说了没事, 再见。
通话结束, 手机被递回到盛吟的眼前。
盛吟抬眼看向江予池。
江予池把餐桌上的小蛋糕推到她面前, 递给她蛋糕勺, 他语气作轻松状, “她说没事,打错电话了。”
电话挂断。
通话那头的岑从筠放下了手机。
这个手机号码是她从林为言那要来的。
这次岑从筠过来,除了因为沈北柏的邀请, 还有也是因为她一直想来看看沈敛止。
从昨晚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岑从筠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在昨晚林为言跟她说,这个女孩子是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岑从筠的这种预感就莫名更加强烈。
岑从筠曾经在沈敛止的口中,听到他反复提起过一个女孩子。
有一回,沈敛止生日,岑从筠打了电话给他。
那个时候岑从筠还记得他的声音微微扬起,他说,“姐,到时来见她,你会喜欢她的。”
像有未完的话,沈敛止也没接着往下说,只是后来岑从筠也没再听沈敛止提起过那个女孩子,她终究也没和那女孩子见上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女孩子。
空荡的开放式厨房,汤沸起的烟白蒙了眼。
岑从筠从洁净的墙面移开目光,她看回锅里正在沸着的醒酒汤。
岑从筠在沈敛止的厨房里做着早餐。没多久,沈敛止也进了厨房准备帮忙。
“进来做什么,出去坐着,我就随便做个早餐而已。”岑从筠三言两语把沈敛止又赶了出去。
几人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岑从筠拿着白瓷碗,她盛了一碗醒酒汤递给沈敛止,“昨晚喝那么多,今天也没缓过来吧,快喝点醒酒汤。”
见林为言还呆头呆脑坐在一旁,岑从筠黑着个脸伸手打了下他的手背。
还沉浸在昨晚惊骇的林为言终于反应过来,用岑从筠刚才的话强行带入昨晚的诡谲画面,“叔叔昨晚是喝多了,我也喝多了。”
林为言起身,准备也给自个盛了碗醒酒汤。
兴许他自己也是昨晚喝多了,才会觉得沈敛止看着盛吟的眼神,不对劲到说不出来。
明明沈敛止和盛吟两人,从一开始见面,就不太像是认识的。
林为言还在费脑想着,手没碰到盛汤的勺把,一碗还飘着热气,分毫未动过的醒酒汤放在了林为言面前。
是沈敛止把自己面前的那碗醒酒汤递给了林为言。
回应着他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沈敛止淡淡地说了句,“没喝多。”
餐桌上有一阵的沉默,谁也没再提昨晚的事。
林为言把那碗醒酒汤又小心地放回了沈敛止的面前。
其实岑从筠也知道沈敛止没喝多。
昨晚沈敛止的目光看着很是清明,那个女孩子走了之后,甚至他追了上去,只是最后还是脸色难看地停下了脚步。
那会岑从筠和林为言是错愕甚至惊诧,但他们当时也没敢问什么。
吃过早餐,岑从筠没拦着想帮忙清洗碗盘的沈敛止。
沈敛止挽起衣袖口,水流声哗哗轻响。
“听说你这些天休假了。”岑从筠还站在一旁,一边和沈敛止闲聊着,“偶尔休息一下也好,我之前就一直担心你太投入工作了。”
特别这几年。
“我一直记得,你小时候就只有这个台面高的时候,没想到现在都那么高了,还这么优秀。”
岑从筠有些欣慰地看着沈敛止。
滴着水的白瓷盘放在了沥水架上,沈敛止应着她的话,“过几天,我就回院里了。”
岑从筠点点头,说了句不急。
“你爷爷那个脾性,你也是知道的。他是收敛不了多少,但对着你,肯定是那旁人怎么也比不上的。”
昨天虽然沈北柏没说什么,但是他的态度很明显,孙水容只是个旁人。
沈家有很多旁支,就这次沈北柏发话说庆生,来参加的旁支也有数十桌。
沈敛止的爸爸当年不在后,那些什么姨姑叔伯,一度都是想着怎么讨好沈北柏,还有讨好沈敛止。
就算他们不怎么熟,但是沈北柏的身份在那,他对沈敛止的重视还是每年愈增。
自沈敛止上小学开始,沈北柏每年都往他所在的学校捐款。
那些什么沈家放弃了原有的继承人的谣言,每年都会上演后又不攻自破。
沈敛止一向是不在意,每年都只按着礼节去跟沈北柏拜年或者庆生。
更多的,沈敛止也不太和他打交道,连他的同事朋友,都没听沈敛止提起过他有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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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年,沈北柏一直想让沈敛止回去,但毫无悬念的,肯定是叫不动的。
可以说,沈敛止现在之所以会选择了成为检察官,多是因为他爸爸妈妈。
沈敛止的爸爸妈妈是在共事时认识的,两人的理念和爱好相近,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只是他们两人,对别人都很尽责,就是对沈敛止,说不上尽了多少父母应尽的责任。
沈敛止年少时,还是岑从筠看顾他多一些,岑从筠再是唠他,也是关心则切。
“阿言说你最近夜深了也一直在书房,你这就是少了一个人来看着你。”
岑从筠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家常话。
问题横放在心口上,岑从筠犹豫斟酌着,“昨晚的那个女孩子,也是和你在一块共事的同事?”
岑从筠不提起,沈敛止更不会主动说。
在沈敛止的再一次回视下,岑从筠还是犹疑地开了口,“小止,也没听你提起过她。倒是阿言说,他认识那个女孩子。”
沈敛止神色如常。
最后的一个白瓷盘在水下注成的流柱收了尾。
水关停后,沈敛止拿着方巾擦净了手,他回看着岑从筠,“姐,她不是我同事。我之前跟你提过她的。”
那是几年前,很多次。
岑从筠一哽,她印象中,沈敛止也只跟她提过那么一个女孩。
现在岑从筠倒是宁愿沈敛止不回答,也好过他这样直接告诉她。
岑从筠有很多疑问,“我以为你们分手了,她不是去了国外几年,你休假,是为了这个女孩子吗?”
“那你们现在是——”
她想问的是,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岑从筠的问题太多,沈敛止知道。听完,他还是一一回答了她,“我们是分手了,她是去了国外几年。是。”
“我和她,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
岑从筠第一次看沈敛止这么离谱,她有些不敢置信,“我打电话给,给这位盛小姐的时候,还是个男士帮忙接的电话。小止,他们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那是她的助理?还是?”
清晨七点多,如果不是她的助理,那也总不能是一般的朋友,岑从筠觉得是她男朋友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沈敛止有片刻的沉默。
但很快捕捉到了岑从筠话里的另一个重点,他问着,“你打电话给她?”
“别告诉为言。”沈敛止继续说着,“她不希望为言知道。”
先前盛吟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沈敛止不想让盛吟觉得在他们面前变得更加不自在。
只是现在的重点也不是她打电话过去,岑从筠点了头之后,又是一哽。
岑从筠绕回前面的问题,“你的决定,我向来是干涉不动的。但是你要想清楚,你们真得适合吗。”
她真得喜欢你么,才会在那年出国,直到现在才回来。
她的身旁还有别的男人一直在,是你这四年没办法取代的了解。
四年,已经能让很多异地相爱的恋人说分手。
更何况是他们这对早已经分手的,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中间会有多少的陌生和隔阂。
很多人都这样一次次地跟沈敛止说了,大概都是觉得他可以放弃了。
陈远帆,张程式,甚至现在,他的表姐。
很多人都不看好他想挽回的这段感情,在沈敛止的心底里,难道就没有涌起过这个念头。
安静后的一刹那,沈敛止回了岑从筠一句,“我知道了。”-
这几天出门,盛吟还遇到了唐乐年说的那个搬来的邻居。
是个有些岁数的老奶奶,别人管她叫庄奶奶。
家里人平日里可能挺忙的,盛吟在小区楼下遇到过她两三回,都是庄奶奶自己一个人在小区楼下遛弯散步。
盛吟陪着她散过一次步,然后一起上电梯,才发现庄奶奶原来就是同一层的住户,也就是她邻居。
平时很少在楼上碰到,只有在小区绿化道上,才能偶尔看到庄奶奶。
“阿吟,回来了。”庄奶奶笑眯眯地问她。
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庄奶奶的身体很好,视力也不错,老远就能看到盛吟。
她记性也很好,盛吟上次就只和庄奶奶自我介绍过一次,再见面,庄奶奶就能喊出她名字。
盛吟笑着朝她点头,走过去。
今天盛吟去录了一期文物节目,刚回来。她脸上的妆容还没细卸,是五官好看,繁花初盛的模样。
“阿吟这么好看,有男朋友了没有。”老奶奶对着盛吟还在笑。
庄奶奶走得慢慢悠悠,一旁盛吟也跟她慢慢地散了一段路。
大概上了些年纪的人,总会先关怀小辈们的这些感情问题,盛吟笑着摇了摇头。
“那两个,不是呢。”庄奶奶说得很是了解,她也见过江予池和唐乐年,“没事,这年头,单着的优质男孩子多着呢。”
就这小区楼下,那文娱设施园角墙上,还贴着许多相亲简历。
“回头我让我儿子在他们局里帮你找找,放心,找些知根知底的,都放你跟前,看得上眼你就看,没事的。”
庄奶奶还在乐呵呵地继续说着。
合着像是挑萝卜买白菜,盛吟简直被她的话逗笑。
第一次见庄奶奶,庄奶奶正拿着手机在播报G市十大杰出反贪精英。
当时盛吟听到‘检察官’之后几个字的时候,脚下的动作都跟着迟滞了一下。
后来多聊了几句,才知道庄奶奶的儿子只是在局里,和反贪侦查配合过,所以庄奶奶对这些事也比较上心一些。
其实盛吟也知道,她和沈敛止本来就不会再有交集。
但是在听到新搬来的邻居是公职人员,抑或是听到庄奶奶手机播报着的新闻时,盛吟就有说不出的想回避。
“介绍就不用了,庄奶奶,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盛吟出言笑着婉拒了庄奶奶的好意。
第25章 第 25 章 重新
像往日那样, 和庄奶奶散步再闲聊多几句后,盛吟就先上楼去了。
指示楼层的显示屏跳到了三十, 走出电梯,本来就只住两户的楼层空间很安静。
盛吟走了几步路,沿着长廊一抬眼,发现邻居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只是听庄奶奶说,她的家里人今天不回来。
大概是庄奶奶出来的时候忘了关门,盛吟看了一眼那半开着的厚重大门, 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伸手把大门给带上。
轻轻“砰”地一声。
城市的日光渐暗,灯光渐起。
盛吟坐在落地窗前, 看了一会的光影交替,才随手拿起一本影评杂志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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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内容是轻松的影视分享评注, 本来是为了睡前放松心情。
总好过长期服用药物, 在这点认知上, 盛吟和裴晚南是达成了一致的看法。并且她也是这样要求自己, 就算睡得不好, 也不会滥用药物。
安静的客厅里还能听见书页翻响发出的沙沙声。
钟表的针悄悄走着, 盛吟看着影评杂志里的那句“偏见往往会模糊了真相”, 思绪走走顿顿。
最后在无火香薰的苦橙香息里, 盛吟丢下杂志, 躺在床上裹着被子, 盯着天花板。
满屋的灯洒遍地, 盛吟还是慢慢睡着了,只是很快又被一个梦拽醒。
心跳快得整个胸腔都在颤,盛吟蓦地睁眼, 从梦里的那片黑暗,终于看回了满室的灯明。
她下意识地抓了一把,像在找不确定的什么东西,很快就找到了。
那一直在床头边震动的手机。
盛吟深深吸了口气,接起了电话,“你好?”
钟表上的时间还只不过是凌晨五点,通话那头的人火急火燎,“你好,庄奶奶的家人吗,现在在哪?在家就赶紧下楼来一趟。”
那人语气很着急。
盛吟大概听出来,声音像是楼下物业岗亭的安保人员,和庄奶奶散步两三回,路过的时候都会打个招呼。
这是庄奶奶的手机号码拨来的。
盛吟低头看了眼,上回和庄奶奶散步,怕她一个人不方便,就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给她,设置了便捷拨打模式。
应该是打第一顺位的紧急联系人打不通,才拨到了盛吟这个电话号码。
盛吟支起身,从床上起来,“是,我是她邻居。怎么了?”
“她刚在七栋这走着路,突然间就昏倒躺在这草坪旁了。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你快下来,等下跟着过去看着。”
安保人员说着。
盛吟已经一边换好了衣服,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房门沉重关上的“砰”一声,在这灰蒙蒙的天色里突兀地吓人。
隔壁邻居的房门也跟着被打开,匆匆离开的盛吟都没注意到,急急就下了电梯。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起得早,值班的安保人员每天这时候都会看到庄奶奶。
这次看着庄奶奶昏倒在地,着实吓得够呛,也不敢乱动。
看着盛吟赶过来,安保人员连忙解释,“庄奶奶是自己昏倒的,这一路都有监控的。”
盛吟点头示意知道了,得去医院看下才知道庄奶奶这是怎么了。
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音已经来到了小区门口。
安保人员打开了大门,救护车的警报灯烁烁闪目。
评估了庄奶奶的自主呼吸和脉搏血压,医护人员显然也是先定了定心神。
很快庄奶奶被扶上了白色担架,穿着白外衣的医护人员问着,“这位是,家属亲友?一起上车。”
物业岗亭的安保人员看向盛吟。
穿着白外衣的医护人员也在看着她。
周围像是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单一的鸣笛声。
救护车的鸣笛声强节律地响着,像是心率脉冲的紧迫急切,没来由地让盛吟觉得心慌。
盛吟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紧了紧,不敢多作犹豫,她的脑里空白一片,准备跟着医护人员上救护车。
“你在这,我跟着过去就好。”一道熟悉清冽的声线先在盛吟身后响起。
他的声音在半明的天色里很是低沉,平日的寡淡在这刻让盛吟莫名生出了安心。
像是来得匆忙,沈敛止的外衣还挽在他的手上。
看着盛吟还紧攥在衣角上的手,沈敛止把手上外衣径直披在了她身上,他对着安保人员点头,“我跟着过去就行。”
像是认出了沈敛止,安保人员对他说着可以的。
肩上一沉,厚重的暖热扩延到胸腔,盛吟侧头看着沈敛止。
不知道为什么,盛吟只觉得自己鼻尖有些微酸涩。
沈敛止匆遽的脚步顿住了。
他回头牵起盛吟攥得愈紧的手,转身语速很快地问着医护人员,“我们一共两个家属,可以跟着老人家一起去么。”
医护人员看着宽敞的车厢,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路上的人和车都很少。从小区转运到附近最近的医院,二十几分钟的车程。
到了医院内,跟到了急诊楼前,沈敛止牵着盛吟从车上下来。
“别担心,你坐在这等着。”沈敛止把她按坐在急诊楼外,那一排长座椅上。
面朝着几棵大树和一丛的秃灌木。
哪能不担心,却真得迈不动步子。
盛吟眼前一片黑,轻易就被沈敛止按着坐在了那。沈敛止最后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太清。
只知道沈敛止好像是伸手把她外衣的帽拉上,然后他大步跟着医护人员进去。
这一小会的事情发生得乱七八糟的。
盛吟还没很好地从那个拽她醒的梦里切换过来,就已经坐在了急诊楼外,尖锐的声音灌入由远及近。
再醒过神,是有人轻拨下她发顶上的帽子,像是让她放心。
“没什么事了,医生说再做个检查就可以了。”还是那道她熟悉的声线。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着这道声线,在盛吟的视线里逐渐转为清晰。
沈敛止拿着一瓶纯净水递给她。
他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毛衣,半蹲在她面前,挺拔的背脊微微倾向她。
他的脸上情绪不明,只是因为这半屈膝的动作,多了几分匪夷所思的虔诚。
沈敛止看着盛吟,低声说着,“她没什么事。”
微亮的天色里,盛吟回看向沈敛止。
他的神色再是如常不过,没问她进不进去,理应也是让她进去,是她先揽下了看顾庄奶奶的这事。
盛吟把他一直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扯下来,还给他,“沈敛止,你认识庄奶奶吗?”
“认识。”沈敛止点了点头。
怎么认识的,沈敛止却没接着再说。
那他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又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她们小区楼下。
这些问题盛吟不提,沈敛止就不会说。
沈敛止一向是这样。
盛吟总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每每就像是在隔雾探山。如果她不主动去攀爬靠近,她就不会知道这座山的真貌。
只是她已经没有当年那一腔的心心念念。
盛吟不想再问。
盛吟把手里的纯净水瓶拧开,没费多少力气,因为刚才已经有人先帮她拧开过了。
喝了一口水之后,清冽的凉雾气息就离得她更近。
沈敛止坐在了长椅,盛吟身旁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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